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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帆天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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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广净让弟子在青阳放出风声,并派几个核心弟子邀请几个帮派的首领。那些人从九华山下来,本就有些失望,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有的向九华西宗弟子打听还确有此事,又重新振奋起来。于是,固始九华六月十九,“陨阳再现,梦回大典”顿时传播开来。

    只是,第二日王厚一行下山时,群雄都已经散去,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就算听到什么,柳朝晖要忙着赶回日照准备七月二十的航海大赛,哪有时间赶去。大痴道人伤势还未好清,又答应了二个月后去日照,自然不会去固始凑这个热闹。

    ☆☆☆☆☆

    朱志和道枫走出山门约一里地,朱志忽道:“道枫,我撒泡尿。”一撸裤子,钻进路旁的竹林。道枫本是机灵,听出朱大叔话中有话,也是一撸裤子跟进了竹林。二人并没有停留,借着茂林修竹的掩护,一起向后山掠去,翻过两个山头,朱志就看到了朱家村,当下放慢脚步,沿山路缓缓而下。

    朱家老宅上了锁,朱志站在门口,已是满眼泪水,便在这时,忽听有人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朱志转过头,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在自己身后,便反问道:“你是谁啊?”

    “我叫二狗子,你来我自平哥哥家干什么?”

    朱志不由一愣,问道:“二狗子,你爹是谁?”

    “我爹是……不告诉你。”

    “你爹叫朱向,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朱志没有回答,低头向村子那头走去。

    朱向正在屋里和妻子忙着捏“面羊”,这是当地的风俗,每年六月份,舅家都会用面粉捏成羊的形状,做成全身雪白的羊羔送给外甥,借“羔羊跪乳”的含义,教育孩子孝敬老人。便听朱向说道:“自清、自正,你们遇难已经二十一年了,你们在底下没人送你们面羊,我这就送给你们……前些日子你们的兄弟自平来了,他长大了,我看着自是高兴,若是你们也活着,也该成家立业了,唉……”

    妻子一旁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就这样,从来就没放得下……多捏些,我明天还要带回娘家。”

    “二弟、弟妹……”朱志站在门外哽咽道。

    朱向闻声一惊,手里的面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大哥,是你?!你终于回来了!”站起来跑出门外,一把抱住朱志,也是哽咽不已。

    二狗子一旁好奇地看着,问道:“大叔,你就是自平哥哥的爹爹?”

    朱向一巴掌过去:“叫大伯,是你的亲大伯。”

    二狗子往后一躲,却撞倒道枫身上。

    道枫拉着二狗子:“你真叫二狗子?”二狗子乜着眼,打量道枫,学着他的语气:“你,真是秃子?”

    二人年龄相差只有五岁,很快便熟了起来,二狗子拉着道枫,蹦蹦跳跳地去村中玩耍,很快一群孩子围着小和尚,很新奇地瞅着他的光头和缁衣。

    屋里,兄弟二人唏嘘不已,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朱志问道:“二弟,阿宁母子葬在哪里?”

    朱向含泪道:“大哥,就在村后的山坡上,我领你去看看。”

    三座坟前,朱志泪流满面,失声痛哭:“阿宁,我来看你了,清儿、正儿,爹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们,可我……可我为了带大平儿,只能忍辱偷生,我……哪还有脸站在你们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着。

    朱向劝道:“大哥,你不要太难过了,大嫂和清儿、正儿也不会怪你的,他们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朱志喃喃自语:“……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回来看你们,当年我伤了他们十几个人,更杀了他们多人,我一直怕他们报复,隐姓埋名,将平儿带大。现在都二十一年了,今天我特别留意了,可没有看到那人,这么多年,或许他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我又能怎么样?当年我害了你们,如果再去跟他们斗,这些人势力很大,我死是小,一旦害了平儿和这村子,我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朱志在坟前一直待到天黑,二人从山上下来,又到老宅里坐了一会,桌子上积了一层灰,二人又默默站了一会。

    “大哥,上次平儿带着两个朋友在这里待了十天,他一直没等到你,陪朋友去西安了。”

    朱志问道:“去了西安?平儿怎么会有西安的朋友?”

    “我也不清楚,小伙子叫颜越,是西安颜家的;姑娘叫欧阳兰,是庐州的。他们人都不错,对平儿也很尊敬,听说是平儿救过他们的命,临走的时候,平儿和小伙子还拜了兄弟。”

    朱志闻听此言,心里也有些欣慰。

    晚饭的时候,二狗子已经和道枫玩得很熟,朱志和朱向兄弟俩喝了不少酒,朱志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住下来?”

    “嗯,我准备和道枫去北京城看看,不过现在还早,先在这里住些日子,七月底动身。”

    二狗子叫道:“我也要去。”朱向扬起巴掌准备揍他,见大哥和小和尚看着自己,又收了回来。

    朱志笑道:“语儿,你还小呢,在家多学些知识,长大了再去见见世面。”

    “我都十岁了,还小啊?”二狗子脖子一梗,又一指道枫,“小和尚也不比我大多少……”还想再说什么,见父亲狠狠地盯着自己,又咽了下去。

    晚上,朱向按照朱志的意思,将被褥送到老宅,朱志和道枫分头歇下。二十多年后又躺在自己当初添置的床上,朱志哪里能睡着,一会儿想起与妻子当年的恩爱,一会儿又担心起平儿在西安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一会儿又想起厚儿下九华山已经一个多月,应当平安回到村子里了?

    朱志担心得正好反了,朱自平在西安虽然遇到不少麻烦,不过这时已经帮着盐帮赢得了胜利,也暂时缓解了两帮的矛盾,现在他和李静兮、颜越、欧阳兰打着麻将,过着轻松舒服的日子;反倒是王厚遇上了不少麻烦。

    作者有话说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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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计程到淮安() 
王厚和柳晗烟在边王村住了二十多天,柳晗烟天天无事可做,不是缠着王厚、带上阿呆去湖里捕鱼捉虾,就是拉着王长枝去山上采摘野花,竟是乐不思蜀了。

    王厚计算回程的日子,六月初五,二人决定动身去日照。走的那天,父亲王员外反复叮嘱王厚“祸从口出”、“言出必失”,要他在外面尤其要注意话语,事情一了就赶回来。母亲王李氏拉着柳晗烟,喜爱得舍不得放手,柳晗烟也依依不舍,说道:“大娘,我还会再来的。”

    长枝、阿呆送他们到渡口,柳晗烟说道:“长枝,我赵师兄长得英俊,只不过性子冷了点,哪天我带他过来,让你们认识一下?”

    长枝啐道:“我才不稀罕呢,我这辈子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村子里。”

    柳晗烟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心里喜欢那个‘猪头’,对罢?”长枝红了脸,却对阿呆道:“你才喜欢朱头呢。”

    王厚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阿呆:“阿呆,我走了……”阿呆望着王厚,咧咧大嘴。太子一会儿看看王厚,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着阿呆。

    渡船划动,长枝挥手作别,阿呆四肢撑起,伸头看向小船,竟是久久未动。

    船到巢县,已是天黑,二人担心半汤客栈没了房间,就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歇下。第二日,去半汤客栈牵出马儿,这么多天下来,马儿似是胖了不少,这也得益于那天王厚付给客栈掌柜不少银两。

    柳晗烟问道:“书呆子,你要不要学着骑马?”

    “烟儿,还是你带着我。”

    “不,你坐前面,要学会骑马……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又不会骑马,太书呆子,我爹爹……肯定不喜欢。”

    “我不要你爹爹喜欢,只要你不讨厌就行。”

    “我……讨厌死你了。”

    王厚心里暗笑,上了马,伸手将柳晗烟拉上来,见柳晗烟不好意思搂着他,便一夹马腹,马儿飞快地跑起来。

    柳晗烟赞道:“书呆子,你学起来还是很快的呢……”双手不知不觉就环在王厚的腰间。

    王厚笑道:“你又不教我武功,不然,我学起来也是很快的呢。”

    柳晗烟将头倚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等晚上歇下,我教你便是。”

    可是连着几天,两人都忘了学武的事情。第一晚在和县歇下,二人只顾游玩夜景,品尝当地特产,然后便是在客栈内秉烛夜谈,也不知聊些什么。第二晚到了南京城,此时尚未迁都,还是京城所在,只见处处灯红酒绿,繁华异常,二人更是乐得流连忘返,在南京住了两个晚上才动身,三天后的六月十二傍晚,赶到淮安府。

    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也没有在客栈内用餐,柳晗烟上次来南京办事,在这里住过,虽然并不太熟悉,凭着印象还是和王厚一起寻到运河酒家,只见酒楼彩灯高悬,雕梁画栋,门前石级多达十层,显然规模不小。

    上了楼,楼上甚是宽敞,摆着足足五十张桌子,坐了满满的人。小二引着二人到一个空桌前坐下,柳晗烟点了菜,付了银两,价格不菲,几道菜肴总共要五两银子。王厚站起来眺望远处,只见运河内灯火通明,帆樯林立,波光艳影。淮安在隋代自洛阳至扬州开凿成大运河,是水上运输皇粮的漕运要道,成为与苏州、杭州、扬州并称为运河沿线的“四大都市”,有“运河之都”之誉。

    功夫不大,软脰长鱼、平桥豆腐、开洋蒲菜、文楼汤包等淮扬名菜已经端了上来,二人吃起来只觉得口味清鲜平和。柳晗烟还要了壶本酒,前些日子在边王村,她一直没有喝酒,在大伯大娘面前,她不好意思过于任性,现在出来,自是又放了开。此时给王厚和自己各斟了满满一杯,一口干了,又逼着王厚喝干。

    王厚端着杯子,手一抖,已是撒了一半。柳晗烟嗔道:“书呆子,你怎么将酒撒了?”

    王厚故作不知,问道:“撒哪里了?我可是全喝了。”

    忽听有人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这人烦不烦,给老子滚!”

    二人扭头看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一桌,有个算命模样的人弯腰站立。拍桌子怒骂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身子板实的大汉。这时桌子旁有人劝道:“蔡堂主,跟一个算命的发什么火,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妈的,老子今天输了十两银子,要你算什么卦,还不滚?”蔡堂主又是一拍桌子。算命先生喏喏退开。

    “老人家,来,给我算一卦。”王厚看不下去,招手叫道。

    算命先生闻言大喜,快步走了过来:“这位小哥,我包半仙算卦不准不要钱,不知小哥是算功名呢,还是要算利禄……”说到这里却又突然打住,又盯着王厚片刻,瞪圆了眼睛,口中说道,“不敢说、不敢说,这位姑娘,我来为你算一封,不准不要钱,不知你……”

    就在这时,一只酒盏扔了过来,没有砸中算命先生,却是啪的一声落在王厚的桌子上,汤水四溅,有几滴还溅到柳晗烟衣上。

    “妈的,让你在这啰唆!”蔡堂主又是一拍桌子。

    柳晗烟却是火往上冒,噌的站起,怒道:“你干什么要砸我们的桌子?”

    蔡堂主声音更高:“谁叫你们喊他过去的?砸了桌子还是小事,再废话就砸了你们的头。”

    王厚忙站起拉着柳晗烟坐下,一边向蔡堂主拱手道:“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家你也不要算了,这是付给你的钱。”说着,取出一钱银子交给他。

    算命先生接过钱下了楼,口上仍是嘟嘟囔囔:“我包半仙算命,不准不要钱……”

    “你小子钱很多啊?老子今天手气背,原来是遇到你。拿二十两过来,我就饶了你们。”蔡堂主脸色更是阴沉。此言一出,楼上顿时安静下来,有一些人悄悄下楼。

    王厚囔道:“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与蔡堂主同桌的一人大声喝道:“小子,别不识相,这是咱们盐帮的蔡堂主,叫你拿钱是看得起你!”

    “盐帮?盐帮是干什么的?”王厚傻乎乎地问道,又看向柳晗烟,“烟儿,你可知道盐帮?”

    柳晗烟见事情闹大,也忐忑起来,低声道:“是个大帮,不好惹,书呆子,我们走。”

    “怎么,还想逃跑?”蔡堂主嘿嘿一笑,也是欺侮二人是外地口音,而且又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没钱也行,让这妞陪我们喝两杯。”

    王厚连连摆手:“不喝不喝,我们喝好了,你们不用客气。”拉着柳晗烟,将她护在前面,暗地里使出“有术可分风”。

    蔡堂主见二人转身,又是后背对着自己,更是坚信他们只是普通人,不然怎敢后背对人?当下不再犹豫,伸手抓向王厚,可明明抓住了衣服,却是手里一滑,自己竟然落空,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似是想醒醒酒劲,又是伸手抓去,这次真切的看见那人被抓在手里,偏偏又滑了出去,蔡堂主停不下脚步,扑通一声跌倒在此,楼板整个晃了一晃。

    同桌的那些人赶紧跑过来扶起他,只见他牙齿嗑破了厚厚的嘴唇,正流出血来,。

    蔡堂主怒吼一声:“这小子不对劲,大家快截住他。”五人唰地拔出腰刀,粗声喝道:“小子,伤了我家堂主,还想逃走?”

    柳晗烟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王厚也回头道:“怎么?大家可都看到了,蔡堂主明明是酒喝多了,自己摔了一跤,还怪我们,你们讲不讲王法?”

    一个瘦高汉子怒喝一声:“我让你讲王法!”举刀就刺。王厚一拉柳晗烟,叫道:“要杀人啦,要杀人啦……”身子向外一侧,又一招“有术可分风”,瘦高汉子从二人身边冲过,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其他四人一看不对,先后冲了过来,却都是脚下未作停留,顺着楼梯咕噜咕噜往下滚,吓得太子直往怀里缩。

    王厚大声叫道:“在场诸位作个证人,大家可都看得很清楚,明明是你们滑下去的,可别又赖我们。”拉着柳晗烟从另一端的楼梯走了下去。

    出了酒楼,王厚叹道:“几个无赖,喝多了酒,撒什么酒疯……烟儿,我叫你少喝酒是对的罢,你瞧刚才那几个人醉成什么样子,路都走不稳,还要叫你去陪他们喝酒。”

    柳晗烟回头见没人追来,想想可能真是他们酒喝多了,当下笑道:“书呆子,我又没喝多过,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王厚傻问道:“不对啊,刚才那几个人知道你能喝酒?”

    “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不知道你能喝酒,为什么要你去陪他们喝酒呢?再说你不是在陪我喝酒吗?”

    “呸,真是书呆子!”

    作者有话说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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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平地有风波() 
二人回到客栈,本是分别要了房间,可王厚只囔着:“烟儿,不行,这淮安府人多复杂,刚才的盐帮就差点杀了我们……要不,你去睡,我在门外守护着你。”

    柳晗烟想想也有道理,可两个房间都仅有一张床,也为难起来。王厚将门关好:“烟儿,没事,你先睡罢,有我呢……”

    柳晗烟道:“书呆子,你身子弱就先睡罢,我能挺得住。”

    二人却都不愿躺下,忽听门外“咚咚”两声敲门,柳晗烟一震,将右手立指唇边,示意王厚不要说话,悄悄抄起梭标,问道:“谁呀?”

    门外没有动静,跟后有人问道:“客官,你需要热水吗?”

    柳晗烟长出一口气,答道:“不用了,多谢小二哥,我已经睡下了。”

    王厚站在柳晗烟身边,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柳晗烟脸微微一热:“书呆子,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啊,你哪里听到我笑了?”

    柳晗烟伸手去拧他的耳朵,王厚往后一躲,却是碰到桌子,蜡烛啪的倒在桌上,又滚动着掉到地下,室内霎时暗了下来。

    “烟儿,不要点了,这样更安全些。”王厚轻声说道。

    柳晗烟嗔道:“胆小鬼,怕什么呀?”伸手去拿火折,王厚一把抢过,急道:“要是被盐帮那些人寻来怎么办?”

    “那我就跟他们拼了。”口里说着,也没再去拿火折,二人静了一会,柳晗烟问道,“书呆子,你怎么手冰凉的?”

    “不知道啊,我怎么没觉得冰凉?”王厚却顺势手一伸,将柳晗烟搂在怀里。

    柳晗烟推了一下:“书呆子,你干什么呀?”

    “冷……”

    室内一阵寂静,功夫不大,只听一个声音道:“烟儿,你累不累?你上床睡会罢。”

    “不累,我现在睡不着,你想睡就睡罢。”

    “可我冷呢。”

    “呸,就知道你是坏人,这么热的天冷什么?”

    “是真冷呢,不信,你摸摸……”

    “你干什么,坏人,快放开我。”

    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下来又是寂静,只听另一个声音道:“书呆子,我,我不盖被子……”

    “嘘……别出声,我听到有脚步声过来……”

    柳晗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一觉醒来,却是窗外已经大亮,王厚正搂着自己,和衣睡在一旁,嘴角还挂着口水。

    这时王厚动了动身子,柳晗烟赶紧又闭上眼睛,半晌,不见动静。

    柳晗烟眼再睁开却吓了一跳,原来是书呆子正低头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脸上不由一红,问道:“书呆子,你干什么?”

    王厚笑道:“烟儿,你眼角挂着什么,能看得清楚吗?起来洗脸罢。”

    柳晗烟随手从头下抽出枕头,砸在他的头上,王厚“啊”的一声倒在床上,压住柳晗烟,脸贴在她的胸前,感受软软的一起一伏,只听一个声音轻道:“坏东西!”

    吃罢早饭,柳晗烟上马,王厚拉着缰绳走在,毕竟在城里若是二人共骑一马,显得过于招摇。出了城门,老远就看到路边站着一排身佩腰门的锦衣人,柳晗烟低声问道:“书呆子,不会真是盐帮的人罢?”王厚应道:“不知道,不管它。”心里冷哼一声,径直牵着马走了上去。

    “站住!”一个三十几岁的瘦高汉子喝道。

    王厚看去,那人就是昨晚在酒楼第一个拿刀刺向自己,然后滚下楼梯的那人,忙颤声问道:“这位爷,你是让我站住?”

    瘦高汉子对王厚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看清是柳晗烟后,大叫一声:“果然是你们!看你们往哪儿跑?”

    其实,柳晗烟的太阳教有个明显的标记,就是额头上绘有金色圆点,但这些天柳晗烟住在边王村,没有绘上,上路后又想到两个人不安全,也没有再画上去,否则这瘦高汉子说不定就能认出她是太阳教的,毕竟两地相距只有五百里。

    王厚愣道:“这位爷,我们认识?”

    “嘿嘿嘿,小子你就装傻罢,敢惹我们盐帮,你是活到头了。”那人一挥手,一群人围上了上来。

    其中一人问道:“祝副堂主,就是这两人?”

    祝副堂主喝道:“不错!将他们抓起来,带回分舵。”

    “你们怎么不讲王法啊,哎哟,放开我、放开我……”王厚大呼小叫,暗地里使出“何人能缩地”,平地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那风甚是诡异,卷着地上的石子兜头盖脸地四处乱飞,直砸得祝副堂主和那些人抱头蹲在地上。

    王厚大叫道:“烟儿,拉我上马,快逃快逃……”

    柳晗烟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见眼前突然卷起龙卷风,直刮得飞砂走石,听了书呆子的喊叫,赶紧伸手将他拉上马,两腿一用力,马儿飞快向前驰去。

    “真是运气好,竟然起风了。”王厚搂着柳晗烟,柳晗烟顾不得说话,鞭子甩起,当下一路向北狂奔。

    被盐帮这么一闹,路上尽管不再无事,柳晗烟也没了游玩的兴致,三日后天色很晚二人赶到了海州(今连云港)。寻了客栈住下,柳晗烟笑道:“书呆子,现在终于放心了,海州离日照只有三百里,最多三四天就能赶到家,而且这里还有熟人,离淮安也有二百六十多里,盐帮应当找不到这里……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今晚我带你去林姨的‘桃花笑’酒楼好好轻松轻松,那里可是美女如云,书呆子,你可别看丢了魂。”

    王厚知道她的性子,这三天忙着赶路,倒也真难为了她,便点头笑道:“我还怕丢魂啊,我的魂早就被你收了。”

    柳晗烟拍了他的脸颊说:“就知道贫嘴,到时候去了就怕不是这样了。”

    二人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只见王厚换了一身宽袖白衣,浓眉亮睛,神采奕奕,此时已是盛夏,他手里拿了一把竹木折扇,韧纸扇面上写着是:“荆吴相接水为乡,君去春江正渺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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