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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终结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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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定扶起,道:“豪杰渡江来投,我等喜不自胜,欢迎之至。”
见方天定态度亲热,陈益也放下心来。
自带干粮的五毛党,最怕的便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攀谈几句,陈益又道:“小人家中壮丁有数千,马有百十余匹,大小船只三五百,另有粮食五万石,尽可以献于义军,襄助大业。”
土豪!这是众人的感觉。
粮食不算多,百十匹马可了不得。
北人善马,南人善舟,固然有地势地理的原因,是根本还是因为南方缺马。
义军占据这么多地方,不过才拉扯出万余骑兵。
不是不想扩充骑兵,实在是没多少何用的马匹,由此可见马匹之贵重。
方天定笑道:“盛情难却,便接下了。”
想了想,方天定又道:“我观你臂长体壮,想必武艺不错?”
陈益道:“小人兄弟两个不喜文墨,只爱舞刀弄枪,多有求师学艺,只是运气不好,不得名师教授,没学到真本事。”
方天定道:“即如此,你与你兄弟便随我学武吧。”
陈益大喜过望,立刻拜了三拜,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能够拜义军大首领为师,未来可期,哪怕给个扬州知州也不换。
欢欢喜喜地拜了师,陈益又道:“师父,扬州虽然有了戒备,可是漏洞颇多,里面又有熟人,我等可为内应,帮助义军取城。”
方天定沉吟片刻,道:“甚善!”
扬州城控制着大运河和长江的北方交汇口,地理位置同样重要。
更兼扬州在江北,是防守长江的最后一道屏障。
能够有机会占据扬州,方天定当然不会拒绝。
商议一阵,陈益下去休息,方天定召集众将安排攻打扬州事宜。
镇江防守森严,并不好打,众人都是焦躁。
听到能够攻取扬州,都是踊跃报名。
邵俊却道:“镇江府求援,若是我等装作援军破城又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沉思。
刘子羽道:“怕是城内之人不会轻易相信。”
方天定笑道:“城内之人可不比我等,再说,城内可是有我等内应。”
众人纷纷献策,一炷香后,伪装援军破城的计划新鲜出炉。
“当务之急,便是打破扬州,我当亲自领兵走一遭。”
方天定喝道:“刘子羽。”
“到。”刘子羽起身。
“我走之后,你掌管大军攻城,勿要放松。”
“是!”
方天定又道:“其余诸将各自准备,三日后出征扬州。”
各人领命。
第二天,陈泰得了计划,急急回家安排,方天定带领诸军开到了丹徒城下。
经过一天轰炸,城墙已经乱七八糟,城垛多有坍塌者,只是主体未毁,难以上去。
看到大军开来,观望哨早就吹响了号角,城内守将各自喝令军兵准备登城。
为了应对轰炸,城墙内都开了藏兵洞,士卒都躲在里面。
轰炸不停止,士卒不登城。
左右轰炸之时,义军也无法登城。
照例,雷击弹清空城头。
城头没了守军,旗手挥动号旗。
蓄势待发的辅兵一拥而上,推着江车扔进护城河里。
仅仅一刻钟,护城河被填平。
旗号再动,杜壆大喝道:“众军随我登城!”
“冲!”
呐喊中,军兵推着云梯疾冲。
呜呜呜~城头观望哨号角响起,通告城内义军开始攻城了。
“快,立刻登城!”
守将呼喝中,宋军出了藏兵洞,大部沿着马道登城,少部分沿着早就搭好的梯子登上城墙。
不一刻,城头站满了宋军。
杜壆大喝道:“撤!”
随着义军后退,庞万春喝道:“急速轰炸。”
一时间,城头惊雷滚滚,硝烟冲天,无数残肢断尸飞向天空。
守军大骇,连滚带爬向下逃去。
只是轰炸甚急,逃离者不足六成。
只这一次,便送了两千余宋军,比得上昨日一次轰炸。
见城头没了人,庞万春喝令停止轰炸,杜壆领兵复上。
宋军迟疑了一刻,待到云梯搭上了城头才开始登城。
义军也没有犹豫,果断登城。
双方几乎同时露出了头。
杜壆大喝一声,直接跳了上去,挥刀便砍,顷刻砍翻了五六个。
好一场厮杀!
义军训练有素,但是城头狭窄,阵型施展不开,只能一对一当面肉搏。
守军意志坚定,也是死战不退,又因上城方便,通道又多,后续源源不绝,竟然逼的义军不能寸进。
直直杀了半个时辰,三十架云梯被毁了二十架,杜壆、袁朗、縻貹等人尽皆挂彩。
见取城无望,方天定好不失望,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收兵回营后,仔细一点,义军居然损伤了千余人。
要知道,义军可是直接跨过了填壕和攀登这两个最困难的阶段。
攻城之难,由此可见一斑。
因此,方天定决定尽快打下扬州,再伪装成援军破城。
第56章 扬州先下()
扬州,属淮南东路,人烟稠密,经济繁荣。
只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便能体会扬州之美好。
北门城楼里,陈泰拜道:“师傅守城辛苦,我兄弟特备了些酒肉,前来犒劳。”
师傅与师傅同音,却不同意。
此时,师傅是对某行当的权威或有技术的人的尊称。
师父却不同,徒弟除了没有继承权,其他都是堪比儿子的,关系非同寻常。
守城官聂平曾经开了家武馆,陈泰、陈益兄弟俩花钱进学,学了些武功,是故陈泰称其为师傅。
陈家豪富,聂平不敢拿大,回礼道:“有劳贤昆仲,只是正在值守,实不便饮酒。”
陈泰笑道:“师傅心意我也知道,左右不过担心贼军渡江来打。
只是镇江未下,贼军如何轻来?便是来了,也不会飞到这北门,权吃两杯酒,看一看这好风光。
若是贼军打来,不论胜败,我等也没这心思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聂平也有心招揽陈家兄弟来守城,因此不好推却。
当然,他也是馋了。
宋军的伙食,不说也罢。
平时军官只能吃饱,想吃好?呵呵。
浓郁的酒肉香味,立刻让聂平肚子里的馋虫造了反,如何忍得住。
见到聂平点头,陈泰吩咐庄客抬来食盒。
羊羔、嫩牛、肥鸡、大鹅、河鲜,各种果子蔬菜,满满地铺了一桌。
陈泰亲自筛酒,道:“师傅辛苦,且饮一杯。”
三人干杯。
城楼内吃上了,士卒也没落下。
数百庄客抬着酒肉,邀请何处兵卒上了城头,就着温暖的太阳,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聂平道:“贤昆仲都是有好本事的,若是投军,必然重用。
更兼贼人不日即来,你家业广大,在城外也守不住,何不一并搬进城里住。”
陈泰道:“本来受不得拘束,只是情况日渐危机,不得不从,还请师傅代为活动,为我等谋取个好差事。”
聂平大喜,忙不迭答应。
暮春天气,日暖花香,扬子江上淘淘雪浪,滚滚烟波,真是好江景!
看了一阵,方天定问道:“杜壆,伤势可无碍?”
杜壆笑道:“几处皮肉伤,不妨碍扬州城内厮杀。”
众将皆笑。
连续攻城三天,虽然杀伤了七八千守军,却也断送了义军三千士卒。
各个带兵大将,同样有伤,尤以杜壆为重。
幸好并无大碍。
袁朗道:“不知陈家和邓大师准备的如何了。”
方天定笑道:“想来没有问题,所有变故,我们的暗探不会不报。
再则,只要在野外,何人能挡的住我等,如若放我等进城,嘿嘿。”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要能进城,便能破城。
方天定笃定,扬州城里的守军,绝对不会有镇江守军的意志。
正是因为有底气,他才亲领两万大军出动。
且不说陈家父子本就可靠,便是不可靠,又能如何?
一炷香,船只靠岸,大军陆续下船。
早有陈观在岸边接着,拜道:“大王在上,请受小老儿一拜。”
方天定下马扶起,问道:“扬州城内如何?”
陈观答道:“一切如故,我儿并邓大师已经带人混了进去,正是守卫城门处,只待大军抵达,便行抢门。”
方天定道:“善!即刻起军!”
陈观带着两个庄客,亲自担当向导。
其实没这个必要,镇江和扬州隔江相望,若是天气晴好,直接可以看到对方城墙。
因为要瞒过镇江耳目,大军登岸处在下游二十里,然后绕行到扬州城北面。
也就五十多里路,绝无迷路之可能。
陈观领路,更多的还是表明愿为义军鞍马的态度。
三千马军在前,两万步卒在后,都是轻装疾进,向着扬州城狂奔而去。
沿路之上,多有村庄镇集。
看到大军突然出现,百姓各自躲藏,并不敢阻拦。
有那警醒些的,都知道扬州城要倒霉了。
马勥看着前面狂奔的骑士,大喝道:“立刻停下,否则别怪我下辣手。”
这是一个想给扬州城报信的。
这人并不理会马勥警告,只是打马狂奔。
马勥怒吼道:“放箭!”
数十骑兵同时搭箭拉弓,撒手。
咻咻咻~
骑士倒是好身手,一个镫里藏身,把箭矢尽数避开。
只是人躲了,马屁股上却中了一箭,吃痛之下,马匹前蹄高扬,一下把这人颠落地上。
马勥策马向前,只一斧,把这人劈成了两爿。
时间紧急,根本就不可能收留看押俘虏,特别是这种铁了心要去报信的。
日头西斜,将将早到关门时间。
聂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道:“足感两位兄弟盛情,只是城门要关,实不能再吃了。”
陈泰笑道:“区区小事,如何能让师傅操心,左右我也带的庄客,让他们去传令便了。”
聂平重新坐下,道:“即如此,有劳两位兄弟。”
话音未落,只听得城下大喝:“贼军北方来,速关城门。”
呼喝中,滴答滴答的马蹄声直奔城内而去。
聂平一惊,酒意全无,立刻就要让人关门。
只是迟了。
陈泰陈益一左一右把他扑倒在地,自有庄客取出绳索绑了。
陈泰唱了个肥喏,道:“师傅,对不住了,今日义军必定要取这扬州城。”
听得此言,聂平彻底醒了。
情势很明了,两人投贼了,想必守军全部中了招。
暗自叫苦也没用,陈泰喝道:“来人,取兵器,谨守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邓元觉从运送酒肉的车中取出兵器,庄客们就地捡起守军兵器,又拨了宋军衣甲穿上。
邓元觉下令,把床弩调了个方向,对准马道,只是引而不发,静待关键时刻。
为防腹背受敌,陈泰又下令,把那些吃的烂醉的士卒尽数搠死在地。
刚准备就绪,就见百余宋军从城下往上奔来。
陈泰喝道:“兄弟们,坚守一炷香,大军必至,人人有赏。”
“杀!”
怒喝中,邓元觉挡住右边马道,陈泰陈益挡住左边马道,在二百余庄客帮助下,分别接住宋军。
好一场厮杀,
右边禅杖卷阵风,左边双刀接乱枪,身后庄客枪刀递,又有头顶箭矢来,残肢断臂四处飞落,梯道血流无处落脚。
邓元觉勇猛不必多说,陈家兄弟联手,也不是这扬州城里的官兵可以提防的。
百余宋军根本不堪一击,顷刻间被打的落花流水。
虽然没有四散而逃,却也在街头徘徊,不敢上前。
邓元觉胡乱抹了抹脸,喝道:“义军大将邓元觉在此,谁敢来战!”
没人敢战!
宋军畏畏缩缩不敢向前,只是守在街道上,等待后续。
不一刻,置制使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喝道:“冲上去,夺回城……”
话音未落,咻地一声,一根箭矢正中置制使喉咙。
嗬嗬~发着不明的声音,置制使一头栽落在地。
“义军入城,挡我者死!”
大喝中,马勥马劲两兄弟并排策马进来,身后跟着千余骑兵。
当头中,两兄弟策马撞飞了路上几个宋军。
手中兵器挥舞,真是所向披靡,无可阻挡。
身后骑兵只是放箭乱射,一瞬间又射翻了百余人。
置制使被杀,贼军又端得凶猛,宋军士卒都吓破了胆。
“跑啊~”
“贼军入城啦~”
呐喊中,宋军一哄而散,沿着小巷各自逃命去了,街道为之一空。
马勥也不追杀,喝令骑兵下马上城,谨守城门。
只要城门在手,便是大功一件。
不一刻,厉天闰张俭又带着千余骑兵到达。
半个时辰后,方天定带领的大军到达。
进城检索,知州知县等大小官员,早就从南门跑了。
这些人无足轻重,跑就跑了,不影响大局。
沿江水面,都有水军封锁,不虞镇江得了消息。
第57章 浮夸的演技()
北面城墙临江而立,地域狭窄,贼军阵型不能展开,并不用担心被攻击。
只是为了防备贼军水军突然登陆抢城,还是有千余守军把守。
像往常一样,刘康沿踱着步子,巡视各处城防。
看着轻松,其实心中压力山大。
南面贼军攻势不猛,然而却不断引诱守军上城,再以火药轰炸。
短短五天,便没了一万五千余军兵。
枣药丸真不好吃。
只是无可奈何,这样下去,守军消耗一空,便是丹徒失守之时。
突然,卫亨指着江面喝道:“都尉快看,有情况。”
刘康顺着看过去,只见江心一只小船,飞一般向着城内摇来。
其后,贼军十多艘战船穷追不舍。
呼喝不断,箭如雨下。
只是这只小船速度贼快,左摇右摆,避过了一阵又一阵的箭雨。
刘康暗自喝彩,却也没忘记喝道:“众军准备接应!”
不一刻,小船进了水道。
刘康喝道:“床弩瞄准后方追兵,接应这船入城!”
咻咻~两根粗大的箭矢激射而出,只是距离太远,落在了水里。
又床弩威慑,贼船不敢靠近,停留一阵后退回了江心。
刘康探头喝道:“船上何人。”
只见一个大汉站起,回道:“我乃扬州陈益,奉命前来送信。”
刘康道:“壮士少待,马上放下吊篮。”
吊篮往复四次,把船上四个人接了上来。
人人有伤。
其中一人脑后中了一箭,白色的脑汁夹杂在猩红的血液中,不断流淌着,仔细检查,已经断了气。
刘康大惊,道:“这莫非是相公派出去请援兵的张铁?”
陈泰道:“将军怕是认错了人,这的确是去扬州请援兵的,只是叫李刚。”
听到陈泰回答,卫亨放下了心来。
刘康故意叫错名字,便是在试探陈泰。
只是他哪知道,方天定对此情况早有预料,特地让义军第一影帝叶贵和表演专家柳大郎给陈益培训了一番。
刘康一拍脑袋,道:“我确实记错了,壮士勿怪。”
陈泰道了声无妨,说道:“我等趁夜下水,却不想贼军守御甚严,不多久便被发现,直游走到现在才趁机冲了过来。
只是李虞侯中了要害,惨遭不幸。”
看到陈益背上插着箭,刘康心中感动,不禁羞愧自己的试探。
安排陈益疗伤之余,刘康派了人往知府衙门报信。
治完伤,刘康领着陈益来到知府衙门。
师安问道:“陈壮士可是定锚村人?”
陈益答道:“相公容禀,小人乃是定浦村人,只因担忧贼军渡江,恰逢曾拜守城官聂平为师,便前往城中效劳。
接到镇江求援,相公遣小人与李虞侯走一遭,只是没想到虞侯居然吃箭遇害了。”
说道最后,陈益语气不免有几分伤感。
师安看向左右,见一人轻轻点头,彻底放下心来。
镇江扬州隔江相望,两地来往频繁。
定浦村陈家,多有人听说,便是认识陈家兄弟的也不在少数。
师安故意闲扯两句,便是让人辨认真伪,防止贼军伪装诈城。
现下身份确定,师安再无疑虑。
陈家家大业大,钱粮丰足,本就是贼军打击的对象,他们投贼,无异于自投罗网,可能性极低。
师安急问道:“扬州赵相公如何答复?”
陈益道:“赵相公接到求援文书,道,两地隔江而望,所谓唇亡齿寒,当守望相助,便力排众议,决定发兵来救。”
从怀里掏出信封递上,陈泰道:“此乃赵相公回复文书。”
师安接过,火漆封口无误,看了内容,只见里面写道:“……贼军水军犀利,若是能冲破阻隔,大军便于三日后两更时分登陆,后方袭击城南,城内派军接应……
若水战失利,老兄自求多福吧……”
回想旧日书信的行文格式,一般无二,签押用印也是无错,必然不是仿制。
他却不知道,在陈泰出发之前,方天定在这些细节上用了多少心思。
巨压之下的人,特别敏感多疑,大局或许会有疏漏,细节处却绝不会放过。
哪怕信中的语气有些不对,都可能引起师安的怀疑。
所以,这封信是扬州知府赵皓亲自写的。
没办法,谁让这个不开眼的撞进了定浦村呢。
为了防止赵皓使诈,方天定不但赦免了他的罪行,还和旧日文书仔细校对,确定没问题后,才让陈益出发。
确认了消息,师安问道:“消息送到,不知陈壮士有何安排。”
陈益道:“小人侥幸入城,送得消息,便在城中住下。
若是赵相公派得兵来,当然是好,若不能,便当为镇江百姓出一份力。”
师安欣喜,安排陈益在府衙内休养。
刚刚回府,只见包道乙站在门外,打了个稽首,道:“恭喜相公,破贼只在早晚之间。”
这么长时间,还是包道乙第一次出了庭院。
一来便是道喜,正挠到师安痒处。
师安笑道:“道长如何知道有援兵到来。”
包道乙只是望天,笑而不语。
师安也不追问,只是说道:“道长可愿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包道乙稽首,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第二天,师安早早登上北城,眺望江上。
只是枯眼看了一天,没有一只船只出现,让他好不失望。
城南隆隆的炮声,更是让他焦躁。
包道乙劝慰道:“破贼当有时,相公勿需忧虑。”
师安无计可施,只得回去休息不提。
第二天,师安再登城楼,同样一无所获。
“莫非那姓赵的诳我?”师安想到。
直待到深夜,师安才怏怏不乐打道回府,刚刚和衣躺下,便听到有人叫道:“相公,江上有动静!”
师安急急偕同众多官员登城,只见江中无数火把翻来往复,不时有火箭、火蒺藜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出。
一炷香后,一团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原来是有贼军大船被点燃了。
许韵笑道:“原来赵相公是在筹谋夜袭,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众人闻言皆笑,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一时间,城墙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夜深露重,众人也没离开城墙,只是看。
虽然看不清形式如何,却不妨碍众人猜测评论。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众人如何能够放过。
言语之中,尽是推崇赵皓,贬低贼军的。
同时,大家也都夸赞陈益勇猛,居然能够冲破阻碍来送信。
陈益只是笑,并不回话。
所谓言多必失,还是显得矜持一些比较好。
包道乙看了暗笑,若是扬州水军失败,这些怕是要立刻大骂赵皓无能。
这便是人性,有希望时无限推崇,失落时无限指责。
等到天亮,只见江面上残船燃烧,焦木漂浮,更有无数尸体随波逐流。
为了让现场逼真,方天定可是下了血本。
不但把攻打扬州时杀死的宋军搬到了江里,更是让水军把那些老旧船只点燃拆解了百十艘。
所以,现在师安等人看到的,便是无数宋军船只围着金山和焦山,攻打不休。
师安笑道:“赵知州威武,镇江无忧也。”
众人尽是附和。
扬州水军占据了上风,众人便有了指望,如何不开心。
师安转向包道乙,拜道:“道长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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