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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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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虐待鼻子,也不是有特殊癖好。而是觉得,如此隐蔽的地道,他好像也可以借来用一用。。。
第一一三章、竖子轻佻()
是的,陈恒从这条隐蔽的地道中,看到了坑一把袁术军的希望。
袁术如果知道当涂城被攻破了,不管是出于阻止曹军继续深入进攻,还是为了治下的安定的目的,肯定会再派人马过来的。
而这百里无人烟的地方,袁术军过来,肯定会继续将当涂城当成据点。毕竟好歹是座城,住在里面总比『露』宿荒野要舒服得多。
而如果这样的话,这条地道就能发挥作用了。试想下,三更半夜的,兵卒们守卫着城墙呢,城内忽然杀出一支队伍,会不会惊慌失措呢?会不会士气大跌呢?
陈恒觉得玩点阴招,己方胜利的希望很大。
当然,前提是袁术军派过来的队伍不会太庞大,和徐盛能将逃跑的县尉抓回来。如果跑了那名县尉,地道就不是秘密了。
不是都说,老天爷给的机会,永远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吗?陈恒想为这个机会准备下,好立下更多的功绩。想到就马上着手做呗,反正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天亮了后,先是命令将两百多俘虏绑了押解回义城,当擅自出击的功劳,好不让曹『操』大动肝火。他想了个损招,学习了后世高丽棒子绑俘虏的办法。
将长枪或木头架在两三个俘虏的肩膀,把手绑在上面。这样就让俘虏们即使想逃跑,也会因为两三个人脚步不协调而拖慢速度。而且他还本着资源合理利用的原则,将缴获的兵器和财物,全都挂在了俘虏的背上,当了免费的劳力。
俘虏嘛,不杀就不错了,没必要顾及什么人权不是?
至于城里为数不多的百姓,他也有想法了。
因为曹老大已经执行了屯田的关系,很看重人口,所以曹仁当偏师征战的时候,只要有机会,都会虏一些百姓带回来。
陈恒觉得自己也可以效仿下。
虽然曹老大的屯田,无论军屯还是民屯都剥削很重,但至少能让人活下去啊!这些百姓扔在这里,继续在袁术治下,说不定就活过今年了。
嗯,我这是在救人,不是把人当牲口一样随意拿捏。
给自己心里找个了无比高尚的理由,陈恒让人将城里百姓聚集在一起后,直接就宣布要焚城,断了故土难离的念想。然后又那缴获的军粮为诱『惑』,承诺渡过淮水的百姓,可以获赏十天的口粮。还扯了朝廷的虎皮,说曹老大治下屯田如何如何的好,能让人即使遇上了灾年,也能活下去。
是故,百姓们都很积极的响应了,拖家带口就往义成那边火急火燎的赶去。因为陈恒赏粮的条件,是五日之内必须渡过淮水。
毕竟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老百姓唯一的愿望,就是有口饭吃活下去。。。
安排完一切后,陈恒便让顾烨和刘凯先率人浩浩『荡』『荡』的回淮水另一侧的军营。而他自己带着刘鹏等部曲等候徐盛的归来。
嗯,俘虏中还留下了几个队率级别的人。如果徐盛能抓县尉回来,那么他们将成为陈恒的信使,带去一封激怒袁术的书信,好让他能派人过来。
内容已经想好了,就一句话:袁术竖子,当日匡亭的巴豆军粮,食之滋味如何?
足足等了三天,才等到徐盛的归来。
他不负陈恒的祈祷,把那名县尉的带回来了。不过让陈恒有点倒胃口的是,他带回来的是人头。刚好那时候陈恒在用餐呢。。。
好嘛,徐盛的理由是带个人头回来,要比押解个活人回来更加方便点。
所以呢,徐盛先是被狠狠的夸奖了一番。然后呢,就马上被派任务了。陈恒让他和刘鹏带领五十人潜伏在当涂周围,等待袁术军到来的军情。
唉,可怜的徐盛,一点都不反感,看着陈恒离去的背影,还莫名感动。觉得陈恒对他很器重,很刻意栽培,将立功的机会又留给他了。
呵!年轻,就是好啊!
十日后,在寿春城里当皇帝醉生梦死的袁术,猛然砸碎了心爱的玉制酒尊。让旁边伺候的人开始心疼无比。
这玉制酒尊,如果拿去江东卖给世家们,得换多少粮食啊。。。
马上的,他的心里就开始滴血了。因为袁术又很败家的砸了好几个名贵物品。好吧,陈恒的书信终于被带到了。
“来人!传朕之命,让雷薄陈兰率领五千大军,务必要将陈恒贼子的脑袋拿回来!朕要将其制成溺器!”
袁术红着眼珠子,吼得震天响,脑溢血的可能有点大。
“陛下,请息怒。臣以为此时不可调离大军。”
出声的人是袁术手下谋士杨弘,“陛下,曹仁三千人马在颍上县驻扎,对都城虎视眈眈。臣认为贼子陈恒此举乃故意激怒陛下,好让曹仁趁虚而入啊!”
袁术沉默了,他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曹仁的兵马在颍上虽然一直没有发起进攻,但是如果战机成熟的话,绝对不会放过咬下一口肉的机会。而孙策脱离他麾下后,就驻兵在庐江郡边上,与刘勋对持着,牵制了他不少兵马。
自从称帝后,他的实力就大损,去年治下土地又逢天灾,现在陷入了缺兵少粮的困境。
天杀的陈恒!该死的孙策!
思来想去一番后,袁术又破口大骂,然后做出了决定:让刘详率领八百兵卒去当涂一带布防,抵御曹军的继续『骚』扰。嗯,刘详也是陈恒的熟人,当年率兵围过陈家乌堡,『逼』迫陈家捐献一千石粮食换平安。
“竖子轻佻!不堪任事!”
而在徐州下邳城外,曹营中军帐内,曹老大将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布帛扔在地上,也在骂着陈恒的擅自行动。那块布帛,是陈恒汇报的军报。
同在军帐中的荀攸,捡起了军报细细看了一遍,心念转了下,便拱手给曹老大来了句:“主公之谋划,攸望尘莫及也!让陈子初挑衅袁术,好让曹议郞有机可乘,实在精妙!”
好嘛,这是荀攸故意曲解陈恒的擅自行动,将之当成曹老大的意思了。
毕竟几个月前陈恒辞退出决策中枢,又是将藏书送到他家里,算是心照不宣的融入了颍川士子的圈子。大家既然达成利益共同体了,该维护就维护一下不是?
果然,曹老大一听脸『色』就缓解了不少,不过还是没被忽悠。
“公达不必为这竖子说情。哼,这轻佻之徒!”
“非也!主公,攸认为子初之举,大有可为。。。”
第一一四章、再临当涂()
“嗯,公达此言何意?”
听到荀攸说大有可为,曹老大就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了点兴趣来。
“主公,袁术称帝后众叛亲离,实力大减,已成冢中枯骨耳。”
荀攸拱了下手,侃侃而谈,“今子初破当涂,虏众掠民而归,袁公路必然会再增兵来防。是故攸建议也增子初之兵,让其吸引袁术注意,或能让曹议郞有一举击破寿春的契机。”
“善!公达兄此言极是。”
旁边的郭嘉也马上接话,“主公,吕布已被我军先后三次大败,围困城中多日,已无出城再战的勇气,拨些兵马给子初也无妨。而且袁术僭号天子已有数年,让子初去『骚』扰一番,也好让朝中百官一个交代。”
不得不说,郭嘉得到曹老大的偏爱,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如这番话,直接就说到曹老大的心坎上了。
曹老大一直将天子刘协捏在手里,借助汉室权威号令天下。但袁术称帝好几年了,而且双方地盘挨着,曹老大一次都没有去征讨过。双方掐架,也就前年袁术来袭被动防御过一次。
对此心向汉室朝中百官是有意见的。毕竟你曹『操』口口声声将匡扶大汉挂在嘴上,但公然称帝的袁术一次没有征伐过,反而去将张绣打了好几次。这不是糊弄人么?
果然,曹老大听完郭嘉之言,就眯着眼睛陷入了沉默。
就算当了那个啥也要立牌坊,这种不要脸他是懂的。大汉积威四百年,天下向着刘氏江山的人多了去了。从他接了天子刘协来许昌后,无数人来投奔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他有些举棋不定。
下邳攻了近一个月,连夏侯惇都被『射』瞎一只眼睛了,但依然看不到破城的曙光。而且这两年连续征伐张绣,军中兵卒连年征战,也有了些怨言。
孙子兵法有云:兵贵胜,不贵久。
征战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不宜久拖。这个时候去『骚』扰袁术,万一陷入双线作战,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想到这里,曹老大叹了口气,“唉,公达之言,奉孝之意,深得孤心。只是吕布久战未下,不宜双线作战啊。”
“哈哈,主公勿忧。嘉昨夜与公达兄商议,思得一策,或能破下邳城!”
“哦?奉孝快快道来!”
“喏!”
马上的,郭嘉与荀攸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嘀咕嘀咕了一会儿,曹老大就发出大笑声,一扫方才的无奈。
是的,正如历史上发生的,荀郭两人看连日雨水连绵,沂、泗二水大涨,而下邳城地势较低,就献上了水淹之策。
破下邳城有希望了,曹老大心情也好了,也不再纠结,马上就下令让部将文稷领兵五百去增援陈恒『骚』扰袁术。文稷,是谯县人,曹老大的乡党。也是文钦的父亲,未来文俶(文鸯)的祖父。
嗯,为了让资历较深的文稷,能心服口服的听从陈恒的指挥,曹老大还很细心的,特地提了一嘴,陈恒的未来夫人是夏侯渊的女儿,他的养女。
好嘛,这是交代文稷说,陈恒是半个谯沛人、曹家人。
文稷心领神会,很郑重的表示一定不会误事。
而在旁边听着的荀攸和郭嘉,很隐晦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然后也心有灵犀,哦不对,是很有默契的闪过一丝喜『色』。
他们两个终于知道,曹老大为什么培养陈恒了,觉得将陈恒拉入颍川士人圈子是很明智。毕竟有裙带关系的存在,陈恒未来肯定是官运亨通的,也就是能增加了颍川士人的话语权。
远在义成的陈恒,并不知道自己在荀攸与郭嘉的心中分量加重了。他在提心吊胆的等着曹老大回复呢。
擅自出兵攻打袁术,虽然破城虏民而归,但曹老大一直都是功不抵过的主。他怕曹老大一怒之下,把他的官职给撸了。
权力这东西,是有瘾的,粘上了是戒不掉的。而且这两天,徐盛与刘鹏断断续续的传回来消息,好像袁术派人来当涂的路上了。
有那条隐蔽的地道存在,再次破城轻而易举,功劳跟捡的一样。他实在是担心,怕没有机会再给自己身上堆点功绩。
煎熬了十几日,等来的是一支五百人的军队。
陈恒得到麾下来报的时候,心里顿时就哇凉哇凉的。嗯,他是觉得曹老大派人了接替他了。。。
所以呢,当文稷说明来意后,陈恒的眼神就变成热情无比。热情得让文稷都有点担心,这位爷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
比如分个桃子吃啊,剪断个袖子去起夜啊,龙了他个阳啊什么的。
陈恒并不知道文稷心中的龌蹉,屏退左右杂人后,便给文稷说起自己的计划来。为了争取他的支持,还特地放低了姿态,“恒军中履历尚轻,如若有思虑不周之处,还请文司马不吝赐教。”
“陈都尉此计大妙!”
果然,文稷听完就『露』出了微笑,顿了顿也将态度表明了,“嗯,主公命某前来之前,特地叮嘱了一切以都尉之命行事。”
陈恒也笑了,很隐晦的投李报桃。先说文稷部下老兵更多更精锐,为了保证胜利,还请务必接下从地道杀出的任务。将此战最大的功劳让了出去。
然后文稷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而再次收到留守大营命令的军侯张鸥,当天夜里进入了陈恒的军帐,单膝跪在了地上,表示以后一定马首是瞻,但求一同随去攻打袁术。
陈恒看他一脸的郑重,先是惊诧,然后恍然大悟。
张鸥是最晚加入他麾下的人,心腹、嫡系都谈不上。所以他觉得陈恒让他再一次留守兵营,是因为被排挤了。毕竟军中升迁靠的是功劳,留守军营功劳从何谈起?
他是来表忠心的,希望成为嫡系的意思。
原来我也有了分配利益的权利。陈恒心里默念了一声,马上就朗声说,“嗯好,张军侯既然不畏战场凶险慨然请命,本都尉自然无不可。明日你率军随行。”
“喏。谢都尉信任,麾下一定竭力效死!”
次日,陈恒留下几位队率驻守兵营,与文稷合兵一千两百人,再次渡过了淮水。而袁术部将刘详,也在三日前入驻了当涂。。。
第一一五章、黄雀在后()
当涂城外,一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上,许多兵卒在忙碌着。他们在挖壕沟,扎下尖尖的木桩,还有摆放层层鹿角,为加强当涂城的防御而努力着。
刘详没有带头盔,黑白相间的头发很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呼应着眉间化不开的一缕忧虑,和满是血丝的眼睛。
来到了当涂,没有一天的睡眠时间是超过两个时辰的。不光是对一座空城防御的忙碌,还有
对袁术逆行倒施的辗转反侧。
呼。。。
一阵寒风吹来,刘详轻舒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脸,换上了坚定沉稳的表情,信步走进了忙碌的兵卒们中。
“将军。”
“将军。”
四周兵卒看到他的到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点头恭声问好。
“嗯,各位辛苦,加把劲,今日挖完。”
朝着兵卒们点了点头,刘详拿起一名兵卒手中的长镐,以身作则挖起来,带动了所有兵卒们的奋力挥镐。
马上就除夕了,老天爷虽然停了扔雪花,但地上泥土早就冻得僵硬无比。尖尖的镐头挥下去,也不过是入土小半截,还反震得人臂膀发麻。
而刘详的发麻,还在心里。
他已经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十年有余了,所以对未来有了许多『迷』茫。
是的,他对袁术有些绝望,和有些麻木了。
当初袁术一意孤行称帝,搞得举世唾弃之;如今在灾荒之年不体恤民力,反而依然生活奢靡。这样的势力,还能长久吗?
刘详读过不少书,心里是有答案的。甚至在心头上闪过一个念头:天怨人怒,命不久诶。
作为依附在袁家的寒门,他跟随袁术已经二十多年了。享受过四世三公门第赐予的荣耀,也在匡亭大败后被袁术的辱骂与贬谪。
世上的对对错错、是是非非,都将成为过往,又何必深究呢?某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留下一腔忠诚,不辱家门吧。
他心里叹了口气,继续挥舞长镐。
就在这时,一匹探马从远处奔来,让他放下了长镐眺目远望。三日前,他就派遣了不少探马游骑在淮水畔巡视,警惕曹军的来袭。
曹军有异动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探马,刘详心里有了明悟。
“报!将军,曹军在一日前渡过淮水,正往我军而来。”
果然,那名探马证实了。
“嗯,来人!”
刘详将心里的叹息抹去,一脸严肃下达指令,“派三批探马,立刻赶往阴陵给雷将军报信,说陈恒贼子渡过淮水了,率军约千余人。”
“喏!”
阴陵,是当涂后边的城池。而雷将军,是雷薄,与陈兰一同作为袁术亲卫军的左右督,掌握仲氏王朝最精锐的兵卒。
袁术对陈恒的怨念很深,深到刻骨铭心的那种。因此在谋士杨弘的建议下,玩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
先派出了刘详率领几百人马前来当涂驻防,以此来『迷』『惑』曹军,己方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一旦陈恒上钩而来,在攻城中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际,雷薄率领的五百精兵就是一锤定音的绝杀!
只是陈恒会成为那只螳螂吗?雷薄能当上那只黄雀吗?
刘详不知道。
他只知道,无论结局如何,他当蝉、当诱饵的命运都无法更改。
三日后,陈恒兵临当涂。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了,因为双方的斥候都已经交锋了好多次,各有死伤。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就明着来吧。
两军交战,以正合以奇胜。他依然对那条地道充满了信心。
扎下营寨,扔了一堆探马游骑出去,陈恒便与文稷在离城墙一箭之地外,细细的观望当涂城的防御。
看得出来,这次面对的袁术军主将,是个知兵之人。
宽大的壕沟,层层鹿角,还有密密麻麻的尖木桩,将城墙外半箭之地武装成为张牙舞爪的怪兽,待人而噬的怪兽。
想『摸』到城墙,就必须清理出一道攻城道路来。而城墙上的弩箭、弓矢就是这个时候先声夺人的。
“都尉,仅清理这些障碍,估计我军要付出不少伤亡啊。”
文稷将手放在额头上,遮住雪地里折『射』的阳光,有点无奈的说了句。他跟随曹老大征战多时,对攻城战的理解很深,仅是目测就能推断出个结果来。
“嗯,的确有些棘手。”
陈恒盯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兵卒,有点心不在焉,“文司马,汝觉得对方人马有多少?”
“某以为不下五百!”
先扔出自己结论,文稷才解释原因,“当涂城小,城墙之上士卒不过才百余人。但从这防御工事来看,可有推定。都尉请看,那边的壕沟泥土尚新,最多不过三四日。冬日里弄挖出如此规模来,至少需要五百人。”
不愧是跟着曹老大东征西讨的人啊!哈,我又学到了!
陈恒暗地了赞了一句,很真挚的拱了个手,“见微知著,文司马不愧军中宿将!恒受教了。嗯,既然如此,文司马觉得若想破城,当如何?”
文稷侧过身体,不敢接未来曹老大女婿的礼,也回了个礼,说道:“不敢当都尉之赞。有地道在,破城自是不难。是故,某以为都尉是在问,如何减少麾下兵卒伤亡吧?哈哈哈。。。”
“哈哈,与文司马共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耳!”
“某亦以为,与陈都尉共事当浮一大白也!哈哈!”
相互捧了捧臭脚,两人便回到军营里,将各自手下都招了过来,把任务安排了下去。
陈恒又将夜里『骚』扰那套拿出来了。
让顾烨、徐盛、张鸥三人,轮番在夜里击鼓鸣锣,大肆鼓噪,『骚』扰城墙上兵卒们的疲惫和士气。而且趁着夜『色』,将部曲分成各个小队,『摸』清城墙下是否有铁蒺藜、暗坑什么的。
而文稷的部下,全都散去了周围二十里外游『荡』,看城外是否有成掎角之势的袁术军。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从这点来看,文稷比陈恒做得更到位。
但他手下有一什兵马,刚检查完一片小树林,感觉没有危险离去后。雪地里就纷纷冒出几个脑袋来,看那样子,是好早之前就潜伏在这里了。
只见他们轻轻的挪出身体,细心将雪层恢复原样后,便朝着树林更远的小山坳中赶去。那里有一片帐篷连绵在雪地里,在阳光的抚『摸』下,煞是好看。
第一一六章、土承火德()
能在短短数日,就将城墙防御翻了一番的刘详,对陈恒的疲兵之计,很快就有了应对。
先是让兵卒们分为几波,用东西将耳朵堵上轮番休息。又掘开了原先军营里的粪坑,取出污秽之物,加入石灰在城墙熬起了守城利器“金汁”。
滚烫的金汁,一旦粘上了人的肌肤上,就会烫出个洞来,让人痛不欲生。不过这仅仅是开始。金汁主要成分是人体溺物,包含各种细菌,让烫伤的伤口无法愈合,引发各种发炎感染,致死率十之有五。这种伤口,即使是扁鹊复生都束手无策,只能依靠自身免疫力扛过。
陈恒在城外,看着城墙上滚滚烟气,问着迎风飘香十里的味道,心里有了些疑虑。
能就地取材、将防御工事做到极致的人,绝对是军中宿将。但他竟然只统领了不足千人的兵卒?还被扔来了一座孤城驻防?
难道袁术的识人之明,和瞎子是一个级别的?不对啊,如果袁术真的如此不堪,仅仅依靠四世三公的门第,在这『乱』世峥嵘中,坟头草早就比人高了啊!
他想不明白,所以又拉上了文稷不耻下问。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嘛,多一个人多条思路。再说了,领兵打仗,是玩命的买卖,谨慎点总是好的。
“都尉,某也觉得蹊跷。不过某麾下之人,搜查了方圆二十里,都不曾有发现。是故,某以为袁术贼子怕是兵力不足,也无人可用,但求守住城池阻挡我军深入即可。”
“嗯,文司马此言也是道理。是恒多心了。”
按捺心里的疑『惑』,陈恒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因为再问下去,相当于质疑文稷手下搜查不尽心了。毕竟他是曹老大的部将,派过来帮忙的,并非自己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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