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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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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浊漳河大捷()
难得有了阳光的一天。
半点暖意都没有的阳光,抚『摸』在皑皑的白雪上,让这片冰封了的大地,恬淡而又宁静。偶尔一阵朔风呼啸而过,挑逗了凝结的雾凇,落了满地都是。
领兵刚到的夏昭,心情没有被阳光灿烂起来。带着一脸的不苟言笑,先示意手下都伯们约束各自兵卒,便驱马观看起曹军的营寨来。
铺了厚厚一层雪的大地,让战马也走得有些艰难,一如夏昭此刻看着军营的心情。
曹军的营寨,坐落在要道之中,左靠着山脉,右依着河畔。想要进攻,只能从中间或者河面上突破。
但走近了河畔,他就知道从河面上进攻绝无可能。
原本光滑如镜的河面,如果仔细点看,就会发现河畔与河中央的水平面,并不是一样高——曹军将湖畔的冰面都刨去了一层,呈弧形凹进去了。
刚发现的时候,夏昭还奇怪为什么曹军没有凿冰取水,而是刨冰取水呢,细细思索了后就恍然大悟。
同时,心里就暗地里骂了声贼子狡诈!
冰面被刨薄了,就不会承受得了太多人的踩踏。曹军这是想让他派遣兵卒从河面上进攻,然后冰面破裂全部喂了鱼鳖呢!
唉,只能从正面进攻了。
夏昭叹了口气,下令让两队兵卒手执大橹,清理通往曹军营寨的雪层。前些天驰援发鸠山的时候,就吃了兵卒们在厚厚雪层上沦为靶子的亏。
奇怪的是,曹军对他们清理雪层的时候,竟然一根箭矢都不屑于扔出来。
难道曹军在期待着我攻击不成?
夏昭揪了半天的胡子也想不通。
站在营寨上的夏侯霸,同样也想不通,“姐夫,我等真不『射』死这些清理雪层的敌军吗?”
“不了,某还巴不得他们清理得快点呢!”
同样在观看敌情的陈恒回了句,还用手拍了拍下木桩子,然后就龇牙咧嘴的。
他的手被厚厚的布帛裹住了。这个鬼天气,捂得很暖和的手,一旦触碰到冻得刺骨的铁器,就能被扯下一层皮来。
陈恒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样的悲催儿。
“这是为何?”
夏侯霸很不能理解,侧过头来盯着陈恒。
战场上,能杀死一个敌军,己方自然就多一份余力,何乐而不为呢?
“唉,时不我待啊!”
叹了口气,陈恒举起自己受伤的手,“仲权,汝看。某在此地,手尚且被冻伤。而雁门关外,可是比这里冷多了。”
夏侯霸猛然惊醒。
如此冷的天气,进攻雁门郡的鲜卑,估计也要退走了。而高干也就能腾出手来,率大军南下来援!
陈恒兵力本来就不多,还分散在各郡县,在高干大军面前,也只能退而自保,夺壶关口将成为妄想!
难怪姐夫年纪轻轻就能得曹司空看重,授权独领一军征战一方!
难怪阿父再三叮嘱,让某一定要多学习姐夫的用兵之道!原来光从战略眼光上,姐夫就胜却无数人了。。。
夏侯霸心有所悟,看着陈恒的眼光充满了倾佩。
“走吧,敌军明日才会发起攻击了。”
一直盯着营寨外的陈恒,转身往营内走去,“仲权,天黑后,汝与楼异就率军出营寨去河对岸。嗯,小心点,莫让敌军发现了,此关系到此战胜负。”
“喏!”
是的,陈恒让人将削好的木头桩子,都隐藏在了浊漳河的另一侧。
这也是他依着河畔扎营的原因。
而将河畔附近的冰层刨薄了,并不是阻止高干军从河面上发起攻击,而是让贴着冰面疾冲而来的木头,能够腾空而起,毫无阻碍的扎进敌军阵内!
当然这一切,夏昭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翌日一早,他便依仗己方兵力的绝对优势,全军压上试图以势压人攻破营寨。
本来他就快要成功了的。
才进攻一刻钟,他的麾下兵卒就在大橹的保护下,『摸』到营寨的栅栏。
才进攻两刻钟,他的麾下就有人跳上栅栏寨墙内,还站稳了阵脚,让后面兵卒源源不断的涌上去。而营寨简陋的营门,也被撞木给捅出个窟窿来。
几乎是此战大局已定!
似乎是此战胜负再无悬念!
他都亲自率领部曲靠近了曹军营寨一箭之地以内,做好了追击敌方溃败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
养育他长大的浊漳河,冰面上无数被削得尖尖的木头,以无可抵挡之势奔涌而来,狠狠的扎进了军阵中。
一丈多长、重达数十斤的木头,在高低落差的加速下,在光滑无比冰层的无阻碍下,根本不是人体能够阻挡的。
无论多么健壮的兵卒,被腾空而起的木头碰到的时候,都如同狂风中的纸张一样扯得支离破碎。
断肢残躯,肝脏肠子,殷红的鲜血,惨白的骨头,在战场上无处不在。惊恐之下撕力竭地,受伤未死的撕心裂肺,转身逃离的鬼哭狼嚎。。。。。。
不可避免的,面对非人力阻止的杀戮,高干军大溃而去,无论各级军官喊破了喉咙,都无法遏制。而且在相互推攮、相互践踏中,死伤无数。
夏昭看着狼狈亡命的兵卒,一脸的惨白。
他知道,此战之败不可避免了。
他还知道,马上曹军就会出营追击,衔着溃兵之尾,一直撵到长子县外,借着『乱』糟糟的局势一举攻占城池。
是的,久经行伍的他,一切都是知道的,所以隐隐有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驰援发鸠山,败了,折损了一千兵卒。如今来解围壶关又败了,两千五百兵卒不知道死了多少,被俘虏的又有多少。
“太守,速走!”
旁边的亲兵,抓住了他战马的缰绳,转身将往后面拉。
“走?某还能走去哪里?呵呵呵。。。。”
夏昭回过神来,心如死灰的对着亲兵『露』出了个惨笑,夜枭般的声音让人倍感凄凉。
是的,两次大败,上党军心以『乱』,治所长子县失守在即,他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高干引为心腹的悉心栽培。。。
噗!
一口鲜血奔涌而出,夏昭在亲兵惊呼声中跌落雪地。
此刻,从浊漳河上激冲而来的木头终于没有了,而陈恒营寨大门洞开,如雷鼓声与兵卒们士气如虹的喊声响起,震落了无数树木枝梢上的积雪。
第二二七章、孙资孙彦龙()
浊漳河一战,曹军大胜。
夏昭气急攻心之下吐血昏『迷』,被亲兵救起退往屯留县。溃败的兵卒失去主心骨,无人收拢,投降者无数。
陈恒留楼异与夏侯霸接受俘虏,自己与文稷率军趁着大胜之际,疾驰到长子县。
短短十几天内,高干军便两次大败而归,城内留守的两百兵卒军心震动,无需曹军攻城便弃城而逃。
而此战的意义远非如此。
两次大胜,上党郡的高干军可以离开驻地征战的兵力,一扫而空,只能陷入被动防御的固守城池。而且长子县作为一郡治所,被敌军所占,上党郡的高干军普遍士气低『迷』。
比如张燕听闻陈恒占据了长子县,便发大兵出太行山。轑阿县守军连坚守的决心都没有,直接打开城门投降。
在羯戾山的郝昭得知后,也趁着敌军不敢出营野战,顺着沁水之下到谷远县外驻扎,牵制住了谷远的兵力。
猗氏县守军原本在攻击着廖化的营寨,得知消息后也退回县城固守。发鸠山上被困了一个月的五百守军,更是直接向毌丘兴投降。
据说退守屯留县的夏昭,得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忧愤愧疚之下又吐了好几次血。
原本孔武有力的赳赳武夫,竟然短短十几日就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时日无多了。。。。。。
不过陈恒对此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没余力去进攻屯留县。
浊漳河一战俘虏的兵卒近千人,再加上毌丘兴押回来的发鸠山五百俘虏,让只有两千兵力的他头大无比。
这些俘虏都是迫不得已投降的,又不是真心归附,如果处理不当,说不定就被有心人挑拨闹出个兵变来。
而他又不能学曹老大一举坑杀了。
毕竟还要在上党郡立足呢,坑杀了降兵,以后攻击其他城池将会迎来抵抗到底的血战。
放了更不可能。
没有绝对实力的底气下,谁都不会做出资敌的事情来不是?
好嘛,陈恒无奈之下,只能让各部军零零散散的挑选了一些,剩下一千人全都让朱灵押着前往河东郡。
反正河东盐田、铁矿都缺少劳力,就当是给杜畿做人情了。至于杜畿怎么压制,那是他的事。只要朱灵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点盐巴和军械就行。
带着郡兵赶来长子县的上党太守杜袭,对这样的处置很不满。
都是一郡之守,都是姓杜的,你陈恒为什么就看到了杜畿呢?
我手中也缺兵卒啊!你儿子玉坠上的“仇”字,还是我让人给刻上的呢!怎么就半点汤都不给我喝呢?
对此,陈恒用一句话就堵死了杜袭的嘴。
“子绪兄,汝能确保这些兵卒,在某率军离城后不起『乱』子么?”
额。。。
杜袭一脸欲求不满,却无言以对。
不过陈恒是深受其父陈太公的教导的。比如让人无法记恨这方面。
马上的,就指出了一条明路。
之前涅县的羯人,被陈恒用土地诱『惑』前赴后继的要迁居而南下,后来被上党高干军发觉,堵住了道路。
如今长子县已经在曹军手中,羯人南下不再有阻碍。虽然已经没有土地安置了,但是可以给点俸禄招募为兵。
贼会做人情的陈恒,还拍着胸口大手一挥,直接做出了承诺。说什么等朱灵从河东带来盐巴和军械,全扔给杜袭招募羯人了。
当场又让杜袭感动不已,直接承诺上党南部三县去岁结余的粮食,自己做主全扔给陈恒当军粮了。
处理完狼狈为『奸』的瓜分利益,哦不对!
是礼尚往来的共谋御敌后,陈恒便让文稷领一千五兵卒驻扎在长子县,自己带着夏侯霸与楼异,率领五百兵卒前往壶关县。
是的,易守难攻的壶关县,很奇迹的上演了窝里反,投降了。
一位名为姬明的司马,带着几十号人将县城的县令与守将绑了带来长子县。
尽管手下的部将都一致认为不可信,连杜袭都劝了几次陈恒小心有诈,陈恒还是信了。因为认识那名守将。
是倒霉的高克。
高干的宗族,高柔的从子。在去年的时候还是泫氏县的守将,被郝昭与徐盛用运粮计给偷了城池。
看到高克以后,陈恒就信了一半。
毕竟高干是并州刺史,壶关县守军胆子再大,都不敢拿他族人的『性』命来当诱饵。
让人解开高克,陈恒细细问起总角之交高柔的现状。
得知高柔如今在太原郡,当刺史府的僚佐,还有了三个孩子后,陈恒感慨不已。让人好生安顿高克后,才见了姬明,了解壶关县的叛变过程。
姬明,字文亮,年二十五。
世代居住在壶关,相传还是春秋时晋国王室之后,但这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头顶着姬姓的荣耀,传承到他父亲这一辈,只剩下家徒四壁和几卷破书。
姬明少有勇力,好刀剑,年少时便跟着一位老猎户打猎填补家用。然而却被自家老子遗憾其不喜读书。
直到十五岁时家中老父故去,才幡然痛悟折节向学,又因为人豪迈仗义疏财,在壶关县颇有美名。年十八时,便被原上党太守征为士,多次随征羌胡叛『乱』、贼寇有功,积功迁军司马驻守壶关县。
壶关县山岭横陈,土地贫瘠,人口不多。统兵五百的军司马姬明,已经是一县守备。
去岁,高干安排宗族高克前来任都尉,凭空夺了军权,姬明沦为摆设。当时县内兵卒皆不服,然而姬明被一隐居的士人告诫先行隐忍下来,待天时而动。
恰逢现今长子县被破,姬明前往问那名士人后,便用自己威望集拢兵卒,一举将县令与守将高克擒拿,押解来向曹军投诚。
隐居的士人?
难不成是位养名望的隐士大才?
听完叙述后,陈恒顿时兴趣大增,目光炯炯盯着姬明,有点迫不及待,“文亮,那名士人,乃何人也?现居何处?”
“回将军,那名士人乃太原人,姓孙名资,字彦龙。如今隐居在壶关城池之东一处山坳中,距离此地约『摸』五十余里。”
姬明恭敬的声音刚落,陈恒心里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嗤。。。。
大爷的!原来是孙资孙彦龙!贾逵当年推荐王凌时,感慨过的另一位友朋!
不过,当时贾逵不是说,孙资不是早就被王允举荐为县令了吗?
怎么当起隐士来了!
第二二八章、迎来送往皆学问()
得知姬明是被孙资指点,举壶关县来降后,陈恒对此再无疑虑。
当场就以曹老大授命在并州有便宜行事之权,征姬明及壶关县五百兵卒为麾下本部,还上表朝廷请封其都尉之职。
嗯,上表中他的说法,表明此举是为了将姬明调离壶关县,好将这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彻底掌控手中。
顺带的,还让楼异带着五百兵卒去接手城防去了。
对此,姬明一点都不反感。
相反,还感激莫名。
毕竟官职是升迁了,还被纳入了督帅的本部中当成嫡系。
所以呢,在陈恒提出要去见一见孙资的时候,他不顾一路劳顿,自告奋勇当马前卒引路而去。
孙资的隐居所在,是个死葫芦山坳。
如果被贼寇引兵来袭,就是死路一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山坳间的道路有点陡峭,由低向高,还有冻出冰花的涓涓小细流,在阳光下折『射』着绚丽的五彩斑斓。路过几块不大的梯田和以个小羊圈后,便看见几个不大的木结构草屋错落分布,颇有点闲云野鹤安家在此的味道。
只不过靠近茅庐的小径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得一干二净。
看那痕迹,应该是今天才弄的,似乎早就料到了有访客来。
不过想想,也对!
作为历史上改变了曹魏政权命运的人,孙资既然都怂恿了姬明举壶关而降,怎么可能没有料到陈恒会来此地找他。
说不定孙资去年劝说姬明隐忍,就存了将今日之事当成了进身之阶的心思!
反正在这个时代,除了寥寥无几的隐士之外,其他的士人隐居养名望,就是为了当更大的官!
让部曲牵着战马在外守候,陈恒示意姬明也留下,自己推开几根竹子围成的篱笆,高声叫唤了一句,“彦龙兄在否?”
吱呀。
木门应声而开,一位年纪约『摸』三十,士人打扮的男子走出来。看到一身戎装的陈恒,也不惊讶,『吟』『吟』微笑拱手。
“不知将军是何人?为何来此地寻资?”
陈恒也『露』出了玩味的微笑,拱了下手,“彦龙兄当真不知某是谁乎?”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费劲。
孙资闻言昂头大笑,直接就称呼陈恒的表字,伸手示意请入内。
“去岁贾梁道便与恒言及兄,今日幸得一见耳。”
才分主宾入座,陈恒便来了一句,借着贾逵拉近了双方的关系。
而孙资也很上道,也回了句久闻陈恒之名,恨不能相见云云。
两人就挺像那么回事的,来来回回相互捧了臭脚,让初次见面变成了老友的久别重逢后,陈恒便切入了正题。
“彦龙兄,贾梁道曾言,汝被故王司徒举荐任县令一职。但今日为何隐居于此?”
说吧,你通过姬明向我昭示自己的存在,是有什么意图。
孙资闻言就深深的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还夹带着些许悲伤。
“唉,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原来孙资三岁那年,家中父母便亡故,是兄嫂拉扯长大的。
还督促其读书,长大了后进了雒阳太学,被同郡人故大汉司徒王允赏识,提拔了个县令之职,算是衣锦还乡。
才刚报答兄嫂的抚育之恩几年呢,连那年刚当上司空的曹老大都听过他名声、征辟他去当僚佐呢,兄嫂竟然被人给害了。
孙资哪能干休!
直接弃了前程,亲自刺杀了仇人,带着家眷跑到了人烟罕至的壶关县隐居。而姬明当年为猎户,有一次追逐猎物凑巧闯进了这里。
后来姬明丧父,『性』子大转,折节向学,想起了孙资的谈吐与打扮定是博学之士,便时不时的带着些物品过来讨教学问。
一来二去,两人算是结识了。
“原来如此!彦龙兄之事,真令人唏嘘。”
陈恒听完后,感慨不已。还暗道了句:舍弃前程为兄报仇,孙资的为人是可交的。
“彦龙兄,此乃国家多难之时,曹司空征辟兄为国任事,恒以为兄当效力之。即可施展胸中所学,又可光大门楣,让先考、令兄可含笑九泉也。”
心里念念不忘着拉拢并州士人为仕途助力的他,马上就谈到了此来目的。
“得彦龙兄助力,方有壶关举县来降,恒不胜感激!愿派兵护送兄及家眷前往许昌,并上表朝廷表兄之功劳。”
先是扔出来了报效朝廷的大义,又说起光宗耀祖的孝悌,然后释放了为其表功的利益善意。。。
好嘛,陈恒耍嘴皮子的功力,让人反驳的空间都没有。
连饱学之士的孙资,都先是愣了下,才慨然作『色』,“子初之言真乃发聋振聩!资虽不才,然亦愿为朝廷效力耳!”
装完了以后,便『露』出了个微笑,话锋一转又加了句,“许昌之地,资人生地不熟,以后就有劳子初多多指点了。”
以后同朝为官了,大家没事多勾搭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哦不对!是团结互助相互扶持。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陈恒很真心的笑了。
他又成功的拉拢仕途上的助力,而孙资也借势再次回归仕途,两人都皆大欢喜。当场就一片其乐融融,简陋草屋的闲聊,都有了点皇宫宴饮的感觉。
没闲聊多久,孙资就大手一挥,让家人收拾一番,随着陈恒回长子县。等陈恒将上表朝廷的文书写好发出后,才再取道河东郡去许昌。
临走之前,他还将几间草屋和梯田羊圈什么的,都一股脑扔给了姬明。
嗯,估『摸』当是利用姬明来刷存在感的报酬吧。
不过他一个仆人,却是留下了。
因为临走之前,孙资还特别说道一件事。
说什么当年贾逵受陈恒恩惠,就举荐王凌出来效力。如今自己也受到恩惠了,就学一学贾逵的珠玉在前吧。
那名仆人,就是带着书信去太原郡了。
嘴上说得挺好听的,但其目的也很明显。
不外乎是借着陈恒如今的权势,让更多并州乡党踏上仕途。
对此,陈恒自然是不无不可,还差点表示多多益善了。
毕竟多来一个,他就多了一个门生故吏!
送走了孙资,回到军营已经是日暮时分。
中军帐内,陈恒有些疲倦,『揉』着有些胀疼太阳『穴』,不由心里就愤愤了句。
这蝇营狗苟的,真他娘的累!
唉。。。。
“来人,将姬文亮与毌丘子繁都唤来。”
第二二九章、夜半无人私语时()
壶关口的赵守将,最近有些烦恼。
不是因为贼冷的天气冻裂了手,也不是平日里在峭壁上逗趣的猿猴不再出现,而是和壶关县城与长子县失去连续近一个月了。
不知道夏昭这个太守是怎么当的,突然就让一股曹军给堵住了壶关口外,一个月了都没有驱除掉!
壶关口是易守难攻没错,防御以一当十没错,但是曹军没来攻啊!自己就三百兵卒,难不成还敢弃关隘出去野战找死不成?
一个月了,得不到外界消息的兵卒们,一顿瞎揣测,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什么曹军攻破了壶关县,关隘这里已经被困死了。
比如什么曹军将整个上党都占了,因为要打进太原郡的关系,所以没来寇关。
。。。。。。
反正就是人心惶惶,谁都不会往好的方面想。
毕竟如果己方夏昭太守获胜,困在关外的曹军应该退了才是。
该死的!
赵守将狠狠的咒骂了声。
这些日子,他每一天都派遣几个兵卒,偷偷『摸』『摸』去打探曹军退了没有。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令人沮丧的。
关隘之上常备军粮,仅够两个月食用。
一旦粮食也见了底,那么就是兵卒哗变的时刻。就算他守备在此三年了,威望无人能及,也不可能压制得住。
唉,再观望十日吧!
若是曹军还是没退,就让人去冀州广平郡求援。从最近的涉县运粮,来此只需要十五日。能坚持一日便是一日吧,免得让冀州匹夫给看低了!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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