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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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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韩相你好的很,果然是体贴君意的忠臣……”
莫离慢慢地吸气,一点一点将空气吸进快要窒息的肺部,忍住泪,偏偏不要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韩明忠的面前。
这些人,思王,敏王,沈竹青,韩明忠,甚至包括乾安帝,或是她的至亲,或是她的臣子,处处为她着想,都盼着她做一个绝情无心的明君呢。
他们软硬兼施,一次次地逼迫她放弃锦墨,放弃她爱的人,可她不会退让,锦墨没有死,他只是失踪而已……
锦墨,我拼死也要护你周全!
莫离的表情由最初的震惊到痛楚,至而气愤,至而决然,一双手攥住,张开再攥住,指甲掐进手心,借由尖锐的疼痛让自己恢复理智状态。
她缓缓转身,不再耗费力气和韩明忠较劲。
“韩相,你刚刚说,事情就出在仓州知府没有奏折呈报上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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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论。
看了这么多,亲们发表点意见吧,山水写的太寂寞了。
疑中之疑
韩明忠无法知晓莫离内心的想法,只奇怪她能在短短时间内从几近疯狂的状态转为平静,怔忪瞬间,他突然就觉得欣慰无比——长公主,比他预料中聪明且有韧性。
“公主,您方才一语中的,正问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尚御史奉圣命去仓江赈灾,仓州知府的确有全力配合与保护安全之责。尚御史是在仓州境内的的路途中被暴匪劫走,尚未与仓州知府正式见面交接,所以若论罪,仓州知府顶多罚奉一年罢了,但他偏偏就没有上折子呈报此事,就让人想不通了。”
“你的意思是说仓州知府勾结暴民?”
“嗯,微臣的确如此猜测,之前,仓州知府亦没有及时向朝廷呈报水患,直到工部所正杜怀远先上折子,他才随后写了请求赈灾的奏折,其中定有缘故。”
“我二皇叔莫非是觉察了什么?”
“思王千岁在信中没有明说,想来千岁虽然怀疑却苦于没有明确的证据吧。毕竟刚刚从京城回南方封地,仓江与千岁的封地路途尚有五百余里,而且朝廷有律令,封地的王爷不得干涉地方政务,千岁自然有所顾虑不好明着调查。”
莫离忍了又忍,还是一掌击在桌案上:“仓江知府劫走御史,莫非想造反?!”
“他还没这个胆量,微臣估计,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莫离蓦地转身:“你是说楚王?”
韩明忠摇头:“仓江连年水患,无油水可捞,楚王不会放在眼里。”
难道朝廷中还有有另外一股尚未浮出水面的势力,也想在皇权争夺中分一杯羹?
莫离茫然:“那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微臣也猜不透。”
生死一线
锦墨生死或许在下一刻就出现无法挽回的变故,可帝京距离仓江遥远,鞭长莫及,就是现在马上派兵去救也来不及了。
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说什么保护锦墨周全,如何保护锦墨周全?
莫离又开始焦躁,困兽般在大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韩明忠默默地看着,道:“公主,您不用太过忧虑,或许到了晚上,事情就会出现转机……”
莫离突然抓住他的袍袖:“韩相,帮帮我,你一定有法子的,我不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锦墨危险,而什么都不做!”
莫离的神情无助而狂乱,韩明忠不忍地拍拍她的手安慰:“公主,尚御史聪敏超出常人,便是微臣也深感佩服,您要相信他有自救的能力。”
“是啊,锦墨很聪明……许多政务处理,都是他替我想出来的,我要相信他,他还会武功……”莫离慢慢松开手,喃喃呓语着,努力地说服自己。
时间过的很慢,沙漏里的沙子总也流不完。
初冬的日头青白无光,从大殿的长窗透进来,一格格的窗棂映在白玉地砖上,一格连着一格,万字花纹不到头,不到头呵……
韩明忠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剩下莫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上,她的心被掏空了,面无表情,只是两眼不错地随着地砖上的光线移动而动。
阿如进来伺候,饭菜凉了端出去,再送进来,又凉了,没有人动它。
檀奴也来过几次,见莫离失神的样子不敢打扰,也悄悄地退出去。
天色暗了下去,丫鬟掌灯,蜡烛无声无息地将大殿泅染成橘色,银碳在雕花繁复的熏笼内泛着红光,兽金香炉内瑞祥袅袅散开,帐幔徐徐婆娑,上面的花样艳丽明媚,明明是锦绣繁华的好光景,怎么生出满目苍夷的悲凉之感呢?
劫持御史
终于,听见外面急匆匆囊囊的脚步声,莫离腾地起身,直扑大殿门口,在门槛前又怯怯地止步:“韩相……”
声出口,竟是颤抖的不能自抑,下面地话再问不出来,眼巴巴地望着韩明忠,怕从他嘴里听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韩明忠不动声色,抱拳施礼,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公主,尚御史脱困,所有侍卫亦跟着一起抵达仓州。”
莫离傻傻地愣了片刻,手指紧紧扒住门框才能使自己不至于脱力滑下去:“那就好。”
韩明忠扶住她:“公主请回殿细看思王千岁的密信。”
莫离全身虚软,被韩明忠扶着方才能走回殿内,在椅子上坐下,亟亟地问:“锦墨可受伤?”
“没有,尚御史毫发无损,估计过两天就有他的折子到京。”
韩明忠将思王的密信递给莫离。
莫离匆匆浏览,才知道仓江水灾,仓州知府在救济的米粥中夹杂了大量的沙石,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按日供给。
之前就发生过若干次百姓围抢仓州粮仓,官民冲突演变变成暴动事件,只仓州州府和当地总兵勾结,调遣军队镇压,才未得逞。
锦墨抵挡仓州时,在城外百里地被得知消息的百姓围住喊冤,近千名的饥饿百姓是没道理可讲的,见御史救灾赴任未带一石一担的米粮,加上有人煽动,场面很快就变得不可收拾。
锦墨赴任救灾,连同随行官员与公主府穆青等侍卫统共不过二三十人,他又严令不许对百姓动手,所以众人很快被冲散,锦墨在混乱中不知所踪。
那些暴民的目标明确,只劫持朝廷御史,要拿锦墨做人质逼迫仓州知府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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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险境
穆青等人找不到锦墨,急赶至仓州府求救,可恨仓州知府杜任和握有兵权的营千总陈准联手,虚张声势派遣了千名兵士满世界的呐喊查抄百姓民居,将穆青等人险些急死,只怕逼急了暴民反而对锦墨不利。
幸好工部所正杜怀远在民众间有些威信,暗中调查锦墨下落,正要想办法搭救,锦墨居然自己回到仓州城。
谁都不知锦墨被暴民劫持到什么地方,两天内经(书)历(网)过什么事,众人对他毫发无损地脱险表示惊奇,怎奈锦墨守口如瓶,又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无人有胆逼问御史行踪,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锦墨脱困回仓州,没有与仓州知府杜任正面冲突,更只字不提追剿暴民,只命仓州知府开仓放粮,却被仓州知府以官仓无粮可放的借口拒绝了,地方州官和朝廷御史僵持住。
思王的密信内容就写到这里结束。
仓州有一个营的兵力,即两千人,钳制御史和随行官员却是足够了。若其真有异心,那么锦墨从暴民手中刚刚逃脱,便又入了狼口……
莫离悚然而惊:“韩相,你立刻从京戍卫营调遣三千人马去仓州救锦墨回来!”
“公主先别慌,仓州知府毕竟不敢明目张胆残害朝廷官员,尚御史吃一亏,必有提防,且无缘无故从京戍卫营调派兵力只会更加激起灾民恐慌,到那时,我们反而帮了倒忙。”
“那就从国库调粮,送到仓州去。”
“尚御史当初没有直接押运粮食去仓州,必有缘故。这几日,微臣细想过,仓州偏近南方,俗话说天下粮仓出江南是有道理的,仓州水患发生在秋收之后,今年并不缺粮,而尚御史正是心有有数才轻装上任。”
“那么,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看着他身处险境么?”
莫离莫弃
韩明忠见只要事关锦墨,莫离就完全失去章法,不禁暗自摇头,轻咳一声道:“公主,请静等尚御史的奏折吧,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又是等待。
而这一次的等待比前一次时间更长更难耐,莫离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每一滴沙漏的流逝都冗长的无法忍受,相隔千里山水,爱与牵挂,思念与忐忑,那么的漫长,充满未知的变数,让人害怕从此永远分离,来不及和最爱的人同在一起两鬓斑白。
锦墨的奏折终于出现在公主府内书房的桌案上,字迹银钩铁画力透纸背,与他温文尔雅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幸好,平和从容的陈述让莫离有了几分真实感。
经过沈竹青数日逐字逐句指点,莫离现在不需要帮助,已基本能看懂晦涩含蓄的文言文。
锦墨只言饥民得知御史抵达仓州的消息,在途中拦轿诉冤,因之间发生分歧,他跟随饥民转换它地交涉,后双方意见达成一致,饥民放他回仓州。
锦墨说他现已想好赈灾救命的办法,只顾及奏折内容泄露,不便详说,日后回京再另上折子呈报仓州之行的详细过程。
最后,“臣恭请圣安,长公主千岁安,谨奉”几个冷冰冰的字让莫离怔愣许久,她翻来覆去地想从锦墨的文笔中寻找能代表感情色彩的字眼,但终究没有。
这些天的煎熬到此为止,莫离失望无以言表,狠狠地把奏折摔在桌案上,奏折蹦起来,翻了几个跟头在桌案上平展展地摊开。
想就此不看,又舍不得,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突然发现纸张的最后一页合缝边隙处,有几乎无法觉察的浅绯色痕迹,似做纸笺的人无意中留下的瑕疵。
莫离心不在焉的凑近一看,却是几个极小的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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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
莫离心不在焉的凑近一看,却是几个极小的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原来他知道她的担心牵挂,原来他用她的名字,告诉他不曾离弃会平安归来。
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却是一句让几乎她落泪的誓言。
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除非急件密奏,普通奏折由途中官立驿站层层送递帝京,自然会迟些,相比较,思王翌日送到的密信就更让莫离放心。
锦墨脱困后,顾及仓州有一个营的兵力,并未与仓州知府杜任撕破脸逼迫立刻开仓放粮,而是仍旧按照朝廷例制发文书交涉虚与委蛇,两一方面暗中派遣穆青直奔思王封地救助。
御史有先斩后奏的特殊权利,思王见到御史令,当即调一卫亲兵随穆青回仓州。(一卫亲兵大约二千六百人)
仓州知府杜任毫无觉察,还打算另想损招杀害锦墨的时候,两千六百人马神不知鬼不觉从天而降,先制服仓州营千总陈准手下两千人,然后将仓州府团团围住,天亮时候,睡醒的饥民发现城内已设立十余处粥棚,热腾腾的锅架在火上。
锦墨陆陆续续又写了几本奏折,仓州知府杜任胆敢抗命残害朝廷御史的真相水落石出,因开仓放粮,饥民对朝廷不满情绪逐渐平息。
原来,仓州连年水患,朝廷每年都有救济银两或粮食,但连同今年储备的粮食全部被知府偷偷私卖,水灾之后,仓州知府杜任也曾打算在别处购买粮食救急。
却不想,杜怀远的一本奏折将水灾的事捅出去,朝廷派御史监督赈灾,杜任怕私卖官粮的罪行泄露,便起了杀心,暗中煽动不明真相的饥民劫持御史行借刀杀人之计,如此,就算朝廷另派御史来,他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购买的粮米运回,再做赈灾遮掩罪行也不迟。
可惜计划周详,偏偏锦墨没有死,且调来思王亲兵,杜任陈准现成了阶下囚。
甚中我意
锦墨在奏折言道,搜铺仓州州衙,并未找到私卖官粮的银两,且仓州存的粮食加上仓州知府为救急在别处所买的粮食仍旧不够百姓过完冬季,所以,他先前预计错误,恳请朝廷往仓州发粮赈灾,并请朝廷重新任仓州知府人选,又问如何处置仓州知府与营千总。
朝廷官员胆敢私卖官粮,愚弄百姓,劫杀御史,其行可诛罪大恶极。
念及其私卖官粮的银两尚无下落,莫离与韩明忠商量之后,在奏折上批阅:户部已发米粮至仓州。今年文状元颜若衣秉性淳朴,可做仓州知府用,另武二甲进士宁弘毅接任仓州营千总。两人抵达仓州,尚御史交接之后,即可押送罪官杜任陈准启程回京。
莫离促狭地补充道:尚御史仓州之行差事办得好,甚中我意,盼平安归来,赴昔日旧约。
旧约,就是那一场被打扰,而没有完成的良宵春梦。
代表最高权力政治的奏折变成恋人间传递心事的媒介,莫离第一次感觉严肃的政治生涯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皆因为锦墨。
莫离只觉得很遗憾,可惜看不到锦墨看到批文时的表情,是生气还是羞赫呢?
一定是羞赫,因为她的脸已经沾染霞色,并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得意洋洋了。
莫离等待锦墨消息的两天内,还发生了很多事,内阁拟的停战奏折送到南苑,乾安帝朱批:准,着内阁六部商议护国军驻留之事,奏请长公主后发送桑城。
请长公主口谕之后,韩明忠派使臣去桑城与阔邺正式交涉议和条约细节问题,并拟定善后事宜。
阔邺之战
先前阔邺桑城一战大败,为列出愿意付出愿岁贡十万两白银和五千匹战马的代价为议和条件,阔邺并不富裕,尤其经(书)历(网)大旱与征战之后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内阁众臣心知肚明阔邺已是倾囊而出,因此并未对岁贡内容多做计较。
内阁众臣只担心阔邺和北朔本是近邻,原先无战事,西府边境只有五万人马驻守尚可应付,现阔邺虽然下降表称臣,降国之心不可测,需防两国联手策变。
内阁,尤其是兵部商议之后,战事结束,兵部提任原护国军参将石钢锋率六万人马继续退守西府,护国大将军韩承泰则领剩下两万人离任返京。
折子送到公主府,莫离沉默良久,只两万护国军返京,令她非常失望,然而不能因为私心置军国大事于不顾,所以还是在奏折上批了准字。
莫离另发一诏,言道阔邺既下降表称臣,阔邺子民就是我昭玥子民,命户部备三千石粮草赠与阔邺,以昭显昭玥泱泱大国的仁德风度。
送阔邺粮食,也是锦墨提及过的,恩威并施方可叫敌国彻底臣服,当初莫离和乾安帝一说,乾安帝也深以为然。
然而,长公主的决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
桑城夜袭,昭玥痛失主帅,折损近二万人马,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军中将士,都对阔邺恨之入骨。
尤其后来承泰力挽狂澜,破桑城击溃阔邺最后一道防守线,眼看着护国大军可长驱直入,横扫阔邺将之纳于昭玥的疆土之中,朝中军中主战的大臣与将士更是热血沸腾,个个磨刀霍霍要血洗阔邺都城擒贼王,祭奠忠烈侯的英灵。
莫离却在这时候喊停战,怎不叫人钢牙咬碎,余生愤恨难平!
时不我待
莫离在这时候喊停战,怎不叫人钢牙咬碎,余生愤恨难平!
即使许多大臣明白,没有乾安帝授意,长公主不会下此命令。
可他们不能谴责帝王决策失当,一时间,谏奏的折子雪花般堆满长公主的内书房,朝中,地方都有,只护国大将军承泰没有对长公主赠送阔邺三万石粮草的诏书发表任何言论。
莫离非常理解这种“我犯我一寸,我必还之千里”的英雄情结。若不是乾安帝自感时日无多,也不会无奈地放弃追剿阔邺。
阔邺侵犯昭玥边境,出兵抢劫西府粮道在先,夜袭护国军大营,导致大将军周正齐马革裹尸,近两万昭玥将士陪着他们的将军死在他乡在后,于情于理,昭玥还之以牙并不过份。
换它时它日,莫离亦会有此血性,保家卫国的她懂,可是,时不待我,奈何?
乾安帝病入膏肓,随时有殡天的可能,楚王一党虎视眈眈,觊觎昭玥皇权,还有朝中那些潜伏在暗中,看不清楚的暗中势力也影响着昭玥朝的未来政局,若有一日发生变故,死去的就不仅仅是两万人。
若说,这些都是莫离调遣承泰回京,自私的借口,那么莫离承认自己怕死。
谁对死亡都不能做到无惧无畏,尤其是已经经(书)历(网)过一次暴毙恐惧的人。
莫离希望和普通女人一样,经(书)历(网)生命的自然过程,经(书)历(网)爱情,生几个孩子,在柴米油盐体会幸福,和所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含笑走到生命尽头,于自己,于亲人来说都是一种完美从容的结束。
生如夏花之灿烂,死,方能如秋叶之静美。
敦敦父爱
莫离亲自出城迎接忠烈侯的棺棂,行国礼祭奠,安抚其家属亲眷之后,便往南苑去见乾安帝,请乾安帝亲自下圣旨,命户部准备三千石粮草发往桑城,平息这场争议。
南苑离皇宫并不远,是昭玥历代帝王闲时静修的别院,建筑精致舒适,且宫人少环境静谧,的确比皇宫更适合病人调理身体。
只是乾安帝沉疴已久,在咳症病人最忌讳严寒干燥的天气里,他无可避免地精力一日不如一日,脸色黄中带灰时常咳血,让人不忍促睹。
莫离勉强装出笑脸陪乾安帝说朝中近日发生的事,心里却是极难过,好几次声音哽凝,别过脸静一会,方才能继续下去。
乾安帝命人拟定圣旨后,叫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去。
乾安帝一直没有找到尚世胜谋反的确凿证据,这几年虽陆陆续续地找各种由头处置了一些同党,但仍未撼动其根本。
怕自己大行之后莫离无法控制局势,叮嘱好些紧要的话,分析朝臣大臣哪些可以依仗,哪些大臣要严加戒备,哪些大臣待莫离即位后必杀不留。
又絮絮叨叨地谈及一些过往,乾安帝神智时而清楚时而恍惚,未几,便露出倦意靠在迎枕上睡着了。
莫离蹑手蹑脚出殿,叫高全进去伺候,问:“怎么不见悔之?”
高全小声回道:“悔之公主去了司药房,许是快过来了。”
莫离诧异:“悔之亲自为父皇煎药么?”
“是,悔之公主还亲自试药,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莫离不禁自感惭愧,同样是女儿,悔之甚少受到乾安帝的疼爱,却能以公主的身份孝顺至此,自己的确比不上她。
难怪前几天有大臣联名上折称赞悔之公主孝心至诚感天动地,为其母黎美人请功升品秩。
却因当时莫离忙于其他事,将那些奏折压下留中了。
澜月宫出来,莫离径直去司药房。
公主煎药
司药房门口站着几个缩头缩脑的内监,见着长公主来皆唬了一跳,正欲跪地,被莫离抬手阻住:“我随便转转,勿需惊动他人。”
进内,满院的药香飘散,一排厢房前两个药童抹得一脸乌黑,拿着扇子点炉火,长公主经过身边,呆呆的也不知行礼。
整个司药房死气沉沉的连个宫女都不见,莫离领着阿如顺廊下经过,忽而听见屋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道:“想必是这里了。”
阿如应声推门,屋内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悔之脸上有惊慌表情隐约一闪而过,她旁边站着王御医,身后一排小炉,上面的一排药锅咕嘟咕嘟冒着氤氲雾汽,想必,便是给乾安帝煎的药了。
莫离不禁诧异:“这么多!”
悔之和王御医不自然地互视一眼,各自向莫离行礼“姐姐”“微臣参见长公主。”
阿如站直身子,上前笑道:“姐姐跑这里来了,屋子里药味太冲,我陪姐姐在外面说话吧。”
莫离从善如流,转身出屋,心里仍是好奇:“悔之,那些药都是你煎的?怎么不叫宫女代劳呢,太辛苦了。”
“父皇一次自然喝不了这许多药,只是同样一付药,火工时间不同,效用也不同,那些宫女笨手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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