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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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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正面难以取胜,马面卖个破绽,迅速跳出了包围圈。方国泰持刀追赶,马面立即拨弄扇骨。
砰——
铁弹暗器刚要发出,忽然一声巨响,马面手上一震,力道尽失。
鸡鸣寺一战,金日乐缴获了马面的扇子,并将扇子拆开研究个透烂。因此马面李扇谋的动作,金日乐看得一清二楚。不待马面出暗手,金日乐只一铳,就将扇子打了个稀巴烂。
定眼瞧见了破扇子,马面大惊失色。方国泰一刀,差点把马面的手剁去。没有了铁扇子,马面根本对抗不了四个大汉。
马面见势不妙,连忙转身就跑。书生虽然秀气,但轻功了得。方国泰追不上,大叫帮忙。
良茂才套兔子的飞环钢圈,带着鞭策破空之势,追击而来。马面急忙闪身,躲过了飞环。然而就是这个稍微的停顿,脑袋上却被套了绳索。
刘保全双手一提,活扣一紧,顿时将马面跌了个狗啃泥。
马面武功果然高强,被绳子套翻,仍然能够快速缩了脑袋,逃出了绳套的威胁。
但是当他爬起身来,以为万事大吉之时,一张大网漫天飞来。
见绳索不凑效,木长青的金丝铁线网,如同撒鱼一般,罩住了逃窜的马面。渔网可不比绳索,尽管到处都是洞眼,但是一个也钻不出去。章祥瑞和方国泰立即压上,将马面书生逮了个结实。
那边牛头禅明,见马面被擒住,顿时慌了手脚。单文德和方国泰,两条大汉,飞身向前,要截住牛头逃跑的路线。
书生被擒,牛头孤掌难鸣,愤恨不已。眼见形势不妙,牛头大骂一声脓包,奋力横扫千军。
这招来势极为凶猛,李文章和鲁志高连忙跳开。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牛头拖了禅杖,脚底踩风车似的飞窜。
砰——
一声巨大的铳响,一颗铅弹尖啸飞来。牛头知道厉害,急忙翻进了阴沟里。铳弹将一颗小树,拦腰打断。
单文德和方国泰追赶上去。然而顺着阴沟蒿草的掩护,牛头早没了踪迹。还是算了吧,曹操不打算杀他们,逮住一个也行!二人感慨一声,急忙抽身而回。
众人掀开渔网,将马面捆成了粽子。自知作恶多端,难逃一死,但蝼蚁尚且贪生,马面不住的求饶:“各位大侠,我们无冤无仇,还是放了我吧!”
二金懒得和他啰嗦,金日乐照屁股踹了一脚:“那秃驴搞的什么鬼?”
马面连连摇头:“我不知道。”
这家伙嘴硬,不肯说出秘密。他是甲弑营的人,三兄弟不好放血。正在众人无可奈何之际,突然扑通扑通之声顿起。
原来是那头水牛在拉屎。一见牛屎,金日乐灵光一闪,顿时鼓捣出一个坏主意:“让你尝尝牛宝的厉害!”
金日乐又踢了书生一脚,捡来了一根树枝,挑了牛屎,送到马面嘴边,众人哈哈大笑。
马面连忙紧紧闭嘴,摇头晃脑地躲避。见他还不老实,李文章、章祥瑞、方国泰等人纷纷效应,五六个棍子,挑着牛屎,晃来晃去,顿时将马面包围了起来。马面不住扭头躲避,但哪里躲得过?
章祥瑞踢了一脚:“你个鳖孙玩意,到底说不说?”
马面书生,被牛屎熏得喘不过气来,连连服软。
众人纷纷将屎移开,马面得空,连忙喘气。见他磨叽,金日乐又将牛屎移来,马面连连连珠炮似的透底:
原来牛喜欢吃盐,而禅明喜欢吃牛肉,他也了解牛的爱好。他将盐水涂在身上,只要是牛,就会来舔,旁人看不出其中的奥妙。禅明再以母子情深,用亲情哄蒙牛主人。加上他和尚的身份,三管齐下,每次都能凑效。
知道了原委,众人皆一脸的惊讶。
金月生踢了书生一脚:“你这家伙是同伙,也少不了干系!”
马面连连求饶:“好汉饶了我吧,每次都是秃驴去干。我只是从旁拍拍马屁,讨点下水吃。偷牛卖娘,我干不来!”
打着亲娘的名号去行骗,真是无耻之极!沈婷婷和佟君兰皆骂。
这家伙和石廷国等人,是一伙的,金月生询问曹继武该怎么办。
毕竟同属于一个阵营,曹继武无可奈何:“咱们把牛还给农家。这个家伙不是主犯,让他滚蛋吧!”
听了曹继武的决定,马面大喜过往,连忙致谢。金日乐用木棍戳了戳牛屎,给李文章等人递了眼色,众人哈哈大笑。
方国泰和章祥瑞,将马面紧紧拴在柱子上。良茂才和刘保全,扯了破草围子,做了一个吊兜。单文德扯了绳子,在马面面前吊了一坨牛屎。见马面努力挤眼闭嘴的样子,李文章等人笑翻了天。
这牛头马面,也是甲弑营的高手,为何总是见他们单独行动呢?金日乐有些不解。
毛金星、祖泽志和李世功三人,洁身自好,金拐老鬼等人,虽然阴了点,但也不屑于和这两个混蛋搅在一块。经金月生点拨,金日乐总算明白了。
既然这么说来,毛金星等人,一定就在附近。过不了多久,马面书生就会得救。不能杀他出气,尽管有些遗憾,但也好好教训了他一番。李文章踢了书生一脚,鲁志高将牛牵走,准备还给农家。
第117章决战武松墓()
曹继武等人,经过一番恶斗,打跑了牛头和尚,收拾了马面书生,知晓了诓牛的伎俩,接着原路返回,将水牛还给农家大叔。
哪知这大叔非但不领情,反而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下地狱的混蛋,这不害我嘛?我一个普通农家,怎么敢养佛祖弟子的娘亲呢?”
这农家不开窍,众人大笑。
佟君兰进屋,用盐化了水。沈婷婷拿了一块破布,走到他跟前,用布将盐水涂了他手臂上。那牛闻到盐水味,立即过来舔他的手臂。
农家大叔惊疑不定,他尝了尝佟君兰碗里的水,确定是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和尚用盐水来诓牛。
终于知道了真相,农家大叔对禅明破口大骂。
水牛乃是农家人,全家主要的劳力。如果没有了牛,他们一家耕不了田,会饿肚子的。所以农家大叔对曹继武等人,千恩万谢。
做了好事,二金脸上,自然乐开了花。曹继武忽然瞥见一人,急忙扭头。
草围子外面,一白发老者,不住地点头。这老者身骨硬朗,鹤发童颜,两眼炯炯有神,定非一般人。
见曹继武扭头看自己,他转身就走了。曹继武甚是奇怪,忙向农家人告辞,追了过去。
这老者脚力甚快,一阵风飘,很快就将众人甩开。
三兄弟大为吃惊:这老头来历,一定不一般!
金日乐撇开众人,发力追了上去。怕金日乐孤单,金月生也急忙紧追而去。
那老者来到一座墓旁,忽然站定。
原来这是宋义士武松墓。荒草凄凄地墓碑旁,早就有一人抱剑背立。看他那冷傲而独特的背影,二金一眼就看出了他是祖泽志。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二金胡疑不定:难道是要祭拜武松?好像有点扯犊子。
此时曹继武也赶了过来。看样子是约好的,在此决战!曹继武提醒二金。
金日乐疑惑:“祖泽志武功那么高,这干瘪老头,枯成了瘟鸡,他怎是祖泽志的对手?”
老人面容慈祥,一脸的和蔼可亲。佟君兰有些心软:“继武哥哥,咱们要不要帮老先生一把?”
金月生摇头:“忙什么,老头既然敢来,估计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众人于是向前凑了凑,离二人六丈之远站定。
祖泽志没有回身,冰冷冷的笑声传来:“你终于来了。”
老人微微一笑,施礼道:“耽搁了点小事,晚了一会儿,还请恕罪。”
这老人礼数倒是周全,祖泽志仍然没有回身,声音依旧冰冷:“您是前辈,不敢,不敢!”
老人拈须微笑:“白虹道兄的弟子,果然有风度,比你那两个混蛋同僚强多了。”
“让前辈见笑了!”
祖泽志冷冷地叹了口气。作为同僚,对于黑白双煞的行为,祖泽志也是无可奈何。
曹继武等人的出现,祖泽志早已察觉。但他们跟着老人而来,祖泽志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前辈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人摇头笑了:“你的两个混蛋队友,干了亏心事,老朽本要出手。结果这群愣小子抢了先。他们还了农家的劳力,治了你的队友。如今你一个队友,还被捆在柱子上,你要不要去救他们?”
原来黑白双煞的行为,早已被老人察觉。要不是曹继武等人插了一脚,老人可能已经将二人击毙。
祖泽志有了这样的猪队友,真是让他尴尬无比:“生死有命,与我无关!”
“梨洲先生说你洁身自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朽佩服!”
老者哈哈大笑,夸了祖泽志。祖泽志冰冷谦虚。
老人捋了捋胡须,指了指曹继武等人,问祖泽志:“我们算不上萍水相逢,但却是意气相投,你难道和他们熟悉?”
“是友非友,是敌非敌。”
老人思索了一下,笑道:“如此说来,你们虽然一朝,必有过节。”
祖泽志冷冷地回道:“我们也一朝。”
这是什么话。我乃堂堂大明子民,怎么能和你一朝?老者立即正色:“此言差矣!”
祖泽志指了指武松墓:“宋义士武松,虽千古流芳,终究斗不过官府。”
这义士武松,余杭人,因打抱不平,得罪官府,后来被逼自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无法和官府组织抗衡。祖泽志以前人武功为例,劝说老人不要和大清作对。老者饱经世事沧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天下崩摧,没有一个百姓是无辜的。如今的武松墓,满是凄楚的荒凉。老人的眼睛,满是哀怨,叹了口气,摇头喃喃道:“苏州顾老弟曾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社稷倾覆,顾炎武振臂疾呼,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话语。然而话虽然说出来了,大清的脚步,却一如既往的到来。
祖泽志摇头叹息,语气冰冷而无奈:“顾兄气节,甚是佩服。然大清之所以横扫天下,洪承畴之流,功劳无人能比。张煌言等人文韬武略,不亚洪承畴之流,然而皆不遇明主。可叹,可悲!”
是啊,单凭十万满洲铁骑,如何能够占据全天下?洪承畴、吴三桂之流的背叛,让人愤怒。然而让人更为愤怒的是,为什么到了大清时代,洪承畴之流,就那么厉害了呢?同样是王朝,大明比大清差在哪里呢?
大明不缺智勇之士,为什么就一败涂地呢?对于窝囊和憋屈,老者叹息不已。
过了良久,见老人没有屈服的意思,祖泽志摇头无奈:“看来我们,终究要有一战。”
老者叹了口气:“老朽并不想和你动手!”
身属不同的阵营,个人有时真的是迫不得已。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每个个体,都是一片无助的树叶,不能随波逐流,就只能被大浪打碎。
祖泽志缓缓拔出了白虹剑。老人背着双手,一脸的无奈。他对祖泽志甚是赏识,但不属于同路人,决战是在所难免的。
老人干硬的身形,如临崖瘦松,静静地站住那里:“出手吧!”
祖泽志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前辈也太托大了吧,竟然不带武器!”
老者自信满满:“老朽纵横一生,从未对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祖泽志也不再多嘴。背后的老人,非同寻常。祖泽志不敢大意,运劲涌泉,一跃而起。飞身半空,祖泽志突然鹞子翻身,电闪雷鸣,白虹贯日,剑尖带着尖啸,直刺老人的咽喉。
老人不闪不避,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常。
剑尖离咽喉一寸有余,老人突然眼光犀利,火花电石,两根手指往剑身上一弹,剑尖立即偏向一边。时机和空间的把握,老人早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祖泽志吃了一惊,正要变招,忽然一股内力如同跌崖溪水,顺着剑身,激透手心。此时此刻,如果再不后撤,内力灌注,手就废了。祖泽志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抽身飞退。
然而老人更快,祖泽志退意刚生,老人顺势掌缘一敛,敲中了合谷穴。
右手顿时一阵酸麻,祖泽志把持不住,白虹剑一声脆响,跌落于地面。
决斗的过程,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整个空间好像凝固了,曹继武等人,被窒息压得透不过气来。老者的脸色,如同一池碧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等祖泽志缓了一口气,老人缓缓捡起白虹剑,双手递给他:“老朽得罪了!”
祖泽志伸出左手接了剑,恭恭敬敬地行礼:“多谢手下留情!”
老者捋须笑了:“不敢当,依老朽看来,你近日为情所困,白虹剑虽快,稳少力散。日后勤加练习,定不在老朽之下。”
自从遇见了邢夫人,白虹剑意,早已不如以前专注凌厉。老人深谙世故,武艺高深,如何看不出祖泽志的缺陷?所以老人认为,胜之不武,故而刚开始,并不愿出手。祖泽志连忙谢了老人的指点。
老者捋了捋胡须,叹道:“他日相见,你我可能还会是敌人,最好不要像今日,心气浮躁。”
祖泽志点了点头,提醒老人:“还望前辈小心,甲弑营中,比晚辈功夫好的,大有人在。”
“甲弑营大头领,的确不好对付!”
老人叹息了一声,道声珍重,飞身而去。
等老人走远,祖泽志也转身而去。
金日乐急忙大叫:“祖大哥,那老头是谁?”
然而祖泽志没有停下,声音渐行渐远:“有机会的话,你们会再次碰到他。”
打了半天,老人是谁都不知道,众人纳闷不已。
直到二人都消失在远方,曹继武还愣愣的站在原地。金月生仔细回忆了决斗过程,提醒曹继武:“那老头的招式,好像在哪里见过?”
曹继武点头:“咱们的师父也会,当然是见过了。”
二金大惊,金日乐立即叫嚷:“怎么我不会?难道师父又藏私了?”
刚才老人的手法,实在是太过高超,然而并非镖法一路。据二金了解,普空除了镖法之外,其他的武功,好像都是半瓶醋。金月生恳求曹继武别卖关子。曹继武于是说出了太极拳。
但那软绵绵的太极拳,竟然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法?二金皆不相信:师父绝对没有这样的功力。况且当时,耍这套拳法,只是瞎闹闹,没什么实际作用。
曹继武提醒道:“当年师父说了,这套拳法,极为难练,一直坚持不懈十多年,都不一定能出功夫。而且如果方法不对,极易伤膝,功夫不成,反倒成了残废。”
二金仔细回忆,似乎想起了一点点残存的记忆。普空这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根本没那个耐性。他这三个活宝徒弟,更是没耐性,练不成太极拳,也不足为奇。
不过普空教他们的,却是玄门正宗太极拳,不会有假。那一套软架子,看似简单,但当年的普空,要求却极为严格。稍有差池,他就会摘下面具。那一脸纵横的刀痕,二金觉得甚是吓人。
从功力和年龄上来看,刚才那个老头,必是王征南。他刚才使出了那两招,正是十三式中的蛇摆尾和雀敛翅。当年的三丰祖师,偶见蛇雀相争,合以太极阴阳,而感悟出太极十三式。
依照刚才的决斗情况,看来只有甲弑营的大头领,能和王征南有的一拼。金月生连连感慨。
二人的掌功,都已至巅。金日乐却摇头:“大头领罗雪峰掌力浑厚,况且王征南年老,想必抗不住。”
祖泽志临走之前,曾经提醒过王征南。金月生顿时嚷嚷:“咱们跟着王征南,一定能看到,两大高手的对决!”
曹继武摇头:“山东李红义和裴劲松,同样是绝顶高手。如今榆园军如火如荼,席卷山东。听说河东神龙姬龙峰,出山帮了少林寺。罗雪峰早去了中原,所以和王征南的决斗,不会发生了。”
金日乐忽然哈哈大笑:“鸡龙凤,两只呆鸟一条虫,这人的姓,加上名字,真是好逗!”
“公鸡的‘鸡’,难道也是姓?”
金月生一脸的疑惑,金日乐反驳:“牛马羊龙全都有,南京城有兔子爷俩,为什么就没有鸡呢?”
曹继武摇头无奈:“生肖鸡一定有这姓,不过还有吉祥的‘吉’,周文王姬昌的‘姬’,不找边际的‘际’,军纪的‘纪’,聚集的‘集’等等一大堆,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
还有济公的‘济’,也算一个。
几个人的‘几’,也是个姓。
还有书籍的‘籍’,系绳子的‘系’,寄信的‘寄’等等,众人纷纷嚷嚷。
怪姓多了去了,讨论这么扯淡的问题,还不如给前辈英雄上柱香。听了曹继武的叫嚷,众人纷纷闭嘴,皆捻土为香,在武松墓前拜了起来。
第118章诸葛村()
杭州西湖,武松墓一战,让众人大饱眼福。高手对决,胜负决于毫厘之间。王征南仅凭一只手,就打掉了白虹剑,武功之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象!
然而大头领已经去了中原,毛金星等人,又没有出现。再想观摩高手对决,好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能再饱眼福,众人稍稍有些遗憾。
仙霞关是浙江入闽的咽喉要道,如今这里已经属于清国,相对较为安全。所以在杭州停留了几天之后,曹继武等人一路南下,直奔仙霞关。
一行人脚不停歇,这日到了兰溪县境内。李文章和鲁志高,两条大汉带路,结果把众人引入了一个怪村当中。
这村庄排列成八卦,甚是玄妙。曹继武等人,深入村中,八条街道从中心向外辐射,村外八座小山环绕,屋瓦相连,院墙相接,好一座安静祥和的村庄!
然而村庄是好,但众人跟着李文章二人,钻了半天,愣是出不了村。经一打听,才知这村叫诸葛村,是诸葛亮的一个后人建的。
诸葛亮神机妙算,在民间犹如神明。他的后人建的村庄,一定有不少奥妙。众人皆想留下来耍耍。抗不住众人吵嚷,曹继武只好答应了。
李文章立即向村民借了一户旧院子,曹继武吩咐鲁志高和木长青二人,带着一队侍卫去买米买猪,借灶生火。
由于官兵甚多,口粮所需不少,曹继武特意叮嘱不得强买,不得骚扰百姓,鲁志高二人应诺而去。
第二天一早,二金在村中晃悠了半天,发现了诸葛酒家。这是村中最大的酒馆,但曹继武无心喝酒,却被金日乐强拉了过去。
青砖黑瓦栅格墙,里面的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几坛老酒靠墙堆着,这间诸葛酒家,尽显乡村朴素的宁静,曹继武甚是满意。
大家来的人多,李文章和方国泰二人,于是将几张桌子对在一起,大家围在一起坐下。乡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排场,纷纷转头观看。
金月生叫酒。一个二十上下的店小二,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环抱着胳膊,一副大爷的尊容:“只有糙酒,要不要?”
这家伙语气生硬,方国泰一听就急了:“这叫什么话?俺们又不少你酒钱。”
小二不为所动:“只有糙酒,爱喝不喝!”
他娘的,耍大爷耍到老子头上了!单文德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竟然这般亏待你祖宗的老乡,找打!”
单文德一把揪了小二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这小二双腿蹦蹬,不断地挣扎,方国泰伸出一条腿,扣住一条长凳,将他夹得死死的,提拳就要打。
邻座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急忙叫停。
这老人八十上下,精神矍铄,身上散发着书墨味。曹继武忙叫单文德二人放了手,上前打问讯。
小二终于挣脱出来,立即躲在老人身后,不敢露头。
眼前这是一帮粗人,老人捋须看了半天,点了点头,回头吩咐道:“石头,快去上好酒好菜。”
这老人原来是这店主,这小二叫石头,是他的孙子。曹继武带了一群清兵,石头自然不愿意服务。
然而对方又不是软柿子,借助老人的庇护,石头找借口:“爷爷,那两个人好生无礼!”
方国泰和单文德立即瞪了一眼,石头立即缩回了老人身后。
山东乃孔孟之乡,等闲不会无礼伤人,是他石头无礼在先。老人颇识事理,石头背后嚷嚷:“他们竟然辱没咱们祖宗,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人摇头笑了:“声音、脾性都像,错不了,的确来自咱们先人故乡,算不上侮辱。”
诸葛亮山东诸城人,方国泰登州府的,单文德兖州府的,曹继武耐心致歉。石头这才离去。
对于方国泰二人刚才的莽撞,曹继武表示歉意。远方到来的客人,老人自然好说话。双方寒暄了一阵子,曹继武请老人入席,老人也没有拒绝。
原来这老者叫诸葛墨,先祖世居此地,已有三百多年。元朝末年,天下同样大乱。诸葛先人为了避世,选择了这里定居下来。
诸葛后人秉持先祖遗训:不为良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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