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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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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阿奴儿费解,就连阿玲儿也一脸难懂,摇了摇头走到衣架前,收回那件残破的袄子说道:“孙公主昨日傍晚让我住这里,然后在衣竿上挂了这件破衣服,要我可怜一点。至于大郡王为什么会来,我也不知晓。”
看了一眼阿玲儿挽在手弯上的破袄子,阿奴儿更是不解,指道:“这衣服都破的和蚤牛皮一样了,你还收回做什么?”
“孙公主交待的。”阿玲儿看了看手中的破袄子,不是很明白转身往房门走道:“好了,阿姐你该回去了,让孙公主知道你在这里和我说话,她一定会惩罚我的。”
“嗯。”想到孙公主花样百出的惩罚,阿奴儿乖巧点了一个头,就不再停留地离开蓠门,往南面飞快跑去。
阿真一路沉思,分析着昨日到现在的一切,自已的心里也是纳闷之极,莫非是自已庸人自扰?但是不对呀,昨晚突然的困顿,早上起来的晕炫,明明就是中了蒙汗药的后症,可是为什么没发生事情?难道有人吃饱没事干特地拿蒙汗药耍玩?
切!又不是小孩子,有谁会吃饱没事干拿蒙汗药玩?听过拿套套当气球吹的,也没听过拿蒙汗药当嗨粉吸的。
走过了西城,他摇了摇愣脑,钱也没丢,阿蓝没失踪,自已身上更没少块肉,看来是自已太疑神疑鬼了。
暗自叹笑了一声,他很快就把想不通的一切抛诸脑后,走入营寨来到自已的王帐,吩咐守于帐口的兀鹰备膳备浴,转身朝隔壁的帅帐迈入。
早议的诸将见着大王回来,七嘴八舌全静,整齐从椅上站起见唤:“大王。”
“都坐下。”压了压手,阿真走到帅台前,背靠于帅桌慵懒说道:“西夏弹丸小国,我军七十余万太多了,留下围宫的十万兵马,其余的全都撤回大理吧。”
听得此道撤令,白宗应紧急走下帅台,对慵懒靠于桌案上的大王急道:“大王,金辽三十余万虎视眈眈,我军若撤,西夏恐落入其手中。”
就知道他们会这么想,阿真呵笑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别担心,昨晚我和金辽商量妥了,以兴庆府为界,北归金辽,南归大理,不会有大碍的。”
此言让众将安下心,哥罗非常的不解,抱拳出例道:“大王,我军好不容易来到兴庆,何故要与金辽并分西夏?”
“事要一件一件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他手指想独吞西夏的哥罗说道:“虽然我军有杀伤力极强的火炮,可金辽不比西夏。再则,我军年年征战,兵马极为疲备,目前得好好的休养休养,待来日再与金辽一决高下。”
他大气滂沱之言令众将彼此笑赞相觑,段洽宇出例赞同:“大王所滤的是,予兵士休养整顿,拱固国脉,来日再行决战亦不迟。”
“适当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若现在与金辽开战,兵士将疲惫,国力将溃泛,于我大理太过不利。西夏之北就先借给金辽,等本王来日重整旗鼓,与众将狩猎于上京。”
众将狂喜,整齐虎抱双掌喝应:“是,臣等令命。”
骗这干没脑的武将还不简单?阿真上唇一碰下唇就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呵呵笑挺起身,负手走到帐门口道:“三日后开拔,今早本王就先行回大理了,待诸将返回定设宴款待,今年大家就开开心心地回大理过个团圆年吧。”
“多谢大王。”众将一面畅笑难当,另一面却又暗中叹息,没仗打的日子可真难熬,不过再过些事日子就有更大的战场,也算有所期待。
返回自已的王帐内,兀鹰们已把精致的早膳摆于御桌上,阿真昨晚为了满足阿蓝,连饭都没吃,本来就饿的肚子见到美味,哪里还能等上半刻?当即拾筷狼吞虎咽而起,直待打出饱嗝,才满意地放下筷子,抚摸着肚皮往内帐迈入。
内帐的浴桶早备好了,袅袅的蒸雾往上弥冒,单看蒸气阿真就知泡进去定倍儿舒服。他急忙扯开腰带,脱落衣服,往浴桶前走时,忽然鼻头飘入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呃?”乍闻到香味,他一个错愕,抬起狗臭四下猛嗅,淡淡沁人的香味弥漫,此香不似花香也不似脂香,闻之心旷神沁,气脉通畅。
“奇怪。”有许多老婆的他,对女孩子身上自然弥散的体味再熟悉不过了,此沁人香味,单只一闻就知是少女自身所发,可是……
如只警犬一般,他低头往自已的胸口嗅了嗅,抬手更近是猛嗅胳膊肋腹,那种淡淡如空谷幽兰的体香竟是从自已的身体扬起的。
“不可能!”闻吸到这股女子体香就从自已身上散发出来,阿真蓦然蹦起三尺多高,额头泛黑急步来到镜观看里面的男人,不管从哪面看镜里的帅哥是个爷们,那一条雄纠纠气昂昂的毛毛虫让人看了,谁也不会怀疑他是个娘们,可是……
阿蓝不是这个味道啊!愣头愣脑看着镜里的纯爷们,阿真头脑一片空白,他明明就只有与阿蓝亲蜜接触,为什么身上会有种从未闻过的女子体香?这香味从哪里来的?是谁沾于他身上的?若有个女子把体香沾于自已身上,证明这个女子与自已的亲昵程度已经达到了夫妻关系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个女子,而且……
抬起手臂深深嗅着好美的味儿,阿真呆滞了脸庞浮出如梦似幻神情,闻香识女人,这个女人的体香竟如此超然脱俗,那么此女不用想一定是个超级大美女。
诡异费解的一切让他沉默,被抛之脑后的昨晚重新浮现。
蓠茅、衣架、蜡烛、蒙汗药一一从他脑中再次浮起,阿真毛骨耸然地离开镜前,移步于桶内,把自已的泛寒的身躯浸入热水内,可脚底依然有股寒气上冒。
贫穷的阿玲竟奢豪地在空置房里备有被褥与蜡烛,点燃蜡烛他与蓝倪运动过后就泛困,阿蓝这么爱自已,竟会不告而别匆匆离开。那么……
“不对。”皱起眉头,阿真边想边摇头,喃喃自语:“为什么母狼的体味不见了,却出现种从未闻过的体味?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阿蓝先离开,然后这种体味才沾于自已身上,不然此味早就被阿蓝的体味给盖过去了。”
喃喃自语,他手掌划了划清水,回想阿玲和阿奴儿的话,头脑飞速轮转,怎么想都觉的不对。一大片的蓠茅房,唯独阿玲是独自一人,其它的都是全家老少在一起。若说阿玲是歹徒,她如何能肯定自已会于她家寝宿?毕竟自已的心思只有自已知道,难不成歹徒是神棍,能掐指会算?
鬼神之事阿真非但不屑,还很是唾沫。佛家讲求的是因果,有困必定有果。可以肯定的是,歹徒真的算中他会住进阿玲的家,然后阿玲才会事先备上干净的被褥与昏迷蜡烛,然后蓝倪儿才会被劫,这个歹徒才会在自已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她的体味。
歹徒是女的,而且对自已无害。聪明的脑袋组织起前因后事,阿真简直就敢肯定。因为连阿奴儿都帮她圆谎,就可以证明这个女人一定与阿蓝关系极好,且身份要不输蓝倪儿,阿球球才会为她圆谎。
想到这里,阿真立即大彻大悟当场升天成佛。难怪昨晚他询问城中有没有清幽的地方,蔡经治答不出来,阿奴儿却抢着回答,原来阿奴儿是在引他去那片蓠茅小屋,而小屋内早就设一个阴谋等着他。只是,歹徒如何能确定他会选阿玲的房舍入住?若他不入住,歹徒的计画不就泡汤了吗?
关于这一点,阿真却是如何也百思不得其解,有什么因原让自已非得入住阿玲的房间吗?
闭上双眼,他从昨晚下城楼从头开始回忆,夜风很冷,阿奴儿把他带到河畔,开始是瓦砾平屋,然后就是蓠茅小屋,小屋凌乱混杂于一起,每座蓠茅大至相同,都是草盖围蓠,这么多的屋子,其它的他不选,偏偏就选中阿玲的家,到底那栋蓠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已理所当然住了进去?
第437章 原来是小姑奶奶()
第437章 原来是小姑奶奶
就在阿真坐于桶内回忆深思,蔡经治提着半桶热腾腾的水进来,见他一脸木讷,轻放下手中的桶唤道:“少爷,少爷……”
“呃?”思绪被扰,阿真从恍惚里回过神,转看小治疑惑询问“怎么呢?”
蔡经治从未见过聪慧过人的少爷这般迷茫,自已也怔了怔,赶紧提起旁边的半桶热水说道:“天气寒冷,少爷已洗了许久,奴才怕水冷了,所以多提了半桶热水进来。”
阿真目光往他手中的水桶看去,迷茫地晃了晃脑袋,挺站起身笑道:“泡太久了,泡的脑袋有点昏,不洗了。”
“是。”蔡经治应喏,大步走到衣柜拿出叠的整齐的新衣为他打理起。
恍恍惚惚擦干身上的水渍,迷迷茫茫穿上亵衣亵裤,头脑里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非得住阿玲的房子。
蔡经治为他裹上脚布,穿上靴子,狐疑抬头看去,见少爷如老僧入定一般,心里是讶异的可以,不多言地轻放他的脚站起身,喉咙抖了数抖,却始终没有唤出口,安安静静站于他旁则,静静守着。
良久的大段时间过去,阿真一直保持着入定姿势,没有任何动作,黑珠转也不转,出神发愣地直视前面。
“好厉害的娘门啊。”很久很久过后,安静的内帐响起一声像是气恼又像是赞赏的叹息,然后入定的男人眨了眨双眼,扭了扭脖子站起身,感概不已自喃:“没想到世上竟有比悯儿更了解我的人。”
静站的蔡经治见少爷动了,听得此莫名其妙之言,眼里布满着关心,小声询问:“少爷,您没事吧?”
“我这样子像有事的吗?”阿真哈哈一笑,转身对他笑问:“小治,昨晚我停在那间蓠茅屋前,是不是说让你进去把姑娘叫起来?”
提起这件事,蔡经治直到现在还在纳闷,点头回道:“是!”抖了抖喉咙,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声询问:“少爷是如何知晓蓠屋住有人?且还是个姑娘?”
“院中的衣架上面挂着一件姑娘的破袄袍。”俊脸轻轻扯动,目光幽深凛冽再道:“我喜欢清幽的地方,清幽的地方不外乎绿野仙踪四字,绿野仙踪又与纯朴农田、山野幽脉扯挂勾,不管是农家的房舍还是隐士的房舍都是简单且纯朴,这就是我不选瓦房而选蓠茅的因原。”说到最后,再一声感叹,“连我自已内心深处的渴望都不知晓,但却有人抓住加于利用。此女还好不是敌人,若是,恐怕将会极为难缠。”
越听越玄,蔡经治的脑袋成了一锅桨糊,理不出头绪地疑问:“少爷,是发生了何事了吗?”
小治这副一零一忠狗样让阿真菀尔,知晓他听不懂,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难道你都不奇怪吗?明明蓠茅一大堆,我别家不去,偏偏选了阿玲的家。”
询问得不到答案,蔡经治恶脸怔怔,猜测弱问:“少爷刚才说衣架,是不是与此有关联?”
“何只是关联,简直就可以肯定。”跨走到内帐,掀起帘子他佩服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所有的院子的衣竿都空无一物,可小玲的院子却晒有衣服,在这里就证明此屋住有人;更因晾竿短小,所以此屋住的人必定不多;所晾衣物为女服,所此屋所住之人定是姑娘。”
蔡经治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昨晚少爷为何如此信誓旦旦了,佩服之极赞道:“少爷之智,恐天下难寻。”
难寻?阿真俊眉轻挑,这个难寻就在昨晚被人给设计了,若不是她残留在自已身上的体香,恐怕这辈子他就糊糊涂涂给过了。
回想那一股空谷幽兰的香味,阿真仰脸对着阴沉沉天空深吸一口,这个女人发出的体味让人留连忘返,那么她该何等的美丽啊!能与自已这么亲昵,而且权势堪比阿蓝,金辽皇族有这么个人吗?
耶律舞、绿影儿、红衣儿、嫫丙勒、阿堤、柴静……
他所认识的金辽美女,一个接一接从头内掠过,很快一个比着神棍手势的小丫头浮现,回想小丫头那张幼稚的脸蛋,回忆小丫头玩劣任性地蹬腿哭闹。
噗哧一声,阿真忍俊不住哄笑了出声,摇了摇头走出寨门,来到自已的马匹跟前一跃而上。有其母必有其女,嫫丙勒何等的美貌,所出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这么熟悉自已,又这么鬼精古怪,再如此的眷恋执著。此歹徒不用多想,非那个总哭的满脸鼻涕的姑奶奶莫属。
“走,回大理,驾……”知道歹徒是谁,阿真嘴角顿时高高翘起,扬鞭驾鞍朝前窜风驰骋。
姑奶奶可是个执著的人,当年为了抓他,不惜三次返境三次离境,难怪他乍离上京她没前追到夏周来,原来是在闭关修练。
“真是小姑奶奶。”飞驰里,阿真叹笑地摇了摇头,扬起手中的鞭子重重甩落,嘴角有点无奈又有些感概。已经一年多了,小岫云该长大了吧?该参透那本魔法书的奥秘了吧?竟然迷昏他,爬上他身上玩。再见时,他林阿真不狠揍她的小屁屁,林字就左右对调过来写。
搞定西夏,返回大理已是三日后了,大理的气候与西夏差不多,自昨晚毛毛的冰雨就不停从天下掉落,天寒地冻李节再逢冻雨,差点要了阿真的老命。
所有的人皆落了马,可那位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爷无视规矩,就这么堂而皇之策马奔入内城,不管是民轿还是官轿,见着内城有人骑马,用屁绽看也知道他大爷从西夏回来了,纷纷让开道路任他去挑战大理五百余年的祖宗规矩。
御书房内,悯莉正烦恼该怎么处治大理这一摊乱事,专注思索之时,耳内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她白眼刚刚上翻,阵阵万寿声从房门响起,随后劈里叭拉的步履近了。
连看也没抬,悯莉就知是谁来了,毕竟敢把马直接骑到御书房门口的,全天下除了那位大爷外,全大理还真的找不出半个。
“林…阿…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出口,悯莉抬起烦极的双眼,见着那个毫无信用的家伙,啪的一声,双掌怒撑御桌站起,咆哮呐吼:“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昨晚会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刚跨入书房,便听到老婆的河东狮吼,阿真心里一突,视线往她紫黑的眼圈看去,额头蓦地滑下颗超级大汗,赶忙跨步到御桌前,心疼不已破骂:“你这女人是不是揍?竟敢把我那对水汪汪美眸搞黑。”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听到他霸道占有的话,悯莉白眼一翻,心里却甜如蜜甜。绕走出御桌,竖起一根静葱玉指往他胸口搓道:“说什么昨晚到,害我一整夜没睡等你到现在。说!要怎么补偿我。”
胸口被三连搓,阿真疚歉地把她一把揉到胸口,大掌隔衣疼爱地在柔背上摩挲,歉然道:“昨夜不仅冷还下着雨,真的受不了。”话落,赶紧弯下身,大手往老婆的膝弯一拦,跨步走向书房旁侧的小寝室,弥补道:“走,睡觉去。”
本为西夏那烂摊子心烦的悯莉,再加上一整夜未睡,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了。心烦意乱了一整夜,直到缩蜷于这具胸膛,烦躁的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被抱坐于暖榻上,见老公很自然地脱自已的衣服,悯莉安宁的心脏一股浓浓的温馨延伸。就像老夫老妻一般,她也很自然地伸出双手为他解下衣物,直到彼此都回到了初出娘胎模样,她才咕哝道:“老公,先让我睡一觉好不好?”
老婆这副乞求可怜更催发阿真的兽性,抿笑摇头拒绝:“老师明天会检查作业,功课先作完再睡。乖啦!”
话落,双手心疼地捧起老婆消瘦美脸儿,俯下身对准她的唇瓣一印,强刚双臂环住她柔软娇躯,自然地压于她身上,自然地挤入她的双腿间,自然地……
若不是耳中传入老婆阵阵呻吟,阿真还以为自已正在奸尸呢。当火热**停歇,他习惯性拦抱住她的芊腰,一个侧翻身,便把这具不动的女尸抱躺于胸口,菀尔笑道:“有这么累吗?”
悯莉快累死了,躺于他胸口顿更加困倦,双眼半张半合,哈切连连咕哝道:“能不累吗?”
“乖乖,好好的睡一觉,醒来时所有烦人的事统统都会解决了。”心疼地爱抚她的奶脂般地裸背,阿真绽起唇亲吻她的秀发,催眠安抚:“我会陪着你,乖乖地,好好地睡上一觉。”
“嗯。”打了个极大哈切,悯莉回答的有气无力,听着自家老公安稳的心跳,眼皮极重地合上,很快就坠入了沉沉的甜美梦乡里。
中午未到,御书房内的寝室内却陷入了甜美的酣睡中,搂抱着这个累极的女人,阿真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睡眠质,温柔的手掌不停地柔软爱抚着。
良久的大段时间过去,当老婆甜美又均匀的呼吸流泻,阿真眷恋地再三亲吻跟前的三千情丝,才小心亦亦把身上这颗小头颅移至枕头里。深情静凝海棠春睡老婆片刻,心里一阵幸福浓浓升腾,情难自禁地低唇点啄她因温暖而泛红的小腮绑,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起衣服。
走出初寝室,阿真往御桌上堆满的折子看去,暗自咋舌拾阶上了御桌,看着悯儿刚才观看的奏章。
“臣闻言,求木长者,定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下虽愚,也知其难,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求木茂,断源而欲流长也……”
第438章 情深似海()
第438章 情深似海
还没看完,阿真目光往折下签名看去,见其是新任的江南总督纳衣,努了努嘴念道:“臣听言,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固其根本;想要泉水流远,一定要疏通泉道;想要国家安定,一定要厚积道德仁义。源泉不深却希望水流得远,根系不稳固却想要树木长的茂,道德不厚实却想要国家安定,我虽然愚昧无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公主是明君!公主掌握着国家的重要职权,据有天地间重大的地位,不考滤在安逸的环境中想着危难,戒奢侈,行节俭,如同是砍断树根来求得树木茂盛,堵住源泉而想要泉水流得远……”
“直白一点大家不都省事吗?文皱皱看的晕头。”念了一段,阿真扭了扭脖颈,这个纳衣还真是罗嗦,不就是想要他罢兵予三军休息,不就是想要他节省军费建设国家吗?直言就好了,他林阿真又不昏。
拾起笔,他往批注填下:“江南总督所言甚智,本王定予三军将士休息,此奏思滤周详及时,吾心甚慰。江南重镇交托卿之手,还须战战兢兢亲力亲为。切记宽以待人,严以律已铁律。”
合上江纳衣奏折,阿真拾起另一本。“……凡百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守之难乎?盖殷忧,必竟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昊、越一体;傲物,则骨、肉陌路。虽纣有酷刑,秦振之威怒,终荀免而不善终,民恭则心难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复舟,所宜深慎……”
看着这些罗里罗嗦的章子,阿真的一双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把这一道又是抗议他行残暴之举的章子坚持看完,瞧其落款是原两广总督祈清南,当即挑了挑眉头。没想到这个去年被他从两浙调到两广的哀官却也来劝他予天下休息,当即落笔刷刷学他长篇大论起来。
一道一道批下,批的脖子酸楚难当,阿真哈切连连地休息一下,饥肠辘辘走到房门口吩咐煮两大碗好吃的,深怕吓醒悯儿蹑手蹑脚入寝室,见老婆还睡的香甜,他一张老脸呈出万分恶心柔和。坐起榻旁静看了半晌,偷偷再亲了数亲,才返回御椅上夜以继日,日于继夜,夜日相继,没完没完跟道道奏章死磕活磨上。
阴霾的天空渐渐暗下,睡的饱饱的悯莉一醒来便不见老公,本以为他回家了,没想到刚刚走出寝室就见他趴于御桌上呼呼大睡。
“噗哧……”轻步走到御桌旁,见这个男人连睡觉都抱着一本章子,悯莉美脸尽显柔情,小心亦亦把他压于脸庞下的奏章抽出,好奇观看了一番,摇头轻笑地合上,转身往一桌凌乱看去,噔时咋舌了。
“这家伙好厉害啊!”随手拿起几道批完的章子,悯莉水眸扭看睡的甜美的自家老公,这家伙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可一大堆奏章他竟在一个下午就批完了,且还不是随便批的,本本条理分明,见解看法层出不穷。霎时间疑惑了,她老公好像是生来专批奏章的,那他干嘛见到奏章就跑?太不专才适用了吧。
太监总管轻手轻脚捧着热茶跨入御书房,见着的便是公主深情脉脉看着沉睡的大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亦亦上前嘘唤:“公主……”
连悯莉自已也不知晓,看着老公的眼里是多么的深情。被唤了一个回神,赶紧虚声轻道:“别吵醒大王。”
“是……”太监总管一脸哀苦,想不出声可又不能不出声,尽量压低娘腔禀道:“公主,刚才大王吩咐奴才,若睡着了,天黑前务必唤醒。”
此禀令悯莉菀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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