水浒终结者-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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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可悲可叹（）　
“老贼，同为汉儿，何故诈骗我等！”徐统喝道。

　　　　李谷闭目仰头，眼中流泪。

　　　　其中痛苦，溢于言表，显见出卖徐统等人，他的心中也颇不好受。

　　　　人群中，李仁爱越众而出，大笑道：“此个村庄尽为我等控制，岂能由得他说不！”

　　　　“好好好！”徐统怒目而视，道：“若是国内知晓此事，必然杀曹妙，为我殉葬！”

　　　　“贼子，安敢欺辱于朕！”

　　　　喝骂中，李仁爱抽出宝剑，疾步往徐统冲去，就要斩杀他于当场。

　　　　曹妙是谁？她乃是前西夏枢密使曹价之女，李仁爱的太子妃。

　　　　因为走得急，实在是带不了太多家眷随行。

　　　　作为表率，李仁爱留下了曹妙。

　　　　结果不必多说，明军进入兴庆府，曹妙成了徐统的侍妾。

　　　　此乃夺妻之恨，李仁爱虽然不说，其实如何能够释怀。

　　　　且，西夏被灭，李乾顺死于乱战之中，此等国仇家恨，真是如蛇虫噬心，日日夜夜折磨着李仁爱。

　　　　还有夺母之恨。

　　　　方天定睡了耶律南仙，此乃明军上下津津乐道的笑谈，然而对李仁爱来说，这不止是仇恨，还有无法洗脱的耻辱。

　　　　身为七尺男儿，上不能安邦定国，下不能保全家庭，如此活着，岂非是一场折磨？

　　　　因此徐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李仁爱暴跳如雷。

　　　　见李仁爱持剑冲来，徐统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下辈子再一起快活啊！”

　　　　“好，大被同眠睡西夏皇妃，岂不快哉！”郝思文知晓他的意思，大笑着接道。

　　　　“啊~”

　　　　怒吼中，李仁爱瞪着血红的眼睛，状若疯牛，就要杀人。

　　　　“贤侄且慢！”耶律大石喝阻道。

　　　　李仁爱闻声止步，恨声说道：“叔父，不杀此獠，绝不甘心！”

　　　　“贤侄岂能不知，此乃他们激将求死之计？”耶律大石沉声说道。

　　　　看李仁爱仍然愤恨难平，耶律大石又劝道：“此乃我等生擒的第一个大将，意义重大，正好用来打击明军，振奋我军。

　　　　待其作用耗尽，仔细炮制不迟，贤侄自可以亲自动手。”

　　　　李仁爱冷静下来，挥手喝道：“来人，剥光衣甲，仔细绑好咯！”

　　　　“是！”

　　　　应和中，百余蛮兵持着牛筋绳上前。

　　　　“兔儿爷，龟公奴，来杀爷爷啊！”

　　　　“李乾顺坟头绿草深深，你这不孝子如何不来报仇！”

　　　　激烈的挣扎中，徐统郝思文二人不断污言秽语，只要激怒李仁爱来杀。

　　　　只是李仁爱仿佛听而不闻，全然不动。

　　　　蛮兵又多，抱腿的抱腿，拖胳膊的拖胳膊，不一刻绑成了粽子样。

　　　　“大王！”李谷噗通跪倒在耶律大石面前，磕头道：“小老儿已经诱得明国大将来此，天军也生擒活捉，恳求大王放了村中老小！”

　　　　“来人，提出村中老小。”耶律大石喝道。

　　　　不一刻，一群蛮兵挥刀舞枪，驱赶着二百余百姓到了近前。

　　　　“爷~”

　　　　“爹~”

　　　　“娘~”

　　　　哭爹喊娘，一片吵闹，然而尽皆说的汉话。

　　　　徐统仔细打量，从容貌上看，都是汉家百姓无疑。

　　　　耶律大石道：“村中有口凡二百一十二，此刻丁口二百零九，缺三，何在？”

　　　　李谷伏在地上，颤声道：“离村三人，乃是猎手，大军进驻时，恰好外出。

　　　　我等安分守己小民，见了如此多大军，如何敢回？”

　　　　“你这老头，事到如今不说实话！”哂笑一句，耶律大石道：“有人招供，三人中，有两人乃是趁乱出走的，你还要隐瞒？”

　　　　“小老儿不敢，小老儿都是实话啊，大王明鉴！”李谷不断地磕头。

　　　　虽然心中恨急了李谷的出卖，然而满头白发的老者苦苦哀求，徐统心中也是难过。

　　　　“耶律大石，尔为一国之主，却和一群百姓为难，实在没有君主气度，没来由让人小觑！”郝思文冷笑道。

　　　　“小觑？”耶律大石冷笑，道：“朕乃亡国之君，如同丧家之犬寄人篱下，谁会高看一眼？”

　　　　如此直接干脆，郝思文语塞。

　　　　李谷磕头道：“大王曾经许诺，我等诓骗得明军大将入内，便放了我等的啊！”

　　　　“骗你的，你也相信！”耶律大石冷笑。

　　　　“耶律大石，君王言而无信，活该你失了天下，变成丧家之犬！”徐统骂道。

　　　　“是啊！”耶律大石叹道：“是故，你我在此相见，岂非我这个篡位之人的报应？”

　　　　如此油盐不进，实在是让徐统等人无话可说了。

　　　　“放走尔等，岂非暴露我军位置？我等可打不过明军！”耶律大石轻笑道。

　　　　“不敢，我等只住谷中，大军离开之前，绝不出谷半步，求大王开恩，留我等性命！”李谷磕头，只是哀求。

　　　　把手一挥，耶律大石轻喝道：“都杀了，一个不留！”

　　　　“陛下，其中女子，是否留下？”有契丹将问道。

　　　　“我军八万余人屯驻于此，区区百余女子，如何分配？未防败坏士气，一起杀了。”耶律大石吩咐道。

　　　　虽然目的是为了维持士气不坏，然而耶律大石的命令，对村中女子也是个解脱。

　　　　留下的目的，不外乎充作军妓，供军兵发泄。

　　　　想想这里八万余军兵，百余女子要遭受多少折磨？

　　　　定然都是凌辱致死的下场，真不如一刀送命来的痛快。

　　　　见无幸免的可能，李谷转向徐统，磕头哭道：“将军，悔不该听信蛮人之言，致使你等失陷此地，实在是罪有应得啊！”

　　　　徐统等人都是心痛难言。

　　　　家人乡亲被拘为人质，哪怕知道不对，也要按着仇敌安排做。

　　　　如此，换做任何人处在其中，恐怕也是万分纠结。

　　　　其行可恨，其心可怜，其情可解，实在是一场悲剧。

　　　　“老丈，待下辈子，我大明定然已经全取了天下，再无此等悲惨之事发……”

　　　　郝思文话未说完，只听得噗嗤一声后，又是一声惨叫。

　　　　刀枪齐下，二百余村民顷刻间被屠戮一空。

　　　　“还有一个，杀了一起拖过去，总能起出百十斤肉来！”

　　　　狞笑中，一个契丹兵提刀走到李谷跟前，把他戳死在地。

　　　　李谷双眼圆睁，直直地盯着耶律大石看。

　　　　其中愤恨，虽死不绝。

　　　　两个蛮兵抬着一具尸体，自去割肉煮食。

　　　　徐统几人看的目眦欲裂，却被绑缚的颇紧，完全无计可施。

　　　　“来人，压下去，明日再与方天定那厮说话！”耶律大石吩咐道。

　　　　闻令，有蛮兵走来，抬起徐统等人就走。

　　　　砰~

　　　　噗嗤，蛮兵脑袋迸裂，徐统重重砸落在地。

　　　　虽然摔的生疼，然而徐统心中不惊反喜。

第545章　两将换两帝（）　
砰~砰~砰~

　　　　枪声带着特定的韵律，次第响起，一个又一个蛮兵被打倒在地。

　　　　几乎是一枪一个，甚少有放空的时候。

　　　　不一刻，地面上的蛮兵，全都扑倒在地。

　　　　徐统哈哈大笑，道：“耶律大石，今日尔等尽皆被瓮中捉鳖，看你如何逃脱！”

　　　　四面绝壁，即直且高。

　　　　三五个攀爬上去或有可能，大部人马若想出去，只能走山洞。

　　　　然而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洞口定然被堵的严严实实。

　　　　只一骑可出的洞口，有三五把枪指着，神仙也扛不住啊。

　　　　当然，要是耶律大石会魔法，给所有人马都变出翅膀，那也能走脱。

　　　　可惜，他没有啊。

　　　　耶律大石伏在一块山石之下，喝道：“来人，把俘虏抢过来，我倒要看看，明军是否会杀自己人。”

　　　　不得不说，耶律大石确实有威望。

　　　　一声令下，数百军兵冲将出来，望着徐统等人处奔来。

　　　　咻~

　　　　轰~

　　　　硝烟弥漫，碎片飞溅，数十蛮兵被掀飞了出去。

　　　　爆炸中心的蛮兵，都是四分五裂。

　　　　然而蛮兵悍勇，只往前狂奔。

　　　　见状，张卫国大喝道：“遮蔽掩护，务必救下同袍。”

　　　　砰砰砰~

　　　　枪声陡然变的密集了起来，一个又一个蛮兵被打死在地。

　　　　“痛快！杀光他们！”

　　　　大呼中，徐统扭动到一把刀前，把被绑缚住的胳膊往刃口划去。

　　　　刺啦~

　　　　胳膊被割的血淋淋的，徐统眉头都不皱，只是割。

　　　　郝思文等人有样学样，都寻了兵刃割绳索。

　　　　不一刻，八人尽皆脱离了束缚。

　　　　“哈哈哈~兄弟们，随我杀出去！”徐统持着砍刀大笑道。

　　　　“杀~”

　　　　其余七人举兵狂呼。

　　　　刚刚吃了一肚子闷气，此时脱困，都是振奋异常。

　　　　“上，杀了他们！”李仁爱红着眼睛狂呼。

　　　　立刻，千余军兵呐喊着围杀了过来。

　　　　砰砰砰，山壁顶上，明兵拼命打枪，誓要阻止蛮兵。

　　　　然而动起来的目标，本就难打，蛮兵速度又快，还是了百余冲到了徐统等人近前。

　　　　“杀~”

　　　　呼喝中，徐统一刀砍下，剁翻了一个蛮兵。

　　　　咻咻咻~

　　　　郝思文连射三箭，击杀了三个蛮兵。

　　　　啊~

　　　　惨叫中，一个明兵被洞穿胸口，当即倒地。

　　　　都是没了甲胄的，实在无法抵御围攻。

　　　　刀枪齐下，八人顷刻被杀了六个。

　　　　徐统郝思文背靠背，一个举刀一个挺枪，戮力厮杀。

　　　　刀枪递来，并不抵挡，只是对着前面的蛮兵砍刺过去。

　　　　不一刻，两人周围堆了二三十具尸体。

　　　　然而，两人身上，也是一片稀烂，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感觉力气飞快流逝，徐统鼓起余力，喝道：“上面的兄弟们听着，此地百姓尽皆被屠杀，不必担忧误伤。”

　　　　“不必担忧误伤！”郝思文亦大喝道。

　　　　嗡~

　　　　咻咻咻咻~

　　　　无数箭矢飞落，把两人彻底覆盖的白茫茫一片。

　　　　“兄弟！”咬牙切齿中，张卫国转头，道：“陛下，请求炮火覆盖！”

　　　　“可！”方天定应许。

　　　　得知后勤被袭，他便领了中军羽林卫三万出来。

　　　　恰好，李谷之子并两个村民出山寻找到徐宁部，告知了耶律大石部的情况。

　　　　核实无误，再三权衡以后，方天定亲领羽林卫进了山。

　　　　虽然山路难行，然而羽林卫久经训练，十分精锐，中午时分到了四面绝壁上。

　　　　接下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耶律大石、李仁爱两人被围住，绝无突围的可能。

　　　　轰~

　　　　山谷中间爆炸腾起的波浪，带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向着四周滚动。

　　　　轰轰轰~

　　　　炮火瞬间密集起来。

　　　　原来躲在谷底中间的蛮军，在猛烈的炮火洗礼之下，只能抱头鼠窜。

　　　　炮弹落点沿着特定的轨迹，从内而外扩散。

　　　　“叔父，我等被包围了，怎么办？”

　　　　李仁爱的声音里，带着惶急和无助。

　　　　耶律大石惨笑，道：“原本打算明早即走，却不想明军来的如此快速，只把我等当做了瓮中之鳖……”

　　　　顿了顿，耶律大石继续说道：“屯兵山间，游而击之，乱其后方，却不想……罢了，罢了……”

　　　　叹了口气，耶律大石戗地抽出佩剑，倏地横转到脖子上，猛地拉过。

　　　　刺啦~

　　　　鲜血飞射，溅了李仁爱一脸。

　　　　眨巴眨巴了眼，李仁爱陡然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叔父。

　　　　急忙去扶时，耶律大石已经断气。

　　　　这个篡位又禅位的辽国皇帝，就此死去。

　　　　想必，他的心中一定是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懦夫！”悲呼中，李仁爱扔掉耶律大石，抽剑在手，喝道：“来啊，随我杀出去！”

　　　　“杀！”

　　　　呼喝中，无数党项人站了起来。

　　　　“冲！”

　　　　李仁爱当先，冒着枪林弹雨向着山洞出去。

　　　　枪炮密集，然而距离不远，李仁爱毫发无损地进了山洞。

　　　　跟在他身后的军兵，十有七八被打死在路上。

　　　　“杀出去！”李仁爱大声急呼。

　　　　刚到了洞口，只听砰砰砰地一阵响，身体也被带着飞了回去。

　　　　李仁爱低头看时，胸腹之处，有三五个大洞，已然贯穿前后。

　　　　噗通，原西夏太子，第五任西夏皇帝，就此殒命。

　　　　轰炸与枪击，到了晚间天色已黑时方才停下。

　　　　谷底，处处火焰闪烁，遍布弹坑。

　　　　平整的土地，被打的一片稀烂。

　　　　方圆两三里，落下了两千余发炮弹，确实是洗地般的打击。

　　　　第二天天亮时分，明军清理了堵塞的山洞，进入了谷内。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随便一脚下去，都能踩到手掌脚掌。

　　　　翻卷的土地，里面洇满了鲜血，已经变成了血泥，深可没脚。

　　　　“都有，互相警戒，谨防漏网之鱼。”张卫国喝道。

　　　　漏网之鱼是有的，然而都跪倒在地，趴伏不敢抬头。

　　　　明军的火力，真的把他们吓坏了。

　　　　加之耶律大石和李仁爱这两个头头死了，没人阻止，侥幸活下来的七八千蛮兵，已然没了反抗的勇气。

　　　　明兵收拢俘虏，自不待言。

　　　　方天定并不多看，只道：“昨日攻击，谷内未闻战马嘶鸣，定然聚集他处，撒出探马，仔细搜寻，再审讯俘虏，务必寻出。”

　　　　“是！”滕戣领命，急急而去。

　　　　这么多蛮兵，便有这么多战马。

　　　　只要搜寻缴获，说不得可以把马军翻番。

　　　　再不济，也可以一骑双马，极大地增加机动能力。

第546章　豪杰（）　
方圆十余丈，尽皆为白羽覆盖，好似秋日时分白茫茫的芦苇。

　　　　微风拂过，白羽微微摇摆，煞是壮观。

　　　　一圈凸起，那里是被击杀的党项或者契丹兵。

　　　　明军尽皆持兵立正，肃穆地看着中间。

　　　　那里，徐统和郝思文背靠背，仍然挺立不倒。

　　　　他们的旁边，还有六个豪杰。

　　　　白羽遮盖之下，英姿依旧。

　　　　“敬礼！”

　　　　方天定立正，行礼。

　　　　唰~

　　　　所有军兵尽皆行礼。

　　　　八人牺牲的过程，众人全部看在眼里，皆是佩服不已。

　　　　“把他们收拾整齐，带回应天安葬。”军礼毕，方天定淡淡地说道。

　　　　“是！”

　　　　滕戣领命，带人伐木打造棺材去了。

　　　　其实，徐统与郝思文相依而亡，方天定心中是颇有感慨的。

　　　　原轨迹中，宋江征讨江南方腊时，第一战便是攻打润州。

　　　　当时润州主帅乃是吕师囊，麾下有江南十二神。

　　　　徐统便是其中之一，人称“六丁神”。官拜润州统制官。

　　　　宋江假扮陈家父子献粮，诈开了城门，润州城破，乱战中，徐统被郝思文用箭射杀。

　　　　郝思文投降方明，两人却死在了一起，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陛下！”陈朕鹏走来，道：“我等审讯了俘虏，已经确认了此间军兵人数。”

　　　　“杀了多少？”方天定问道。

　　　　“七八万吧。”陈朕鹏道：“原来，耶律大石并李仁爱领兵十万，藏于此山中，是为了与我等打游击战。

　　　　前日偷袭李应部辎重队，被火药火油爆炸波及了万余人，此间剩余八万多。

　　　　昨日轰炸中，十之八九死亡，经过清点，仅剩余不足八千。”

　　　　“陛下！”张卫国怒气冲冲地走来。

　　　　作为神机营都指挥使，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张卫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见到他如此暴躁，让众人十分好奇。

　　　　方天定问道：“何事如此焦躁？”

　　　　“陛下，发现了村民遗骸……”

　　　　话未说完，张卫国通红的眼睛里，已经积蓄了泪水。

　　　　“带我去看！”方天定淡淡地说道。

　　　　大体上，方天定也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果然到了地方，只见二百余尸体遍布满地，都已经拆解开来，骨肉分离。

　　　　也是巧，这地方未被炮火洗礼，大多保持完整。

　　　　骨肉旁边，散乱着锅灶柴禾。

　　　　其中一些锅里，已经加了肉进去。

　　　　见状，众人不禁握紧了拳头。

　　　　都是久惯战阵的，尸山血海见得多了，如此血腥的场景其实不怕。

　　　　然而，这是屠宰人的现场！

　　　　同类相残相食……好吧，女真人不会把汉人当做同类，只当作两脚羊，汉人也只会把女真人当做两只脚的野兽。

　　　　所以，女真以人为食，着实不奇怪。

　　　　然而，物伤其类，伤心是难免的。

　　　　“传令，监押俘虏，把所有完整的头颅斩下，于会宁府外修建京观，耶律大石与李仁爱位居最上。

　　　　再告诉会宁府城内，三天内不降，尽屠之！”方天定又令道。

　　　　“是！”众人应下。

　　　　没有人置疑屠城令会否增加城内守军的抵抗意志。

　　　　以女真人的野蛮和强悍，十有八九是负隅顽抗到底的结果。

　　　　所以，屠城令并不会对最终结果产生多少影响。

　　　　而且，都是同仇敌忾的时候，也没人想到这一茬。

　　　　“爹~”

　　　　惨叫中，一中年男子跪倒在地，捧着李谷的头颅嚎啕大哭。

　　　　“娃啊~”

　　　　“媳妇……”

　　　　还有两人，同样是嚎啕大哭。

　　　　“来人，帮着他们收拾村民遗骸，能分拣开的，各自安葬，不能的，集中安葬，竖碑记录此事。”方天定说道。

　　　　众多军兵分开，伐木打制棺材，挖坑备用。

　　　　不止村民，那么多党项人契丹人也要埋了。

　　　　当然，蛮族都是堆积一起，胡乱埋了。

　　　　且挖坑填土扔尸体，都是由俘虏完成。

　　　　哭了半晌，李谷的儿子哽咽道：“陛下恕罪，我父为了救下全村父老，不得不诱骗徐统将军几人至此……”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便让他过去吧。”安慰了一句，方天定又问道：“李大，此村毁灭，尔三人有何打算？”

　　　　“如今家园已毁，我等也无处可去，听凭陛下安排。”李大道。

　　　　李大就是李谷的儿子，他三人是耶律大石询问下落的那三个。

　　　　原来，李谷发现村寨暴露，蛮兵即将进来，连忙把李大三人支了出去。

　　　　这三人是经常攀援绝谷的，轻易走脱，其他人却被一网打尽。

　　　　出了村子，李大听从李谷的安排，凭着对地势地形的熟悉，避开了耶律大石安安插在山林间的耳目，到了山外找到了滕戣部。

　　　　恰好方天定领军到达，确认无误后，便随之进了山。

　　　　因为有向导，一路顺利避开了契丹党项耳目，到了村周绝壁上。

　　　　接下来，自然不用多说。

　　　　说起来，李谷真的是可怜可悲。

　　　　为了保全一村二百余口性命，不惜违背良心卖了徐统，然而在这之前，他已经安排了儿子去通知明军此间的消息。

　　　　只能说，战乱之中，最痛苦最无奈的，便是这等势单力薄的小民。

　　　　思量后，方天定道：“今有义民李大、王龙、赵三三人，甘冒风险，通报契丹人消息，助我军轻易剿灭蛮兵八万有余，功莫大焉。

　　　　钦命，册封李大为县子，王龙、赵三各为乡男，有司择地安置，妥当照顾。

　　　　另，遗民李谷被逼无奈，出卖将军徐统等人，事出有因，不予追究。”

　　　　“多谢陛下！”三人谢恩。

　　　　王龙磕头，道：“陛下容禀，小民有话要说。”

　　　　“可。”方天定应下。

　　　　“当初还是契丹人当朝时，我等能够自由行走，小人曾在周遭游走，五百余里范围地势，大略知晓，小人愿意从军，以为大军向导。”王龙道。

　　　　“善，我军确需向导，正好有你的用武之地。”方天定赞道。

　　　　“陛下！”

　　　　急呼中，徐宁等人急忙奔来。

　　　　只见四个军兵，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徐宁道：“我等于一处偏僻山谷中发现了徐统余部，只有黑风一人，埋在尸堆之下，侥幸生还。”

　　　　看黑风身上大大小小二三十处伤口，便可知战况的激烈。

　　　　方天定叹道：“徐统追敌心切，误入山中，致使千余阵亡，实乃教训，然若非其轻敌冒进，我等如何能够击杀辽帝西夏帝并十万敌军？过不掩功，功莫大焉！”

第547章　会宁府血战（）　
轰~轰~轰~

　　　　大量的火炮与弩砲的掩护下，大股明军迅捷冲锋。

　　　　会宁府外城墙已经被明军占领，惨烈的巷战已经持续了一月有余。

　　　　逐家逐院的厮杀，一房一舍的争夺。

　　　　街道上，处处残垣断壁，遍布弹坑障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金兵守军，放弃了城外与城墙，只把城内改造成了巨大的绞肉机。

　　　　“兄弟们，抢上内城者封王，随我杀！”陈朕鹏举刀狂呼。

　　　　旁边，祝小弟领着一什军兵紧随左右。

　　　　陈朕鹏带头，众人跳进壕沟，复又爬上，向前冲锋。

　　　　前进不过三五步，只听轰地一声，剧烈的爆炸从脚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