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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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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恶的甩开被抓住的手,陈恒指着一起吃兔子肉的将领,“他是军中别部司马徐盛。深谙水『性』,这些天他带人去试了试你说的渡河点。老天保佑,有一处可渡!”
被指着的徐盛,在袖子上抹了抹手,便对卫凯行了个军礼,“卫御史,那处渡河口乃某亲自带人过去看的,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万无一失。”
卫凯哑然,刚『露』出个开心的表情想说点什么,就被陈恒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听到了吧,伯儒兄。他是有把握光靠一张木筏,就能在夜里渡过淮水的人。这下你可以不用担心我陈恒白拿你卫家的粮食了。”
区区两千石粮食而已,我是吝啬商贾吗?
愤愤的盯了陈恒一眼,卫凯的语气也不好了,“为何瞒着某?难道某会通敌不成!”
“哈,自然不是信不过伯儒兄。只是兵者诡道也。若是伯儒兄都能瞒住了,对岸的王邑军自然也就瞒住了。”
额。。。。。。
卫凯沉默了一会儿,明明知道对方是在推脱,但也找不出反驳理由来。
只好捏着鼻子一个拱手,“善!既然子初已经有渡河的把握,为何还按兵不动?岂不闻兵贵神速乎?”
兵贵神速?我还知道早死早超生呢!
老匹夫钟繇没领兵到,我赶去当炮灰啊!
心里默默回了一句,陈恒眯起了眼睛,“恒虽不才,但也领兵多时,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渡河时机尚未成熟,还请伯儒兄暂且等待数日。”
好吧,他将“领兵”两个字咬得有点重。
早就人情练达的卫凯,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兵事是我做主,你就别来参合了!
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才压下了怒火,卫凯还『露』出了个微笑,“子初所言极是,是某孟浪了。那么某就等子初的好时机了。先告辞了。”
“伯儒兄慢走。”
而徐盛看着卫凯出了军帐,就疑问了一句,“督军,我等对卫御史如此不客气,会不会影响以后军粮的供应?”
“呵呵,不会。至少攻下河东之前不会。”
用油腻的手捏着胡子,陈恒笑了笑,“此人与钟元常交情莫逆,我等对他客气了,也讨不了好。嗯,文向,顾子平那边军粮安排妥当了吗?”
“回督军,军粮已经运到对岸了,顾烨领了一百人守着,不会出差池。”
“好。文向你去传令,明日五更我们渡河!”
陈恒击掌赞了声,马上又『露』出了一口白牙,“切记,等卫凯回官署了,再让兵卒做准备,莫让他发现了!”
“喏!属下这就去。”
徐盛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领命而去。
军帐内寂静了。
陈恒眯着眼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走去取了清水净手。
他洗了很久,也洗得很细,仿佛手上沾的不是油腻,而是人世间的龌蹉。
是的,龌蹉。
颍川士人里,唯一有机会掌握兵权的,现在就钟繇一个人。他以司隶校尉镇关中,军政全权处置。
但司州残破已久,关中势力遍布,他手中的兵力,不过是一些守卫的郡兵。守卫城池、去围剿不成气候的贼寇还行,拉出去打仗就强人所难了。
郡兵,不过是放下了锄头服兵役的壮丁而已。与正职战兵,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所以,钟繇无论是出于自身的利益需要,还是为了朝廷在关中的威望,都必须要有一支能征战的军队。
所以,他激怒王邑的做法,就很好理解了。
不仅是想让陈恒去当炮灰,还是想趁机拿到这只军队的指挥权!
试想下,若是陈恒攻打河东损兵折将;而钟繇光靠一张嘴皮子,就能忽悠马腾为外援平定河东。两者对比之下,曹老大会觉得将军队让谁指挥更好呢?
毕竟,身为上位者的曹老大,看问题的角度是从利益出发的。
毕竟,姓陈的,姓钟的,都不是姓曹。
只要能抓得到老鼠,谁还会在乎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不威胁到自己,曹『操』才不会在乎下面人的争权夺利!
相反,他还巴不得下面的人争!
比如钟繇镇关中的名义,比如许给陈恒列候的爵位,都他扔出来的肉骨头。
第一六六章、绕道而行谋先机()
箕关,也作濝关。地处中条山和王屋山交接山谷中,是从河东郡进入河内郡最近的通道。当年杨奉等人护送天子回雒阳,就是从箕关经过。
当然,箕关也是天下有名的险要之地。因为它是大名鼎鼎的“太行八径”之一、轵关陉上的一处关隘。
文稷与曹真,接受陈恒命令从雒阳走孟津渡奔箕关而来。一路行『色』匆匆,终于赶到了以后,就看着巍峨的雄关,牙疼一样吸着冷气。
只见两侧陡峭的崖壁光秃秃的,连颗松树什么的都不屑于生长,只有些许蕨类招摇着阳光的灿烂。
抬头而望,入眼不过一线天。
就如同老天爷拿了一把巨大无比的剑,劈出来的一道伤痕。而三丈有余的城墙就卡在中间,堵死了通行的可能。
三月天的风,依然寒冷。在被两侧峭壁挤压下,变得尖锐无比,如钢针直刺入耳,呜咽得让人一身鸡皮疙瘩。
文稷就在头皮发麻。
张着嘴巴,对着箕关发了好一会儿呆的他,才侧头对着曹真问了一句,“子丹,某记得陈督军乃陈留己吾人,不曾来过河东吧?”
同样呆呆看着箕关的曹真,闻言不由苦笑。
他哪里不知道文稷的潜台词,不外乎是在说:想攻下着箕关,他手下一千兵卒死光了都做不到。所以,你是不是应该以副将的身份,给陈恒说下实际情况。并非我们畏战不前,而是攻下箕关,是根本完不成的任务!
“文都尉,稍安勿躁。司空曾多次说陈督军有谋善断,此次让我等前来此地,定然不会是让我等来送死。想必是有其他计较,先扎营吧。”
安慰了文稷一声,曹真下了战马。
其实,关于陈恒让他来这箕关的目的,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
“那,子丹,我等扎营后,要试着攻打一番吗?”
“你能试出个什么结果来!”
顿时,曹真就一瞪眼。然后才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唉,算了,就不做这种徒增伤亡之事了。”
文稷嘿嘿一笑,没有被看穿的尴尬,立刻就转身督促兵卒扎营去了。
转身之际,神情还明显的松懈下来。
他故意又问了一嘴,就是将责任全扔给曹真了。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曹真是陈恒的副将,还是曹老大的养子,要不要执行陈恒攻箕关这命令,还是曹真来顶着吧。
毕竟,陈恒这位上司,是很喜欢拿军法砍人头的。
而接了军令而不前,就是死罪之一。
而依然盯着箕关的曹真,砸吧着一嘴的苦涩,捏着还来不及茂盛的胡须陷入思绪中。
陈议郞,你是真不知道此地之险,还是另有打算呢?
“阿嚏!”
狠狠打了个喷嚏,浑身都湿淋淋的陈恒『揉』了『揉』鼻子,嘟囔了声该死的。他刚掉进黄河里了,在渡河的时候。
是的,在天刚灰蒙蒙亮的时候,他就率领着手下兵卒渡河。
简陋的羊皮筏子,在端急的水流中,很难以掌控方向。而且是横渡,速度也不快,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摸』到了另一次的河岸。
陈恒有点倒霉。
本来都看到对岸的旖旎景『色』了,结果一个浪头过来,他就直接掉进了水里。要命的是,他根本不会游泳。
不过,他还是很幸运的。
徐盛和他在一张羊皮筏子上。所以他掉进去了,还能被徐盛舍命捞了上来。而有一些兵卒,已经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有些是被浪花卷进去的,有些是因为羊皮筏子散架了。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都成了河底鱼鳖的食物。
所以陈恒心里对钟繇的怨念又深了几分。
若不是他『逼』反了王邑,渡过黄河,是可以一个人都不用死的。
“督军,是否受凉了?要不我等生火烤一烤?”
被陈恒打喷嚏声吸引过来的徐盛,不由担心的问了一声。在这个时代,受凉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小心就演变成为伤寒,然后变成尸体。
“不能生火!会引来王邑军的游骑或斥候。”
又是一个狠狠的喷嚏,陈恒下了命令,“此地不宜久留。快,砍下树枝或割一些野草什么的,将羊皮筏子藏好,切莫『露』了踪迹。然后我们背上军粮出发。”
“喏。”
而旁边的夏侯霸凑了过来,“姐夫,我们是绕后攻陕津驻防吗?虽然出其不意,但我这些天观看敌情,对方至少有两千人,不好打啊。”
“仲权,你有长进了。”
陈恒有点欣慰的拍了拍夏侯霸的肩膀,就虎着脸就骂了一句,“我们都过河了,还去攻陕津驻防的兵卒做什么!为将者要多读书,外舅最擅长奇袭,你身为人子,怎么半分都没有学到!”
呃。。。
夏侯霸缩了缩脑袋,很受教的思索了一阵,便再次张口,“姐夫我知道了!我们是去奇袭安邑对吗?”
安邑,是河东郡的治所。
马上的,他脸上兴奋之『色』『露』于表,“安邑若是受到攻击,逆贼王邑分布其他地方的军队必然回来救援,如此我等便可见机行事。围点打援也好,分兵迫降其他县城也好,对此战大有裨益!”
“呵呵,不错,你还是读了不少兵书的。嗯,从今以后,你再读一读《春秋左传》吧,某亲自为你解『惑』!”
一句话就让夏侯霸愁眉苦脸的陈恒,紧接着就对旁边的刘鹏吩咐,“子翔,汝带五十部曲先行东恒县,沿路打探。若是碰到游骑斥候,能绕过就绕过了,莫打草惊蛇。”
“喏!”
“东恒县?姐夫。。。”
“闭嘴!多看,多学,少废话!”
夏侯霸:。。。。。。
同样站在身侧的廖化,忍俊不禁。
轻轻扯了下夏侯衡的衣袖,把脑袋凑过来,“仲权,莫是忘了文都尉现在何处乎?”
好吧,夏侯霸想起来了。
马上又疑『惑』了。去攻打安邑,不是比接应文稷更有利于战局吗?
“只是。。。”
“所以让你再读一遍《春秋左传》!”
夏侯霸的疑问还没问出来,就被回头的陈恒打断了。
他声音幽幽,正目光『迷』离的看着河对岸,“唉,仲权,打仗,有时候不光是和敌人打啊。。。”
卫凯,你现在应该让人八百里加急给钟繇报信了吧?
呵!
第一六七章、老天爷的眷顾()
河东郡自古都是人口稠密之地。但东恒县,却被民生凋敝。
作为王屋山山脉的延伸,东恒地处丘陵地带,适合耕种的田亩很少,还依着一条动不动就闹脾气的河,制约了人口的繁盛。
当然,这也让陈恒的偷渡,哦不对,是偷袭计划,顺利了不少。
自从哪天渡过黄河后,他带着兵卒尽挑些人烟罕至的山谷、树林前行,离看到东恒县城墙就差一天的路程了。
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还顺便吃了不少野味。
不过呢,夜路走多了都能碰得到鬼。更可况一千兵卒的行军。临门一脚的时刻,他们终于被发现了。
话说几个东恒县的樵夫如往常一样在半山腰上,忙活着一天的生计呢。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声狍子的悲鸣。伸头往山的哪一边瞄了瞄,然后。。。
“啊!”
惊呼声响彻山林,连吃饭的斧头都不要了,樵夫们就拔腿往山下跑。因为对面有一位少年将士,也发现了他们,正引弓欲『射』。
那是夏侯霸,他少年心『性』,在每日枯燥乏味的行军中,时不时拿着弓箭到处祸害。终于让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小小惩戒了下。
嘚!嘚!
饱饮长风的箭矢,钉在了树木上,徒留几个樵夫远遁的身影。
夏侯霸一脸急切,迈开步子就去追,但却被同样『射』出弩箭的顾烨拉住了。
“仲权,追不上了。我等还是回去禀报督军吧。”
顾烨,是陈恒怕小舅子遇上了熊和老虎什么的,扔出来当保镖的。
“顾司马,不杀了他们会走漏消息的!”
“某知道。走吧。”
和夏侯霸想象中的被责骂,或者被罚抄书什么的不同,陈恒对他走漏了踪迹,一点惩罚没有。只是淡淡的一声,“哦,某知道了。”
然后继续让兵卒们继续加速行军,争取第二天能在东恒县城墙外扎营。
就走了。
如果此刻有人跟在陈恒的身侧,就会发现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手指都发白了。隐约中还有一声嘀咕:该死的,我为什么要想吃野味!
翌日。东恒县。
城墙上站着的县令,一脸的生无可恋。
老县令今年五十有余了,是卫家的一个旁支子。依靠自己老爹是卫固的叔爷,所以捞到了一个穷困的县令养老。
昨日几个臭烘烘的樵夫半夜来报,说山中有贼寇。好几个,还是拿着弓箭。他当时就让小吏赏了他们几下板子。
有『毛』病!
兵荒马『乱』的季节,山里藏着几个贼寇有什么奇怪的!县里驻扎的郡兵就有五百人,是几个贼寇能撼动的吗?
至于在三更半夜的扰我清梦吗!好吧,就算我还没睡,而是在和小妾研究人伦大礼,你们也不能鬼哭狼嚎的,吓得我偃旗息鼓了不是?
以后不能用了怎么办!
找打!
然后,现在,老夫真是作死啊。。。为什么昨夜不让人去安邑报信呢。。。
几个贼寇?
这分明是一支军队啊!还是不下于千人之数!
回头看着惧『色』布满脸上的郡兵们,老县令又是一声叹息:今天早上派出去的五十郡兵,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是的,他虽然赏了樵夫板子,但还是派了兵进山林里搜查一番的。在其位谋其政嘛,能不能找到贼寇无所谓,做不做是态度问题。
但是,很快的,老县令的眼睛睁大了。犹如铜铃,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看到今天派出的郡兵,一个不少的,毫发无损的,从敌军阵中缓缓而出,直接走到了城门下,说自己回来了。
仿佛是去走了一趟亲戚一样。
难道是投敌诈城?
但是敌方兵卒里离城门两箭之地呢,就算城门开了也赶不上啊!
难道是王太守投靠了并州州牧高干,请来的援军?
不对啊,并州在北面呢,军队怎么跑来南城门了!
他思索了一阵,才很谨慎的,让人弄了个吊篮,将城下的队率弄上了城墙,细细问了一番。
“回禀卫县令,对方是曹军,不过是追击河内贼寇张晟而来的。对方主将说,无意与我们为敌。只要我等献上五百石军粮和一百件郡兵军服就离去。放我们回来,就是表示诚意。”
那名队率也不含糊,立刻就解释了一番。
河内贼寇张晟?
对了,是有这么一号人,听说前段时间他是跑去弘农了。不过,对方要军粮很正常,拿郡兵军服是想干嘛?
老县令先是舒了一口气,马上就捏起来稀稀疏疏的胡子。
他这么一沉『吟』,那名队率倒是急了。
“卫县令,对方主将说限时两个时辰交出物资,不然就攻破城池,鸡犬不留!”
你不早说!
老县令一脚就踹了过去,马上就转头对着县吏吼,“还有你,还不快去准备!两个时辰送不出去,本县令先让你家里鸡犬不留!”
而在城外,陈恒很没有世家形象的坐在地上,拿着麦饼在啃。盯着东恒县的城墙,眼光里尽是笑意。
今天前军的徐盛部俘虏了一群郡兵,还没杀人立威呢,对方就将东恒县的所有消息都扔出来了。
包括县里的驻军有多少,县令是谁,有什么喜好等等。最关键的是,东恒县还承担着百里外铁岭关的军粮。
每个月运送一次。
听完了以后,陈恒不由很虔诚的对老天爷发出了一声感激:大爷的,您老人家终于舍得给我一次好运气了!
是的,他觉得被老天爷眷顾了。
因为铁铃关和箕关,都在轵关陉上。
铁铃关是河东郡的最后一个关卡。同样形势险峻,自古为用兵之地。然而,自从箕关雄起了以后,逐步变成了鸡肋。
无他,有箕关作为河东郡屏障,这铁岭关还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所以铁铃关这些年,慢慢就年久失修,连驻守的人马也逐步减少。而现在,就更少了。王邑为了防御弘农郡的兵袭,又调走了不少,仅仅剩下了两百之数。
还是老弱居多。毕竟,总不能留身强力壮的兵卒,在关上光吃粮看风景不是。
所以,陈恒就这些怕死的郡兵回去了,不但不攻城,还提出了匪夷所思的要求。而且,他的脑子里,还有别样的心思。
毕竟,张燕与曹老大已经约定一起夹击袁绍了。刚好,在他的怀里,就有一封盖了司空印玺的书信。
第一六八章、麻烦你传个话()
黄昏之时,如血夕阳染红了铁岭关隘。
许多墙垛口上夯土都裂开了缺口,『露』出了里面的条石。三三两两的兵卒们刚用完暮食,正倚在上面,百无聊赖的打趣。
“后生娃儿,那边,那只猿猴又出来了!”
一名明显上了岁数的老兵卒,手往右侧的山崖一指,呵呵乐的说了声。
顿时几个唇上绒『毛』依然柔软的年轻兵卒,便挤了过来,对着山崖上飞檐走壁的大声赞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闹。
河东战事将起,但对驻守在铁铃关的兵卒而言,太遥远了。
这座失去战略意义的关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敌人不会来攻击,自己人不会来犒劳,日子每一天都是看日落和日出。
连山崖上偶尔出现的一只猿猴,或者头顶上掠过的孤雁,都是难得风景和解闷的话题。
当然,每一个月来一次的粮车队,是最受欢迎的。
东恒县的郡兵,不光带来军粮,还有家音。比如父母让人转告的家里长短,媳『妇』儿托着带过来的一坛烈酒或者一双暖心鞋子。
满满的,都是家,和人的思念。
“咦,你们看,那是粮车队来了吗!”
一位年轻的兵卒砸吧着嘴,有些可惜的看着猿猴的身影消失,眼角的余光里,却发现了一条黑线正往关隘蜿蜒而来。
不等别人回答,他又半个身子探出城墙外,瞪大了眼睛极目远眺,“是粮车队来了!我看到领头的许队率了,你们看,张队率已经在招手了!”
年老的兵卒伸手就拉他回来,还不轻不重的拍了他脑袋,“后生仔,掉下去了就没命了!还不快下去报军侯。”
“是!”
那名也不恼,应了声就往城下跑,还大声嚷嚷了一句,“老张头,上次我们可是说好了!你媳『妇』儿给你捎的酒,要给俺尝一尝!”
“滚吧,少不了你一口!”
年老的兵卒作势骂了一句,又回过头盯着慢慢靠近的粮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中尽是对家的思念。
走在粮车队的前头的许队率,也在笑着。
只是笑容有点不自然。任谁的背后,被一柄冒着寒气的短剑贴着,都不会笑得没心没肺。
拿着短剑的人,是廖化。
他身上穿着东恒县的郡兵军服,从背后扶着许队率,仿佛两人是并肩聊天。
“许家小子,别笑得那么诡异,跟抽风一样。”
“什么?笑不出来?那就想想你刚满岁的儿子。大胖小子都有了,还不开心吗?
“还有,身体别抖了!督军都说了不会杀你,还给三匹布帛,你害怕什么!”
“对,就是这样笑,三匹布帛马上就是你的了!”
。。。。。。
好吧,粮车队还是那支粮车队,但运粮的兵卒,除了打头许队率外,都换成了陈恒的兵卒。
昨日陈恒以不攻城为利诱,让东恒县老县令爽快交出了郡兵军服和粮食,就是为了今日之举。假装运粮,夺了铁铃关。
事情也很顺利。
城墙上看到经常往来的许队率,也不疑有他,还没等粮车到关隘脚下,就急不可待的打开了城门。准备迎接来自家里的温暖。
但他们迎来的是屠刀。
“杀!”
廖化才到城门下,出来迎接的老兵卒看他陌生的脸庞问这是谁,就直接就用刀子作为了回答。
同时,盖在粮车上的牛皮革掀开来,三三两两的跳下兵卒,也发出一声怒嚎冲锋而去。一位都伯打扮的兵卒,还将背上的牛角凑到了嘴巴,用力吹响。
他吹得满脸涨红,也让凄凉的军号传得很远。和更远处的一阵鼓声呼应着,催促了无数喊杀声由远到近。
糟了,有诈!
刚登上城墙的军侯心里一惊,马上就厉声吼,“敌袭!敌袭!快关上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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