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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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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得林点了点头,向杜省斋指了指曹继武,便带着弟兄们到大厅去了。
曹继武正要尾随弟兄们,却被杜省斋给拦住了。
金日乐前两日刚认识杜省斋,瞪着怪眼叫道:“臭豆腐,干什么?”
臭豆腐乃湘君楼一绝,二金便以臭豆腐称呼杜省斋。
杜省斋急忙引路:“三位这边请。”
三兄弟跟着杜省斋,上了三楼。临江栏杆旁边,摆了一张桌子,三个儒士在饮酒吟对。
金日乐抬头一看,都认识,哈哈大笑:“蜀耗子、吴油子、楚蛮子,三爷当是哪路毛神呢?”
王夫之闻言,开口大骂:“哪里来的烂豆子,大呼小叫!”
“是三爷爷我。”
金日乐毫不客气,抓起酒杯就喝。王夫之生气,起身要打金日乐。
顾炎武急忙拉住了他:“少跟愣熊一般见识!”
金月生也很随便,拉了一条凳子,蹬坐与栏杆旁边,抬手倒了一杯酒,微微一笑:“你们三个耍嘴玩意,又在这鼓捣什么呢?”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刘玄初和顾炎武二人,皆知道二金愣熊,因此不和他们计较。王夫之很生气,破口大骂:“辽东野猪皮,满嘴攮粪!”
金日乐哈哈大笑:“野猪满山跑,从来不吃屎。圈养的猪,才天天拱粪。”
金月生也笑,凑到王夫之眼前:“夫子深谙此道,圈养的猪,是不是拱地在行?”
王夫之大怒,轮拳打金月生。然而金月生张目一瞪,眼神犀利、冷漠而残酷。王夫之顿时蔫了,一屁股做回了原位,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被生死看淡的眼光,一丝丝地抽走。
人本来的眼神,应该是温和而明澈,然而经过战场生死的洗礼,就会变得坚毅、冷漠、甚至是残酷。顾炎武和刘玄初虽然上过战场,然而二人毕竟是文人,杜省斋没有正对过金月生的死亡眼神,三人也被金月生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吓了一跳。
而王夫之几乎没上过战场,因此当金月生露出毁灭的眼神,当然就被吓住了。
曹继武不忍心,叹了口气,目光柔和而晶澈,王夫之顿感一股暖意传来,浑身舒服了许多。杜省斋回过神来,见王夫之醒了过来,急忙起身敬酒。
一轮觥筹交错,大家渐渐消弭了尴尬。
杜省斋双手一拍,只听阁后珠帘轻响,走出一妙龄美娘。
这美娘,生的身材匀称,皮肤明丽,面容娇致,柳眉凤眼,唇不点而红,褶裙如雪,环佩叮咚,步摇声碎,蹀躞轻盈,手抱一把杉木琵琶,对着众人行礼。双唇微微一勾,娇滴滴地道了一声万福,瓠犀齿洁,音容醉美,美目顾盼,秋波频荡,二金直接醉了。
美娘看见二金傻乎乎的表情,噗嗤笑了。
曹继武暗地里捅了捅二金。二个家伙回过神来,金日乐并不觉得害羞,反而拍手叫好:“姐姐,真好看!”
“乐乐说的对。”
金月生也拍手赞叹,“想不到这楚蛮之地,竟然还有如此绝美的姑娘!”
美娘听了二金大咧咧的夸赞,反而羞红了脸。
客人如此大胆地夸赞,美娘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于是羞答答地自我介绍:“奴家湘淑,愿奉一曲琵琶”
“湘江淑女,姐姐真是好名字!”
金日乐大呼小叫,湘淑尽管心里惊喜,但早已局促不安。
曹继武附耳金日乐:“人家内向!”
金日乐闻言,连忙倒了一杯茶,屁颠屁颠地递了过去。曹继武见湘淑羞得脖子都红了,摇了摇头,走上前来,扶住她的胳膊:“这是我的小师弟乐乐,他平时就这样,姑娘莫怪。”
这语气充满带着三分歉意,七分鼓励,温暖而柔和地沁入湘淑的心田。
湘淑定了定神,砰砰跳的小心脏,慢慢平息了下来,接过金日乐的茶杯,一饮而尽。
曹继武接过杯子,拉着金日乐回到了原位。
湘淑忍不住看了曹继武一眼,曹继武微微颔首,眼光明澈,含满支持和鼓励。于是湘淑不再犹豫,斜坐于雕栏之侧,背对湘水,轻轻一拨琴弦,试了试音。接着手指如飞,琵琶之声,顿时如碎玉从清泉中蹦出,伴随着湘淑清纯而明丽的歌喉,令人陶醉:
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江风初起,送来一阵橘香,秋空蔚蓝,从岳麓山映来一片青翠。然而这些美景,都抵不上曲美,人美。
丝弦突然戛然而止,金月生感叹道:“曲美人更美,然而却蒙有脉脉秋意!”
“大唐之音,却带有浓浓的哀愁!”
金日乐也听出曲中的感情,急忙问道:“姐姐,你是什么人?”
湘淑见问,没有回答,而是掩面而泣。
杜省斋、刘玄初、顾炎武和王夫之四人,皆唉声叹气。二金疑惑,急问曹继武。
曹继武一直在察言观色,早看出其中的门道,低声道:“湘淑有难言之苦。”
“你这不是一句废话嘛。”
金日乐嘟囔一声,金月生也要求曹继武说详细点。
见二金急了,曹继武叹了口气:“从口音和气韵上,可以断定,她是本地人。举止优雅,步态娴静,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眼神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贵气,我想她应该是长沙城中,某个大明藩王的后人。”
杜省斋闻言,忍不住赞道:“久闻曹千户善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湘淑哭的更厉害了,金日乐顿生怜悯,急问曹继武:“还有没有其他的?”
曹继武拍了拍金日乐的脑袋:“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湘淑闻言,瞬间泪奔。
原来湘淑本名朱仪容,是末代长沙王朱由栉之女。长沙城破,朱由栉丢下家眷逃往岭南。当年湘江水贼张志诚,早听闻朱仪容貌美,于是趁城中大乱,打劫长沙王府,想将朱仪容弄到江中当压寨夫人。
由于长沙王占尽湘中大片良田,百姓们苦不堪言,他们见水贼们打劫,纷纷过来帮忙。这一下子,打乱了张志诚的计划。整座王府顿时乱哄哄的,张志诚找不到朱仪容,恼羞成怒,将王府之人,杀的干干净净。朱仪容趁乱侥幸逃脱,流落西门外。
杜省斋虽然和朱由栉有隙,但更不喜清军,念及朱仪容可怜,于是收留了她,化名湘淑,暗中藏于湘君楼中。
第501章 杜省斋()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水贼张志诚暗中听说,湘淑就是自己的心上人,立即派人给杜省斋下了帖子,准备三日之后,娶湘淑为妻。
杜省斋哪里敢得罪张志诚,于是请好友王夫之帮忙。王夫之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将情况转告顾炎武,希望顾炎武想想办法。
顾炎武本想找曹继武帮忙,但转念一想,精步营才三百来人。而张志诚占据江中三洲数十年,少说也有几千号人。于是顾炎武想找吴三桂帮忙,却被军师刘玄初半路截住了。
刘玄初正愁着长沙城的主持问题,听闻顾炎武的话,顿时觉得契机来了。于是他建议顾炎武,还是去找曹继武。
吴三桂和大明也是仇人,而且好色成性。他见了湘淑漂亮,肯定会纳为己有。经刘玄初一提醒,顾炎武醒悟过来:吴三桂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正好这两日精步营的弟兄,轮流来吃酒。顾炎武跟随过精步营一段时间,了解他们的规律,断定第三日曹继武必来。于是刘玄初、王夫之、顾炎武和杜省斋合谋,设计了这么一出戏。
曹继武听完、杜省斋对湘淑身世的一番介绍,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然而如今水贼张志诚,打着抗清的旗号,曹继武不想趟这趟浑水。
湘淑见曹继武低头不语,扑通跪了下来。
金日乐见状,顿时心软了,急忙扶起湘淑,拍着胸脯叫道:“好姐姐,别担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哪个蛮子这么大胆,竟敢和老子作对!”
金日乐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一声粗鲁的呼喝声。
调皮鬼大怒,拔剑就刺,却被曹继武拦住了。
此时楼梯涌来一群水贼喽啰,将曹继武等人,包围了起来。紧接着上来一个身高力壮,浑身筋肉的黑面汉子。
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气势,曹继武知道,这人就是人称江中黑龙的张志诚。
张志诚恶狠狠地眼光一扫,湘淑害怕,急忙躲在了曹继武身后。
这一下子惹怒了张志诚,这家伙二话没说,抽出鬼头刀,照曹继武脑袋就砍。
听闻刀声凌厉,曹继武知道他刀法在己之上。于是趁钢刀即将下落之时,曹继武突施一镖。这一镖,直取张志诚神阙穴。
钢刀高高扬起,腹部是一个巨大的空当,曹继武这一镖,时机、距离和力道,都拿捏得极为精准,张志诚顿时后悔了自己的冒失。
然而张志诚也久经江湖,突然飞身后退三尺,缩腰压肘,以最快的速度将镖打落。
正当张志诚想着喘息的时候,突然银光一闪,金月生的后镖及时打出。
张志诚大惊,急忙后退,想要以刚才的方式,躲避柳叶镖。然而这一镖,张志诚是躲开了,但一个雄健的身影,如一头玩熊一样冲了过来。
“去你娘的!”
金日乐大喝一声,还没等张志诚反应过来,就将他直接撞飞。
原来金日乐讨厌张志诚,抓住战机,紧随金月生的镖就撞了上去。两镖一撞,这是三兄弟默契的三连招。张志诚被金日乐撞出一丈多远,顺着楼梯滚了下去。众小喽啰大骇,顿作鸟兽散。
侯得林带人要追,被曹继武呼哨制止了。
见张志诚被打跑了,湘淑忙不迭谢曹继武,然而杜省斋却面露愁容。
刘玄初察言观色,一脸笑盈盈:“贼寇被击退,杜老板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这等面容?”
杜省斋摇头叹道:“湘君楼恐怕要遭殃了!”
刘玄初故作疑惑:“何以见得?”
“哎呀,刘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乡俗。”
杜省斋唉声叹气,王夫之接道:“张志诚卷土重来,湘君楼的所有人,都要被挑断手筋和脚筋,任其自生自灭。”
湘淑生长在王府,根本不知道这习俗,闻言吓了一大跳。
三兄弟也颇为震惊,金日乐叫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整这么一套,生不如死,什么意思?”
王夫之摇头无奈道:“仇人相残,目的就是吓唬旁人,湘中烂豆子一向如此,无人能治。长沙府、衡州府和宝庆府三地,最为恶劣,早已成为习俗,人人闻之色变。很多人一旦结仇,如果势力不济,都自寻死路,免得生不如死。”
顾炎武一脸疑惑:“大明开国之初,江西填湖广。如今长沙府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当年江西遗民之后。据顾某所知,如今的江西,可并没有这等习俗啊?”
杜省斋叹道:“我杜家自洪武六年,由临川府迁居此地。然而世居此地将近三百年,还真不知道,此俗从何时开始。”
金日乐叫道:“只要是挑人手脚筋的烂豆子,一概格杀勿论,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刘玄初摇头:“此等恶俗,已经流行很久,如今的城中,每日被挑筋者两百多人,连布政使范承谟,也是无能为力。”
杜省斋也叹道:“那帮烂豆子,白天为民,晚上作恶,令人极为难防。当年杜某在湘阴,为令数载,也是焦头烂额,毫无办法。”
二金闻言,转头看着曹继武,大师兄微微一笑:“习俗都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人也能改之。所以在这世上,除不去的恶俗,是不存在的!”
曹继武话音刚落,突然发现刘玄初诡秘地一笑,心中蓦然一惊:好你个刘玄初,伙同三个酸腐,给我下套。
见曹继武盯着自己,刘玄初没有紧张,捋须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念道:“如果曹公子肯出面,别说一件,就是湘中所有的恶俗,皆可统统除去。”
话题这么一抛,顾炎武知道曹继武刚毅果决,一定有办法,顿时大喜,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叉手:“如果曹老弟能除去恶俗,也不枉为湘中父老做一次贡献。如果能用得着顾某,顾某愿效死命。”
王夫之和杜省斋,也急忙附和顾炎武。
曹继武叹了口气,盯着刘玄初。
刘玄初顺杆往上爬,起身叉手:“除去湘中恶俗,实乃大快人心之事。刘某在此,替湘中父老,提前感谢。”
顾炎武三人,也替湘中父老感谢曹继武。
好个绝顶聪明的刘玄初,真会见机行事,拉上三个腐儒,几句话就把曹继武的退路,给封死了。
曹继武一手掂着酒杯晃悠,望着刘玄初,微微一笑:“送了宝马,好像不是为了湘中父老吧?”
见曹继武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刘玄初神秘地一笑:“用的着刘某的地方,刘某自当效力。”
既然被推上前台,曹继武如果硬要退后,也不大合适。况且曹继武自己,也想整治恶俗。但单凭自己的力量,除去多年陋俗,谈何容易?
于是曹继武拿眼扫了一圈:“到时候你们和曹某捣蛋,该如何处置?”
顾炎武知道曹继武的习惯,哈哈一笑,提笔写了一份契约,并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曹继武拿过来看了看内容,很满意,递给了刘玄初。刘玄初看都不看,就签上大名,并盖上印章。杜省斋是做买卖的,当然知道契约的重要性,粗略看了看,也签盖了姓名和印章。
王夫之可不大习惯,拿过契约一看,内容如下:
今代湘中父老,诚请江南池州府曹继武,割除湘中恶俗。立约之人,当鼎力相助。如若违约,人神共愤,愿做刀下亡魂。
王夫之掂了掂契约,不以为然:“既然不信任我们,至于来这一套吗?”
顾炎武笑了笑:“曹老弟不喜欢走寻常之路,可能他的一些方法,到时候老哥你受不了。所以他要来这么一手。”
王夫之一脸不屑:“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还不一定呢?”
顾炎武不再争辩,催促王夫之快点行动。王夫之很不情愿地签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曹继武拿起契约,又确认了一遍,这才揣进了怀里。
杜省斋见曹继武要走,着急地叫道:“张志诚如果突然来袭,怎么办?”
“我会将我的弟兄留下。”
曹继武回答一声,告辞众人,转身而去。二金也急忙跟了过去。
望着三兄弟远去的背影,杜省斋和王夫之半信半疑,顾炎武信心满满,而刘玄初却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第502章 长沙布政司()
“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布政使司。”
金日乐一脸奇怪:“去那里干什么?”
“湘中陋俗极多,涉及范围甚广。割除陋俗,这是民事,所以只有通过布政使司,才能对整个湘中发号施令。”
金日乐摇头晃脑:原来割除陋俗,还要搞出这么大动静。”
金月生忽然又问道:“师兄刚才说鹅黄金是送的,什么意思?”
曹继武微微一笑:“刘玄初绝顶聪明之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我能治马?”
二金闻言,觉得极有道理。
刘玄初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曹继武能治鹅黄金。既然这样,直接找曹继武帮忙就是了,为什么将马卖给曹继武呢?金日乐想不明白,急忙让曹继武详解。
曹继武仔细回忆了买马的过程,叹了口气:“刘玄初算准我能治好鹅黄金,所以故意抬高市价,目的就是让其他人离得远远的。他又选择在离我们不远的小吴门卖马,很明显,刘玄初所卖的对象,就是我曹继武。”
金月生明白了:“刘玄初是有求于师兄,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送礼,所以想到了卖马。这样以来,不但堵住了众人之口,又将鹅黄金巧妙地送了过来。”
鹅黄金乃汗血马中的极品,怎能被人轻易得到?在战场之上,一匹好马,能决定将领的生死。奉天城和衡州城两次大战,李国翰全凭鹅黄金,才脱得大难。所以对于战将来说,好马甚至比自己的命还要金贵。如果不是有求于人,纵使万两黄金,刘玄初也不可能卖马。
金日乐也醒悟过来:“好你个蜀耗子,送个礼竟然还能玩这么玄乎!”
金月生忽然叹了口气:“今日这个饭局,也掌控在刘玄初手里。咱们都被他给玩了!”
“我明白了。”
金日乐大声嚷嚷,“刘玄初就是想让大师兄出面主持长沙,所以才搞出来这么多套路。”
布政使范承谟和长沙知府耿介,都是文官,在此危亡之秋,按部就班的软弱手腕,根本掌控不了局面。
济朗和多尼一旦掌控长沙,对吴三桂是大大的不利。经略副使佟盛年如果出面,必受满八旗的影响,因此对吴三桂同样不利。所以目前只有曹继武出面,才不会影响吴三桂的利益。二金经过仔细思索,终于明白了刘玄初的用心。
曹继武叹了口气:“这几日,我只顾忙着照看鹅黄金,没有留心其他。咱们竟然被刘玄初牵着鼻子走,实在是惭愧啊!”
金月生也愤愤地骂道:“这个蜀耗子刘玄初,原来早就防着八旗。这小算盘,打着真够精确的!”
金日乐老大不高兴,忽然拦住曹继武:“大师兄,既然刘玄初耍咱们,咱们就不出面,看他能怎么样。”
曹继武摇头笑了:“长沙如果不稳,大明随便过来一支奇兵,就能拿下长沙。所以目前无论是谁出面,稳定长沙乃是头等大事,关系着大清国的国运。”
金月生也劝金日乐:“乐乐,少说丧气话。从目前的局面来看,也只有我们精步营,代表经略使府行使政令,才能调和各方的矛盾,稳定长沙。否则,长沙乱糟糟的,李定国突然来袭,如何迎敌?”
谁愿意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金日乐撅了撅嘴,一脸的不情愿。
曹继武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叹道:“好在刘玄初这次算计,不是伤害我们。下次注意就是了。”
金日乐点了点头。于是三兄弟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右布政使司门前。
原来的大明时代,两京十三布政使司,有三个布政使司,比较特殊。陕西纵横三千多里、江南和湖广皆纵横两千多里,所以这三个布政使司,皆地域广大,难以形成有效的管理。所以当今的大清,在原大明承宣布政使司的基础上,分设左右布政使司。
其中这湖广右布政使司,就分设在长沙城。
大清兴起于辽东,因此相对而言,清初也更信任辽东汉人。长沙紧邻湖广洞庭产粮区,位置非常重要,于是经经略使洪承畴推荐,朝廷派名臣范文程之子范承谟,担任湖广右布政使。
然而这个范承谟,儒家正统熏陶出身,他老爹范文程,那一套安邦定国的谋略,他是没学到的。如今长沙城乱糟糟的,满八旗、汉八旗、蒙古八旗、吴三桂,甚至是那些二流杂牌汉军,根本没人买呼他。每天面对那些兵痞,范承谟真是无可奈何。
朝廷为了笼络关内汉人,启用了一批新科进士。本来新科进士一般的职务是县令,然而大清草创,急需各级官吏。因此许多新科进士,被破格委以重任。耿介乃河南府登封人氏,被朝廷委任为长沙知府。
刚刚中榜,就得了个四品知府,这在大明时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耿介连家都没回,高高兴兴地来上任。哪知,他刚到长沙,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满洲八旗根本不把耿介放在眼里,勒令耿介腾出府衙,供八旗居住。
堂堂知府,竟然被士卒呼来喝去,耿介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哪知他刚刚抱怨了两句,就挨了贺布一马鞭。
贺布身高力壮,那一鞭直接将瘦弱的耿介给抽飞了。一众衙役急忙上前劝说,然而贺布马鞭一甩,众兵丁纷纷上前,将衙役们一顿胖揍。布政使范承谟,听说有人大闹府衙,急忙赶来。
范家在大清树大根深,身为满人的贺布,也不敢得罪,于是卖了个面皮,引兵而退。耿介自此之后,不敢再过问一事。
范承谟本想着让耿介搭把手,哪知他被八旗吓怕了。但是身为布政使,范承谟事务繁多,必须有人帮忙才行,于是耿介只出主意不做事。对于城中的部队,就连范承谟都无可奈何,更别提他耿介了。
此时的布政使司,范承谟和耿介正在议事,听说曹继武来了,布政使眼睛一亮,急命人相请。
洋妖队装束怪异,行为荒诞,耿介早有耳闻,于是建议范承谟:“我看不如将长沙城,交给洋妖队。”
这支洋妖队,本是经略使府侍卫精步营,将长沙城交给洋妖队,就相当于交给了经略使府。然而长沙城毕竟属于长沙知府直接管辖,而且上有布政使司、巡抚和总督,越过三级直接推给经略使府,恐有诿任之责,因此范承谟听了耿介的建议,低头不语。
耿介急了:“如今乱世,顾不得许多。兵痞烂豆子,一个比一个狠,咱们根本没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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