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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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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染又去找宋玺。

    宋玺闻言,沉吟半晌,道:“你现在境界不到,这个东西本来不该给你看的,但是既然是为了曲谱,便是看看也无妨,只是,须得记住,境界一事必须一步一个脚印。”

    言罢,宋玺掏出了一份玉简:“这是天舞门历代前辈筑基时的心得总结。”

    孟染没想到,宋玺手中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当下如获至宝。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便成了日复一日。每日白天跟着九人阵跳舞,傍晚教两仪弹琴。然后孟染开始读宋玺给他的玉简。

    甲盾、妙手、姑射三曲并不长,几天后,便连教两仪弹琴都省去了,专注于阅读玉简。

    接下来的几天,两仪的低落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但是有的时候,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狠心。

    孟染觉得那还不如对别人狠一点。

    哦,但是一开始坐在房里读玉简,现在已经在院子里读玉简的人是谁?

    孟染不想跟自己说话!

    等玉简也读完了,孟染开始准备谱曲。

    二十六岁就能拿到金曲奖的人,显然不仅仅是天赋。孟染一旦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也是常事。自从孟染开始谱曲,经常大半夜的,乌长柳等人还能听到百音两仪琴的声音,在弟子院叮叮咚咚或者噔噔噔的响起。

    好在现在的孟染,就算好几天不吃饭,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总结天舞门历代前辈筑基时的心得,最多的便是忆起某段经历,心有所感,继而解开心结或猛然顿悟。

    孟染的作曲,便虚拟人物,从出生到入门,再到成长。其中一人身世坎坷诸多波折,而另一人,半身顺遂一路青云。

    这样的歌舞剧,可以涵盖大部分人的经历。

    歌舞剧并不担心剧情无法转折。而孟染要做的,便是曲子如何能在两个剧情中既能交融又不完全融合,即不突兀又要互相强调。

    但孟染,出身书香世家,学得是自己最爱的音乐,天赋好家世好,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最大的坎坷大概就是忽然换了个世界。这里也没有给他什么坎坷,对修行中人所要面对的坎坷,孟染一无所知,对此,孟染有些无从下手。

    当然,天舞门并不是只有孟染一人在忙碌。宋玺忙着筑基自是不提,白秋云等人忙着整理线索,乌长柳如今则忙着照顾天舞门的一亩三分地。

    马上就是夏季了,天舞峰的灵田土壤松软,戊字峰灵脉充足,种植灵谷产量较高。但是,却经不起夏日暴雨的摧残。

    每年一到这个季节,天舞门众人就要开始对灵田进行加固。否则种在坡地上的灵谷,一阵雷暴雨,就会被冲的无影无踪。

    今年大家都在忙碌,每日的修行又不能耽搁,乌长柳便只能带着三小来做这件事了。前几日已经用甲盾之舞将最基本的防御设好,只要再全部加固一遍,就能将灵田稳住。乌长柳带着三小,堪堪做完这些,傍晚的天空已经显现出了不同于前几天的乌沉。

    顾盼看着乌沉沉的天,带着点儿怯意对乌长柳问道:“师叔,今天会打雷吗?”

    乌长柳也看了看天舞峰上近乎压顶而来的乌云,应道:“如果下暴雨的话,就会打雷。”

    顾盼闻言,脸色都白了两分。

    三小修为太低,带着三小布置防御阵法的乌长柳,体内的元气都几乎耗尽,满脸疲惫,也没有注意到顾盼的不同。

    夜幕低垂,天舞峰上已经狂风大作。

    远处的山崖上被狂风摇摆的树影,如同随时会扑向大地的魑魅魍魉。

    乌长柳和三小布置的甲盾之阵,在灵谷田上方显出了金黄的颜色。天舞门的建筑上也不时闪过一阵七彩灵光。

    修行之人夜能视物,但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也会影响视线。就算是孟染,今晚也没有呆在院外。

    大风大雨的天气,会显得屋内格外的宁静。这么多天都为了作曲烧脑,歇下来的孟染歪在榻上,不小心就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有人进来,身上好像更温暖了,孟染将盖在身上的毛毯扯了扯,将自己缩成一团,舒服的窝在了榻上。

    两仪看着在榻上蜷成一团的人,将孟染肩头的毛毯往上再扯了扯,握着孟染的手,在床榻边跪坐了下来。

    自从孟染开始躲着他,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着了。那个声音又开始从脑中冒出来。

    “孤启灭世,如果师弟届时寻得的是孤启星,免不得,就要清理门户。”

    “师弟届时寻得的若是照见星属于你的照见星,若是在你辟混沌之前出了问题,你可就没办法辟沌化虚了。”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连这个曾经跟他说话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阿染是不是他的照见星,也不知道辟沌化虚是要做什么。但是,阿染让他觉得很舒服。只有跟阿染呆在一起,他才觉得安心。

    几天没有睡着的两仪,在抓着孟染的手时,伏在孟染榻边就睡着了。

    孟染是被一阵雷声和带着哭叫的声音惊醒的。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榻边还伏着一个两仪。

    “轰!嗤啦!”又一道惊雷在头顶滚过,紫色的电光在那一瞬间将窗外的事物照的纤毫毕现。

    修行之人大约耳聪目明,那道声音其实很细小。

    “唔啊啊!呜呜呜”

    孟染不仅听到了,还很清晰:“顾盼!?”

    孟染一起身,将还拽着自己的两仪差点带翻在地。

    孟染甚至来不及计较两仪为什么会在这里,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门外还下着大雨,推开门,哗哗的雨声中,顾盼的声却更清晰了。孟染沿着回廊快步走到顾盼门前,站在顾盼房门前,顾盼的泣声就更加明显了,一推却没有推开。

    小孩子怕打雷,他以前只是听说,自己没有带过小孩子,也是刚刚听到顾盼的哭声才忽然想起来。

    推了推窗也没有打开,孟染一着急,一脚踹在了门上。门栓咔嚓一声断为两截,门终于在孟染面前打开了。

    窝在床上的人影小小的,哭声里已经全是哽咽,孟染跑到床边,将那小小一团抱进怀里。

    “轰轰隆!”窗外的雨声更大了,惊雷也滚滚而过。

    孟染觉得身上一麻,竟然没能抱住顾盼,两人一起跌在了床上。孟染好像看到顾盼身上刚刚有雷光闪过。

    孟染伸手有点小心的摸了摸顾盼,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在孟染准备将顾盼再抱起来时,天空中“轰隆”一声响过,还抓着顾盼的那只手臂又是一麻。

    床上的顾盼蜷成一团,已经哭都哭不出来,只剩抽抽噎噎的哽咽声。手心里的那只小手也冰冰凉。

    “顾盼!”孟染看着哭得出气多进气少的顾盼,抱又不敢抱,手足无措。

    “呜呜”蜷成一团的小人,艰难的挠了挠孟染的手心。

    “轰隆!”空中又是一声惊雷。

    顾盼身上竟然似乎真的有雷光闪过。

    这有点超出了孟染的认知,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一遍。

    “唔!”顾盼彻底昏在了床上。

    两仪跟过来时,看到的便是急得团团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孟染。

    两仪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一道惊雷过后,昏迷过去的顾盼似乎又被雷光给激醒了,抽抽噎噎的看着好不可怜。

    “要不要去叫大师姐?”两仪问道。

    孟染这才想起来一般站起了身,对两仪道:“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叫大师姐。”

    “嗯。”两仪应了一声,站到了孟染刚刚的位置。

    小小的顾盼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雷光过去时,小小的手指都会不由自主的跟着抽搐。

    两仪看着那小小的指尖,将自己的一根指尖轻轻的抵在了那两个指尖上。

    好小。

    好冰。

    有点惹人怜惜。

    宋玺跟着孟染进来时,顾盼已经又昏迷了一次。宋玺看了看顾盼的情况,对身后跟着的宛晚道:“去叫你二师兄。”

第36章 三六章() 
宛晚准备去时,乌长柳已经撑着一道光幕隔着雨水,从回廊下走了进来。用妙手之舞的灵气诊断了一番;乌长柳扯开了顾盼的腰带;小人儿一掌就能扣住的小腰背后,随着雷声的轰鸣,浮出一个雷光闪动的印记。

    “这是什么?”孟染看着这个东西;三观又被颠覆了。

    乌长柳也不知道。

    白秋云和陆子期刚刚进院子;就被乌长柳吩咐道:“去客卿院将杨师兄和郑锦心叫来。”

    两人应声而去;只得片刻,杨海和郑锦心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制器和制衣都要用到符文,两人进来看到顾盼背后的印记;杨海先开口说道:“这应该是引雷符吧;但这种符文怎么会刻在一个孩子身上?”何其残忍?

    郑锦心仔细看了看,对杨海道:“你看这里,除了雷纹和引纹,还有个小的符文。”

    两人在查看符文时;小顾盼又被雷光熬得死去活来一番。最诡异的是;雷声不响;这道符文也完全看不出来痕迹。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符修,对于小顾盼的这种情况,乌长柳的治疗之术也只能保持元气不散,却不能缓解痛苦。

    快要天明时,窗外的大风大雨总算开始消停,雷鸣也结束。

    乌白着小脸的顾盼趴在床上,气息微薄。

    宋玺道:“既然将他收入了门中,便是我们的责任,长柳你带他去一趟百药阁,只要能负担得起,都帮他看看。”

    这般说着的宋玺,将身上的乾坤袋交给了乌长柳。

    乌长柳接过乾坤袋,神色都有点沉重。却还是抱起了顾盼,被抱起来的顾盼,浑身都软软的,虚虚地朝着孟染伸出了手,细弱的喊了一声:“师叔”

    “我陪着一起去吧。”孟染伸手将小顾盼抱进了自己怀里,看着缩成一团浑身冰凉的顾盼,孟染取出一床小毯子把人裹了,才跟着乌长柳出了门。

    一路无话,到了百药阁,大约是人不多,直接就有人将三人引入了百药阁的诊断间。

    这次是一名中年男子接诊,顾盼被放在床上,对方也是一阵绿色的灵光覆盖了顾盼,过了片刻,却没有直接对孟染等人说什么,而是转向带人进来的侍者道:“去请祝医师。”

    随着侍者过来的,便是一名筑基期的医修了。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一阵绿色的灵光覆盖顾盼之后,对方轻“咦”了一声,将灵气往顾盼的后腰处覆盖过去,细细探查了一番才道:“这孩子身上有以秘法种下的血蛊,但是血蛊已经快要死了。”

    “血蛊?”孟染听着这个名字,结合自己看过的诸多电影电视剧,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孟染相问,那位筑基期的医修便解释道:“这种蛊是巫修一脉传承下来的东西,目前也多是巫修一脉传承下来的门派,用来控制门下弟子或奴仆所用,诸如南贤洲的勾陈宫、玉鼎教、芙蓉殿、自在宗等,不过各派的血蛊又各有不同。”

    介绍完了这些,这名医修便接着说道:“若是轻易得解,也不会被南贤洲的各派沿用至今,倒是他身上的血蛊,已经快要死了,有些奇怪。”

    孟染闻言,便看向乌长柳,乌长柳看着床上的小顾盼,问道:“这是没有办法了吗?”

    那名医修又道:“雷、火均克百邪,那血蛊似乎被雷法重创,按目前的情况,若再有这样的雷法,一年之内,便会消亡。贸然动手,结果并不好说,说不定还要惊动他的宗门。”

    听这个说法,孟染诧异了一下:“那雷法之印,难道是为克制血蛊?”

    医修闻言,问道:“雷法之印?”

    既然来问诊,孟染觉得还是有必要将情况说清楚。

    等孟染说完前情,那名医修才道:“按你所说,竟是借天雷之威,可惜他现在身体虚弱,也禁不起再试。”医修说着,将顾盼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这雷法之印倒是精妙,虽然伤身但未伤及根本,说不得,等血蛊消亡,雷印也会消失?”

    最终,那名祝姓医修只开了一份养身又能对血蛊略加克制的药方,吩咐顾盼的饮食在血蛊消亡之前,最好茹素。

    十天份的灵药花了乌长柳半个灵晶,等同于五千灵珠!心痛的乌长柳手都在抖。

    确定那名祝姓医修没有办法拔除血蛊,雷印是为克制血蛊,也就无法将雷印消除。孟染和乌长柳只好带着顾盼又返回天舞门。

    从百药阁回来的路上,顾盼除了虚弱,似乎还有点懵,好像还等着孟染和乌长柳问什么。

    然而孟染和乌长柳什么都没问。眼看着就要回到天舞门了,孟染一双小手小心翼翼抓着孟染的衣领,道:“师叔,你们不赶我走吗?”

    孟染揉了揉小顾盼的头,问:“为什么要赶你走?”

    顾盼的眼圈儿又红了,主动交待道:“我我是自在宗的逃奴。”

    孟染叹了口气:“你不是都逃了吗?有雷印在,他们应该也追不过来吧。等你的血蛊死了,不就没事了吗?”

    听着这句话,顾盼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昨日被雷法煎熬成那样,顾盼都没哭,现在却哭出来了。

    孟染觉得,小孩子还是要能宣泄情绪的好。顾盼就一路这么哭回了天舞门。到家时嗓子都哑了。

    宋玺听了乌长柳所说,惊奇了一番,却也没有说要将顾盼逐出天舞门的话。只是问道:“那雷印是谁拓在你身上的?”

    “是凤夫人。”被孟染抱在怀里的顾盼还是一抽一抽的缩鼻子。

    这样一个称谓,实在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

    “是凤夫人帮你逃出自在宗的吗?”宋玺问道。

    顾盼应道:“不是,是阿父。”

    “你阿父和凤夫人是朋友?”

    顾盼摇头:“阿父是凤夫人的男宠。”

    男宠????天舞门一众人顿时懵逼!小朋友,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所以凤夫人是你娘?”孟染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小顾盼垂下了头:“我是男孩子,而且灵根不好,不能叫娘,只能叫夫人。”

    这几问几答似乎帮顾盼理清了思路,顿了会儿,顾盼自己口齿清晰的说道:“阿父不想呆在自在宗,总是想逃跑,凤夫人为了罚他,就把雷印拓在了我身上。阿父再逃跑,凤夫人就”说到这里,顾盼的小身板忍不住抖了抖。

    “后来阿父说,只要凤夫人放我走,他就不走了。今年阿父说想回家乡看看,凤夫人就带我们到了两仪山。那天有人邀请凤夫人做客,她出门去了,阿父就让我逃走了。”

    为什么总觉得这父子两人的逃跑大计漏洞百出?凤夫人放水放得不要太充足?

    “你在自在宗不能修行吗?”孟染觉得这位凤夫人明明在帮着父子两人逃跑,那对顾盼应该也不会太苛刻才对。而且顾盼来时也已经有了炼气一层的修为了。

    顾盼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带着点儿困惑看孟染,应道:“自在宗的役奴是不能修行的,法决也只有清扫诀、净身诀、归置诀这些。”

    “那你为什么会想拜入天舞门?”

    “我喜欢跳舞。”顾盼眉眼弯弯的一笑:“凤夫人跳舞给阿父看的时候,阿父就最开心了。”

    说好的你阿父是男宠呢?身为男宠竟然让夫人跳舞?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但是在自在宗不能跳,每次跳舞阿父都会打我,说如果被其他夫人看到,我就会被挑做眷奴,长大了就要成为其他夫人的男宠,想跳的话也必须先逃离自在宗。”顾盼说完,眼巴巴看着孟染。

    你阿父为了让你逃离自在宗,也是费尽了心思

    “所以你阿父是两仪山的人?”乌长柳问道。

    “应该是吧。”顾盼也不太确定。

    “你知道你阿父叫什么名字吗?”乌长柳又问。

    “顾青安?凤夫人都‘青安’这样叫阿父。”顾盼不太确定的答。

    “顾青安?!!!”孟染就听耳边一阵诧异之声,包括宋玺。

    “很有名?”孟染问。

    “何止有名!”乌长柳看着顾盼像在看怪物。

    宋玺也捂胸口了:“两仪山一代杀神,现在竟然是自在宗的男宠?”

    宋玺转身问杨海:“上一次的门派争夺战时,顾青安已经是筑基后期了吧?”

    “凤夫人不会是金丹修士吧?”杨海一脸的我不信。

    顾盼点点头:“嗯,现在是啊,前年结丹的。”

    宋玺问乌长柳:“其实,是凤夫人假装不知道,顾盼才能逃得吧?”

    “所以,我们收下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乌长柳反问宋玺。

    “印妆风前辈如果知道他徒弟的儿子在我们门派,会不会来抢?”宋玺不太确定,听说印妆风前辈特别随性。

    “好像,印妆风前辈一直在找他徒弟,早就不在两仪山了。”杨海插话。

    孟染:脑补了一部师徒情深+虐恋情深+父子情深+母子不知道如何评价。

    忽然觉得修真人生果然是很坎坷的,作曲什么的一点都不是障碍了这样好像有点对不起小顾盼?要不,以后再对他好点儿?

第37章 三七章() 
孟染也终于知道之前的曲子里缺了什么,修仙之途何其坎坷;能够走过来的人;除了自己的意志坚定之外;总有一些人;为了这些人;付出了什么。比如魏忆晓的娘之于云哲公子;比如凤夫人和顾青安之于顾盼;又甚或印妆风之于顾青安。

    现在的顾盼也许还不懂,但等长大到快要筑基的那一天;他大概也会明白,他的阿父甚至凤夫人,对他有爱。

    而能平步青云者,更是因为,除了他自己努力,他的身上被寄予了爱和希望。

    之前曲子中觉得不太好转折的部分,忽然就水到渠成,一时间孟染灵思泉涌;将顾盼塞到乌长柳怀中;就往百音两仪琴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因为阴天,连月光也没有。院中只有百音两仪琴发出的幽幽玉色光芒,到孟染走过去,大家也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点儿人影。

    轻快的琴音响起的一瞬间,大家却仿佛在这黑暗中看到了青青绿草,和沿着田野奔跑的稚童。

    而随着琴声的延续,每个人再看到的,却都不再相同。

    孟染抱着顾盼回来时,两仪就站在自己小院里,看着在宋玺的小院门口聚成一团的天舞门众人。

    此时孟染开始弹琴,两仪还是站在这个小院子里。

    明明谁都不记得了,却在这样的琴声中,感受到了许多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那些被他都忘了的人,冥冥之中还在对他提醒着什么。那个一直在脑海中絮絮叨叨的声音又开始响起:“照见者,天下明。繁星托月,星斗自成。上弦筑十天,下弦基十地,满月成周天,见星宫明。”

    一道月华般的灵光,从两仪所在的院子中升起。

    不知何时,两仪已经盘坐在地,双目微阖,周身华光四溢。

    明明是阴天,天舞门的上空却随着这道灵光的升起,在空中慢慢聚集成了一轮弦月。

    百音琴的琴声开始慢慢走向高昂,这轮弦月也慢慢变得饱满。满月着空之时,从满月四周,开始亮起一圈圈的星子。

    仿佛受到了琴声的感召,两仪身上的灵光更加旺盛的往空中蔓延,不多时,天舞门的上空已经繁星满天。

    琴声开始变得蜿蜒曲折,漫天繁星也开始跟着变化。

    某处有星子猝然亮起,铮铮华光亮到极处时,猝然跌落。亦有星子在亮到极处时,蓦然炸开,变成一团星子。

    有星云自星团起,之前还明亮的星团,变得晦暗不明。被星云遮挡的星团挣扎着从星云中透出光华,有星团从星云中透云而出,亦有星团从此被星云吞噬再不得见。

    琴声有所感,星斗又自转。

    看着这一切的宋玺,忽然盘坐在地,对乌长柳道:“帮我护法,我要筑基了。”

    “!!”乌长柳感觉着体内的元气涌动,看了看四周,对杨海道:“杨师兄,我也小境界松动。”

    杨海略有所感,倒不如宋玺和乌长柳这般明显,应道:“我护法。”

    乌长柳将顾盼塞到杨海怀里,竟然也就地盘坐了。

    杨海总觉得,以后筑基或者是小境界升级,就地盘坐这种事会越来越多。

    天舞峰的这种异动,看似润物细无声,却又光华四显。

    与天舞峰相隔不远的千虹峰上,一名童子正抬头望着天舞峰的方向,那轮明月从远处看,依然明亮无比。

    “师父,那是什么?”童子觉得那轮明月,与其他时候所见并不相同。而且前两日没下雨时,已经是下弦月了,没有道理会忽然又变成满月。

    穿着长衣的一名筑基后期法修,看着天舞峰的那轮明月和笼罩着天舞峰的星斗,一直都没有说话。

    到一团白色的灵光如云涌般从星斗中升起,那名法修才道:“是有人在筑基。”

    言罢,那名法修又自言自语般道:“仅仅是筑基,就能引出如此天象?这是哪个门派?如此天象,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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