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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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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忍不住愠笑,刮了一下曹继武的鼻子:“知道就好!”
曹继武叹道:“邢夫人绝姿天然,然而他第一个男人,却是个不好色之人!”
红杏反驳道:“胡说,那高进宝怎么来的?”
原来红杏对邢夫人的过往,并不了解,曹继武轻轻叹道:“邢夫人第一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自成。”
邢夫人对红杏甚好,所以听了曹继武的话,红杏生气了:“胡说八道,李自成是什么东西!抢崇祯的美妃,好色成性。你再敢胡乱编排,我就告诉邢姐姐!”
曹继武于是把邢夫人的过往,告诉了红杏。
作为一个女人,邢夫人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传奇,好像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见红杏一脸的狐疑,曹继武提醒道:“你再想想,邢夫人的口音,是不是和周进、刘保全很像?”
周进是河西清涧人,刘保全是河东柳林人,他们二人的家,和邢夫人的米脂县,相距都不远。当年周进和刘保全,都曾加入过闯军。闯军将士,都知道李自成不好色,不贪财,不贪酒,十足的好男儿。邢夫人难耐寂寞,就跟着高杰跑了。
红杏想起了周进和刘保全曾经的话,终于点了点头。
想起李自成,曹继武感慨道:“像李自成这等好男儿,竟然一败涂地,身死他乡。反倒是多尔衮、吴三桂之流,功成名就,可叹,可悲,可恨!”
李自成是洪承畴曾经的对手,洪承畴对他的评价,自然不高,这也影响到了红杏。听闻曹继武替李自成感叹,红杏嘴一撇:“有什么好可悲的!李自成好色,早就该死。”
曹继武摇头道:“那都是别人编排的。”
“胡说!”红杏大声嚷嚷,“我倒是觉得,你们老是在编排我爹。”
曹继武笑了:“你爹没什么好编排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每次提到庄妃,你爹那副表情,是有羞有喜,有恋有念,常常局促不安,不知所以”
“胡说,胡说”
红杏又一通粉拳打来。曹继武大笑,两人又闹了起来。
既要情人是君子,又想情人是流氓。曹继武真是无可奈何。和红杏在一块,远比和二金在一块,要心累多了。但尽管如此,曹继武还是更愿意,和红杏守着二人世界的幸福。
秦淮河畔,桃叶渡旁,曹继武二人正在嬉闹,忽然有人喊救命。曹继武急忙扶起红杏,循声望去。
两个大汉,飞快地朝二人这边跑来。曹继武定眼一看,好像认识。
再定眼一看,曹继武脱口叫道:“佛尼,库杜!”
二人听得叫声,忙抬头,见是熟人,急忙藏在了曹继武身后。
恰在此时,两点亮光,闪电般袭来。曹继武吃了一惊,连忙侧身,将红杏摆至身后,同时顺势右手按腰,弹出两支柳叶镖,紧接着手腕一抖,食指和中指轻轻一点,柳叶镖瞬间飞向两点亮光。
“当”、“当”两声轻响,柳叶镖与闪光撞在一起。
两枚形似燕尾的三角菱暗器,在地上不服气地蹦了几下,曹继武脱口而出:
“燕子铛!”
这时对面跑来了一对少男少女,少男身穿绣锦袍,秀眼挺鼻,儒雅不失豪气。
少女身穿紧袖贴身白狐皮衣,下坠碧荷褶边底罗裙,柳眉大眼,瓜子脸,桃红小嘴秀鼻梁,乌髻垂肩碧玉簪,灵动活泼不脱稚气。
对付挡住了他们的暗器,二人很是吃惊。不但挡住了暗器,对方竟然还认识燕子铛,二人面面相觑,男的指着鼻子,冷冷地喝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曹继武。”
曹继武左臂带伤,仍然行礼,少男的怒气消了些,于是回礼。
少男叫沈南星,少女是他的妹妹沈婷婷。苏州沈家的燕子铛,名动天下。虽然以暗器起家,但沈家却是名门正派,从不会无礼伤人。
普空曾给三兄弟提过这个门派,此时曹继武紧张的心,稍稍松了一些:“你们为何追杀他们两个?”
沈南星回道:“他们两个,无故私闯民宅,竟然还拿鞭子打人!”
库杜不满大叫:“胡说,我们是奉命行事,哪来的私闯?”
原来大清顺治皇帝,三令五申,严禁女子裹足。江南经略使府,奉命查访。可是南人奸诈异常,处处阻挠,甚至殴打公差。汉人官差不济事,经略副使索图于,是加派了人手,调集八旗军挨家挨户搜查。
八旗军自然没有汉官那么好说话,谁敢不从,一律鞭刑伺候。佛尼和库杜二人,正在鞭打死硬分子,结果被沈氏兄妹撞见。
沈氏兄妹武艺高强,佛尼二人哪里是对手?交手之一合,二人知道不敌,拔腿就跑。幸亏遇到了曹继武。
听了佛尼的一番叙述,曹继武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于是冲沈南星行礼道:“他们做的没错。如果是我,遇见那些死硬分子,也绝不会轻饶。”
沈南星怒道:“裹足乃我汉人传统,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红杏闻言不高兴了,抢在曹继武前面怒道:“好你个臭男人,要不要脸!什么狗屁传统?你瞧瞧你妹子,要是裹了脚,跑的能和你一样快?”
世间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沈南星不由得呆了,哪里还顾得上争执。
红杏生气了,捡起一粒石子,砸了沈南星的鼻子:“看什么看!”
沈南星回过神来,很是尴尬,忙不迭的道歉。
沈婷婷两眼秋波,痴痴地看着曹继武发呆,全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沈南星急忙戳了戳她,沈婷婷回过神来,粉嫩的小脸,刷一下就红了,羞得低下了头。
此时的沈婷婷,秀发飘飘,星眸闪闪,肌肤白里透红,让人难免惊叹。
红杏捅了曹继武的腰。曹继武很尴尬,干咳了一声,将红杏搂了过来,冲着沈氏兄妹笑道:“沈兄、沈姑娘,都是一场误会。”
曹继武抱着红杏,一脸的幸福。二人的肢体语言,告诉了沈氏兄妹,他们已有眷属。如果再恋,难免自讨无趣。
沈氏兄妹皆很失落,悻悻地告辞而去。
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背影,红杏笑道:“这一对兄妹,真有意思!”
曹继武打趣道:“你把人家的魂摄了去!”
红杏也笑道:“你也把人家的魂勾了去!”
二人相视一笑,曹继武摇头叹道:“二人心性不坏,希望他们找到眷属!”
红杏点头。
曹继武转过身,叮嘱佛尼和库杜以后小心点。二人道谢而去。
曹继武心念一动,忽然叫住二人:“你们还在洛洛手下吗?”
二人皆点头。
“将帅无能,坑死三军。在洛洛手下,你们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曹继武上前弯腰,将地上的两只柳叶镖捡起,一只塞进腰间,一只递给佛尼:“这里离经略使府不远,你们拿这只镖,去找乐乐。就说要去穆马营中,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八旗参将,皆有独自带兵的权利。洛洛和穆马同属镶黄旗,但穆马却是镶黄旗都统,掌管镶黄旗所有的事务。穆马能征善战,无论是职位还是本领,都要比洛洛强多了。佛尼和库杜二人,此时是两个下层小兵,竟然得到曹继武的举荐,自然大喜过望,千恩万谢地去了。
见佛尼和库杜走远了,红杏轻轻依偎在曹继武怀里,尽情地享受着幸福的时光。
微风吹来,拂动了秀发,将乌丝送至曹继武的脖颈。红杏伸出双手,轻轻揽住曹继武的腰。
忽然,纤纤玉手探到了背后的竹笛。竹笛是二人爱情的见证,音律曾无数次传达了二人的心声。
想到音律,红杏想起了茅圆圆,忽然抬头,一脸惊喜的期望:“好久没看茅姨了,咱们去她那里吧?”
曹继武点点头,红杏高兴地又蹦又跳。
二人在桃叶渡雇了一条船,沿秦淮向乌衣巷而去。
第81章毛金星()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天低云重柳江堤,山高雾浓冷雀啼,且看竹边一枝红,随风迎面贺人喜。金陵自古多奇俊,佳人才子话风流。扬子江边望夫石,羡煞舟中连理枝。
红杏倚在曹继武宽厚的肩窝上,满面幸福。
曹继武眼望秦淮,不由得赞道:“秦淮名胜,果然千古佳境!”
“还有呢?”
红杏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期盼。曹继武颔首一笑,右手紧了紧纤腰:
“当然还有佳人!”
红杏满意地笑了,紧紧抱住了情郎。
小船渐渐靠近乌衣巷,忽然一阵嘹亮的歌声,穿过重重松竹传来。紧接着,婉转的琴音,也伴随着歌声飘起。
“是茅姨和邢姐姐!”
红杏惊喜叫了一声,曹继武点了点头。
船家将船轻轻靠了岸,曹继武付了钱。二人立即上岸,肩并肩而行。
茅姨和邢姐姐琴歌相和,我们这么进去了,肯定会打搅她们的!
乖巧的红杏,思索一番,于是决定先不进去,并建议曹继武用笛声和之。曹继武觉得有理,于是抽出笛来。
忽然瞥见左臂殷红,红杏有点后悔,关切道:“我差点忘了,手臂还疼吗?”
“只是点皮外伤。吹笛在于气流的把控,并不需要多大的手劲。”
曹继武的表情,尽显轻描淡写。红杏这才放心,倚在了曹继武背后。
笛声像深山飞泉穿石,琴音似高坡涛松回壁,歌喉如绝顶舞凤鸣霞,三声交织,令人如痴如醉。
过了一会儿,随着歌声渐落,琴音将息,笛声也慢慢消逝。
空间沉寂片刻,忽听院里掌声响起,紧接着一声爽朗地声音传来:“杀蛟英雄,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毛金星!”
曹继武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开门声响,赵四娘缓缓而出,一脸的笑盈盈。红杏扑进了赵四娘怀里撒娇。
曹继武早已是这里的熟人了。没等他见礼,赵四娘就急忙摆手,示意他进门。
古朴典雅的小院,一如既往的整洁。此时院中摆了茶席,主人茅圆圆端坐在琴案之后。邢夫人抱着高进宝,侧卧一边。不速之客毛金星,紧挨祖泽志居右。
琴案之前,铺有一张厚厚的苎麻毯,中间围一炭炉,上煮一铜壶。热气从壶嘴喷出,阵阵酒香扑鼻。
炭炉周边,摆了一盘雪藕,一盘牛肉,一盘酥芋,一盘蜂蜜和数碗甜点。看这样子,乃是一个温馨的聚会。
曹继武顿时放下心来,连忙向众人行礼。
众人回礼毕,曹继武挨着毛金星,斜坐了下来。
此时的红杏,早已扑到茅圆圆怀里。茅圆圆刮了一下鼻子,打趣道:“瞧你找的呆郎君,彬彬多礼,倒像个酸秀才!”
“茅姨!”
红杏满脸害羞,众人大笑。
高进宝忽然从邢夫人怀里挣脱,跑过来拉了红杏的手臂:“杏姐姐是我的!”
童言无忌,众人又大笑。
见红杏害羞,邢夫人连忙抱了他,一脸笑盈盈:“继武叔叔才华横溢,武艺惊人,杏姐姐早已看上他了。”
高进宝不依不挠:“我要是打败他,姐姐是不是就不跟他了?”
邢夫人摇头:“姐姐更看重的,是曹叔叔心地善良。”
“我也心地善良,只是武功还不好!”
高进宝不服气地大叫一声,挣扎下来,拿了一根木条,跑到院中空地,煞有介事地舞起白虹剑法。邢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高进宝一招一式,甚有章法,毛金星赞道:“好好好!果然已得白虹神剑精髓。”
曹继武也不由得赞道:“进退自如,恐怕要青出于蓝了!”
祖泽志却摇头道:“恨嫉较重,恐难成器尔!”
曹继武道:“祖大哥精心调教,定不堕也!”
祖泽志摇头:“颠沛流离,家仇未报,早已成心结,难啊!”
自从遇见了邢夫人,冷漠孤僻的祖泽志,早已成了过往。这一点,毛金星甚是羡慕。
所谓爱屋及乌,对于高进宝,祖泽志倾囊相授。从他的话语中,便可以感受到浓浓的爱意。
此时的高进宝,虽然还是个顽童,但跟着邢夫人,早已阅尽人间冷暖,他的心智,也早已成熟。很显然,这是邢夫人和祖泽志都不愿看到的。
但世事往往不会随人所愿,经常身处危难之境,作为一个女人,邢夫人能够全身而退,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高进宝?望着卖力练功的高进宝,祖泽志脸上,恨铁不成钢毛的表情特浓。
毛金星感慨不已,安慰道:“事在人为,老弟不必担忧!”
“毛大哥说的对!”曹继武点了点头,接着举起一杯酒,“社稷倾覆,家破人亡,普天之下,比比皆是。处于这个时代,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躲不开,那何不来他个,一醉方休?”
随着曹继武的话语,洒脱之意顿时飘满小院。毛金星和祖泽志皆为之一振,三人举杯,连连痛饮。
毛金星哈哈大笑:“在下入长白山十年,深知虎之威,非人赤手空拳所能抗也。曹老弟竟能击杀恶蛟,毛某打心眼里佩服!”
恶蛟纵横大江数百里,就连孙思克的佛郎机炮,都奈何不了。甲弑营石廷国等人,路过太平府,想帮孙思克一把。但江深水激,恶龙灵性异常,加之力大无穷,甲弑营最终不了了之。所以除却个人恩怨,甲弑营众将,还是挺佩服曹继武的。
对于毛金星的夸赞,曹继武很谦虚:“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祖泽志摇头笑道:“再过一两年,曹兄弟的武功,绝不在祖泽志之下。”
毛金星也道:“不错,毛某出山以来,除了雪花神功之外,还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的敌手!”
曹继武年纪轻轻,竟然连败甲弑营三大高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无论是谁,都无法想象。
然而曹继武自己,却很清醒:“毛大哥没带虎抓,分明是在让着小弟!”
祖泽志闻言笑了:“那个不叫让,是他自己轻敌大意,怪不得别人。”
原来那天祖泽志也在,我怎么没发现呢?
祖泽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曹继武:其实那天,毛金星和祖泽志明暗结合,无论如何,甲弑营都是稳操胜券的。身经百战的长孙魁,察觉到了暗处的祖泽志。
当时在场的甲弑营众将,无论实力和威望,毛金星都是最高的一个。群狼环视之下,首先搞定头狼,这是最有效的脱困方式。所以长孙魁兵行险招,力促曹继武对战毛金星。头狼毛金星一退,从狼石廷国等人,没了心气,自然也就退了。
干将铺一战,曹继武表现出来的沉稳、冷静、睿智和机谋,让长孙魁大为满意。所以临终之前,长孙魁将武备志,托付给他。
曹继武的相功,还不到化境,所以第六意感还不到家,自然察觉不到当时的祖泽志。
此时此刻的曹继武,对当时的情形,才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他不由地心惊,自己和成名高手的差距,依旧不小。
曹继武正在沉思之时,只听毛金星哈哈大笑:“祖老弟说的不错,都说轻敌是第一大忌,毛某输得无话可说。”
毛金星居然亲口承认输了!曹继武甚是佩服。
输得起放得下,真乃大丈夫!看来这毛金星和祖泽志,与石廷国等人,本不属于一路人。
曹继武叹了口气:“像两位大哥这等英雄,为何要委身甲弑营呢?”
二人都曾败于甲弑营都统罗雪峰手下,因而被迫加入甲弑营,但这只是表面原因而已。诚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像毛金星和祖泽志这等武功卓绝,超级高冷之人,一场败仗,怎么可能改变他们的心志呢?
败于曹继武这等无名小卒,毛金星尚能放得下,更何况是,败于睥睨天下的罗雪峰手下呢?
很显然,曹继武想知道的是内在原因。
祖泽志低头不语,落寞和无奈之情油然而生。
躲了几次,见躲不开曹继武期盼的眼光,毛金星无奈叹了口气:“曹老弟,我想你也曾听闻我们的一些事。想我父毛文龙,为大明殚精竭虑,却落得无端被杀,哎”
很显然,内在原因全是痛心之处,毛金星说不下去。
曹继武目光只得扫向祖泽志,祖泽志避不开,摇头叹道:“我爹为大明坚守国门一辈子,为此甚至不惜诈降,然而却终不被大明所容。东厂阉竖之流,昼夜监视。我爹深知,他只要一出军营,全家就必死无疑。因而三十多年来,我爹从未敢踏出军营半步。哎”
二人表情都很痛苦,曹继武不再强求,垂下了期盼的眼神。
太监监军,在大明时代,是一件极为蛋疼的事。堂堂大明武将,竟然受制于阉竖。天雄军主将卢象升,就直接被太监高起潜给逼死了。当年的熊廷弼、孙承宗、茅元仪等人,谁没受过太监的窝囊气?
众人沉默半晌,茅圆圆摇头叹道:“为何忠臣义士,老是不得善终?为何像魏忠贤那样的小人,常常得志呢!”
就是因为魏忠贤干涉,所以茅元仪才归隐江南。祖泽志刚才的话语,勾起她无尽的哀叹。
然而祖泽志却摇头苦叹:“茅夫人,你小看魏忠贤了!”
此言一出,茅圆圆、红杏和翠莲,皆很诧异。
第82章聚会乌衣巷()
九千岁魏忠贤,那可是世间公认的坏人,祖泽志竟然替他说话,翠莲忍不住叫道:“祖大哥,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不是讨厌太监吗?”
毛金星一脸苦笑:“不错,魏忠贤的确是个十足的小人,但却比东林那帮人强多了!”
祖泽志点头,喝了一杯酒,语气缓慢而无奈:
酸腐文人,生来就喜欢斗得你死我活。党争历代都有,这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打着仁义道德的幌子,却置邦国利益与不顾。而更令人可怕的是,大明大部分文人,都是这副德性。
终大明一世,识大体的高明之士,寥寥无几。算得上的头面的,也就是于谦、张居正和熊廷弼数人。若不是于谦,大明早就灭亡了两百年。然而他自己,却落得被杀的下场。张居正掌局,国库充盈,军力强胜。他自己却被抛尸示众,家破人亡。
最无奈地就是熊廷弼了
祖泽志说不下去了,毛金星接着无奈:
东林党出现之前,腐儒也是你死我活的相斗。但那些人,皆能以大局为重,把大明的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然而东林这群酸腐,却恰恰相反。他们营私舞弊,任人唯亲,废了自己,坑了大明。
当年的熊廷弼,本已将努尔哈赤逼入绝境,结果被东林酸腐诋毁。辽东总督换成了无能的东林袁应泰,结果连丢辽阳和沈阳。虽然他一死殉国,但却在大明头顶上,砸了一个大坑。熊廷弼虽然东山再起,但巡抚王化贞却处处掣肘
毛金星也说不下去了。
祖泽志接着道;“魏忠贤虽然是小人,但颇识大体。一旦大明危急,他不顾前嫌,一面启用孙承宗经略辽东,一面向江南等富庶之地加税,充实国库”
翠莲打断道:“魏忠贤乱加赋税,弄得江南民不聊生,祖大哥,怎么还替他说话?”
祖泽志反问道:“假如你连饭都没得吃,官府还要向你征税,你怎么办?”
翠莲不假思索:“这还用问,横竖都是死,当然是造反了。”
毛金星点头:“大明的问题,就出在这上面。魏忠贤出身贫寒,他知道穷人一旦没饭吃,就会造反,所以他坚决不向穷人加税。江南富庶之地,即使加税,也不至于没饭吃。所以魏忠贤在时,边军军饷足额发放,关宁铁骑初具规模,辽东一扫颓势。”
祖泽志接道:“魏忠贤一倒,东林腐儒一上台,立即将江南的税赋废除。没过两年,国库就已经空了。军士无饷,战力不再。此时的大明,天下大旱,赤地千里。东林这帮腐儒,竟然不顾百姓死活,强加赋税。所以一句‘闯王来了不纳粮’,就要了大明的命。”
毛金星咬牙切齿;“最为可恨的,这帮酸腐,平时信誓旦旦,忠君报国,喊的比谁都响。一旦李自成、多尔衮入京,忠义气节,全都喂了狗!”
祖泽志摇头苦叹:“大清提出永不加税,北方很快就平定下去。大明剩下的这些散兵游勇,不但不一心对敌,反而内斗不断,相互攻伐。这帮瘪犊子玩意,也常常把大义和气节挂在嘴边,简直是可笑之极!”
毛金星摇头:“仁义道德,本来就是忽悠傻子的。崇祯还是太年轻了,掉进了东林腐儒的大坑里!”
祖泽志点头:“更怪他自己,优柔寡断,多疑成性。一旦有过失,就找替罪羊,他这人,从来都不敢担当!”
太监虽然令人蛋疼,但东林酸腐却令人愤恨。大明灭亡,朱家皇族,几乎被杀的一干二净,百姓死了成千上万。可是酸腐士绅们,剃了脑壳,换身衣服,就成了大清的臣子。所以大明亡了,这帮人的利益,却没有一点损失。
所以相比令人蛋疼的太监来说,毛金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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