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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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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一匹探马从远处奔驰而来,站在城下就昂头行礼,“报都尉,城外十里有一支军队正往县城而来。”
嗯?天『色』都晚了,曹军竟然敢来攻城?
被打断思绪的高克,顿时就传令让人准备迎战。
心里还愤愤了一句:本来还在琢磨着,是不是上书一封给从叔高干,请求发兵去攻打端氏县呢!你们倒是自己送来死了!
哼!
不过呢,马上的,又有一骑探马疾驰而来:“报!都尉,是阳阿县戎卒运粮而来了。”
不是曹军啊。。。
有些可惜,高克挥了挥手,让探马继续巡游,自己又开始在城墙上思索着心事。
没多久,城外就有一支有些臃肿的队伍,驱赶着驽马耕牛拉车,徐徐而来。
高克用手放在眼睛上,极目眺望。只见为首有一骑策马横枪,身后还有一杆大旗,正被秋风吹得很开。
上面好像是个郝字吧?难道是郝伯道亲自运粮而来了?
高克又疑『惑』了。
他是知道郝昭这个人的。
他的从叔高干,还没有被袁绍任命为并州刺史的时候,郝昭就在并州小有名气了。
此人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无比,还有些谋略。从军不过短短数年,便从一介小小伍长,累积战功成为军司马!只是很可惜,这个人对从叔的治理主张不太认可,脾气有倔,就被扔去了阳阿小县坐等发霉。
只是,他身为一县守将,怎么能擅自离开阳阿?
“高都尉,某听闻泫氏有曹军『骚』扰。是故不敢掉以轻心,只好亲自率军押送粮食而来。天『色』已晚,便想在泫氏借宿一晚,明日再去长子。”
刚到城门下的郝昭,不等高克询问,便自己说出了原因。
原来如此。
高克没有怀疑,直接下令让人开了城门,亲自下来迎接。一番客套后,便带着郝昭进城。他还很好心情的,很客气的说,今夜为郝昭接个风什么的。
嗯,他还是多看了押送队伍好几眼的。押粮的兵卒约『摸』一百,民夫约『摸』两百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的。
但高克并没有想到其他的地方,心里感慨的话语是:怪不得郝昭能立下那么多战功啊,他的麾下光看外表就知道是精锐!
如果某麾下也有如此悍卒,就直接率军去端氏县地界驻扎,哪能任凭曹军马蹄践踏泫氏的土地!
那些民夫看起也不错。不过也对,运粮是艰辛的力气活,怎么能不征调身强力壮的!
不出意外的,郝昭拒绝了他的好意。
直接表示职责所在,要于兵卒们一起守在粮车旁边休息。
果然是倔种!
都进了城池了,某有一千兵卒守戎泫氏,难道还能丢了你的粮草不成!这么不懂人情世故,难怪被扔去并州最偏远的阳阿小县。
想趁机结交一番的高克,被拒绝了也不再勉强,打了个哈哈就离去。脚步匆匆,连头也不回一下的那种。
所以他没有发现,郝昭看着他离去的背景,眼中尽是冷意。
是夜,三更。
原本沉沉睡着的郝昭,缓缓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番手脚便走出账外。却发现不远的火堆前,徐盛独立在深秋的凉意中。
高克给他们划的营地,是离城墙不远的一片空地。人口还算不少的泫氏城内,也就这点地方能安置粮车和人了。
轻轻的走了过来,郝昭压低声音,半是询问半是肯定。
“徐都尉,一夜无眠?”
徐盛麾下兵马虽然不过是六百,但已经是都尉之职了。
拜陈恒将一切功劳都往他身上堆所赐。据说得到消息的文稷,感慨了良久。他自己的都尉之职,奋斗了十年!
“嗯,某习惯了不在陌生之地睡。”
转过来了身体,徐盛『露』出了个微笑,“伯道,唤某表字文向即可,督军麾下只论军功,不谈先来后到。”
“喏。”
郝昭闻言眼睛不由亮了些,又问了句。
“徐都。。。咳。文向,我等现在唤醒兵卒吗?”
“时候尚早,再过半个时辰吧。伯道莫担忧,牛盖已经带人去城门脚下潜伏了。”
第二零一章、一袭风雪故人来()
泫氏城外,约『摸』两里。
从草原南下的冷风,被太行山所堵,打着旋缠绵在上党郡,演变成了令人无比厌恶的秋雨。淅沥沥的下着,淋湿了趴在地上的曹军。
顺着雨水『揉』进身体里的冷意,还有地上入骨的冰冷,他们仿佛都是感觉不一样,静默的趴着,半点挪动身躯的意思都没有。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城墙之上,依稀燃烧的火堆,和披上蓑衣来回巡视的兵卒。
不过也对。征战多年的汉子,是不会在乎这点小冷意的。因为在乎的,早就得了伤寒等疾病被淘汰了。
驻马在深秋夜『色』中的陈恒与曹真、夏侯霸,也没有在意这点小冷雨。他们呆在离城墙更远的地方,正窃窃私语。
“姐夫,徐都尉会成功吗?”
问话的是夏侯霸。他眼睛中的光芒很亮,连夜『色』都无法掩盖。
此次的攻击并州之行,陈恒终于允许他亲临战场一线了。跟着曹真的虎豹骑浴血。今夜也一样,他将和曹真等待徐盛开打城门,利用骑兵的速度去捉拿泫氏守戎的都尉和县令。
陈恒的安排,是徐盛与郝昭负责从内部打开城门,控制城墙;而廖化的步卒则是杀进城中,制住兵营和世家大户们的一切反对声音。
是的,廖化的驻军也来了。
自从文稷的兵马被钟繇使坏,调去平阳郡后,陈恒麾下能用之兵,不过两千。其中有一半是当年贾逵的手下和卫固范先等人的降兵。
想谋并州上党郡三县,这点兵马捉襟见肘。他也只好将请河东太守杜畿派遣郡兵守卫端氏,将廖化的人马也调了过来。
算是吃了个大亏。不光是端氏的屯田军粮,被杜畿捏在了手里;陈恒在河东的话语权,也全都交了出去。
“会的。仲权,稍安勿躁。”
有些敷衍的回了一句,陈恒一抹脸上的雨水,侧过脑袋,“子丹,泫氏县令、守戎都尉和县里的官佐,能生擒就生擒。”
“喏。督军放心,某有分寸。”
曹真拱手应了下来,他知道陈恒的意图。
地方政务官佐,几乎都是世家大户之人担任。如果杀戮了这些人,也会引起的仇视,对想在此立足对抗高干的曹军,很不利。
“子翔,汝带一百部曲,也随子丹去吧。”
“喏。”刘鹏也应了声,马上又迟疑,“只是督军,我等若过去了。。。”
“无碍,有张仁和二十部曲在,勿担忧于。。。”
陈恒的话还没说完,就扼住了,还用手挡着了眼前的细雨,似乎想仔细看清楚远方。曹真等人也一扼,急忙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泫氏城墙。
那里有几个萤火虫大小的亮点,正不断飞舞着,好像是在画着圆圈。
众人心中大喜:徐盛和郝昭得手了?
他们的猜想是对的。
趴在城墙不远处的廖化,已经带着兵卒喊杀声大作,向打开的城门冲了过去。
“督军,某先去了!”
曹真只来得及扔下一句话,就驱马呵斥着虎豹骑疾驰而去。
一点时间都不愿意浪费,更不等刘鹏率领部曲的脚步。看样子是有些争强之心,想证明自己无需刘鹏相助,也能完成虏获县令等人的任务。
所以陈恒不由『露』出了个微笑。
自从曹真被曹老大任命为副督,到如今近一年了。他给安排的命令,要么是驻防当个旁观者,要么是去当个佯攻的幌子。
以曹老大养子和率领百战精兵虎豹骑的骄傲,曹真心里不憋着一口气才怪了。尤其是陈恒当上了偏将军,连徐盛都积功劳成了都尉。
此次进攻泫氏,曹真的骑战『骚』扰,才正儿八经的第一次『露』脸。
但也不过是为了策应让徐盛和郝昭混进城的安排。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抓拿敌军首脑的机会,怎么还会让别人来当帮手!
“子翔,速跟上。”
“喏。”
再坚固的堡垒,也不能抵御从内部发起的攻击。
泫氏县城墙虽然在并州算是坚固的,但在徐盛与郝昭从内部打开了城门,引廖化率军长驱直入后,也不得不将换了旗帜。
曹真也如愿以偿,被曹老大放出去后,终于第一次捞到了生擒敌军主将的功劳。相信以后军中敬畏的眼神,不是因为自己姓曹,而是副督了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曹真看着被捆着结实的县令、守戎都尉和一堆官佐,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天微微亮了,陈恒才进了城。
先是让人好生看守降兵和接手城墙防卫后,才过来看俘虏们。
曹真将县令和官佐们分开收押的。
陈恒到来,直接往关押县令的房间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
“子丹,汝让人审问那些官佐,看看有多少人出身本县。让他们手书一封,分一些虎豹骑带去大户乌堡。告诫他们的家主最迟明日到县城来,不然某不介意让他们的乌堡换个姓氏。”
“喏!”
曹真拱手,心里忍不住赞叹。
陈恒此举,是将县里所有豪强大户的脊梁骨给打弯了,让他们不敢给曹军找『乱』子。
而接下来,他就佩服了。
因为县令和都尉都被放了,带上了一家老小和财物软细往长子县而去。
上兵伐谋!
为了攻心,为了让并州官僚对曹军的感官,连捉拿主将的功劳都愿意放弃,督军好魄力!
其实呢,陈恒没那么伟大。
只不过是得知高克,是总角之交高柔的宗族,便起了私心放一马。顺带的,将县令也给放了,对手下美其名曰:以仁义之名,瓦解并州敌意。
毕竟,高柔是他唯一的乡党!
这不,为了平衡曹真的情绪,便让他带着虎豹骑督廖化本部人马去攻打高都县,捡功劳。
而高克被放回去,还是当了一回陈恒的信使。
在并州刺史府的院落里,他正将一封书信交给高柔。
高柔听到高克说的“己吾故人陈子初”,便急忙打开小布帛。
入眼的是写的有点丑、有些张扬、有些熟悉的小字。
“文惠,一别数年,可还安好?恒,甚是思念。。。”
只看了第一行,高柔便昂起了头,长叹不已。
眼角还有了些湿润。而他变得朦胧的视线中,也看到了无数点点晶莹,正挥洒在天地间。
原来是今年的初雪。
唉,入冬十月天了。。。。。。
第二零二章、问君几多刚愎()
入冬十月。
并州已经开始飘起了初雪,而在司州中牟县官渡,却只是凉意凌人。
但骑在战马上狂奔的袁绍,觉得尤其的冷。
他竟然败了!
许攸叛逃,供出了粮仓在乌巢的军情。
曹老大亲自帅兵去烧了乌巢,淳于琼被杀;张郃高览率军投敌,导致了军心动摇,大军崩溃。大『乱』之中,他只能与长子袁谭带着贴身护卫的八百骑兵仓惶往黄河北岸而逃。
因为再晚,估计就成了曹阿瞒的阶下囚。
的确,他很明智。
曹老大从乌巢回军后,看到张郃与高览,再看袁军营寨中一片混『乱』,就让曹纯与徐晃带着骑兵急忙往袁寨中军而来。
试图抓住袁绍。
只是很可惜,中军账内只有一堆图书珍宝等。据说徐晃当场还叹息了一声:出征打仗竟然带一堆珍宝,四世三公真是不可理喻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历时八个月的官渡之战,算是落下了帷幕。
袁绍举四州之力,竟然一败涂地,几乎被打残了。因为曹老大军中粮食早就短缺,所以将七万多降兵,一举坑杀。。。。。。
算是大伤了河北元气。而且靠近兖州的一些郡县,都主动的递上了降表。就连河内郡,之前曹老大只有一半的,现在拥有整个了。
不过这一切,暂时都与陈恒无关。
他此刻正站立在城墙上,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城外的高干军。整整五天了,他每天就睡了不足两个时辰,更没有下过城墙。
上党郡太守,对两县被夺尤其震怒。除了留下寥寥无几的戎卒维护治安,举郡合兵约四千人来攻泫氏。嗯,其中有一千多人是拿金钱雇佣的羯人。
并州刺史高干,得知消失以后,也让心腹将领带了一千精兵来助阵。
泫氏县城外,敌军一下子就猛然增加到了五千有余。而陈恒因为分兵守阳阿的关系,只有一千五百兵卒驻扎。
嗯,曹真与廖化也在。他们刚去攻打高都之时,上党太守就率军来了,是故也回来固守。
攻守兵力相差三倍,陈恒依仗城墙而守,听起来好像也不难。
然而泫氏才夺下来数日,民心未附,不光指望不上民夫帮忙运送石头、檑木等物资守城,还得分兵维护城内戒严。怕城内的大户串联起来,集家奴护院从内部破城。
而且,穷疯了的羯人,实在是太勇猛了。
完全不顾及伤亡,在上党太守许诺登上城墙者,得布帛一匹;斩首一级者,得布帛五匹的赏赐后,全都红了眼。
攻城之时,羯人争先恐后,悍不畏死。才攻城五日,便有五百多人死在城墙下,也给陈恒军带来了近两百人的死伤。
泫氏城外,每天都有滚滚浓烟而起,伴着尸体燃烧的臭味,直达天听(羯人信仰胡天,实行火葬)。
袁绍的上党太守,似乎也很懂得鼓舞士气。不光给羯人配备了汉军才有的环首刀,还给战死者的家人,发放了抚恤。
所以今日,又有近一千羯人应征召而来,血红的眼珠子看陈恒的兵卒,就如同饿狼看到了小羔羊。
泫氏城墙本来就不高,堪堪两丈。这几日的攻城,已经破损了不少。敌方又来的生力军,这下连曹真都过来建议,是不是该准备下突围的事宜了。
孤城不守。
陈恒被困在泫氏,阳阿县寥寥无几的驻军,和端氏县的郡兵都不可能来援。
曹真的建议,很有道理。趁着己方兵卒士气,还没有因为久守无援而崩溃之前,撤出泫氏县是明智之选。
不过陈恒看了看高干军只攻打三面城墙,就拒绝了。
围三阙一,虚留生路。
这种伎俩,任何一位懂点兵法的将领都不会陌生。
如果弃城而去,陈恒相信自己的兵卒,在被持续追击中死伤殆尽。毕竟对方兵多,可以分批次追击,让自己根本没有歇息的时间。
而曹真的建议,不过是以兵卒的命为代价,让陈恒和其他将领等人逃出生天。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在这个时代,兵卒的命本来就是消耗品。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
每一位战功累累的名将,垫脚石都是累累白骨。既有敌军的,也有自己人的。
又僵持了几天,扣去城内戒严的三百兵卒,重伤被抬下医治的,泫氏城墙之上只剩下六百多可战之兵。
这下连徐盛都过来劝说,应该突围了。
然后陈恒,诠释了什么叫刚愎自用!直接让人将拆了城里房屋,将四个城门全部堵死了。也堵死了众人提及突围之事。
嗯,也就夏侯霸仗着小舅子的亲近,时不时暗示两句。
什么真羡慕留在端氏县的陈岗,过两年就可以成亲了;什么好怀念阿姐夏侯若君亲手做的小吃食;什么阿父托人为自己弄的两石弓还没有见过。。。
好嘛,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还年轻,不想死在这里。
陈恒给的反映,倒是很直接。赏一个暴栗,虎着脸就骂。
“竖子!汝若想有所成就,就应有迎难而上的决绝!滚下去!好好扪心自问,如果汝不是姓夏侯,还有何依仗在世间建功立业!”
夏侯霸当场就涨红了脸,羞愧难当的跑下了城墙。
连一旁看着的曹真,都觉得陈恒把话说得太重了。想劝说下,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也想跟下城墙,去安慰夏侯霸几句。
但还没走两步,却被陈恒叫住了。
“子丹,莫管他。玉不琢不成器!仲权若是一直骄横,无恒心,他日也无法任事!”
额。。。
都说到姐夫管教小舅子的份上了,曹真也只好止步。
不过,踌躇了下,他还是问出了疑问,“督军坚持要固守于此,是为何?能否为真解『惑』?”
“唉,子丹,我等此来并州,就是为了牵制袁绍兵力,岂能半途而废。”
陈恒先叹了口气,然后满脸激昂之『色』,“更何况,主公在官渡,兵力不过袁本初十之二三,依然寸步不退!我等为人臣子者,当自勉之!城外不过三倍之敌,为何就不能坚守之!”
顿时,曹真满脸肃然。
直接行军礼,不二话的,就去巡视城防了。
却不知道,陈恒在心里早就骂开了。
他大爷的,历史上官渡之战,不是十月份分出胜负吗?怎么都快下旬了,还没有消息传来!
是的,他在赌。
赌官渡之战消息传来,高干主动撤军。
而他,也能凭借夺三县之功,让曹老大即使赢了官渡之战,依然觉得留他在并州很有价值。
甚至,会给他益兵!为了权利之心!
第二零三章、穷途之路莫仓惶()
泫氏县。
城墙之上,陈恒看着踏着落日的余晖,缓缓撤退的敌军,心里一声叹息。
总算又是熬过了一天。
他看上去很憔悴,眼神布满的疲惫和脏兮兮的胡须很般配。连衣甲都脏兮兮的,布满凝结成黑红『色』的血迹,还有各种灰尘污垢。
每次他走过来,拍一拍依然活着的兵卒的肩膀,或者搭把手扶受伤的可怜儿时,总会带来一股汗臭、体臭、口臭等味道糅杂在一起的恶心。
嗯,那是男人的味道。
来往的兵卒都闻到了。但一点都嫌弃,还很倾佩的赞了声。
这个平时很少披甲、挺爱干净的、总是士人打扮的督军,从敌军攻城开始,就没有下过城墙。自然也没办法洗涮。
泫氏被攻打已经二十天有余了。
连一直充当着先登死士的羯人,都是退走了。在死伤了一千多人后。
每天都在浓浓燃烧的火堆前举办火葬,终于让他们明白了钱财之物,只有留着命才能用得上。
不过,他们也给守军带来了近三百人的死亡,一百多人缺胳膊少腿的重伤,永远的失去了再度征战的能力。
如今,城墙上依然能拼命的,不过五百多人。这还是从城内戒严兵卒中,调了两百人过来的结果。
是的,曹军有些灯枯油尽了。
连上党太守都看出来了,所以才敢拿官职担保,给高干去了一封军令状。
难道这一次,我赌错了吗?
陈恒用右手『揉』着太阳『穴』,心里在问自己。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觉得这次留在泫氏的决定,可能要害死自己。也拉了曹真和忠心耿耿的心腹一起陪葬。
因为已经十一月份了!
并州消息再堵塞,都不会不知道官渡之战的消息。
既然知道了,还在攻城,说明对方是下了狠心要将他从世上抹去。
呵!
我倒是忘了,袁绍是不顾战局,也要让文丑率军来取我人头的人。高干作为他的外甥,应该也会恨屋及乌吧?
陈恒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缓缓的耷拉下了眼帘。
唉,也许这次,真要死在这里了。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姐夫,给。”
已经经历过变声期,有些浑厚的声音,打破了陈恒的懊恼。侧头一看,是夏侯霸。
他手里拿着几个麦饼,正递过来。
前几日,狠狠的怒斥一番后,夏侯霸连续两天都对他不搭不理的。后来被曹真拉过去一边,嘀咕了一番过后,才又开始称呼他为姐夫。
只是不同的是,夏侯霸原先带着青涩的脸庞,已经没有了年少的轻狂,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沉稳。
十五岁的他,就学会断了依靠他人的念头,杀死了心中的小男孩。
实属难得。
接过麦饼,陈恒静静的啃了几口,有点食不知味。
“嘟!”
吐出了混杂在麦粒中小沙砾,陈恒也失去了继续啃食的兴趣,“仲权,你恨我吗?”
夏侯霸默然。
他知道陈恒是在问,是不是很不甘心死在这里。
“衡兄之才,可保夏侯氏恩宠不衰;称弟好兵事,可继阿父衣钵。姐夫,小仇儿很聪颖,阿姐会善待他的。”
衡兄,是夏侯渊的长子;称弟,是夏侯渊的第三子。
思量了好久,夏侯霸才冒出了好长的一句话。就是说的时候,有些艰难。
他对战局,也有了觉悟。
“呵呵,仲权,某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陈恒笑了,拍了拍夏侯霸的肩膀,“嗯,去给文向说声,让他带人将堵住西城门的杂物,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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