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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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断了哪条胳膊？”

　　　　谈话解闷的三个人同时扭头，坐在长凳上的年轻人目光炯炯地望着这边，他刚才似乎已经睡着了现在却是一副头脑惊醒的样子。

　　　　“回答我！”

　　　　“这个……”男人不明白这位船客为什么神色有些激动。

　　　　“我们只是闲聊胡说的，当不得真，阁下还是不要打听城中的事儿，我们这些长年在海上漂泊的人都是道听途说，打听到的消息多半都是假的。”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个断臂、满脸伤痕的人和我过去所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这样啊……”

　　　　“如果真的是他，那跟随在一旁的年轻人我也就清楚是谁了。”

　　　　“到底是谁啊？”随着暮炎随口一说，三人几乎同时问道，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

　　　　“那你先告诉我，那位断臂的人失去的是哪条手臂？”

　　　　“这个我倒是没有仔细打听，他们好像也是最近才露面的，到冰牙岛也没有太长的日子。”

　　　　“还真是巧呢。”暮炎把头又转了回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殷秋夜和姜寒笙这两个人如今对他而言并不存在敌对的关系，最初他们交手也都是各有立场，他们能出现在冰牙岛上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自从雾林途中两人遭到同伴的出卖，生死不明，暮炎见到长青无悔的时候没有见到对方携带着水雉刀，以知两人安全地逃脱，姜寒笙和长青无悔原本就是岛上的人，他们能够回来其实也并不为奇。

　　　　“明天入夜后不久就会到镇上，这次出海头领头人说了下次走船要等上一段时间，城中似乎有事要发生。”休憩的三人继续交谈着，此时此刻也不再避讳舱内的船客了。

　　　　“大事？能出什么事情？有城主坐守，还有谁敢于闹事。”

　　　　“谁知道。别看领头人很少谈及岛上的事儿，他的消息可比我们灵通过了。我看这一次我们留在镇上多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好能赶上看热闹。”

　　　　武者打扮的男人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吧，城中要是出了乱子，那可就是天大的事，免不了要死人，我躲还来不及呢，哪敢主动凑上去，我是没有打算入城。”

　　　　“胆小。”一旁的同伴看起来倒是一副唯恐不乱的样子，“城中的大人物应该都会露面的，错过了机会可惜。”

　　　　“怎么，难道你还想趁机会投靠到某个人的门下？就你那两下子，怕是洗衣烧水都轮不到你。”

第414章　探听（2）（）　
暮炎忽然插了一句，“你们的领头人从哪得到的消息？”

　　　　有人把目光对准了他，神色透着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也想赶去凑个热闹。”

　　　　“可不要小瞧了我们走船的人，虽然大半部分的时间都在海上漂流，城里城外发生了什么事都逃不过领头人的耳朵。他可是见过城中多位大人物的，这条船曾经还搭载过某位大家主呢，城中要是出了乱子那就千万不能轻易载人离岛，搞不好就会救走了某个大家族的仇人，追查下来就是砍头的下场。”

　　　　“那你们的领头人听到了什么消息呢，还没有上岛就决定等上一段时间再出海。”

　　　　“你要是想知道不如当面去问，不过他可能不会说，我们对阁下的来历一点也不清楚，所以还是尽量少提及岛上的事儿，小心驶得万年船。”

　　　　暮炎站直了身子，没再说话从舱口走了出去，还在交谈的三人不由得停下来把目光都投向他，面面相觑。

　　　　“这个人要是去问，头领岂不是知道我们在谈论岛上的事？那不是遭了吗？”

　　　　“还不快拦住他！”武者打扮的男人说。

　　　　“我看不必。这两位客人你们不觉得十分特别么？头领原本回岛上的日子要延后的，因为船客急于赶往所以才提前了行程，不奇怪吗？”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头领认识这个年轻人？”

　　　　“不。”这个颇有见解的人正是那晚上去接待的矮个子，他跟随头领最早，对此人也最为了解，“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第一次上岛，这几天他时常会问什么时候会到达，而和他随行的那个女孩却很少说话，在海上航行大风大浪的也能睡得十分安稳，她应该是岛上的人不会错的！”

　　　　“那可就奇了，一个岛上的人和一个外乡客怎么相识的？我觉得这个女孩心里抱有爱慕之情，搞不好是因为逃婚。”

　　　　矮个子在同伴的头顶上轻轻敲了一下，“逃你个头，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看不出来么，那个年轻人急于上岛是有急事要办。”

　　　　“急事？什么事情？”

　　　　“这我怎么会知道，他不是说要赶去凑热闹吗？如果真的如头目所说城中要出乱子，他也会参与其中吧。搞不好就是受到雪家家主邀请的那个年轻人的同伴。”

　　　　另外两人点点头，三人都把目光转向舱外，夜幕漆黑，冷月如钩。

　　　　黑船掌柜正站在船头的转盘前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今晚的风浪很小难得的平静，他嘴里咬着一支烟锅，吧嗒吧嗒地抽着将烟圈吐在半空，风一吹就散去了。

　　　　虽然他们也是商人，但并不以商人的名义来彼此称呼，譬如他是这支船的老板却不叫作掌柜，而是领头人，看得出来他们心里尚武，却迫于无奈走上这条路。

　　　　暮炎从身后一点点地走近，黑船的掌柜是个相貌邋遢甚至有几分颓废的中年男人，可能是长年抽烟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大海就是这样，一时平静一时汹涌，没完没了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也不回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从你的脚步声就听得出来，你故意放慢脚步是不想表露出心里的急切和紧张，上岛的人都希望在到达之前能从载船客口中打听到什么，你也不例外吧。”

　　　　“据说这是走黑船的规矩，忌讳谈及岛上发生的一切事。”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不必再提醒你了。”

　　　　暮炎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你打算到了镇子后住上一段时间再出海，还预感到寒牙雪都城会有事发生，何故有这样的推断？”

　　　　“看来是我的下属们嘴巴不严了，这些年轻人总幻想着有机会能到城中去，亲眼目的那些名声显赫的大人物就算是不枉此生了。你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什么？”

　　　　“倒也没有什么，我有两个朋友入城闹出了一点是非，如果你所指的乱子会牵扯到他们，我可能不会袖手旁观。”

　　　　“你认识那两个人？他们似乎和守墓人这个组织有所关联。”

　　　　“守墓人？”暮炎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只出现在齿骨城的周边，怎么这里还会出现？而且姜寒笙的亲信手下在雾林里被杀个精光，怕是这个组织很快会树倒猢孙散，怎么会……

　　　　“这个神秘的组织一直存在着，在几十年前甚至对城中的几大家族构成了威胁，有得罪大家族的人，也有逃亡到岛上的武者，他们聚集在一起只求自保，后来这股力量慢慢膨胀变成了某个人建立名望地位的工具。”

第415章　要事相托（1）（）　
模样颓废的中年男人自顾自地说着，“原来的首领离开了，后来守墓人出现了分裂，有的纷纷涌入了城中去投奔大家族的后人，另一部分推举出了新的头领，这位新任的头领出于私心被霜沐隐所收买，守墓人进而变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利剑。”

　　　　暮炎顿感吃惊，没想到守墓人这个组织的发源地是出自这里，长青无悔原本是组织的头领，后来他离开了，少有的几个人选择追随他，姜寒笙就是追随者里面的一员，只是没想到还有第二任的领袖。

　　　　“后来呢？”他忍不住问。

　　　　“守墓人的头领变成了霜家家主的爪牙，而内部的这些人仍被蒙在鼓里间接地为霜沐隐办事，有很多人因此死去，后来有人揭穿了头领的阴谋，将他围杀在海牙镇中，守墓人这个组织就此销声匿迹。”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暮炎发现了这个疑点，守墓人的行动非常隐秘，轻易不会让人追踪到行迹。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更是小心翼翼了会想尽办法来封锁消息。

　　　　“这个你不必知道。前段时间有两个人入城了，其中一个人手上握着一件可怕的武器，他是什么来历我并不清楚，不过陪同他的那个人我倒是知道的。”

　　　　“你是指……姜寒笙？”

　　　　“你知道他的名字？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既非朋友也非敌人。”

　　　　“他能够回到冰牙岛上，可能是想复兴这个衰落的组织，他带来了一个新的火种，以那个年轻人的性格和实力一定会有所作为。”

　　　　中年男人审视地看着暮炎，“你刚刚说如果城中出了乱子与这两人有关，你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这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管怎么说殷秋夜和我也算是同门的师兄弟，你怎么会认识姜寒笙？”

　　　　“你能够说出那个年轻人的名字，看来所言不虚。那我也不瞒你了，我之前就是守墓人里的一员，自从第一任的首领离开后，我就厌倦了争斗当起了载船客，这个秘密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因为我有种预感，你会和守墓人扯上关系。”

　　　　“怪不得……”

　　　　“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总是把志向、名望地位挂在嘴边，姜寒笙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他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当时总共有七个人，他很喜欢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日子，虽然势单力薄但大伙聚拢在一起就可以抵御强敌，随着组织的不断壮大，这种意志和精神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野心和欲望的争夺和索取。”

　　　　“守墓人并没有消失，我想复兴的日子就快来临了，无疑这个叫殷秋夜的年轻人就是点燃朽木的火种，我很想看到这一天，在我有生之年。会有很多人想要熄灭它，我已经退出了组织，这些事也就和我无关了，可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你刚刚在舱里所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和你在一起的那名少女更不平凡，她是城主的妹妹，白家的二小姐！”

第416章　要事相托（2）（）　
暮炎心里一颤，显然站在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一点都不简单。

　　　　“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你是姜寒笙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守墓人一旦崛起会比几十年前更加具有威胁，城中的几大家族是不允许这股势力存在的，我所提到的乱子就是指这件事，虽然要等上一段时间但难以避免。”

　　　　“那城主一定会出面了？”暮炎皱了皱眉，如果他要插手的话就要面对白寂的哥哥，搞不好会是一番死斗。

　　　　“城主虽然处在最高峰，但并非是事事都能由自己做主，三大家族的存在都是制约白家的一座大山，大家族都决定了的事，恐怕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姜寒笙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应该知道将殷秋夜推上守墓人首领之位会有怎样的下场，我不认为他会干这样的蠢事。”

　　　　“你说的对，可他和第一任首领的感情非同一般，他对守墓人有着特别的期望，不会亲眼看着它消失。他希望能够继承守墓人原来的精神，同伴齐心不管再危险的事儿也毫无所惧。”

　　　　中年男人说着嘴边有淡淡的笑，“当时我们只有七个人，可我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我想姜寒笙会这么做的，可能已经着手准备了，他在守墓人里算是资质最老的了，当年首领没有离开，我们在冰牙岛也算闯出了一点名堂，他被冠以‘智囊’之名，已经是组织里的第二号人物了。”

　　　　“我去往岛上也有自己的目的，如果我能活到守墓人复兴的时候，会助一臂之力。”

　　　　“如果你有幸见到了姜寒笙，今夜的事儿就不要提起了。恕我冒犯，阁下抱着必死之心不知道要对付谁，我想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物吧。”

　　　　“寒牙雪都——雨家。”暮炎毫不隐瞒。

　　　　“雨倾云？”

　　　　“我要找出那个幕后之人，无外乎雨家主家和分家之间，必有其一。”

　　　　“雨家如何得罪你了？”

　　　　“我的妹妹被人杀了，不找出这个人来我决不罢休！”

　　　　“阁下没有亲眼见到杀死你妹妹的真凶么？又是何故知道对方的来历呢？”

　　　　“有人派出了杀手，这些杀手都隐去了名字无法寻找，但内部有人临死之前透露了这个重要的情报。对了，雨倾云是个怎样的人？”

　　　　“和你的年纪相当，城府尚浅，我想派出杀手的人不会是他，分家的话……”

　　　　暮炎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急声问道：“分家又如何？”

　　　　“我搭载过几位船客，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论，他们的名字都很奇怪并非是人的本姓本名。”

　　　　“对！”暮炎激动地叫出声来，“那些杀手就是取这样的代称，你听到了什么？可记得某个人的名字或是相貌？”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只是脑中存有这样的一分印象，雨家云家的话，我提醒阁下要当心……雨苍海。”

　　　　“为何？”

　　　　“因为此人极像霜沐隐。”

　　　　暮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霜沐隐原本是分家的家主，后来主家死在了半途中，死因不明，家中的妻小下人全部失踪，很多人都怀疑是分家的所为。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如今雨家的后人过于年轻，无法振兴家族的名声。

　　　　“此人颇有城府，雨家的旁支在城中就有三脉，他是为人最低调势力也最小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极为需要收买杀手来办事，而且……他曾经也联络过守墓人，可见他是很有野心的。”

　　　　“多谢你的提醒。”

　　　　“这没什么，不管你找出的幕后之人是谁都会得罪到雨家，你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境况吗？”

　　　　暮炎很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我已经决定了。”

　　　　“万般危机的话，你可以去找二小姐帮忙，我觉得……再难的事儿她也会伸以援手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不需要外人插手。”

　　　　中年男人听懂了他的话，默默地抽着烟锅，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去睡一会吧，天亮还要等上一阵子，明天入夜之前就会到达目的地。刚才的那些话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如果我预言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你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吧？”

　　　　“我说到做到。”暮炎转身走了，低低地说仿佛自语，“但愿那时候我还活着……”

第417章　海牙镇（1）（）　
一早上海上便起了风浪，今晚就能到达冰牙岛了这儿让船上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振奋，海上漂泊的日子一长就会感觉到疲态。这些走黑船的人把海牙镇当成了家，虽然他们都是外乡人，手上有了积蓄也不打算买下一个固定的住所，他们最初来冰牙岛的目的并非如此，也想到有一天会离开回到各自的故里。

　　　　阿寂一整天都待在舱外，随着岛屿越来越近，她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高兴回来，之前离开岛的时候一脸的厌恶，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这次出游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给了她不小的打击，让天真烂漫的少女一下子成熟了许多，让她更加能够理解哥哥的良苦用心。

　　　　太阳快要坠入远处的海面，长船已经驶入了海牙镇的渡口，停泊在岸边的船只很少晚上出船。这个镇子汇集了形形色色的人，登岛的人大多会把首要的落脚点定在这里，冰牙岛吸引着各地的武者，虽然城主颁布了命令只允许载船客送客离岛，而不许外来者上岛，但海上的生意谁也拦不着，城中的几大家族对此也持着默许的态度。

　　　　暮炎和白寂率先下了船，少女当起了向导领着他找好了落脚的客栈，随后又去了一家餐馆吃了晚饭，可能是海上这些天劳顿的缘故，两人都打算早早地睡下。

　　　　暮炎在镇里看到了一个怪现象，镇上的人本来很多的可到了晚上很少有人愿意出门，这儿和凤霞镇截然相反。这个镇子到了晚上忽然变得一片死寂，酒馆里竟然空无一人早早地关门打烊了。

　　　　“今晚是不是有事要发生？”暮炎在上楼梯的时候忍不住小声问道。

　　　　“你是第一次到岛上来不知道这里的一些规矩，因为来岛上的修武者越来越多，经常会生事厮杀，往往会连累到百姓，特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所以商人们可不敢在晚上做生意。我哥哥为了保护这些弱者颁布了一条命令，凡是个人恩怨可以在无人的地方或是夜晚的村镇中解决，晚上的时间可以被看作是用来解决仇怨，这样长街巷子都不会有人四处走动，不管是杀人灭口还是群而围攻都不必顾忌什么了，弱小无辜的百姓不会早受到牵连，这条令虽然不完善，倒也实用。”

　　　　“寒牙雪都也是这样的吗？”

　　　　“岛上大大小小的村镇到了晚上都会如此。”

　　　　“这样的安排岂不帮了那些善用阴谋手段的人。”暮炎也有自己的看法，“这样以来，被追踪的人就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了，到了晚上在街上肆无忌惮地杀人，追查起来也会很困难吧，如果死的人是大家族里重要的人物，又该如何呢？”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这是城中几大家族的提议和商定好条令，我哥哥虽然是城主也有很多事不能做。他不能破坏了几大家族的利益，最初我哥哥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只是……”

第418章　海牙镇（2）（）　
“看来这个城主之位也不是绝对的啊，你哥哥为什么要当城主？”

　　　　“为了振兴白家的威名吧。”少女想了想说，“白家是外乡人，到岛上来的时间也不长，而原本城中的几大家族几辈人就定居在此处了，哥哥生下来就是紫瞳，没有苍轮之眼的力量，我哥哥在这儿城中算不上最强的，如果有排名的话估计连前十名都进不去。”

　　　　“当上了城主，就能够证明自己的了吗？我觉得反倒将人的手脚绑上了锁链，做什么事都不自如了。”

　　　　“我哥哥最初到这里来是为了见一个人，后来见到了相识了霜沐隐，被推举当上了城主。可能也并非是哥哥所愿吧，可我的亲人都死了家又回不去了，留在岛上生活或许是个最佳的选择。”

　　　　“你的家人……”

　　　　“哥哥没有告诉我，我一直随母亲生活，父亲和母亲彼此之间有矛盾后来分开了，母亲是被恶人害死的。之后我被送到了父亲那里，家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哥哥就带我离开了，在一位远亲的家里住了几年又辗转了几个地方，后来父亲忽然出现了，不过他身负重伤已经奄奄一息，他对哥哥单独说了一些话，话里的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安葬了父亲的尸骸之后我们就动身前往了这里，过去的事儿我总是想忘掉，可怎么也忘不了。”

　　　　“那你哥哥来岛上所要找的人便是……墨止水了？”

　　　　少女如实地说：“就是此人，虽然哥哥什么都没有对我讲，他越是不说我越是想要知道。所以我四处打听岛上过去所发生的事儿，想要弄明白他为什么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

　　　　“那你查清楚了吗？”

　　　　“没有。除非我见到这个人，你不是也要找他吗？我说过帮你去找也有自己的私心。其实也是利用你来迫使我哥哥说出此人的所在，若不然他绝对不会提到此人，我要是问了只会惹得他生气。”

　　　　“原来你和我一样也是苦命人，不过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和母亲生活过很多年。”

　　　　“你的双亲也是被恶人害死的吗？”

　　　　暮炎顺着走廊前行，从窗外看过去街道已是一片漆黑，他的回答带着几分落寞，“我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一无所知，叔叔也从不对我讲。但他一直瞒着我很多事，那些事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那你叔叔为什么不对你说呢？为何有意要瞒着你？”

　　　　“是为了我好吧。”暮炎笑笑，“就像你哥哥有些事不愿对你说一样。”

　　　　“这样啊……”

　　　　暮炎神色一动，脚步突然停住了，走廊的一头迎面走来两个人影，晚上人们不习惯出去走动，在客栈里活动到走廊里透透气也是十分平常的，见到几个人不足为奇。不过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给他的感觉明显不同，脚步不快不慢并肩而行不发一语，目光也不随处游走，而是紧盯着前方。

　　　　少女也停下了，脸上露出了喜悦和笑容。

　　　　“你们怎么来啦？”

　　　　“是主子的吩咐，二小姐迟迟不归让主上非常担心，我们在镇上住了已有三日了，我猜到了黑船会选择在海牙镇的渡口停船。”

　　　　“他们是……”暮炎一时间愣住了。

　　　　“他们就是我的侍从啊，在凤霞镇你见过的，就是追踪我的那两个人。”少女指着俊朗的男人说，“他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洛子烟。”

　　　　随后又一指魁梧的大汉，“他叫沙桑，以前也是走黑船的。”

　　　　“幸会。”暮炎朝两人点点头。

　　　　“二小姐你平安回来了就好，我和洛子烟还打了赌，您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就得乘船到落霞城找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