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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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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不知曹司空为何收养女乎!若非夏侯妙才之女,子初如何能独掌一军!”

    “以宗室女结之,尚且以曹子丹为副督!钟元常非程仲德,又能如何掌军!”

    “颍川人才济济,各有志,莫强求。我荀氏不舍近即远就是!”

    。。。。。。

    刀子有了想法,依然是把刀。

    就算不能握着刀柄,也可以推着刀柄往希望的方向走。

    骑在战马上的陈恒默默思量着。

    颍川荀氏的想法,应该是这样吧。。。

    唉,当刀子就当刀子吧,至少你们也能为了刀子更锋利点,偶尔扔块磨刀石。

    侧头瞄了一眼的王凌,陈恒又觉得今日的阳光尤其的明媚。

    因为王凌是并州士人。

    因为他的脸上盛开着笑容。他刚被曹老大任命为陈恒军中的长史,所以看着陈恒的眼光有些感恩。

    幽州,代郡。

    刘备驻马原野上,看着治所代县的城墙,也盛放了满脸笑容。同样,还带着一丝感恩。

    不同的是,他感恩的对象,是老天爷。

    是的,他觉得颠肺流离了半生的苦难折磨,都是老天爷给的考验,为了这次的眷顾。

    拜击败张燕,又在涿郡击溃黑山贼刘石的功劳所赐,袁绍觉得刘备的能力还是堪任事的。正好,老天爷又给了个好时机。

    代郡有鲜卑寇边,原先的代郡太守不能抵御,出城迎战被连败,故遣书求援。

    袁绍就任命刘备以左将军之职,兼领代郡太守,督原先文丑的残部和牵招的兵马,守边御敌。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刘备又有地盘了,而且还是和乡里涿郡很近的代郡。凭借汉室宗亲的威望,和故中郎将、大儒卢植之徒的身份,刘备如果不混得风生水起,那就不是刘备了。

    他还是双喜盈门。

    从河内郡护卫着他的家眷而来的关羽,已经到了中山国。中途还碰到了徐州失散的张飞。他也是得知刘备在幽州,一路赶过来的。

    而且,刘玄德对老天爷很虔诚的感激,被老天爷看到了。

    所以呢,刚进入郡守府,跪坐的草席还没捂热呢,就有守城门的兵卒来报。

    “郡守,城外有一骑求见,说是常山真定人,乃郡守旧部。姓赵名云,字子龙。”

第一九一章、从代郡燎原的野望() 
代县的八月,原野上已经是秋意肃杀。

    朔风微起,卷起枯叶飘零,地上黄绿相间的野草蔓延到山脚或天际,倍显萧条。

    城墙上,守城的戎卒,正看着城门外的一骑,感慨着为何老天将如此多眷顾,倾于一人之身!

    身长八尺,姿颜雄伟,白马银枪,英气勃勃。。。

    汉代重仪表,赵云立马于秋风中的城下亮相,让人忍不住顾而自怜,怨恨着苍天待己是何其薄也。

    不多时,刘备从城内驱马急奔而出。

    没等战马站稳,便一跃而下,直接迈着大步走近,脸上尽是惊喜与感慨,眼中还隐隐间有些『潮』湿。

    “子龙,蒙苍天不弃,令你我今生有再会之时也!”

    刚下马的赵云连忙想拱手作礼,被刘备抓住了手,闻言顿时张了张嘴,却有些哽咽。最终将君臣之交,十年有余的相知,和不远千里寻主的艰辛,都化成了一句话。

    “得相随主公,乃云此生之幸也!”

    失散重逢的感慨万千,让守城门的戎卒都忍不住酸了鼻子。直到得到消息的牵招也过来了,三人才回了郡守府。

    牵招听说过赵云。或者说是听说过这位冀州籍的白马义从都伯。

    赵云率领乡里投军的时候,刚好袁绍自称冀州牧,和公孙瓒早生间隙。而赵云偏偏去幽州投了公孙瓒,因为其攻乌桓驱胡虏之功。后来被公孙瓒派去为刘备掌骑兵,从而避过界桥之战。

    是故,牵招对赵云的民族义气保持了敬重。尤其是当赵云策马进城,他手下的乌桓突骑大惊失『色』的表情后,就更加敬重了。

    嗯,乌桓突骑当年,被白马义从打得不是一般惨,远远看到了都要仓皇逃命的那种。

    刘备看到这一幕后,心情就更好了。

    他愁着这些乌桓胡人的桀骜不驯,头痛了很久的。所以心里也有了别样的想法。

    是夜,他将赵云招到了屋内共饮,便开口询问一句。

    “子龙,当年伯圭兄之白马义从,据说有流落乡野者,有此事否?”

    赵云有点惊讶,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便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刘备的意思,想招揽残余白马义从,或者说是想继承公孙瓒的遗产。

    “主公,有此事。当年界桥之战,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剩者十不存一,被公孙将军闲置于后方。后公孙将军亡故,其子续也亡故,不愿意归袁大将军统领,便回乡里务农桑、或流落山林聚众称贼寇。”

    公孙续,是公孙瓒的儿子,被袁绍击败后,避祸到并州,后来被匈奴屠各(休屠)部落所杀。

    “善!子龙,今日某看乌桓见汝策马而过,皆大怖失『色』!”

    得到肯定答案的刘备,脸『色』『露』出一丝喜『色』,抓住赵云的手,目光殷殷,“此些胡种,最是桀骜。如是有白马义从再起,必不再挑事,让某如臂指挥也!”

    顿时,赵云就『露』出个苦笑,“主公之意,云知矣。只是,唉,并非云不愿尽力,而是招揽白马义从之事,恐怕难成。”

    “嗯?”

    刘备有些惊讶,看着赵云一会儿,才猛然醒悟。

    原本布满喜『色』的脸上,也慢慢变成愁容,连忽明忽暗的火光,也遮掩不住。

    当年刘备破黄巾有功,但也因为私愤鞭打督邮去官,后来来往依附已经是中郎将的公孙瓒,被任命为别部司马,还积累功勋成为了平原相。

    算是公孙瓒的麾下,承了不少情分的。而且两人还是同一个老师卢植。

    但公孙瓒是被袁绍灭掉的,首级都送去许昌给曹老大闻闻味道了。白马义从当年不愿意跟着袁绍,现在同样不愿意来投靠,被袁绍授官的刘备。

    “唉。。。某倒是忘了。”

    半响,刘备才苦笑的叹了声,连声音都有了些落寞。

    有点像是想起了故人公孙瓒,又有点像在自伤造化弄人。或者两者兼有之。

    赵云见状,抓着胡子,有些踌躇,欲言又止。

    “嗯?子龙何事忧虑,不妨说出来,或许某可解一二。”

    不得不说,刘备能关羽等人千里生死相随,人格魅力的确有独到之处。

    比如现在,看到赵云脸上的犹豫,第一反应不是对方在为自己担忧,而是问自己能否帮上忙。

    “云自身无碍。嗯,主公还记得田国让否?”

    田国让,是田豫,渔阳人。最早是刘备的手下,当刘备还依附公孙瓒的时候。

    后来刘备被陶谦上表为豫州刺史后,就以母亲年老为理由请求回乡在公孙瓒手下任职。刘备当时拉着他的手,涕泣告别。十分的感伤良才的离去,还郁郁寡欢了好些日子。

    “田国让啊,某至今还记得,他当日离去的背影。”

    刘备目光『迷』离,随着火光的漂浮『荡』漾。不过马上的,就醒悟了过来,眼光一凝,带着些不确定,“咦?子龙之意,是说。。。”

    赵云微笑的点了点头。

    “是。云得知主公在常山击败张燕,便往河北而来。在乡里真定呆了数日,听闻田国让如今在渔阳郡。他是公孙将军诸多官佐中仅剩之人,若是他能愿为主公效力,白马义从归主公亦不是难事。”

    “大善!”

    刘备击掌而起,终于纵声大笑,眼中还连续闪过好几道精光。

    因为他是知道的,田豫现在的官职是渔阳郡长史,才能备受同郡人渔阳太守鲜于辅器重,几乎言听计从的那种。

    鲜于辅,是原来的幽州从事,刘虞当幽州牧的时候。刘虞被公孙瓒杀了以后,还对抗过,现在属于表面上臣服袁绍。

    如果能让田豫重新归到他的麾下,不仅是得到白马义从,说不定还能将渔阳郡捏到了手中。毕竟鲜于辅当年是跟着刘虞,自己也是汉室宗亲。

    再加上自己在乡里的威望,涿郡捏到手里也容易。届时以三郡之地,静候天时谋取幽州,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嗯,应该是不难的。

    毕竟如今的幽州刺史袁熙,虽然是袁绍的次子,但能力有限,在幽州根基弱着呢!

    不过,一切在代郡站稳脚跟,和幽州的布局打好了先。

    想到这里,刘备满脸微笑如春风,“子龙,汝愿去一趟渔阳郡,见见故人国让否?”

第一九二章、论刚戾之程昱() 
青州,东莱郡,当利县海滩。

    一望无垠的天际线中,礁石密布,每次浪头过来,便是卷起千堆雪,声响雷动。苍穹之下,海鸥点点,追逐着海风划过的痕迹翱翔。

    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大海的张辽,看着波澜壮阔,胸膛中顿生豪迈。人生磨难就如这永不停歇的浪头,我辈当如的礁石,凭它百般来袭,自是巍然不动。

    不过呢,没多久,他不羁的豪情,就没有了。

    他登上海船了,船只才航行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吐得一塌糊涂。他麾下的骑兵,也差不多,人人脸『色』惨白,让甲板上一片狼藉,酸臭熏天。

    无论一阵紧着一阵的海风来袭,也无法驱散。

    程昱独立船头,以枯瘦而八尺的身体,迎着海风的怒号。垂到胸腹的胡须也随风惬意张扬,雀跃着略咸的空气。

    他一点事没有,也仿佛没有闻到酸臭味。偶尔的侧头一撇,眼神不是厌恶或者鄙夷,而是一丝惋惜。

    嗯,如果换成言语,应该是:这些匹夫,真是浪费粮食了。。。。。。

    张辽终于不想吐了,或者说是终于吐不出来任何东西了。很没形象的倚在船壁上,看着满甲板上东倒西歪的兵卒,不由苦笑不已。

    而看到了程昱的背影,便是眼睛一凝。还带着些许敬佩。这位是个狠人啊!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当初领着骑兵进入青州之时,臧霸与孙观还没攻下北海郡呢,依然纠缠在平寿县一带。而程昱到了青州,一点客套都不带的,就给臧霸来一嘴。

    “某接到的军令是去冀州,汝二人何时能让某通行?”

    脾气有点暴躁的孙观,当场就想骂娘。

    有这么直接打人脸的吗?有这么一过来,直接就指责别人作战不利,将耽误作战计划的罪责往别人身上扣的吗!

    还好,臧霸拉住了他,然后还很客气的说出了一个月为期的军令状。

    嗯,他知道程昱这号人,如今是曹老大绝对信任的心腹。

    然后呢,程昱一点情面都不给,“太慢了!曹司空在官渡已经粮草短缺,汝等耗时一个月、渡海还需十数日,届时再攻渤海,已无意义。”

    一个月内,不惜伤亡也要给你打通条血路,竟然还说慢了?!

    所以呢,臧霸也带着了火气,“哼,振威将军以为几日后渡海,才能为曹司空分忧?”

    “三日!至多不能超过五日!”

    五日之内,从北海郡打到东莱郡,这是能完成的任务吗?就算是曹司空亲自引兵来攻,也是不可能的!

    孙观目『露』凶光,连手都放在了腰侧的剑柄上,似乎要拔剑砍了这个老头。连一旁听着的张辽,都觉得程昱太过分了。

    “哼,某无能为力!哪怕是在曹司空面前,某也是这句话!”

    臧霸拉住了孙观,直接对程昱一甩袖子,表面的客套都没有了。

    “不,汝等可以做到。也必须做到!”

    讨人嫌的程昱,一点觉悟没有,“军中地图在何处,拿来!”

    火『药』味十足的军帐内,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臧霸才挥手让人铺开了地图。程昱倒也不客气,直接挥手让他们靠过来,手指狠狠的敲了两地方。

    “某不需要汝等攻破北海郡,只需围住此两县三日即可!”

    众人靠近了一看,原来是北海郡的胶东、下密两县。如果从这两县之间穿行,便可进去临近海滩的东莱郡当利县。

    顿时,所有人都知道程昱想打什么主意了。

    只是,这也凶险异常了吧?

    从敌人控制的郡县穿行,自然是无法保障粮草的供应的,一个不小心就是个粮尽自陷死地的结局。

    而且,海贼管承还没松口,将贼寇之名换成大汉朝的官吏呢!

    怎么看,就像是去送死。。。。。。

    “将军,如此行事,是否过于凶险?”

    连张辽都无法淡定了。不等面『露』幸灾乐祸脸上的臧霸和孙观答复,他一个拱手,抛出了疑问。

    “怎么,张裨将怕了?”

    侧头撇了一眼,程昱声音不阴不阳的,还将裨将两个字咬得尤其的重。

    好歹是十几岁就上战场砍人,二十出头就用无数首级累功成为骑都尉的人,竟然被人当面问怕死?!

    不过是提了个谨慎行事的醒,就拿官职来压人?!

    好嘛,这下轮到张辽火气蹭蹭上涨了。

    “哼,难道振威将军觉得某麾下骑卒的命如草芥乎!”

    “某就知道曹司空有命渡海袭渤海郡,其余一切不知!”

    额。。。。。。

    张辽直接无语。

    他还真拿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对方是主将,也没说错,的确是在执行曹老大命令。就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也包括自己的。

    “振威将军,我等现在就亲自率兵前去胶东、下密两县!围城五日,还望将军莫失期!”

    化解主副手冲突的人,是臧霸。他直接一拱手,如同送瘟神一样,扔下一句话就拉着孙观出军帐。没一会儿,军中就各种呵斥一片,整队出发。

    效率之高,完全不给程昱改口的机会。

    不过,他好像也没有那个意思。

    好嘛,张辽一脸的怒意,也只能跟上了。唉,都是兖州人,子初那么好相处,这个程仲德怎么就。。。

    嗯,就是个竖子!

    有气没地撒的张辽虽然不会因私废公,但腹诽不已。

    哪怕是率领着骑兵,顺顺利利的穿行当利县抵达海滩,也没有对程昱的感官有所改变。直到见到了管承。

    这位依托海岛为藏身地的贼寇,大咧咧的赤脚光着膀子,带几个着胳膊上满是水锈的汉子,应程昱之邀来了海滩。

    “最迟后日,某要渡海;十五日后,某要杀入渤海郡。”

    不出意外,程昱半点客套没有,直接就扔出了要求,仿佛管承是他家里的仆人一样。

    所以管承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久,他才『露』出一口黄牙,斜着眼睛看程昱如同看着个傻子,“此当利县,仍归大将军袁绍治下!”

    相对的,程昱的眼神也充满了鄙视。

    “汝之奇货可居,仅此时耳!待到曹司空与袁本初大战分出胜负,汝管承区区一贼寇耳,也配享列候之爵位乎!”

    顿时,爵位才是关内侯的张辽,就觉得程昱有时候说话,还是让人很解气的。嗯,如果戾气少点就好了。比如子初,刚而不戾。

    当然,这是张辽的想法。曹真就不这么认为,他正盯着陈恒一脸的无语。。。

第一九三章、一叶扁舟行沁水() 
河东郡端氏县,沁水畔,曹军屯田处。

    曹真驻立在原野上,目送着一叶小舟顺着沁水消失在群山的蜿蜒中。

    “子初有谋,善断,行事不拘于礼法,然为人甚为刚愎。汝跟在其身边,少言其主张,多虑其后谋。”

    这是曹真接到当陈恒副手的任命时,临行时,曹老大特地告诫的话。

    但是他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强烈的言辞,以副将的身份,反驳了陈恒的主张。然后,然后就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甚为刚愎”。。。。。。

    身为一军主将,竟然只身深入敌境!

    还说什么要以主将的身份,亲自过去示之以诚,好让那个姓钱的人更顺利投靠过来。

    嗯,姓钱的,是新来的军中长史王凌的故交,上党郡阳阿县的仓曹令。

    “司马,我等可以出发了吗?”

    一名虎豹骑驱马向前,行了个军礼,出声打断了曹真的思绪。

    陈恒临行时,让曹真引虎豹骑去平阳郡扬县遛马,吸引上党袁军的注意,为其南下掩护。

    扬县,也是与上党接壤的县,在端氏西北方一百多里。而阳阿县在端氏的南边,两者被连绵不断的山脉隔断。

    “嗯。传令,集队,一刻钟后出发。随身带十日口粮即可。”

    “喏!”

    待那名虎豹骑离去后,曹真叹了口气,往军营内走去,进入了廖化的军帐。也不客套,直接就责问,“元俭,为何刚刚不和某一起劝督军?孤身犯险,终不是督将所为!”

    廖化倒是不恼,还『露』出个微笑,“子丹,督军年十四时,某就认识了。明知劝不住,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安心做好准备,等督军捷信传来。”

    “你!”

    顿时,曹真脸上一丝怒『色』闪过,随即又化成一声叹息,“唉,元俭,汝以为督军此行,可能成功否?”

    “呵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不成功,某不敢断言。”

    挑了挑眉『毛』,廖化也不卖关子,“然,某知道督军此人甚为惜命。子丹就没有发现,此次督军从许昌回来,子翔与其部曲都没有跟随吗?”

    嗯?

    曹真这才发现,陈恒此次回来端氏,身边就王凌和张仁两人!而以前形影不离的部曲队率刘鹏,却没有在身边。

    “元俭,汝可是瞒得某好苦!”

    曹真有些懊恼的苦笑,心里却提醒自己身为将领,竟然没做到见微知著,“罢了,某这就去扬县了。端氏之事,有劳元俭。”

    “喏!副督放心。”

    一记军礼,廖化依然微笑着。

    在沁水顺流而下的扁舟上,陈恒同样微笑满面。

    看着两边悬崖峭壁之上,不断冒出的猿猴,和较早南迁的候鸟。还很好心情的,驻立船头伸开了双臂,迎风扑面,似乎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督军,此处水流端急,还是回来船中安坐吧。”

    拿着长篙控制小扁舟的徐盛,好心的提醒了句。他还记得,陈恒是不会游泳的。

    “汝真会煞风景。”

    有些扫兴的笑骂了句,陈恒还是回来坐下了,伸手掏出张仁随身的麦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眼光还是流连在沁水两侧的峻峭。

    也让王凌有些琢磨不透。

    从贾逵的口里,知道陈恒为人很有魄力,行军布阵很有一套。而在许昌与官渡亲眼所见,是很有胸襟。而今,却率真得像个涉世未深公子哥。

    一军督将,竟然选择相信他,涉险去招降一个仓曹令。一点都不怕自己会反悔,将他卖给袁绍。

    据说袁绍深恨此子,文丑率领五千骑兵进入河东,就是泄私愤。如果自己提着他的脑袋去见袁绍,一郡太守之职,说不定都不会吝啬的。

    踌躇了一会儿,王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督军,相识不久,为何如此信某?就不怕某行诈,将汝阳阿之行踪透『露』给袁大将军吗?”

    呵呵,我会告诉你,刘鹏率领一百多部曲在牛盖的带路下,早就去平阳县里潜伏了吗?

    陈恒侧过头,眼神很坦然,“某自然是怕的,只是,彦云兄会吗?”

    “不会。哈哈。。。”

    错愕了下,王凌顿时大笑。此陈留子,乃可深交之人也!

    心里下了定论,王凌凑过来脑袋,细细的说起故交仓曹令,钱章的为人及过往。

    阳阿县仓曹令,乃并州太原人。

    祖上乃王家私兵出身,后来因为跟随王家家主出行,途中遭遇贼寇,舍命杀敌救了家主,自己却重伤不治。王家感其忠义,便将其后代的奴籍消了,当成旁支子培养,到钱章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

    钱章年少聪颖,好读书,王家便以在并州的人脉与威望,为他谋了个仓曹令之职,正是踏入大汉朝官吏之列。

    这也让钱章对王家感恩戴德,也是王凌胆敢说阳阿县官仓的粮食,唾手可得的原因。

    陈恒听完,捏着胡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睛对着王凌说,“彦云兄,汝是说这钱章,为报效太原王家,不惜『性』命前程?”

    看到对方说起正事的满脸严肃,王凌也不敢怠慢,一记拱手朗声而言。

    “回督军,属下敢以『性』命担保。此钱章在弱冠之年,便由家父托人安排来此阳阿县,最初不过是县里一介刀笔吏耳。皆赖我王家十余年不断打点,方能任仓曹一职。况且,其家小现今皆生活于祁县王家内!”

    额。。。。。。

    原来是还将人家一家老小都捏在手中呢!怪不得胆敢那么自信。

    不过也对,传承多年的太原王家,怎么可能连控制一个家奴的手段都没有。

    “甚好!某自然是信得过彦云的。”

    陈恒抚须『露』出了微笑,又追问了一句,“嗯,这钱章在阳阿县十数年,不知道可置下田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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