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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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当晚露面的人有几个，他们知道上当了绝对不会恋战，更不希望被活捉。会从速撤退，我只要能跟踪到一个人就能顺着这条线找到阿寂被安置的地方，进而将她救出来。”

　　　　霜凌月高兴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响声清脆，“这个办法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我能帮到你什么？”

　　　　暮炎思索了一会，“再等一等，哪天动手我会事先通知你。你当晚的任务就是暗中跟着我，不要被人发现了，当晚如果只出现一个人你就待在原地不要出来，如果有两个或是更多，他们逃走的时候就盯上一个跟上去，那样我们找到阿寂的机会就多了一倍。”

　　　　“没问题。”

　　　　“切记，一定不要被发现了！”暮炎叮嘱道，“今晚我遇到的这三个人应该还会出现，你要是被他们捉住了，我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就算最终救出了阿寂，他们也能够用你作为人质来要挟我，到那时——”

　　　　暮炎不敢想那样的情况，霜凌月和阿寂在他的心里谁轻谁重？这个抉择有点太残忍了。

　　　　“我会小心的！”霜凌月能体谅他的难处，如今她在身旁已经成了负担了，原本今晚她也执意要跟去的，结果暮炎晓以利害最终不得不放弃。

　　　　“先等一等，如今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充足的，双方相互制约都不敢轻易露面，乘船出海恐怕不太容易。”

　　　　“而且我总觉得——”暮炎又跟了一句，“今晚遇到的那个女人不会就这么等待下去的，她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第366章　选择（1）（）　
阳春客栈。

　　　　客栈在城北，出门就是十字街道最繁华的地段，到了晚上这里更是热闹人来人往，连玄冰和请寒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更换的落脚地点会选在这里。

　　　　昨晚他们回到客栈水莲就宣布了一条指令——落脚点要每过一天就要更换，她担心会被暮炎追踪到，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对方的实力已经获得了她的认可，对于赤峰的死也就不感到意外了。

　　　　这个人很精明也很狡猾，出于这样的判断她当晚就宣布了这个决定。

　　　　三人肩负的任务不同，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约定好了太阳落山之前在客栈对面十几米远的酒馆碰头，眼看着暮色正在褪去，各处所悬挂的小灯已经亮起了不少。

　　　　穿着黑色长衣的女人独自坐在雅间里，她的双目正看着暗淡的暮色，有几只雁从眼中飞过，飞向了西面的云霞中。

　　　　有人掀开了雅阁门口的卷帘席子，相貌有几分清秀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女人回过头看了他一样，又把头转了回去。

　　　　“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到的人呢。”年轻人笑笑，在女人对面的椅子上坐好。

　　　　“看来你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不知道清寒会不会有收获，不过在我看来希望不大。”

　　　　“长风不会轻易在街头巷尾中露面的，在整座城中只有你我二人认得他的长相，大海捞针啊，寻着小二姐这条线寻找或许还有一点希望。”

　　　　“哦？怎么讲？”

　　　　“很多浪迹在城中的武者都在找去往冰牙岛的船只，这还要感谢暮炎的帮忙，他们在竭尽全力地打探二小姐的下落，也确实找到了几位相似的人，我亲自去确认过了都不是。”

　　　　“长风一定也知道这件事了，他把二小姐藏得很好不会轻易就被人找到，会不会他们还待在城外面？”

　　　　“很难说。”玄冰沉默半响，“我觉得那晚事情有点可疑，他们可能并没有出城去，那支商队只是个障眼法，目的是把我们全部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水莲回头看着他，“你已经是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那照你的意思说——他和二小姐就在城中的某个地方喽？”

　　　　“没错。长风善于用人，他既然能得知我们来到落霞城的消息，也知道主上下达给我们的命令，说明了什么？主上身边安插着他的眼线，他是早有准备，会不会在城中也安插着一颗棋呢？”

　　　　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你继续说。”

　　　　“我觉得那支商队有点可疑，那一带的巷子很多选择的路也就多了，而商队偏偏经过那里，正巧他们两个也在场，还有商队运货的马受惊了，当场面一片混乱，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早有预谋呢？”

　　　　“你是说商队里有他早就安插好的人？”

　　　　“很有可能，当时你负责监视巷子的前半段路，而我负责后半段，我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这说明长风两个人的确是跟着这支商队走了，只是他们没有出城去而是在半途离开跑到了别的地方。”

第367章　选择（2）（）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有所察觉才是，可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古怪来，商队里的人数并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加，这该怎么解释？”女人随即问道。

　　　　“问题可能出在货车上。”

　　　　“就算现在想追上那支商队找出这个帮兄来也太迟了，眼下的局面对于我们来说十分不利，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仅凭我们三个人搜索一座城，范围实在太大了，我觉得有必要把情况如实地禀告给主上，应该过不久就会有搜索的小队跑来了，寻人可不是我们的专长。”

　　　　水莲点点头，却没有急于表态，显然她还在犹豫。

　　　　玄冰进一步说道：“主上降罪也不会加在你的头上，黑锅自然会有人来背，我们按照主上的吩咐在落霞城等待，可他却没能把长风老老实实地交到我们手上，何况——”

　　　　玄冰的眼中寒芒一闪，“他洞察了同伴的反叛却没有阻止，也没有和联络人禀报，我们毫无准备现在还要帮助他寻人，这并非是我们的行动失败，而是事情并没有按照预定的那样进行，我们根本无从下手。主上虽然手段残忍，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做弃子还轮不到你我的头上。”

　　　　“如果我写信讲明了这一切，清寒就活不成了，他对主上忠心不二，和你我二人也有私交，这个时候应该帮他一把吧？”

　　　　“真是你的真心话？我可从未觉得你会有这么善良好心，被我们杀掉的同伴难道还少吗？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位。”

　　　　“仅此一次吧。”水莲像是下定了决心，“你觉得长风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自由吗？还是仅仅是为了活下来？我有时候也在想，这些年我做了这么多不光彩的事，是不是只是为了活下来呢？如果你不去做心慈手软，那屠刀就会砍在你的脖子上。”

　　　　“怎么，你也在想这种无聊的问题吗？”玄冰笑笑，“我才懒得想，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选择回头的权利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主上能够信任、重用我们已经是万幸了，我劝你不要有这种念头，一旦有就会滋生发芽，最终会害死你的！”

　　　　“昨晚清寒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竟然答不出来。”

　　　　“他说了什么？”

　　　　“他问我最初投靠主上是为了什么呢？又是抱着什么目的不远往里走进寒牙雪都的呢？”

　　　　玄冰愣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吗？”

　　　　女人摇了摇头，“早就忘了，人原本是寻找最初的梦想，抱着一份信念努力拼搏想要去实现，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会发生很多很多难以预料的事儿，又该如何守住最初的坚持呢？”

　　　　“既然都忘记了最初的信念，现在还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也是啊。”水莲笑了笑，神色一动，“听脚步声，上楼的人应该是清寒吧？”

　　　　“是他，这封信你真的决定不写了吗？”

　　　　女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字字有声地说道：“就这一次吧，赤峰死了，长风叛变，只剩下清寒了，我们私下称得上有交情的人就只有他了，能坐在一张桌上肆无忌惮地谈天说地真是好啊。”

　　　　玄冰耸了耸肩，笑笑，“如果我们失败了，下场你知道的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只好奉陪到底。我自认为是个聪明人，还没有做过蠢事，这一次我想试试。”

　　　　脚步声停在了卷帘前，雅间内静了下来，来者似乎犹豫着什么始终没有走进来。

　　　　“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或是情报吧，你也不必这样沮丧，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让你找到，长风也过于蠢笨了。”

　　　　卷帘翻动了一下，来者掀开了帘子侧身闪了进来。

　　　　“别急，虽然我们的时间不多，但还不至于连坐下来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玄冰安慰地说，也不看他。

　　　　清寒向前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后看了两人一眼，“都没有消息吗？”

　　　　“白忙一场啊，如果我的推断不差，他事先就在城中安排好了内应，那他的落脚点就不会选择客栈了，也不会是人流众多的地方。”

　　　　“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逃到城外去了吗？已经入城了，什么时候？”清寒瞪大眼睛问道。

　　　　水莲在一旁耐心地解释道：“长风带着小二姐没有跑到城外，就藏在城中的某个地方，这一点现在可以肯定。”

　　　　“他知道任务执行的期限，他会慢慢等着时限来临，那时候我们将不得不返回，他心里一定打着这样的主意。”清寒咬牙说道，连他这个不太精明的人也猜得出来对方的目的。

　　　　“所以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他找出来！”水莲沉声说，“其实线索还是有的，他事先安插在城中的眼线是个商人，而且在商队里的地位不低，我已经查过了昨晚出城的两队总共有两只，商队的老板在城中都有自己的店铺和住所，其实利用商人这一招可不太高明，因为做买卖所以要在相应的地方留下线索，很容易就能够获得到这些信息。我也亲自去了两处住所，有一处房子空着，一处有女人和孩子生活，以长风谨慎小心的性格，不会直接住进帮手的家里，恐怕住处是事先安排好了，我们首要搜索的区域是这片商贩们聚集租住的住宅区域。”

　　　　“你怎么断定长风的帮手会是商队的掌柜呢？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人，我也掌握了一些情报，这些人是最近才收到雇佣的，而且都不是本地人，其中甚至混杂着浪迹的武者，身上的钱花光了不得不做路护的活儿维持生计。”

　　　　“长风需要一个能长久留在这里的人，所以，就不必我过多解释了吧。”水莲一针见血地说。

第368章　水莲的对策（1）（）　
玄冰在一旁默默点头表示赞同，“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也只有商队的掌柜可以决定何时经过那条巷子，甚至在货车上动手脚引发骚乱，既然昨晚共有两支商队出城，那寻找的范围就缩小很多了。”

　　　　“这两个可疑的人，一个在东城，一个在南城，掌柜随着商队一同出城了没办法生擒逼问下落，他的家人应该都不会知情杀了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从周围开始寻找，我们分头行动。”

　　　　清寒抢先说道：“我负责去查东城的区域，你们去查南城。”

　　　　“他们没有住客栈就只能躲在私家的住处，藏身的居所是被特别安排的，想必被收买的掌柜也没有住过一天，一间长年都不住人的屋子周围的住户会有所留意和印象，我们可以以此下手去打探，如果有可疑的地点就记下先不要急着去探查，我们回来的时候统计一下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既然找到了可疑的藏身之地，为什么还要等？”清寒心急，觉得这个决定只会贻误下手的时机。

　　　　“你应该了解长风的为人，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发觉到，仓促接近下手成功的机会不大，一旦被他逃掉了，再想找到他可就难了。”

　　　　玄冰在一旁也说：“他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缩小范围，甚至锁定目标，可疑的住处一个一个去查总归会找出来，不要过于急躁耐心一点。还有你不要忘了二小姐还在他的手里，就算你先发现了藏身之地冒然闯入，他以二小姐的性命来威胁你，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这个……”

　　　　“你没有办法。”玄冰如实地说，“他会安全地逃走，到手的机会只会白白丧失，我们首要的任务不是铲除叛徒，而是带二小姐回去。”

　　　　“我……明白了。”

　　　　水莲理了理头绪说道：“首先我们先要锁定可疑的住所，然后一起行动展开探查和伏击，如果查明了长风的所在，想个办法把他和二小姐分开，我会给你杀他的机会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清寒用力点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我想出的办法就是这些，如果你们有更好的主子，可以说出来一起商量一下。”

　　　　两人摇了摇头。

　　　　“那就这么定了！”水莲在桌上用力一拍，“今晚就可以行动，不过找人的事情还是白天做比较容易一些，不过晚上更能发现住处的可疑之处。”

　　　　“你是说……”玄冰看了她一眼。

　　　　“你们还不知道吧，主上最初选中我的时候是看中了我追踪还有搜寻的能力，所以我非常了解藏身之人的一些防备的习惯和做法。”

　　　　“晚上会有何不同呢？”

　　　　“烛火和院落里的声音。”女人沉声说。

　　　　清寒一头雾水，“从烛火上能看出什么来呢？”

　　　　“如果一间屋子分为里外两间，而且藏身之人身旁还跟着一个必须要保护的人，一男一女不会住在同一间房中，也就是说长风会睡在外间，二小姐会率先入睡里屋的烛火会先熄灭，长风会晚一点睡烛火熄灭会晚些。”

第369章　水莲的对策（2）（）　
“他们既然是躲藏避祸，晚上很有可能不点灯啊？”

　　　　“问得好，可人的心理会下意识地作怪，因为惧怕被人找到，所以才要点灯啊，一处院舍里住着人，而晚上却漆黑一片，难道不可疑吗？”

　　　　“有道理。”玄冰跟道，“要是三间屋子，或是更多呢？”

　　　　“那烛火会亮起在靠近门口的房中，那样遇到突发状况可以快速地逃走不至于被堵在里面。”

　　　　“声音又作何解释？”

　　　　“这个很容易理解，既然是躲藏晚上交谈外面经过的人自然听不见，在那一带居住的大多是摆摊的商贩，商贩的习惯晚上都会喝一点酒，也会发牢骚抱怨，所以晚上不会太安静，靠近居所的时候仔细听能听到人声，反之，我就不必过多的解释了吧。”

　　　　清寒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同伴，难怪这个女人会是主上的左右手之一，身手、头脑都很不俗，同时还精通多项技能，这么一比就会发现自己矮了一大截。

　　　　“今晚就开始行动吗？”玄冰和水莲分为一组，以往的任务也是两人一同行动，他有点按耐不住了，也很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办事，晚上总有些难以预知的事情发生非常有神秘感。

　　　　“对，就今晚。”

　　　　“如果遇到了突发状况，怎么联络呢？”清寒考虑的很周详，多问了一句。

　　　　“这个还无需考虑，我们只是率先找出可疑地点不进行彻底的探查，所以不存在突发状况。四更天之前返回客栈，如果你没回来，我们会认为你已经被杀了，懂我的意思吧？”

　　　　“知道。除非是极其重大的事儿，除此之外四更天前必须返回。”清寒大声说。

　　　　女人目光转向了窗外，暮色已经褪去了天边出现了几颗星辰，今晚会是个月明天，云团稀少，群星璀璨。

　　　　“先吃饭吧，今晚可有的要忙了。”玄冰离座而起，“我下去通知伙计去准备酒菜，酒就先不喝了，等我们办成了这件事好好地醉上一场，我有很久都没醉过了。”

　　　　水莲对着他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起风了。

　　　　入夜后不久风声劲了，木窗发出嗡嗡的响声，男人靠着墙看着窗外的天空，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很久，夜空晴朗，月光倾洒在院中，透过窗子看去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地上所铺的石板砖。

　　　　“你在看什么？”里屋里传来少女的声音。

　　　　“没看什么，我在听风声。”

　　　　白寂一个人待在屋内闷得心烦，只好跑过来找这个暂时可以称作为同伴的人说说话，此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危险也不亲近，两人的关系非常微妙。

　　　　“听风？”白寂靠近窗子朝望了一眼，“这座城靠着海，晚上海上常会起风浪，从风里能听出什么来。”

　　　　“太安静了。”

　　　　“什么？”少女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

　　　　“你知道对于追踪者而来什么样的天气会最有利吗？”

　　　　白寂愣了一下，“怎么问这个？当然是下雨天了，雨天特别是到了晚上人们都不愿意出门，追踪者最担心的就是目标移动失去踪迹，而且雨天会让人放松戒备，这个时候动手正可谓出其不意。”

　　　　长风没有开口，眉头微微地皱着，神情严肃。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讲的不对吗？”

　　　　“二小姐说的有三分的道理，但很有很严重的错误。正可谓追踪者会出其不意，躲藏的人才会特别在意雨天。大雾天气，月明天或是下雪天都不是最有利的，或多或少存在着一点弊端。”

　　　　白寂心里有点不服气，急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啊，什么天气是最有利的？”

　　　　长风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今晚的天气。”

　　　　“今晚？”少女心里不知为何猛地抽紧了。

　　　　“明月当头，云影稀薄视野很好，想要抓住猎物稍显要能看清他，看清他的动向和动作，雨天是很适合追踪，但你忽略了一点猎人很有可能斗不过猎物，在雨天交手双方都看不见对方，更无从判断会如何展开攻击，人多的优势也就丧失了，搞不好反而会丧命，所以视野的好坏至关重要。”

　　　　“追踪者最难的不是寻找出目标藏身的所在，而是靠近藏身地点而不被发觉，这是最难的。追踪者靠得越近暴露的可能就越大，不管有几个人，一旦被对方察觉到了想撒开包围的落网就难了，风声会带走一切的声音，特别是逆风而行，在这种天气下躲藏的人最好要加倍小心。”

　　　　“我们……今晚会有危险吗？”

　　　　长风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今晚还不会，至于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怎么？”少女脸色一慌，“他们会找到这里来吗？你不是说待在这里十分安全的吗？”

　　　　“二小姐可能不知道，要杀我的人当中有个女人，她以前就是追踪的好手，为主上办成了不少难事。”

　　　　“那她……”

　　　　“放心吧，以前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行动，我追踪的本事不输于她。”长风无声地笑笑，“那我们就比一比好了，猫抓老鼠的游戏，最终获胜的一方会是谁呢？”

第370章　矛盾与争执（1）（）　
月色渐浓，暮炎还在思量救人的事儿，正默默地想着什么入神。房门被叩响了，登门的竟然是客栈的伙计，他这个时候来不免有些奇怪。

　　　　“何事？”暮炎将房门打开了一线，冷声问道。

　　　　“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交到了我手里特别吩咐过了天黑之后等上一段时间再送去，那个人没有说送给什么人，只说了此人的住处，所以……”

　　　　“送信？”暮炎一愣，“这个人长的什么模样，多大年纪，什么时候到客栈来过？”

　　　　“黄昏十分，走的匆匆忙忙，穿着一件大袍罩着兜帽，容貌我没来得及看清。”客栈伙计从袖子里摸了摸，“这是他送来的信。”

　　　　暮炎伸手接过，又问：“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伙计摇了摇头。

　　　　“谢谢啦。”暮炎另外付了一点钱给他，“这是谢礼，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对外人声张，你懂我的意思吧？”

　　　　“这儿我知道。”伙计收了钱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暮炎在椅子上坐下来，拆开信封将折好的信纸打开，他看到信头上的第一个字的时候面色就全变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等到看完整张信纸上的内容之后，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脸部的线条仍旧绷得很紧。

　　　　他猛地起身，快步出了门直奔霜凌月的房间。

　　　　霜凌月今晚也全无睡意，脑子里想的也都是搭救阿寂妹妹的事儿，暮炎突然上门让她感到了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儿，等看完信上所写的内容之后，她将信折好放在桌上，神色担忧地看了暮炎一眼。

　　　　“这是阿寂亲手写的，应该不会错。”

　　　　“那她既然知道我们的落脚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自然是有她的难处了，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她在信上提到了一位同伴，这个人的身份来历有点可疑。”

　　　　“怎么说？”霜凌月将信仔仔细细地看过两遍，信上所写的内容很简单，大体是说她现在很安全，有人救了她会带她回岛上去，她不能履行之前的约定了，深表歉意。

　　　　“这个人救了她是另有目的，她不希望我们把事情越闹越大，弄得人尽皆知，送来这封信算是一个提醒和警告吧，总之，他不希望我们继续寻找下去。”

　　　　霜凌月忙道：“阿寂妹妹的意思是要我们离开这里，不要搅进这件纷乱的事情中来。这是她的真心话吗？还是那位所谓的同伴逼她这么写的？”

　　　　“应该是真心话。”暮炎想了想说，“前来客栈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