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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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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依然很可惜,曹『操』虽然很感动陈恒的忠心,嘉奖了一番后,还是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这就是命!
陈恒看着曹老大的队伍,慢慢的变成了天际线的黑点,终于死心了。他终究是要经历吕布袭兖州这一劫了。
但我不认命!陈恒在心里恨恨的怼了老天爷一句。
好像历史上曹『操』有三座城池没有被吕布攻破吧?记得鄄城就是其一,有荀彧留守大本营,应该可以成为我的避难所吧?这些日子,我就不出城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恒不仅深居简出,有意无意的避开陈宫,还特地叮嘱了婉儿和陈到妻子等人,千万不要出城。
不过呢,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就是给他这种人准备的。
曹老大出征了一段时间,陈宫有一天就找到了他,他现在是曹老大任命的东郡守备,而东郡太守是夏侯惇。
“子初,汝先去濮阳一趟,吾晚点便去找汝。”
陈宫是这么说的,转身骑上马就走了。不但不给陈恒推脱的机会,还安排了两个兵卒给陈恒带路和护卫。
陈宫的马匹还挺神骏的,扬起蹄子就给张大嘴巴的陈恒喂了满嘴尘土。
“陈书佐,我们也启程吧。此去濮阳有些路程,趁早赶到也好。”两个兵卒看着发愣的陈恒,很善意的提醒了一声。
我能说不去吗?
陈恒看了看两个膀大腰圆的兵卒,然后很自觉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嗯,他今年十八了,长出胡子了,拜常年练武所赐也身高七尺了,但和两个兵卒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而且他是陈宫是书佐,主官都吩咐下来了,也没有不去的理由。
唉,但愿此去就是普通的公干,但愿能早去早回。
一路上唉声叹气的,苦着个脸,好不容易赶到了濮阳,才进城还没得及拍拍身上的尘土呢,就被塞进了一个小宅子里。
“陈书佐,请恕吾等鲁莽,此乃陈从事之意。”
两位兵卒告了声罪,便拿走了陈恒的佩剑,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吾等两人在门外守候,如若有需要,请告知一声。嗯,一日三餐会有人定时送来。书佐暂且安心在此住些时日就是。”
说完临走的时候把门也帮忙带上了。
被软禁的陈恒,脸『色』如丧考妣。他注定被陈宫坑上了。
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的道理,谁都懂。曹老大的父仇还没报呢,就没了兖州,怒火正旺着呢!能相信和陈宫一起跑来濮阳的自己是冤枉的吗?
好嘛,陈恒觉得自己都不信。
如果老天爷再给一次机会,陈恒发誓一定在陈家乌堡里熬个十年八年,然后再去抱曹『操』大腿的。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是夜,张超、张邈、陈宫、从事中郎许汜和王楷等人背叛曹『操』,尊温侯吕布为兖州牧,夜袭兖州。
而濮阳城内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不过还好,小宅子一直没有『乱』兵来打扰。约『摸』一个时辰,喊杀声才消停了下来。
原本驻军在濮阳的东郡太守夏侯惇,被吕布急袭击败,收拾残兵退去鄄城和荀彧一起守城,和守护曹老大的家小去了。
这一夜整个兖州,绝大部分的郡县都上演了杀戮,区别不过或多或少罢了。
天亮了,陈恒站在小宅子的院子里,望着城墙的方向,看到一杆大旗随风飘扬。
他年轻,眼睛没有花,很清楚的认出了那是一个“吕”字。然后两腿有点发软,叹了口气走到屋檐下直接坐在地上,思考起了人生。
眼睛里各种神采交集,有怒意,有悲哀,有『迷』茫,有不甘。。。最终,都化为了决绝。同时心里也默默说了一句:阿父,对不起,孩儿要辜负您的希望了。。。
十数日后,徐州境内,郯城。
城墙已经有点污损了,有被巨石砸的坑洼,有干枯血迹的乌黑,有刀斧刻画的疤痕,林林种种,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而离城墙更远处,一排军营连绵起伏,无数杆旗帜迎风飘扬。写有夏侯、于、乐、李等等字,最高最大的那杆,是一个曹字。
嗯,这些旗帜都是白『色』的,和军营哨塔上绑着麻布的兵卒相得益彰。
朝阳东升,天际线之外,一骑朝着军营绝尘而来。骑在马上的人身着半身甲,背后还绑了三根三角旗帜。
他脸上满是灰尘,眼睛也通红,应该是不眠不休赶来的,手里的马鞭拼命的抽着马躯,完全不顾及胯下骏马已经口吐白沫了。
大营哨塔上的军侯,不等来人靠近,便让人打开了营门。他知道来人背后三根旗帜的意思:八百里加急军报。
来人离大营十米开外的时候,马匹便悲鸣一声,直接跪躺了下去,口中白沫点点,眼看是不活了。
而骑手反映也很快,直接一蹬便腾空而起,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爬了起来往大营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兖州急报!兖州急报!”
大营内一路畅通无堵,信使终于来到曹『操』的面前,不等人发问,就一下子扔出了惊人之语。
“报!启禀主公,奋武司马急报!陈宫张邈等人叛『乱』,引吕布入兖州,诸郡县叛从之,现今仅鄄城、东阿、范城在我军手中。”
曹老大刚听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一个箭步向前,拿起信使手中的布帛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口中就各种竖子、匹夫等字眼飙出。
好一会儿,曹老大终于平静了一点后,便昂天长叹,“唉,也就魏种不会背叛我了。。。”
才喝上了一口水的信使一听,便又跪下了:“禀主公,魏种也叛了。。。”
曹『操』顿时语塞。
呆了一会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信使的肩膀,“陈子初呢?可安否?”
“陈书佐,嗯,那个。。。”
“说!”
“喏!禀主公,吕布夜袭濮阳当天,有小吏看到陈书佐跟着叛贼陈宫去了濮阳。”
嘣!
曹『操』满脸狰狞,狠狠的将头盔砸在了地上。
第四十七章、心存死志(求收藏)()
“恒儿,你大父曾经任南阳郡太守,南阳在荆州,嗯,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你大父牧守一方,以清廉著称,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让好多黔首都立了长生牌的。”
“恒儿你知道吗?你大父的大父,曾任扬州平阿县令,以干才著称,在任期间兴水利,劝农桑,恤孤老,名声传颂我大汉一时。”
“恒儿,我们陈家世代官宦,名声在陈留郡很好,只要你勤读经书,博学圣人之言,长大了肯定能举孝廉,授官轻而易举。届时你可要奉公执法,再续陈家之清誉啊。”
濮阳城内,小宅子里,陈恒依靠在屋檐下柱子上,闭着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淌。他又想起了年幼学艺之时,陈太公的各种涓涓教导和叮嘱。
阿父,孩儿绝不会毁了陈家两百年的清誉,但。。。但孩儿也许这辈子就止于一介书佐了。。。
是的,陈恒做好了以死明志的准备。
如果他臣服了吕布,不仅未来会跟着吕布陈宫一起挨一刀,还会连累陈到、廖化、陈泽等出身陈家的人,甚至连典韦都牵连了。
而且“爱之深责之切”是人『性』。陈家从曹『操』起兵的时候鼎力相助,到现在举族相投,如果他投降了,对曹『操』的打击可想而知。
届时发兵屠了陈家乌堡也不一定。历史上曹『操』征战的时候将一家老小都托付给张邈,但在叛变后,曹『操』就屠了张邈举族。
在报复心这块,汉末没几个人比曹老大做得更有『尿』『性』了。
至于不臣服,顶多就是死自己一个。。。
唉,反正自己都死过一次了,就再死一次吧,至少这次死得有价值一点。
陈恒深深叹了口,又坚定了信念。也许能重新活一次,是老天爷让我来给阿父报答十四年的养育之恩的。。。
自艾自怜了好一会儿,他才擦干眼泪,然后想到了这一切始作俑者的陈宫,就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
你大爷的陈公台,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老子这一世才刚活十八年呢,就被你拖上死路了!
『操』!
被诅咒的陈宫,并不知道陈恒已经想拿他的生辰八字贴在稻草小人后面,用绣花针来扎着玩了。
他现在很忙,这些天里没有一天的睡眠是超过两个时辰的。
叛逆之事,关乎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始作俑者的他不能不谨慎。好不容易将兖州吞下了绝大部分,又『操』心起防卫来。
抢了曹『操』的地盘,人家在徐州的大军肯定是要回来报复的。而且算算时间,大军也差不多该到了。
先是建议吕布率兵去占领东平,切断亢父、泰山之间的通道,凭借险要地势让曹『操』回不了家。很可惜,吕布拒绝了,反而住进了濮阳。
好嘛,主要是吕布当丧家之犬太久了。
先是被李傕郭汜等西凉军轰出了长安,去投靠袁术没多久赶出了南阳,然后改投袁绍没多久又被其派兵追杀。
反正杀了董卓后的这些日子,混得挺惨的,天下之大竟然找不到个容身之地。好不容易占了兖州,不住进城里还要跑去荒郊野岭驻扎?
就算吕布愿意,他手下的兵卒也不乐意啊!
好吧,陈宫无可奈何,毕竟认了人家当主公。所以就没日没夜的『操』心加固城防、筹备战备物资来。嗯,跟了曹『操』这些年,知道曹老大用兵挺有那么几下子的。
这么一忙,就把软禁陈恒这个事给忘了,直到有一天看到了魏种,才猛然想起来。
被诓了过来,又软禁了近一个月,子初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吧?陈宫把手放在了胡子上,眯起了眼睛。
而被软禁了好久的陈恒,心情已经从最早的愤怒悲凉,变成了淡然。他想通了,释怀了。也对,如果一个人决意去死了,那就没有什么忧虑的了。
他甚至让看门的兵卒,给他弄来一些书籍和一把琴,每天吃吃喝喝,读个书弹个琴练个武什么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嗯,心无旁鹫之下,琴艺上涨了不少,就是偶尔会想起小姐姐蔡文姬教他的指法。。。
陈宫进去小宅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弹琴,边弹边忘我的『吟』着,是《幽兰『操』》。陈宫先是静静的听到一曲终了,才拱了个手。
“子初好雅兴!”同时,心里又补了一句:就是琴艺有点糟糕。
陈恒先是愣了一下,也拱手回礼,『露』出了一个微笑,“见过公台兄。”
这句话让陈宫长叹了口气,也沉默了好久。
陈恒称呼他为公台兄,而不是陈从事,意味着他已经不再将他当成同僚了。一个称呼,便将两个人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半响,他才有点郁郁的确认了一句,“子初知道了?”
“呵呵,公台兄,恒认得城墙上的吕字。”
曹『操』手下,可没有一个姓吕的将领。
“那,子初怪吾否?”
你大爷的,难道我还能感激你不成!
差点被一句话撩起怒火来的陈恒,先是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境平复下来,叹了声,“事已至此,恒还有何好怪的。”
又是一阵沉默。
陈宫整理了衣冠,郑重的给陈恒行了个礼,“不经子初首肯,便擅自做主,将子初牵扯进来,是宫之过也。然宫并无恶意,乃为子初未来打算耳。”
陈恒默然。
入职州牧府的大半年里,陈宫对他不是一般的好。手把手的教他处理政务,还积极帮他拓展人脉,简直都抵上半个陈太公了。
将陈恒拉来濮阳,也正如他所言,为了未来考虑。毕竟,整个兖州几乎都叛了。如果不是了解历史轨迹,谁都认为曹『操』马上就玩完了。
“子初,可愿与吾共襄大事否?兖州仅三县归曹孟德所有,温侯大势已成。宫窃以为子初之才,绝非止于一州,假以时日,必然位列三公九卿。宫不才,愿为子初提供仕途起点,兖州别驾之下,官职任凭子初自挑选!”
陈宫侃侃而谈,连大礼都扔下了。
引入吕布当兖州牧后,他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别驾,在兖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扔下的条件是在他之下,陈恒可任选官职。
恩情不得不说很重,诱『惑』不得不说是很大。而且他觉得陈恒不会拒绝,毕竟对方是传承了百年的世家子。
世家之追求,不就是出仕吗?上可报效天子,但求青史留声,博得生前身后名;下可庇护家族壮大,但为子孙计,千里觅封侯。
只是他真能如愿吗?
第四十八章、不相为谋()
陈宫说完了以后,便静静的等着陈恒的回答。
而陈恒看着对方眼中殷殷期盼,不由心里叹息。
道不同,不相为谋。
更可况,你们是注定了要失败的啊!吕布根本就不是当主公的料,虽然勇名冠绝大汉,但最后还是被曹『操』弄死了。
“公台兄之好意,恒心领了。然,恒不能从之,还请恕罪。”
陈恒的拒绝刚落地,陈宫就急了。
“为何!子初莫是担心曹孟德会屠戮你陈家?陈留太守张孟卓也已经奉温侯为主,宫敢保证己吾无兵事!”
你保证得了吗?还张邈呢,他自己的全家最后都被曹老大屠了好吗!
陈恒又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并非如此。先考与曹兖州相善,恒不能悖逆,不然他日九泉之下就无颜相见了。”
“子初糊涂!”
拿孝悌当挡箭牌的陈恒,换来的是陈宫的跺脚训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自古忠孝不两全!更何况若子初先父还在世,也必然赞同宫今日之事!”
不等陈恒发问,陈宫便变得很激动,直接扔出了理由。
“昔日兖州牧刘岱兵败身死,兖州无主。宫看那曹孟德首倡讨伐董卓义举,以为他是心怀汉室的忠义之人,便游说州中官吏迎他为主。哪料到曹孟德一朝权柄在手,便原形毕『露』。先是一言见杀边文礼等大儒,后又屠戮徐州无辜百姓,实为暴虐屠夫!与董卓无异,端的不为人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到这里,陈宫已经咬牙切齿,让唾沫肆意飞翔。
“边文礼,四海知名,乃大儒也!惨遭屠戮,何其无辜!子初亦是读圣贤书之人,岂可因小义,而弃大义!”
那是他嘴贱,吃饱撑着没事干把曹『操』骂了。陈恒心里接了一句。
好嘛,他不得不承认,老曹同学这件事是做得过分了。对待读书人,就应该用读书人的办法嘛,将边让扔进牢房里呆一段时间不就好了?
边让作为名士,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进了牢房不得『自杀』啊!
到那个时候,曹老大再去假惺惺的嚎两声掉几滴眼泪,说声对不住什么的。不但可以把心里怒气发泄了,还能博个好名声不是?
多完美的结局!
嗯,如今的陈恒,已经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哦不对,是很腹黑很有心计了。
当然,想归想,陈恒也不会傻到将心里话扔出来,不然传承陈家两百多年的道貌岸然都白装了。
“公台兄所言,恒不敢苟同。恒并非是在为曹兖州辩护,屠戮大儒和徐州百姓,曹兖州确实是太过了。”
陈恒先是一个拱手,直接就反驳了对方,“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公台兄将其与董卓相比,亦太过了!况且如今我大汉风雨飘摇,国已不国,恒窃以为能安汉室天下者,必曹兖州也!”
嗯,虽然他儿子曹丕后来把汉室给篡了,但曹老大确实将大汉朝寿命延长了几十年啊!
陈恒在心里补了一句,然后接着说,“公台兄所言大义,不过是着眼一州,数人耳!恒所知大义,乃大汉安危耳!自古瑕不掩瑜,何必苛求曹兖州之短,而掩其长也!”
好嘛,将家国天下的大义说得冠冕堂皇,发聋振聩。说白了还是因为知道,历史上曹老大的大腿更粗一点。
陈宫沉默了。陈恒的一番言语,无论从孝悌还是家国天下上,都站住了脚跟,让他无法再反驳。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脸『色』落寞,“子初,是真不愿与吾再共事?”
“先贤有言: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恒不才,愿效先贤之言。”陈恒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一句,然后便拱手深深的躬身。
“恒自入州牧府后,便受公台兄之恩义,不能报之,实乃人生憾事。但愿有来生,恒必然衔环结草报之。”
一声长叹,陈宫转身便走。
他是彻底的死心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都听出以死明志的意思了,还有必要继续强求下去吗?没有了。。。
他才走两步,身后又传来陈恒的声音。
“公台兄,恒想求一事。”
“何事?”
陈宫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
“能让恒留个全尸否?”
陈宫的脚步一顿,不过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便走出了小宅子。只是背影有了些萧条,和初夏时节绿意撩人的小院子相比,尤其明显。
此事过后,陈宫便不再『露』面。
而陈恒也正常吃吃喝喝着,做个安静的等死的男子。
但不知道是陈宫忘了他的存在,还是不想杀他,等到了秋天,还是没有死成。
嗯,这段时间里,他也不用蹩脚难听的琴音来折磨看门兵卒的耳朵了,因为城墙外的厮杀声,也连续响彻了三个多月。
是的,曹老大的队伍终于从徐州回来了。而且二话不说的,直接就奔来了濮阳城下,和吕布打得不亦乐乎。
此战打得异常的艰苦,异常的惨烈。
父仇未报就被捅了后庭花的曹老大,对濮阳异常的执着,也让双方兵卒的尸体每天都多出来不少。
而且正值夏日,为了防止瘟疫,双方兵卒的尸体都是烧掉的。所以陈恒也清瘦的不少,被臭味熏得胃口缺缺。
值得一提的是,出身陈家的典韦陈到等人,重新获得曹老大的信任了。
当初听到陈恒跟着陈宫去了濮阳,曹老大就一怒不可收拾,顺带的也对陈到等人带上了点怀疑的眼光。几乎半软禁在军中。
事情的转机在濮阳城内大户田氏,说愿意为曹老大当反间打开城门。但开了门,又反悔烧了城门,让亲自带队进入城内的曹老大成了瓮中之鳖。
不出意外的,曹老大在城内败了,跑出城外再战,吕布亲自带人追击。此战从夜间打到下午,打到吕布的援兵都到了。
情况危急之下,曹老大临时招募冲锋陷阵的死士,而典韦陈到等人带着陈家私兵请命。
“某与子初相知十年,愿以『性』命担保其不会背叛主公。”典韦是这么说的。
“己吾陈家传承两百多年,不曾有不忠之人!”陈到是这么说的。
廖化和陈泽没有说话,却站在两个人身后用行动表达了心意。
曹老大信了。
嗯,战局危急之下,也不容他不信了。
第四十九章、初见吕布()
得到曹老大允许的典韦陈到等人,便带着陈家私兵们迎难而上。
冲在前方的陈到还吼了一句:“还家主清誉,报陈家两百年仁义,就在今日!死战!”
“死战!”
“死战!”
顿时,头『插』着黑羽『毛』的众人也跟着大吼,奋勇向前。此战陈家私兵们死不旋踵,即使是死伤过半都没有一个人掉头亡命。
待到双方罢兵时,依然活下来的陈家私兵们,人人都伤痕累累。领头的典韦陈到等人更是身受数创。武艺最差的陈泽是最惨的,浑身伤痕如画,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此战伤亡的消息传回己吾陈家乌堡后,哭声震野,整个乌堡都在披麻戴孝。
此战也彻底打消了曹老大对陈家的疑心。当天晚上,他独自一人站在夏日的星辰下,看着夜『色』中的濮阳城墙,喃喃自语。
“子初,你是真的没有背叛了我吗?但你又是为何跟随陈公台来濮阳呢?”
他得不到答案。
只有夜风的呜咽,和地上遍布的残刀破盾在诉说着悲凉。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曹『操』与吕布大战于濮阳,相持百余日。最终因为兖州大旱颗粒无收,在秋季的时候,双方因为军粮食尽,各自罢兵而去。
这一年的兖州,一斛(一石)粮食能卖五十多万钱,又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嗯,今年的陈家乌堡没粮了,没有再施粥救济了。
而在徐州,老人家陶谦也挂掉了,大耳朵的刘备捡了个便宜,当上了正儿八经的州牧。
虽然他很早就被陶谦上表为豫州牧,但那是没有地盘的。不过也可惜了,老天爷眷顾他的时候,也不忘加点私料,让他和曹老大做了邻居。
依然被软禁的陈恒,又被陈宫想起来了。
他如今被兵卒监视着骑在驽马上,跟着吕布的队伍去山阳郡。濮阳被打烂了,而且没有了粮食,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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