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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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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穿越之初,看到锦墨第一眼时,他身上所穿袍服和此刻白色锦袍一模一样。
远处,松林颓绿幽深,映衬锦墨袍服和披散在肩的满头银发无比刺眼。
莫离怒叱:“锦墨,你死性不改好心计!还想诱我上当么?!”
锦墨苦笑以对:“离儿,事到如今,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
莫离广袖朝后一挥,思王敏王沈竹青等人识趣的退下祭台,背身而站。
曾有过一段孽缘两个人,如今势同水火刀戈相见,对一个即将奔赴黄泉的昔日恋人,莫离没有心软。
只冷笑:“锦墨,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便是你这副至始至终无辜样子,口口声声说错了,但在你心底,你何时认过错?!是呵,你文稻武略惊才绝艳样样高人一筹,你玩弄人心于股掌,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锦墨,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傻子么?
别以为,护国军过仓江,你令楚军佯败退守陵县我会感激;别以为,护国军夜袭陵县,你围而不攻我会感激;别以为提出两军合营,你推荐承泰为帅我会感激;别以为在阔邺战场,你处处替我树立威信我会感激;别以为,你拱手让出昭玥江山我会感激!
尚锦墨,你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过?!何时将我当成平起平坐的对手?!”
锦墨怔怔:“离儿,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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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你们嫌不虐,要求虐,现在虐了,你们又心疼,唉……
以死谢罪
“是,我知道,你越是退让,我越是恨你。锦墨,你写信说我二皇叔三皇叔自戕,便是要激怒我发兵夺位。你算好阔邺北朔趁火打劫,又故意向我泄露消息,是想在阔邺战场上让我回心转意。锦墨,你算计来算计去,无处不用心机,总有你算计不到的地方!你想不到我已与承泰订婚,你想不到我喜欢上承泰!锦墨,承泰死了,纵你将昭玥江山送还与我,其实我并不稀罕!”
这一字一句,抹杀锦墨所做的全部,无论他怎么用心挽回,无论他倾尽全部,无论他把自己放在如何卑微的位置,即使他现在要死在她的刀下,她仍觉不够解气!
原来,从头至尾,她不是不知道他的付出,而是清醒的断绝了给他重来的机会。
原来,纵然他肯付出性命,也换不回她的原谅。
一腔真心捧上前,被她轻蔑践踏,真是一步错,永无回头路!
锦墨惨淡而笑:“离儿,你比我心狠无情……”
“那是因为,你不值得我留情!”
莫离冷冷的看着锦墨:“当初我们赛马,你让我一局,我算你赢,现在可以答应你个条件,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交换。”
锦墨缓缓摇头,长眸里一片死灰:“离儿,我还是死了的好,只我活着一天,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还你麒麟珠,都不能……眼睁睁放手让你离开……离儿,我做不到……做不到。”
莫离气极:“锦墨,你信不信我将你千刀万剐!”
“我信……”锦墨赫赫笑出声,声音悲楚如呜咽:“你发过誓,要我在你父皇面前以死谢罪……离儿,我成全你。我死之后,你还可将我挫骨扬灰……我死了……又有什么法子阻止你离开呢……”
莫离倏然闭上眼睛,她不能再看锦墨,她不能对不起死去的父皇和承泰!
这样的离别太过煽情,绝非她所想象。
莫离后退一步:“刽子手,执刑!”
行刺帝王
莫离后退一步:“刽子手,执刑!”
锦墨身后,两名刽子手抱拳称“是”,缓缓举起手中钢刀,森光闪闪,莫离转身……
松涛起伏,两点不寻常的光出现松树间隙。
“离儿,闪开!”
锦墨惊吼声中,祭台下的思王敏王沈竹青梁寒山错愕回头,魂飞魄散:“圣上!”
离祭台不远的松树林里,亦是两声惨叫!
但已经来不及,莫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回头,两支箭羽带着疾风从松树林那端朝她射来。
寸寸逼近迅疾如电,尖锐的铁质箭头在瞳孔中迅疾放大,莫离愣在当场,做不得任何反应。
突然被重重的人撞了一下,莫离踉跄,锦墨抱着她转身扑地。
身后,刽子手手起的刀落控制不住手势,眼看就要砍在莫离身上。
电石火光间,锦墨再次翻地打滚,一刀砍地,溅起火花,另一刀砍进他的肩膀,入骨噗的一声响。
这一切同时发生在眨眼之间,御林军离的太远,赶不及过来,思王敏王沈竹青梁寒山皆无武功,慌张之余大声喊着“御林军救驾!”
已有御林军侍卫朝松树林那边冲去,有人从树上掉下来,亦有更多的蒙面刺客见势不妙,索性跳下树,和御林军侍卫拔刀相向。
莫离终于反应过来竟有人行刺她,挣扎着想把压在她身上的锦墨推开,锦墨闷哼:“离儿……别走……”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头言语含糊,莫离惊怒之下越发的用力去推:“起来!”
手胡乱推搡着,终于将锦墨推到一边,莫离坐起身,却觉得不对,低头去看,双手满是血,不由懵了。
这厢思王敏王沈竹青梁寒山月正玺,还有穆青穆耳慌慌张张跑上祭台,围住莫离七嘴八舌的问:“圣上没事罢?可曾受伤?”
莫离喃喃:“我没事……”
她盯着躺在旁边的锦墨,脑子里一片空白。
信念坍塌
锦墨白袍全是血,他的银发和一边脸被地上的血染红,另一边脸煞白,而原本应该在刽子手手里的刀斜插在他肩头,血顺着刀口汩汩流淌,人已是长眸紧闭无声无息。
只是一只手仍旧攥着莫离的一只手,莫离抽了几次都抽不开,被可怕的预感攫住心脏,她张张嘴:“锦墨……”
锦墨没有应声。
莫离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生了什么事?锦墨要死了么?
因大部分御林军尚在行宫穹门外候命,并不知乾安帝灵前发生什么事,跟随进来祭祀的侍卫不到百人,冲入松林和刺客混战一起,刀剑横飞,血肉飞溅,厮杀惨叫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那么的不真实。
而思王敏王沈竹青梁寒山穆青穆耳急切焦灼的面孔亦像是隔着一层雾,他们张着嘴喊叫着什么,莫离听不清。
锦墨就躺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要离她而去了么?乾安,承泰,韩相,阿如,现在轮到锦墨了……
两年时间,七百三十天,天天活在仇恨中。
曾经那么的想让锦墨死,恨不得千刀万剐食他肉饮他血,可是等到他呼吸微弱,奄奄一息的时候,莫离无比悲伤——这并不是她所要的结局。
他为什么要救她?
莫离不明白,留她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纵江山万里,万民朝拜,又有什么意思?
当仇恨消失之后,一直以来,支撑她的信念坍塌,全身力气瞬间泄尽,以后……她该怎么办?
侍卫抵挡不住刺客攻势,已有十余名刺客杀上祭台,浑身是血的御林军侍卫追上来,拼死抵挡刺客靠近莫离。
穆青穆耳亦抽刀冲前。
还有思王敏王沈竹青挡在莫离前面,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徒劳罢了。
眼看刺客越逼越近,梁寒山疯了样拉扯莫离:“圣上快走!”
昏迷中的锦墨手慢慢的松开,莫离的手保持往外抽的劲力收不住,恰好撞在斜插在他肩上的钢刀锋刃口,掌侧突然的锐疼惊醒她。
成王败寇
意识比动作更快,莫离摸上去抓住刀把,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咬牙将刀从锦墨肩膀拔出来,他的血喷在她脸上,莫离恍若心被掏空。
只此刻局势容不得她退缩,咬牙,一翻手将刀架在月正玺的脖子上,冷笑:“堂兄,叫你的人退下!”
月正玺大惊失色:“圣上什么意思?”
思王敏王回头而望,亦是惊呆:“圣上!”
可是已经逼近,眼看只有几步就要攻到莫离跟前的刺客脚步明显迟疑,莫离越发笃定,将手中刀往后一紧:“想活就别废话!”
月正玺的脖子霎时一道血痕,连声惨叫呼疼:“是,是,我叫他们退下……都退下!”
十余名刺客收步,方才临危尚不惧的思王,顿时煞白了脸色,指着月正玺:“逆子!”
所有刺客停下手中剑,局势骤然逆转,侍卫挥剑,斩杀祭台上的刺客。
眼见计划失败,成王败寇,行刺皇帝是死罪,月正玺表情几近扭曲,十分的不甘心。
只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他,忽而叫起来:“父亲,儿子没有错,儿子也是月氏血脉,只要杀了月莫离,这江山就是咱们的!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思王气的直抖:“死到临头你还不认错,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莫离任由他们父子争吵,手里的刀架在月正玺脖子上片刻不离,她脸上满是血,神色又是那么的暴戾,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狠手割断月正玺的脖子。
月正玺终于认命,一连声的哀叫:“父亲救我!”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纵然犯下滔天大罪,亦是亲情难以割断,思王扑通坐于地上,落下泪来:“先皇,臣弟造孽呵……”
这时,穹门外等候的侍卫涌进来,很快就将剩余刺客全部拿下。
还我师兄
局势刚刚控制住,一青衣汉子从穹门外朝祭台厮杀过来,手中刀横扫,一路卷起劲风招招都是玉石俱焚,即使御林军侍卫千百人,亦难以靠近他身,只得团团围住,往祭台方向退。
已有侍卫将月正玺绑起来,莫离持刀站在祭台上,冷眼看着殷兆勇越杀越近,凝声问:“殷兆勇,你要造反么?!”
殷兆勇抬头,牙呲目裂:“月莫离,还我师兄来!”
他说话分神,周围侍卫趁机涌上,只御林军大多都和他熟识,并未下死手,纷纷劝告:“殷将军,弃刀投降罢!”
殷兆勇腿上中剑,也只踉跄一下,咬着牙又往祭台上冲,侍卫纵是想留情,也是不可能了,眼看就要血溅当场,莫离终于发令:“都住手!”
侍卫停止攻杀,殷兆勇犹自握刀挥了几下,方慢慢的半跪地上,仍旧悲愤的瞪着莫离:“我师兄呢?!”
莫离并不理他,转身命人迅速抬锦墨回宫救治。
殷兆勇见侍卫们抬锦墨下来,连爬带跑的扑上去:“师兄!”见锦墨全身是血不应声,不由赤红了眼睛:“月莫离,你杀我了师兄!我要你偿命!”
怎奈周围侍卫时刻警惕他的动静,一见他又要发疯,立刻扭押住。
殷兆勇挣扎不开,破口大骂莫离心如蛇蝎狠绝无情。
莫离经过他身边,两眼空茫:“殷将军,我若真的狠绝无情,就好了……锦墨没有死,别咒他……”
冬日的光将莫离的影子拉得疲惫蹒跚无比悠长。
远山空幽,松涛阵阵,是谁在叹息死者已逝,留下活着的人,苦苦煎熬在这世上,进不得退不得?
莫离一夜夜的睡不着,总是梦见承泰。
回不来了
承泰在紫藤树下,眼睛亮如阳光:“离儿,我一定帮你得到想要的东西,来日回京,我定将护国军大将军令符双手捧在你面前!”
三军启程,承泰银盔银甲英英姿勃发,他翻身下马,将最尊重的礼仪送给他,身后,五万护国军似他的羽翼俯冲,给她最安心的承诺。
他征战归来,咧着嘴朝她笑:“离儿,我不苦……”
被拒婚,他隐忍委屈愤怒,叮咛:“您千万当心!”
她装疯偷生,他来救她,威武如战神,抓住她的手:“离儿,我们走!”
后有追兵,他挡她身前:“离儿,回去!”
他说:“离儿,把你的喜欢分给我一点,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我将是世上最好的丈夫……”
他说:“离儿,我只有你了……”
他说:“我们成亲,生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可以承担责任了,我们彻底隐退,就这样依偎着,坐在皇宫的大树下,数着天上的星星,看日升日落,听风过花飞,一辈子不分开。”
他说:“离儿,我喜欢你,毋庸置疑……”
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他的吻是那么甜蜜。
恋人之间的情话总是又痴又傻,以为天长地久一生一世是感情的必然归宿,可是,即使莫离已经尊为帝王拥兵数万,即使承泰武功悍霸痴情如许,当命运轮盘转动悲剧发生,才知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莫离一夜夜的在梦里辗转哭泣——承泰,我想你……
嘴角还残存着承泰的温度,醒来,泪湿绣枕,人已不在,唯有更鼓声声,夜如荒野,寂寞无涯。
如果承泰还活着,便不会这样生无可恋,如果承泰还活着,皇宫便不会这样空阔,如果承泰还活着,他不会让她哭,不会让她冷。
承泰最终一次出征,扬剑朝她笑,那笑容是莫离心里的阳光,他说:“等我回来……”
然而,天地黑暗,他回不来了……
你怎忍心
承泰,承泰……你怎忍心?
你怎忍心中埋伏,你怎忍心身中数箭,你怎忍心把那样惨烈的一幕让我看到?
承泰,你怎忍心,从不伤害我,又彻底的伤我到体无完肤,于这世上孤零零苟且偷生。
承泰,你怎忍心让我时时刻刻思念着你,你却不在身边?
承泰呵承泰,一辈子那么漫长,让我如何熬得过没有你存在的岁月?
承泰,我已没有力气支撑……
又是一夜更深漏长,寒风贴窗呜咽,昏黄烛火飘摇,莫离躺在偌大的龙床上默默流泪,檀奴蹑手蹑脚的进来:“圣上……”
隔着重重纱帐,莫离身影朦胧,动也不动:“什么事?”
哽咽的声音让檀奴踌躇:“圣上您怎么了?”
“没什么……”
“那个,尚锦墨醒了。”
半晌,莫离慢慢坐起身:“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
“殷兆勇呢?”
“殷将军要带尚锦墨走,他不肯。”
“你下去吧。”
“是。”
檀奴脚步磨磨蹭蹭,莫离不耐的问:“还有什么事?”
檀奴已过二十岁,仍是少年相貌,然而经过种种事,莫离不是过去天真的莫离,檀奴亦不是过去故作稚嫩的檀奴。
现在的他伪装揭开,对于莫离敬畏多于亲近。
昔日,檀奴给莫离下药拖延时间,才有后来的戍卫营兵变,尚世胜逼宫夺权。
然已经发生的事无法重新来过,幸好莫离又回京登基。
说起来,檀奴身世可怜,亦极有运气。
当初锦墨当皇帝,没杀他,如今莫离不仅不追究他下药之罪,且将他召进宫,好吃好喝的养着,檀奴感激涕零之余,便想着如何报答莫离。
阔邺北朔战场上,莫离与承泰之间所发生的事,檀奴不清楚,但他深知莫离与锦墨之间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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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完。
讨要绝杀
阔邺北朔战场上,莫离与承泰之间所发生的事,檀奴不清楚,但他深知莫离与锦墨之间的纠葛。
腊月小年在百花殿宴会上,莫离用他来刺激锦墨,现在,锦墨为救莫离受伤,莫离夜夜失眠,檀奴便想岔了,只当两人情意未断,找不到台阶下罢了,便想在中间斡旋。
总归,他是不可能得到莫离欢心,还不如教莫离得到所欢心的,也是他报答莫离重恩的一番心意。
何况后来锦墨所作所为,的的确确对莫离用情至深。
因此,檀奴壮胆讨好:“那个……尚锦墨其实……其实怪可怜的。”
莫离冷笑一声:“他可怜?檀奴,你竟为他说话。”
檀奴喏喏:“殷将军很生气,和他吵了一架,说……说他迟早死在您手上,他仍是不肯走。”
“他是想日日相对折磨我……”莫离喃喃。
“圣上……”
“总归由不得他……檀奴。”
“是。”
“听说有种毒药叫绝杀,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帮我弄来。”
檀奴失声惊叫“圣上……您真的要杀他么?”
莫离又慢慢的躺回床上:“你只管弄来,不该你问的休问。”
“……是。”
檀奴轻手轻脚退出寝殿,在殿廊上站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叹口气,招手叫人送灯来,踏着沉沉夜色,又去了温香殿。
因为,绝杀,乃影楼密门毒药,唯锦墨可以给他。
——莫离说无论用什么办法,应该是这个意思罢?
自大年初一祭奠乾安后,足足又过了半个月,莫离终于召见思王。
睿和宫两年内风雨飘摇,太多的事在这里发生,虽重新收拾布置过,已然面无全非,只想起往事仍教人唏嘘不已。
当年乾安帝和思王兄弟两人在睿和宫把酒言欢过,借酒消愁过,争吵翻脸过,昔日豪情壮志在岁月无情中渐渐消磨,只思王待乾安帝的一片忠心耿耿从未改变。
不堪重负
乾安是兄长,亦是帝王,是思王一生中最尊敬的人,如今兄弟天人永隔,他的儿子派人行刺乾安遗孤,现被拘禁于天牢,怕是保不住命了。
思王怔怔的望着殿首正中雕龙宝座,只觉人生无常,皇家事更无常。
莫离在大殿门口站了很久,没有出声打扰思王沉思。
思王不堪重负,脊背驼了,甚至进宫见驾来,身上黑色袍服都是皱皱巴巴,显见惶惶不可终日顾及不到礼仪。
不管怎样,月正玺终究是思王的儿子,父子血脉相连,儿子犯下忤逆死罪,白发人将要送黑发人,人生惨事,莫不过于此。
莫离挥挥手,左右内侍宫女蹑手蹑脚退下,她轻咳一声:“二皇叔。”
思王仿若梦中惊醒,回过头,犹带着茫然表情,半晌才想起施礼:“圣上。”
莫离忙上前扶住他:“二皇叔不要多礼。”
只半月,思王脸上皱纹丛生,仿佛老了十几岁。
莫离心下恻然:“二皇叔多多保重身体,如今月氏剩不下几个人,您是宗族长者,昭玥江山还要靠二皇叔辅佐呢。”
思王猛的捂嘴咳嗽起来,气喘吁吁脸挣的青紫。
莫离要替他拍背,被他摇手拒绝,好半天,才止了咳,后退几步,撩袍跪地:“圣上,臣生子不忠不孝,愧对先皇愧对月氏社稷,请圣上治臣的罪。”
莫离本要弯腰扶他,听他说完,慢慢站直身:“二皇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思王目光一闪,泪便流出来:“圣上,子不教父之过……圣上体恤臣不肯降罪责罚,但臣唯有一死,才可向月氏列祖列宗交代。”
“二皇叔,您起来说话罢,这么着,朕心里也难受。”
思王犹豫片刻,磕头:“是。”
莫离在殿侧椅子上落座,见思王仍旧自责的样子,不免叹口气:“二皇叔,其实堂兄谋逆和您无关,您不用如此。”
思王犹疑:“圣上为何相信臣?”
未雨绸缪
莫离淡淡道:“朕早就发觉堂兄不对头了,护国军和楚军在陵县对阵,其时石将军写密信禀明边境险情,被堂兄截下后另复制了一封信,故意隐瞒西府消息,我和承泰就开始怀疑他了。那时候,二皇叔尚在帝京关押着。”
思王错愕:“圣上既然早知正玺忤逆,为何不当时揭穿他?”
“因为……堂兄亦是月氏正统血脉,他为人精明胆大,只私心太重沉不住气而已,若假以时日培养,指不定就能担起大任。”
思王老泪纵横:“可是圣上任由他发展到现在地步,行刺造反乃是诛九族的死罪,还谈什么担当大任呵。”
“二皇叔是在责怪朕了?”
思王低头喏喏:“……臣惶恐。”
莫离突然道:“二皇叔不用担心,朕不会杀堂兄的。”
思王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莫离:“圣上真能饶了他?”
“是。”
“为何?”
莫离沉吟片刻,道:“二皇叔,从前您也曾觉得朕任性骄纵当不起江山社稷,并因此和父皇争辩,一怒之下回封地不肯留京,如今,您还觉得朕无能么?”
“这……圣上和当初不一样了,治理朝廷井井有条,从前是臣眼拙。”
“可是朕,还不是造反登上皇位的?”
思王目瞪口呆。
“前些日子,堂兄犯了点小错,朕罚他禁足一月,又派沈少傅前去讲学,便是要堂兄修身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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