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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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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吴员外商场老狐狸,眼力自然不同常人。树不要皮,难以存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二金就是两个没皮的家伙,跟他们怄气,简直是自讨苦吃。
吴员外指了指金日乐的鼻子,换了副笑脸:“辽东大嗓门,填饱了肚子,更有虎劲了!”
这意思是要主动请客吃饭了,金日乐自然大喜,扯了吴员外就走。
吴员外的腿脚,哪里跟的上金日乐?于是金月生过来帮忙。
两个壮实的小伙儿,架着八十多的老人,场景甚是滑稽。沿路村民们,都哈哈大笑。曹继武怕二金手脚不知轻重,急忙制止了他们。
吴员外掸了掸衣服:“我都入土的人了,竟然跟后生犊子耍了起来!”
这吓煞人庄,除了名字之外,这里着实是一处世外桃源。村落背靠一座高峰,村前一条清溪蜿蜒绕过,依山傍水,乃是风水绝佳之地。
村西白果挺拔,村东桃林葱葱。村前杨柳沿溪而下,村后香茶拾阶而上。村中青杏点点缀缀,桑榆遍布。各种树木,错落得极为雅致。一路进村,炊烟轻起,薄霭笼罩,鸡鸣犬吠,极为的宁静祥和!
曹继武不住地大赞好地方,二金也心生留居之意,红杏赏目欣悦,佟君兰喜笑颜开。
三百多年来,沈家虽然是此地世家,但从不以强凛弱。不但不干涉乡民生计,沈氏兄妹也时常帮助乡民渡过难关。所以沈家在此地的人缘非常好,一路走来,村民纷纷向沈婷婷打招呼。
到了吴员外家,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二金大大咧咧,无论到了哪里,从来都不客气。对于这种少了繁文缛节的真性情,见惯了商海狡诈的吴员外,自然很是喜欢。于是吴员外吩咐家人备了酒饭,招待众人。
二金抢了最好的位置,撕起烧鸡就吃。连个主客之分也没有,吴员外哈哈大笑。曹继武摇头无奈。二金都开吃了,再来叙礼,就显得多余而来,众人于是纷纷入席。
吴员外举杯:“寒舍简陋,酒薄饭糙,还请众位不要见怪。”
曹继武连忙回礼,和主人家碰了杯子,一饮而尽。
一路上百里水路行船,众人肚子早饿了,全部开吃。吴员外也不说话打搅,静静地一边品茶。三兄弟饭量极大,吴员外于是命人又备了一份。
曹继武浑身英气逼人,二金虽然调皮,但眼神精光四射,自然非同寻常。能吃才是好汉,才有做英雄的本钱!吴员外连连赞叹。
过了一会儿,曹继武吃的差不多了,连忙就吃相无状道歉。
吴员外不以为意,捋须微微一笑:“公子口音,乃我南直隶池州府的。”
“不错。”金日乐抢着嚷嚷,“猜猜我们哪里的?猜对了给你酒喝。”
金日乐一脸滑稽,手里悠着酒杯,招应吴员外,众人大笑。
商海老世故吴员外,早就知晓了二金的来路。此时金日乐和自己逗耍,吴员外顽童之心顿起,捋须装模作样起来。
金月生不耐烦了:“盖棺定论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别磨叽!”
吴员外点了点金月生的鼻子,捻须笑了:“辽东腔底厚,池州调不浓,所以你和你师弟,定是辽东人,打小来池州学艺。只是辽东汉人,姓金的极少。你们定是女真人,改了汉名。”
“佟姑娘的口音,乃地道的辽东腔。而姓佟的,皆为佟养真族人。所以佟姑娘乃汉化女真。杏姑娘也有辽东腔,不过泉州口音更重。所以杏姑娘,乃客居辽东的泉州人。”
众人大为吃惊。商场老狐狸,单从口音就能摸清底细,这识人之术,果然非凡。
吴员外摇头笑了:“口音带有很强的地域特征,此乃商人之所必备也,不足为奇。”
金日乐忽然问道:“听大伯口音,一定认识佟养真?”
“何止认识!”
吴员外吃了一杯酒,继续道,“老朽是商人,佟家也世代经商。辽东佟家,儒商并重。因此佟养真佟养性兄弟二人,文采极高。他们兄弟,与老朽以商结交,成为挚友。”
“自古以来,凡是商人,只要和政事搅和在一起,大多没有好下场。老朽以商人不问政事之故,曾经力劝他们,不要过多和努尔哈赤搅合在一起。结果他们皆不听,终招杀身之祸。”
吴员外回想往事,感慨万千。
金月生忽然奇怪:“听说当年有人出黄金万两,给佟养真收尸。崇祯当时缺钱,就答应了。难道真是你?”
吴员外点了点头。佟君兰小声微泣,连忙向吴员外磕头致谢。
吴员外急忙起身,将她扶起:“都过去了。故友小事,不必再提!”
红杏和沈婷婷,也过来安慰佟君兰。
关外佟氏兄弟,和吴员外的关系,非同一般。走南北货,获利颇丰。他们既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是私下里的挚友。然而自从佟养真死后,吴员外也渐渐淡出了商海。
当年佟养真原本是明国辽东副总兵,后来和努尔哈赤穿了一条裤子。毛文龙和陈敬之袭击镇江,抓了佟养真。崇祯御笔亲书,押赴北京城斩首示众。当年崇祯信誓旦旦,又杀了一个汉奸,他要杀鸡儆猴,警示后人,并放下狠话,谁敢给汉奸收尸,他就灭谁九族。
第100章祁家二少爷()
佟养真本是女真人,所以最多也就是个叛贼的帽子。而崇祯汉奸的口号,相当的扯淡,忽悠忽悠老百姓,还是可以的。当吴员外的万两黄金摆在眼里,崇祯当初的信誓旦旦,立即土崩瓦解。
所以对于这件事,吴员外至今仍然愤愤不平:“都说商海险恶,其实宦海更为凶险。那些王公大臣们,看似饱读诗书,其实没有几个人,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死活。他们绝大多数,打着各种幌子,到处扇乎老百姓,背地里尽干些比商人还龌龊的事。”
“哎!自古以来,皇帝都一个熊样。前些年弘光小皇帝,本事不大,不思进取。前方金鼓齐鸣,他却忙着到处选秀女,闹得苏州鸡犬不宁。如今的皇上,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听说派了王承嗣,又跑来闹腾了。哎,真是把百姓折腾的够呛!”
金日乐连忙附和:“对对对,佟姐姐也是不愿入宫,我们才陪她,跑来苏州躲避的。”
这王公公来苏州了?看来苏州也不安全。曹继武直皱眉。
吴员外叹了口气:“这里比较僻静,沈姑娘,你在此就住上一段时间吧。”
婷婷难道也被选上了?众人大惊。
吴员外摇头苦叹,道出了原委:
原来钱谦益和刘中魁这两个混蛋,将沈婷婷的名字,也给报上了。听说沈婷婷是金国之后,皇帝自然大为高兴,点名苏州只要沈婷婷。
金月生吃惊不小:“沈婷婷真是女真之后?”
吴员外点头:“沈家祖上沈飞萍,当年大闹应天府,南直隶人尽皆知。官府的公文,称他为沈谷飞萍,而沈谷乃女真部也。”
金月生大骂:“这该死的混犊子皇帝,好不要脸。后宫那么多女人,竟然还不满足!”
金日乐也骂:“这狗日的皇帝,本以为他真是勤政爱民,原来都是装犊子给人看的!”
“此处恐怕也不安全!”
曹继武皱眉,一脸的担心。吴员外眼神一愣,极为不解,忙问为何。金月生将一路上的遭遇,说给了吴员外。吴员外听完,直皱眉头。
金日乐急忙央求道:“劈柴劈小头,问路问老人。还请大伯给出个主意。”
张三是顾忌沈家,才不至于动手。祁伟志是一条汉子,不屑背后动手。钱谦益虽然狡诈,但迷恋柳如是。而柳如是乃血性侠义心肠,绝不是做背后小人。所以只有刘中魁,可能会暗中捣鬼。
此人阴险狡诈,心胸狭窄,眦睚必报,而往往不计后果。三兄弟曾与他结了梁子。吴员外仔细想了一下,劝三兄弟还是要小心为妙。
金日乐恨道:“那日胜棋亭,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他!”
然而这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吆吆喝喝,闯进二十多人来。
为首一人,身长七尺,双臂如猿,吊凤眼,飘风眉,一脸的凶神恶煞。
这人乃祁伟志的同胞兄弟祁伟年,吴员外和沈婷婷皆认识他。
吴员外起身喝道:“祁二,你要干什么?”
祁伟年不敢造次,连忙向吴员外施礼:“吴大叔,我听人说,一群鞑子到你这来了。怕你有危险,所以特来保护你。”
一听鞑子二字,二金直接跳了起来,齐声大骂。祁伟年恼怒,曹继武连忙让二金稍安勿躁。
吴员外也拦住祁伟年:“我这全是贵客,没什么危险,你去吧。”
见吴员外不领情,祁伟年有些纳闷:那两个家伙都跳起来了,一定是鞑子无疑。难道吴大叔被他们劫持了?
祁伟年正要质问二金,忽然瞥见曹继武身边的姑娘,姿色绝美,犹如二月红杏怒放,让人忍不住醉心。
这家伙不由得呆了:世间竟有这等美人,就是西子在世,恐也不及也!
被红杏美貌所吸引,祁伟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见祁伟年口水都流出来了,吴员外很生气,用手杖点起一颗石子,正中鼻子。
“对老朽的朋友,放尊重些!”
祁伟年连忙捂鼻子护疼,众人大笑不止。
吴员外当年,和祁伟年的父亲交情匪浅。作为后辈,祁伟年自然不敢拿吴员外怎么样。忽见红杏大着肚子,祁伟年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无耻。
瞥见二金不忿的眼神,祁伟年顿时转移情绪:“你们两个鞑子”
他话还没说完,金日乐提剑就来了。祁伟年也扯开七尺龙形棍,二人连续走了三合。
对方的功力,比自己强了三分,金日乐于是虚招剑势,偷施柳叶镖。这一招乃腰力挑射,低手肘后镖,极为隐秘,以祁伟年现在的水平,不大可能躲得过。
祁伟志乃是太湖一霸,虽然为人仗义。但伤了同胞兄弟,江湖道义,很有可能为亲情让步。三兄弟苏州境地不熟,曹继武不想招惹太多是非,于是出手拦住了金日乐。
单从兵器的优劣来说,剑法以轻灵见长,对棍法并没有太多的优势。相对而言,枪法更适合对付棍法。于是金月生将金日乐拉到了一边,将场地腾了出来。
曹继武一脸的笑嘻嘻:“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在此,事先瞎转了一阵子。既然如此关照我们,你就出手吧。”
西洞庭面积不小。三兄弟竟然和吴员外在一起,祁伟年的确没想到。
曹继武从后背拔出一管一棍,合成一条六尺棍来。
祁伟年并不想和曹继武斗:“听你口音,池州人也,我只恨鞑子!”
金日乐抽出剑,上前大骂:“祁伟年,你个瘪犊子玩意,湖里了王八羔子,三爷宰了你!”
曹继武怕金日乐伤人,急忙以棍架住了剑。
人生地不熟的,不易接下太多梁子。三兄弟中,就数曹继武最为稳重,金月生于是又将金日乐拉了回来。
曹继武持棍拱手对祁伟年道:“本人曹继武,这两位是在下师弟,你想为难他们,得先过我这关。”
哪里来的大头蒜,是你自己找死,休怪二爷无情!祁伟年不再和曹继武啰嗦,抡起七尺龙形棍,迎面来了个照门灯。
刚才他和金日乐交手,曹继武看在眼里。对方功力虽然高上三分,但不具备压倒性优势。而且祁伟年少爷性子,没吃过亏,出招虽精,但却极为毛躁。祁伟年照门灯一棍劈来,曹继武既不躲也不闪,脸上竟然挂着笑嘻嘻。
别人在发狠生气,你却在嬉皮笑脸,那别人看在眼里,是不是浑身的不舒服?少爷祁伟年心中,自然不快,而曹继武的笑容,竟然又带着戏谑。
笑,叫你笑!等老子劈你个脑门大包,就让你笑个够!祁伟年暗自发狠,发力劈来。
照门灯就是当面劈,此招乃是龙形棍的当头棍,极为厉害。本来这招的功力,是要三七分配,劈出七分当头棍,留出三分防后手。
然而刚才和金日乐交手,祁伟年摸准了他的水平。师弟如此歇菜,师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又被曹继武的调笑,惹出了一肚子火气,祁伟年咬牙沉哼一声,丢了三分防后手,打出十分当头棍。
然而祁伟年功力分配刚刚发生变化,地面突然一声急速迅捷的尖啸,一粒石子直奔足三里穴。
此时龙形棍已经擎天而起,而石子却来自下路,所以回棍根本来不及。三分后手一丢,祁伟年脚下,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力,来踢开石子。
石子来的极为突然,时机和路线,把握得极为精准。祁家二少爷祁伟年,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连连后退。
这慌乱后退,脚步自然凌乱。曹继武突然大仆身燕子抄水,探肩送臂,棍头直敲三阴交穴。
祁伟年想要回棍格挡,但却力不从心,顿时摔了个倒栽葱。众人大笑不止。
祁家二少爷的狼狈相,估计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所以一众手下,全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曹继武仍然面带笑容,近前逗拨:“二爷,要不要再来?”
“来来来,怎么能不来呢?”
“对对对,常言道,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否则祁家二少爷,岂不成了趴窝?”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地调侃。祁伟志愤懑填胸,立即来了个鲤鱼打挺。但鲤鱼打了一半,却突然直挺挺地又跌回地上。
曹继武燕子抄水,只打出了三分力气,祁伟年自然没有大碍。但三阴交却属于要穴,这地方挨了一下,一时半会,想要再来打斗,那是不可能的。祁伟年运力鲤鱼打挺,哪知功力运行三阴交那里,却突然没了踪影。
金日乐哈哈大笑:“二少爷的鲤鱼翻身,原来就是半瓶醋!”
祁伟年恨得抓狂,但脚下不给力,即便浑身都是怒气,也找不到地方发泄。
老是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形象自然不雅。但又不能来个漂亮的翻身动作,祁伟年只得慢慢爬了起来。
龙形棍在自己手里,从未遇过敌手,如今输的憋屈又窝囊。祁伟年恨得咬牙切齿,指头如鸡奔碎米,在曹继武面前点来点去:“池州瓠子头,什么鸟功夫?”
曹继武慢慢收起棍,一如既往的笑容:“瓠子二爷,这是李家棍。”
“你个瓠子头,等着,二爷一定打败你!”
祁伟年骂骂咧咧,一道烟窜球。连老大都输了,一众小喽啰,有谁还敢不识趣?不大一会儿功夫,祁家人马,窜的无影无踪。
金日乐唾了一口:“一群脓包,丢人现眼。要是三爷出手,定叫你爬着回去!”
金月生却有些担心:“此举恐怕,定和祁伟志结了梁子!”
吴员外摇头道:“丁是丁,卯是卯的一条好汉,祁大从不妄自出手。祁二年轻气盛,但也不屑于耍阴谋,所以不必担心。”
佟君兰摇头道:“人心隔肚皮,他们是不是假君子真小人,谁会知道?”
吴员外笑了,坐下身来,一脸平静,慢慢教授世道玄机:
嘉定往事,乡民被几个无脑书生鼓动,靠着一腔热血和愤慨,结果却遭到三次无情的屠杀。所谓的激愤情怀和故国热情,是干不过真刀真枪的。除了无脑读书人,真正的有智之人,是不会拿着情绪去扇乎乡民的。
战争有战争的规则,仓促拉拢起来的乡民,是干不过职业军人的。不按战争的规则行事,惨烈而窝囊的失败,那是注定的。嘉定乡民如此,苏州乡民也是一样。
无脑书生的振臂疾呼,只会把乡民推上绝路。最终书生把气节挣到了手,被扇乎的乡民,却成了可怜的炮灰。绝大多数活着的人,只会关注,那些令他们鸡血亢奋的气节。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那些可怜的炮灰。
吴员外摇头感慨:“真要想让乡民打败军队,必须要有真正的将领才行。行军打仗,可不能是乌合之众。祁大虽然混了点名头,但和行军打仗差得远。所以他不像张三那样,也一直婉拒各路义军的拉拢。”
金日乐嚷嚷:“祁伟志是不是想投降,才编了幌子糊弄大家?”
吴员外摇头:“此言差矣,祁大不但不会投降,反而收留了许多走投无路的义军。并且积极营救各路落难的义军。前年我苏州名士顾炎武,遭叶家陷害,不幸入狱。此间多亏祁大鼎力相助,方得出狱。”
当年顾炎武不幸入狱。钱谦益敲杠子,要顾炎武入他门下,他才肯相救。顾炎武乃当世鸿儒,名望不在钱谦益之下。如果顾炎武入了他门下,那钱谦益因投降而失去的名望,自然又能捞回不少。
钱谦益这家伙,表里不一,到处卖弄他东林领袖的牌号。顾炎武自然不齿他这种人,于是叫人到处张贴告示,声明他和钱谦益一点瓜葛都没有,明言警告钱谦益,不要痴心妄想。即便他顾炎武死在狱中,也不要他钱谦益出手搭救。
整个苏州府,顾炎武来了这么一出,把钱谦益的嘴脸,摔得粉碎。后来祁伟志亲自出手,上门打败叶家高手叶子高。叶家不敢再来纠缠,顾炎武因而得以出狱。
听了吴员外的叙述,三兄弟对祁伟志的人品,有了大致的了解。
曹继武身边,带着两个未来的妃子。南京城不安全,苏州城也不能去。三兄弟只得答应,暂且在吓煞人庄住下。
第101章湖光山色话蜜情()
洞庭西山,就像湖中的一只玉盘,在阳光照耀下,静静地躺在万琴碧波之中。整个吓煞人庄周围,湖光山色静美,岭青林茂爽目,千花竟放正当时,百鸟争鸣不间断。村边怪石遍布,林中溪流纵横,湖中碧波粼粼,山中茶香袅袅。
曹继武六人,穿林趟溪,抚石汲泉,攀枝嗅花,拨草逗虫,采茶扑蝶,追逐嬉戏,放浪形骸,玩得是天翻地覆。
青竹葱葱护美眉,碧草茵茵推情郎。箫声悠悠送情丝,胭脂殷殷乐开怀。曹继武和红杏谈情说爱之时,二金便想法设法,将佟君兰和沈婷婷拉走。
佟君兰和沈婷婷二人,虽然爱着曹继武。但她们也知道,曹继武更爱红杏,心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好在佟君兰性情活泼开朗,拿得起放得下。而沈婷婷虽腼腆害羞,但和大家相处久了,也就不那么拘束了。
因此二金联合,常常有意给曹继武和红杏,创造单处的机会。佟君兰和沈婷婷二人,只好被动配合。四人时常躲在不远处偷听偷看,如果凑在一起,就拿曹继武二人耍笑取乐,吓煞人庄的日子,玩得是非常开心。
乾坤东南一隅,太阳早已忍耐不住,吐出了万丈火苗,将白云烧得火热。朝霞顿时红了一片天,七彩光芒穿透晨曦,整个翠绿的西洞庭,沉醉在梦幻仙境之中。
青翠的凤尾竹林,掩映削瘦的青竹峰。早起的鸟儿,不住地跳来跳去,争相卖弄歌喉。一望无际的湖水,怀抱一汪碧蓝,晨风一起,送来一阵阵漂亮的涟漪。万顷碧绿的芦苇,被微风荡起舞姿,显得颇为壮观!
坚实而沉稳的灰钢石上,沉浸着美好的二人世界。天人璧合的一对,眼神透着浓情,心怀情意缠绵,不断地传来欢声笑语。
红杏一手拢着曹继武宽阔的肩膀,一手抚着隆起的腹部,依偎在温柔的怀抱中,眼神俏皮地跳了一下:“继武哥哥,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怎么知道?”
曹继武一手轻揽纤腰,满脸忘乎所以的幸福。
红杏娇声催了一声。
曹继武笑了笑,轻轻刮了一下鼻尖,眼露柔情,反问一声:“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红杏轻捋柳髯,小嘴一撇,星眸一眨:“男孩!”
见她一脸喜庆,曹继武满心的迷醉,一手轻抚红杏稍凸的孕肚,露出醉人的笑容,点了点头。
见曹继武傻乎乎地点头,红杏忽然春风愠怒,打了曹继武一粉拳。
这红杏心中,其实更中意女孩,刚才只不过是试探。
粉拳的叩击,相当的舒服,曹继武立即意识到被耍了,微微一笑:“刚才逗你呢,母连子心,应是女孩才对!”
见风使舵,这变得也太快了吧!红杏娇嗔一声,粉拳如同鸡奔碎米。
假作真时真亦假,但眼神是心灵的窗口,曹继武心中想要个男孩,口是心非,哄骗情人。但红杏心中,仍然像吃了蜜似的,一阵喜滋滋。
真正的爱情,就这么奇妙,真真假假,难以捉摸,但最终总能开出灿烂的心声。曹继武的脸庞,温情满涨,怀抱着自己将来的幸福,沉浸在醉美之中。
红杏也是一脸的幸福美满,羞羞地问道:“娶什么名字?”
这个未来的生命,心中还没有做好准备,曹继武顿时犯了难。
二人以前曾经打趣,男孩要娶曹宝,但曹继武死活不同意。曹宝,草包,谐音不好。红杏忽然想起这档子事,噗嗤笑了。
忽抬头,看他迷茫的脸色,眼神飘散不定,红杏撅了撅嘴:“想什么呢?”
曹继武没有反应,心中疑虑不断:孩子都快要来世了,自己和洪承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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