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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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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乐拉了他的胳膊,劝道:“师兄,别难过了。你瞧,大师兄刚刚生死离别,现在不也开开心心吗?”
金月生眼睛红肿,闪着泪花,没有反应。
曹继武过来帮他擦了擦泪痕,也劝道:“咱们既然帮不上忙,不如好好善待自己。你的父兄看到你这样,会难过的!”
“师兄!”
金月生忍不住扑倒在曹继武怀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倾巢之危,金月生算是漏网之鱼。以前所有的亲情,极有可能灰飞烟灭。此时他最大的依靠,也只有是一直让着他的师兄。
曹继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师弟,会没事的。过了一阵子,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师兄,别伤心了。”
金日乐拍了拍金月生的肩膀,低头附耳道,“你老爹还有希望,可大师兄的,永远再也见不到了。小竹村是大师兄的伤心之地,咱们决定去那,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咱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曹继武一把金日乐也楼了过来,三兄弟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金日乐忽然嘻嘻笑道:“有难同当好说,这有福同享却难!”
连日来,曹继武和金月生,接连突然遭遇终生难以忘怀的变故,哥俩心中,全是满满的无可奈何和伤痕累累。只有金日乐这家伙,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金日乐刚才那句话,令曹继武和金月生真的很是不解。
金日乐憋住一脸的坏笑,对曹继武道:“你有了老婆,要不要同享?”
怕曹继武揍他,金日乐急忙从二人之间挣脱了出来。金月生瞬间被逗乐了。
眼看逮不住这个机灵鬼,曹继武摇头叹道:“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兄弟的老婆,怎么能同享呢?”
金日乐指着曹继武的鼻子笑道:“那你刚才,又说了句屁话!”
金月生也忘了悲伤,附和道:“这都是你们汉人的歪理,迂腐透顶。”
曹继武一本正经,不满叫道:“胡说八道什么?这些大道理,可都是圣人说的。”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金日乐冲曹继武一阵吐舌,“圣人不是流氓就是混蛋,你不是常常挂在嘴边吗?”
“大爷说过吗?”
曹继武两眼一瞪,那一副脸正心不正的虚伪样子,令二金捧腹大笑。
看着二金那一副手舞足蹈的傻样,曹继武摇头叹了口气:“我们汉人,还是比你们女真人有礼仪,有文化。你瞧瞧你们俩个,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两张二皮脸,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
“呸呸呸!”
金日乐啐道,“瞧瞧你们那男人,一个个弱鸡模样,美其名文质彬彬,实际上废物一堆。除了耍嘴,没点真本事,一点囊气都没有。还有你们那女人,裹脚是什么狗屁礼仪?走起路比蚂蚁还慢,干活一点力气都没有。再瞧瞧我们女真女人,上阵杀敌,一点也不比男儿差!”
曹继武无奈笑了:“这些确实不好!”
金月生摇头笑道:“看来师兄是不喜欢小脚女人了?”
小脚女人,确实不是曹继武的胃口。但华夏的小脚女人,成了铁定的传统,偶尔出来一个马大脚,也被世人当成了笑话,几百年下来,经久不衰。随性自然洒脱的曹继武,觉得相当的蛋疼。他无奈地向金月生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金月生凑到曹继武面前,“我们女真女人高挑,脸蛋儿靓,皮肤白如雪,以后就给你找个当老婆。”
“别别别!”金日乐嚷嚷道,“女真女孩开放着呢,公平竞争啊!”
曹继武点点头:“好,以后咱们就按你们的规矩办。”
“一言为定!”金月生道。
“一言为定!”
曹继武伸出手,三兄弟于是击掌为誓。
说话间,三兄弟渐渐来到了牧童旁边。几头调皮的牛儿要去水田里吃禾苗,那牧童连连飞脚,几块石头划破长空,块块砸在牛角尖上,牛儿受惊,纷纷掉头返回。小牧童踢石头的脚法,准头之精,令三兄弟目瞪口呆。
牛角尖那么小小的一点,这么远的距离,踢得竟然那么准,高手果然在民间!
曹继武于是仔细打量小牧童:灰色破麻上衣,半截烂裤子,一双破草鞋,稚气满脸,手里拿了一只青竹笛,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惊叹于牧童的技艺,曹继武上前寻问:“小哥,你刚才踢石头的功夫,能不能教给我?”
“这有何难?我每次赶牛,都是这么玩的。牛儿力气大,根本拉不回的。砸了牛角尖,牛儿又不受伤,又能把它赶回来。大哥哥要学,我再给你瞧瞧。”
曹继武是第一个欣赏技艺的人,小牧童原始的自豪感被引燃,自然十分的想展示。三丈之外,一颗碗口粗的楠竹,高大挺拔,竹节坚拔,环环而上,直入云霄之中。小牧童指着楠竹叫道:“瞧我踢它第五节。”
牧童双脚叠错,长空尖啸,快快石头,果然全部击中第五节。准头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二金拍手叫好。
曹继武也学着踢了几脚,结果一粒也没中。
“你先慢点,准能踢中。”
小牧童黑乎乎的脸蛋,堆起了傻傻的笑容,为人师表的自豪感,让他满身动力十足。他主动放慢了脚法速度,给曹继武演示了好几遍。
曹继武试着慢慢踢,好不容易才中了一块。
二金直摇头,曹继武却大为高兴:“你俩快来,试试脚法!”
“大师兄又发羊羔疯了!”金日乐抱怨道,“踢它有什么意思?”
“这和咱们的暗器,道理是一样的。但这脚法,比咱们的暗器打得更远,威力也是更大。而且是脚下发出,更具隐秘性和突然性。所以你们俩,别小看这简单的一脚,危急时刻,有可能救命呢!”
二金闻言,觉得有理,也学着踢了起来。
小牧童倒莫名其妙起来:“暗器?什么暗器?我平常只拿它当耍子。”
“你叫什么名字?”
“郭小虎。”
“你家还有什么人?”
小牧童闻言,有点伤心,低头小声道:“只有爹和娘,可娘得了痨病,爹又经常干活,我只好给地主放牛了。”
曹继武闻言,心生怜悯。
小牧童聪明伶俐,曹继武有心栽培。但习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兄弟九华山近十年,仍然难居高手之列。而且长期习武,枯燥异常,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直到现在,二金仍然经常抱怨,习武就像啃白菜帮子。
况且小牧童母亲重病在身,他是无法离开的。三兄弟如今也是避难,本身就自身难保,带上小牧童,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曹继武思索再三,长长叹了口气,弯下腰来,摸了摸小牧童的脑袋:“你刚才教了大哥哥踢石头,大哥哥教你武功,如何?”
有了武功,就不会受人欺负了!牧童懂得这个道理,自然大喜过望。
曹继武砍了两根坚硬的长竹,选择最实用的李家棍传授。小牧童郭小虎果然很聪明,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学的有鼻子有眼的。曹继武又将用法,详细地进行拆解。
小牧童功力不够,但架子和用法,学的溜熟。他仍然不满足,央求曹继武道:“大哥哥,还有其他的吗?”
二金见他爱学,纷纷要教刀剑。
眼看日将沉没,曹继武制止了二金,摸摸小牧童的头,叮嘱道:“武艺在精不在多,大哥哥教你的,叫李家丈二棍,简单实用,威力无比。你只要好好练习,熟能生巧,将来可以凭此,混口饭吃。”
小牧童连连点头。
“武艺在精不在多!”
曹继武又强调了一遍,小牧童又连连点头。
时候不早了,如今避难的三兄弟,不便在村中借宿。
见曹继武要离开,小牧童急忙搂了腿,依依不舍,满脸都是渴望:“大哥哥,你还来吗?”
“看缘分!”
曹继武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
小牧童不舍,紧紧抱住腿不放。
曹继武后腰拔出自己的竹笛:“这个送给你,想我了就吹。”
这是一根紫竹笛,是曹继武花了七日,精心刻制出来的。绛紫色的笛身,自带天然的金边絮云章纹,漆黑的笛孔,像是嵌在金带之上的珍珠,尾端还吊着一串檀木青丝穗,远比朴素的牧童笛,好看漂亮多了。
小牧童喜出望外,急忙接了笛子。
第45章自顾不暇()
想起了小牧童病重的母亲,曹继武抚了抚他的小脑壳,从金日乐怀中掏出一锭大银,用镖刃拆成数十粒普通的散碎银子,揣进他怀里:“别让别人知道了,这些银子给你母亲买药。记住了,你家要多撒石灰,尤其是你母亲的咳痰,一定要用石灰撒上。”
对于穷苦人家来说,银子甚是比命都要金贵。郭小虎的眼泪,刷一下就崩了:“我记住了,谢谢大哥哥!”
曹继武帮他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领,无奈地叹息一声。
小牧童紧紧抱住腿,仍然不放。他长这么大,就是亲生父母,也没对自己这么好过。小牧童赖上了曹继武。
“师兄,你既然喜欢他,把他带走得了,正好咱们也有个小弟弟耍!”
金日乐敲了他脑壳:“你算老几?他家里还有爹娘呢。拐带人口,至少也是个斩立决。你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脑袋被驴踢了?”
金月生无言以对。
三兄弟除了金日乐之外,现在的曹继武和金月生,对于清国来说,都不是清白之身。尤其是金月生,危险随时都会降临。带上小牧童,他的父母一定着急。官府一定会四处搜查,这给双方,都会带来灾难。
曹继武无奈,又从腰间掏出了拨浪鼓。
对于以前的小牧童来说,他对这只漂亮的拨浪鼓,只有渴望的份。但大哥哥还是要走的,他接了拨浪鼓,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喜悦。
有个农夫,扛着一把锄头,远远走来。他在喊着小牧童的名字,显然是他的父亲。
“我们仨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爹问起银子的来历,就说是九华山无暇爷爷显灵,送你给母亲治病的!”
小牧童连连点头。
曹继武紧急用镖刃刻出一个竹片灵符,揣在了小牧童怀里,转身而去。
小牧童泪眼盈盈,他期盼和曹继武在一起。然而曹继武却没有回头。他父亲的脚步声,也慢慢近了。小牧童望着曹继武消失的方向,久久一动不动。
夜色完全黑了下来,三兄弟趁着微弱的月光,急忙赶往小竹村。
“大师兄,你就个大忽悠,什么狗屁灵符?当人家是葫芦头吗?五十两碎银子,人家十年的收入,咱们的祖师爷爷,早死了几十年了,这也太大方了吧?你这不肖子孙,拿着他的名义,到处忽悠,摘星洞的金身塑像,估计要跳起来骂娘”
曹继武回身敲了他脑壳:“无暇祖师,肉身不腐,皇帝亲赐金身,在江南,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有他老人家的灵符,地痞流氓,贪官恶吏,就不敢抢他的救命银子。祖师爷知道你胡球捣蛋,晚上一定来敲你脑壳!”
“瞧你们俩嘴脸,一个拿祖师爷忽悠人,一个拿祖师爷开玩笑。祖师爷一定坐不住了,他老人家,肯定会从摘星洞里窜出来,狠狠踢你们屁股!”
三兄弟哈哈大笑,加快了脚步。
“师兄,看得出来,你挺喜欢那小孩的。”
“他那踢石头的功夫,无人教授,自学成才。足见这孩子悟性不错。要不是咱们不能久留,我一定会多多引导一下。”
“大师兄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不到半天功夫,一百两银子全没了!”
“你没听师父常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它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一次,胜读百卷经书。”
“又来扯犊子!满嘴的大道理,没一句实在的,当三爷傻子啊?全天下那么穷光蛋,你帮的过来吗?”
“见一例帮一例嘛,总比袖手要强吧?”
“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要是有人帮忙,穷光蛋都成了富翁,那还用干活吗?整个天下,祖师爷的灵符,人手一枚,大家只管撅起屁股磕头,就有饭吃了?大师兄你破书读多了,脑袋被”
曹继武回身就是一脚:“别来扯淡,大爷烦着呢!”
金日乐嘻嘻而笑,满脸全是戏谑。
“师兄,痨病能不能治好?”
“难!”曹继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十药神书中,虽然详细记了方法,然而费钱费力,还不一定能治的好。”
金日乐疑惑:“既然如此,那你还忽悠他撒石灰?”
“痨病会传染的,往往一痨而全家痨。撒上石灰,可以杀死痨虫,减轻传染给他家人。”
“痨虫?我怎么没见过,难道又是忽悠?”
“等你见了,离死也不远了!”
曹继武敲了金日乐脑壳。此时渐渐靠近了小竹村,曹继武示意二金小声。
小竹村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战场无人打扫,到处都是死人。金日乐害怕:“大师兄,咱们还是在外面将就一夜吧。”
曹继武笑了:“咱们已经住过一晚了,怕什么?”
金日乐两肩一耸:“我怕鬼!”
金月生伸出手抓吓唬:“有鬼先吃胆小的。”
金日乐连忙躲在了曹继武背后。
曹继武反手拍了拍金日乐脑壳:“以后杀的人会更多,不用怕。想想师父杀人无数,就连鬼神都怕他。你是他最疼的小徒弟,怎么能给他老人家丢脸呢?”
金日乐撇了撇嘴:“师父那张脸,鬼见了都怕,他当然不怕鬼了!”
曹继武和金月生大笑。
三兄弟一路有说有笑,穿林跳水,摸黑进了小竹村。曹继武进了磨房大屋,草草整理了一下。外面夜风突紧,竹林发出阵阵怪声。金日乐提心吊胆,金月生偷偷跑到外面,拿来断手断脚吓唬他。
二金闹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昏昏睡去。
这二天,日上三竿,金日乐昨晚被吓得不轻,直到四更才睡。曹继武和金月生也不打搅他的好梦,起身去找了点粮食,胡乱吃了早饭。
三兄弟要在这里常住,但村中到处死尸,腐臭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哥俩推着独轮车,将众多死尸集中在一个大坑中。到了中午,睡醒的金日乐也跑来帮忙。三兄弟寻了木柴干草,烧了起来。
望着熊熊的大火,金日乐似乎看到一个个灵魂飞上了天,于是对曹继武道:“大师兄,你还是背你的书,给他们超度吧。”
“那是给我爹的!”曹继武白了他一眼,“这帮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读了也没用。”
金日乐不满道:“那咱们仨就像傻子一样,这么干站着?”
曹继武想了想,建议道:“既然他们都是吃刀口饭的,咱们就把咱们所学的棍法、剑法和刀法耍一遍得了。”
“这个好!”金月生同意。
“看我的!”
金日乐抄起一支红缨枪,耍了起来。金月生捡了把刀,曹继武拿了把棍,三兄弟像往常一样,对练起来。
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三兄弟草草填了土,算是给亡魂们找了个简单的归宿。此时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三兄弟采了野果,抓了竹鼠,射了野鸡,烧起晚饭来。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日子该怎么打发呢?
金月生一边烤鸡一边问道:“师兄,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师父教给咱们的功夫,都练得烂熟。只差实战经验了。”曹继武想了一下,继续道,“接下来,咱们白天,好好练练牧童的踢石头。晚上我就给你们俩,讲解无暇神相和云摩师祖的毒经。”
金日乐有些疑惑:“讲书还可以,但那踢石头,大师兄为何如此重视?”
“以咱们现在的功力,赢不了金拐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而且他们还熟知咱们的功夫,所以下次碰上,咱们很难再出奇制胜。如果有一天,他们向咱们发难,那咱们必败无疑。”
曹继武强调道,“唯有这踢石头,他们不知道。可别小看这一踢!距离远,威力大,隐蔽性高,突然性强,关键时刻,一定能救咱们的命。”
曹继武深谋远虑,早就在寻找对策,防备金拐等人。听大师兄一番讲述,二金甚是叹服。
金月生忽然提醒道:“踢石头太俗了,而且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金日乐摸了摸脑袋,忽然叫道:“不如叫它砸牛角好了!”
这是小牧童郭小虎,踢石头砸牛角的招式。砸牛角这名字贴切,但却很怪异,别人一听,还以为是用手拿什么东西来砸呢,这样迷惑性就更大,出奇制胜的几率也就更大。所以金月生和曹继武皆连声叫好。
曹继武转念一想,对二金道:“明日,我还得去一趟镇上。”
金月生脱口问道:“去镇上干吗?”
“买些雄黄酒来。”
“啊!”
金日乐一听,惊叫道,“大师兄,难道还要去那蛇窝?”
曹继武点头。金日乐惊呆,金月生不解。
“难得此处如此多的蛇,咱们去采些蛇毒来。”
金月生不解:“要它干吗?”
金日乐忽然大叫:“大师兄要把镖涂毒,对付老鬼!”
金月生白了他一眼:“师兄没那么恶毒!”
“是药三分毒,凡毒三分药。所以在这世间,不存在纯粹的药和毒。毒和药的区别,就在于量的把控。”
曹继武强调道,“这蛇毒虽是毒,但量小则是极为难得的良药。师祖的毒经上,有蛇毒疗伤的方法。趁此机会,咱们去采些来,我也好教你们怎么用。”
一想起毒蛇吐信的凶恶,金日乐一阵头皮发麻:“要去你们去,三爷不去!”
金月生吓唬道:“大师兄说了,你就得听话。敢不去,小心二爷弄条蛇挂你脖子上。”金日乐急忙捂住了脑袋,不敢再嚷嚷。
此时野鸡也烤熟了,闻到香味,金日乐过来就抢。金月生早有准备,于是二金为了一只烧鸡,又闹腾了起来。曹继武明日还有大把的事要做,没工夫瞎闹腾,吃饱睡去了。
第46章再过蛇溪路()
三兄弟白天刻苦砸牛角,晚上曹继武给二金讲书,传授用毒之法。有了事做,时间就觉得过的飞快,三个月转瞬即逝。
忽一日清晨,曹继武正在吹笛,远远看见两个人来。二金忙拈弓搭箭,躲在墙后,瞄向来人。
二人渐渐走近,原来是白勇和蔡元二人。二金忙收箭跳了出来,连连施礼。双方寒暄了一阵。
白勇告诉金月生道:“你不再必躲藏了。”
金月生闻言大喜:“我父兄被放出来了?”
蔡元摇头道:“虽是出来了,但被贬为庶人,功名全无。听说你爹,要准备回老家,重新打猎了。乡间的日子,听起来都那么好听!”
金月生闻言,一阵伤感。
白勇叹了口气,又对金月生道:“大哥传来你爹的话,说他虽被贬为庶人。但无官一身轻,叫你不必担心他。他要你自己把握自己,自己决定自己想干的事,不必挂念家里。”
金月生默然不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曹继武连忙帮忙谢道:“多谢二位大哥传话,代我们向王大哥传达谢意。”
“好说好说。”
蔡元接着道,“天下形势,也就这个球样了。憋在山窝里,白白浪费一生,上对不起天地神明,下对不起一身本领。大哥的意思,让你们去找经略使。他那里缺人,你们去了,他一定会重用。”
金日乐叹道:“像图敏父子战功赫赫,一朝被贬为庶人,还差点丢了性命。即使我们找了洪承畴,最终也不知道,会落个什么结果。”
蔡元长长叹了口气:“女真人和汉人,本质没什么区别,都被皇上看成奴才,要杀要刮,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褚英,努尔哈赤长子,不得好死。多尔衮,摄政王,被掘坟抛尸。皇家自己人,都不得安宁,何况咱们这些人呢?”
白勇也叹道:“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李自成,一个小小的驿站小吏,所到之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追随,大明焉能不亡?哎,没有办法的无奈,让人很不是滋味。咱们生在这浑球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真没什么道理可讲!”
曹继武点点头:“与其想太多,不如随波逐流,走到哪算哪,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师兄说的对!”金月生重新振作了起来,“咱们不管他那么多,与其心烦,不如实干!”
“对对对!”金日乐也很兴奋,“不服咱就干,管他是王八乌龟,还是虾蟹烂猪头,先揍了再说!”
众人皆笑。
见二人还没吃饭,曹继武于是要进屋整吃的,却被二人拦住了。
二人外面还有一帮兄弟,只因小竹村路途难行,留他们在外面了。江防事大,他们得马上回去。
于是蔡元摘下褡裢,递于曹继武:“内有一百两银子,是大哥的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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