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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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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弄不懂右宰相为何前来,他询问了,不能不答,赶紧上前躬禀:“尚大人有事出去了,下官即刻命人去唤。”
“不用了。”一圈走下来,他走到堂前的大案木桌落坐,抬眸看着跟前的这堆官吏,想了想才打起官腔道:“最近我正在查处一件案子,此案极为棘手,案发至今已过了十年,茫无头绪的很,所以才想来翻翻前档。”
“原来如此。”紧张的诸官听到此话,皆然松了一口气,户部侍郎上前一步,“不知右宰相要查何人的档案?”
“嗯。”看着户部侍郎,阿真抿嘴故意思索了一阵,才说道:“只知此人是建州人仕,复姓梁丘,是十年前恩科时的生员,其它一概不知。”
“有这些就足够,右宰相请稍候。”恩科五年一次,南北生员仅数千人,且还是建州姓梁丘之人,户部侍郎表示一点鸭梨都没有,使唤下人看茶,领着大堆人马上翻查起卯丁届的恩科档案。
“有了!”一盏茶还没完,户溥侍郎叫了一声,拾着一本旧册走到桌案跟前道:“右宰相大人,此人名叫伯应,建州三湖县、**村人仕,丑酉年进士,卯丁年进士出身,当年被分于均州任司溥,同年均州府说无能,便又放任到河中任长史,其在河中呆了三年,又被贬到郑州任史副,任了两年还是无功无绩,又被贬到恭州任县令,时至如今。”
听到恭州县令,阿真眉头一皱,那日在恭州的有礼捕头,店掌柜所说的悬案,一一从他脑里浮了出来。
“是他?”恍然大悟过来,他猛地从椅上立起,脸色阵青阵白难看万分。想那时离开恭州,他还想要把这个恭州县太爷调来任宰溥,不料这个十年来官职越做越小的人,竟然是苏净风的老爹,睡过婉真岳母的人。
一干人站于桌前,不明白相爷是怎么呢,脸色怎么突然这般的难看,户部侍郎心头一跳,小心唤道:“大人……”
阿真心里犹豫不决,抢过他手中的记录,详详细细看了数遍,眯起双眼问道:“准确吗?”
户部侍郎肯定点头,“记录不会有错。”
果然是他了。阿真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吭声走出椅子,沉吟了一阵,微微缓下脸色,恍若无事含笑转身询问:“户部侍郎,那你知晓我是何时为官的吗?”
“呃?”户部侍郎被此四川变脸唬的一愣一愣,茫无头绪凝看他,小心弱问:“右宰相,您这是?”
婉真岳母的事有着落,阿真撂起笑容,解决自已的事,亲切询问:“户部侍郎,我这个右宰相每月的俸银是多少呀?”
众吏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皆然相觑,库司小心亦亦上前躬道:“白银三十两八吊三纹,石七担。”
“原来我每个月的俸碌是这些呀?”明了点了点头,再问:“那你们每月都把我的俸碌交给谁呀?”
“这……”库司不明所已,绽眼睇看笑咪咪的相爷,弯身慌禀:“每月三十晌午,下官皆会亲自把大人们的俸碌送于府中,由各府总管清点签收,绝无出错。”
这声绝对差错让阿真连连摇头,微笑说道:“世事不尽然,眼下你就出了个大差错了。”
库司听到此言,着实吓的不清,砰的一声跪地,脸色苍白回道:“不……不知哪……哪里出错。还请右宰相示下。”
“别紧张,起来听我详细说给你听。”阿真唤起吓坏的这位官爷,分析说道:“刚才你说每月三十都会到众人府上发放俸碌,这点肯定是错不了的,但是有一件事你却漏掉了。”
众人听到此信势之言,皆然抱拳求教:“请右宰相示下。”
“有府邸的,当然错不了,若是只有官职却无府邸,又如何发放俸银,更何谈签收呢?”阿真笑道。
“这……”众吏面面相觑,心里狐疑之极,既然在都里为官,怎么会没有府邸?
户部侍郎有所领悟,回想右宰相这一路为官而来,从拒狼候、北道行军总管,直到掌龙虎双符、右宰相,立马顿通,赶紧下跪磕头道:“右宰相所言甚是,是下官糊涂了。”
见这个户部侍郎下跪,阿真双眼含笑,“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户部侍郎连连点头,道:“右宰相在北境退敌之时,俸碌仍缺,是下官糊涂,请稍候……”话落,一干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装模作样清出了俸银单子,小心亦亦递前询问:“不知相爷以为如何?”
阿真把单子接过来一看,脸皮噔时一阵抽筋,只见上面写着一万四千两,当一辈子的宰相都没那么多的俸碌,清了清喉咙,一派正经点头。“不错,户部办事效律极佳,清算速度之快,准确无误,就是白银四十两,一纹不差。”
“是是是……”户部侍郎听得四十两,老脸讷讷,不知右宰相到底在干什么,只得点头连连应是。让人取来四绽大山银,恭恭敬敬捧前:“请右宰相清点。”
“不用点了,皇上都放心把户部交给你们,我能不放心吗?”阿真打着官腔,速度极快把那四绽山银收入怀里,没想到他又干出敲诈的事出来了,这次敲诈的是别人,竟然是衙门,敲诈官爷的感觉怎么样?好爽啊!
户部一干人听闻此话,欢喜不已连连称谢,不指望他能提拔,只要不找他们户部的麻烦,他大爷就是要四万两都没问题。不过,相爷来要区区四十两,这是何意呢?
“好了,你们忙吧。”敲诈出钱了,阿真眉开眼笑拜拜,怀里揣着四十两,转身朝门口跨步离去。
第290章 相爷失踪()
第290章 相爷失踪
大爷走了,户部一干人是抠破脑门都想不通,一万两不要,却只要了四十两,这是什么意思呢?户部侍郎如何的揣摩都百思不得其解,心头一阵恐慌,急急叫过一人道:“快把此事告诉尚大人,右宰相很有可能盯住咱们户部了。”
“是是是。”小吏早就慌的六神无主了,连忙点头应喏,撒腿便跑。照相爷的手段,被他盯住了,就大大麻烦了,旁边刑部衙门那群人可还没挖尸回来呢?说不定这次他们得挖坑自已埋了,真的是玩完了。
出了户部,冬天的夜色来的极快,四下的灯笼已陆续点起了,阿真从天蒙走到天黑,来到白虎街察看一遍,依然没有姓林的匾额,街内走了一下,远远看着自已的右宰相府,想进去洗个澡,想想还是算了,转身往街外漫无目的游走,权当逛金陵好了。
周蒙蒙自晌午便送走了香凝,看着天越来越黑,一颗心也越来越来恐惧,坐立难安于房内拧着手绢踱来踱去,直到婢女送来饭菜,小心亦亦拉开门闩,询问了凶残之徒回来没有,婢女摇头,她才安心地用起膳。膳完后,婢女收走了残肴,赶紧再锁住门板,伴着夜越来越深,心也越来越恐惧。
咚!
“痛!”恐惧坐于床沿边不知不觉打起盹,小脑袋撞到了床板,周蒙蒙纠起一张精致脸儿,小手先揉了揉疼痛小脑袋,水眼往幽暗宇室扫看,皱眉喃喃:“父皇明天叫起,他怎么还没回来?”
一面害怕他回来,一面又担心他的早朝,周蒙蒙犹豫不决,纵然此徒再凶残无耻,她却总是他的妻子,刚才宫里来递牌子,他玩到现在还不回来,误了早朝那可就不好了。
“吱呀……”还是不能任他就这么耽误早朝,周蒙蒙打开一直闩锁的厢房,仰眸看着很深的天宇,匆匆来到大厅,对总管询问:“相公可有回来?”
杜浊长都等了大半夜了,也是焦滤不已,摇头急道:“是不是派人出去找找?”
“八成是沉浸在温柔乡里。”周蒙蒙小声叨念,轻摇了摇脑袋,思索了一番,不再言语转身再回了卧房。
阿真从华灯初上走到夜半三更,逛了大半个城返回到那条会把人内裤挤掉的街道,三更半夜戏院茶楼都关了,街上偶尔有晚归的人路过,内裤却非常的安全。
夜里很冷,他搓了搓手掌,寻找了间客栈,购买了几颗馒头,往大通铺房一入,各种汗臭、脚臭味迎面扑来,棉被一盖,虽然臭了点,不过却便宜的紧,只有三两可花,也不知婷儿她们什么时候来,能省则省嘛。
黑夜延伸,天蒙蒙要亮了,周蒙蒙坐于床沿打了数个盹,每醒一次都不见凶残之徒返回,直到天快要亮了,心里更是着急了,再过数刻大家都要上朝了,不能再这么坐下去了。
“到杨国公府。”飞快奔出厅,见到总管仍在等人,咬着唇瓣唤了一声,提裙奔跑出府,往轿子里一钻,轿夫风风火火朝杨国公府奔去。
杨铁枪刚刚淑洗完,人还没出房,见到奴仆急来禀报,一身朝服扫风奔到大厅,果见宝公主着焦躁于厅中踱来踱去,心头一颤,赶紧上前掀襟参见:“老臣叩见宝公主,不知宝公主驾到有失……”
还没拜见完,忽闻前面声音:“杨国公快快请起,现在前来打扰着实无理,奈何早朝将至,相公却仍无归,不知杨公子可在?”
“在呀?”杨枪铁大大诧异,起身对身边的奴才唤道:“快把少爷唤来。”
“是!”杨府奴才听得这么大一件事,急急转身往内菀跑。
很快,杨腾飞迷迷糊糊走入厅中,见到宝公主果然站于厅中,急上前拜见:“见过宝公主。”
杨枪铁见孙儿来了,急哄哄上前询问:“你有没有见过右宰相?”
杨腾飞摇了摇脑袋道:“晌午的时候我与真哥在秦淮北畔的悦阳酒馆吃饭,然后因为爷爷就和他分开了。”
听到悦阳酒馆,周蒙蒙福身相谢再至歉,急急转身离开,大队人马匆匆往悦阳酒馆奔去。
杨铁枪急着去上朝,见公主着急离开,往孙儿的脑门一拍,“还愣着干嘛,跟去找啊。”
“哦,哦!”杨腾飞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哥这么大的人还会失踪不成?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定躲在那个温柔香里快乐了,昨天他大爷可对南畔的十里胭脂兴奋的紧,只是宝公主亲自去揪,想想都觉的不太妙啊。
周蒙蒙本只是带了府中侍卫而来,半路巡城司卫队咋见公主坐乘如此行色匆匆,慌忙过来询问,听得要上早朝,右宰相却失踪了,特别还是秦淮河这一带的巡城司,那更是吓的不清,右宰相在其治下其踪了,这可不是闹得玩的,若有什么损伤人人不死都得脱层皮,以致于……
杨腾飞追上飞奔的轿子时,不由的咋舌了,阴亮天宇下,大堆巡司官兵人马奔动,煞是壮观。奔到公主轿旁,问候了一声,啧啧称奇领前朝秦淮北畔飞奔而去。
阿真睡的正爽,忽听得外面人马奔动,大通铺房内所有人皆从睡梦中被扰醒,争先跑出客栈凑热闹。
他被吵后,大股恶臭蓦然渗入知觉里,阿真恶心的都快吐出来了,翻身跳起,急奔出大通铺,猛力呼吸清新的空气,嗅了嗅一身恶臭,干呕了几下,不明白围在门口观看的那群人,不就是抓匪吗?有什么好看的?
大队人马火速来到悦阳酒馆,大阵哟喝拍门声过,留有小胡子的掌柜揉着双眼打开门,咋见如此多的官兵,吓的双腿发软砰坐于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颤抖唤道:“差……差爷……”
天色渐渐呈亮,周蒙蒙是心急如焚,见到这个掌柜开门便吓跌于地上,急急走上前柔声说道:“掌柜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你件事。”
“是是是……”掌柜着实吓的不清,面对这个很美的姑娘,连连点头应是。
周蒙蒙手指杨腾飞询问:“昨天与他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人在不在馆内?”
掌柜见到杨腾飞,见他半弯着身,没了昨天那神气样,马上便明白定是这两个骗吃骗喝的东西所犯的事了。昨天这人先跑了,后面那个幸遇着汤小姐才免遭牢狱,如此多的官兵前来询问,用屁股想都知晓定是那个狗东西欺侮了汤小姐。
这一番想,掌柜从地上爬起来,气忿难平啐骂:“这个狗东西,没钱还敢来吃饭,幸得汤小姐康概解囊,不知感恩图报也就罢了,竟干如此禽事,着实可恶。”
“呃?”周蒙蒙和杨腾飞听到掌柜这阵啐骂,双双愣怔,周蒙蒙皱起眉头小声询问:“你说相……呃,你是说他没钱结帐?”
“是呀。”掌柜猛力点头,比着一块印骂道:“不仅没钱,还拿这么块印来糊弄人,此贼胎一看便知不是好货,逮到他直接砍头也不为过。”越是骂那个吃白食的,那就表示他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听到相公竟拿印信抵押饭钱,周蒙蒙整个人都傻了,急急伸手索要:“那现在印信在何处,快快拿出来。”
掌柜不屑摆了摆手,呸骂道:“早扔了……”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杨腾飞气的浑身颤抖,欺上前凶拽过这个不要命的掌柜,脸色铁青里又带着丝臊热,咬牙齿切恐吓:“竟然扔真哥的印信,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再骂就割了你的舌头。”
“这这这……”突然被扯,掌柜吓的差点口出白沫,咕噜双眼四下巡看,见到众差皆目露凶光,咽了咽沫液,真的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周蒙蒙听得难受,可掌柜也是不知情,上前阻止道:“四候爷切勿如此。”
“哼!”杨腾飞气极甩开这个掌柜,老脸冒出淡淡热气,终于明白昨天真哥为什么会这么恭唯自已了,原来他身上半纹钱都没有,而他竟然就这样给跑走了,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手掌天下兵马的堂堂宰相竟然身上没有半纹钱啊。
“掌柜,这是如何?你一一与我道来,不能加油添醋,亦不可少漏细节。”凶残之徒纵然就是吃白食,拿起宰相之势,又何故会沦落至此?着实匪夷所思,引人费思量。
从客栈起更,阿真往街上走了走,来到一架粥摊,呷了碗小粥,噎下两颗包子,心情不错向白虎街而去,心里暗想,不知道婷儿他们回来了没有,若还没来,那他该怎么打发掉今天的时间?
五更时分,天已亮起,金陵开始热闹了,各行各业皆开了铺门,奴仆婢女一窝一窝往菜市场而去,上早朝的官爷们坐着轿乘让人扛着一架一架往禁门奔入。
“奇怪?”走到白虎街,眼见不下十来顶官桥向禁门方向奔,阿真狐疑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喃喃:“今天皇上没有叫起呀?”
等等?真的没有叫起吗?不对呀,他都一整天没回家了,太监来通知自已肯定也不知晓,说不定还真就叫起了。狐疑期间又有五六顶官轿朝白虎街内奔入,用屁股想都知道叫起了,不然这些官爷吃饱没事干,大冷冬里这么早起干什么?
步伐往街内一跨,马屁王那一伙弄了只三寸金莲要给老子穿,皇上肯定听到什么风声,趁元魅达那只老乌龟还没来,为他减少些压力,今天不叫起,难道等老乌龟回来大干一场吗?
第291章 好小一只鞋子()
第291章 好小一只鞋子
他匆匆奔入禁门,猛然想起朝服,转身要回去换,算了,又是**,人到就可以了,还管那些干什么?步履往宫门奔入,来到太和殿前,见到宰相老爷爷一行人正从阁房走出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阿真赶紧撂声招呼:“嗨,各位早啊。”
“哦!小相爷来了。”汤伊昨晚听过孙女讲他没钱要拿相印去抵押,啼笑皆非里,朝房又迟迟不见他踪影,现听此道爽朗笑唤,讶异呵笑:“小相爷的朝服呢?”
“哈哈……”阿真早想了一套说词了,很难为情抠脑说道:“早上吃地瓜粥,一不小心地瓜便掉到朝服上,自然反应去抹,不料地瓜粘的很,一抹就黄黄的一大片,穿黄上朝,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呵呵……”众人听得发笑,黄源嗅了嗅鼻子,笑问:“那相爷身上怎么有股臭味啊?”
“这不是臭味,是咸鱼味。”双手一摊,煞有介事道:“稀饭配咸鱼,人死嘴不死。”
大家都知道天不亮宝公主就率人到处找他,心里铮亮铮亮,也亏他能睁着这双大眼说此种瞎话,皆然呵笑,不再询问跨入殿内,排列等候皇上驾到。
众阁老大臣刚刚站定,小门撂起声响:“皇上驾到……”
然后王八声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帛纶头戴皇冠,一袭龙袍崭崭,双目虽然蹋陷,目光却炯炯有神,跨入殿上,往那个没戴官帽,没穿朝服的林阿真瞪去,气结大喝:“起来吧。”
“谢皇上。”众臣爬起身,持折恭待。
不戴官帽也就算了,现在连朝服都不穿了,这个痞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周帛纶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呷了一口茶,淡淡唤道:“林爱卿,你的朝服呢?”
就知道他会问,皇上最喜欢管这些鸡毛蒜皮事了,阿真赶紧扬起忧苦老脸,上前禀道:“回皇上,微臣早上起更喝了一碗白粥,也不知怎么地,肚里突然闹得慌,眼看就要挤出来了,便直奔入茅房,裤子一拉当场哗啦起来,舒服过后才想起朝服后襟未撂起来,转头一看……”说到这里,垂下脖子,“微臣岂敢带粘有粪便朝服上朝啊。”
众臣听着此言,皆然咋舌,不由的啧啧称奇,这口供他改的倒快啊。
周帛纶却听得老脸抽筋,心里知晓不是这么回事,目光凛冽瞪着他,见他模样不像故意,哼哧再问:“那你的朝折呢?”
“唉!”阿真当殿重叹,“回皇上,肚子突然闹的慌,茅房奔了两三次,眼见朝时要到,拉完最后一次,微臣生怕赶不上,也没多想,撒腿便向宫里奔,以至于连朝折都忘了。”
“也算是有这个心。”周帛纶拿他是没办法了,点了点头道:“以后绝不可如此冒失了。”
“是。”抱拳应喏,退回列位,终于给哟过去了。
下俯巡看群臣一番,周帛纶抿了抿唇道:“朕今天有件重事要议,诸位爱卿之事先来,不知今日可有事要奏?”
李国栋早就准备好了,眼角瞄了太傅尤先一眼,见他也正用余光瞥自已,赶紧从袖里取出参折,出列上呈:“皇上,臣有本要奏。”
知道他要出来,周帛纶搁下茶杯,“李爱卿要奏何事?”
李国栋双手高举参折,大声呼喊:“臣要参右宰相私放盐袅,扰乱谳狱。”
“哦,竟有此事,呈上来。”周帛纶一副很感兴趣样,手指下伸,富碌急急下阶,接过参折,噔噔上阶,交递皇上。
把李国栋上呈奏折观看了一遍,周帛纶蓦地板下龙颜,交给富碌,手指扫着众大臣道:“爱卿们都看看。”
诸内阁大臣自见皇上板下脸,心头就紧窒,争相传阅奏章后,太傅龙先出例说道:“皇上,盐事之大,大于江河决堤,照尚书省之奏,右宰相此举是在危我八百年夏周基业,事大,恳求皇上严查此案。”
吏部尚书吴永荣也抱折出列:“盐铁之重,堪比泰颠,古有传之,国家颓盛离不开三禁,此中之最属盐,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所申之事在于盐,尚书省之奏甚重,臣请皇上明鉴。”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刹那间殿中一片附应力顶。
听得大片声讨,阿真暗暗纳罕,好多家伙啊,看来这次自个儿得让口水淹死了,瞥了身边黄大学士,见他正也看着自已,马上对他挑了记眉头,你个姓黄的要看口水战啊?好的狠。
周帛纶下腭紧绷,怒瞪下面那个不惊不慌痞小子,很期待他会有什么独到的辩解,重哼了一声询问:“林爱卿,对此事你如何做解?”
“回皇上,此事是污蔑,活生生的栽脏。”阿真简明扼要回道。
听他仅回答污蔑和栽脏,李国栋蓦然跳脚,转身责问:“右宰相,事发明州,明州众僚皆在当场,两浙总督和龙翼副将军现就在宫外,岂是你一句污蔑半句栽脏就能生生抹去。”
“那尚书省大人我且问你,我是谁?官职何品?”阿真马上提出疑问。
“你这问的是什么话?”李国栋生气拂袖,转首对众大臣道:“现在讨论的是你为何私放盐袅,为何扰乱谳狱?休得顾左右而言。”
“林爱卿……”周帛纶语话拉长,出声警告。
见皇上不爽,阿真抱拳回道:“皇上,臣所问的当然与此事有关,臣身居右宰相,手掌龙符虎符,所食之邑一年足可吃上一辈子,臣更未从下过两浙,若说臣是袅盐一伙,皇上信也不信,诸位同僚信也不信,天下之人信也不信?”
他话一落,李国栋脖子粗道:“我并未说你是盐袅,而是询问你为何私放盐袅,扰乱谳狱。”
“看来尚书省大人没把事情搞明白就胡乱参奏啊?”阿真讶异对他说道,转身抱拳请求:“皇上,既然如此,何不命人唤来两浙总督一伙,君子坦荡荡当朝庭对质?”
周帛纶头一仰,平仄唤道:“传!”
不一会儿,御卫押着被阿真从两浙送来的两武一文,三人中有两人只有在盛事喜事才能目睹龙颜,满头大汗奔上前卟跪于殿下砰砰磕头高呼:“微臣磕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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