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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地主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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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唐,除了徐清家里的菜,几乎就只有蒸煮二法。菜肴就流水般送上,也只不过鸡鸭鱼肉,整个的、片块的换着上。滋味嘛,就不能多赞,这也是徐清不带荀雪儿她们来的原因。
朱一浆在旁一个劲说,山野地方,倒是简慢了徐刺史。
席间酒过三巡,徐清就开门见山地道:“我听闻附近州县,发生不少商旅失踪之案,数年人已有百人不知音讯,可是真的?”
徐清突然来这么一着,朱一浆听了徐清的话,猝然一惊,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掉落在桌上。其余主簿,把总也都是面上疑惊。
朱一浆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对徐清问道:“敢问徐刺史,此事是何处听说的?”
徐清察言观色,看他这个表情,心道此事必有不同之处。也知对方十分心虚,如此情景下,自己若说在路上客栈听说,恐怕就吓不住他们的。
徐清也是咳了一声道:“本官受命回京述职,绕路到这偏远江南,其实也不全是游山玩水。”
听了徐清的话,众人脸上都露出惊惧的表情。古往今来,官场之上,最不缺的欺上瞒下的。江南归附大唐不久,为了安抚人心,用的还是旧官。可这么久过去了,长安那边难道就不想安插自己当得心的人?徐刺史来此走一遭,是否就是找把柄来了?
第225章 惊心的案子()
江南归附大唐,实际上是在武德二年,江淮大将杜伏威降唐之后,在这之前,余杭诸州县由于有杜伏威相隔,无法有效的的归附朝廷。杜伏威归附不久,武德六年,其手下辅公炳伪造杜伏威的书信,举兵反叛,江淮南北再一次动乱。只不过这一场叛乱没什么水准,朝廷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只不过,长安那边似乎还不太放心。
中央朝廷要从地方官员从了解一件事,往往从对方奏报上来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故而为了要确切的了解一件事,一般都是从京官里抽调一人到地方去查探,这类京官,一般是皇帝的亲信,还是非常有能力的官员。
从这里,还能看得出皇帝对该事的态度。如果没有派京官,只发了问旨,或者派过去的京官不是重要的,那就代表,地方上你们按合适的方式处理吧?
可皇帝有不喜别人揣摩他的“圣意”,故而朝廷派钦差到地方,一等是明察,一等是暗访。明察好说,下面自有一番对策,打扫干净房子请客,地方官员最怕的就是暗访。
电视里经常有钦差大员到了地方隐瞒身份,微服私访的桥段,其实这也并非胡诌诌,而是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中央与地方交流不便,生生逼出来的一种方法。
当然,特派钦差是比较麻烦的,皇帝身边也难得有一个趁手又有闲功的人,故而让下放,或者回京的,路过事发之地的官员顺道看看。
比如徐清这种,辞官沧州,一下子在余杭冒出来,这种人的“钦差”之嫌就比较大了。此时,朱一浆和一堂屋内的大小官吏,都是以为徐清来做钦差。
朱一浆拾起筷子,定了定情绪,看着徐清道:“徐大人,说起这百人失踪案,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徐大人,是否奉皇命而来?”
徐清心里想,看刚才朱一浆的表现,肯定不是有所耳闻那么简单。只是朱一浆这话问得徐清不得不回答,对方久历官场的人,岂会被轻易糊弄过去?
故而这一刻徐清也只能道:“非也。”
谁都知道,假冒钦差了,伪造皇命可是重罪。徐清只不过顺手问一问这件事情罢了,没必要把自己弄得一身骚。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既然不是皇命,那这件事情就还有的回转。
“那是奉哪部哪位大人的意思,刑部?又或者是江南道总管,还是”众人又是问道。
“本官问话,你们丝毫不答,反而探本官口风,是何意思?莫非有隐情不成?”徐清说着,心想除了皇命,其余的自己还是不是随意拿来借用。
不过对方应也是不蠢,自己若真是奉了刑部,江南道的意思,那么身上该有公函才是。
而且徐清现在身份只是一个无权的散官,伯爷,真要问起地方的事,还是有些手短。
朱一浆表面平静,但心里已经是吓得乱作一团,他不像文官,乃是武将出身。文官可以互相交朋友,最多是结党,可武官却不能,就算你我互相对味,相互见面也是不能太热情,否则被有心人见了,就有谋乱之意了。
所以,朱一浆一旦祸患来了,无人能伸手救他。故他为官一方,领兵一镇,都是十分小心的,说是如履薄冰也差不多。
领兵一镇的人,最怕被人说成养兵自重,亦或是养匪自重。一旦传出此类风声,罢官免职入牢是走不脱的。朱一浆也怕这个,可他不是最怕这个,他最怕的,其实是这些作乱的路匪和他手下的这支部队有关系!
朱一浆心里闪过千万个念头,张着嘴却不说话,而他旁边的主簿却稍微镇定一些,主簿心道,这位徐大人听说是为民的好官,必是路上得知道了什么冤情,才来管这么一档子事,最多最多,是受哪位大人所托严查此事罢了。
一般人也就罢了,随意糊弄一下,让他尽了面子之责,也就过去了。可对方是天下文坛第一人,又是清正廉洁为民做主的好官,不久之后还要去京里面圣,上达天听,说他是半个钦差也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能糊弄吗?
主簿左右权衡,选择了谨慎的做法,他对朱一浆使了个眼色,拍了拍肩膀道:“将军,既是徐大人相问,你就如实相告。”
朱一浆和这个主簿合作多年,自是明白主簿的意思,拍他的肩膀,是让他不必慌张,事情没想像那么糟糕,但使了这个眼色,是让朱一浆要郑重回答。
朱一浆又放下筷子道:“此案,唉,此案在附近州县的确频发,前不久,又有一船富商被杀。我曾眼线去找寻线索,历稽旧案,旁边州县的官,还发下海捕文书,却皆线索。”
徐清问道:“此案如此蹊跷,总管都不曾过问吗?“
朱一浆道:“怎么没有,只是这并非一州一县之事,就是一道总管也是查不出问题。曾有百姓聚集起来抗议,那些糊涂县令就把无辜之人推出来做匪,不杀,关在号子里安抚民心。”
“当真是一丝痕迹,一丝线索都没有,难不成是妖魔鬼怪?”徐清说着笑了笑,只是那笑声显得有些冷。
朱一浆见徐清如此,看了看在场之人,其余官员武将都是无奈地摇摇头,避开了朱一浆扫视的目光。朱一浆眼中露出一丝决然之色,然后连忙道:“徐大人,我手下的眼线,斥候,侦查也并非脓包,曾有一次我一个商人朋友被杀了,我发誓彻查。可查到后面,我是越查越心惊,这百人失踪被杀案只能慢慢搁置。”
徐清眉头紧皱道:“此案涉及百条人命,岂可就此搁置,难道背后之人是什么树大根深的世族?不对啊,世族怎么会贪这么一点蝇头小利,你将查到的线索都拿来本官阅之。”
“徐大人,那些线索都汇编成册,零零散散的,找起来太过于繁琐!”
“无妨,我就看看”
堂内众人听此,面面相觑,看来这个徐大人还真是要彻查一番了。唉,当初怎么头脑一热把这个刺头给请回来了呢?
在场之人对徐清是崇拜,但对徐清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听得不全,故而徐清在他们心里的心映像就不同。主簿和几个军里伺候笔墨的人听了徐清的话,却是心底冷笑,这无头之案,多少年多少得力捕头,专门侦探都没有破,你一个文坛,好,我承认你写诗写得好,可吟风诵月的也就算了,又岂能破案,且让你去玩,到时看你笑话。
在场之人,显然没几个听说过徐清日破百案的故事,若是听了那故事,说不定就要懊悔自己半百人生白活了。
不过朱一浆他们倒是松了口气,他们最怕徐清拿上官的身份来压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只限令他们破案,自己却两手一摊,啥都不管。若是他自己来办,就容易多了,办砸了没有损失,办好了自己这些人不也可以跟着邀功?而且,这样一来,那件事情不就可以缓下去?
在堂上众人都在说,就让徐大人看一看卷宗吧,想必徐大人文采极佳,定能从字里行间剖析出一些线索。
又有人道,是啊是啊,有徐大人在此查案,定能一日之内水落石出。
朱一浆想了想也是,笑着道:“哦!是本官糊涂,怎不知徐大人政绩突出,老练精干!”朱一浆当即让人去把卷宗拿过来,不一会儿,二位壮士把卷宗抬了过来。
没错,是抬!
公房里头的文书,都已经用纸书写了,就这样的纸质文书,竟然还要用两个壮士抬着。
二位壮士将卷宗一放,新的旧的,一阵灰尘顿时腾起,在场之人都是扇了扇。主簿也是呛了呛,不满的道:“怎么这么多?”
“我,我,”一个壮士紧张的说不出话,心道怎么多拿了还要挨责问?另一个冷静些,回到:“军中识字之人都在这里了,我二人认不得字,就就全拿来了。”
“唉!你们”主簿走到面前,翻找一下,拿出来一些被黑布裹着的卷宗,挥了挥手让二人有抬走了。徐清放下心来,看来这些人还没有特意为难他,他还以为要从这么一大堆文书里找呢!
主簿把黑布裹着的卷宗递给徐清,尴尬地笑了笑道:“让徐刺史见笑了”
“无妨,这几卷全是吗?”徐清抬手问道。
“不是,当时记得散,每卷里都有一些。”主簿摇了摇头,看着徐清,眼神里透露出“知道厉害了吧”的意思。
朱一浆笑着道:“徐刺史,不如把卷宗放下,且喝酒吃菜,用的用了宴会,明日再看吧?”
徐清拍了一下脑袋,想起这还是宴会,于是道了一声歉,和大家你一杯,我一盅重新喝了起来。当场,徐清还作了一首小黄诗,如独坐空房手作妻之内的,引得大家哄堂而笑。都道徐刺史真性情,实汉子。
只是,还有朱一浆和几个知道“那件事”的人一点也乐不起来,强颜欢笑。
宴毕,次要人物都退了出去,留下大堂内散落的骨头,酒杯之餐余物。军中之人,喝酒吃宴都豪放。
最后,还有徐清,朱一浆和主簿,几个把总在堂内。
其实徐清只喝了几口酒,但装做了醉脸为醺的样子,手指敲打这放在桌子上卷宗。卷宗裹着黑布,被绳子勒紧,徐清眼睛一亮,忽然对朱一浆问:“朱将军,刚才你为何书名,查此案会让你心惊?”
第226章 孙二娘黑店?()
“徐,徐大人”朱一浆张着嘴不知怎么说话,他本不意徐清听到那一句话的,吞了吞口水道:“徐大人,也罢也罢,就告诉徐大人吧,此事还要从刘元进开始说起”
“刘元进?”徐清不禁疑惑一下,朱一浆马上解释道:“这刘元进在隋末,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每逢大战都败了,故而名声不显。”
朱一浆继续道:“当年,刘元进割据江南,六州二十七县,杨广屯兵江都,也只能下旨安抚刘元进,封江东王。可以刘元进声势虽大,可根基不稳,随着杨广破灭,北雄南下,便速速的销声匿迹了。”
“其手下四散,分险要而守,杜伏威再降唐,那些手下也被一一收伏。不才朱一浆,当年也是此类被收伏的人之一啊”
徐清感慨道:“想不到朱将军还有此等出身,但英雄不问出处,朱将军如今得此位,也是好收场。”
“徐大人谬赞,我朱一浆哪里称得上英雄。不过拍着胸脯说,当年绝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要说如今朝廷让我当官,本是满足了的,我也能照顾当年的那一帮子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朱一浆眼神一凛:“可还有不少魑魅魍魉总忘不了呼啸山林,割据山头的快活日子。”
“唔,这么说,这些路匪就是他们了”徐清把玩着一只酒盏:“可此时与将军无关啊,将军不用紧张。”
“谁说不是呢,可我清清白白没用,我手下有些人糊里糊涂啊”朱一浆悲痛到:“三年前,手下几名把总叛逃了。”
门外,寒风再一次呼呼地叫了起来,不知是因为风,还是因为朱一浆的话语,大堂里头似乎冷了不少。几个把总去把门窗合拢,栓实,又把堂内的火盆搅了搅,添了炭。
徐清眯着眼睛沉思一下问道:“这失踪案,早在五六年前就有了,为什么”
“徐大人,听我说完”朱一浆伸手止住了徐清的话,然后恭敬地说到:“三年之前的失踪案,都是外头那些人做出来的,三年之后,就有我的兄弟了。他们有兵籍,出逃一事本就严重了,如今更是落草为寇,若是查出来了,暴露了,我丢了官不说,我手下那些将士、兄弟都要早脏。”
徐清点点头,示意朱一浆继续说,他道:“我不甘心为了那群害马,伤了真兄弟,故而一直想自己暗地里把他们查出来,自己清理门户。可惜啊,也不知他们受了什么高人指点,做出来的案子滴水不漏,我查了这么些年,也只是确定了那些人作案,怎么捉到他们,还是一头雾水。余杭那么大,我也无奈啊”
朱一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的隐忧都一一道出,显然是把徐清当成了灵丹妙药,靠徐清帮他去疾。徐清一边听着,一边把黑布捆扎着的卷宗解出来,仔细查看。
卷宗都是用的草纸书写,粗糙得很,所谓汇编成册也只是用细绳攥起来而已,和后世的书本有很大的区别。
倒是册中的字是工工整整,写得密密麻麻,笔迹却无丝毫杂乱,徐清一行一行查找线索。看上面的记载,大多是“军情机密”,只是由于一个总兵府,影响面积小,所谓机密也不过是土匪窝罢了。
册中的记事仿佛流水日记,一天一个记载,而不是一件事情一个记载,每一天的记载开头,照例写着“今天天气很好”“起床漱口穿衣”之类的套话。
这机密也是报告,要上报给上官看的。报告嘛,总要拿那些套话凑字数,表明自己有个好态度的。
故而看到后面,徐清是一目十行,唰唰唰的翻页。由于书写方式是从上到下,堂内之人,只看见徐清手左右翻动,头去小鸡吃米一样点头看书。
朱一浆说着话,也是发现了徐清的异样,心下一怔,然后对徐清道:“此案经年累月,牵涉甚多,仅卷宗就如此之多,徐大人也不要急于一时,反正大雪封路,车马行不得,徐大人就留在此处多看几日吧?”
徐清笑了笑,放下一卷,然后道:“何必用几日,我看书看得快,朱将军再想想,还有什么细节。”
堂内除了朱总兵和几个把总之外,还有一个伺候书卷的文吏,他听了徐清的话,放下把地上,和桌旁的黑卷都拾起来,放到徐清眼前,便于他取用。
做完这些,那文吏好奇的拿起徐清看过的一卷书来,小心翼翼翻来一看,顿时心生佩服。他原本以为徐清只不过是把卷宗翻一遍,以尽帮助之意,看得那么快,只是浏览罢了。而他翻来书册时,却看到许多书页都折有一个角。这还不算奇,奇的是,那一个写出来的角,脚尖所指恰好是关乎此案的线索!
徐清又随手了取了一卷宗,互感肚子有些饿,这才想起刚才只顾得吹牛写淫诗了,没吃多少东西。当下掰出一只鸡腿,啃了一口,含糊地对几人道:“你们若是想睡了,回去便是,本官一看书停不下的,就一个人在此看完卷,明日告诉你们答案吧。”
徐清说这话可是从实诚得很,没有半个字违心,可众人都以为徐清说反话,忙道不困不困。也是,上司在加班加点,你们安然回去睡觉,换谁也不信上司这话啊。朱一浆等人不仅不走,还大气不敢出,在旁边添炭,温酒,自斟自饮。朱一浆若想起一个细节,便对徐清说,徐清只是点点头。
看着徐清把一卷宗三下五除二看完,朱一浆和几个把总心里都是怕,徐大人当真看进去了?莫不是在数一卷有多少张纸吧!
疑惑之色刚一浮现,那个文吏悄悄的指了指徐清,然后有对着朱一浆等人比了一个大拇哥,意思是徐清的文牍功夫不是盖的。
这般,众人心里都升起一个声音:“或许徐大人,真能破得此中悬案呢。”
初始还好,看着徐清一卷又一卷的翻看,还挺有趣,可到后来,那一页页纸循环翻动,反而成了催眠的钟摆,嘀嗒嘀嗒,众人心里又有一道声音:“睡吧睡吧”
三更天过了不知多久,徐清将读过的卷宗丢在一旁,然后闭着眼揉了揉眉心,过了片刻,睁开了带血丝的眼。
在徐清的脑海里,两个人影闪过,一个刘元进,这是刚才查阅资料无意中看见的一篇地方传记写了他,再加上一些零碎的记载,徐清脑海里才有这么个清晰的映像的。
还有一个人——水鬼,不管徐清怎么提醒自己,水鬼只是个小湖匪头子,可心里却自觉不自觉把二人的身影重合。
还有一个,也就是此百人失踪案的最大黑手。据徐清的推测,此人和刘元进的关系匪浅。
徐清想着,手中一卷不禁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朱一浆猛然醒来,从趴的桌子上滚落在地。朱一浆攥着拳头站起来,口说,有敌情?看了周围之后,才发觉是在自己的大堂之内,旁边还有徐清在看着他呢。
此时,其他人也醒了,想也不想就对徐清道:“哦,徐大人是不是乏了,我等这就送徐大人回房歇息。
徐清摇摇头,开门见山道:“我已经翻阅了所有的卷宗,把关于此案的情报线索都看了一下,发觉有几个疑点。”
“什么?看完了!”几人都是吃惊,朱一浆定住神情道:“徐大人请说。”
徐清道:“其一,从往年的失踪之人来看,十人有七人乃是商贾,其余也是士子书生。商贾多金,能出游的士子书生,也是身携余财。由此可知此案多是谋财而害命而为。”
朱一浆等人一并点头,但心底暗笑,这还要你说,咱们县军里那些眼线,还有我们这些行伍之人,早就看出这一点了。
但是,仅凭一点无法断案,看出来了又怎样?凶手在哪儿,如何作案,何时作案?一概不知
不过,有道是“老板讲的笑话不准不好笑”,在面上,众人还是“惊喜”的赞道:“不愧是徐大人,真是神断啊!真是拨云见雾,令我等耳目一新啊!”
哪里知徐清早就看破了他们的奉承,6有些发红的眼睛冒出睿智的光来,笑了笑道:“这一点容易,普通人也看得出,想必你们也早就看出来了。哼哼哼哈,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认定此案为谋财害命之后,多半是顺着车船店脚来查,对吗?”
在场之人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徐徐大人会读心不成?
当下如实地道:“徐,徐大人果真料事如神,我们查案,办案正是如此做的。难道查了这么久没结果,是因为这条路子不对?”
朱一浆还是不解,解释道:“匪寇多扮作车夫脚夫,或者和他们勾结,一旦知道客人行李中有值钱家伙之后,便在路上偏远处动手。此中作案,最是难查。”
“至于水上运客的船夫也是如此,不过他们倒是自成一家,平日载客,也干‘哪一种’水上营生。至于店家就更嫌疑了,客商书生打尖下榻,若是开黑店的,更有可能下手,有传言,他们都是被杀做肉吃了。”
“孙二娘的黑店?”徐清诧异地张张嘴。
第227章 智商的差距()
“孙二娘?!”其他人听徐清嘟囔,以为孙二娘是幕后黑手,顿时在脑海里搜索,往岁查过的店家,哪个是姓孙。
徐清嗤的一笑,要是孙二娘,那就好玩了。他道:“不不不,与孙二娘无关。”
“哦,原来不是啊,吓了我等啊,莫非这孙二娘嘿嘿嘿”朱一浆一脸坏笑,意思是徐大人一晚无眠,突然想起这孙二娘,莫非是在外的姘头?刚才徐清在宴会上大讲荤段子,朱一浆也知徐清开得起玩笑。
徐清摇摇头大笑:“哈哈,非也,说案情说案情”
“好好,徐大人,你说我们顺着车船店脚来查,有何不对?”朱一浆等人正色发问,一副讨教的样子。
徐清点点头道:“顺着车船店脚来查本来不错,因为从诸多案情来看,所劫之人多是商人书生,这些人要么身边有护卫,要么一副穷酸像。无论怎么看,劫匪都不会贸然选择这种人进行作案。故而,这并非是匪徒路上劫案,断是有贼人守株而为,或扮作护卫脚夫,或开黑店下药,专门掠杀过境商贾,这车船店脚最易干此勾当。”
朱一浆回道:“大人所言甚是,我们也是这般猜想,商人行商多有路线,我们顺着此往下察,但却丝毫没有线索。这附近的州县,也没听说过有黑店的传闻。最后”
“既是黑店,那就只有人进的去,没得人出来”徐清抬手止住朱一浆的话,又从手旁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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