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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仙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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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与她一起沉陷,哪怕与世不容,他只想她在身边。
然而他却不能,他必须要赶在她彻底沦陷之前终止这一切,哪怕会伤她的心,他也必须去阻止。
因为,他是那样的爱着她。
那颗原本坚硬的心狠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咬牙将自己推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因为被自己当场戳穿而面色惨白的月落,慕青寒心头一紧,脚下便几乎要控制不住的跑到她身旁去安慰,然而握紧了双拳,慕青寒狠狠地掐着自己,终于是保持住了那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然后恶狠狠地站在她的对立面。
恶毒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说出口,慕青寒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要停,也不要听她说什么,眼见着她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慕青寒知道她伤心,可谁又知道他的心也千疮百孔再无一片完整的角落?
利落的抽剑斩断那拉扯着的衣袖,割袍断义,残阳如血,又有谁看到他那拔剑时颤抖着左手?将苦苦的哀求着的月落抛在身后,转身离开的慕青寒满心满眼都是她心碎哭泣的模样,血气上涌,慕青寒只觉口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一再地告诫自己要尽快离开,然而发软的双腿在走出月落的视线后再也无法挪动脚步,终究是无法彻底地狠下心来,慕青寒僵立着藏身树后,任倾盆的大雨将他浑身浇得透湿,任冰冷的寒风将他冻得彻骨,她受多大苦,他便陪她受多大的苦,只是他留在她心中的伤痛,今生再也无法弥补。
于是眼见着团子发疯一般地向自己跑来,慕青寒想要抽身离开,却在慌乱之间踩住了衣衫的下摆,长久的泡在冰冷的雨水中的双脚早已麻木而不听使唤,于是一个趔趄,慕青寒险些摔倒在地,却听到“叮当”一声脆响,一根银色的发簪从怀中跌落在地,溅起一地的水花。
想都没想的立刻弯腰去捡,那带着体温的银簪被冰冷的雨水打湿,细弱的蝶翼在狂风中剧烈的颤动着,几乎就要折断。
心猛地被揪起,随着团子突然发出的凄厉的哀嚎,慕青寒猛地抬头看向月落所在的方向。单薄如蝶翼的身子在狂风骤雨的席卷中晃了晃,然后再也支撑不住地往地上倒去。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未等自己的意识恢复清醒,下一刻,慕青寒便已然发现自己扑到了她的身边。颤抖着双手将她那僵冷透湿的身躯揽在怀中,慕青寒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颤颤巍巍地将手搭上她那冰冷的手腕,僵冷的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心终于又开始跳动,慕青寒将月落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不管了,他什么都不管了。
他只要她在身边,其他的,到了眼前再解决也不迟。
“青寒,你在想什么呢?”慕青寒方才说话时那低缓的声音令月落的心中莫名的涌上一阵难过,原本等着他继续说点儿什么,抬头却发现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遥远而悲伤的事情。
月落细细的声音打断了慕青寒的回忆,从记忆深处抬起头来,慕青寒一面继续拿捏着力道给月落揉着膝盖,一面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一次心碎的分离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就此疏远,在高烧的月落床头守了三天三夜直到她醒来,再也承受不住那心碎之感的慕青寒,跪倒在床边拼命地对她道着歉,拼命地对她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一室浓浓的药草香中,两颗被寒雨淋的透湿的心更紧的贴在了一起,相互依偎着,汲取着那令人心碎的温暖。
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慕青寒他懂。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做错事的人是他,而承担后果的人,却是那最无辜的月落。
她这每逢天气阴冷潮湿之时,左膝便会疼痛难忍,甚至抽搐起来的毛病,便是在那时落下的病根。深秋寒夜的雨水冰冷刺骨,月落跪倒在地,双腿泡在冰冷的雨水中原本就已经僵硬的又红又肿,却又在最初摔倒时左膝盖重重地磕在石头上,寒气入骨,便伤了经脉气血。
那时的慕青寒,总会在月落每个因剧痛而难以入眠的夜里静静的守在她身旁,温暖的大掌一夜片刻不停地替她捂着那冰冷的膝盖,努力为她减轻疼痛,却不知,这腿疾竟如此地顽固,就连她重聚魂魄转世为仙,拥有了深厚的修为与强大的力量,也仍旧倔强地留在她的身体里。
就好像他曾对她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深深的留在她的记忆中,即使喝下了忘川水也始终无法彻底的遗忘干净那般,他留给她的伤,即便是世事变幻、转世轮回,也始终无法磨平最后的痕迹。
看着月落那伸展开来的左腿,慕青寒在心里忍不住地责怪着自己。自打入冬以来,整个青华便时不时的飘满鹅毛大雪,空气又湿又冷,她的腿疾怎么可能不发作?最可气的是自己竟然一直没有觉察,每日里只看到她蹦蹦跳跳的玩闹得开心,却忘记了她总爱将伤口偷偷藏起来的性子,若不是今日困倦至极的她,在睡梦中不小心露出马脚,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觉察得到?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我,听到没有?”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叹息,过往的一切不停地在脑海中呼啸而过,一件一件刺痛着他的心,令他再也无法对她严肃起来,即便是装,也装不下去了。
“嗯嗯,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不会瞒着你的!”发誓一般地举起右手,月落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慕青寒。他方才的严肃冷漠全是硬装出来的,为的只是让她长长记性不要再有事自己扛着而瞒他。她知道,她都知道。
“笃笃——”的敲门声在殿外响起,一个挺身地便利落地从慕青寒怀中跳下地来,月落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诧异着便要去开门。
第五十九章 青华喜事之苏木来访...()
抬头望向窗外,月落脸上的神色明显的愣了愣。
青华山上飘了整整一天的鹅毛大雪刚刚才停歇,大雪过后的夜空总是分外晴朗,月落转头瞧向紫华殿的窗外,欣赏到的,恰好是一副绝佳的雪夜之景。皓月当空,将银色的光辉缓缓洒向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照得周围景物一片透亮,璀璨的星子散落在澄澈的夜空中,仿佛冥界的墨海中漂浮着无数灿烂的河灯。
今日萧夏与慕青寒在紫华殿秘密议事之时,便已经是快要接近傍晚时分。彼时的月落蹦蹦跳跳来到紫华殿,原本就是想唤着慕青寒一起去凝霜那里吃晚饭,顺带询问一下消失几天的萧夏的情况。却不想在紫华殿便看到了萧夏,玩玩闹闹一阵儿竟然就窝在慕青寒怀中睡了过去。
月落这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是以此刻算算时间几乎已是午夜时分,也怪不得听到敲门声的月落心中会带着诧异。
伴随着“吱呀——”一声,月落双手将殿门打开,却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彼此之间都是一愣。两个人面对面的隔着门楹僵持在那里,半晌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落儿,是谁?”等了半晌没有听到有人进殿的声音,原本低着头翻看案几上月落前几日练字时留下的“墨宝”的慕青寒心中略略有些诧异,于是抬头问道,却正好打破了月落与来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同时被慕青寒的声音唤回神儿来,月落慌忙闪开身子将苏木让进殿内,而自己却倚着门框瞧着这白衣白袍的年轻仙者。她还记得,那日从苍梧之域回来,在青华殿指责自己的众仙之中,他是最激动的那一个,而自己,确实也失手杀了他大师兄。所以方才站在门前,猛然与他相见的月落才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愣在那里。
“属下苏木拜见君上。”从月落身侧的空隙穿身而过,苏木来到殿中,身子微微一屈,对正襟危坐于桃木案几之后的慕青寒行了个礼。
“嗯,”见到苏木之后的慕青寒瞬间又恢复了惜字如金的淡漠性子,坐在案几之后的他瞧着站在殿下的苏木,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眼瞧着站在殿下的苏木一直沉默着未曾开口,倚在门边的月落忽然反应过来,既然选在这种时候来紫华殿找慕青寒,苏木他想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商量。于是站直了身子,月落冲着慕青寒说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你们有事要谈,那我就先走了。”
虽然慕青寒一向不介意月落在自己与众仙议事的时候在场,然而她那些想要回避、不想让自己为难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更何况此番前来议事的人是苏木,想想当初在青华殿中他对月落的咄咄逼人,若是此刻留她在这里,苏木未必能够怡然自处。况且月落虽然受了锁魂之刑的惩罚,然而对苏木来说,他们之间毕竟有的毕竟是杀亲之仇,慕青寒不能确定苏木一时半会儿的,能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接受月落的存在。
于是一直沉默着站在殿下不知该不该跟慕青寒汇报消息的苏木便看到,原本正襟危坐于案几之后的慕青寒,在听到月落的话后,便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去,小声地叮嘱了一些什么之后,还顺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然后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无意中瞥见慕青寒脸上那温柔如水的模样,站在殿下的苏木突然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所以今日看花了眼。
还没等苏木从满心的疑惑与纠结中缓过神儿来,眨眼之间,慕青寒那青色的身影又重新坐回到案几之前,青衣如水,衬着那原本就无甚表情的面容更加淡漠,仿佛千百年来都未曾改变过颜色。于是心中不由得更加疑惑,苏木偷偷打量着眼前慕青寒这张没有表情和温度的面庞,愈发怀疑自己方才是真的产生了幻觉。
暗自纠结着,苏木站在殿内始终未曾开口,直到感受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苏木猛然间抬头,看到慕青寒盯着自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冷的神色,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这紫华殿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君上,”被慕青寒那强大的气势压迫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一向能言善辩的苏木此刻舌头开始打结,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额头上竟然渗出点点汗珠。努力地定了定心神,苏木调整了一下状态继续说道:“启禀君上,属下刚刚从魔界边地南疆处打探消息归来。之前我们所怀疑的冥界那些鬼族的人,果然趁着江凌枫不在而开始与魔界相互勾结联系,将我们刻意散布出去的消息带到了魔界,魔族归属于牧离的左翼势力已经在南疆蠢蠢欲动,有些甚至已经同则瑀的人产生了小规模的冲突。”
将打探到的消息逐一向慕青寒汇报着,苏木也恢复了往常干练沉着的模样,原本他就是仙界这年轻一辈儿里面拔尖儿出众的人才,那日之所以在青华殿中那般失态,皆是缘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与他关系最亲近的大师兄的离去。
“牧辰有什么反应?”逐字逐句的听着苏木的汇报,慕青寒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现在要做的,便是进一步明确谁是需要更加重视的难缠的对手,于是略略沉吟了一下,慕青寒想起了时常跟在暗月身边的那个魔族少年。
“牧辰他显然是太过年轻,资历也不够老,原本左翼势力中就有一些人对他身居高位而不满,往昔有牧离罩着,所以不满的人也没什么动作。此番牧离不在,而他又一向与暗月走得过近,所以这次我们放出消息说之前是因为得了则瑀的人传来的消息,才在天山抓到了牧离后,左翼势力中的一些元老已经开始明着反对他了。”面对慕青寒状况外的问题,苏木仍是面不改色的对答如流,若是没有全面收集信息的本领,他也妄称仙机尊者的徒弟了。
然而,此刻苏木心中仍旧暗暗地佩服着眼前的镇定自若的慕青寒。虽然反间计并不是什么十分高明的技巧,很多自诩甚高的人往往对这个计策不屑一顾,甚至有所嘲笑。然而身居高位的慕青寒却能时刻明察秋毫,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法更为合适,而从来不管这个方法到底是什么。
所以,在对冥界鬼族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头目有所怀疑之时,紫华殿议事的众仙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用什么计策去试探方能不打草惊蛇时,慕青寒语气平淡的提出了最简单却也是最实用的办法,一石二鸟的轻易地令重梓的左右护法两股重要的势力起了内讧,甚至,逼得牧离手下的人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
“牧辰年轻,则瑀不年轻,更何况她手底下还有暗月。”仍是一脸平静地听苏木说完,慕青寒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在提到暗月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里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随即又恢复那波澜不惊的语调继续说道:“所以不能大意,还有鬼族的那些人,一举一动的都盯好了,江凌枫现在不在,所以有什么动静就及时跟萧夏汇报。”
“属下遵命,”虽然慕青寒说出口的话没有带太多的情绪,然而却实实在在地让苏木长了教训。他只知道仙界散布出去的消息可以离间魔族左右翼的势力,而且牧离麾下的左翼势力确实也在自我瓦解,但他却忘了,这种事情年轻的牧辰应对不了,老辣的则瑀却是不会让它轻易发生的。
只不过……
暗月?则瑀手下那个并不十分显眼的黑衣女魔?
抬头看向慕青寒,苏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查,”抬眼望了望窗外泠泠的月光,慕青寒想起傍晚时萧夏说过的话,“这件事情还要拜托你师父仙机尊者才能解决,稍后我会亲自向他说明。是关于则瑀的真实身份,之前在苍梧之域我曾与她交手,觉察到她身上的力量并非是纯粹的魔族力量,似乎是用魔界的戾气强行将仙者的气息掩盖起来一般,而且她还出人意料的知道唤醒上古妖兽的仙法。所以,你要配合你师父一起查明白,她的来历到底如何。”
“是,属下会尽快与家师查明此事。”声音不大,苏木的回答却十分有力,虽然对于慕青寒将月落留在身边有所微词,然而对于他的指令,他一向执行的干脆利落。
“你还有什么事吗?”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后,慕青寒继续低下头去看方才看了一半儿的月落的字,正想着给她提点儿什么意见才能暗暗的夸她一番,却没有听到苏木离开的声音。于是抬起头来,看到仍旧一脸踟蹰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木,慕青寒略带诧异的问道。
第六十章 青华喜事之凝霜的秘密...()
目瞪口呆地看着往常议事结束后都要亲眼目送众仙离去的慕青寒,此刻竟未等自己离开便已经低下头去研究着几案上纸册,那娟秀的字体,显然是出自姑娘家的手笔。
原本,瞧着慕青寒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苏木是可以悄无声息离开的,然而今日他身上偏偏还带着三师兄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给他的任务。于是走也走不得,开口也开不得,苏木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直到慕青寒发现自己的存在,方才一脸窘迫的开了口,语调里也带了莫名的紧张。
“回君上,今天,今天已经是腊月初九了,往常这个时候,青华都要开始准备元祭之礼了,尤……尤其……尤其是今年有许多新列仙位的仙者,但一直没等到您的指令,所以悉长师兄让我今天一同向您请示一下,今年还要准备么?如果准备的话,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吩咐?”
皱皱巴巴的说完刚才那一番话,苏木竟是再也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慕青寒。
在听到“元祭之礼”四个字的时候,慕青寒那一向淡漠的没有一分表情的脸上,没有丝毫征兆的便漾起了一分淡淡的笑意。虽然与方才同月落在一起时相比,慕青寒此刻脸上的笑意近乎没有,然而却仍旧是令殿内站着的苏木心中一惊,结结巴巴的差点儿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君上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自顾自笑的温柔的慕青寒,苏木在心中第一千零一次地问着自己。
“是我疏忽了,”许是因为脸上带了笑意,慕青寒的声调也不似往常那般平淡,“告诉悉长,关键事宜上要注意礼节法度,其他的就交由他去打理就行了。”
“是,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听到慕青寒开口交代元祭礼的事宜,站在殿下将疑惑憋了满满一胸腔而不知该向何处爆发的苏木终于松了一口气,干脆利落的说完后便瞬间消失在紫华殿外。
瞧着苏木那逃命一般离开的样子,慕青寒脸上的笑意更深。方才苏木好好的突然开始打结巴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涌上那么一瞬间的诧异,本想开口询问,却随即觉察到自己脸上的笑意,心中便了然,想必是今日自己一再反常的在他面前露出温柔和笑意,虽然不是对他,但也足以把见惯了自己冷冰冰模样的他吓着了。
原来自己心底里的温柔已经这般满溢的不受控制了么?
眼前浮现起月落那俏丽的淡黄色身影,慕青寒唇角的笑意更暖。
又是一年元祭礼啊,抬头望向窗外群星闪耀的夜空,在这世上度过了千万年岁月却几乎从未留意过四时变化的慕青寒,此刻才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光阴的流转与岁月的流逝,而让他感受到这一切的,便是脑海里那始终鲜活雀跃着的倩影。
算算这流转的时光,重新将他的月落找回已经将近一年。从仲春时节的陌生与对立,到盛夏时分的熟识与亲近,再到暮秋时节的误会与争执,再到现如今寒冬时分的亲密与平淡,眼瞧着宣纸上月落那一笔一划的娟秀字体,慕青寒的心里闪过那么一瞬间的不真实之感,却又在下一个瞬间,嘲笑起自己的患得患失来。
真希望日子能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能够每日看到她的笑靥,每日听到她的悦耳之音,用手指轻轻勾勒着那宣纸上的一笔一划,慕青寒在心中想,所谓神仙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吧。
许是傍晚的时候在紫华殿睡得太久,回到自己住的偏殿后,重新躺回到床榻之上的月落辗转良久,直到窗外天色蒙蒙泛起亮光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是以等她被团子那无止休的挠门声从梦中再次唤醒时,天边的日头早已过了一天之中最盛的时候,开始渐渐的往西边儿偏斜。趿着那暖暖的绣花锦鞋,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月落慢悠悠地前去开门,却在开门的瞬间,一个冷不丁的被激动的团子扑到在地。
“团子你这么激动干嘛?”被团子扑到在地的月落,用力地将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的团子稍稍拉开些距离。飞扑进门的团子将室外寒冷的气息带入温暖的殿内,令方才还有些迷糊的月落冷得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不少。
没有回答,也没有更多的表示,肉嘟嘟的团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月落怀中拼命的摇摆着自己身后那五条蓬松的狐尾,小小的脸上洋溢着谁也阻挡不住的兴奋之情。
被团子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扶着地板站起身来的月落,猜想着是不是院子里出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而让它如此激动。于是回头顺手裹了件厚厚的红色锦袍,月落便随着在自己脚边打着转儿乱窜的团子走出了房门。
面容慵懒地望向四周,月落那还未来得及束起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身后,长长青丝的几乎快要坠落在那皑皑的白雪之上,腊月里的北风迎面吹来,乌黑闪亮的青丝四散飘飞,与殷红的锦袍和皑皑的白雪相互映衬,色泽明丽,气息灵动,仿若那无意间闯入冰海雪域的小精灵,一颦一笑都美得不可方物。
而与凝霜一路争执着什么来找月落的慕青寒,在刚刚迈入院门抬起双眸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恰好是月落那一身锦袍殷红伴着四下里纷飞的青丝,安静地伫立于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之中的美丽景象。月落那慵懒俏丽的侧脸在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耀目却不刺眼。
一时之间,原本还说话说在兴头上的慕青寒与凝霜,齐齐地怔愣在那里,目光紧紧的跟随着眼前的月落,屏息凝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还是蹲在月落脚边的雪地里欢乐地打滚的团子率先发现了呆愣在院门之外的慕青寒与凝霜,于是兴奋的唤了一声,从雪地里跃身而起,顾不得甩甩身上的雪花,一脸愉悦的团子便一溜烟儿的窜到了慕青寒脚边,闹腾着想要往他怀里钻。
这厢团子倒是满心愉悦的扑入了慕青寒的怀抱之中,而那厢因为被团子的动作惊动而瞥到站在院门口笑眯眯瞧着自己的慕青寒的月落,却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之后,面带颓唐地跺跺脚,瞬间转过身去便跑回了房间,然后将身后的殿门死死的合上,任凭反应过来的慕青寒站在门外怎么敲,也坚决不给他开门。
现在给他开门?
开玩笑!现在的她怎么可能给他开门?
因为,她、她、她、她还没有洗脸也没有梳头啊!
一脸郁闷之色,月落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抬眼瞅着铜镜中睡眼惺忪的自己,一想到刚刚自己就这样副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出现在慕青寒面前,满心懊悔的月落,此刻已经快要将垂下的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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