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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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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乃万人敌也!

    果然,猛张飞,名不虚传!

    陈恒心里叹赞了声,马上的,就厉声指着张飞的背影,“『射』死张飞者,赏万金!田地千亩!”

    “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光是陈恒的手下激动了,连昌豨的麾下都两眼瞬间通红。这份赏赐,别说是大头兵了,连将领打拼一辈子,都很难攒得到。

    而夏侯霸,则是作死了。

    他倒是不是贪图自家姐夫的田亩,而是年少轻狂,无知无畏。

    嗯,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往好了说,是勇气可嘉;往坏了说,是竖子不相为谋!夏侯霸今天,就当了一次往坏里说的初生牛犊。

    他仗着夏侯渊送的好马,他一个加速就离队列冲了过去,紧随着张飞的马后,还用正处于变声期的嗓子,吼了一声。

    “张飞竖子休想逃!乃公送汝上路!”

    往死路上的驰骋,速度之快,让陈恒都来不及阻止。

    认识张飞的人,都知道张三爷有三个特征。

    相貌粗犷,脾气有点火爆,外加武艺不是一般的好,堪称绝伦。

    都说艺高胆大,再加上被一个半大小子给自称“乃公”了,张飞的火气一下就如同火山崩流般势不可挡。

    “鄙夫找死!”

    如同惊雷般的大吼,张三爷须发皆张,环眼里尽是血红,掉头盯着夏侯霸,就驱马就杀了过来。

    完了。。。

    听到张飞的雷声,陈恒的心里就开始哀叹。举起军弩,却发现夏侯霸的身影已经挡在前面,无法瞄准张飞。

    “快,快,谁都好,去把仲权救下来!”

    慌忙得有点语无伦次的,陈恒催促着身边的文稷等人上前救人。

    那是小舅子!

    就算再顽皮、再欠揍、再让人嫌弃,也是小舅子。

    如果死在了他跟前,夏侯家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就如在心里长着的刺,永远都无法用手拔出来。

    毕竟夏侯渊放他出来,是镀镀金学点东西,而不是来送死的。

    虽然说上了战场,就要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但你陈恒都好好的活着呢,夏侯霸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

    对吧!

    “喏!”

    文稷与徐盛等人到也不含糊,急忙狠狠的抽了下马匹,冲了过去。刘凯更是迅速,看到夏侯霸冲过去的时候,就跟过去了。

    他是夏侯渊亲兵出身,对自家小公子的命是很看重的。而前方,夏侯霸已经和张飞打上照面了。

    事实证明,对于兵器来说,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是有道理的。

    无知无畏的夏侯霸,高举着的大刀,用了个力劈华山的姿势,正想往张飞的头上招呼呢,张飞的蛇矛就伸过来了。

    平平横陈而来的蛇矛,并没有直接扎夏侯霸的嗓子。而是使了个巧劲,接着马力往右一挑,便将夏侯霸手中的长刀给挑飞了。

    还将他的身体带着歪了歪,顿时就中门大开。而他胯下的战马,依然保持着冲劲,带着他仿佛飞蛾赴火般,直冲张飞而去。

    两马即将交错而过,夏侯霸甚至看到张飞狞笑中,『露』出的雪白的牙齿了。

    他一脸煞白,急忙想抽出自己的腰间佩剑,抵御接下来的攻击。但是仓促之间,好像被战袍的衣角挂住了手,没抽出来。

    他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使着巧劲的张三爷,手腕一翻,蛇矛仿佛活了过来,带着万钧之势往他的胸口扎了过来。

    完了。。。

    夏侯霸眼神急促凝聚,脸上惨白无比。

    唉,原谅他吧,毕竟才是个十四岁的小子,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

    “噗!”

    蛇矛入肉的声音,很轻微,在喧哗的战场上微不可闻。却让夏侯霸的心跳慢了好几拍,神情『迷』离的呆了呆。

    “该死的!”

    张飞一声怒吼,双臂用力一抖,便将蛇矛抽了出来,再次转马头奔去。

    他有些愤怒,因为没有杀死口出狂言,辱骂了他的小子。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曹军有个军侯模样的人,推开了那个鲁莽小子,用自己的胸膛接了他的蛇矛。

    他也有些无奈。因为后面更多曹军将领咆哮着冲过来了,那个陈恒贼子手中还拿着弩箭。他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就算他觉得曹军的将领,如同土鸡瓦狗一样不堪一击,但他的麾下就剩下不足百人了。再任『性』冲杀下去,麾下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算了,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败了就败了,以后再机会赢回来就是。没必要为了出一口气,让麾下兵卒无谓丧命。

    张三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战局无法逆转之下,他还是带着兵卒开路冲出去了。同时,他心里多了一个信念:陈恒贼子,终究有一日,某张飞定会杀了你!

    被惦记上的陈恒,此刻,正蹲在了刘凯身边。

    刚刚是刘凯救了夏侯霸的命,也放弃了自己的命。

    他胸膛有个深深的洞口,哪怕是跪在一侧夏侯霸用双手堵着,也堵不住汹涌迸出的鲜血。

    此情此景,谁都知道,刘凯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只见他嘴巴喃喃,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你的家人,我会照顾的。等你的儿子长大了,若是夏侯太守军中不好安排,扬忠都尉部永远有他一席之位!”

    陈恒抓住了刘凯的手,掷地有声。

    刘凯咧嘴笑了,血沫从他嘴角边上不断呛出,染红了脖子,也慢慢苍白了脸庞。

    “都尉。。。莫怪。。。仲权,他。。。他还小。。。”

    终于,他断断续续的,很努力的挤出了几个字眼,便合上了眼睛。

第一五零章、汝遗言可信否() 
秋,风微凉,肃杀万物。

    陈恒站在昌虑城墙上,看着远处变得光秃秃的小山包,背着手发着呆。

    不是忧心城防什么的。

    张飞早就回去彭城驻扎了,但没有再次来袭。据说是刘备关羽击败刘岱、王忠后,自身损失也挺重的,不宜再动刀兵。

    连投降的昌豨,看到刘备军没有对东海郡有动作,也安排一番后,随着文稷启程去许昌了。他要去许昌拜见曹老大。

    是的,曹『操』在许昌。

    在八月初的时候,曹老大就亲自率军到了黎阳。部署了一番后,分兵扼守官渡,(中牟县东北,为许昌北面的咽喉要道,间隔约200里),又启程返回了许昌。

    因为袁绍纠结大军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墨迹。小半年了,都没有将军队拉出摆个姿势、秀个肌肉什么的。

    敌人都没有来,曹老大自然不会主动打进河北去,索『性』就回许昌去了。毕竟秋天了嘛,军营中是很孤单寂寞冷的。

    陈恒让昌豨去许昌找曹老大,是因为以他一个扬忠都尉的职位,还没有资格接受一郡之守的投降。

    当然,接受了也没什么。就是会被朝中百官以“有违法度”、“骄横枉制”等罪名指责,轻者丢了官职,重者下狱问罪。

    而让文稷也跟着去,是人情世故的考虑了。

    他们两人本来就官职一样,但文稷这次跟着他,一切都唯命是从。冲着这点,就得投李报桃一番,不然以后谁还会卖好呢!

    以一千兵卒『逼』迫昌豨投降,是很大一笔功绩。就连带着人过去『露』脸的文稷,多多少少的,都会让曹老大多看两眼。

    不是战事,不是公事,陈恒惆怅的,就是私事了。

    的确,他在想怎么处置夏侯霸。

    不光是因为刘凯的死,更是申明军中法度。

    一支军队中,当亲兵的,当部曲的,封赏最多待遇也最厚。因为他们的第一觉悟,最坚定的信仰,是为主将而死。

    无论什么理由。

    刘凯曾经是夏侯渊的亲兵,这种信仰早就渗入了他的骨子里。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就用自己的命,换下了夏侯霸的命。

    但刘凯同样是军侯,扬忠都尉部一诞生开始,就当了军侯。

    夏侯霸擅自冲阵而出,连累军侯战死。这种不听号令的罪名,如果不是看在夏侯渊的份上,他就下令斩首示众了。

    当日在战场上,看到刘凯闭上了眼睛,他便一个巴掌抽在了夏侯霸脸上。力气之大,连夏侯霸的头盔都抽飞了,脸上迅速肿胀,比猪头都惨。

    嗯,陈恒的手,也隐隐作疼了好几天。

    而且他还当场下令,让兵卒将夏侯霸绑了,看押在一个小屋子里。

    当然,这也就是作秀给其他兵卒看而已。

    对于夏侯霸来说,就是换了个地方住不能随意『乱』晃而已,一日三餐还是由陈岗送过去的。跟个大爷一样,还被人伺候上了。

    唉,还是要给个交代的。。。

    叹了口气,陈恒头也不回,给旁边的刘鹏吩咐了声:“子翔,传令,擂鼓校场聚兵。将仲权也押解过去。”

    “喏!”

    刘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字。

    他是部曲队率,实际上帮脑子不太好的张仁,行驶着部曲督的权力,是心腹中的心腹。是故,他也知道陈恒心中的纠结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将,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定了的事很少有再变更的。

    算了,那是小舅子,看在夏侯太守的份上,都尉应该也就做个样子,给个苦头吃,事情就过去了。

    嗯,刘鹏猜得不错。

    只是这个苦头,不是一般的苦。

    聚兵后,陈恒先是列举了夏侯霸此战『射』杀的战功,才说到不听号令之罪,最后决策是:剥夺此战所有功劳,再杖责三十军棍!

    还亲自拿着棍子行军法了。从夏侯霸双股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就知道陈恒是一点不做假,一点都不徇私。

    这场军棍,打得夏侯霸哀号不已,也打得扬忠都尉部所有人一脸肃然。

    夏侯渊之子,主将的小舅子,都要被打得屁股开花。果然,他们的都尉,最喜欢的事,就是拿军法砍人头。。。。。。

    昌豨到许昌了,也见到了曹老大,不仅不被追责反叛,还受到了礼遇。

    曹老大亲自拉着他的手,送出司空府外的。还承诺说,以后就好好守着东海郡,不要担心会被秋后算账什么的。

    好嘛,昌豨带着表面上的感激,满意而归。

    却没有知道,曹老大转身回府之际,眼中尽是冰冷。还参杂了一丝无奈:曹袁大战将起,他尽一切可能保证治下的安稳。

    不然就算不杀了昌豨,也会给双小鞋子穿,以儆效尤的。

    不然别人也有样学样的,不就『乱』套了嘛。

    心里叹了口气,曹老大倚在了坐榻上,『揉』了好一会儿的太阳『穴』,才传令召见文稷。嗯,他的头风之疾更加严重了。

    对于跟了十几年的部下,曹老大很是欣慰的勉励了一番,上演君臣情深的桥段后,便是话锋一转。

    “文稷,汝不辞劳苦、不惜『性』命的,随孤好些年了。此两次跟着子初,可有看法乎?”

    文稷顿时心里就苦涩不已。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在跟着陈恒当副手之前,他一直都是隶属于曹老大的。如果说跟着陈恒挺好的,那就说跟着曹老大不好;如果说跟着陈恒不好,就是说曹老大任命不对。。。

    看着文稷的苦瓜脸,曹老大顿时也醒悟过来,呵呵一下打了个圆场,说道:“汝就说子初之才如何吧!”

    这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了。

    “喏!”直接一个拱手,文稷直接就竹筒倒豆子,将跟着陈恒征战两次经历简明扼要了一番,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属下以为,陈都尉甚有谋略,且极善于抓住战机!”

    文稷的话语落了好久,曹老大却一直不置可否,反而直接下了命令。

    “汝即可启程去昌虑传孤口信,让子初十日之内回到许昌,逾期斩!扬忠都尉部,就由汝带回来吧。”

    “喏!属下告退。”

    而曹老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念叨:志才,汝当日临终之言,孤信了一半了,要不要再信一半呢?

第一五一章、汝欲当佞臣乎() 
深秋的气候,总是让人有点烦。

    连绵的牛『毛』细雨洋洋洒洒了好几日,让地面变得泥泞,一下脚就能带起厚厚一层来,让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而土木搭起的建筑就更人让讨厌了,无处不在的霉味肆意玩弄着鼻息,挑逗想一把火给烧了的欲望。

    夏侯霸就趴在重重霉味的被褥上,极力忍耐着,不光是天气带来的烦躁,还有双股的疼痛与瘙痒。

    “忍着点,我要来了。”

    同样带着变声期的少年,轻声提醒了下。

    是陈岗,他褪下了夏侯霸的裤子。一手拿着木碗,一只手用小棍子在里面搅动着。木碗里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成胶状,散发着恶臭。

    “唉,来吧。这玩意可真够臭的!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信了那个庸医!”

    认命的叹了口气,夏侯霸有点愤愤不平。

    “什么叫庸医?你的伤口好多地方都结痂了!做人要知道感恩。。。”

    有点小大人沉稳的陈岗,反驳了一句。手上却不慢,小棍子带起黑糊就抹上去。

    “行了行了,你就和姐夫一样啰嗦,特烦人!啊。。。你轻点!”

    “我啰嗦?还特烦人?嗯?”

    伴着吱呀的一声,房间简陋的木门被推开了,闪出陈恒的身影来。他正皱着眉『毛』在门槛上涂抹脚底的泥,瞄了一眼夏侯霸。

    看样子,刚来的他,是在门外刚好听到了。

    “咳!咳!没有!谁敢这么说姐夫的?我揍他去!”

    好嘛,这小子挨揍了,也学会讨巧了。

    甩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陈恒靠近看着他的伤口,还拿过陈岗手中的小木跟戳了戳结痂的地方。

    夏侯霸被戳得龇牙咧嘴的,赶紧张嘴咬着被褥,怕叫出声音来。

    嗯,以他对这位姐夫的了解,如果叫出声音来了,肯定会再多戳两下的。

    “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错,你小子皮算是挺厚的。”

    夏侯霸:。。。。。。

    好吧,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将小棍子交给了陈岗,陈恒走去屋内的案几前跪坐,眯起了眼睛,冷不丁来了一句,“仲权,被我打了,你心中有气吗?”

    夏侯霸闻言,侧过了脑袋,和陈恒对视了一会儿,便垂下了脑袋。

    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开始有。躺了十几天,我想明白了,知道姐夫是为了让军中他人不非议我。唉,只是刘军头已经。。。”

    “马革裹尸,我辈之幸也!”

    陈恒张嘴就安慰了句,顿了顿,也许是觉得这个理由太没有说服力,又叹了声,“唉,你若是念情,就对他家人好点吧,好让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是!我回去后一定求阿父,收养刘军头妻儿于府中!嗯,若是阿父不答应,我就跪在阿母房前不起!”

    额。。。

    我终于知道了,你是怎么让夏侯渊松口放出来了!

    陈恒深深呼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愤愤,终于说到了正事。

    “司空有口信来,命我即刻赶回许昌。你等随后跟着文都尉慢慢行军。嗯,陈岗,你寻个车子吧。别让他骑马颠开了伤口,回去了有机会装可怜。”

    夏侯霸:。。。。。。

    甩了甩脑袋,他想起个事来,便支支吾吾的,“嗯,那个,姐夫。。。”

    “嗯?”

    “我,那个,到时候,帮我给阿父求个情。。。”

    陈恒明白了。他是怕回去了,夏侯渊就着刘凯的事,再次让他屁股开花。

    “嗯,好。”

    点了点头,陈恒已经走到出木门了。

    不过在木门关上之际,还有一句话飘进了屋子里,“仲权,我希望你记住,世上只有一个刘凯!我也就打你一次!”

    门外,张仁与刘鹏带着几个部曲,已经牵着马匹候着了。

    看着他们脸上湿漉漉的,陈恒就认命的接过马缰绳,带着对曹老大“逾期斩”的腹诽,跨上战马驰骋而去。

    一路无话。

    许昌,司空府对比之前,热闹了不少。

    各种僚佐文书,来来往往,一脸行『色』匆匆。急吼吼着让陈恒赶回来的曹老大,似乎也很忙,晾了约『摸』一个时辰才让进房间。

    “恒,见过主公。”

    拱手,行礼,陈恒很自觉。

    “嗯,免了吧。汝给臧霸书信写了什么?”

    曹老大一点客套都没有,直接就开口了。他是在问,臧霸为什么愿意帮陈恒。

    “全赖主公虎威。恒书信中,只叙了张将军归降之事。”

    好嘛,曹老大眼睛转了转,就知道自己虎皮被扯了。

    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心里骂一句竖子『奸』猾。他所有手下,也就这小子敢有事没事的,一点都不忌讳的,拿他名声来做文章了。

    不过这办法,还真不错!

    心里赞了声,面上却故作威严,眼神一撇,“汝以为昌豨之降,心诚乎?”

    “恒以为昌豨之降,不过迫于形势罢了。若他日必反!”

    “嗯?”

    好嘛,曹老大的眼睛又眯上了,杀气迸出。

    意思很明显:既然知道他日必反,还招降干嘛?你小子为了功劳,就不顾后果了吗!

    “主公,恒自作主张劝降,乃是觉得袁绍方是我军大敌。不宜与昌豨宵小之辈多费心思。”

    顿了顿,陈恒又是一记马匹献上,“恒牢记主公昔日教导: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呵!倒是会找借口!长此以往,汝欲成佞臣乎!”

    不出意外的,曹老大狠狠瞪了一眼,张开就骂,但也将此事揭过了篇,“汝把仲权给打了,不怕妙才见怪吗?”

    “外舅若是见怪,恒受着就是了。但恒若不打,怕仲权过不了心中那个坎啊。”

    曹老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若不是夏侯霸任『性』行事,刘凯是不用死的。陈恒这杖责,是想让夏侯霸觉得,自己已经挨罚了,不再耿耿于怀的愧疚了。

    人嘛,如果能给自己心里找个台阶,就顺势下去了。

    “唉。三日后带若君来来一趟吧。夫人平时膝下冷清,生辰之日汝就陪一下。下去吧。”

    “喏。”

    拱了个手,陈恒躬身而退。

    同时,心里又腹诽了句:曹老大你这“逾期斩”,一次是嫁养女,一次是给老婆做寿,可真会找地方用的!

    当然,陈恒并不知道,曹老大在他离去后又找了荀彧,两人深谈好几个时辰才散场。

    嗯,荀彧虽然政务繁琐,很早就不参与战事谋划了。但战略上的谋划,他依然是曹老大的谋主!

第一五二章、春江水暖鸭先知() 
翌日,夏侯渊府上。

    陈恒带着夏侯若君来访。不管是出于走动外家的礼节,还是就着揍了夏侯霸的事,他怎么说也得来一趟。

    令陈恒惊讶的事,夏侯渊对儿子被揍得屁股开花,一点都不介意。相反,他还轰然叫好。说如果换成他自己行军法,至少得让那小子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而他妻子丁夫人的态度也差不多。只是多问了嘴伤势如何,还表示儿子平时管教不严,以后还劳烦多担待点。

    好嘛,陈恒这才想起,这个时代还是讲究“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的观念。

    而且在席间,夏侯渊还表示他会帮儿子擦屁股的,收养刘凯的孤儿寡母等等。就这样,本次来访,倒是其乐融融。

    不过临别之时,夏侯渊却是发出一声感慨。

    他是这些年一直当着颍川太守,无暇分身外出征战,看到曹仁等宗室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心里有些羡慕呢!

    陈恒很无语。

    陈恒是知道的,在历史上,夏侯渊马上就要开始辉煌的一生了。什么五出平叛、虎步关右、镇守汉中等等。什么徐晃、张郃、郭淮等名将,都在他麾下当过小弟。

    要不是战死在汉中了,曹仁等所有宗室大将都得心悦诚服的,从功绩上尊他为宗室第一人。

    “外舅何必叹气,袁绍蠢蠢欲动,大战将起,主公定会念起外舅统军之能的。”

    “那是自然!哈哈哈!某早就得到诏令了!”

    夏侯渊大笑,看到若君已经登上马车,两侧无人之际,便将脑袋凑到陈恒的耳边,轻声说道:“子初,汝也需好好把握!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不再了。”

    说完,不等陈恒回答,马上就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似乎在掩饰刚刚的耳语,大声又加了一句,“子初、若君,后日夫人的寿辰,汝等自行过去吧。某有事要耽搁些时辰。”

    嗯,陈恒根据曹老大那句“膝下冷清”,便想和夏侯渊带家人一起过去,反正他的夫人也姓丁。

    陈恒心领神会。

    立刻也拱手作别,“是。有劳外舅相送,恒知道了。”

    在回自己宅子的路上,身体随着马匹起伏的他,心情也在起伏着。在想着夏侯渊刚刚透『露』的蛛丝马迹。

    有道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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