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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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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恒不仅披着甲,还用布帛裹着沙土,厚厚的给铠甲盖不到的地方绑了上去。
热,忍一忍就过去了,总比受伤了或者死亡好。
是的,文丑军的高塔土台已经搭好了,一共三座。比军营高出了一丈有余。居高临下的开阔视野,让弓弩兵的威力大了不少。
比如瞄准这一方面,和更好的狙击。
陈恒早就不在巣车上了。因为整个军营,变成了短『毛』刺猬,密密麻麻的扎着一层箭矢和弩箭。
整整三天了,文丑仗着人数优势,让兵卒分批爬上土台直『射』,压得陈恒军抬不起头来。
虽说有早就备好的大橹、盾牌在,伤亡并不多,但军营里的气氛很压抑,士气有些萎靡。也对,被无数人轮番压着『射』,就算是大老爷们都有点崩溃。
因此,就算哪怕是陈恒再怕死,也要以主将的身份亲临一线,拿着军弩共同御敌。好鼓舞起兵卒们继续作战的勇气。
不过呢,所有兵卒都很自觉的离开了陈恒三米之远。哪怕是陈恒自动过去想拍一拍肩膀,拉着手说点鼓励的话,都让人如避蛇蝎。
宁可扔掉手中的盾牌跑开,也不愿意被陈恒靠近。就连夏侯霸都不愿意黏在他身边了。
好嘛,主要是顶盔贯甲的陈恒,让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而且他前几天还对着文丑吼了一嗓子,敌军很多人都记住他了。
所以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无数的箭矢跟随着。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小兵卒也不会陌生。
而且文丑是对得起名将的称呼的。他已经放出话来了,『射』死陈恒的兵卒,立刻升为军司马,还将获得袁绍的赏赐。
财帛动人心,权利诱人魂。
陈恒就这样被照顾得好好的。护卫在他身边的张仁,举着的两张大橹,上面密密麻麻扎箭矢。嗯,也就脑子不太好的张仁愿意靠近他了。
嘚!嘚!嘚!
又是一阵箭雨急促而来,钉在了木栅栏上。
陈恒昂头,看着许多拿着军弩瞄着他的敌军,不由有些烦躁。第二条壕沟已经被填平了,如果再填平了最后一条,就意味着双方将进入短兵相接。
而巨大的人数差距,会压倒胜利的天平。
徐盛手持大橹,猫着腰一溜小跑到了他的身边,张口问了一句,“督军,再这样下去,战局不妙啊。我等的防御工事,没有给敌军带来多少杀伤。”
“嗯。”
陈恒微微用鼻音哼了一声,将身体缩进大橹内侧,抓起了胡子。
“文向,让兵卒们瞄准填壕沟的敌军吧。某这些天观看敌军『射』击频率已经便慢了,箭阵也稀疏了许多。”
文丑带过来的都是骑兵,出于战马负重考虑,箭矢不会带太多,就快消耗光了。
“喏。”
徐盛应了声,但没有离去指挥,而是又建议了一句,“督军,要不某带人冲杀一阵,先挫挫敌军锐气?”
陈恒笑了,有这样的部下,任何人都会笑得很欣慰。
“呵呵,文向莫冲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还不到时候。嗯,去指挥兵卒作战吧。”
看着徐盛猫着腰离去,陈恒便微微移开大橹,从栅栏的缝隙中,瞄着远处文丑的军营。他觉得文丑的扎营,对他是实在是太好了。
可能是因为河畔泥土松软,不适合骑兵作战的关系,文丑的军营扎了两座。布满连绵起伏帐篷的军营,微微靠右一点依着丘陵而落,堵住在道路上。
而布满马棚的那种军营,有点靠后,两者间距约『摸』一里的样子。从这几天观察来看,留在军营照顾马匹的兵卒,并不是很多。
如果有一队人马从背后杀来,驱赶战马冲兵卒驻扎的兵营,将是灭顶之灾。
陈恒相信,作为名将的文丑,肯定会意识到这个危险的。但依然胆敢这样扎营,是因为觉得,陈恒这边没有另外一支人马来袭。
所以,陈恒打算给他来个惊喜。
毕竟,他将军营扎在这里,不光是要背水一战,还是因为有徐盛在。在扎营的时候,徐盛可是一直监督兵卒们造木筏的。
原本是打算趁着敌军初来,营寨未稳的时候,让徐盛在夜里带领兵卒走水路绕后登陆,冲杀一阵,烧点辎重杀杀锐气而已。
但看到文丑的扎下两座营寨人马分离而住,陈恒便忍住了。既然敌人都送上好机会了,不玩个大的,都对不起一番好意了不是。
时机也来了。
在十日后的夕阳如火,营外文丑张狂的笑着中。
尽管陈恒军将所有的弩箭都扔了出去,但文丑的兵卒,付出了近五六百人的伤亡,还是把军营外的壕沟全部填平了。
谁都知道,明日就是短兵交接的时候。
所以在当夜,陈恒将徐盛和贾逵招了过来,细细嘱咐了一番。贾逵将接过前军的指挥权,而徐盛将带领深谙水『性』的两百精兵,趁夜乘坐木筏进去淆水。
先去下游埋伏,等双方投入兵力厮杀的时刻,在折到文丑后方安置战马的军营,驱驰战马破敌。
“文向,此次偷袭,甚是危险。如果事不可为,你莫要逞强,再回来坚守就是。”
将徐盛送到木筏上,陈恒拉着他手,叮嘱了一句。
“喏。盛一定不会鲁莽行事。”
给了陈恒一个大大的笑容,徐盛亲自拿起长篙往河底一撑,木筏便缓缓而去,最终消失的漆黑的夜中。
陈恒站在河畔
“姐夫,徐司马会成功吗?”
夏侯霸也在湖畔目视了好久,才侧头问了一句。平时没心没肺的他,对此战也有点信心不足。
“会的,文向没让某失望过。”
陈恒点了点头,“仲权,明日交战,你莫往前冲。站在某身边以弓箭狙击敌军就好。”
“嗯。姐夫,我不傻。”
陈恒:。。。。。。
翌日,文丑军中战鼓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只见兵卒们列出方阵,徐徐而出。而走在前面一将,三缕胡须随风而动,儒雅非凡。原来此战前督,是刘备。
所以陈恒很开心的笑了。看着更远处文丑安置战马的兵营。
第一七六章、万马奔腾踏敌阵2()
每一个能在历史留下名号的人,都有过人之处。
刘备也不例外。
虽然他自从聚义兵讨伐黄巾开始,就胜少败多,但并代表着他不善于将兵。而是时运不济,遇上的对手太强了。
比如吕布,并州狼骑和陷阵营堪称大汉朝最精锐的骑兵与步卒。后来又遇上了麾下人才济济的曹老大,败了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呢,对上了陈恒,还是游刃有余的。
话说陈恒仓促间在淆水畔扎营,由于时间和土质松软的关系,营地护卫栅栏并不是很高,不过才一丈(三米多点)而已。
刘备只用了一个法子,就彻底抵消了营寨的优势。
他参照攻城车的造法,让兵卒们用木头造了个斜坡形状的台阶,高三米长六七米,只要贴住了栅栏,就能将营寨变成个小山包。
身手稍微矫健的兵卒,借着助跑两三步就可以跃上去。
陈恒看着文丑军喊着号子推出这些台阶后,便知道己方的优势全部抵消了。正思索着对策呢,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从前军跑到跟前来。
行了一记军礼,“报,禀督军,贾司马命属下请示,可否不吝啬石头、木墩等物资。”
闻言,陈恒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句贾逵:不愧是名臣。
文丑军耗了十几天才填平壕沟,第一天的短兵相接,必然是锐气正盛,悍不畏死。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贾逵这是打算用守营的物资,尽可能遏制敌军的锐气,鼓舞起己方兵卒继续坚守的信心。
“你去告诉梁道,前军一切他自决之,无须来请示。”
“喏。”
看着小跑而去的传令兵,陈恒便带着部曲四处巡视战场,准备当救火队。一边走一边对夏侯霸言行身教。那副模样,仿佛在信步游庭。
还真别说,他的从容,也让军营里兵卒的情绪安定了不少。
而城外的文丑军终于摆好了阵势。
刘备站在最前面,眯着眼打量栅栏上的兵卒,似乎在想着找出那里更容易攻破。陈恒的军营是狭长型的,正面对着的不过三十米宽,一个梯队最多能容下五十兵卒。
哼,虽然不好攻,但也不是攻不下!
刘备暗地里说了声,拔剑高举就大声吼,“战!”
顿时,牛皮大鼓如雷,声声颤抖了大地。
前排的刀盾兵,更是用环首刀敲打着盾牌,一步步向前。约『摸』靠近栅栏的一箭之地,他们便十人一组靠拢,盾牌高举形成一个圆形的小堡垒,护住推着木制台阶的兵卒,疾步而上。
这时,栅栏之上的贾逵也下了令。
“引弓!放!”
近两百支箭矢在弓弦“嗡”的一声中,『射』向半空中,滑行成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狼牙矢锋破开风声呼啸而下,笼罩了木制台阶的区域。
“啊。。。”
十几个被箭矢扎进脖颈的兵卒,哀嚎着倒地抽搐。
但刘备的军阵中,更多的兵卒冲上了上来,扶着木制台阶往前推,脚步更快了好几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冲进了十余米。
“张弩!击!”
尖锐的弩箭疾驰而去,和快速奔来的兵卒撞在一起,又一片哀号声响起。但手臂肩膀中箭的兵卒却凶『性』大发,冲得更快了。
悍不畏死之下,竟然只用承受了四拨弓弩洗礼,便靠近了栅栏下。
对面的刘备,看到木制台阶靠上了栅栏,也剑锋直指厉声喊,“先登者赏千金,绢百匹!”
“杀!”
他身后的只拿着短刀的兵卒,神眼瞬间变得通红,如虎下山冲锋而去。他们才是攻上栅栏的主力,也是最精锐的兵卒。
当然,也是最惨的。要么死在冲锋的路上,要么被督战队砍掉脑袋。唯一的活路,是攻进敌阵中。
所以他们很拼命,完全不顾天上不停抛下的箭矢,和呼啸而来的军弩,只顾低头脚下发力前冲。
一箭之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地上多了一百多具尸体后,刘备的先登营兵卒就冲到了木制台阶前。
“嘣!”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兵卒,一只脚狠狠的踏上了台阶,借力腾空而上。但他第二只脚还没有落下,就被一根滚木砸中的身体,噗的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纸鸠斜斜落下,再无声息。
马上的,他的身体被无数只大脚踩过,更多兵卒踩在他身体上借力冲上台阶,继续迎接石头和木墩的亲密接触。
“杀!”
终于,有一个幸运的兵卒,跃进了栅栏内。但他也就来得急喊出一声,便被三四支长枪扎进了胸膛。
“盾兵向前,半蹲!枪兵突刺!”
贾逵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再度响起,伴着无数鲜血飞溅。
“呵!”
长枪如林,每一次整齐的号子,冒着寒光的长长的枪尖便往前突一次。让更多幸运的刘备军饮恨沙场。
但是慢慢的,越来越多兵卒跳进了栅栏内,突破了盾兵的防御,挤进了长枪阵,敌我双方厮杀在了一起。
“弓兵退后抛『射』!杀!”
最后下了一句命令,贾逵也拔出了佩剑,带着亲卫冲上。此刻,你中有我的战场已经不需要指挥了。
而营外,刘备带着督战队,已经靠近了栅栏半箭之地。他原先的位置,是两只马匹拉着一面牛皮大鼓。
文丑『裸』『露』着上半身,让乌黑的护心『毛』惬意的随风飘扬,双手抓着鼓槌,死命的锤着。急促的“咚咚咚”催战鼓声,主将的亲自激励,让兵卒更加悍不畏死。
血花不断绽放,断臂和头颅不时抛向半空,杀红了眼的双方兵卒,互不让一步。
许多人被砍断一只手臂或者被枪尖扎进了胸膛,也会猛然冲向前,抱住敌人好让袍泽为自己报仇。
陈恒也让张仁带着部曲冲上去了。
文丑军兵卒凶猛异常,从冲锋到交战,才一个时辰,就在栅栏后站稳了阵脚,让后续源源不断的兵卒杀进来。
而就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一阵雷声由远至近。
要下雨了?
抬手一记弩箭『射』翻敌军的陈恒,趁着上弩箭的空档,抬头看了看,却被灿烂的太阳刺痛了眼睛。
营外的刘备和文丑就不会那么傻,是身后看的。
所以亡魂大冒。
那座安置战马的军营,冲出了一群尾巴被烧的战马,正往他们的位置狂奔而来。
第一七七章、万马奔腾踏敌阵3()
徐盛成功了。
为此昨夜趴在草丛中喂了一夜的蚊虫,和今天付出了三十多名兵卒的『性』命。
其中有十几个是冲进战马营中,和敌人厮杀而死的。其他的就死得有点惨,去点燃战马尾巴、驱逐战马奔向正确方向,而被撞死、踩死的。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无数受惊的战马,迈开蹄子狂奔而去,绽放着死神的微笑。
文丑直接就扔掉了鼓槌,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还没来得急站稳,就被亲卫拉着往侧跑。为了跑得快点,亲卫兵还拔出刀子砍翻碍路的兵卒。
刘备的反映也快,不需要亲卫开路,就直接冲向栅栏,贴着营寨的阵脚躲避去了。
但依然保持通红眼睛、冲向营寨内的兵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等他们回头发现战马横流滚滚而来的时候,已经躲不开了。
有的人呆立原地,发出绝望哭喊;有的人慌忙转身,鬼哭狼嚎的逃命。
有的人鼓着腮帮吹着口哨,试图以昔日默契,让战马认出主人来;有的人凶『性』大发,提刀不退反进,想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两米高重达千斤的战马,在高速奔驰中,一切障碍都摧枯拉巧。比碗口更大的蹄子,落在人的身上,就是白骨冒出肌肤的结果。
马蹄如雷,马嘶高亢入云,响彻了战场。
如果仔细点听,还有分辨出骨头断裂的声音、人临死的悲鸣、和肉块被踩爆的闷声。
约『摸』一刻钟,战马横流终于过去了。
只是满地的狼藉,让双方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裸』『露』的白骨渣子,四溢的肉糜,掺杂在血水肝脏里流动,涂满了河滩。
便溺等污秽的臭味,血汁的腥臭,很快的,就吸引了无数苍蝇蚊虫从河畔席卷而来,狂欢难得的饕餮盛宴。偶尔有个别命大的兵卒,呻『吟』着伸手求救,便“嗡”的一声,铺天盖地的黑压压一片都是。
这个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不光是文丑的兵卒脸『色』发青,连陈恒军的兵卒都吐了好多人。
陈恒看得恶心莫名,也莫名悲凉。
不光是觉得生命的凋零是如此的干脆。还觉得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面对在釜中炖得很烂的肉糜了。。。。。。
嗯,他是很喜欢用肉糜汤泡着麦饼吃的。
第一天的短兵相接,就这么落下帷幕。
陈恒这边死了两百多兵卒,没有重伤者,但几乎人人带着轻伤,能战者仅剩七百之数。连军营正中的营门栅栏,都全毁了,如同裂开嘴笑的怪兽。
文丑那边就凄惨得多。战死的兵卒有四百多,被踩死的六百多,伤兵也不少,如今能战的兵卒,只剩下了两千之数。受惊狂奔而去的战马群倒寻回来了,十不存五。
好嘛,总的来说,陈恒还是处于劣势。很大的劣势。
而且文丑发疯了。
他在袁绍面前拍过胸口,说去河东半个月,回程半个月,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提着陈恒的人头回来。但现在,他以绝对优势折了两千人马,陈恒依然活得好好的。
他跟着袁绍好多年了,所以知道,就算现在拿着陈恒的人头回去,也是被责骂降职、遭到同僚耻笑的结果。
河北名将,呵!从此成为耻辱的名号。
但如果空手回去,他会被下大牢,有可能就呆一段时间,更有可能死在牢中。一切看主公的心情。毕竟袁绍的『性』格,这些年他太了解了。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袁绍让人快马送来了一份军报,和一封书信。
军报写着他的好兄弟,同为河北名将的颜良,攻打白马津的时候,被一个红脸的、胡子很长的汉子杀了,好像姓关。而代替他去攻打延津的韩猛也死了。
书信就简单多了,就一句话。
良、猛丧兵身死,有负孤厚望,汝能振河北之威否!
好吧,文丑没有退路了。
战马踏营的第三天后,文丑鸣鼓聚兵,以袁绍的名义,折断箭杆为誓。
三日之内,拿不到陈恒的人头,伍长斩兵卒,什长斩伍长,以此往上推,最后他会独自冲阵厮杀直到死亡。
刘备对此,心中有点苦涩。
他对袁绍只为发泄私愤便不顾战局,派了五千骑兵来河东早就诽谤不已了。只不过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而已。现在倒好,还要摊上个不死不休的莽夫。
战争打到这个份上,就算不撤退也应该回去休整。岂不闻兵法有云:兵贵胜不贵久?
唉,某还是留个心眼吧,免得被这莽夫给带进沟里了。
而兵卒们,在文丑的激昂无比的话语刚落,便变得静寂无声,连风吹过发迹的声音都能捕捉得到。
呵,莽夫,军心不可用吧?
刘备暗爽了一句,看你怎么收场。
不过呢,刘备显然对文丑“河北名将”的称呼来历,有点不了解的。
马上的,一位兵卒就用拳头狠狠的砸在胸口上,高呼:“死战!死战!”
带动了所有兵卒的高呼,声音响彻河畔,让安安静静流淌的河水都起了涟漪。
也让刘备的眼神变得赞赏:何谓一时之名将者,麾下皆愿效死耳!
陈恒在营寨中,也听到了。有点诧异的抬起头,望着湖畔被高亢声音惊起的鸟儿,心有所悟。便让人唤过来徐盛,便问了一句,“文向,淆水明日可通行了否?”
这几天里,为了避免炎热夏日下,无法掩埋的尸体引发瘟疫,陈恒让人将敌我双方的尸体都挪进了淆水里。让水流缓了不少,也为前些日吃的鱼鳖赎了罪孽。
徐盛闻言有些诧异,抬头看着陈恒沉默好一会儿。既然问到淆水能不能渡,自然有了弃营地而走的打算。己方军中,还是可堪一战的。
“督军,你这是打算。。。”
“对。”
陈恒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算了,“文向,文丑军已有决死之心,而且我方军营残破,多留再此也无益,不如去铁铃关固守。”
“督军此言甚是,某看淆水上游已经水涨,今夜便冲走堵塞的尸体,明日是可以通行的。”
抓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徐盛才回答,不过也提醒了一句,“只是督军,文丑皆为骑兵,恐怕我军难摆脱追击。”
“无碍!某心中已有计较,定然让文丑追不得我们!”
陈恒笑了。笑容里藏着『奸』诈。
第一七八章、河北文丑安在否1()
又是一天早上。
天空上多了好多云朵,让阳光变得懒洋洋的,只吝啬的投『射』点点斑驳在大地上。
是个厮杀的好天气。
文丑军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昨日誓死杀敌的决绝并没有因为过了一夜就消逝多少。相反,更加高涨了。
在各级都伯队率的约束下,随着文丑手中长枪所指,鱼贯而出。
前排的刀盾兵依然敲打着盾牌,紧跟其后的短刀先登依然满眼血红,连后方的督战队都跟着文丑一步步向前。
今天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已经不需要督战队了。同样,也不需要刘备这个副将的攻坚指挥了。
没有文丑的首肯,他调动不了一个兵卒。袁绍让他跟来,不过是在文丑愤怒的时候,给点好建议而已。
说得好听点,是副将;难听点,就是账下行走老卒。
他也抽出了佩剑,在文丑饱含煞气的眼睛里,被一群兵卒护卫、或者说是看守下,前往淆水上游五里地处。
那里有一些简陋的木筏,连夜赶制的。他昨天给文丑建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面夹击。
文丑觉得不错,答应了。
所以刘备面如湖水波澜不惊,心里却一片欣喜。
他并不看好今日攻坚。
对面的陈恒贼子那么『奸』诈,都杀伤斩获那么多了,已经无险可守了,竟然还留在这里。
必然有所依仗!
不然早应该连夜撤退去铁铃关,或者东恒县的。
因此,他讨要了水上袭击的任务,也是为了给自己一条后路。若是文丑能陆上顺利,他可以锦上添花,若是不顺利,他也可以见机行事。
毕竟,作为偏师偷袭,什么发起进攻,那是看着战局而定的。
他的谨慎,救了他一命,或者说是少受了一次惊。
当文丑军靠近营寨的时候,陈恒军已经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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