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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终结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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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羽故技重施,连问八人,义军虚实,尽为所得。

    审讯完毕,刘子羽吩咐左右道:“且押下去,找郎中治疗,不可虐待,待其回心转意。”

    忧心忡忡地回到知州衙门,刘子羽唉声叹气不语,不复平日豪迈。

    刘韐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虽未留下贼首,却也保的越州无恙,平局之势,何故消沉。”

    刘子羽回道:“父亲有所不知,孩儿非为计策失败而失落,而是忧心贼寇做大,朝廷不敌。”

    赵霆等人冲门而出,便有投奔越州者,得知杭州失陷,刘家父子便在浦阳江渡口下立下营寨,以为警戒。

    刘子羽亲率大军潜伏在后,约定贼军来袭时前后夹攻,以求全歼贼寇。

    只是未能成功。

    说了战场情况,刘子羽恨恨道:“贼寇如此善战,来日必成大患。可恨王黻蔡京只是欺瞒圣上,端得不当人子。”

    刘韐道:“以两千对五千,伤亡惨重而军心不失,非昏迷则力战到底不可擒获,能练出如此强军,古之名将不过如此,可惜此等人材,居然做了反贼。”

    刘子羽接道:“是啊,麾下士卒犯了军纪,按律当斩,方天定自断小指以代其罪,如此良将,堪比曹操。”

    听了以指代首的事,刘韐大惊失色,道:“此子果真如此?”

    刘子羽肯定道:“九个俘虏口供一致,孩儿也见了那方天定,却是少了一指。”

    “曹操也不过如此。”沉默半晌,刘韐又道:“此事非同小可,须得趁其势力未起,奏请朝廷派大兵来剿,否则,大宋危矣。”

    刘子羽道:“奸臣当道,怕是拖延日久,我且先招募兵卒,以为后用。”

    刘韐道:“击退贼军,未能全歼,我军精锐又失,虽是平局,越州却空。若是贼军复来,怕是无法抵抗,须得多招兵卒,以备不患。”

    刘子羽走后,刘韐立刻书写奏折,恳请朝廷派兵剿贼。

    方天定并不知道刘家父子对他的评价和忌惮,此时,他正忙着疗伤。

    郎中拿着瓷瓶,说道:“首领,忍着点,清理伤口有些痛。”

    方天定不以为意地说道:“洗吧,无妨。”

    “那我倒啦~”

    说完,郎中对着伤口倒下酒精。

    嗷~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被砍十刀,也没有这样疼的。

    郎中只是笑笑,用镊子翻开伤口,又朝里面倒酒精,用作消毒。

    十一处伤口处理下来,方天定彻底叫不出来了。

    酒精洗伤口,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张苟弱弱地说道:“首领,俺只是破了点皮,不用洗了吧。”

    方天定眼睛一瞪,喝道:“你说呢?”

    这狗日的,就胳膊上被划拉了一刀,有一条一指长的口子,受的伤最轻。

    其余人,个个带伤,两千人就没有完好的。

    方天定如何会让张苟好受。

    当然,方天定绝对不会以为自己是羡慕嫉妒恨发作,酒精消毒是所有伤员必须经历的,防止伤口发炎感染。

    这年头可没有抗生素,一旦发炎,基本就只能拼运气。

    相比赌命,还是用酒精消毒吧。

    其实,方天定还是愿意赌一赌的,只是他作为全军统帅,必须以身作则啊。

    酒精不要钱似的倒下去,众人个个鬼哭狼嚎。

    也没有人忍着,头儿都惨叫的那么销魂了,大家何必忍呢。

    处理完伤口,方天定叫来蓝墨,问道:“牺牲将士,可安排妥当了?”

    蓝墨回道:“都入殓了,有亲人的送回故里安葬,没有亲人的集中安葬。”

    方天定道:“嗯,都是烈士,不能亏待了,延请法师,明日我亲自送兄弟们一程。”

    犹豫了一下,蓝墨说道:“有两个兄弟,面容尽毁,身材仿佛,又没有家属,实在分辨不清。”

    压下心中烦躁,方天定思考片刻,说道:“尽量分辨清楚,若是无法,两位兄弟合葬一墓,墓碑写上姓名。

    所有兄弟碑文如下:义军烈士某某,于宣和二年十一月四日战死于越州。”

    “是。”蓝墨转身要走。

    “等等。”方天定叫住蓝墨,道:“未免以后再有此事发生,下令所有兄弟配发竹牌,上刻姓名、所属部队、职责、籍贯,以识别身份。”

    蓝墨告辞,方天定忍不住一阵惆怅和自责。

    攻打越州中伏,当场阵亡六百一十二,路上不治者八十一,加上失踪的九人和残疾无法继续上战场的二百零二人,两千余人去了九百又四人。

    伤亡惨重。

    自责一阵,方天定召集众将,开战后总结会议。

    原杭州城内的造作局,已经被征用为义军指挥部,数百将校收到命令,齐聚这里开会。

    方天定首先发言,道:“此战,我军不知路径,不知敌人实力,我一意孤行要求进行行动,被发现后我没有及时撤军,反而进行试探攻击,战略战术全部失误,这是军事冒险,应该由我承担全部责任。”

    听了方天定的检讨,庞万春劝道:“大郎何必自责。兄弟们以两千对五千,杀的官兵屁滚尿流,虽然未能取得越州,却也不落下风,大郎不必自责。”

    众人闻言,皆以为然,纷纷附和。

    高可立道:“若非大郎一意孤行,我等如何迎得八位兄弟入伙,这叫失之那啥收之那啥来着?”

    蓝墨补充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众人皆笑。

    笑罢,方天定继续道:“我说这些,既有检讨,也是反思,为了以后不犯同样的错误,就这次行动中不对的地方,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嘛。”

    庞万春道:“即如此,我也说说吧,弩手所带弩箭太少,弩炮只能直射不能抛射……”

    庞万春说完,白钦又接道:“中层军官素质不够,我等陷入混战时,居然没人收拢组织部队重新整队……”

    真是不说不知道,说了才发现,林林种种,众人提出了近百条意见。

    方天定又组织大家进行讨论,商议解决方案。

    吩咐把讨论记录送与方腊一份后,方天定道:“以后,我等战后,若是有条件,就组织全军进行这样的讨论,务必确保下一次的战斗,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是!”众人领命。

    全程旁观的娄敏中叹道:“如此几次,任是你不会打仗,也能成为良将。”

    包道乙摇头晃脑道:“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司行方道:“军事总结几次,我军自然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刚出造作局,就有人来报,道:“报告首领,有人告状士卒强买货物。”

    方天定道:“所有人同至知州衙门,公开审理此案。”

    不一刻,一个货郎被带到大堂。

    货郎磕头道:“大王在上,小的行脚商人刘五,昨日,小的担了两桶酒进城来买,路上遇到一群兵丁,五十文强买了酒水。

    小的血本无归,衣食无着,实在无法,请大王做主。”

    方天定问道:“可知对方姓名?”

    货郎答道:“未知,只记得临头的鼻间上有好大一个黑瘤子。”

    厉天闰脸色一变,沉声道:“此人怕是我山寨的李根。”

    方天定道:“是与不是,带来问问便知。”

    事实证明,货郎所言不虚。

    李根等人酒气未散,分开一问,便知实情。

    鉴于众人初进军队,诸法不知,方天定判令几人双倍赔偿货郎损失,并每人五鞭。

    随后,方天定下令各部自查自纠,并成立军法队,确保军纪不坏。

    铛~

    猛地敲响铜锣后,张苟大吼一声“肃静”,喝止了新兵们的喧哗。

    张苟甲胄整齐,挎着腰刀,胳膊上套着红布,上书“军法”二字。

    张苟继续说道:“区区不才,暂为军法宣讲官并执行官,职责是确保每个人都知晓军法,不会因为误犯军法而受到惩处。”

    回到杭州后,娄敏中等八人带来的五千喽啰,有四千精壮加入了义军,其余各自分田安置。

    随着各县陆续被攻破,前来投军的络绎不绝。

    短短三天,募兵过五万。

    总计募兵七万人,军事实力暴涨。

    兵多了当然是好事,但是军纪也乱了起来。

    自查自纠中,奸淫屠杀之类的大恶还未发现,强买勒索此类的小恶却是不少,严重影响了义军的形象。

    为了整肃军纪,方天定成立了军法处,负责军纪宣讲和执行。

    张苟,就是军法处的长官。

    从怀里掏出一截白色指骨,张苟喝问道:“大家知道这是什么么?”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张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喝道:“这是首长的手指骨,也是俺张二狗的狗头!

    俺犯了军纪,按律当斩,方首领不愿杀俺,自断手指代俺首级!”

    以指代首说完,众军皆倒吸一口凉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张苟继续说道:“从那天起,俺张二狗就发誓,再也不违反军纪,也不会再让方首长断指。

    俺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俺张二狗就是军法执行官,你们敢违反军纪,俺就敢不顾情面执行军法,而且,从重处罚。”

    狠话放完,张二狗继续说道:“下面,俺来宣讲军纪,所有跟俺重复,俺要确保每个人都知晓军纪,免得死到临头辩解不知。”

    随着张苟宣讲军纪,全军为之整肃,再有不敢违反军纪者。

第14章 海贸与税收() 
知州衙门里,杭州城众多豪富海商齐聚一堂。

    大家都是老相识,不乏合作伙伴,能够齐聚一堂,怎么也该谈笑晏晏。

    只是地点不对,放不开。

    被邀请到知州衙门,众人都是忐忑不安,特别是众人被晾了许久。

    期间,只有仆人送上茶水,其余一人不见。

    走?是不敢走的,知州邀请,谁敢走?

    枯坐良久,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对着一闭目养神的干瘦老头说道:“周三哥,你说这义军知州邀请我等来,有何打算?”

    周三哥原名周林,手下有三十余艘大海船,行商北至高丽、东瀛、虾夷,南至交趾、占城等国,是杭州城里一等一的大海商。

    家业大,人豪爽,众人皆推他为海商行首。

    周林睁开眼,道:“我亦不知,想来左右是钱财的事物罢了。”

    有人问道:“孝敬官府也是平常,只是不知这义军首领想要多少。”

    周林道:“往常,我等按照每船五百贯孝敬官府上下,今日,我每船准备了一千贯,想必是够了。”

    “就怕贼性难改,贪多不足。”又有人道。

    这人却是金发碧眼的波斯人,入乡随俗起了个汉名叫普顿,定居杭州也有几年了。

    “满口胡言!”周林呵斥道:“纵观义军所为,可有扰民之举?昨日,义军又开始整肃军纪,如何会苛待我等?若非义军仁义,我等安能留在此处?”

    众人点头称是,波斯人普顿亦是自承失言。

    海商的家当,全在海船,海船不失,就有东山再起之日,若是义军酷逼,大不了收拾收拾细软,出海去往别处。

    枯坐半晌,实在无聊,众人不禁交流了起来。

    北方丝绸价高,南洋铁器紧缺,波斯急需瓷器,等等不一而足。

    期间,免不了对义军评头论足一番,只是担心隔墙有耳,并不敢深入去谈。

    不知不觉,时近正午。

    方天定走了进来,道:“各位见谅,来迟了。”

    各人连道不敢。

    吃了一盏茶,周林主动上前,道:“义军仁义,我等亦是看在眼里,有心投效,只是身无所长,目下有钱三万五千贯以为军资,襄助义军大业。”

    方天定笑道:“且放着吧。”

    见方天定收下了钱,也没有表露不满,众人心中安定下来。

    少则一两千,多则一两万,尽都送上钱财。

    顷刻间,方天定手边便多了一沓厚厚的票据。

    交子是没有的,都是个人商行的兑金票,见票给钱,并无虚缺。

    也不点收了多少,方天定说道:“此次邀请诸位前来,是有生意商量。”

    不等众人说话,方天定吩咐门外抬进几个箱子。

    方天定笑道:“各位,且请一观。”

    周林当先走过去,打开箱子一看,立刻呆立原地。

    其余人按耐不住好奇,纷纷围观。

    这一看,全都呆了。

    方天定笑道:“且莫发呆,说说这生意可还做得?”

    那顾得上回答。

    一箱子玻璃镜子,小若巴掌,大过半身。

    周林颤颤巍巍地从箱子里取出玻璃镜,仔细端详了起来。

    人脸照射上面纤毫毕现,比最好的铜镜明亮了无数倍。

    背面有精妙山水仕女图,必然出自名家之手,周围木框上雕龙画凤,端得精致。

    “如此宝物,价值连城啊!”众人感叹。

    就着镜子整理了仪容,周林把镜子递给其他人,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完全透明的杯碗盏碟,不见一丝杂质,在阳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芒,直让人以为是水晶。

    众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只是惊叹。

    取出一个玻璃杯把玩一阵,周林才念念不舍放下,打开最后一个箱子。

    里面满满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有水。

    当然,没人会以为里面是普通的河水井水。

    方天定笑道:“周先生可以取出一瓶,打开后洒一些在身上。”

    周林受宠若惊地行了一礼,按照方天定的话做了。

    瞬间,一股清幽的梅花香味弥撒开来。

    周林的眼睛瞬间亮了,此物,也是大有价值啊!

    要知道海外之人,大多身上有异味,最爱用香味遮掩。

    别提东京城里,附庸风雅者甚重,香水必定大受欢迎。

    方天定道:“此三物,乃是玻璃镜子,玻璃制品和香水,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惊叹道:“神乎其神,大开眼界,价值不可估量!”

    帮源洞的工匠,终于把方天定留下的理论技术化为了实践,此三样,便是成果。

    这也是方天定召集海商来的原因。

    货物生产出来,总要卖出去才有意义,而最合适的合作对象,当然是这帮有勇有谋的海商了。

    周林行了一礼,问道:“敢问方首领,不知此等货物价值几何?”

    方天定道:“镜子视大小,价值数百贯至万贯不等,香水五十贯一瓶,年产限十万瓶,玻璃器皿一贯一个,不限量。”

    妥妥的黑商,然而这就是垄断,必须得高价。

    再则,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走的奢侈品路线,卖给富人,价格当然要贵一些。

    可以预见,这些东西大多会售进汴梁。

    抽赵宋的血,补充义军所需,一举两得的生意,当然要做。

    泼天的生意在前,众商人不顾方天定,开始商量了起来。

    周林代表海商,道:“首领,发价可能便宜则个?”

    方天定道:“也不是没法,以粮食、布匹、盐铁铜等物资抵扣货款,可享受八折优惠。”

    众人略略盘算,扣除运输损耗,价格约莫便宜了一成。

    考虑运输、出售、打点的花费,纯利润大约有五成。

    这买卖,要得!

    当然要得,这定价可是方天定反复思量才确定的。

    周林道:“首领,且容我等回去凑齐定货款,再来置货。”

    方天定拍了拍桌子上的定金,笑道:“有这些定金在此,尽可以领十倍货物回去,其余款项,发售完毕再给不迟。”

    细水长流的买卖,方天定也不怕这些人跑了,索性大方一回。

    当然,也是因为生产不久,存货不多。

    方天定的潜台词很明白,你们所谓的献金,我收下了,不白要,全部作为货物定金。

    众商都是明白,齐齐拜道:“义军仁义至此,若是首领吩咐,我等必然誓死效劳。”

    方天定扶起众人,道:“我欲建立海军,只是没有得力大将,若是诸位能够推荐,我愿奖励一千贯货物。

    另,我想派遣些水军将士到诸位船上,学习海上航行事务,各人一应花费,自有我军承担,另有培养费奉上。”

    海上蕴藏的无穷财富,方天定如何不知道。

    只是手下人员匮乏,无法开发。

    严勇李玉混混内河尚可,去大海,估计够呛。

    于是,方天定决定借用海商的资源,先培养一批海军种子再说。

    周林道:“花费倒不需费心,只是海上不比其它,一旦出错,绝无幸免之可能,若是贵军将士不服船老大……”

    方天定道:“尽可以惩处,绝无怨言。”

    周林道:“即如此,当可无碍。”

    “善!”方天定抚掌而笑,与周林等人签订契约,安排上船人员。

    商量完毕,方天定又说道:“诸位,海贸前景广阔,然而税收不能不收,我军即日起重开船舶司,照常收税,请各位谅解则个。”

    众人都回:“理当如此。”

    赵宋也是收税的,众海商都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周林问道:“只是不知税率几何?”

    方天定递出一本册子,道:“尽在这里,各位有意见可以提出。”

    众人围观上来。

    只见上面分门别类,都有标注。

    基础物资如粮食、麻布、铁铜等,尽皆免税,大宗粮食进口甚至还有补贴。

    “如此,粮食进口大有可为。”众人暗暗寻思。

    江南虽然物产丰饶,可是人口也多,总体上粮食还是紧巴巴的,只是粮食利润太薄,海商们一向是不怎么看在眼里的。

    若是真有补贴,这门生意倒是可以做起来。

    再向下看,犀角、象牙、珊瑚等奢侈品,进口税率高达百分之二百。

    出口税率则相反,奢侈品税率低,基础物资税率高的吓死人。

    沉吟片刻,周林说道:“首领,你的心意我等明白,必然遵照执行。”

    方天定的心意,是通过税率,控制进出口物资的种类,只有与民生有益的,才是受欢迎的。

    特别是粮食。

    方天定问道:“周行首见多识广,你认为照此办理,一年能有税收几何?”

    “大约百万贯左右。”周林回道。

    方天定又道:“玻璃与香水三样生意展开,一年能获得钱粮几何?”

    周林盘算一阵,道:“若只算钱,至少五百万贯,要是换粮,一百万石不成问题。”

    这些数据,和沈寿等人估计相差不大。

    粮食却还不够。

    方天定想了想,道:“若是大宗粮食,货物出价再便宜一成。”

    周林集合众人商议了一阵,回道:“两百万,不会超过两百四十万石。”

    “善!”方天定颌首。

    战乱之间,农业生产大受影响,是故方天定优先存粮。

    所谓足兵,足粮,民信之矣。

    有足够的粮食,养足够的军队,百姓自然信服拥护,对取天下大有助益。

    又商量了交易和收税细节,方天定送众商人离开,又唤来严勇,仔细吩咐了一番。

    接下来,方天定把一众杂物尽皆交于沈寿等人,埋头练兵。

    造反,最重要的还是硬实力。

第15章 斩贪恶祭民心() 
“狗贼,你也有今天!”

    一声呐喊,群情激涌,无数泥土石块烂菜叶飞向囚车。

    押运的士卒同样被殃及,身上瞬间被尘土菜叶覆盖,幸亏他们早有准备,藤甲藤盔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才免于受伤。

    囚车里,知州赵霆、廉访使赵约、置制使陈建等人,个个面无脸色,若非栏监锁着,就是站立也不能。

    士卒排开人群,护着囚车来到菜市场。

    行刑台早就准备好,沈寿高居台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囚车入场。

    看到无数百姓涌来,沈寿喝道:“左右,维护秩序,勿得有踩踏发生。”

    立刻,有人敲响铜锣,高声喝道:“勿得拥挤,谨防踩踏。”

    随着士卒不断叫喊,喧嚣的人群稍稍平静下来。

    现场安静,沈寿喝道:“带人犯赵霆!”

    两个士卒拖着赵霆上台。

    赵霆裆下有黄白痕迹,路过之处有一条水迹,他已然被吓的失禁了。

    刚被扔下,赵霆一骨碌翻身而起,跪倒在台上不断磕头,哀求道:“大王饶命,我愿降,愿降啊~”

    沈寿说道:“哼,你残害百姓的时候,可想到今天?死到临头,悔之晚矣!”

    赵霆被擒获之初,就提出了投降。

    这可是知州,朝廷高官,一旦投降,对义军的声望提高有重大意义。

    消息禀报到方天定处,方天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哪怕赵霆是第一个投降的高级官员,也不能接受。

    如此贪官,要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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