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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碑杨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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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习惯还是在杨府别院的时候养成的。

    临帖算不上什么技术活,却也不是提起笔就开始书写。

    它需要仔细去观摩字帖内的用笔、落笔、力道以及神髓。

    感觉就是像在画画,不仅要画皮还要画骨。

    “小兄弟这一张行书,略微潦草了一些。”

    正在杨延嗣细心练字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声评价声。

    抬头一瞧,一位书生打扮,佩环带玉的青年,立在门口,笑吟吟看着他。

    杨延嗣停下笔,拱手道:“在下杨延嗣,未请教?”

    “在下王旦,你的同窗室友。”

    杨延嗣疑惑,追问道:“令尊可是兵部侍郎王祜?”

    王旦拱手道:“正是!”

    杨延嗣这可不是为攀关系,他是在确定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他没料到,这才过了两日,又碰到了一位未来的宰相。

    只不过眼前的未来宰相,明显还在一个正在补充知识的学习阶段。

    “没料到能够和大名鼎鼎的杨七公子成为室友,真是三生有幸。”王旦笑着走到杨延嗣面前,邀请道:“今日为兄做东,为你进入太学接风洗尘。”

    杨延嗣也没有推辞,抱拳道:“多谢!”

    太学内有固定的饭堂,饭堂里的大厨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厨,做的菜特别棒。

    王旦点了一大桌子,和杨延嗣二人一边攀谈一边吃饭。

    “贤弟,为兄也不多说客套话,久闻贤弟在画艺一道上颇有建树。闲暇之余,能不能指点为兄一番?”

    杨延嗣刚才还觉得王旦过于热情,现在一听,原来是想跟着他学画。

    “王兄客气了,谈不上什么指点,互相学习而已。”

    王旦摇头笑道:“你可不知道,画学博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幅你的画作,往日里都珍藏着不让人看。为兄有幸瞧过一眼,真的是叹为观止啊!”

    “你是杨七公子?”

    正当二人攀谈的时候,有人认出了杨延嗣,而后一群人围了过来。

    大多都是太学内的博士。

    杨延嗣唯有放下筷子,向众人施礼。

    “杨延嗣见过诸位先生,见过诸位同窗!”

    一位算学博士冲出,抓起杨延嗣袖口,“行礼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以后再说,快随老夫走,老夫有一道难题,困扰了老夫许久。至今都解不开。”

    算学博士拉着杨延嗣跑出了饭堂,其他太学博士们也纷纷反应了过来,追着跑了过去。

    饭堂内,留下王旦一人,在风中凌乱了。

第0065章 小夫子() 
从杨延嗣入太学考核开始,太学内就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许多太学学子都想一睹神童风采。

    自从杨延嗣入太学那天起,他就成了太学内的大熊猫,处处被围观,走到哪儿都有人跟随。

    即便是上课的时候,也有人偷偷打量他。

    每日找他求画的,求指点的人络绎不绝。

    太学内画、棋、算,三项学科的课堂也彻底被杨延嗣称霸。

    凡事有他出现在这三科学堂上,教书的先生、夫子、博士们都会抛出问题和他探讨,然后在他指点下得以解决。

    短短一个月时间,杨延嗣通过他远超他人的知识储备量,征服了一大批人。

    也因此,获得了小夫子之称的美誉。

    托盛名所累,最近他身后多了一批挑战者。

    都是一些想走近道,打算踩着他名声上位的投机者。

    杨延嗣懒得理会他们,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五经》内。

    抱着一本《论语》,坐在沈伦对面,杨延嗣请教,“老师,按照您的吩咐,《五经》弟子已经通读了,也在藏书楼里翻过先贤遗作,通晓了大致的意思了。”

    杨延嗣小心翼翼问道:“弟子何时可以开始治经?”

    这已经是他第八次向沈伦提治经的问题了,每次沈伦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沈伦低头在修剪一盆兰花,头都没抬就开始谩骂。

    “好高骛远,旁人都是读经五年,而后才开始治经,你才学了一个月,就想治经。”

    杨延嗣厚着脸皮笑道:“这个弟子也没办法,总有一些天才,不能用常理推断,弟子就是这种人。”

    沈伦冷笑,“旁人吹捧你一句小夫子,你就真当自己是天才了?脸皮可真够厚的,老夫都替你觉得臊得慌。”

    杨延嗣摊开手,“《五经》弟子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除了治经,弟子实在想不到还有啥可学的?”

    沈伦喝斥,“那就去学作诗赋!”

    杨延嗣耸肩,“不是弟子自吹,自从弟子那一首《破阵子》传开以后,就没有人愿意教我诗词歌赋了。”

    “臭小子,仗着自己有些天赋,尾巴就翘上天了?老夫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早知如此,老夫当日就不应该收你入门墙。”

    杨延嗣嘻嘻笑道:“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弟子出去在外面丢人了,旁人说的时候,也会先提到您。”

    沈伦闻言,暴跳如雷,“臭小子,你敢败坏老夫名声,老夫一定会清理门户,亲手掐死你。”

    “您要不教我治经,我就出去给您丢人。比如去找赵相爷……”

    沈伦瞪眼,“你敢威胁老夫?”

    杨延嗣坐在沈伦面前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大有一副你不教我,我就去找你老对头的架势……

    “猖狂的小子,老夫答应你了,不过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杨延嗣追问,“什么条件?”

    沈伦揪着胡须幽幽说道:“春闱在即,老夫有一位好友带着弟子们入京了,你需要陪老夫去见一下。”

    杨延嗣一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您老这是打算让弟子帮您去撑场面?”

    杨延嗣拍了拍胸脯,“交给我了,保证给您争足脸面。”

    沈伦点头,从背后取出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杨延嗣。

    “这本《论语》里面有老夫详细的注解和一些心得,你拿回去学习,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老夫。”

    杨延嗣大喜,接过了沈伦手里的《论语》,如获至宝。

    “多谢老师!”

    沈伦黑着脸,骂道:“拿到东西了就赶紧滚,老夫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这就滚……”

    望着杨延嗣身影消失在了兰花苑门口,沈伦笑骂了一句。

    “老夫怎么会鬼迷心窍,收下这个臭小子。”

    马醉站在沈伦身后,乐呵呵笑道:“老奴觉得,老爷您很看重他。”

    沈伦立马否认,“老夫会看重他,瞧瞧他对老夫的态度,能把老夫气死。”

    马醉说道:“老奴觉得,老爷您乐在其中。”

    “混账话!”

    面对沈伦极力的辩解,马醉直言道:“老爷您就是嘴硬,如若不然,您又怎会放任那个小子在您面前没大没小的?”

    沈伦瞪眼,“老夫何时放任他了,老夫是被那些博士们逼的没办法,才给那个小子一点好处,让他去指点的。”

    “唉!我说你这么老家伙怎么净是替那个小子说话。拿那个小子什么好处了?”

    马醉微微一笑,“也没啥,就是那个小子每次来看您,都会给老奴一只烧鸡。”

    沈伦有些惊讶,“在老夫记忆里,想收买你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可是从来都没理过。怎么到了这小子身上就转性了?”

    马醉捂着怀里的烧鸡,咧嘴道:“不一样的!旁人的东西都赃,老奴拿了心里会不舒服。这小子不同,他送的东西干净。”

    “还有……老奴在这烧鸡里面,感受到了单纯不含名利的孝顺。”

    马醉是个宦官,无儿无女,享受不到亲情和孝顺。

    杨延嗣单纯的孝敬,让他感觉到一点温暖。

    “老家伙……是老夫愧对你。”

    马醉摇头,“您没什么愧对老奴的,老奴如今吃的饱,穿得暖,挺好的。”

    不提这边主仆回忆旧情,却说杨延嗣出了兰花苑准备回宿舍。

    一路上碰见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礼,称呼他一声小夫子。

    杨延嗣回到宿舍,迎面撞上了王旦。

    王旦赶忙向杨延嗣施礼,“见过小夫子。”

    杨延嗣苦笑道:“王兄,旁人挖苦我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瞎起哄。”

    王旦乐道:“这不是有求与你嘛!自然要客气一些。”

    “又求画?”

    王旦点头,“知我者,小夫子也!”

    杨延嗣横了他一眼,一个月时间,王旦已经向他求画一百多幅了。

    “一幅!”

    王旦摇头,“这次是几个亲族讨要,我也没办法拒绝,最少得五幅。”

    “最后一次,谁再求画谁小狗!”

    “汪汪……”

    杨延嗣咆哮,“王旦,你好歹是名门出身,官宦人家子弟,你的节操呢?”

第0066章 长乐文会(一)() 
三日后,老奴马醉前来传话,让杨延嗣收拾一下,准备随沈伦去会友。

    杨延嗣穿了一身青衫布衣,方巾在头上包了一个鬏,拿了一把折扇做装饰。

    赶到太学门口牌楼下的时候,沈伦已经在等他了。

    在沈伦身边,有一顶软轿,八角顶,四方身,通体刷着朱漆。

    软轿旁边站着两个躬着腰肢的壮汉轿夫。

    让杨延嗣意外的是,在沈伦近前还站着三位学子。

    年龄比杨延嗣略长,一个个穿的很骚包,佩环带玉的,恨不得把值钱的东西都挂在身上。

    杨延嗣以为沈伦只是带他一人去会友,想不到还带了其他人。

    “拜见老师!”

    杨延嗣移步上前,躬身施礼。

    沈伦脸色有些不好看,黑着脸说了一句。

    “也许!你的话是对的。”

    说完这句,沈伦坐上了软轿。

    轿外的其他三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沈伦的意思。

    唯有杨延嗣听懂了沈伦话中的深意。

    他所料不差的话,这三位学子,应该都是沈伦所扶持的贫寒学子。

    他们爱慕虚荣的精心打扮,让沈伦有些失望。

    沈伦一生为官清廉,最讨厌**奢侈之风。

    这三位学子出身贫寒,为入仕途就已经开始贪慕虚荣了,未来难堪大任。

    三位学子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沈伦厌恶。

    见到杨延嗣,三人眼前一亮,凑上前,攀关系。

    “想必你就是小夫子师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杨延嗣抱拳,“见过三位师兄,叫我杨延嗣即可,小夫子之名实在是担当不起。还未请教?”

    “李梦!”

    “王前!”

    “张朝!”

    四人通禀了姓名,开始互相攀关系。

    杨延嗣有勛贵身份,受到了三人追捧。

    杨延嗣表现的很谦逊,“三位师兄皆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辈,师弟我还要多向三位学习。”

    王前,张朝,李梦三人听到了杨延嗣恭维,心里很受用。

    张朝捏着折扇笑道:“不是为兄自夸,《五经》为兄已然通读,待到学会治经文章,明年就能下制科科场。到时候一定一举得中。”

    “敢问师兄通读《五经》用了多久?”

    张朝一脸傲气,“不多不多,三年尔。”

    杨延嗣闻言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

    软轿中,沈伦的脸皮黑的像是锅底。

    他明确的感觉到,杨延嗣在故意给自己上眼药,每一句夸赞王前三人的话,在他耳中都变成了讽刺。

    似乎在嘲笑他识人不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杨延嗣未入太学之前,王前三人在太学内都是佼佼者,课业一直评优。

    他瞧着三人也顺眼。

    自从杨延嗣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在杨延嗣面前,王前三人显得幼稚、笨拙、愚蠢。

    他越看越觉得三个人不顺眼。

    耳听杨延嗣滔滔不绝的吹捧王前三人,他觉得异常刺耳。

    “起轿!”

    沈伦气的踢了一脚轿门,两个轿夫抬起了轿子,吱呀吱呀向前走。

    杨延嗣四人没有资格坐轿子,只能溜达溜达跟在沈伦轿子后。

    经过了一番攀谈,王前三人的家世和学识他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

    三人家里都有几亩薄田,跟勛贵比起来确实是贫寒,但是跟真正的百姓比起来,却也富裕不少。

    三人中,李梦的话不多,却是学识最好的,王前和张朝勉强能在太学内排上一号。

    行行复行行。

    一行人走到一座花楼前停下了。

    杨延嗣抬头,有些愕然。

    他没料到沈伦会友的地方居然在长乐坊。

    一个多月的发展,长乐坊已经洗去了花楼的外衣。处处都透着质朴典雅,来往客人,以读书人和勛贵子弟居多,中间还夹杂了不少官员。

    进了长乐坊门,里面的摆设并没有多变,客人却多了近乎一倍。

    一楼的伙计明显增加了不少。

    在柜台伺候着的如梦一眼就瞧见了杨延嗣,想要打招呼,被杨延嗣制止了。

    一个黑衣小厮在如梦指派下,来到了杨延嗣面前。

    “几位爷,里边请……”

    沈伦略微点头,“带我们去绾阁!”

    黑衣小厮点头哈腰,“几位贵客楼上请。”

    绾阁这个名字杨延嗣有些陌生。

    作为长乐坊的东家,他居然不知道长乐坊内还有绾阁这个地方。

    王前三人踏着楼梯,望着一楼大堂内的繁华,眼中充满了羡慕。

    张朝忍不住感叹,“这长乐坊开张一个半月,已经成为了咱们这些读书人必来的地方。”

    王前附和,“长乐四绝,冠绝汴梁。这长乐坊内,什么都好,就是东西的价钱太贵了。”

    李梦感叹,“这长乐坊的东主,深知商贾之道啊!”

    三人脸上,都有大写的羡慕神色。

    沈伦黑着脸在黑衣小厮带领下上了二楼。

    瞧见二楼上一排排的素描画,脸色更黑了。

    “杨延嗣,你跟这长乐坊的关系还不一般啊!”

    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王前三人闻言,都看向了杨延嗣。

    他们似乎都想知道杨延嗣和长乐坊的关系。

    杨延嗣尴尬一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弟子也只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沈伦听到杨延嗣解释,面色缓和了几分,训诫道:“尔等以后都是要当官的人,切忌不要跟这些烟柳之地沾染上太多关系。”

    王前三人得知了杨延嗣跟长乐坊只是普通的利益关系,眼神明显暗淡了一下。

    原本打算以后跟着沾光的心思,也被他们掐死在了腹中。

    黑衣小厮在二楼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

    杨延嗣这才恍然大悟,长乐坊内的一楼和二楼都是他设计的,可是唯独三楼是初醒一手操办的。

    难怪他不知道绾阁的存在。他自己从来没上过三楼。

    绾阁位于三楼正中,足足占用了三楼近乎一半的地方。

    绾阁装饰典雅,以黑白二色为主,处处透着文人气息。

    隔着老远,杨延嗣也能听见里面的饮酒作乐声,中间还夹杂着姑娘们的喝彩和轻笑声。

    沈伦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地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或者害羞的地方。

    这让杨延嗣忍不住腹谤沈伦……

    道貌岸然!刚才还在教训我,转眼就变成了老色鬼!

第0067章 长乐文会(二)() 
绾阁门口,两位黑衣小厮侧立。

    瞧见沈伦后,皆对视了一眼,推开了阁门。

    阁内,宾主分左右侧坐,主位上有一位面带幕帘的绿衣女子在抚琴。。

    左边坐着一位老者,一身黑衣,佩环带玉,一脸美髯打理的很整齐。

    老者身后跟着三位书生打扮的学子,皆都是白衣青衫,头戴着书生帽。

    右边坐着一位中年,国字脸,不怒自威,一身锦缎,平添了几分富贵翁的气息。

    在中年身后,有四位学子,这四位学子明显有些放浪形骸,或侧躺,或瘫着。

    值得一提的是,在场的所有男子身边,都有一位女子作陪。

    沈伦进门,座上黑衣老者和锦衣中年起身迎客。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弟子门生也都赶忙起身施礼。

    “顺宜,别来无恙。”

    “拜见顺宜先生。”

    今日乃是私下会面,没人称呼沈伦官身官号,都以字或者先生称呼。

    沈伦上前,抱拳,“叔明,一别多年,你还是老样子。”

    沈伦为杨延嗣四人介绍,“这位是叔明先生,前任太学祭酒,现在在三皇子府上担任教师。”

    杨延嗣若记得没错的话,三皇子应该是赵元休,也就是日后的真宗赵恒。

    赵元休从小就深得太祖和太宗二人的宠爱,这位叔明先生能够成为他的老师,可见学识必定非同反响。

    杨延嗣四人一起向叔明先生施礼,“见过叔明先生。”

    沈伦又看向了锦衣中年,“周山长,许久不见,你的书院越来越鼎盛了。”

    锦衣中年含蓄道:“传道授业,乃是我毕生心愿。书院之事,全靠几位前辈大儒帮衬,周某不敢居功。”

    沈伦笑道:“周山长不必谦逊,听闻此前贵学预招收一位棋画双绝的学子,不知道结果如何?”

    锦衣中年疑惑道:“我书院今年并无招收学子,顺宜先生何出此言?”

    “是吗?”沈伦一愣,眼角挑起,似笑非笑道:“那就应该是某个不知廉耻的小东西,放出的谣言。周山长可要盯紧点,别让某些无耻的小贼败坏了岳麓书院的名声。”

    直到沈伦把话说穿了,杨延嗣才知道这位周山长,就是岳麓书院的山长周式。

    曾经的谎言被沈伦当面揭开,而且还不忘嘲讽,这让杨延嗣觉得很羞愧。

    谎言是个上不了台面上的东西,一旦被赤果果的曝光在阳光下,很快就会漏出真面目。

    杨延嗣在心底里努力安慰自己,他从没有说过会加入岳麓书院,一切都是太学博士们瞎猜而已。

    自我安慰过后,杨延嗣变得坦然。

    “多谢顺宜先生提醒。”周式抱拳谢过沈伦以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上座。”

    沈伦坐定,叔明先生扶掌,五位衣着靓丽的女子从门外进入,伺候在了五人身旁。

    杨延嗣忍不住赞叹老家伙们人老心不老,出来玩居然还必须叫姑娘,而且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杨延嗣嘟哝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沈伦听到了。

    沈伦脸色铁青,一个巴掌拍在杨延嗣后脑勺,“自古名士皆风流……”

    杨延嗣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是在给自己好色找借口。”

    沈伦恼怒,“你给老夫闭嘴,没有老夫允许,不许你再说一个字。”

    “不说就不说……”

    杨延嗣随手在身前的矮几抓起了一个鲜桃,肯了起来。

    伺候在杨延嗣身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小小年级涂脂抹粉的装成熟。

    “小郎君,奴奴为您斟酒……”

    杨延嗣很想说一句,姑娘,抛媚眼真的不好看。比起曹琳差远了。

    “姑娘啊!我看你年级也不大,为何会流落风尘,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男人们都有一个恶习,拉良家上床,劝小姐从良……

    杨延嗣作为一个初入欢唱的初哥,自然不能免俗。

    小姑娘似乎抬头意外瞧了杨延嗣一眼,谎话张口就来。

    “奴奴家里自幼贫寒,家中姐妹又多,老父养不起奴奴,所以把奴奴卖给了青楼……”

    这故事不太完美,不过配上梨花带雨的哭腔,让人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怜悯。

    “真可怜……”

    杨延嗣一脸同情。

    小姑娘打蛇随棍上,凄凄惨惨的,一头栽到杨延嗣怀里。

    “小郎君可是心疼奴奴?以后多来看看奴奴,奴奴会一直等你的……”

    听到小姑娘这话,杨延嗣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也知道了小姑娘没说真话。

    杨延嗣摊开手,耸肩道:“我也想天天来,可以我兜里没有钱,只能跟着老头们蹭吃蹭喝。”

    小姑娘脸上凄惨的表情一僵,“公子真会开玩笑……”

    杨延嗣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别人,“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小姑娘见杨延嗣一脸认真的表情,顿时信了,她再也不钻杨延嗣的怀抱,一板一眼的陪坐在一旁斟酒。

    望着佩环带玉,把自己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王前三人,她很想换一下。

    小姑娘的表现杨延嗣都看在了眼里,微微摇头一笑,也不再搭理她。

    沈伦几人杯酒交错,期间又有老先生们带着学生加入到了宴会中。

    一会儿时间,绾阁内坐的满满当当。

    坐在中间抚琴的绿衣女子一曲弹罢,起身盈盈向几个领头的老头们见礼。

    老头们似乎很追捧这位女子,纷纷赞叹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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