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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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追踪者（2）（）　
“我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时候也不早了，雇主是不是也该体谅一下路护的苦衷？”暮炎说着朝四周望了一眼，人来人往，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

　　　　阿寂苦着小脸，心有不甘也只好答应了，“那明天晚上我们还出来，顺便把霜姐姐也叫出来，一个人待在房里闷死了。”

　　　　“再说吧。”

　　　　两人沿着长街朝客栈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暮炎的脚步慢了下来，阿寂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什么，用余光扫视着身后。

　　　　“不要回头！”暮炎压低声音说，“有人跟在后面，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觉得应该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位同伴或是更多的人。”

　　　　阿寂紧抿着嘴唇，走路的样子都有点显得不太自然，暮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心，这才惊觉她的手心一阵冰冷。

　　　　看来她没有撒谎真的有不明身份的人追踪她，暮炎思考着对策，如果这个时候回客栈落脚的地方就会被发现，可能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追踪者会突然发动袭击，可不回客栈还能去哪儿呢？

　　　　“对方有几个人？”阿寂强压住心里的恐慌说。

　　　　暮炎把她领到了一个摊位面前，假意和老板攀谈，他们一停下来身后追踪的人也假装买东西将自己掩护起来，暮炎在这位追踪者的四周观看了片刻，很快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可疑者，此人假装醉酒的路客坐在墙边打瞌睡，他们一动身这个人就会一扫脸上的醉意，偷偷地尾随在后。

　　　　“有两个。”暮炎收回了目光，肯定地说。

　　　　没想到听到这句回答，女孩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的惊慌、担忧一扫而空，似乎危险顷刻间便解除了。

　　　　“怎么了？”暮炎不明白她表情的变化说明了什么。

　　　　“不必管他们了，夜市人流混杂，我们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很容易就能甩掉这两个人，他们应该还在落霞城，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落霞城？”

　　　　女孩点点头，“我从岛上出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落霞城，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甩掉这两个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你说不必去管，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正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你就别多问了。”女孩说着皱了皱眉，“不过有另一队不明来历的人也在寻找我，上一次我差点被他们抓住，有四个人，似乎是从寒牙雪都来的……”

　　　　“你是说——有两队人在找你？”

　　　　“是这样没错，起初我一个人跑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遇到了你。”阿寂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对于，有关于霜姐姐，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

　　　　“霜姐姐去寒牙雪都是为了找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我忽然才想到她的姓氏在城中颇有地位，霜是个大姓，我听说曾经的主家亡被分家取代了，在这之后霜家联手其余三家向风家发起了进攻，死了不少人至于起因似乎是因为一件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

　　　　“这可是城中几十年前的大事情，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吧，也是从老一辈嘴里听到的一点关于当年的事情。霜姐姐是为了找人，那你呢？”

　　　　“我也是去找人。”

　　　　“找谁？”阿寂好奇心大起，“只要你说出要找之人的名字，我就能帮你找到他。”

　　　　暮炎摇头笑笑，“这个忙你帮不了我。”

　　　　“我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客栈。”暮炎搪塞了一句，拉着她的手朝着夜市最繁华的区域走去。他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眼前这个女孩知道的事情比预想的还要多，不管是当年风家的灭门还是城主白氏的紫瞳来历，一个疑问也随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位名叫阿寂的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317章　闲情夜话（1）（）　
两人成功地甩掉了身后的追踪者返回了客栈，凤霞镇的客栈一共有三家，都颇具规模住客加在一起至少有四五百人，想要找到几个人有如大海捞针。

　　　　即便买通客栈的伙计也很难得到有用的情报，人口的流通过大过快，每日都有新面孔进入，除非是特别显眼的人才会给人留下印象，年轻的男女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暮炎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因为包裹着封骸的刀过于独特，晚上出门的时候他都会换上一件长袍大衣，很好地掩饰住了这个标示物。

　　　　阿寂倒不在乎追踪到镇上的那两个人，她没有明说对方的来历，不过听她说话的口气似友非敌。

　　　　暮炎回到房中，刚在椅子上坐稳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

　　　　“是我。”门外传来女孩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暮炎把门从里面拉开，皱了皱眉，他们在进入客栈的时候说好了有事情明天再谈，时候也不早了，暮炎想到要跑到对方的房间谈事情，和两个女孩四目相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没想到少女不请自来，手上还提着一只酒坛。

　　　　“我刚刚下楼从伙计那儿要来的，酒钱和住店的钱都算在一起，等我们走的时候一次付清。”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到明天再说？”暮炎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桌上摆着茶具，他拿出一只杯子看到女孩瞪了他一眼又拿出一只。

　　　　“你也喜欢喝酒？”暮炎是明知故问了，最初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在酒馆里，女孩小口抿着米酒一对大眼睛东张西望地乱转。

　　　　“喜欢啊，淡酒还行，味道甜甜的，我要的这坛可是你们男人喝的烈酒，我考虑的周到吧。”

　　　　“我又没有说要喝酒，说实话，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女孩嘻嘻一笑，“你还是干路护的呢？连酒都喝不了几碗不觉得脸红啊。霜姐姐睡着了，我现在还不想睡一个人待得发闷，所以就想到你了。”

　　　　暮炎将酒坛的塞子拔掉，酒香顺着瓶口散溢出来，他嗅着酒香挑了挑眉，“这酒……”

　　　　“味道绝对够纯正！我要的最贵的！”

　　　　暮炎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他身上的钱不是很多，照这样的花法可能会撑不了太久的时间。

　　　　“你怎么啦？这酒不合你的口味，那我再去要一坛。”女孩说着就要起身，她对花钱这种事似乎没有太大的认知。

　　　　“不必了。你若是回冰牙岛会不会遇到危险，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去落霞城找谁渡船出海，要是去寒牙雪都找某个人求援，我也可以把你的话带到。”

　　　　“你是在担心我吗？”

　　　　“路护办事都是为雇主考虑的，我只是在做分内的事儿。”

　　　　“干吗不承认啊？说了又不会少块肉。”女孩吐了吐舌头，朝杯子里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立即就被酒的浓烈呛得咳嗽起来。

　　　　“你还是喝茶吧。”暮炎笑笑。

　　　　“怎么，瞧不起人？女人喝酒怎么了，在寒牙雪都根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雪家的家主还是个女的呢，酒量比男人都好。”

第318章　闲情夜话（2）（）　
“雪家？”

　　　　“是啊，雪家家主——雪倾城，是个冰美人，不但武学修为极高，还精通炼器的手艺，算是个初阶的炼器师，她爷爷雪青山是位炼器大师，在城中颇具声望。”

　　　　“这位雪家家主不但貌美年轻，还出身名门，其余几大家族都希望能与雪家联姻，一般人这位冰美人瞧都不会瞧上一眼。”

　　　　“那她的父母呢？既然她如此年轻就继承了家主之位，是不是……”

　　　　“嗯，都去世了。据说当年风家还在，风霜雪雨四大家族联手扫除异己，最后虽然成功了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几大家族的继位者都在那一场□□中死了。当时雪家的家主还很年轻不到二十出头，她的母亲是寒牙雪都第一美人，所以她的美貌也是举世无双的，你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动心的。”

　　　　“我才不会。”暮炎喝着酒，说的漫不经心。

　　　　“嘴硬！”

　　　　“我哪里配得上，就算动这样的念头也是自寻苦恼，何况我有要事在身，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切。”阿寂一脸的怀疑，“雪家门口每天都有大批的拜访者，说是拜访炼器师，不如说是想一睹雪姑娘的芳容。她很少出门，所以她的美貌在街头巷尾很早就流传开了，其实论容貌只是比霜姐姐略胜一筹，但也不至于人们口中说的那么虚夸。”

　　　　“你见过雪家家主？”

　　　　女孩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说到这些只会引起暮炎更大的好奇，她假装低头喝着酒随口说着，“她又不是长年都住在家里，总有出门的时候，我碰巧遇到过啊。”

　　　　“又是碰巧？你的运气可真好。”暮炎话里别有深意。

　　　　“是啊，呵呵，我的运气真的不错呢。”

　　　　暮炎也不便把话挑明，她也没有义务说明自己的身份来历，雇主和路护之间本来就是互利的关系，找上这个人也是为了到达冰牙岛这一目的。

　　　　至于她是何身份，有没有麻烦缠身，暮炎也懒得理会，他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霜凌月家里过去发生的事儿还没有讲明，暮炎曾在途中说过只言片语，但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和盘托出。

　　　　阿寂还以为对方会追问下去，没想到他突然没了声音，只顾着喝酒也不理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毫无起伏，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有了这样的变化。

　　　　两人身处同一间屋子，面对面却如同陌生人一般无话可说，女孩很快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你生气啦？”她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生气？”暮炎一愣，“我为什么要生气，只是在想些事情。”

　　　　“什么事儿？你跟我也说说呗，至少身边多一个人能拿主意。”

　　　　“你？”暮炎笑了，“就算你能拿出个主意来，也是个馊主意。”

　　　　“干吗不相信我啊？你不会是把我当外人了吧？”

　　　　“你说呢？”

　　　　“我……”在言辞方面看来她这辈子都别想赢了，女孩苦着小脸扁了扁嘴，“你就是把我当外人看了！你不信任我！”

　　　　“你也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对待啊，你也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我们互相利用，雇主和路护的关系原本就是这样。”

　　　　女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难道我说错了？”暮炎也不看她，缓缓转着手里的瓷杯，“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儿，我可以不隐瞒你，可这件事却和我无关了。”

　　　　“你这么说算是在赔礼道歉吗？”女孩觉得气氛和缓了下来，她心里倒是有点窃喜，如果对方不说这句话她会摔门就走，就算夜宿街头也不会在走进这家客栈里。

　　　　暮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了，女孩是个憋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对方没有回答她的话，女孩犹豫着又坐了回去，她身上没有钱如果真的一时冲动跑出去后半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渡过。

　　　　她心里想着，如果夜市不散的话，就算她在外面游逛一整晚也绝无问题，可繁华热闹褪去了，街道上一片冷清，只剩下冷风和暗影没有光，她会像个受惊的兔子那样一步都不敢走。

第319章　商议（1）（）　
“你对岛上的人和事儿知道的很多，我来冰牙岛是为了找一个人，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暮炎一句话就勾起了女孩的兴趣，刚才的不愉快和气愤瞬时就抛到了脑后，她的好奇心大过一切，眨着大眼睛匆匆地点了点头。

　　　　“据说是位隐居的炼器大师，名字叫墨止水。”

　　　　“墨止水？”女孩的表情微微一变，带着吃惊和疑问。

　　　　“你听过这个名字？”不出所料，她似乎真的知道这个人。

　　　　“有一点印象，不过——”

　　　　“不过什么？”

　　　　“我记不起来是从哪里听来的了，可能帮不了你。”

　　　　暮炎一笑，“没关系，我也没有指望这么容易就能问出此人的下落，有很多人都在找他吧，如果那么容易找到，他也不会选择在冰牙岛隐居。”

　　　　“你找他是了什么事？和其他人一样去求一件魂器吗？寒牙雪都就有出色的炼器师，不管是求物还是解惑都可以前去拜访。当然一般人是没有机会得到接见的，不过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普普通通的炼器师是解不开我心里的疑问的，我认识一位炼器师，他曾经在城中极具名望，连他都无法解开谜团，恐怕这些人也不行。”

　　　　“那到底是什么疑问呢？”

　　　　“关于一柄刀。”

　　　　“封骸所包裹的武器，就算在炼器师手里也拿不出一件来，我听说封骸是专门封印魂兽所炼制而成的。冰牙岛上也有关于魂兽焚鸟的传闻，但前去寻找的人都是无功而返，炼器师是辨别魂器的行家，你既然已经找到过相应的人不该一点收获都没有得到吧？”

　　　　暮炎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要找到墨止水这个人，据说有人和这位炼器大师有过来往，不过这条线索很难追查下去。”

　　　　“为什么？”阿寂忍不住问，“既然有人知道炼器师的下落，那他隐居的地方十有八九也就知道啦，不知此人是谁？”

　　　　“这位知情者姓白。”

　　　　“姓白，那就是说……”女孩脸上的变化极快，好奇心似乎一下子就消退了，低着头喝了口酒，喝得太急又被呛得咳嗽连连。

　　　　“我就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对了——”暮炎心念一动，“霜家主家是怎么衰落的，后来被分家所取代，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是霜家分内的事儿，外人哪里会得知。”阿寂沉默了片刻又说，“不过，我听说是分家的主子暗地里耍了什么手脚，霜家主家的家主是位炼器师，据说常年云游陪同着几位重要的朋友，他们找不到岛上的灵兽，所以把目标转向了更广阔的地域，在回来的半途中死去了，死因不明。”

　　　　“你知道此事的真相吗？”

　　　　“听说过一点，但至于真假我拿不准，霜家被分家所取代，这件事震惊了整座城市，不久之后风家遭到了三大家族的排挤惨遭灭门，挑起这场争端的元凶就是霜家，据说风家家主回到城中的时候带回了一件极具威胁的东西……”

第320章　商议（2）（）　
“你知道的还真详细，从哪里听来的？”暮炎随口问道，故意想套她的话。

　　　　女孩虽然经常说漏嘴，心里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轻易上当，附和了一句，“当时这两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人们都在谈论这些，我自然有所听闻。”

　　　　“可这些事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为什么会向人询问过去所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不奇怪吗？”

　　　　暮炎一针见血，女孩不知该如何回答，神色有点尴尬。

　　　　“你不想说，我也绝不勉强你。”暮炎觉得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他笑了两声特意给女孩的杯子斟满，“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了就回房睡觉。”

　　　　“我又没醉。”

　　　　“我知道，可天色也不早了。”暮炎朝窗外看了一眼，月明星聚，少有的几片云彩正缓缓的向东移动。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暮炎转回了头，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什么事？”

　　　　“我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由你去办会比较好。”

　　　　“快说！”

　　　　“是有关于你那位霜姐姐的，她叫霜凌月——是霜家主家的继承人。”

　　　　“你说……什么？！”阿寂难掩脸上的震惊，“霜家主家据说没有后人，分家夺权的时候把一些碍手碍脚的人都杀了，怎么会突然冒出……”

　　　　“你不必去管这些，如今霜家的家主是霜凌月的叔叔，她要去寒牙雪都见的那个人也是他，可她还不知道过去的事情……一直以为双亲是因为病疾才去世的。”

　　　　“那霜姐姐要是知道当年……”女孩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敢相信知情者听到这些事会有怎样的反应。

　　　　“所以你必须替我来告诉她真相。”暮炎话里带着担忧，“我本来想一直瞒下去的，可这些陈年旧事瞒不住的，等她见到了叔叔，这些往事可能会被重新提起，她心里毫无准备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还是别说好了！”阿寂低声叫道，“她是去见自己的杀父仇人，你心里最清楚了，怎么还愚蠢到主动去找上门，难不成是想帮她报仇？可你们根本不是霜家的对手，雪雨霜白四大家族，除了白家以外，其他三家都有很深的往来，他们是共存的，对抗其中一方就要做好准备面对另外两家。”

　　　　“这个道理我都懂！”暮炎也是有苦难言，“可我已经答应了一个人，隐瞒不说她是不必去面对这些烦恼，可这些事的的确确发生过，她丧失了双亲变得无家可归，有权利去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儿。如果她最终能原谅她的叔叔，那她就能留在城中了身边还多了一位亲人，我心里也就放心了可以毫无顾忌地到更远的地方去。”

　　　　“霜姐姐真可怜……”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可以经常对她讲讲岛上的事儿，转而提到霜家，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让你为难，可在她眼里你毕竟是个局外人，如果我去说的话，有意隐瞒了她那么久，她可能会恨我。”

　　　　阿寂想着点了点头，“看得出来霜姐姐很信任你，如果连你也欺骗她，那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在去往冰牙岛之前一定要告诉她这些事，让她多一点时间能想明白该怎么去做，如果她不愿意去岛上还来得及，我尊重她的选择。”

　　　　“那你还会去寒牙雪都吗？”女孩着急起来。

　　　　“或许吧。我必须陪伴她一段时间，等她心里的伤慢慢好起来，我了解她的性格，她会暂时选择逃避但早晚有一天会去面对的，她本就是来自这座岛屿，出来了这么久还是要回故里。”

　　　　“好！我帮你这个忙！”

　　　　暮炎不由得面露喜色，“这一次算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吗？我会想尽办法帮你办到，不管有多难。”

　　　　阿寂捏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那可得让我好好想一想……这样吧，这件事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到时听了不会反悔吧？”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合乎情理的事情，我一定尽力而为！”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杀谁，更不会有奇怪的要求让你难堪。我现在困了，回房睡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她说？”

　　　　“先等等吧。”阿寂转身出了门，“这件事可不能马虎，给我一点时间。”

第321章　双面人（1）（）　
少女阿寂成了雇主，何时出发怎么走都是由她来决定，暮炎遵照她的要求在镇上住上两天。心里倒是不那么急着去往冰牙岛，希望能腾出一段时间来给霜凌月，让她能够慢慢地消化过去的恩怨旧事。

　　　　暮炎心里不无担忧，这件告知真相的重大任务交由了别人，女孩也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相告，暮炎在心里已经早早地做好了种种后果的准备。

　　　　霜凌月得知实情后，大体会有三种反应和做法，第一会急着到达冰牙岛入城对她的叔叔问责，第二会打消掉登岛的计划永远也不见对方，第三种后果是最危险的，她会独自离开去向不明，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慢慢消化这些陈年旧事，此时的她不希望有人找上门来，等到彻底想通了会再次露面，暮炎想到过，她很可能会回到清幽山谷去，那里最适合一个人静下心来去解开心里的结，也最适合一个人躲避现实的处境。

　　　　阿寂很早就出门了，暮炎为了她的安危着想本来是想陪同的，对方一口回绝了。

　　　　凤霞镇如同以往一样热闹，早上的时候街上就是人来人往的景象，商客习惯起早匆匆启程带着从镇上兑换或是低价购买的商品，清晨会迎来一次人流的□□，等到天黑后的夜市会迎来第二次。少女阿寂也在人群当中，她走的很快直奔镇上最西面的一家客栈。

　　　　她快步走进了门，在柜台对面一张靠窗的小桌上坐着两个人，他们看到少女走进来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女孩也看到了他们，匆匆地投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到房内说话，这里时常有人进出讲话不方便。

　　　　这两个人从天一亮的时候就等在这里，一个虎背熊腰，另外一个面目很轻有几分俊朗，白衣胜雪像是个富人家里的公子哥，暮炎昨晚在夜市里遇到的就是这两个人，魁梧的大汉装作喝醉了酒悄悄地跟踪，而白衣男子却混在人群里步步紧随。

　　　　“二小姐，你可算露面了！”魁梧汉子把女孩带进一间屋子，将房门掩好后苦着脸说道。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怎么会这么快？”看得出来三人不但认识还非常熟悉，而女孩似乎颇有地位，她独自坐在椅子上，两个男人则是站在一旁候命。

　　　　“二小姐，这一次你真的玩过头了，快跟我们回去吧！”白衣男人柔声劝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才不要回去呢。”女孩一嘟嘴，“谁叫你们跟着我的，在一旁只会碍手碍脚，你们昨晚也看到啦，我认识了两个同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