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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苍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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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李敢嬉笑着自地上爬起来,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声命令道,“拆墙!”
第二十七章天火()
“哎~”刘将军连忙拦住那帮杀才,清了清嗓子道,“李将军,这平安县城这么大点地方,人穷得都快拉不出屎了,你看这用石砖砌墙的总共也没几家,你怎么就不去长安城里拆呢?在那里,豪商大户云集,别说拆三里矮墙用的石砖了,就是再修个万里长城恐怕也够了。”这里可是兵工厂,匈奴人攻过来的话可都靠它了,可要是没了院墙守护,这些火『药』万一被居心不良的人一把火点了,那不是要命吗?
“殿下啊,不瞒你说,长安城里敢得罪的都得罪了,就差皇宫没拆了。之前拆太史令家的围墙的时候,那老头差点没被气死,他那一根筋的儿子司马迁还扬言将来要在史书上给咱记上一笔,说我们哄抢民宅,目无法纪,让咱们遗臭万年呢!”
“那你揍他没?”刘将军小心翼翼地问。
“那还能不揍?”李敢理直气壮地说,他最看不起这种手无缚鸡之力,还整天在那里张着臭嘴,吧唧吧唧拽个不停的臭文人了。你又不能跟他吵,因为你根本就吵不过他,所以就只有揍喽。
“啊!”刘将军听了脑袋立马便是一阵眩晕,那家伙在史书上连刘邦吃狗肉不给钱,刘启下棋输了揍死吴太子,刘彻玩女人始『乱』终弃的事都敢写,你以为他说让你遗臭万年真的是吓唬你?可怜我也要被你这个家伙连累的“流芳百世”了!
“确实是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刘将军颓然无力地说,看来自己这保家卫国的壮举还没记上,先有一笔仗势欺人,纵兵行凶的恶帐已经写下了。一想到司马迁那种头上绑着绷带,咬牙切齿刻竹简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发怵。
“嗯,殿下交代的事,末将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兄弟们,拆!”这愣头青还以为刘嵘是在夸他做事卖力,伸手一招呼,身后的一帮兵痞又要一哄而上拆了刘将军这小小兵工厂的围墙。
“你个笨蛋!县老爷家院子最大你不拆,跑我这来拆个屁!”刘嵘恨他不开窍,又是一阵暴揍。
“可是殿下,那赵县令家的围墙早就被末将带人拆了。”
“拆了围墙还可以拆房子啊!国难当头,一切以军机要务为重!”
“咦?对呀!还可以拆房子的嘛!兄弟们,跟我走!去拆房子去!”这家伙总算开了点窍,兴冲冲地就要领着一帮人去拆县令老爷家的房子去。
“等等!”刘嵘一声轻喝,李敢便又怯生生地靠了过来。
“解下你的披风。”刘嵘自己一身寒碜行头,以至于小兵见了都不晓得自己也是个长官,但是这个家伙披着一个猩红『色』大披风,即使是憨头憨脑的样子,也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啊?哦!”李敢这回却破天荒地看穿了刘嵘的心思,笑嘻嘻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刘嵘系上。然后识趣地带领众部下走了。
刘嵘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帮杀才,然后像模像样地使劲一甩披风,嘿!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穿,还真有些派头!
又检查了一会儿火『药』的制造,在陆小璇异样的目光中又得瑟了一会儿,刘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派人将那痛不欲生的赵县令拉来,也让他组织千把壮丁,到自己守城的主要方向北门外去挖陷阱修障碍去了。
匈奴人比想象中来的要慢,而自己的防御工事却造的比想象中的快些。大天四亮了之后,匈奴人还是不见踪影。城西的简易城墙已经完全筑好了,西接陡峭的闪避,南边距离城墙西门只有三十米不到的距离,完全在自己强弩手的杀伤范围之内。匈奴骑兵不能从狭窄的通道内大批经过,刘嵘在通道另一边布置的二百强弩手可以时刻保持对当面敌人的数量优势。
刘嵘命民兵们将大批炸『药』运往城楼,所有强弩手都列阵在城墙上,严阵以待。震颤的大地告诉他们,匈奴人已经不远了!
果然,刘嵘登上眺望台一看,城池正北方向,黑压压的一队骑兵,遮天蔽日,旌旗蔽空,正嘶喊着朝平安县城奔过来。这只是匈奴人的先锋部队,却也不下于五万人马。
这匈奴人攻城拔寨并不像汉军那样带着大量的攻城器械,他们既没有投石车,也没有巨大的攻城塔。他们所依靠的只是背上的一张弓,腰上系着的用来攀爬城墙的钩锁,以及不到迫不得已绝不离开的坐骑马。
匈奴人是骑兵,他们才不会傻到将骑兵变成步兵用来攻城。匈奴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常年喝『奶』吃肉,横竖一般粗,臂力强劲,弓箭『射』得比汉军普通士兵的二倍还远。所以说,以往边关之战的时候,即使汉军龟缩在城池上居高临下,可匈奴人一队一队地来回几遍骑『射』,一般小关口上面的七八百汉军就所剩无几了,这时候,匈奴人腰间钩锁在往城墙上一扔,爬上去收拾那早已吓破胆的百八十个残兵,就毫不费力了。
不过幸好汉军又发明改进了强劲的手弩,这才弥补了士兵体力臂力不如匈奴人的颓势。可是因为强弩手的造价极为昂贵,所以就算是一郡首府、诸侯都城这样的大城池也顶多有八百强弩手而已。也难怪刘嵘一张口就从李广手里要走了两千强弩手时,那身经百战的老家伙会掉肉似的心疼。
“放定线箭!”刘嵘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强弩手早已装填好了的手弩“嗖嗖”一通『射』,这一批带着鲜红耀眼的红『色』翎羽的弩箭便被『射』了出去,在城池下方钉了整整齐齐的一排。这是强弩手『射』击的最远范围,只有敌人越过了那道红线,才算是进入到强弩手的杀伤范围。
匈奴人自恃兵多,根本就不把这座小城放在眼里,风鸣谷已经被李广派兵堵死,那里易守难攻,也不利于骑兵作战,匈奴人不打算从那里直指长安。而丧门山脉又绵延百里,这风鸣谷唯一的通道被堵死之后,想要越过它奇袭长安又还得绕行百余里的路程。自负的军臣单于便下令先锋将军延术,率领五万大军立即攻陷这个长安面前的最后一个障碍。
昨天晚上,延术率领先锋大军一连攻陷了两个县城,最久的也只不过是用了二十分钟,眼前的这个平安县城对他来说,和那些不堪一击的其他小城一样,不足挂齿。他现在甚至于连汉朝都城长安都不放在眼里,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在大军赶来之前,独自攻陷长安呢!
“点火!”刘嵘一声令下,一个亲兵将火把往地上一点,那沿着城墙里侧镂刻出的一道浅浅的竹竿般粗细的灌满桐油的水槽,霎时间便是燃起了一层浅浅的火焰。
“装填!”看着匈奴人怪叫着漫山遍野而来,刘嵘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前世也曾做过金戈铁马的『迷』梦,幻想过自己率领千军万马攻城拔寨的英姿,但毕竟亲上战场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自然是难免有些紧张。
自己赌上了这全城数万百姓和守城将士的『性』命来打这一仗,可不要纸上谈兵了才好。
望见了强弩手们统统都将绑着炸『药』的弩箭装填完毕,刘嵘强定了定心神,看见匈奴人已经有一大批已经越过了那道红线,便又高声喝道:“『射』!”
这北门的一千有余强弩手一弯腰,将那炸『药』的引线在火槽里引燃,而后架在城头瞄准一个匈奴骑兵,“嗖”地一声『射』了出去。霎时间,城下遍地开花,烟火缭绕,这一窝蜂涌上来的三四个匈奴百人队,只一瞬间便是被炸得哭爹喊娘,炸『药』强度似乎还过关,哪怕是没炸到人也炸到了马,而距离城墙还有老远的匈奴骑兵掉下了马,也便成了城上弓弩手的活靶子而已。
这三四百个匈奴人不过是眨眼之间,便被炸得『毛』都没有了,不光是城下的匈奴人傻了眼了,就连城墙上的守军看着前一秒还骄纵无比的匈奴人,现在都缺胳膊断腿儿的尸横遍野的样子,再沉寂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然后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抓起一把带炸『药』的弩箭,引燃后“嗖嗖嗖”地就往城下『乱』『射』。
“喂!喂!节省炸『药』!节省炸『药』!等匈奴人密集靠近了再『射』!”刘嵘抓起身边的一个强弩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他妈的知道老子造这玩意儿多辛苦吗?不知节省的话,等炸『药』用完了就等着挨匈奴人的弯刀吧!
那个被刘嵘一顿暴揍的强弩手,嬉笑着抬着一张鼻青脸肿的丑脸,抓起一个带炸『药』的弩箭,一点火,又『射』了出去。他妈的,一支箭就能『射』死好几个匈奴人,真是太好玩儿了!
第二十八章神仙苦()
刘嵘奔走呼号,连打带骂,终于喝止住了这帮败家玩意儿。而城下的匈奴人在眨眼之间就丢了五百具尸体之后,终于不再靠近。
负责具体攻城事宜的两个千人队首领连滚带爬地跑到延术的身边,大哭大叫地说,汉军有神灵相助,天降神火,将英勇无畏所向披靡的匈奴勇士烧死劈死了一大片。眨眼之间就能消灭五百余天下无敌的匈奴勇士,这绝对不是人力可为的事情。汉军有神灵相助,我看大帅要么退军,要么就助坛祭拜一下吧,否则惹怒上天,大单于也救不了咱们啊!
延术大怒,马蹄一抬,一脚踹飞了两个千骑长,这匈奴人的马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你们几个,带领所部,四面合围,半个时辰之内不拿下这小城,全部提头来见!”
几个千骑长领命,一扬鞭,便带领所部骑兵按部署分别往四个城门围去。正如刘嵘所料,东门邻水,只有一条狭长通道,一个千骑队堵在那里就已经拥挤不堪了。况且还有想自那里赶往南门的另一个千骑队。匈奴人习惯了草原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阔大视野,也习惯了草原上漫无边际的驰骋,现在陡然遇到这个狭窄的通道,一窝蜂涌过来,一时摩肩接踵的,竟然是马撞马,人撞人,东门的强弩手看见东门的火箭这么厉害,早就摩拳擦掌了,见有这种机会岂能按捺得住?三百强弩手又是一通疾『射』,“轰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的炸响,东边城门下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是攻城了。
两个千骑队最后也就剩下几百残兵,慌慌张张地绕过狭窄的渭水河岸往南门逃窜,因为惊慌,又挤掉了几十个人进渭水里祭奠河神之后,只有两百不到残兵到达南门,又被一早就守候在那里的李敢带领自己的五六十个精骑杀了个措手不及,仍旧一败涂地。
而那对攻打西门的千人队更是被堵在赶建好的城墙面前,面前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却被三百强弩手**的死死的,虽然说没有其他两支千人队死伤惨重,却仍然是毫无作为。
这延术虽然带领了五万大军,无奈这平安县城背山临水,可供骑兵驰骋的空间本身就十分有限,刘嵘还带人这边筑墙那边挖坑的,大军甚至是连驻扎的地方都显得拥挤,那小小县城面前更是盛不下这么多的兵马,所以说,因为战场空间有限,延术带着这么多兵来简直就成了摆设。
延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脑袋似乎都要冒烟了。那派遣过去的几位千骑长还没撑到半个时辰,便有一半被炸『药』送上了天,也省得之后再提着头扮刑天跑来领罪。
这匈奴人平时打仗其实就将就争狠斗勇,若论计谋的话,那可是差得太远了。这一回受挫,一个时辰不到就损失了近千人,匈奴大军这回铺天盖地而来,所到之处,眨眼即下,渭水以北各县城甚至连个烽火都来不及点就被轻松拿下了,总共伤亡也不过百人,这次却在长安门口稀里糊涂地就损失了上千所向披靡的匈奴勇士。这让即使勇猛如延术的大将也不得不暂且收兵。
望着城下匈奴人『潮』水一般地推去,城池上霎时间便是炸开了锅。而那些蜷缩在自家屋里不敢出来的老百姓,在听说匈奴人这么快就被打败了之后,一时都不敢相信,可在真真切切地看见城楼上欢呼雀跃的大头兵们的高兴劲时,这才长吁一口气。尤其是那些小媳『妇』儿,在闷声不响地收起上吊用的绳索之后,便开始毫不客气地收拾起那些bi自己要在匈奴人攻进来时上吊保存贞cao的狠心男人们。一时间,这家里欢呼雀跃,那家里却是鸡飞狗跳,形形『色』『色』,好不热闹。
城楼上的刘将军也是长吁了一口气,这一仗算是大胜,也不晓得匈奴人的下次冲锋,会选择在什么时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所有的准备工作还得加紧进行。
这一晚,着实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浓密的乌云将微弱的月亮完全包裹起来,大地上一片漆黑『迷』茫。
城墙上漆黑一片,仅仅在必要的几个地方有几个火盆在熊熊燃烧着。火把的照明范围有限,即使是将城墙上照『射』得灯火通明,又有什么用处?城墙下五步远的距离也看不清楚。倘若是匈奴人不行偷偷地悄无声息地『摸』过来,我在明敌在暗,自己的人还不都成了那些『射』雕手的活靶子?
索『性』不点火把,让自己的人也隐藏在黑暗里。并且,这制造火把的桐油,刘嵘还是得省着点用,因为有一个更大的场合用得着它们!
这一晚,匈奴人是肯定会来的。
所有人都是带甲而眠,站岗、执勤、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了三倍。刘嵘睡在城楼的地板上,至于陆小璇则是带剑盘腿打坐,靠在一根柱子上,眯着眼睛,也不知睡了没有。
这一晚,匈奴人是肯定会来的!刘嵘心里这样想,自然是很难睡得着了,躺在那里翻来覆去。
“公子睡不着?”陆小璇依旧是微闭着双眼,语气淡淡地说。
刘嵘叹了口气,说:“唉!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谁敢睡觉啊?”
“公子尽管放心去睡,有我在此,一定保公子平安。”
笑话,你眼都不睁,难道能闻脚步声辨别汉匈吗?怎么保我平安?我跟你说,匈奴人今晚是一定会来的!刘嵘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拾起一盏油灯的底座,往门口一扔。然后故作惊讶地说:“你听,什么声音?是匈奴人来了?”
陆小璇轻轻一笑,却依旧是紧闭着眼睛,淡淡道:“公子不要玩笑,小心吓着了门外的士兵。
“呵呵,长夜无聊,开玩笑呢。不过,你刚才似乎有笑耶?原来你也会笑的啊。”
“公子真会开玩笑,是人都会笑的。”陆小璇依旧是表情淡淡。
“你一尘不染,冰清玉洁,就好像是这天上的仙子,我当然会认为你可能是个例外呀。”刘嵘口花花地说着,这赤『裸』luo的马屁因为他的脸皮极厚,说出来倒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公子谬赞了。”陆小璇面上虽是波澜不惊,可心里面却是“噗通”跳了两下。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先是在蜀山上过了十几年饮风餐『露』,清心寡欲的生活,几年前才奉的师命下山协助李老将军,见识了这个花花世界。但是,因为自己天生的一副趾高气昂的面瘫样子,哪有一个不识趣地敢向她说这些暧昧的话?也只有刘嵘这个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不读诗书,不通礼义的厚脸皮才会这么有胆吧。
“我哪里是谬赞了?我就是穷尽毕生所知的美丽词汇也不能形容出你十分之一的容颜啊!”刘嵘恬不知耻,大敌当前,竟然还想着泡妹子。
“小璇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公子请不要再说了!”陆小璇语气中有淡淡的怒气。心想,果真还是逃不掉纨绔子弟共有的陋习,花心成xing!我那晚明明看到你和那个胡人女子在小茅屋里面卿卿我我,现在又想来骗我不成?
原来,这陆小璇向来是个十分尽责的人,既然说了要贴身护卫刘嵘,便自然要保他周全,那日徐盈盈虽是给她收拾好了房间,可她却是在外面给刘嵘站了半夜的岗,自然也是看到了刘嵘和胡媚儿在床上厮打的一幕。本还以为胡媚儿潜伏茅屋欲对太子不利,不过后来一瞧那胡女都被推倒在床上了,又想起徐盈盈和她聊天时提到的刘嵘小两口的笑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已经和亲了!
怏怏不乐地回到徐府,自此便也决心不再与胡媚儿为难。
刘嵘听了这话,在喉咙里干咳两声,心道: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女人!本公子这么帅投怀送抱你都不要,你就等着自己买黄瓜吧!
泡不到,便是在心底偷偷地疯狂鄙视一翻,刘嵘的前世*丝脾xing看来还是没改多少。
“公子文才武略,并且身世显赫,小璇只是一个舞枪弄棒的俗人,哪里配得上公子口中的天仙?还请公子以后务必不要再玩笑小璇了。”陆小璇也觉得方才的话太过生硬,重又淡淡说道,此时的语气之中少了几分怒意,却多了几分凄凉。自己是天仙?其实自己最想做的是一个人,一个可以相夫教子的女人。
刘嵘闻言叹息一声:“唉,陆小姐,我知道你不愿意做神仙,因为神仙的日子一定很苦吧?”
“公子何意?”
“陆小姐自幼长在蜀山,我听说那蜀山上俱是修仙练道之人,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陆小姐自幼生长在他们中间,xing子冷淡了一点,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十八年蜀山上月宫一般清冷的日子,也不知陆小姐有没有同龄的人在,可以交个知心的朋友?”
没有,一个也没有,那个与她一起在蜀山上生活了十八年的『妇』人,即是她的师傅,也是她的母亲。她因为憎恨一个人却下不了手去杀他,所以独自一人躲上了蜀山,三个月后产下了一个女婴,自此母女俩在蜀山上面一晃便是十八年,以至于让全天下的人都几乎忘记了世上还曾有过那么一个年轻貌美的绝世高手。
陆小璇没有答有,也没有说没有,只是默不作声。
第二十九章火守()
“但是下山之后,一定是觉得知心无一人吧?所以,你才渐渐不会笑了。因为别人要做与世隔绝的神仙,你竟然连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做不成了,所以你恨神仙!”
“小璇天『性』如此,并非公子想的那样复杂,还请公子不要瞎猜了。”
“呵呵。”刘嵘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分明能提能听见她因为激动而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其实,这个世上最能理解你的人,便是我了。大湖村里的乡亲都说我是从渭水里冲出来的,我那时在这个世界确实一个亲人也没有,孤单的就好像是那空中随风漂浮的一支蒲公英,可以随处扎根,却又无处扎根。我们都是像忽然从另一个世界被丢弃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一样,形影相吊,孑然一身。”
陆小璇的身体在黑夜中颤抖了一下,鼻子也是一酸。这家伙知道些什么?净在这里胡说八道,可是却偏偏听得人心酸!
“但是,我现在已经有好多亲人了,也有很多朋友,其中有一个可以说些知心话了,呵呵,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关键是把自己的心扉打开,这样自己能走出去,别人也进的来。”
陆小璇“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冷道:“小璇听不懂公子到底在讲些什么,外面城防不明,小璇出去看看!”
说完,她脚步轻抬,一转身便是消失在了楼道里面。
倚在城楼上,陆小璇心意索然,是啊,真的就好像白活了这么多年一样,表面上武艺高强,容貌绝双,人人钦羡,可是事实上又哪有那么简单?果真如他所说,自己不甚至是连一个可以知心说话的人都没有吗?行遍天下,无一知交,这种滋味几人能懂啊?到底是自己不该有在那蜀山上生活的十八年,还是说,自己本身就不该下山?
下山又怎样?下山不就是为了寻一个人吗?寻着了又怎样?还不是这个样子?孤单的感觉,一直没有离开。
正在陆小璇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轻响,她循声一看,只见一只钩锁,牢牢地扣在了城墙上面,随即,城墙的另一边,听到了有人被兵刃砍倒,失声惨叫的声音。
“匈奴人来了!”她一剑斩断身边的一只钩锁,然后失声大叫起来。
刘嵘早就料定匈奴人今晚会来,城防上的士兵也早就被他告诫多少遍了,城墙上片刻的惊慌之后,又迅速地沉稳下来。
“好!果然来了!”刘嵘跑出来,将一支火把往城下一扔,火光照耀过去,墙壁上密密麻麻,竟然全都是攀爬的匈奴人!
“浇油!”刘嵘一声令下,城墙上早已准备好了的几百桶桐油瞬间便是被沿着墙面倾倒下去。
“点火!”几支火把扔下去,附着墙面的桐油立马便被引燃,大火借风,立刻便成燎原之势,墙面上正在攀爬的不计其数的匈奴人瞬间便是葬身火海之中。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刘嵘也是心惊胆战,刘嵘不忍心再看再听,咬咬牙,转身退回了城楼里面。他妈的,这狗屁的民族英雄!真不是人当的!
城下瞬间便成了火海,烧死了攀墙的,阻挡了后续的,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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