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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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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小喽啰也是担心性命,发声喊,一哄而散。
三兄弟一路紧紧追赶。
“回来!”
普空的声音又远远传来,三兄弟只好回了庙里。
望着渡叶和渡石安详的面容,曹继武伤心欲绝,泪如雨下,委屈地叫道:“师父,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你不应该活在仇恨当中。”
普空蹲下来,摸了摸曹继武的头,耐心道:“他们杀了师公和师叔公,你去杀了他们,他们的亲人在过来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
见曹继武不理解,普空帮他擦了擦眼泪,继续道:“生死本是自然。而仇恨,则是人杜撰出来的情感,既然是杜撰出来的,在自然中,仇恨本就不存在的。既然是不存在,就是虚妄。你若执着于虚妄的情感,是师公和师叔公不愿意看到的。”
这么高深的道理,以曹继武现在的年龄,怎么可能听得懂?
金日乐凑到曹继武耳边,小声嘀咕道:“别听铁头和尚胡诌,他在忽悠你呢!”
普空何等耳力,立即揪了金日乐的衣领,伸出铁指,照脑壳敲了两下。金日乐“哇哇”护疼,连连告饶。
禅池对师父和师叔的死,也是耿耿于怀,他也理解不了普空的一番高见,于是凑上来质问:“照师兄这么说,人如果没有感情,那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普空一手揽住金日乐,一手捋了捋胡须,对禅池道:“人的感情有很多种,就拿仇恨来说吧,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最为激烈的方式,当属战争。战争是一种有组织有目的的,大规模屠杀行为。在天地自然中,只有人,才会干这种事情。禽兽也有杀戮,但他们的目的,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为了食物,而不是为了报仇。而且禽兽杀戮规模也很小,大多是一对一,最多的狼群,也不过百只。所以,就凶狠、残暴和血腥的程度来说,禽兽远远不如人。”
这一番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呆了。
过了很久,曹继武首先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师父,照你这么说,那人为什么还要弄出感情来?”
众人闻言,皆有同等疑问,眼睛立即齐刷刷地盯着普空。
普空捋须整理了一下思路,对众人道:“几乎所有的情感,在天地自然中,都不存在。人之所以创造出情感,就是为了生活的丰富。而生活的基础,就是自然,但自然有它自己的规律。这个规律是真实存在的,不会随人的情感而改变。不存在既为虚,虚势为阴,存在即为实,实势为阳。执着阳实,略显单调乏味。因为阴虚必须以阳实为基,所以执着阴虚是不可取的。所以虚实结合,阴阳互调,此乃人道之正常也!”
这一番话太过高深,曹继武摇晃着小脑袋,不甘心地叫道;“师父,徒儿听不懂!”
金日乐忽然从普空怀里伸出脑袋,对曹继武一脸皮相:“这不简单,既然人不如禽兽,那干脆做禽兽得了。”
这话是对着曹继武说的,但却是顺着普空的意思说的,所以金日乐这是在调侃师父。
金日乐又在捣蛋,普空岂能不知?
铁拳照着腚锤子就打。金日乐护疼,急忙把曹继武拉来垫背。
师徒正闹之时,戒律院主事辉光大师,忽然念了声佛号,上前一步,对普空道:“大师刚才的一番话,虽然高深脱俗,贫僧甚为佩服,然却非我佛门之论也!”
普空点了点头。
辉光还要再说,但却被德光拉去了。
德光小声对辉光道:“只要是得道之人,佛道是没有多大区分的。况且如今乱世,非强力之人,不可以主事。否则万年寺,将毁在咱们手里。”
乱世之中,闭门是免不了祸的,只有强力的住持引领大家,众僧才有活路。
经德光已提醒,辉光醒悟过来,于是对普空就任住持,不在反对。
德光和辉光两位高僧,在万年寺德高望重,既然他们都不反对,众僧也没什么意见。
但当德光请普空就任时,普空竟然犹豫了起来。
金日乐嘻嘻而笑:“师父顶着光头,只怕名不副实!”
身在佛门,却是一身玄功,金日乐又在揶揄普空。普空伸手又要揍他。这次金日乐机灵了,早溜了。
禅池知道普空不愿受约束,于是上前劝道:“师兄就任住持,只管看护祖业,以防坏人。其他的事,师父生前,已经安排好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普空能够守住万年寺。
听了禅池的建议,普空只好先点了点头。
第14章疑兵之计()
李文勇的边军生涯二十多年,虽然算不上沙场良将,但也是老油条了。众匪没退多远,李文勇又感觉不大对劲,忽然大喊了一声。
“停下!”
众人只顾没命逃跑,听得李文勇大叫,纷纷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张三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不耐烦地嚷嚷道:“头儿,又鼓捣啥哩?”
这张三杆打仗时非常勇猛,但只有三招:一杆子先来戳,不要慌张,撇头躲过就是了。但他杆头一挑,仍然不要慌,仰身就可以躲过。接着张三杆两手一抖,杆头横颤,劲力惊爆。这招看着怪吓人的,但知道门路的,直接后退就躲过去了。
如果一下子都没打着,张三杆接下来,还是这么三下。所以这一杆子戳,一杆子挑,一杆子抖,大家戏称“张三杆”。
此时大伙儿一脸脸疑惑,又听得张三杆这么一嘟囔,李文勇故意卖个关子:“咱们跑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鞑子追来?”
大家本就奇怪,被李文勇这么一问,更加迷茫。
南壮强好像知道了答案,急忙凑了过来:“这鞑子一定是和咱们抢生意的,老子估摸着,他们也找不到金身,所以他们要把和尚杀光光,就顾不上咱们了!”
“不会吧!”张三杆直摇头,“当今鞑子头,可是信佛的,他们敢随随便便杀和尚?”
顺治崇佛,曾三令五申,不得随便找和尚的麻烦,因此正规清军,一般对寺庙不感冒。
路一条忽然愤愤地嚷嚷道:“这一定是一伙二鞑子,冒充鞑子来吓唬咱们!”
一个小兵嚷嚷道:“胡说八道,一定是在找女人。”
“放你狗屁,庙里哪来的雌鸟?”
“不对不对,他们打不过咱们,设迷魂阵哩。”
“胡说胡说,一定是嫌咱们没有油水捞,懒得搭理咱们。”
大家越搅和越乱,全是一堆不着边际的瞎喊。
李文勇气歪了鼻子,跳脚大骂:“你们这帮猪嘴,只知道吃,也不拿你们的瓠子头想想,一连几个月了,除了二鞑子,咱们连个鞑子毛都没见过。这鸟不拉屎的九华山,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你们有谁又真看见鞑子了?”
李文勇这么一通骂,把众贼骂的晕头转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所以然。
望见众人一脸脸傻样,李文勇接着骂:“你们这帮饭桶,都被鞑子吓尿了,只要一听说有鞑子,看也不看,撒丫子就跑。其实这庙里根本就没有鞑子,一定是秃驴打不过咱们,故意拿出鞑子的旗号,吓唬你们这帮囊糠的家伙!”
众贼被骂的狗血喷头,纷纷恍然大悟。
张三杆跳脚大叫:“李将军说的有理,咱们被那帮秃驴耍了,兄弟们,回去宰了他们!”
“回去宰了他们,宰了他们。”
李文勇举刀往山上一指:“弟兄们,都给我上!”
众贼得令,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又往万年寺杀去。
然而到了万年寺门前,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小兵,忽然慌张起来。
先头几个小兵害怕,掉头往回跑。其中一个小喽啰慌不择路,和路一条撞了个满怀,直接把路三爷撞了个倒栽葱。
路一条爬将起来,跳脚破口大骂:“瞎了娘狗眼哩,看见鬼了,连你爷爷也瞧不见?”
那个闯祸的小喽啰连忙赔不是:“张爷别生气,庙里真的有鞑子!”
怒气冲冲的路一条,本来拿起拳头要揍那小兵。然而他一听有鞑子,连忙睁眼细瞧:
原来的两面黄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杆白龙大旗,在大雄宝殿上空,迎风“呼啦啦”的响。
众贼望着那杆大旗,尽皆胆寒。
路一条把举起的拳头落下,揉了揉眼睛:“头儿,这一次,不会是假的吧?”
看了半天,李文勇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鞑子多尔衮的旗号,谁敢胡球插?”
满洲八旗分上三旗和下五旗,多尔衮当了摄政王,强行挤掉了正蓝旗,将自己属下的正白旗纳入上三旗。因此多尔衮时代,正白旗的声势,盖过了两黄旗。所以在清国势力范围内,正白旗的大旗,没有人敢乱用。
张三杆胆战心惊:“头儿,现在该怎么办?”
“撤!”
李文勇就说了一个字,转身便走。众人也纷纷转身离开。
多尔衮如日中天,谁敢去惹他?李文勇非常识趣,悻悻地撤退。
“停!”
李文勇突然停住了脚步,大喊了一声。
众人又愣住了。
被李文勇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南壮强一脸的不高兴:“头儿,又搞什么花名堂?”
李文勇忽然回头问:“庙里有鞑子,一定看见咱们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这么一问,众匪又你看我、我看你,又不知所以然了。
路一条急得抓耳挠腮:“头儿,俺们没有看见鞑子,倒被你弄的晕头转向。求你大爷饶了俺们吧,有什么鬼画符,赶快拿出来,别再葫芦俺们了!”
李文勇想了想,对众人认真地道:“老子不是在耍你们。老子是想,既然没有人出来,这可能又是他们的鬼名堂,黄虫换成了白虫,又来唬咱们哩!”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按说鞑子一直都是大摇大摆,嚣张惯了,此时见到土匪,一定该出来了。然而光有一杆大旗,就是不见人影。难道鞑子真的害怕了?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是人家就是不出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三杆拿不定主意:“头儿,那咋办?”
李文勇捋着自已的小胡子,想了一会儿,忽然神秘地笑道:“咱们就在这等!”
路一条不大乐意:“这荒山野岭的,兔子都没得一只,在这瞎等什么?”
“里面虚实不清,咱们就在这候着。如果真有鞑子出来,咱们再跑也不迟。”
李文勇用手往树林里一指,示意去里面休息。
大家也不知道李文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身为头领,自然比众人有些见识。既然他这么说了,众匪于是呼啦一下,都跑进树林里躲了起来。
过了大半天,庙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张三杆耐不住了,建议李文勇:“头儿,就这么干耗着,要不派俩人去探探风?”
李文勇伸手扒来张三杆的脑袋,往上一指,低声道:“钟楼上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猫着,其他地方却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张三杆急抬头,顺李文勇手指望去:果然,钟楼的栏杆缝里,露出两个人影。
李文勇又继续道:“你再往前看看,庙前两百步之内,几乎没有躲藏的地方。咱要是冒冒失失地过去了,鞑子的羽箭,能是吃素的?”
庙前是一块空地,过去了就是活靶子。毕竟打了多年的仗,李文勇还是懂些军事常识的。
张三杆听了李文勇这一番话,不再吱声了。
天气炎热,众人也早跑累了,纷纷躺在树下休息。
李文勇暗中设了埋伏,派了哨探,专等庙里的人马出来自投罗网。
双方对峙,耗了起来。
庙里怎么会有白龙旗呢?
三兄弟挂了身份黄旗,几乎弄巧成拙。普空在辽东征战十多年,因此对八旗十分了解。而如今,就属多尔衮的势力最大。并且,白龙旗制作起来,也比较简单。因而普空裱了多尔衮的白龙旗,果然把李文勇给唬住了。
万年寺内,哨探的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杏望斋,报告普空:“不知为何,他们都躲进树林里去了。”
大家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文勇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金日乐敲了小和尚的脑壳:“你这冒失的小鬼头,几个毛贼而已,看把你吓得!”
见小和尚害怕,普空一把将金日乐揪了过来,递了一杯茶给他,安慰道:“不要惊慌,有我在此,毛贼不敢来惹事!”
虽然看不清普空的表情,但他话语充满关切和安慰,小和尚连忙行礼谢了普空,将茶一饮而尽,接着冲金日乐吐了吐舌头,恶心他。
金日乐小眼一瞪,要用楝枣子打他,却被师父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小和尚又冲金日乐撇了撇嘴,转身躲在了德光身后。
见大家的神色没有平静,普空于是对众僧道:“有那面白龙大旗,这帮贼人是不敢贸然进来的。他们躲了起来,就是想看看虚实。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普空自有退敌之策!”
住持发话了,众人纷纷放下心来。
普空摆手示意,小和尚连忙跑了过来。金日乐要来捣蛋,却被普空按在了身后。
原来这小和尚叫弘礼,是德光大师的关门弟子。
“弘扬礼法,好名字!”普空赞了一声,接着吩咐弘礼,“你去钟楼上,不要轻易露头,从栏杆间隙中,就可以看清贼人动向。”
弘礼应声跑了出去。
此时杏望斋里,挤满了伤僧,普空见禅池停了下来,急忙问道:“师弟,众人如何?”
禅池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些喜色:“师兄,大多数人已无大碍。”
普空闻言,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等禅池缓了一口气,普空安排道:“师弟,你带几个轻伤的,将师父和师叔以及众僧尸首收殓,多备干柴。”
禅池闻言,立即带着众僧去准备干柴。
等禅池等人去了,普空拉着三兄弟就走。
曹继武却挣脱手,走到渡叶跟前,拿衣袖帮渡叶擦去脸上的尘迹。
普空回身催促道:“徒儿,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快随我来。”
见曹继武没有动静,金日乐一把拉了他的手:“快走,师父要教训那帮瘪犊子了!”
三兄弟跟着普空,来到了方丈。
普空安排二金:“你们两个赖皮,快去流云涧,把我的武器拿来。”
二金应声要去,却被普空喊了回来。
“如果一次拿不完,先把弓拿过来,一定要快!”
“知道了,师父。”
金日乐答应一声,二金撒丫子就往流云涧跑。
普空接着安排曹继武:“你去罗汉堂,问问香客,看谁有大鹅毛。”
“师父要做羽箭?”
普空点了点头,曹继武于是飞身赶往罗汉堂。
原来李文勇攻击万年寺时,庙里有不少香客。渡叶为了他们的安全,事先将他们藏在了罗汉堂。
罗汉堂乃是石头砌成的,长年累月,长满了青苔,和周围的环境,几乎融入一体。况且这里位于万年寺外,地处偏僻,因此众匪没有在意这里。否则李文勇抓了香客要挟渡叶,渡叶就有可能妥协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听说要做羽箭杀贼,急忙将自己心爱的鹅毛扇拿了出来。
曹继武大喜,谢了香客,立即带着鹅毛扇赶往方丈。
金月生抱来了长棍和铁剑,金日乐拖来了一张桦木牛角大弓,普空亲自砍来合适的青竹。
见金日乐气喘吁吁,曹继武忙将茶水递给了他:“看你像只丢了魂的兔子,犒劳你一杯!”
金月生咧着嘴,对着金日乐一脸的坏笑:“小心凉了胃,兔子要拉稀了!”
金日乐一饮而尽,用袖口擦了嘴角,反唇相讥:“鸡蛋炒鸭蛋,一对混蛋。脏活累活,老是三爷的,三爷自从跟了你们俩混蛋,真是倒了霉了!”
普空噗嗤笑了。
金月生小声道:“老兔子乐了!”
金日乐和曹继武闻言,对着普空,皆是一脸的坏笑。
普空乐了,拿了根竹条,手一扬,就朝金月生打去。
金月生多机灵?早跳了开。
然而竹子不减势,径扫曹继武和金日乐。
哥俩也够机灵,连忙跳开,躲过竹条的攻击范围。
普空摇头叹息,心里无奈:三只小崽子,竟然敢拿师父开玩笑!
情况紧急,普空也顾不上和三兄弟耍闹,于是拿刀将竹根一一削尖,并在每根竹竿尾部十字切口。
曹继武将鹅毛扇拆开,用镖刃将羽根羽梢切除,用浆糊粘成十字羽。
金月生将曹继武制好的飞羽,小心插入十字切口中。
金日乐则用细绳缠绑,将飞羽紧紧固定。
师徒四人密切分工,通力合作,不大一会儿,三支十字飞羽箭,就被造出来了。
第15章念旧慈悲()
树林里休息的众匪,等了半天,却不见一个人从庙里跑出来。大家肚子都饿了,头领李文勇也开始心焦起来。
路一条忽然有些不理解:“头儿,这南直隶巨富,号称天下钱粮第一,有钱的地方多的去了,咱们为什么单单盯着这座破庙?”
“你懂个屁!”李文勇心中焦躁,不耐烦地嚷嚷,“无暇老和尚的金身,那是出自皇宫内院,价值连城。如果得了金身,咱们也不用东奔西窜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路一条捂住肚子叫道,“头儿,别老整没用的,先填了肚子再说吧!”
“老子也饿了!”南壮强也起身叫嚷,“不如先下去找个镇子,弄点吃的。等咱们填饱了肚子,再上来收拾这帮秃驴。”
当今之世,清军横扫江南,剃发易服,从形体上让百姓屈服。所以天下已经变了,不是原来明国的模样了。下山找个镇子简单,但也很容易暴露行踪。
所以李文勇摇头无奈叹道:“不剃发的,快被鞑子杀光了。剩下的软骨头,有几个能信的?如果他们给鞑子报信,咱们这点人马,就全完了!”
“头儿说得有理,可这寺庙里除了金身,也没有多少油水啊!”
张三杆两手一摊,意思是劝李文勇退兵。这张三杆是本地人,无暇禅师在当地,那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所以对于这次骚扰,张三杆是反对的,他是被协裹而来的。
李文勇不打算放弃,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无暇老佛的金身,那是天启老儿亲自给的。如果得了这金身,不但咱们有了饭吃,而且还可以招兵买马,扩大咱们的实力。到那个时候,不但鞑子不敢小瞧咱们,就是找到我朝残部,他们也会对咱们另眼相看。”
乱世之中,实力决定一切。有了实力,到哪里都有好脸色。否则,一切都是扯淡。经常捉刀的李文勇,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了稳住众人的信心,李文勇把自己心中的小算盘,给抖了出来。
“原来头儿还在骑墙!”张三杆摇头,一脸的无奈,“这里毕竟天启老儿亲封的寺庙,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地道你个脑壳!”路一条仰身指着白龙大旗,愤愤地骂道,“这帮秃驴,又是黄虫又是白虫的唬咱们,你眼睛瞎了?他们早跟鞑子有一腿了,早把天启老儿给扔了!”
“不错!”南壮强也嚷嚷,“他们早将大明弃了,无暇的金身,是咱大明的至宝,怎么着也不能落到鞑子手里!”
路一条和南壮强一通嚷嚷,顿时让李文勇找到了“灵感”。
李文勇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连赞许:“这个理由不错,总比明抢强多了!”
既然当了土匪,还在乎名声,真够扯淡的!
路一条和南壮强二人,望见李文勇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肚子里暗笑不已。
早就大半天了,张三杆等的心焦:“头儿,耗死人了!要不派俩人去探探风?”
李文勇点了点头,回过头对路一条和南壮强道:“三杆子既然说了,你们过去瞧瞧。”
“好嘞!”
路一条回应一声,猫腰窜出了树林,南壮强也急忙跟上。
见二人上去了,李文勇大手朝身后一摆:“弓箭手准备!”
“得令!”
十多名弓箭手,立即拈弓搭箭,蓄势待发,等候李文勇再次下令。
再说师徒四人刚刚做好了羽箭,禅池,德光等主事僧,也都来到了方丈。
普空刚要做出安排,弘礼跑了进来:“住持,有两个贼人,探头探脑地往上猫。”
“这两个是来探虚实的,解决了他们,李文勇就要退了!”
普空叹息一声,满满的不忍心,悲伤地念了声佛号。
曹继武嘻嘻笑道:“猪婆龙流眼泪”
金日乐及时接话:“假惺惺!”
哥俩调侃自己,普空不动声色,戳着箭尾,突然朝二人打去。
哥俩机灵,早撒丫子跑了,普空不紧不慢地追出去。
徒弟竟然胆敢当众揶揄师父!众僧皆面面相觑,难以理解,都瞅向禅池。禅池不便说师兄的坏话,因而闭口不语。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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