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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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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头皮杵麻,身上的鸡皮疙瘩哗啦往地里掉,自认只能受这个死人妖到这种程度,再让他娘下去,非当扬把胃给吐出来不可。摆了摆手邀道:“富公公快带路吧,可不能让皇上等久了。”
“是是是。”富碌被夸的心情极好,想到皇上正等着呢,神色一懔,躬身邀请:“相爷快请。”
“呵,请请请!”自然也是虚伪地反邀,跨步跟着死人妖向花花绿绿的御书房而去。
人还没到房口,他便听到阵阵咳嗽声从房内传出,皱眉拾走上阶,旁边的人妖娘报:“启禀皇,右宰相来了。”
听着一连窜咳嗽,随后一句饱含威严声音响起:“进来吧!”
怎么病成这鬼样?阿真狐疑跨入房内,走上前抱拳正要参拜时,骇见皇上老爷子脸色枯黄,双目蹋陷,不由的大惊失色上前询问:“皇上,您怎么呢?”
“嗬嗬……”周帛纶手捂着嘴巴猛咳,见这个痞小子连半丝君臣之礼都没有,老脸一板喝叱:“林爱卿你的朝服呢?”
“朝……”关心他身子的阿真语结,低头往身上的便装一瞄,皇上看他不顺眼了吧?哀起老脸苦道:“皇上,您就别那么斤斤计较了,今天到处都找不到朝服,赶明儿臣再穿给您看。”
“林爱卿……”皇上后语拉的极长,老脸布满不爽,敢说他斤斤计较,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
见皇上这么不爽的叫嚷自已,阿真叹息地垮下双肩,不想在朝服上和他磨嘴皮子,抱拳前躬道:“皇上,微臣回来了。”
别人来都是用跪的,他却只作揖,周帛纶老大不爽,一脸生病的老脸拉的比马还要长,哼哼说道:“林爱卿此次西宁做的不错,只是让连发弑官主犯逃了,美中一点不足。”
阿真赞同回道:“是啊,微臣每想到此事都暗自气恼,不过这么多年的命案总算是有了完美的落幕,揪出慕容青印等西夏爪牙,多发的弑官之案也总有了个归结。”
“是么?”周帛纶目光如炬,审判他面部表情,威严询问:“朕听说此逆贼育有一儿一女,此女与林爱卿交情不菲,确有此事?”
果然来了,阿真就知他要抓自已小辩子,不过早在西宁他就把辩子给剪掉了,君子坦荡荡挺身道:“确实如此,此女名为慕容翩,与微臣相爱至深,此西宁之行,若没有她,事定然难如此完美办成。”
“大胆……”周帛纶听得火大,怒击御桌站起身,手指下指喝叱:“林爱卿身负朕重托下西宁,却与逆党之女纠缠不清,还说得什么相爱至深,着实是太放肆了。”
“皇上您何出此言啊?”阿真不惊不乍,双手一摊,反驳说道:“臣还没下西宁,不,是臣还没当官就与翩儿情投意合,此事江南十三省的才子仕女全都知晓。再说了,若不是翩儿,臣怎么会与皇上提议宣宗计划?若没有宣宗计划,连发的弑官命案又如何得破?”
周帛纶被堵的哑口无言,心里虽然知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却找不到落罪籍口,脸色极其难看重哼道:“慕容山庄等逆贼逃脱却不是你所为?”
“冤枉呐!皇上。”阿真嘴巴虽然喊冤,心里却暗自发笑,不错,人就是我救的,你能拿我咋滴?不过戏还是得演,撂起一张比窦娥还冤哀脸,六月飞霜瘫痪跌地,“微臣不惜于身犯险,满心想为皇上排忧解难,命悬一线孤立于天下群豪跟前,那些全都是逞凶斗狠的江湖人物呐!一个狠起便能生生把臣的脑袋拧了下来呐!臣为何敢如此大胆?其一自然是皇上神明加持,其二端的是为黎民社稷之心。”血泪俱下,手捶殿地,痛心疾首哀嚎:“皇上呐!微臣当时在天下群豪面前说饶不了慕容青印时,十数万人皆听见,臣一心一意为皇上办差,不料却遭到各种猜忌,难道微臣的翩儿想为社稷做点贡献,却只因复姓慕容,就得尽处遭人怀疑吗?”
第283章 好个大理王()
第283章 好个大理王
文武候把他所作所为详详细细都对自已禀告了,周帛纶知道他却实有这么番大义灭亲激言,只是所言不等于所做。慕容青印若不是他暗地所为,他这个皇上也不用当了,偏偏这小子比老狐狸还要精上数分,事明明就是他干的,却没有实证指明,委实气恼。
“好了,林爱卿你如此模样成何体统,起来吧。”周帛纶无语问天,别人喊冤是用跪,他却用瘫的,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阿真假意拭泪,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哀莫大于心死哭道:“微臣这些日子觉的身心俱疲,请皇上准臣告老还乡。”
“大胆!”不听则矣,听他还敢威胁自已,周帛纶怒上心头,龙拳怒砸御桌喝叱:“林爱卿是哪里病了?是哪里不舒坦了?宫中御医医术精良,朕让他们好好给你伺候伺候如何呀?”
就知道他不会如自已所愿,阿真也不抱什么期望,只是这个宰相当的太累了,摇头抱拳说道:“皇上,臣并无症状,只是自北境退敌,游走金辽,西会群豪,家里又大事小事一堆,臣有些累了,想好好的打理打理家务事。”
听得这一席疲惫言语,周帛纶点了点头,落坐回御椅说道:“朕把心头至宝送给你,其目的就是让宝儿代你整顿家务,家里的事你不必太多顾忌。身为男儿,当志纳天下,为国为民,军政之事才是你该多多在乎之事。”
生生哟过翩儿的事,阿真心里苦笑,自已又向死亡更迈近了一步,敢威胁皇上,他还真不要命了。唉叹了一口气,前走了两步关心询问:“皇上,臣此去西宁未到一月,您怎么病成如此,脸色不太妙啊。”
周帛纶活到这个年纪了,哪些是真诚关心的话,哪些是虚伪的,自然分得清。听得他此关怀言语,心头虽暖,身为皇上却不能展露表情。睇看他哼了一声:“朕病成如此,皆是林爱卿所至,若你安份守已一些,朕或许还能多活些年头。”话落,捂着嘴嗬嗬咳了数声,目光深邃凝视,意味深长说道:“金辽搁置硝烟罢兵;西太宗遣派使者前来求亲;三军将士信心倍增;社稷根基逐步稳固。这些全都是林爱卿一人之功,有林爱卿在朕的身边,黎庶安宁,军心不浮,国运昌隆……”
面对皇上老爷子如此深邃老目,阿真心头跳如雷鼓,一股不安袭遍全身,暗暗叫苦,开口急回:“全都是皇上鸿福齐天,臣可不敢居此功劳。”
“不敢?”龙眉上挑,不吭不语正色凝看他,很长的一段时间沉默,沉默的阿真差点撒腿落跑,才见他摇头道:“朕知晓世界就没有林爱卿不敢做的事,朕更明白林爱卿的聪明才智。”
话落,皇上手捂嘴,咳了一阵,目光幽幽睇看他,“朕还没想到的事,林爱卿却想在前面了。朕这一生仅佩服过两个人,一位是始太祖;一位是齐恒公。始太祖虽无什么令朕佩服的,但他打下江山给朕,朕得佩服他。齐恒公九合诸候,一匡天下,选贤任能,改革齐政,使得国富兵强,终成一代霸主,朕是由衷佩服。然,此两人皆是前人,不料朕在有生之年,却有第三位佩服之人,实着不枉来世间走上那么一遭。”
果然知道了!面对如此意味深长目光,听得此弦外有音的话,阿真就知前面的老人知晓他背后的故事了。只是眼前的老人快死了吗?为什么要捅破?事若捅出来只有他死,大周亡!没有第二个选择。
周帛纶见他目光闪烁,会心一笑,说道:“朕虽不比林爱卿聪明,却也不是笨蛋,所幸林爱卿行事不愧良心,出发皆以黎庶择重,朕心甚慰。百姓困苦,黎民不易,林爱卿之心,朕皆看在眼里,放心便是。”
“皇上您说的太深奥了,微臣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呀?”阿真嘻嘻一笑,提到嗓子眼上的心脏缓缓落肚,还好没说出来,不然就要血流成河,尸填两江了。
见他装傻充愣,周帛纶也不以为意,他的身子每况愈下,撑不撑得过这个冬天都不知晓。这个痞小子是他的能臣,他舍不得他,有他在可保祖宗基业再昌隆百年,偏偏又知晓他不是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之人。好个大理王呐!刚得知此事,他既震惊又气恼,那时他人在金辽,若没在金辽,处气头上定把他从北境押回拷问。上次在阁房内审问,他抵死不从,派人再查,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此语嫣公主就是昔日兴元的小女娃,密探所绘之画像不容置疑,此语嫣公主神秘出现,能力与他旗鼓相当,行事作风如出一辙,肚子大小也都吻合,他能瞒得了谁?
“这里有张皇拷,你拿回去,朕只希望你念在此恩情……”周帛纶从御桌下掏出一卷圣诣,话没有说完,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须要说的那么明白,当然也不能说出口。
皇上老爷子毕竟聪明啊。阿真默默接了过来,也不急着打开观看,往怀里收入,叹了一口气承诺:“皇上放心便是,微臣有生之年必不负您的看重,只是此皇拷来的太早了。”
“不早了,朕心中已有太子人选了,林爱卿这段时间就不要远离皇都了,呆于城内陪陪朕,新君策立还须您坐镇朝中。朕驾崩之时,会加封你为监国宰相,爵赐安国亲王,总督天下,行使一切便宜之权……”两窟老目与他相交,“……一个月。”
阿真听得心里难受,眼前这个老人虽然一心想要自已的命,不过对他总算是不错,不仅送他金银,还把心头宝贝都送给他了,他又不是木头,见他在交待后世,哪能不伤心。吸了吸鼻头劝道:“皇上好好调养,必能再活五百年,不必说这些话。”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周帛纶摇了摇头,“朕知天命。”
“还有……”阿真急急反驳:“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有林爱卿此话,朕心甚慰亦安。”挥手唤退:“好了,朕若真的驾崩你也无须伤心,朕在天上看着呢,跪安吧。”
阿真听得这席话,鼻头奇痒难忍,双眼泛红,真心给他下跪磕头,这个老人要死了,看样子也活不过明年雪融了。他无声磕了三个响头,喊万岁有什么用,人终得一死,就是皇上一样得死。
周帛纶第一次见他这么心甘情愿给自已下跪磕头,心里还是很不确定让他离开是对或是错?这步棋极险呐!可没有下此步,他八百年夏周也没路可退了。北有豺狼,南出猛虎,他是大理王,大理得语嫣公主图治,极其的强盛。
“半月收故国,一月定李朝,二烧桑怒丘,三军踏公河,四国强联败,五撤军征堡,六师踩尸逃,七魂俱丧了,八路向蒲甘,九磕称臣子,十万达卡兵,一了皆百了。”
这首打油诗,大理连三岁的孩童都会唱。大理才短短半年,竟强悍到此种程度,纵然就是没金辽,面对如此强悍之师,他夏周是扣不住林阿真的。他也想杀了他好绝了后患,可想到南北两国虎狼,毫不犹豫便打消了此念。
一只豺狼就让他二十七年寝食难安,若再惹来头猛虎,他八百年夏周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来日江山被撕碎,子孙该如何惨死在这头猛虎爪牙下?宗祠该如何被遭贱?可若不杀林阿真,让他龙游深海,江南这块大肥肉,他绝不会坐看不伸爪,纵然就是他不去伸爪,嫣语公主难道会放过不成?难道他的臣子们不会吭半声吗?
昔日林阿真在阁房内告诉他辽皇宗当时犯难,现在的他何偿不犯难?囚禁他,南北猛兽誓必威胁恐吓,天天索人。他的儿子没有一个有承继大统的气魄,能敌得过金辽和大理的诱利要胁吗?纵然就算敌得过,林阿真名满天下,倍受百姓爱戴、兵将尊崇,难保天下不为他谋逆。
首当其冲就是受他恩惠的十万兵马,原本是十万,可这群人返回就被分配于各军各司,若他们出来反抗,应咐的百姓定如潮水,拥戴他为天的声音绝对大过皇族,百姓们岂会舍为他们尽心谋福祉且功勋卓著天机神相,而去拥戴一名毫无任何声名功勋受祖宗荫佑的皇子?
世事内外絮絮乱乱,他周帛纶周宣宗,促仓即位于来,二十七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退不去的豺狼,林阿真一午半夜退去了;救不回的宗亲们,被他救回来了。每件经过他手中的事,没有一件不是干的漂漂亮亮,其杰出着实世所罕见。经得一番查探,品性更是上上之流,高居权位,从不摆官威,贬夫走卒也好,王候将相也罢,一视同仁。奢华珍馐是一顿,汤面包子是一餐;玉椅金床能坐,石阶朽地也能沾;锦玉贵貂是衣裳,粗袄麻布也是装。这是个没有贵贱之分的人,好像也不懂什么叫贵贱般,可以和贫平百姓侃侃谈谈,也可以和富贵豪族说说笑笑。
看着御书房的大门,周帛纶陷入了思沉,想不通,理不懂,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多了,直到现在也看不出这个痞小子是何性子,夸张的是任密探如何的查,有关于他的来历,使终沉于海底,若开口询问,得到的定然也不是真实的。
不管怎么说吧,他来了,他用了,而且还很好用。他死了,他走了,凭他正直品性能保祖宗基业多久那就看造化了。
“哎……”周帛纶黯然探了一口气,苦笑摇了摇头,一手捂着嘴巴连咳数声,一手拾起狼毫笔,当一天皇上,为黎庶操一天心。
第284章 为什么要禁盐?()
第284章 为什么要禁盐?
富碌站于御书房外是听的全身泛冷,后背湿了一大片,见到右宰相跨出房门,绽起眼尖偷瞧了他一眼,惊见他也正瞥看自已,急急伸手扶住墙壁,脸色白如溺尸,头脑一片空白,双耳嗡声大作,他刚才到底听到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却好像全都听到了,右宰相和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真跨出御书房自然朝终年伫立于门边的富碌看,这个太监也要死了,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天下不公平的事太多了,百姓勤勤苦苦耕地,可最后却饱了财主饿死了自已。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古今中外世界永远是有钱、有权人的,痛苦啊!
算了,不要去想这些了,再想下去他也活不下去了。
阿真摇了摇头,把脑中大堆乱七八糟摇掉,挺起身,跨出大爷三七步,现在要购栋房子,然后迎接两位老婆大人,共创美丽小家园,创建新家园的同时,再创建新人类,哇哈哈哈……
刚刚出了宫门,他便见汤伊抱着奏章急急奔来,阿真开心不已唤道:“宰相老爷爷,没事逛皇宫啊?”
汤伊知道他回来了,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在这里。心里是既叹气又无奈,三步作一步来到他跟前,笑容满面,手指点着他胸口责怪:“小相爷,你回来如此扰民耍民,着实要不得?”
汗!听得此责,阿真摸了摸鼻头,很是无辜澄清道:“宰相老爷爷您老不是这么看我吧?想我林阿真低调到人神共愤,怎么会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呢?”
“哦!”汤伊见他这么冤屈,老眉上挑,凑身前问:“莫非你不曾做出如此扰嚷之事?”
阿真神色正经,指天发誓:“皇天后土,若我有这种心,就让我从此不吃胡萝卜。”
见他拿胡萝卜起誓,汤伊老脸一呆,随后双眼上翻,老指点了点他胸口,“小相爷本来就不喜欢吃胡萝卜吧?你倒是为不明老头说说,既然你不曾这般折腾,是谁敢拿你的名刺这么造谣?”
“嘿,也不是造谣啦?”阿真不太好意思抠了抠脑门,嘿嘿把大嘴凑到他耳朵边,道:“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汤伊侧耳恭听,听得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阵仰天无语,老脸讷讷道:“小相爷你说什么呢?什么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呀?”
“呀?”见他不懂,阿真大为诧异,正儿八百愣看他,划指来回道:“一般两人偷偷摸摸说私密话,不都是凑过脑门,随后‘如此这般’一番,对方便连连点头,表示全都明白了。”抱起胸鄙视万份斜瞟他,“你怎么就不懂呀?”
汤伊一头白发听得差点掉光,心里是那个汗呐!今个儿算是服了,不想听地摆了摆手。“反倒也没有酿出什么性命之祸,此事便算了。那些被挤毁的摊铺和伤民,多少银子户部会开具单子给你,老头再为你搪塞一番,以后决计不可再如此戏耍军民了。”
本以为没啥大事,就一大堆人挤在那个旮旯里伸长脖子而已,不料却出了此等毁坏工伤事件,阿真吓了一大跳,猿臂急搂过转身的宰相老爷爷,开口询问:“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吗?”
“你才知道啊?”汤伊肩膀被搂,不得不停下步履,默然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折子一递:“刚刚清点出来,自已看看。”
原来宰相老爷爷是为这件事进宫啊,还以为他吃饱没事干特来逛宫呢?阿真急急接过奏折,摊开一看,整张俊脸全黑了,这是南巡城司衙门列出的清单,因天机神相到来,百姓蜂涌往南城拥挤,南巡城司生怕有所闪失,会同西巡城司于渡头维持秩序,奈何不明百姓过多,于至渡头数十座小摊被挤垮,人群密集出现踩踏情况,后面罗列小摊都有什么摊,不下十六个,然后踩伤轻重有多少人,一一阵列,后面则是户部开具出的理赔清单,一件一件极为详细。
“这些头蠢猪。”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件事,看见轻重伤者共达五十多人,头顶冒出一搓黑烟破骂,从怀里掏出大叠银票金票连奏折一起递给宰相道:“这里足近三千两白银,你全拿去,多了就按轻重理赔给伤者,向他们表达我的愧歉之心。”
“哦!”汤伊见到此举,上挑眉头接过奏折和票子,小相爷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现气的头顶冒烟,看来此扰嚷之事百分之百不是他干的了,含笑询问:“小相爷,给老头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也好回皇上呀。”
阿真黑着个脸,摇头叹气。“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责任推给下属呢?就当是我干的好了。”
“呵呵……”汤伊点了点头,扬起大姆指赞了一下,随后贼目左右瞟瞄,隐下笑容凑身上前小声道:“小相爷做事虽然不愧良心,可西宁之事,明州之事闹的朝中大臣们心慌,再加上眼下这件事,得好好的想一想,若不然叫起了,同僚们群起围问,就不好办了。”
听得此忠告,阿真眉头一扬,翘嘴想了想,猛拍额头哀道:“对厚,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件事,多身宰相老爷爷了。”
“那好。”忠告送给他,汤伊含笑点头,转身往宫门大步离去。小相爷竟把手脚明伸入刑部和户部,这不摆明要李国栋的命吗?说话御吏大夫回师在半路,不日也要到了,御吏党派和小相爷斗起来了,学士党派会如何动作,这下不热闹都难了,呵呵呵!
本想用身上的钱购栋房舍,没料竟为了这么件无妄之灾房舍没着落了,也怪自已,躲仓房内干什么,出来走动走动,见见各路封疆大吏老爷们不就好了吗?算自已活该倒霉!
马屁王李国栋那一伙弄了只三寸金莲要给自已穿,无非就是西宁烂事和明州盐袅。西宁的事自已做的不落人口舌,应该不会拿这件事来围欧他,那就只有明州的盐案了。
想要不穿这双特小号的金莲鞋,得先了解禁盐问题,古代为什么要干这种笑死人的禁盐蠢事呢?记得读书时老师有讲过吧?主要的原因好像有三点,是哪三点呢?
阿真侧脑徒步往禁门走,回忆十多年前的一堂课,有关于古代禁盐的,模模糊糊依稀记得。
第一点:好多白花花银子。古代技术落后,食盐产量有限,又作为一种生活必需品,必须由朝庭调度分配于各省各州。好像汉代有个叫董什么东西,绝对不是董卓就对了,这家伙说盐铁之利二十倍于啥的,从此盐就开始由朝庭独亨,价格当然也一家说了算,那个汉武帝尝到了甜头从此就开始禁了,好多银子,也别和三宫六院睡了,和银子睡就够爽了。
第二点:把人整成头蠢猪。奴隶社会向来都‘以农为本’,农民伯伯最乖了,最容易甘于现状了,把人绑于一小块土地上才是最理想事儿,若不禁止盐,大家都跑去晒盐煮盐,银子多多,人人都成了奸商,奸商唯利是图肯定是不乖的,难管的紧。最好大家都像农民伯伯一样,脑袋是猪,身体却是牛,叫左转就左转,叫右转就右转,这盐不禁还真不成。
第三点:不乖自已惦惦量。少数游牧民族乖巧懂事了,伟大中原王朝就开放边境,拍拍小游们的脑袋,‘真乖,没盐了是吧,咱们互市吧,你给我牛牛我给你盐盐’。若不乖了,嘿嘿!什么?你们身体不健康?关我啥事又不是我整的。什么?你们没盐吃没气力水肿了?那以后要不要乖?集体回答‘乖’,这盐不禁能成吗?然后无数小脑袋集体摇晃,‘不成!’
大股恶寒从阿真脚指甲漫延到头发丝,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最多再做干次老驴打滚,滚的大家都晕乎了,再使出泥鳅打滑绝学,反正这事他干多了,也不差再干一次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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