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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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暮炎信心十足地说。

　　　　离翁对于修行的进展非常满意，暮炎对他而言等于是藏玉之璞，欲觅神匠成材，而他是最为适合做神匠的人。

　　　　暮炎用力吸了口气，将手掌摊开虚握拳头，面前的水面很快有了反应无风自动，水流逆向旋转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水流被越卷越划出了一道弧形朝向他的手心坠落。

　　　　暮炎猛地将手指撑开，伸手一抓将飞落的水流抓在手里，水滴很快被体内的力量凝聚成球状，只是水球的颜色很快变得赤红，像是手中握着一团火。

　　　　“怎么回事？”离翁皱起了眉头，水元的力量被替换了，暮炎在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却没有按步骤来做，不知道这次算不算是个意外。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感应到了体内涌动的力量，集中意念去释放，结果就……”

　　　　“先试着抛出去，这一次血球凝聚的速度很快也很稳定，你似乎开始熟悉如何凝聚使用这股力量了……”离翁脸上的表情既忧又喜，目光紧盯着他的手心。

　　　　暮炎扬起手臂将血球用力抛了出去，难以置信的是血球停在了半空竟然不动了，暮炎的视线忽然模糊了起来，那颗血球似乎在不断胀大快要撑破天际。

　　　　“你的眼睛……”离翁话音抖了一下，急奔了几步按住暮炎的肩膀，“你的眼睛怎么受伤了？”

　　　　“受伤？”暮炎一怔用手在眼皮上摸了摸，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手指上的黏稠，暮炎这才意识到是他的右眼流血了，非常突然。

　　　　“是不是水球爆炸水滴溅进了眼睛里，你现在还看得清吗？有没有刺痛感？”

　　　　“师父，不用担心，我没事，可能是小时候的怪病留下的后遗症。”

　　　　离翁很快回想起来，暮炎说过他右眼发病会不醒人事，眼睛会流血，可现在他的意识清醒，看起来精力充沛完全没有病发的前兆，会不会是因为其他原因？

　　　　离翁觉察到什么，但心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并不是水流刺进了眼睛造成了损伤，是另有起因。

　　　　离翁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悬浮在半空的那枚血球上，他的脸色完全地变了，这枚血球所蕴含的力量大得惊人，如果爆炸的话三米以内的范围都会遭到波及。

　　　　如果全无防备的话，即便是他自己也很有可能会丧命。

　　　　难道这就是血元之力的特有能力吗？血球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自行消失，它似乎是一个引爆的装置开关还没有打开。

　　　　“我们还是离这里远一点，不要小瞧它的威力，现在这种状况对于接下来修行的事儿让我有些不知从何处着手。”

　　　　暮炎将眼角剩下的一点残血抹去，右眼流的血不多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两个朝着林中走去远离开湖岸，那枚血球依旧浮在半空，说不出的诡异。

　　　　“我听说寒牙雪都前两代的城主不但是少有的血元之力的掌握者，还精通另外三元的力量，所以当时他在城中的名望地位达到了顶峰。他的儿子也掌握了两种元力，而血元之力的能力却迥然不同，这种随着血脉的细微改变而变化的特殊能力也被称作‘血印’，你刚刚凝聚的那颗球体或是就是血印呈现出来的实体。”

　　　　“我还有点没听明白……”

　　　　“简单来说，是你异于常人的能力，它的力量的来源似乎不在于你自身，这一点让我也有点想不明白……因为它的破坏力过于惊人了，如果爆炸的话三米以内的人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有这么强的威力？”暮炎也被吓了一跳，“可它脱离开我的手掌之后为什么突然失去控制了？”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离翁提醒道，“用你的心去感应它的存在，想尽办法去支配它，那就像是一件魂器一样需要相应的启动办法。”

　　　　“那水元的修行，我是不是得放弃了？”

　　　　“不！你的悟性很好，你可以成了两元甚至三元的武者也说不定，至少我会把水雾双元的领悟方法教授给你。”

　　　　“徒儿，一定用心。”

　　　　“但你最主要的力量还是要依靠血元之力，这是很强大的力量，可能同时也存在着某种弊端。修武是门学问，能走多远还是要靠自己的信念，记住一句话——半惑半醒，半悟半行。”

　　　　“师父的教诲……我记下了。”

　　　　“这八个字是我一生的领悟啊，人走的太快该放慢脚步停下来，想一想再继续前行，或转弯或回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第283章　爱意朦胧（1）（）　
月亮穿云而过，山谷内的人们都住在山腰上，雾气很少能蔓延到山上来只是在山下的林野里浮动。稀薄的月光照射进院子里，面对面坐在石桌上的男女纷纷抬头，头顶繁星满天，林中的风吹到山腰上已经小了许多，夜晚的风仍旧有些凉。

　　　　月光很快又被大块的云团遮住了，星光照不到这个院子的角落，男女先后低下了头默默无语，各怀心事。

　　　　霜凌月在日落之前就等到暮炎所住的院门前，他在快要入夜的时候才上山，随后两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觉得不太自在便跑到院中，各自在石凳上坐着闲聊了几句话题便自然而然地断了，彼此都像是在避讳什么似的没有再开口。

　　　　“我听眉叔说，浮桥那边没有异动。”霜凌月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回来的时候曾经过那里，大管家让几个人留下来守夜，我想长青无悔已经就快要到了吧，雾瘴这道关卡会延缓他进发的脚步。”

　　　　“这么说……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爷爷可说了要如何对付这个人？”

　　　　“师父只专心教我水元修行的事儿，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讲。”

　　　　“那要怎么办才好……”女孩一脸焦虑。

　　　　暮炎安慰似的一笑，“今天我的收获很大，对自己有了从新的理解，还有对武修的事儿，说真的，我心里倒有点期盼和长青无悔的一战。”

　　　　“你疯啦？”

　　　　“离翁说我身上流淌的血很特别，你有没有听说过血元这种力量？”

　　　　“血元？”霜凌月眨了眨眼，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那块星盘，“爷爷教会我怎么辨识星印的属性，我一一做了标记已经记下来了，星印的属性有雾、水、火、风、雷、毒、土、暗、冰、岩、木、虚和幽。据说后面两种属性极其稀有，而元力的掌握者也非常强大，但血元并没有包括在其中，世上真的有种属性？”

　　　　“是的。”暮炎说，“起初我也不相信，但离翁说血元之力的形成完全是血脉所致，他曾经也听闻过这种人，只是很少有而已。”

　　　　“该不会你……”

　　　　“我也是血元的掌握者之一，只是我还不太明白怎么使用它，我正在琢磨这件事心里有了一点想法，明天一早到湖边去试一试。”

　　　　“既然你有所领悟，那现在还等什么？”霜凌月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天都这么黑了，下山的路又不近……”

　　　　“来嘛，我真的很想看看血元究竟是何种形态，该不会你释放这股力量要耗尽身体里的血吧……”

　　　　女孩这么说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暮炎脸上的表情却凝住了，他想起眼睛流血的事儿，离翁也说过血元之力非常强大但也存在着一定的弊端，该不会真的会……

　　　　霜凌月看到他没有从石凳上站起身，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没事……”

　　　　“天色有一点晚了，你累了一天该好好休息一下，我自作主张没有为你考虑……对不起。”

第284章　爱意朦胧（2）（）　
“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下山去吧！”

　　　　“还是算了。”霜凌月觉得是自己太自私了，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为了单纯满足心里的好奇，大敌当前，暮炎的心情已经很烦躁了，或许很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自己总是这么主动找来会不会让他感觉到厌烦？

　　　　霜凌月想着心里有了些许的担心，她想着说句告别的话就回去，又有点恋恋不舍。

　　　　“你刚刚那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现在真的很想试一试。我可能知道怎么施展血印了，谢谢你！”

　　　　“谢我……”女孩顿时转忧为喜，一头雾水，“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

　　　　“这次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只有一两天的时间我根本来不及将元力运用自如，但凭借血印的力量，和长青无悔的一战仍有五分的胜算。”

　　　　“血印是什么？”

　　　　“简单来说，是血元力量里特有的一种能力，血元的强弱随着血脉而发生改变，几代人的血印都不一样。”

　　　　霜凌月听得半懂，还是示意性地点了点头，“那你能不能给我看一看你的血印？”

　　　　“可以。”暮炎说着又犹豫起来，“不过，在这里有点太危险了，我还没办法控制它。”

　　　　“控制？”

　　　　“嗯。是一颗血球，由手掌凝聚而成，爆炸的威力很强可以将身侧的这间木屋彻底摧毁。”

　　　　“那我还是……不要看了。”

　　　　“霜小姐，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你还是叫我月儿吧，凌月也可以。”

　　　　“好……”

　　　　“什么事你现在问吧。”

　　　　“就是出谷的事情，如果我击败了长青无悔会在谷内逗留一段时间，师父答应会将毕生武修的所悟所学都教会我，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我保护你，一路护送你到寒牙雪都，我也已经答应他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你愿意随我一起出谷吗？”

　　　　“我……”霜凌月听到这些话已经动心了，不过一想到离翁又让她犹豫了起来。

　　　　“那我爷爷呢？他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师父说他的余生都会在这里渡过，你出谷的那天他会给予谷内下人们自由，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留下来……但一定有人会走。”

　　　　“那清幽山谷不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霜凌月心里不免担心起来，一个孤独的老人身旁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寂寥余生似乎已经无所期盼只是在等待死期的来临。

　　　　既然如此，她何不留下来呢？当离翁死去安葬之后再离开山谷，她的一生还很长，而孤独老人的人生已经结束，但临死的那天也能够安然闭目。

　　　　“你是怎么决定的？”女孩看向暮炎。

　　　　“我已经答应师父了。”

　　　　“答应什么？”

　　　　“带你一起走。”

　　　　“如果我要留下来呢？你也会留在这里吗？”霜凌月朝后缓缓地退了一步。

　　　　“师父是不会同意的。”

　　　　“爷爷不会赶我走的！”

　　　　“他不会。”暮炎平静地说，“他会亲自送你出谷，这是他的一大心愿。他希望你到外面去看一看，走一走，你会因为某些事快乐或是悲伤，会被人欺骗，也会被毫不相识的人伸以援手，你的脑中会充满很多的回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才是你该过的生活。这些话是师父要我转告给你的。”

　　　　“他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

　　　　“师父怕你难过，怕你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怕你会逆着性子固执地留下来。怎么决定没有人可以勉强你，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想一想，把事情全想明白。”

　　　　“我根本不想去见什么叔叔，也不想去寒牙雪城，我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你！暮炎，你到底懂不懂？”女孩沉默了一会，忽然吼了起来。

　　　　暮炎站直了身子向前迈出了两步，他犹豫了一下又急忙后退回去，月亮穿破云影倾洒而下，两人面对面望着，目光里饱含深情，久久，还是女方先转开了头。

　　　　她缓缓转过身，朝着院门外走去。

　　　　“你会想明白的对么？”

　　　　女孩没有答话，越走越快。

第285章　出战（1）（）　
天还没亮，暮炎便爬起床一个人到了湖边，自知天赋不高只能在勤奋刻苦上补拙。血元的力量刚刚被唤醒还不懂如何去释放，但血印可以凝聚出爆炸力极强的血球，他起的大早就是在研究如何引爆这枚炸弹。

　　　　他先后用了几种办法都没有奏效，显然靠意念去控制它是行不通的，暮炎也试过用物体击打，但浮空的血球有如石化了一般，物体撞击在上面会被弹开，它的存在时间将近一刻钟，之后会化成粉尘一样的血块落下来。

　　　　“要找出相应的办法固然不容易，或许需要某种契机，不要灰心。”不知时候离翁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天刚蒙蒙亮，湖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到了清晨的时候就会全部散去。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阵子。”离翁笑笑，“我看你专心致志就没过来打扰，参透它是你击败长青无悔最大的筹码，为师帮不了你。不过你有什么发现可以提出来，对方跟着一名同伴已经通过了虚明灯放置的谷道。”

　　　　“这么快……”

　　　　离翁点点头，“他十几年前来找到我，靠着强大的力量在幻境里打开了一个缺口，力量流失了大半被迫被阻挡在雾瘴之外。这一次如此顺利地通过，应该是随行的那个同伴发挥了用场。”

　　　　“同伴……”暮炎沉默了片刻，“可能是那个半瞎子？”

　　　　“你认识？”

　　　　“我和师父提到过，这个人是雾元之力的掌握者。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殷秋夜和姜寒笙就凶多吉少了。”

　　　　离翁脸上微微变色，“为什么如此肯定？”

　　　　“半瞎子是姜寒笙请来的人，为了穿过入谷的两道屏障，他是个忠于首领的人轻易不会背叛，所以结果只能是……头领被杀了。”暮炎说，“他只好被迫合作才能幸免于难。”

　　　　“如果长青无悔带着水雉刀的话……”离翁没有再说下去，神色隐忧。他的心里在发生动摇，原本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的，他将所有的难题都推给了自己的徒弟，让一个才刚入谷的年轻人承担危险似乎太不尽人意了，可在这个山谷里除了暮炎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打赢这一战。

　　　　对于寻找灵兽的那块石盘的处理，他有想过等月儿出谷的时候赠给她，或是交给暮炎当做了师徒的送别之礼。但这样一件东西会给持有者带来绝大的危险和麻烦，这么做似乎等于是害了他们，但从炼器师的立场来看，他不希望这样一件伟大的魂器就此埋没，他想让世界记住离翁这样一个名字，虽然人们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以及来历。

　　　　如果他把这块石盘交给长青无悔，父子之间的矛盾和仇怨就会一笔勾销，逼近的危险也会化解，这个结果似乎是最好的。但他对儿子实在过于失望了，他得到这块石盘后的做□□辱没祖上的名望和声誉，即便风家已灭，但仍会给风家带来极大的耻辱，被世人所耻笑，而他的名字也会被人们唾弃。

第286章　出战（2）（）　
他不愿看到一个半人半兽的儿子，那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即便拥有了无上的力量却谁也记不起来了，他变成了一个妖魔，下场只能是被□□诛杀。

　　　　暮炎不知道老人怎么了，愣在原地脸色有几分难看，不禁出声安慰道：“情况应该不会这么糟糕，长青无悔整个计划的目标不是水雉刀，而是为了除去姜寒笙。殷秋夜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杀了，水雉也不会让自己的主人死去。”

　　　　“你说的有些道理。”离翁点点头，“魂兽一旦认了主人，有两种结果。其一就是它找到了最适合的人偶，其二就是彻底被驯服甘心效力。”

　　　　“我清楚水雉的习性，它一直都想摆脱封具的束缚，它不会轻易臣服而是表上面服从。它在等待机会等主人将它唤醒，力量会全部拥入使用者的身体里，这是支配人偶和脱离封具束缚的最好途径。”

　　　　“按照这个说法……”暮炎沉吟片刻，“他要单独面对长青无悔的话，必须要唤醒它了吸取魂兽的力量，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

　　　　“他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她之前就已经唤醒过，也克制住了魂兽的侵入，这一次应该也不成问题。”

　　　　“不。”离翁说的字字有声，“他吸取的力量越多，魂兽的意志就会越强，他的意识也就越模糊。秋夜这个孩子悟性很好，性格也很坚强，但在幼时开始并没有修武而是跟随我学习炼器的常识和方法，可以说毫无根基可言，他所能吸取的力量限度相对很小，紧紧靠着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是长青无悔的对手。”

　　　　“可一旦吸取太多的话，他的身体会垮掉的……”

　　　　“对！而这个时候水雉就有机可乘，控制他的大脑和四肢，他会像是活在睡梦里，意识全无脑中仅存着零星的画面，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才会醒来。很有可能会睡死在梦中。”

　　　　“他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一定不会！”

　　　　“听月儿说，你们有过一面之缘？”

　　　　暮炎点了点头，“只见过几面，我们之间的关系似敌似友，他和我约战过要一分胜负，我一直都还记得。“

　　　　“先不说这些了，你继续研究如何释放血印，我已经吩咐了下人将早饭送过来，对你而言时间可不多。”

　　　　“是，师父！”

　　　　离翁背着手转身要走，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你就没有一点怨言吗？为师这么做的确是过于强人所难了，换做是其他人才不会稀罕能认我做这个师父。”

　　　　“我想要变强，以后还会越到比长青无悔更强的对手，今日的事儿就必须要去面对。”暮炎说，“何况，这件事已经与我有关系了，我拜了师就是谷中的人，做徒弟的就只有一事相求！”

　　　　“你说。”

　　　　“如果我死了，希望师父可以保护好霜小姐，长青无悔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会利用霜小姐来逼迫您答应他的条件，事成之后还是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个人。”

　　　　“放心吧，如果我也死了，在死之前已经会送她出谷的。”离翁看着他的眼睛，“暮炎，为师是不是一个很软弱无能的人？”

　　　　“不。”暮炎大声说，“我知道师父心里的为难和羞愧，风家的重担应该是压在您的肩头，可师父却一走了之把这一切交给了还不满六岁的孩子，灭族的惨剧活生生地发生在他的面前，所有人都死了，而您却还活着躲到荒僻的山谷之中隐居起来，对于当年的抉择和做法师父心里应该已有答案了吧？”

　　　　“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或许是个死结，余生都要带着愧疚和负罪感活着，我有多次幻想当初，如果我留下来也许可以劝说霜家的相助，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离翁紧皱着满是皱纹的脸，“或是当年我把水雉刀拱手让出，由其余几大家族争夺，我风家应该还在城中占有一席之地，原本错的人就是我吧，后悔晚矣。”

　　　　“所以师父才觉得无法对他出手，甘愿被杀也无怨无悔，您觉得几十年前就该死在城中的，那才是风家家主该做的事儿！”

　　　　“在你面前，我这个做师父的真的有些惭愧难当了……”

　　　　“那时候师父还太年轻，不希望手中的宝贝被外人占据极有，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像师父一样远离那里。师父这么做也是为了拯救风家，他们将您的亲人、手足斩尽杀绝可能是为了逼迫您露面，长青无悔……不，是风无极以他的资质和能力完全可以重振风家的名望，可他却走了一条极端的路，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不得不除。”

　　　　“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我自愿为师父出战，我现在有了想要去保护的人。”

　　　　离翁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对人倾诉心里的苦衷，而暮炎这个局外人完完全全能理解他心里的想法，如果长青无悔也能这样想该有多好，在他眼中自己永远都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不配作他的父亲。

　　　　他们已经不再是父子了，而是敌人。

第287章　双重血印（1）（）　
这是修行的第二天，离翁依旧非常严厉在一旁耐心地指导，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正午。天空很阴，乌云压在头顶随时都会下雨，霜凌月来过湖边两次顺便带来了一些水果吃食，她和暮炎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再主动地去接近，甚至投去一眼，对离翁倒是有说有笑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黄昏过去了大半，暮炎依旧在艰苦的修行当中，天色过不久就会黑下来，离翁已经上山了，他想晚一点再回去，时间宝贵。

　　　　暮炎习惯过着路护的生活，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劳累和疲倦，全身脱了力气连喘息都有点生疼，不过这种感觉很好，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进步。

　　　　暮炎快走到院门前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停在那儿，从影子来看身形瘦削高挑，明显是个女人。

　　　　“在等我么？”暮炎出声问道。

　　　　门前站立的影子动了一下，霜凌月并没有回过头去看他，“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外面风大，看样子不久还要下雨，我们进屋说。”

　　　　“不，就在这里！”女孩说，“说完这些话我就走。”

　　　　“好，那你说吧。”暮炎没有动就站在原地，和她相隔着六七步的距离。

　　　　“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不叫做爱。暮炎，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