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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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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你就知道了。”

    禅池接着拍了拍曹继武的肩膀,叮嘱道,“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你要做好准备。”

    师叔很少云山雾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曹继武心头一紧,感觉不妙。

    曹继武的心理变化,禅池察觉到了。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叹了口气:“师兄生前的安排,师叔不能违背。带上师兄的宝塔,快跟我来。”

    出了万年寺,禅池前方引路,三兄弟、沈婷婷和佟君兰紧紧跟随。过了摘星庵之后,山上根本没有路。

    这好像是流云涧的方向,但不是原来的路径,三兄弟纳闷不已。

    一行人在密林里,转了小半个时辰,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处绝壁。

    百尺之高的石壁,直直立于眼前,前方已经无法前进了。众人疑惑之时,禅池撩起袈裟,慢慢走到了一颗青梅树旁,朝一处不起眼的一块青苔,伸手一按,

    吱吱吱——

    石壁竟然响动起来。

    原本看似浑然一体的石壁,慢慢打开一扇门来,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山洞。

    众人吃惊不小。

    禅池一招手,五个人急忙闪进了山洞。紧接着禅池按动机关,重新关上了石门。

    洞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禅池点燃了半截蜡烛,前方引路。

    四周暗水潺潺,石乳林立,鬼斧神工一般的造化。三兄弟暗叹不已:九华山近十年,竟然没有发现,这么好玩的地方!

    一路弯弯曲曲,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众人跟着禅池,终于穿过了这条长长的山洞,眼前顿时一亮:

    四面高峰耸立,天空白云飘飘,谷中青竹翠溪,林中百鸟争鸣,溪边千花竟放。

    金日乐大叫:“原来这里藏有一处世外桃源!”

    洞内竟然是别有洞天,五个人又是蹦又是跳的,大声欢呼。

    “这里叫颐养谷,乃我九华山秘藏胜景。你们在这好好玩,我先出去了。”

    “哎哎哎,师叔!怎么就走了呢?颐养谷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以前我们不知道?”

    “对对对,这里一定有秘密,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二金稀里糊涂,拉着禅池的袈裟不放。

    禅池没有解释的意思,向二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师父生前,对三兄弟毫无保留。这么一块隐秘的地方,师父藏起来不说,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曹继武伸手,将纳闷不已的二金,给拉了过来。

    禅池冲曹继武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五个人无奈,只好往里面继续走。

    转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大约盏茶功夫,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田园景观:四分水田,三分莲塘,桑麻环绕,茶果点缀,农事整理的井井有条。

    两间草房之前,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妇人,坐在一台织布机前飞梭,叮叮当当的节奏声,尽是田园间的欢快。

    望见妇人背影,曹继武立即将宝塔塞在金月生手里,飞快地跑向前去。

    “娘,继武回来了!”

    这妇人,正是曹继武,魂牵梦绕的娘亲。

    然而猛然间见到一个结实的年轻后生,郑纹绣大吃一惊。

    曹继武喜极而泣:“娘,继武长大了。娘,你仔细看看!”

    眼前的后生,眉眼脸庞,都和自己有些相似。郑纹绣细细打量一下,终于确定:跪在面前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

    她一把抱住曹继武,喜极而泣:“继武,你终于回来看娘了!”

    母子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如泉,不断喷涌。

    久别重逢,母子相见,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景!

    当年离别之时,曹继武还是个耍拨浪鼓、馋糖葫芦的小顽童。可是如今的曹继武,龙眉凤目,仪表堂堂,比曹文恭还要英俊。身长肩厚,猿腰熊背,浑身蕴有千钧之力,比削瘦的曹文恭,说不尽的雄壮。

    郑纹绣抚摸着儿子的脸,疯狂的激动,无法控制。

    当年风华正茂的郑纹绣,如今眼角竟然添了几丝纹路,鬓角也伸出几根白发。曹继武抚摸母亲的仓发,感慨不已。

    过了良久,郑纹绣激动刚过,这才发现,身边还有四个人。

    金月生趴在桌子上,金日乐骑在织布机架上,两个家伙,看着母子相遇,全是傻乎乎的乐呵。

    郑纹绣急忙擦了擦眼泪,扶起曹继武,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两位调皮,是你那两个师弟吧?”

    金月生奇怪:“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见过我们?”

    怎么就承认了?

    金日乐踢了金月生一脚,嘴巴撅的老高:“我不调皮,你生的儿子最鬼!”

    曹继武瞪了金日乐一眼。

    郑纹绣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指着金日乐道:“普空大师,最顽皮的那个小徒弟,一定是你了!”

    金日乐闻言,冲金月生两手一摊:“师父那犊子,一定偷偷来过!”

    “你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咱俩的身份?”

    “不会吧?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师父跑来这干吗?”

    金日乐忽然一脸坏笑,附耳道:“你瞧,伯母漂亮不?”

    “滚犊子,男女授受不亲!师父没这口爱好。”

    二金胡言乱语,毫无忌讳。幸亏郑纹绣没有听见,曹继武气得发疯。

    两个家伙立即飞窜,三兄弟顿时将茅屋内外,搅得天翻地覆。

    这颐养谷前面的山峰,高耸入云。站在那里,可以将流云涧尽收眼底。郑纹绣农闲之时,常常站在山顶,遥望三兄弟练武,自然知道他们仨。

    只是后来还是顽童的三兄弟,跟随普空搬进了庙里。长大之后的他们,样貌大有变化,所以刚才郑纹绣才会吃惊。

    曹继武终于逮住了二金,照着腚锤子一阵狂揍。

    三兄弟到处折腾,永远不让人省心。郑纹绣看见过三个顽童的德性,没想到长大了,他们还是这个样子。

    普空自己也是离经叛道,有其师必有其徒,郑纹绣摇头表示无奈。

    对于三兄弟的胡闹,两位美人见惯不惯。此时的二人,最关心的是一家人身份的认同。

    还是佟君兰较为大方直爽,连忙向郑纹绣行礼:“兰儿见过母亲大人!”

    沈婷婷见状,终于放下羞涩,也来行礼:“婷婷见过娘亲!”

    这是玩得哪一出?郑纹绣吓了一大跳。

    这边冷场了,曹继武急忙撇下了二金。

    可是到了跟前,曹继武竟然也僵住了。

    佟君兰和沈婷婷二人,眼神里全是殷切的期盼。无论维护哪一个,都将会重重地伤了另一个人的心。二人都喜欢曹继武,曹继武心中,也一直难以取舍。自然不忍伤二美的心,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郑纹绣乃传统的汉家女子,深受汉家文化的熏染,一定受不了离经叛道。佟君兰是配阴婚得来的老婆,沈婷婷的出现,在汉家眼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曹继武也不敢解释,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曹继武傻在那里,地上爬起来的二金,这回又有了乐子。

    金日乐指着沈婷婷,大声叫嚷:“这是小媳妇,滚草地得来的!”

    金月生也指着佟君兰嚷嚷:“这是大媳妇,鬼宅顺手捞来的!”

    二金乱嚷,郑纹绣一句也听不懂,愣愣地看着曹继武。

    金日乐伸手从曹继武怀里,掏出红杏的宝塔,冲郑纹绣晃了晃:“吶,还有个鬼媳妇,带了个鬼孙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郑纹绣被二金搅和的晕头转向。

    佟君兰伸手推开金日乐,又一脚踢开捣蛋的金月生,拉着郑纹绣的手,甜甜地笑道:“娘亲,我和继武哥哥成了亲,你瞧,这是我们的同心结。”

    一只红艳艳的同心结,从佟君兰怀里,被掏了出来。丝带飘飘,结结相扣,女工极为精细,郑纹绣手握同心结,喜不自禁,转头看着儿子。

    儿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佟君兰雪肤皓齿,面容俊丽,身材高挑,绝美的漂亮,郑纹绣大喜过望,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佟君兰甜甜的声音很及时:“娘,以后我和继武哥哥,天天陪着您老人家,好不好?”

    郑纹绣的喜悦之情,无法用语言形容,连连回道:“好好好!”

    曹继武搬过来一条长凳,扶郑纹绣坐下:“娘,看把你高兴的!”

    郑纹绣摸了摸曹继武的头:“好儿子,你带回这么好看的媳妇,娘怎么不高兴呢?”

    一家人温馨如蜜,沈婷婷急了,蹭到曹继武身边:“继武哥哥”

    沈婷婷娇声娇气,也不纠结男女授受不亲了,拉着曹继武的手撒娇。郑纹绣疑惑不解,仔细打量沈婷婷:

    江南小家碧玉,藕白玉肤,青衣翩翩,亭亭玉立。

    辽东靓妹高挑俊朗,如山巅雪莲,而沈婷婷则娴静淑美,似清潭白莲。二美各有千秋,俱是绝代佳人。

    身为女人,郑纹绣看了看沈婷婷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佟君兰如此直爽,一定有了名分。沈婷婷则有些含蓄,定是有难言之隐。

    尽管沾花惹草,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郑纹绣摇了摇头,对曹继武叹气道:“你爹可不是这样!”

    曹继武很不好意思。

    沈婷婷害羞的样子,金日乐感觉好笑,偷偷对郑纹绣道:“伯母你不知道,大师兄这犊子,心里装一个,怀里搂一个,手里还牵着一个,昨天还把一个漂亮妞儿的魂,给勾去了,他们竟然还约定,要是安庆城耍”

    金日乐只顾捣蛋,曹继武踢了他一脚。

    郑纹绣吃惊,愣愣地看着曹继武:这个混账小子,怎么惹得那么多情债?这不知要辜负多少女儿家。

    二金虽然一副赖皮样子,但金月生眼光,一直不离沈婷婷。金日乐也时不时地偷瞄佟君兰。

    郑纹绣察言观色,觉得非同寻常,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严厉:“跪下!”

    曹继武莫名其妙,连忙跪了下去。

    郑纹绣脸色难看起来:“你是不是抢了两个师弟的媳妇?”

    曹继武大为冤枉,佟君兰急忙辩白:“娘,你别误会,我一直喜欢继武哥哥的。”

    沈婷婷也道:“我也是。”

    郑纹绣盯着曹继武,曹继武连忙取来红杏的宝塔:“娘,这是杏儿,可惜被坏人害死了。”

    佟君兰小声对郑纹绣道:“娘,继武哥哥最喜欢杏姐姐,杏姐姐去了,他才选择了我。”

    事情搞得可真够乱的!曹继武在外,一定经历了不少事情,郑纹绣一脸迷茫。

    佟君兰急忙凑近郑纹绣,将三兄弟与二美之间的关系,简单地说了出来。沈婷婷也将红杏的事,大致叙述了一遍。

    红杏竟然是洪承畴的女儿,郑纹绣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这是儿子的选择。郑纹绣出身书墨之家,相对开明。父母的罪孽,不该强加在孩子身上。洪承畴很坏,但他的女儿却是无辜的。

    红杏一尸两命,郑纹绣伤心了好大一阵子。

    经过佟君兰和沈婷婷的简单叙述,郑纹绣终于理清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佟君兰这么漂亮的媳妇,郑纹绣自然非常高兴。然而沈婷婷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与人做小老婆呢?

    郑纹绣思索再三,摸了摸沈婷婷的头,叹了口气:“你这么好,又喜欢我儿子,可惜我儿子只有一个啊!”

    做小,的确让人为难,可是此时的沈婷婷,无法离开曹继武。

    她低下了头,声音极其细微:“我不在乎!”

    郑纹绣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金月生。

    金月生一脸沮丧。

    然而这是沈婷婷的选择,金月生不愿强逼,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冲郑纹绣点了点头。

    郑纹绣叹了口气,摸了摸沈婷婷的头,无奈道:“你也叫娘吧!”

    “娘!”

    沈婷婷兴奋急了,立即扑进了郑纹绣怀里。

    佟君兰一脸不高兴,躺进了曹继武怀里,撅嘴嘟囔道:“小老婆!”

    沈婷婷扭头怒对:“你也是小老婆,杏姐姐才是大!”

    二人斗嘴,二金大笑。

    郑纹绣打了曹继武的头,笑骂道:“混小子!”

    金日乐一脸奸笑:“伯母说的对,大师兄确实够混的,吃着碗里,看着锅”

    曹继武顺手抓了一把蚕沙,照金日乐的头就砸。众人笑了起来。

    众人初次相见,应该高兴才对,郑纹绣制止了二美斗嘴,向二金招手:“你们俩也坐过来,给伯母好好讲讲,你们的事。”

    二金连忙围了过去。金日乐滔滔不绝,将曹继武的事,绘声绘色地说给郑纹绣。众人一直聊到深夜。

    二美和郑纹绣睡了在一个房间。这二人两天折腾,非常疲乏,一沾床就死睡过去。三兄弟则在另一间屋里,也很快睡去。

第208章谷中巨变() 
第二天一大早,三兄弟还在睡梦之中,隔壁的佟君兰和沈婷婷,忽然尖叫起来。三兄弟连忙爬起来,跑过来查看究竟。

    房间的一切,都很平常,郑纹绣静静地趴在桌上,佟君兰和沈婷婷却吓得惊慌失措。

    郑纹绣微闭双目,面容安然,只是早已没有了气息,曹继武心智大乱,哭声撕心裂肺。

    地面上躺着一张信笺,金日乐连忙捡起来看:

    继武吾儿,娘爱你,也舍不得你。但你长大了,娘该和夫君在一起了。

    文恭已去,娘早已心如死灰,与其度日如年,不如早日解脱。数求普空大师,见你一面。然知是诀别,皆以你事务繁忙,无法脱身为由。不要怪你师父和师叔。

    你的本领,皆是普空大师所传,不可为非作歹。普空大师的教诲,你要牢记。

    庸人少能,夫妻恩爱。能人多才,始乱终弃。你是大才之人,不可乱惹情愫,遗害人家。

    今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你要答应娘,好好活着。

    娘虽一妇人,承蒙先父教诲,先夫恩情,宁为汉魂,不做满奴!

    吾父下落不明,他日有缘,望你转告,纹绣没给郑家丢人。

    娘心泣血,继武,娘爱你,好自为之!

    二金看完绝命信,大骇不已。

    曹继武早已灵台崩摧,肝肠寸断,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佟君兰和沈婷婷慌了手脚,吓得大哭起来。

    二金连忙将曹继武平放在床上,金日乐不停地按压胸口,金月生拖住后脑,连忙大叫吹气。佟君兰停止了哭声,把住曹继武的下巴,不停地往嘴里吹气。沈婷婷也过来给佟君兰帮忙。

    过了一会儿,禅池缓缓走了过来,切了切曹继武脉搏,施展十三鬼穴针法。

    孙真人惊悸鬼穴法,禅池十分熟悉。在他的精心治疗下,曹继武终于醒了过来。佟君兰和沈婷婷大喜,连忙扶他坐起。

    重击之下的曹继武,面容憔悴,目光呆滞,欲哭无泪。二美又哭了起来。

    二金合力,轻轻将郑纹绣放在了床上。

    冷静下来的二金,开始检查现场。

    除了桌上的一把柴刀之外,屋内并没有其他利器。金月生将柴刀拿起,仔细瞧了瞧。可是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柴刀,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二金对视一眼,大惑不解。

    郑纹绣胳膊上,有一处被柴刀划出的血痕,除此之外,再也其他伤痕。二金实在想不出,郑纹绣死于何因。

    禅池熟知医理,二金急忙让开了位置。

    然而检查完郑纹绣臂上的伤痕,禅池也是直摇头。

    金日乐连忙将柴刀递给了禅池,禅池接过柴刀,仔细端详,仍然摇头。

    一把柴刀,胳膊上一道不起眼的伤痕,为何能够致人死亡?众人纳闷不已。

    金日乐不小心,碰到了郑纹绣的胳膊,牵动她那麻布襟口,怀里突然滚出一件小东西。金月生急忙捡了起来,原来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玉扣。

    禅池见到这粒玉扣,摇头叹道:“银环蛇毒!”

    “师叔不会弄错吧?”

    金日乐大惊,“这种蛇毒,极难采集,伯母怎么可能有?”

    “师兄给的!”

    禅池不住地摇头叹息,默默念起金刚经。

    玉扣这么小,是怎么装毒药的?二金聚头研究了起来。

    原来这枚玉扣,实际上却是一个暗盒。两片玉匣交合,设计极为精巧。没费多大功夫,金日乐就打开了玉扣。

    银环蛇毒,无色无味,极难辨认。三兄弟当初大破刘家庄时,毒虫的猪婆龙皮毒包,被金日乐缴获了。

    此时金日乐想起这事,急忙从怀里掏出毒包打开。毒包里的粉末,果然和玉扣中的蛇毒一模一样。

    可是在三兄弟的印象中,普空虽然熟悉毒经,却从来没用过毒。这枚玉扣,到底是哪里来的呢?二金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看着禅池。

    原来这枚玉扣,是当年的云摩老祖,留给普空的。

    云摩老祖云游天下,遍识海内毒物,最终发现,只有银环蛇毒,杀伤效果最好,也最为隐秘。于是他特意采集了银环蛇毒,放在了这枚玉扣之中。

    可是普空却认为,毒杀过于恐怖。况且银环蛇毒,致人死地,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容易引起周围的人恐慌。普空本人,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杀手。所以这枚玉扣,他就一直没有带在身边。

    自从万年寺兴旺之后,钟声和诵经声,常常会搅扰流云涧的清静。所以当年的云摩,选择了在这里羽化。颐养谷中的一切,都是当年云摩所置。

    后来清国横扫江南,郑魁元和曹文恭先后投军,生死不明。普空为了郑纹绣的安全,将她安置在这里。

    再后来曹文恭的死,还是被郑纹绣知道了。她多次自杀,皆被普空救回。

    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郑纹绣没有苟活的念头。如果没有念头,她还会继续寻死。

    普空于是劝说,等见了曹继武最后一面,弥补他成年之后的遗憾,再死也不迟。

    毕竟曹继武是她的儿子,她也想见儿子最后一面,所以答应了下来。

    经过禅池的一番叙述,众人这才明白前因后果。

    原来眼前的结果,禅池早已料知,二金唏嘘不已。

    禅池拿起了那张信,叹了口气:“不为满奴,才是夫人真正的死因!”

    二金闻言,面面相觑,皆觉得极为可惜。

    金日乐小声嘟囔道:“伯母中套路太深!”

    金月生暗中踢了他一脚。

    过了半晌,金日乐不满嘟囔道:“师叔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带大师兄来?”

    禅池无奈摇摇头:“该了结的事情,终究还是要了结。直到昨天晚上,师兄才安排我,如果他突然不在了,由我带你们,了结该了结的事。”

    众人闻言,沉默不语。

    曹继武日夜思念,郑纹绣度日如年,母子情深,数十年不见,有谁能够阻止相聚?

    况且普空自己,也是时日不多。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关心爱护三兄弟。生老病死,这是世间常情。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

    如今的曹继武,已经长大成人,况且也已经经历过,丧父、丧妻、丧子的巨创。普空觉得,曹继武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强大。

    郑纹绣见不到儿子,度日如年。早一天满足她的心愿,她就能早一天解脱。所以普空做了昨晚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见曹继武神情稍稍恢复了些,禅池劝道:“夫人已经解脱,超出苦海,你不要过于悲伤,辜负了夫人的多年苦心。”

    曹继武点了点头。

    当初曹文恭自杀时,曹继武除了哭,并没有吐血,金日乐想起这茬,忽然嚷嚷道:“伯父死时,大师兄为什么没有像这么悲伤?”

    沈婷婷打了他一下:“问的什么话?”

    禅池叹道:“父子之情循理,母子之情循感,不可同语也!”

    金月生大悟:“原来如此,书上有说,王戎、阮籍死了母亲,也是吐血数斗,却没有说他们的老爹死了,是个什么情况。”

    金日乐也嚷嚷道:“对对对,我找个斗来,免得大师兄吐得满地都是。”

    “闭上你们的臭嘴!”

    都什么时候了,二金仍然想着胡闹。沈婷婷和佟君兰很生气。

    曹继武悲伤过度,又被二金气的要死。然而二金就是这副德性,况且言无罪,曹继武只得轻声叹道:“我想和娘,单独待一会儿。”

    禅池念了一声佛号,退了出去。

    二金怕曹继武寻短见,不肯出去。

    金日乐帮曹继武擦了嘴角的鲜血,一脸笑嘻嘻:“大师兄,咱们是师兄弟,又是结拜兄弟。所以你娘是咱共同的娘亲。”

    “对对对,咱娘见你哭哭啼啼,一定更喜欢我们两个。”

    “还有杏姐姐和小宝,他们可不喜欢哭鼻子。”

    “娘亲去找杏儿和小宝去了,她们一起团聚,师兄应该高兴才是。”

    “还有伯父,他们一家子团聚,三代同堂,多好的事啊!”

    二金站着说话不腰疼,一阵胡言乱语。幸亏曹继武的心,早被撑大了,要不然,非被气死不可。

    曹继武突然逮住二金,照腚锤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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