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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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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指指桌案上的奏折:“我想请少傅……”
一句话没说完,她吃惊地张大嘴,顿住,眼睛瞪圆:“这这这,怎么折子又多了?!”
只见桌案上,昨夜批完的折子旁边,又堆起小山。
阿如解释:“禀公主,这些是韩相一早派人送来的新奏折。”又拿起最上面的两本:“韩相说,这两本奏折请公主多加留意。”
莫离扑通坐于椅上,半天无声。
“公主?”
本来莫离已经想好婉转言辞,能既不伤自己的面子,又不能让沈竹青鄙视的请他帮忙,可现在心情全无,索性直接了当地告诉沈竹青:“沈少傅,请你用最简单的话给我解释一下这些奏折到底想说明什么,现在就开始吧。”
还好,沈竹青对自己的学生有几斤几两再清楚明白不过,对莫离的要求他安之若素,抱拳作揖:“那微臣就逾越了。”
孺子可教
沈竹青姿势优雅地坐于莫离对面,拿起一本已经批阅过的奏折,粗略地看一遍,最后一个“阅”字令他皱眉:“公主,您仔细看过这奏折吗?”
至此,虚伪的掩饰自己的无知已经毫无意义,既然决定承接昭玥江山,为自己和锦墨闯一条出路,就不能像之前一样胡混过日子,莫离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我没看懂,请少傅指教。”
沈少傅对莫离的态度很满意,觉得孺子尚可救药。
“公主,您初次批阅奏折,千万不能敷衍了事,这‘阅’字不能轻易写的,被大臣看见,您的威信就毁了。”
莫离想说我有过威信么?嘴唇动了动,她不敢。
沈竹青将奏折还给莫离,道:“这本奏折是说……”
沈竹青不愧是少傅,有过目不忘的功力,一句句将奏折解释的清清楚楚,莫离对照着才发现这本奏折所奏之事韩明忠昨天提过的。
忠烈侯周正齐的尸骨已焚化,即日扶柩回京,其余阵亡将士的抚恤银两发放是否按旧例发放。
阔邺遣使臣求和,愿以岁贡良马五千匹,纹银十万,称属国下降表。
然而护国军众将士复仇情绪蔓延,对阔邺的战事是否继续,肯请乾安帝示下。
洋洋洒洒折子,几千字之乎者也所奏就是这一件事。
莫离猜测奏折肯定不是承泰亲自写的,他是武将,写不出这文绉绉曲里拐弯的东西。
既然明白了意思就好办,莫离捻笔亲批。
初批奏折
既然明白了意思就好办,莫离捻笔亲批:
忠烈侯为国捐躯,苍天垂泪举国哀恸,灵柩回京之际,我将亲自出京百里相迎,以国礼待之。其余阵亡将士抚恤银两照以前的旧制,各加五两,已示朝廷体恤之情。
另外,我不赞成继续对阔邺用兵,曾和父皇商议过,他也是这个意思。
我军若长驱直入攻破阔邺占其疆土难以善后,阔邺是游牧族,百姓逐草而居,居无定所,设衙执政教民是非常庞大的工程,并不能单靠武力解决。
因此对阔邺是否继续用兵,内阁正在商议,不日就会有消息,请将军耐心静等,并在军中安抚主站将领。
莫离想了想,又写:将军大胜阔邺护我昭玥周全,回京之日,定当谢酒三杯聊表敬意。
将军家中一切安好,韩相时常念及将军,离别数月,我亦常常想起将军在公主府的点滴,边关苦寒,望将军练兵之余爱惜身体,不要让我担心。
长公主月莫离谕。
莫离写完,在她的签名处按上长公主的大红朱印,问沈竹青:“少傅,我批的如何?”
沈竹青略显诧异的神色收起,轻咳一声:“嗯,很好……”
难得听到沈竹青一句夸奖,莫离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踏实了。
“公主,请看下一本奏折。”
已经批过“阅”字的奏折今天全部重新批阅,奏折杂七杂八,相比起来就显得韩明忠昨天状似不经意提到的几件事十分重要,莫离这才明白韩相的苦心,所以就特意留心些。
莫离奏折或多或少都提出建议,加上今天的奏折足足有几百本,她和沈竹青只中间吃过一顿午膳略休息了片刻,就再没有离开过外书房半步,等全部批阅完已是天黑掌灯之时。
纯属折腾
沈竹青最后含蓄的总结莫离所批的奏折,有褒有贬,贬多于褒,莫离已顾不上计较。
她全身酸痛,大有感触,暗道皇帝的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乾安帝也不知是如何支撑下来的,难怪重病不治,真可怜。
心里正嘀咕着,沈竹青又道:“公主,韩相让我告知您,从明日起内阁大人们来公主府与公主一起议事,请公主准时到文琦殿。”
“什么时辰。”
“辰时二刻。”
莫离算了算时间,辰时二刻大约就是早晨八左右,那么她除过批阅奏折还要正式上班……
莫离自认是运动员出身,不怕辛苦流汗,上班而已,小菜一碟,豁出去了!
可莫离万万没想到她的苦难日子才刚刚开始,翌日大约凌晨六点钟,天还没亮,阿如就把她从床上拽起来,梳洗更衣,换上参加朝会的袆衣。
袆衣分数层,最里面是白色底衣,然后是衫,袄、霞帔、背子、比甲及裙子等等。外衣暗红色,绣着鲜艳的图案,衣领,袖口衣边有缘饰,腰佩玉带,暗红色的鞋履加鳥纹金饰。
一整套袆衣层层叠叠繁复不可描述,穿完后再梳头,莫离才发现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两鬓金花足足有几斤重,压得她抬不起头,更不用提走路做事了。
莫离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严令阿如和丫鬟们将那些金花全都拔下来,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别了一根金钿了事。
这一番折腾,就到了辰时,有鉴于莫离昏昏沉沉没精神,阿如又叫来肩辇送她去文琦殿。
中书省,六部,都察院等二十几位大臣早在文琦殿侧的厢房等着,听侍卫传报,方依次入正殿。
初次上朝
莫离在正殿略高的主位上端端正正的坐着接受众官跪拜,全无自豪的情绪,因为她知道接下来才是最艰难的考验过程。
可是,出乎莫离意料之外,当日议事风平浪静,大臣只禀奏几件无关痛痒的事,再问那位大人还有话说,众人都说无事。
国无大事朝议草草收场,让莫离纳闷了好半天,生出劫后余生之感。
说起来,大多数大臣尚未回过味。
他们难以相信长公主月莫离居然真的开始参与朝政了,而且她在议事过程中,没有说错一句话,对大臣的禀奏回应准确,还批阅奏折,虽言辞不通,却头头是道!
当然另外有一些大臣处于观望状态,他们以静制动等待莫离出错。
政局云诡波谲,各种势力暗潮涌动,莫离却不知道诸多大臣们的想法,自此她早上议事,然后回书房批奏折到日暮黄昏,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累的人仰马翻眼圈乌青。
莫离并不是怕吃苦的人,以前她参加射击训练,也是流血流汗拼搏努力没有怨言,甚至比队友们付出的更多,不然她如何能代表国家参加奥运会?
可她也是人,不是没有知觉的机器。
五天之后,莫离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起因是少傅沈竹青。
沈竹青是个文人,而且是个胸怀抱负,满脑子忠君体国的迂腐文人。
他二十九岁及第中状元,就做了长公主的老师。
迂腐少傅
那时候,沈竹青壮志酬酬一心想培养出一代明君,然后名垂青史他就是少傅中的典范,被后人景仰。
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少傅,这想法没错,只可惜沈竹青遇到的学生是长公主月莫离。
十年教育教出一根朽木,且是一根好男色,行为荒唐骄纵跋扈,不学无术的朽木,沈竹青的失望之情可想而知,仅仅三十九岁就愁白了两鬓。
沈竹青曾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官拜少傅,壮志经过日久消磨,几乎对月莫离不给予任何期望。
那成想世事难料,长公主突然就开窍了,她自觉地开始学习治理朝政!
尤其这几天下来,长公主在他一字一句耐心解释下渐渐能看懂简单的奏折,由最初的一个“阅”字到后来可以下笔自如批阅奏折,观点虽幼稚,文笔虽可笑,但最起码她肯用心肯努力,就是天大的进步!
五天时间,亲眼目睹莫离准时参加晨议,认真批阅每一本奏折,态度之端正已挑不出任何瑕疵,见解也算尚可,虽然文辞幼稚,但假以时日教导,必然能批出有模有样的折子。
沈竹青庆幸涕零之余,越发地兢兢业业地将自己所知所学倾囊交给莫离。
但沈竹青也非铁石心肠,见莫离起鸡起,熬半夜如此辛苦,仅仅几天就瘦了一圈,心中渐渐不忍,认为自己应该对学生表示一下关切之情,终于说了句大实话:“公主,您不必本本奏折都批字,自古以来,便是明君也做不到如此谨慎勤勉的地步。”
其时莫离正提笔为地方官员禀报当地农人在地里干活,挖出一块刻着“昭玥长平”的石头,乃祥瑞吉兆,预示长公主代管朝政,万民有福的通篇阿谀之词的奏折写批语。
其心何忍
莫离拿出小学生认真写作文的态度,绞尽脑汁地批字:我知道了,我代管朝政只几天,对诸事缺乏经验,需更加勤谨,才能真正做到“长平”。大人……
莫离还准备继续抒怀一下,听见沈竹青的话,顿住,疑惑地问:“少傅是什么意思?”
“那个,公主现在批阅的折子……此类折子很多日日有年年有,其实并无内涵,公主简单批几个字表示体恤下情就可以了。”
“哦?”
“嗯,公主留意没有,中书省每次送来的折子都是分开放的,无关紧要,略紧要的,急需批阅的,或有争议的军国大事各自分开堆放,公主可拣轻重缓急批阅。若您拿不定主意,可传回内阁让列位大人商议,写出票拟后再由您做定夺。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您或批或不批,下面人都不敢说什么。须知为君者一字千金,就算是紧要的折子,您也不必洋洋洒洒,意思说明就可。”
莫离咬牙沉住气:“少傅为什么不早说?”
沈竹青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自在地解释:“帝王勤勉固然是好事,但自我朝开国之君成祖起,也没有每本奏折都批阅的。前几日是想借着这机会让公主多学些东西,可微臣见您如此辛苦,再继续下去,身子定然支撑不住。公主,还望您念在微臣一片苦心的份上,莫责怪微臣。”
好一片苦心教导啊!
莫离这几天批折子每天到半夜三更,然后眯眼不到两个时辰又去文琦殿议事,已被折磨的两眼昏花,走路都是水上漂。
沈竹青就生生的看着——看着她变成熊猫眼,其心何忍啊!
莫离有一种受愚弄的感觉。
沈竹青是个老实的,不懂察言观色,先说了实话还不够,又开口:“还有……”
“什么?”
沈竹青犹豫地摇头:“没什么。”
问鼎国事
莫离狐疑地瞪了沈竹青半天,满肚子苦水不能倒,更不能对少傅发火,只好挪开目光对书房桌案上的红烛咬牙切齿——她迟早要被活活的逼死!
莫离解决了奏折的问题,就有了情绪考虑别的事,这几天她的长公主令如同虚设,该从何处着手让大臣们服从呢?
第六日文琦殿议事,莫离主动问户部刘尚书:“刘大人,给护国军阵亡将士追加的抚恤金准备的如何了?”
刘尚书出列,抱拳道:“公主,此事微臣认为不妥。一来本朝没有此先例,二来,这一年打仗支付军饷的银两再加上修帝陵,治理仓江水患,已用了近三百万两银子,待护国军返京还需要大笔开销……古人说未雨绸缪,以后指不定还有别处需要用银子,国库负重不堪,追加抚恤金的事还望公主斟酌。”
莫离先前已答应承泰追加阵亡将士的抚恤金,长公主令下达户部数日不见动静,此际刘尚书的说法分明是拒绝的意思,她心里便动了气。
五天来,莫离代理朝政起鸡鸣,熬半夜辛辛苦苦想做出点成绩来,可这些大臣正经事没说一件,全都打哈哈敷衍,晨会议事就是装样子的摆设。
莫离越想越气,到目前为止,长公主令下达六部,别说令出即行了,根本是石沉大海,连个响动都没有,他们究竟是不信任她有能力处理国事,还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莫离沉下脸:“刘大人,国库现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五百多万两。”
对一个国家来说,五百万两银子的确不算多,莫离沉吟道:“那么,今年的赋税可全部收回?”
“禀公主,还不曾。”
莫离冷笑一声:“前线将士浴血奋战,用性命保护我昭玥江山,你们想过没有,他们的妻儿老小失去亲人,以后靠什么生活?!”
病猫发威
长公主突然就动怒,且气势慑人。
刘尚书尚不明所以,听莫离又道:“和我说先例?!规矩都是人定的,区区不到十万两银子而已,刘大人,你日日在这里和我磨牙打哈哈,却连赋税都收不上来,你的差事办的好啊!”
刘尚书心下一凛,喏喏低头。
莫离咄咄相逼:“我不怕人说我乱改祖制,只怕前线将士们心寒,刘大人,这银子你出还是不出?”
“公主,请听微臣解释……”
莫离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好,此刻头疼欲裂疲惫不堪,再没有前几日的耐心:“刘大人不用解释。我既代管朝政,便希望众人大人全力配合,便是我做的不对的地方,各位大人只管提出来,大伙面对面商量出个法子,可你们这算什么?你们敷衍我不要紧,可你们万万不该敷衍昭玥的江山百姓!”
莫离拍案而起:“国库既然吃力,我公主府就支付这十万两银子,各位觉得如何?”
韩明忠猛地抬头:“公主……”
莫离抬手阻止他:“此事不必议,就这么定了。”
莫离也知道自己义气用事,可她实在没时间和大臣们穷耗,眼看护国军就要拔营回京,抚恤金却没有下落,她拿什么面对三军将士,以后又拿什么仰仗他们为她出力卖命?
“各位大人还有事要报么?”
众臣摇头。
莫离似笑非笑道:“看来各位大人们都闲的很哪。”
无人敢接应她的话,莫离继续道:“可笑对阔邺的态度,朝中主战的人多过议和的人,你们口口声声要为忠烈侯报仇,血洗阔邺,竟拿不出抚恤银两安定军心,什么忠君体国都是假话!诸位大人想过没有战事再拖延下去,还要花多少军饷,还要死我昭玥多少将士?!”
出口恶气
莫离一个个指过去:“阔邺地广人稀气候苦寒,牧民彪悍难以管教,我再问问你们,将来我昭玥灭了阔邺设立衙门,谁愿意离开国土赴阔邺管理政务?你,还是你?!”
大臣们第一次见识长公主的威慑力,人人噤若寒蝉,大殿内一时间悄无声息,莫离声音再起,就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议事第一天,我就让你们商议对阔邺战与不战的问题,你们争辩不停,到现在也没拿出个结果来,那么我就替你们做决定,接受阔邺降表,中书省拟奏折送到南苑请父皇做最后定夺。”
一日之间莫离连下两诏,尤其最后一诏事关军国大计,让大臣们始料不及。
唯有韩明忠与梁寒山心知乾安帝早有停战之意,才未对现在结果表示吃惊。
对阔邺国的态度莫离曾和锦墨再三商议,不可否认,锦墨思路慎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且他的想法与乾安帝不谋而合。
护国军是莫离最看重的筹码,莫离急盼承泰回京,希望和楚王的对峙中,承泰能助一臂之力,无奈朝中主战情绪严重才拖延至今。
莫离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所以先拿这件事向诸大臣开刀。
几天来晨会议事,莫离很少发言,更少主动要求大臣办什么事,此际突然雷厉风行,举措虽不妥,可气势足够威严。
刘尚书已受她厉言打压抬不起头,接下来倒霉的人是谁,众臣皆忐忑惴惴,便是主战的几个大臣对莫离不满,也有了顾忌,担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出头鸟。
锦墨失踪
“从明日起,晨会议事不要再说不着边际的废话,大伙都多办点实事,对长公主令有不满的,也请直说,勿需阳奉阴违地看我笑话,这要求不过份吧?”
莫离缓缓逡巡在列的昭玥肱股栋梁,人人在她犀利的目光下低下头,只韩明忠和沈竹青梁寒山的神色淡然些。
晨议结束,大臣们走后,莫离咯咯笑出声,心道经过今天,再不会有大臣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什么好糊弄的月莫离。
莫离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还没等她得意的咧嘴笑完,大殿门口光线一黯,韩明忠又回来了。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莫离憋得面红耳赤,喝几口茶方压下去,问:“韩相,有事么?”
韩明忠没有吭声。
见韩明忠一步步的走近,神色远比刚才议事时凝重,而莫离还从未见过韩相如此外露的表情,她心头涌起不祥之兆,缓缓站起身:“韩相,你想和我说什么……”
韩明忠的手缓缓抬起,一封信递到莫离面前。
“公主,这信微臣压了两天,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它拿出来,直到方才议事见到公主的表现,微臣才决定,把它呈给您。”
莫离怔怔地看着韩明忠,竟是不敢伸手去接,半晌,才虚弱地笑了笑:“究竟发生什么事?”
“是思王的密信,说尚御史未到仓江,半路上被暴匪拦截不知所踪。”
莫离心沉沉地坠了下去:“锦墨失踪……那些随行官员和侍卫呢,他们没有保护锦墨?”
“其他人都没事,只有尚御史……”
莫离脸色蓦地煞白,身体不可抑止地发抖,摇着头,似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大殿静的可怕,唯有沙漏流动的声音被放到无限大。
生死未卜
良久,才听到莫离虚弱的声音:“仓州知府为什么没有奏折上报?”
“没有,问题就出在这里。”韩明忠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
当初调升锦墨去都察院任左佥都御史,韩明忠是不得已才同意的,莫离知道他因此对自己不满,可事关锦墨生死,她还是无法接受韩明忠的态度。
莫离忽而发作,厉声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韩相,锦墨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对不起昭玥的事,就因为他是楚王的儿子,所以你恨不得他死么?!”
她完全失去镇定,嘴唇颤抖,两只手在半空中神经质地挥动,韩明忠甚至有一瞬间认为莫离会撕碎他。
“公主……这就是微臣压着密信的原因。”
“什么?”
“公主现在的样子,若是让内阁大臣看见了,会怎么想?”
……
莫离处于混乱中,不明白韩明忠说的是什么意思。
韩明忠耐心解释:“若两天前,微臣告诉公主尚御史失踪生死未卜,公主还有心情议事吗?还会像今天一样,让内阁大臣明白公主已不是从前的公主,而是显露锋芒,逼迫他们不得不正视您有治理朝政能力的公主吗?”
莫离努力地分辨韩明忠的意思,略觉察到韩明忠似乎是好意,可是她无法保持镇定对应他隐瞒锦墨失踪的事实。
心似乎被挖掉了一块,空荡荡的疼,疼的她眉头皱起,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抵挡。
锦墨,你说要我等你回来,言犹在耳,可是短短的几天,你就要背约了么?
我们才刚刚开始,才刚刚开始呵,我还没来得及认真对你说一声,我喜欢你,比你想像的要多很多倍……
软硬兼施
莫离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韩明忠:“那么,韩相觉得我现在就有足够的勇气承受锦墨生死未卜的事实,不会在内阁大臣面前失态了么?!”
面对莫离尖锐的言辞,赤红充血的眼,和眼角就快滴落的泪水,韩明忠在心里叹口气,长公主果然被锦墨迷惑了,且比他原先预料的要严重的多。
“公主,今日夜里思王还会有密信送到,尚御史失踪消息迟早会暴露,微臣可以瞒得了公主一时,不可能隐瞒一世。”
……
就是说,韩明忠明知瞒不住她,迟早都是一刀,拖延两天,等到锦墨最后下落确定,索性一次叫她疼个够,强过慢慢地忍受等待最后结局来临之前的软刀钝磨。
“好,好,韩相你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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