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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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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德喜与方靖天从屋内出来,见到方靖天皱眉不语,德喜不由问道:“靖天,你这是怎么了?”

    方靖天看看德喜,只是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三少要小蝶扮作司空姑娘的模样,有些蹊跷。”

    德喜听了,嗤声道:“这有什么,司空姑娘时常在冷府走动,小蝶如此乔装,恰能掩人耳目。”

    方靖天听了,不置可否,大踏步往前而去。他心里所想,自然与德喜不同。

    “哎——”德喜看着方靖天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午后十分。

    慕容筠玉此时,正神容落魄地走在洛阳长街之上。

    明明是正午,太阳当空,他却只觉处处清冷,就连心上的某个地方,也空了。

    她果然还是走了。

    酒。

    此时此刻,他只想大醉一场;醉生梦死,也许会好过一点。可是,手中的酒囊已经空了,他却依然觉得胸口的某个地方,很痛。

    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影,他觉得他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可不管清晰还是模糊,他都踉踉跄跄地经过他们,往前而去。

    耳边一阵吆喝声传来:“小店新进的暹罗国高粱酒三杯倒,醇厚柔绵,甘润清冽,香气宜人,欢迎各位客官前来品尝!”一个店小二,正站在酒馆门前揽客。

    “暹罗国三杯倒?好极好极!”筠玉听了,丢掉酒囊,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酒馆的大门,甚至撞到了几个正在街边买卖东西的路人。

    “哎呀”

    正行走在路旁的白菲儿被跌倒的人一带,抱在手中的一包点心,登时掉在地上,散落满地。丝毫不曾发觉,那个满身酒气的男子,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慕容筠玉。

    在一旁照看的鬼影子看了,扶起白菲儿,气不打一处来,看也不看,顿时一把扯住那个撞倒路人的好事者,一声怒喝:“你这酒鬼,撞了人居然连道歉都不会!你——”

    话没说完,鬼影子顿时呆住。因为眼前的人,居然是,筠玉。一时就连拉住筠玉衣领的手,也松开来去。

    可是此时的筠玉,却似受了极大的打击,完全看不到他的反应,反而推开鬼影子的手,径直走向那酒馆去了。路人纷纷怨声载道,骂他是个“疯子”。

    “鬼影子,算了。只是可惜了我给冷大哥买的点心。”白菲儿素来仁厚,虽然不悦,此时也只得作罢,拉着鬼影子便要离去,与那醉汉擦身而过。

    鬼影子愣在那里,一时竟回不来神。

    方才那不就是——丐帮的小驼子?那就是筠玉无疑!臭小子他那是怎么了?

    一时跟着白菲儿往前走,脑海里却转了无数次。

    这个臭小子,上次居然失约,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兄弟?!想到这里,就大觉恼火。

    可是,两人不知走了多远,鬼影子终于忍不住,对白菲儿道:“菲儿妹妹,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去办。你先回冷府,我一会就回去了。”

    白菲儿愕然,虽觉奇怪,也只得道:“好吧。你路上小心。”

    鬼影子听了,如获大赦,顿时往来时的路跑去。找到那酒馆,奔入大堂,四处搜寻筠玉的身影。

    大堂内人声喧哗,哪里有他的身影?

    终于,鬼影子在大堂的西面靠墙处,看到了正抱着酒坛,喝的昏天暗地,满身酒气的小驼子。

    鬼影子看了,顿时觉得心头怒火丛生:“好你个臭小子!今天你就是说上了天,我也要好好地修理你一顿,以泄我心头之忿!”

    顿时抡起拳头,一步一步,向筠玉走近。

    可是筠玉还是在自顾自地喝酒,竟似完全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臭小子,你别再给我装蒜了!赶紧向我叩头认错,我们俩的事才能算完!”鬼影子语出汹汹。

    可是慕容筠玉依旧没有反应。

    “好,算你狠!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鬼影子这次急了,赶上前去,一拳砸碎了慕容筠玉手中的酒坛!

    大堂里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巨响,筠玉手中的酒坛顿时化作碎片,坛中的酒泼了筠玉一脸一身。附近的食客俱是大惊失色,不知发生何事,齐齐往这里看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就算要喝酒,也没有你这种找死的喝法!”鬼影子怒道。

    筠玉抬头看看来人,显然带着几分醉意,哈哈一笑:“我的好兄弟,鬼影子,你终于来了!来陪我喝个痛快!”

    可是,他话刚说完,便一头倒在桌案上,犹若一滩烂泥。

    鬼影子此时才觉不对,哪里还记得先前怒气,顿时上前摇晃筠玉:“臭小子!筠玉,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才几日未见,你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筠玉伏在案上,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半晌,只用鬼影子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无限伤心的道出一句:“她走了。她说走就走,就那么一走了之一走了之”

    “她走了?”谁走了?

    鬼影子听着那般伤心的话,愣在那里。

    寒梅馆内。

    此处屋内陈设别致清雅,廊厦宁静通幽,是最适养心之所。门窗俱搭着厚厚的布帘,将寒冷隔绝在外,屋内的香炉尚有袅袅余烟。

    卓南风醒来的时候,千雨霏正坐在案边,小心地拨弄着暖炉内的炭火。

    “你醒了?我好担心,这次你醒来,又要很久很久。”见到他睁开了眼睛,她顿时欣喜万分,带着激动。

    “不必担心。我这次的伤,并不算太重。”南风左手扶住床榻,用尽气力,忍住胸前伤口的剧痛,坐了起来。

    千雨霏忙去扶起他,帮他靠好。

    “冷九妹和毓儿俱已被惠海斋的人接回到冷府,你不必挂念。只是你的身份暴露,以后,你恐怕都不能再回那里了。”

    卓南风听了,却奋力走下床榻,往门外而去。

    “你要去哪儿?”千雨霏上前扶住他:“你的伤还没好!”

    “我要去见她。”卓南风转过头去。

    没有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不可能会安心。

    “你”千雨霏见状,知道坳他不过,只得道:“好吧。我和你一同前去。但是你要答应我,见过她之后,立刻随我回来养伤。”

    入夜时分。

    冷府后园的别苑屋檐之上,赫然闪过三个人影。

    一个女子,身穿着紫色麻衣,带着面纱,从别苑的一角走过,进入屋内,又将窗户都关了,准备休息。

    又过了片刻,卧室的灯变熄了下去。

    千雨霏对南风道:“你看到了吧。她已被救回,安然无恙。”

    卓南风看着消失在窗后的身影,铁面后的脸庞,神色难定。

    “走吧。”千雨霏拉起他。

    不消片刻,金衣使便带着千雨霏,同卓南风一行三人,跃过高墙,消失在夜幕当中。

    寒梅馆内。

    “那个摆下巨石大阵的人,我也已经查了出来。”千雨霏道:“这个人,在冷三少上元寿宴上,你也曾见到过。他就是那西域客商尹希颜。可是,他还有着令一重身份,那就是金国宰相,完颜希尹!”

    卓南风惊诧地看着千雨霏:“金国人?他们怎么会在此时出现在中原?”

    千雨霏摇头。“只可惜今时金宋边境紧张,事态敏感,我们的探子,虽可传递南北,一时也却无法查出金国那边的确切消息。更何况那完颜希尹是金国宰相,身份隐秘;先前他与那金龙真人往来密切,似乎确有秘密图谋,只是我们无从下手。”

    “可是南风,现在令我更加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千雨霏神色严肃。

第159章 塞外风霜() 
“可是南风,现在令我更加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千雨霏神色严肃。

    “据我所知,这个金国宰相完颜希尹,曾与自在城有过多次合作。柴少康曾不止一次受他所托,为金国办事。以他的身份,在冷三少的上元寿宴上,竟会与你一起出手挫败柴少康,已经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而这次,那完颜希尹摆下巨石大阵却不曾要杀你,就更加让我匪夷所思了。”千雨霏细细道来。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我至今尚不曾向你提过。”说到这里,千雨霏面上一红:“你是否还记得,当日我曾为了报复柴少康,将自在城的城中机关布局绘成图纸,交给朝廷,想要以朝廷的势力,与柴少康对抗,不想反而祸及逍遥宫?”

    南风看着千雨霏,不想她怎的提起前事。

    “当日,我交出那份图纸,朝廷派来秘密接见我的人,就是今日惠海斋的主人,冷玉书!”千雨霏一语毕,石破天惊。

    卓南风惊讶万分。“所以当日你提议我寻机潜伏在冷府,也是我们复仇大计的一部分?”

    千雨霏点点头。“令我更担忧的那件事就是,为何那完颜希尹既与自在城有所勾结,又与朝廷密使暗中往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连结?”千雨霏道出了自己的隐忧。

    “我明白了。那完颜希尹,只是想试探出我的真实身份,借以推断逍遥宫的态度。”南风道。

    “完颜希尹此举只是想要知道,我们是否已与朝廷勾结,会危及他的利益。”

    “难道他看出了我们的计划?”千雨霏大惊。

    “未必。”南风摇头。

    “看起来,完颜希尹与柴少康并非如你所见的那般合作无间。上元宴会上,完颜希尹的出手便是证明。虽然我的身份被识破,可眼下我们的复仇大计,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也就是说,他此次前来洛阳必定另有所图。至于那冷玉书,我暂时还猜不出个中端倪。”南风细细推敲。

    “照眼前的形势来看,洛阳果然是个龙虎之地,不日必有相争。不论是金国人,自在城,还是皇家,这三方,都在暗中酝酿着什么。这也就意味着,眼下的朝廷,局势堪虞。”

    三方暗战,无论是哪一方,必然都不希望,在此时会有另一股势力的介入。听了卓南风的话,千雨霏低眉,一阵思量。

    忽然,卓南风又道:“你方才说,柴少康曾受完颜希尹所托为金国办事,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千雨霏思索片刻才道:“我也不能确定,当时,我曾借机偷偷溜入柴少康的书房查看过,我只知道,金国人给了柴少康一幅狼首刺青的羊皮卷,要柴少康找一件东西。”

    “狼首刺青?”卓南风陷入沉思。

    千雨霏顿了顿又道:“南风,依你之见,完颜希尹此人如何?”

    “此人暗藏韬晦,行事不凡,并非奸佞宵小之辈,确是个人物。”南风顿首称赞。

    千雨霏摇头:“你我远在江湖,今日连你都这样说,金国有此人,对北宋而言,并非好事。”

    南风叹道:“希望你我所说,不会言中。”

    高府。

    柴少康静静地坐在屋子一角的抱厦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个身影悄悄走近。

    是金牡丹。

    “她欺骗了你!你居然还在这里想着她!”冷艳的声音,一如她冷艳的外表。

    “你给了她解药,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地看着她如此来回报你!”金牡丹见他未动,继续厉声道。

    柴少康看也不看她:“这些日子,你为何突然和城中断了联络?”

    金牡丹听了,面上一动,继而,便是一阵清冷的笑声:“哈哈哈!城主大人终于想起你的属下了。我真开心,我真开心,城主大人,还能记得我!”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带着浓浓的恨意。

    “哦,对了。”金牡丹忽然面色化作柔和:“启禀城主,属下近来,可是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就在几日前,金国宰相完颜希尹在落凤坡摆下了巨石大阵,逼得卓南风现出本来面目;卓南风他——又好端端地活了。”说到这里,金牡丹竟又是一阵笑声,像是说着十分有趣的事一般。

    “那巨石大阵果然十分凶险,若非千雨霏营救的及时,只怕卓南风就要死在那巨石大阵之中了。啧啧啧!”金牡丹面上一阵唏嘘。“我悄悄躲在那大阵之外,您猜我,瞧见了什么?”

    金牡丹轻掩红唇:“那金龙老人奉命掳走了你的心上人,就在那巨石大阵里,她无意中看到了卓南风的画像,忽然一下子,什么都记了起来!她记起了她最爱的人,是卓南风!你的摄心术,失去作用了!哈哈哈哈!”她笑的肆意。

    蝶形鬼面后的那张脸渐渐化作青白。

    忽然,他转身,死死地握住金牡丹的脖子,狠狠地大步向前。

    被大力一逼,金牡丹的身体也向后步步退去,接着重重地撞在了抱厦旁的柱子上。

    “就算她想起了卓南风,我也有能力让她只爱我一个!”他狠狠地道。

    “——”金牡丹一下子被扼住喉咙,顿觉透不过起来。她呼吸艰难,面色渐渐化作通红,可是眼睛却依旧盯着柴少康:“你和我都知道,她的心里,也只爱卓南风一个人”

    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以此来表示着自己的顽抗和不满挣扎。

    柴少康的手握的更紧;他的眼睛发出的寒芒,几乎要将金牡丹吞噬。

    金牡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松了手。

    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双目通红,看着柴少康。

    就在那一刻,她黯然落泪:“我果然是瞎了眼,就连心也瞎了”

    忽然,她歇斯底里地指着柴少康道:

    “对!我是眼盲心盲,才会爱上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人!你和天下所有的男子都一样,都是负心薄幸之徒!千雨霏曾经那么爱你,转眼就被你送给了卓南风!我也是那么的爱你,你又准备把我怎么样?”她的眼泪滑落,哭的心碎欲绝。

    她骂完自己,再骂他。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她输的一塌糊涂。

    她爱的毫无保留,那么辛苦,几乎是倾尽一个女人的所有;而那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

    “你杀了我吧。”金牡丹忽然不再流泪。到了今天,她所有一切的付出,都被血淋淋的现实无情地击成粉碎;她实在找不出,再继续下去的意义。

    柴少康一步步走近。

    看着面上泪痕已冷的她,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安放在卧榻上,自己竟也坐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人脸上的泪痕,一时失神。

    在烛火的摇曳下,泪滴晶莹剔透,一如眼前人的真心。四下一片静寂。

    “你不舍得杀了我对不对?我知道,你不舍得!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金牡丹看着柴少康,再次流出泪,柔声道。

    金牡丹看着柴少康,忽然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就算她是你心中最爱,也请你看清楚,一直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是我!只有我金牡丹!只有我金牡丹”

    他只是坐在那里,任凭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金牡丹坐起身,看着他,深情地吻住他冰冷的唇。她一边吻着他,一边慢慢摘下那面具。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司空毓儿仿佛从梦魇中无边的黑暗里醒来,猛地睁开双眼。

    一种无可依靠的错觉,令她陡然心生恐惧,一下子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身前的东西。

    一股暖意传来,那是一条软绵绵的毡毯。看看四周,这已不再是先前的马车。眼前的马车宽敞明亮,不再似先前的马车那车那般狭小。

    眼前赫然坐着一个人,令她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她定下心神,看着眼前的男子。

    完颜希尹此时已完全换了装束。他头戴着一顶白色的圆形毛皮毡帽,身上里穿交领小袖齐膝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玉腰带,外穿着一件狐裘长衫,脚上穿着高筒靴。毫无疑问,这副金国贵族的打扮,令他愈显器宇轩昂,英姿勃发。

    “我睡了有多久?”她出声问道。

    “七天七夜。我们已经北上数千里,此处已是金国的领地。”他答。

    司空毓儿着实吃惊不小,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马车之上,乖乖“安静”了这么久。让她昏睡,果然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可以免去他们很多“无谓的”麻烦和担忧。

    她忍不住伸手拨开一旁的窗帘,一股雪花,夹杂着寒风,顿时吹了进来,令她全身顿觉一阵凉意。窗外正白雪皑皑,西风呼啸。她不由地拢了拢身子,往毡毯里面靠了靠。

    “这里远在塞北,气候酷寒,和中原相比,冬季尤为恶劣。尽早适应这里。否则的话,吃苦头的,是你自己!”完颜希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相当的,不客气。

    已经离了宋土么。她的心头,忽然划过一阵悲凉。

    毓儿实在无法解释完颜希尹那骤然流露出的严苛;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

    “你究竟”她顿住,继而改口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金国上京会宁府,也就是阿城。”

    “——”毓儿一时愣住,忽然不知该问些什么;可事实是,她想问得太多,忽然不知该从何问起。更重要的是,面前的人,应该不会乐意为她解答她心中的疑惑吧。

    他忽然推过一个包袱,道:“换上它。”

    毓儿打开那包袱,发现那里面是一件金国女装皮袍。

    她心生抵触。当日在支瓦大营,她因为受伤,无衣可穿,所以才穿上他的衣物。可是如今

    她放下那包袱,缓缓地道:“我是宋人。”

    毓儿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因为,在完颜希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几乎是露出一丝,冷笑。

    那是什么意思?毓儿顿时怒气陡升:“你笑什么?”

    完颜希尹看着她,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来到这里,你就要时时刻刻记住一件事!你已经是金国的阶下之囚!从今而后,你已别无选择!”说毕,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继而上了自己的马车。

    毓儿看着眼前的车门,呆在那里。

    从今而后,你已别无选择。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了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抱膝坐在毡毯里,她把头缓缓扣在双臂之上,闭上眼睛。

    在金国,她真的可以找出自己的身世么?她又如何才能尽快找出血玉指环,交给北宋皇家?就算找到了,他们是否真能放过小蝶?

    马车依旧在行走,阵阵车轮碾过冰冷土地的声音传来,令她心烦意乱。冷风不时地从车窗的缝隙里刮进来,令她一阵阵的哆嗦;那包衣物,依旧放在那里,没有动。

    阿城终于到了。

    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马车正停驻在一座巍峨的城楼前;门外的车夫正递上腰牌,口中说着她完全不通晓的金国语言;马车再次起行,穿过一道大门,透过车窗的缝隙,她可以看到那厚厚的、灰色的、冰冷的城墙。

    车窗外渐渐传来人声。街道上行走的全是穿着皮袍,发辫装扮怪异的金国人,尤其是男子的发辫,她实在难以习惯;他们的喧哗声、叫嚣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可是,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对她来说。陌生的民族,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一切。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又停了下来。

    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比较久;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完颜希尹在等待通传的缘故。当完颜希尹打开车门,要她下车,看到她依旧穿着宋服的时候,他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可是他随即便恢复了从容。

    司空毓儿随他走下马车,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一座巍峨的宫殿便出现在眼前。不知不觉,她已被带入了金国的最中心,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心,皇宫。

    不远处的宫殿门前,竖立着一块用金、汉两种语言写成的牌匾,崇武门。

    四周的金国武卫森森林立,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座座壮硕的铁塔。他们一言不发,却

    在用眼睛悄悄打量着石道上那个跟在宰相身后的宋国女子。

    外面依旧在漫天风雪,毓儿咬着牙,抵御着寒冷,却依旧忍不住瑟瑟发抖。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跟着完颜希尹行走在积满白雪的宫殿前的台阶上,她因为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前面的完颜希尹见了,竟好似没有瞧见,转身便走。司空毓儿艰难狼狈地爬了起来,跟上前行。

    穿过一道道的宫门,毓儿只觉被那无形的气势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因这金国的宫殿,处处显示着霸道和尚勇之风,粗犷之风处处可见。眼前数不清的宫殿之间,偶或露出一些尖顶建筑,异域风格一览无遗。

    可是当毓儿随着完颜希尹走入宫殿内部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宫殿内部的装饰之奢华,陈设之精致,大大超出她的想象。这里的摆放琳琅满目:来自宋土和西域各国的古玩玉器,琉璃珍珠,珊瑚宝石,金制器具,无不处处彰显着主人的特殊身份。

    金太宗,这座宫殿的主人,一如宋国的天子一样,也是一方的主宰者。他是霸主,也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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