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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帆天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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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对着古树林若有所思,王厚不禁玩心忽起,左手伸出一把拉住她的手,林媚影一惊,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竟然被王厚拉了起来。
王厚发力于绿石垫,右手连施“相通四式”,两人飞行在一株株古老的大树之间,林媚影何曾有过这样的境遇,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王厚脚下再次发力,二人自林间一跃冲天,飞上五丈多高的银杏枝头,脚尖轻点枝叶,放眼望去,只见翠绿的枝叶密密向前延伸。
一声长啸,拉着林媚影凌空在枝头上飞舞,不一会又带着她一个俯冲,落在林间。林媚影却恍如做梦一般,半晌回过神来:“厚儿,你这是什么武功?太难以置信了。”
“林姨,你说自己站在这里渺小得微不足道,刚才在林间和枝头飞舞,还有这样的感觉吗?”王厚笑着问道。林媚影摇头不答,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飞行的感觉。
轻展折扇,王厚吟诵起来:“这身儿、从来业障。一生空自劳攘。生生死死皆如梦,更莫别生妄想。没伎俩,只管去天台雁荡寻方广……道义重了轻富贵,却笑输回来往。休勉强,老先生从来恬淡无妆幌。一声长啸,把拄杖横肩,草鞋贴脚,四海平如掌。”
吟诵完,又叹了一声:“林姨,天地之间,便是这些千年古树也是微不足道,总有一天它们也会枯萎死去。”林媚影问道:“厚儿,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烟儿他爹决心娶你,你俩何苦彼此折磨呢?而且烟儿也可以更快乐些。”“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而置太阳教和桃花教五六千人于不顾,那样,我们也太自私了……一切先搁下罢,等我和他老了再说。”
客栈内,林媚影听了三桃、四桃的消息,点头道:“第一轮的获胜,本在预料之中,只是第二轮的比赛,恐怕就有些麻烦了。”正说着,庄昭雪、柳晗烟和周清竹三人走了进来。
“这么晚,你们怎么还来了?”林媚影问道。庄昭雪见过众人,答道:“干娘,我们来想和王公子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下一轮的比赛。”
林媚影道:“我听说了战海雾的内容后,也自是担心,玫瑰盐需要加热才能解毒,虽然以你师父的武功,可以用内功蒸发,但同时还要划动小船,还须防备对方的偷袭,难度很大……不过,厚儿他能帮上什么忙?”
庄昭雪道:“干娘,你不知道呢,王公子不惧毒性,他可以定心地帮着划船、拿浮标;师父就能专心地化毒和防止对方突袭。”王厚问道:“可是海雾,我也没遇到过,要是我突然又怕毒了呢?”
柳晗烟眼一睁:“就你怕死,跟我爹在一起还怕什么,实在不行,他会保护你的。”“我又不是他的女婿,你怎么知道他会保护我?”见柳晗烟手伸过来,赶紧躲到一旁。
林媚影笑道:“烟儿,你回去跟你爹说,不若就让厚儿成为女婿罢。”柳晗烟红着脸道:“林姨,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啊?”
周清竹好奇地问道:“王公子要成为柳教主的女婿,是谁要嫁给他?阿烟姐姐,你还有个姐姐吗?”庄昭雪早已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们都欺负我,不理你们了。”柳晗烟走到一旁,拉着三桃、四桃的手问道:“两位妹妹,今天的比赛你们可看了?”
王厚止了笑声:“庄姑娘,你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如果定下来要我帮忙,我自不会推辞。”庄昭雪道:“那今晚你就住到总坛去罢,住在这里如果有事,商量起来也不方便。”
王厚看着林媚影,林媚影明白过来:“厚儿,你就住过去罢,我和三桃、四桃一起,不用担心,一般人也不敢招惹我们……三天后,我们会去海边观战。”
王厚住进总坛的第二天下午,柳教主就接到姚知县派人传来的讯息:连续几天高温,气温忽然下降,依经验判断,明早海面定有浓雾,两支队伍需做好准备,明晨卯时到场,辰时一刻从海边出发,战海雾!
柳教主接到讯息,未免担忧起来,本来还以为要等较力量、辨流向两项赛事结束后,才会战海雾,倘若胜了前两场,也不必应对第三场了,毕竟第三场心里没底。傍晚,众人又坐在一起商议如何安排。
大痴问道:“这海雾到底有什么可怕的?用得着这样慌张?”庄昭雪道:“道长,那天我们在化城寺中的毒,只是一小片,而且跟后就解了,但这海雾在海面上迷朦一片,蔓延千里,人一旦深入其中,辨不清方位不说,雾气凝有海底毒物,常人在里面根本就无法呼吸,最终会窒息而死。”
不可和尚觉得庄归雪说得有道理,便问道:“王厚小施主,你可有把握?”
第059章 海雾多为瘴()
王厚看着众人期待的眼光,苦着脸道:“我肯定没有把握,我见过江里、湖里的雾很多,就是从来没见过海雾,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不可和尚道:“这倒也是,可如果你都没有把握,其他人肯定更无胜算。”“大师如此看得起小子,倒让我不可妄自菲薄。”王厚故意将“不可”两字说得很重。
柳教主冷眼旁观,此时道:“小伙子,既然大师都这么器重你,那就这样定了,早些睡罢,养足精神,明早我派人喊你起床。”柳晗烟为他鼓劲:“书呆子,我相信你肯定行。”
王厚一展折扇,摇晃不已:“不行也没办法,谁叫我不是女……”“你还说!”柳晗烟已是伸出手去,王厚一合折扇,赶紧走出门去。周清竹好奇地问道:“阿烟姐姐,他说不是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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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海边站了不足二千人,其中太阳教占了大概一千人,崂山盟大概六七百人,其余的,是附近来看热闹的。很多人知道海雾危险,沾上即会咳喘不停,甚至当场毙命,因此来的人自然不多。
海边停靠着两只一模一样的轻舟,舟上放着单桨。柳教主已是立在船头,王厚战战兢兢地手脚并用爬上船,握住船桨问道:“柳教主,这桨怎么划啊,我来先练练手。”气得柳教主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入海里。
那边,崂山盟的山水道长和飞泉真人已经准备妥当,两人手里各握着一只小瓶,想来瓶里装的定是玫瑰盐。
俞教头高声道:“今日胡大人和姚知县事情繁多,不能亲自前来,但是比赛的规则早就定下,请两队遵守。经过抽签,太阳教在左首的小船,向前三里处,有一红色浮标,取回即可。崂山盟在右首,也是取回三里处的黄色浮标。本场比赛考量的是胆识和能力,现在出发!”
岸边一阵锣鼓响起,两只轻舟划向大海。王厚自小在巢湖边上长大,岂不会划桨?眼下,他收了嘻笑,桨入水里轻轻一划,小船箭一般地向前冲去,倒是柳教主被晃得一个趔趄,暗自赞道:“这小子船划得倒很快。”
两只小船并肩划去,不到半里,就见前方海面雾气腾腾,柳教主不敢轻视,掌中发力,瓶中的玫瑰盐蒸发出来,那边船上山水道长、飞泉真人也是如此,将瓶子紧凑到鼻子下,船的速度跟后慢了下来。
王厚似是不觉,仍是哗哗哗地挥动木桨,船越划越快,不一会就冲进浓雾里,四周一片朦胧,哪时还能辨得清方位?王厚大声叫道:“柳帮主,我们走得对不对?”
“你一直往前……到时……自然知道。”柳教主不敢多说话。船桨翻飞,片刻又是驶出二里,雾气越来越重,三丈外便难以看清。柳教主指挥道:“小伙子,将船速减慢……刚才有点偏左,现在……向右稍微划一点,浮标应当……不远了。”
果然再划片刻,就见前面有个一人多高的圆形物体浮在水上,王厚喜道:“看到了!”伸手一摸,其下有绳索固定,叫道:“柳教主,我没有带刀拽不动绳索,你带了吗?”
柳教主忙道:“别动,我看看……这浮标……是黄色,不是我们的,快将船向……左首平划……过去。”
“你到底会不会指挥?一会右一会左的,输了可不要怨我。”王厚当下将船横过来,向左侧平划过去,划出不到二十丈,又见一个浮标。船靠近,柳教主伸手拽断绳索,沉声道:“快往回划……不对不对,反了,调过来……快!”
王厚抱怨道:“你就知道站着指挥,你来划,我来帮你拿瓶。”柳教主急道:“不行……你没有内力,激发不出……瓶里的热气。”王厚叹了一声:“累死我了,要是有酒解解乏就好了。”
柳教主强忍怒火,直道:“我中午……跟你……干一壶。”“好,一言为定!”王厚再次挥动船桨,这次划得更快,不一会船到了岸边。
岸边众人看见有船划来,顿时轰动起来,待看清是柳教主后,太阳教的一千多人,无不大声欢呼,声音传来多远。王厚四周看了看,问道:“柳教主,崂山盟呢?怎么没看到他们的船?不会是他们已经上岸了罢?”
“不会,就是上岸,也应当能看到船……他们肯定还没回来。”柳教主收了青花瓶,提着浮标跳上岸,向俞教头拱手道:“俞大人,太阳教完成任务!”
俞教头鼓掌道:“很好,柳教主果然神勇!”王厚却在船上大叫:“烟儿,快来拉我一把,我中毒了。”柳晗烟惊慌失色地跑过来,将他搀上岸,王厚偎在她的怀里,竟是连路都走不动一步。
庄昭雪一蹙眉头,走过来伸指把了把脉,忽地抿嘴笑道:“烟师妹,王公子中毒太深,麻烦大了。”柳晗烟惶恐道:“那怎么办?”“唉,我也没有办法……情毒。”说着,庄昭雪已是笑着躲到一旁。
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又一只小船划近,飞泉真人躺倒在船上,山水道长喝道:“快点来人,救下飞泉!”话音未落,自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船拉到岸边,流云师太摸出一个瓶子,内力发出,将瓶口凑到山水道长的鼻子下,不一会,只听他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第一句就是叹道:“这海雾果真厉害,我们耗尽内力,也无法靠近。”那边,石头和尚救醒飞泉真人。
俞教头大声宣布:“第一场,太阳教胜!明天海上还将有大雾,原计划的较力量和辨流向推迟到三天的七月二十五下午申时。”
太阳教众一哄而上,抬着柳教主和王厚欢呼着走向总坛。一坛坛景芝酒摆在案上,柳教主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拉着王厚说道:“王……兄弟,这场获胜,功劳全在于你,来,咱俩再喝一杯!”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已经多了。”王厚也是卷着舌头,话都说不清。庄昭雪则凑到柳晗烟的耳边笑道:“烟师妹,师父称王公子为兄弟,那你可得喊他叔叔呢。”
柳晗烟一推庄昭雪:“要喊叔叔你喊,我才懒得理他呢。你瞧,没干点事,就把自己醉成那样。”“呵呵,不都是让师父和道长灌下去的吗,再说,我们那天在繁昌县,当时王公子不喝酒,是谁瞧不起他的呀?”“雪师姐,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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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五日,天气晴好。第一轮已经失败的青州派和联合帮派大多已经返程,海岸边少了不少人。尽管如此,下午未时,海边也聚集了不下二万人。
今天,胡大人和娄、鲍两位副手、姚知县都抽出时间,在百忙中及时赶了过来。申时一刻,俞教头说道:“今天下午我们要完成两项比赛,首先是较力量,两个队各派五十人,大船已经停在那边,经过抽签,先由太阳教来完成,柳教主,你可准备妥当?”
太阳教的五十个弟子早已就位,柳教主答道:“准备好了!”一声炮响,柳教主大喝一声:“起帆!”五十个弟子有序排开,听到号令,赶紧拉动控帆索,将船帆缓缓升起,此时正是南风,船行驶的路线是岸边向西行驶五里后返回。
柳教主挥动旗帜,指挥船上众人拉动主帆索,控制主帆的角度,大船先是迎风向南,驶出约半里后,柳教主令旗一摆,大船调头向北,如此“之”字形行进。岸上炮响的同时,印香也被燃起,未燃到一半便见大船掉头驶向岸边,停下来后,正好一柱香燃尽。
俞教头宣布道:“太阳教用时四刻,下面,崂山盟出发。”又是一声炮响,崂山盟众人如前一般,将大船驶出,此时风却是大了起来,船的速度明显变快。柳教主紧蹙眉头:“莫非天公与我作对?”他的担心还真应验了,风越来越大,船帆扬起,被风鼓满,返岸时,香还剩下半个刻度!
崂山盟的弟子欢呼雀跃,双方战成平手!
“下面,进行辨流向,请两个队的队长出列。”俞教头一指海面:“那边,有一只轻舟,上面空无一物,一会我们将解开绳索,让它顺风漂流到我们前方海面的这道标志,正好是一里。这里是两个沙漏,请柳教主和山水道长各选择一个,自行添加细沙,船到终点时,谁剩得沙少,谁就获胜,但是如果一方的沙已经漏完,那也是失败。现在,请两位上台,站到沙漏前。”
不一会,小船的绳索解开,在南风的吹动下,向北漂流。柳教主和山水道长仔细看着小船,俞教头喝道:“添沙!……好,两位请退回原位。”
第060章 此情君可知()
小船在海面上随波起伏,众人的心也随之起伏,船行到半里位置,柳教主的眉头又一次紧锁:他发现风竟然又大了一些,船行速度比自己预料得要快,自己添加的细沙多了!相反,山水道人此时面带微笑,他添加的细沙正好漏下一半。
眼看小船离终点只有五十丈,而柳教主的沙漏还剩下不少,依这样的速度,太阳教必败无疑。崂山盟已经轰动起来,他们只剩下五十丈的距离便可以欢庆胜利。
大痴道人急得直挠耳朵,却是有劲用不上,就连一向沉稳不躁的不可和尚此时也露出焦急之色,双手在胸前,一会合十,一会又紧攥起来。
柳教主则望着海面,头脑一片混乱。林媚影则蒙着纱巾站在远处暗自焦急。太阳教人人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擂台的背景早已撤去,胡大人、两位副手和姚知县,毫无遮挡地看着海面,又看到眼前的沙漏,全都站了起来,搓着双手又不好说什么。
船离终点还有十丈!就在此时,怪事发生了,只见那船原本向这里漂流,可此时在众人前方的水域竟然停止不前,众人以为风停了,可再看海面,波浪仍在向北翻动,怎么回事?
柳教主眼盯着沙漏,双目已是无神,早无勇气去看那海面,脑中更是空荡荡的一片。大痴道人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挠头:“怪事,怪事!”不可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
柳朝晖、柳晗烟、庄昭雪、周清竹等人更是跳了起来。林媚影也觉得无法理解,转头去找王厚,却不见人影,不知他去了哪里。
王厚此时站在围观人群的前面,双掌胸前摊开,使出一式“天与水相通”将小船儿定在海面。此时,崂山盟的沙漏已经漏完,而太阳教的还有一点,他才悄然收掌走回原地。忽听人群中轰的一声,众人欢呼起来:“正好、正好!我们赢啦!”
柳教主眼中无光,听到四周的喝彩声,才回过神来,见状一把搂住大痴道人,将他抱了起来。大痴笑道:“柳老弟,快放下我,我都喘不过来气了,哎哟……”
“第三场,太阳教胜!”吹呼声更是震天,胡大人擦了擦眼睛:“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百姓欢乐,此情此景,实乃太平盛世……”
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太阳教祝贺,柳教主已被众人抬起,走回总坛。总坛的大院里摆了四十多桌,人人畅饮美酒。酒桌上,柳教主放下酒盏,满脸通红:“大家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竟然这样神奇,我就知道肯定是晰儿在帮我,不然,怎么能解释得通?”说着,竟流下泪来。
庄昭雪劝道:“师父,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可要开心点,赵师兄既然帮了我们,说明他心无怨恨,大家都应当开心才对。”
柳教主道:“过两日,我就派人去文昌阁……大师、道长,还有小伙子,大家喝干这一盏。”一饮而尽,向院内其他众人道:“各位兄弟,今天获胜不仅证明我太阳教在这方圆百里是强者,也将是海上的强者,明年正月,我们将随郑公公出海,扬我大明国威,也将展我太阳教的雄风!今晚大家定要不醉不休。来,我敬弟兄们一杯!”
四十多桌的三百多人同时站起,齐声应道:“谢教主!”
王厚向柳晗烟轻声道:“烟儿,林姨怎么没来?要不,我们去找她?”柳晗烟喝了不少酒,闻言喜道:“好啊,书呆子,我们现在就去。”
“嘘,小声点,你先出去,我跟后就来。”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总坛,不一会就来到银杏客栈,却见那两间房门紧锁。王厚奇道:“莫非林姨去外面吃饭去了?”问了小二,才知道两间客房已经退了。
柳晗烟急道:“她们去了哪儿?”小二摇摇头:“这个,她们没说,我也不好问。”王厚问道:“她们什么退的房?”“大概半个时辰前。”
两人走出客栈,柳晗烟自言自语:“林姨这么晚了,会去哪里?”王厚道:“可能是回海州了。”
柳晗烟不满地乜了他一眼:“为什么呀,我们获胜了,林姨不高兴吗?”王厚忙道:“肯定不是,至于是什么原因,那只有问林姨本人了。”
“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怎么问?”王厚忽然热血上涌,问道:“烟儿,你想现在看到林姨吗?”“当然想啊,那还用问?”王厚一把搂住她:“好,闭上眼睛,我带你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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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门的士兵晚上也喝了几杯酒,四五个人还在谈论着下午的比赛。一人道:“今天的比赛太过瘾了,崂山盟的大船驾驭自如,来去如风。”另一人说道:“要说神奇,依我看应当还是柳教主,他真好像犹如神助,让人不得不佩……咦,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东西飞了过去?”
那人道:“得了罢,老洪,你是比赛看多了,又想着什么神奇的事情。”老洪道:“不是,我真看见一个大家伙飞过城墙,向南飞去了。”“呵呵,尽说胡话……”
王厚搂着柳晗烟展开“相通四式”,踏风步先是在屋顶上飞行,一点瓦面,已在三十丈外,连连发力,不一会追出城外三十里。老远便听到马蹄声响,心中一喜,更是加紧发力,越过前方马匹,飘身落在路的中央。
奔马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两个人,人立而起,稀溜溜嘶叫着停下。马上那人将火把向前一举,看清路中间的两人,惊问道:“烟儿、厚儿,你们怎么在这里?”果然是林媚影和三桃、四桃。比赛结束,林媚影不愿再停留,当即回客栈退了客房,带着三桃四桃连夜往回赶。
柳晗烟嗔道:“林姨,你怎么不招呼一声就走了,我正在找你呢。”
“烟儿,大赛已经结束,我留在那儿还有什么用?三桃、四桃,你们在前面等我,我有几句话要和烟儿说。”二人应了一声,打马向前。
王厚道:“林姨,你真的不想见柳教主吗?”林媚影叹了一声:“先不说我,厚儿,你今天帮了他的大忙,我很感激你。”
王厚还没有回答,就听柳晗烟问道:“林姨,我们获胜了,你不高兴吗?不然这么急着走。”
林媚影道:“傻孩子,不管是胜还是败,我都要回海州,我不是对你说了,我和他暂时不能在一起。”柳晗烟哭道:“娘,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林媚影搂过她,安慰道:“傻孩子,娘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只是,娘有自己的苦衷……你可以随时来我云台山,带厚儿一起来。”
柳晗烟这时才反应过来,惊道:“书呆子,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好像飞过来的?”林媚影笑道:“傻孩子,你和厚儿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他处处护你?你当真以为有什么高手在暗中保护你们?”
柳晗烟瞪了王厚一眼:“书呆子,你真是那个暗中的高手?”王厚摇了摇折扇:“不是,我是绝情帮的多情杀手。”林媚影闻言笑了起来,柳晗烟莫名其妙,只道:“我才不要他保护呢。”
“傻孩子,有厚儿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是你的福气,厚儿你也要好好待烟儿……你们回去罢,我要走了,有空就来桃花教玩。”见林姨要走,王厚忙道:“林姨,我准备跟大痴道长和不可大师去北京城,听他们说,九月份那里有武林大会,我想带烟儿一起去看看。”柳晗烟喜道:“真的呀,北京城,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呢。”
林媚影点点头:“也好,你现在缺少的是江湖经验,和他们在一起,我也放心。好了,你们都回去罢。”柳晗烟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愿松开,最终还是被王厚劝说,才依依不舍地含泪告别。
王厚又搂起柳晗烟向回飞掠,柳晗烟问道:“书呆子,你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轻功?”“师父,你想知道?俯耳过来,不能让别人听到。”“干什么,书呆子,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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