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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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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客栈后,见到他二人已安顿妥当,那白衣女子并不与他二人一起用饭,而是径自出了门。
晚饭后,那白衣女子却又静静地回来了。
静室之内,三人俱在。
鬼影子见到那白衣女子来时手中的包袱消失不见,便知她已将催风剑谱和玉玲珑带到别处存放,一时心中暗暗着急,却又不便讨要。
鬼影子终于有时间问起白菲儿近来所发生之事,在听到白菲儿讲到慕容筠玉被白霄打落至悬崖后两个月来音讯全无,生死不明的时候,情急之下惊呼而起:“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臭小子已经死了!这不是真的!”
那白衣女子听到这段经历之时,面纱之后亦是十分动容。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麒麟山,去遮幕山庄拜见伯父伯母,去拜见臭小子的各位祖灵的!他不会这么不讲义气,他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鬼影子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白菲儿上前拉住鬼影子:“鬼影子,你不要冲动!我也相信筠玉他没死!”
鬼影子站住了。
“叔父曾为了找寻那半本剑谱而命人四处找寻筠玉的下落,可一直以来,并不曾见到尸首!所以,我相信,筠玉他一定还活着。”白菲儿怆然地道,只希望真的是如此。
将鬼影子拉回座位上,三人一时都默默无言。
这时那白衣女子忽然开了口。“如果今夜无事,你们明日就可以安心上路了。届时我们分道扬镳,还请各自珍重。”
“姑娘,我们能够如此相遇,也算有缘。但不知该如何称呼?”鬼影子问向那白衣女子。
“萍水相逢,不说也罢。”她泠然道。
鬼影子仍不依不挠地问道:“姑娘,敢问我朋友的那几件家传宝物”
那白衣女子道:“东西就在我这里。还请你告诉你的那位朋友,待他武艺精进之时,自可到我这里来取。”
鬼影子闻言一怔,看着那女子,细细地体会着这句话的意思,便不再发问。
一时那白衣女子又开了口:“分手之后,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如果筠玉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回到蜀中麒麟山重建遮幕山庄。我要去遮幕山庄等臭小子来,白姑娘,你和我一起吧。”鬼影子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白菲儿。
白菲儿神色一黯,低了头,始发现此时天大地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
只得点点头:“好,白云山庄已毁,我的亲人也都已离世,如今我也无处可去。我和你一起去遮幕山庄,等筠玉回来。”
鬼影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时两人再次重新燃起了希望。
白衣女子见二人已经有了打算,便起身道:“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后会无期,各自珍重!”
身形一动,人已经从窗口跃出,两人追过去看时,已经不见。
“这位姑娘夺走了剑谱和玉玲珑,却对我们并无恶意,她究竟是什么人?”白菲儿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若有所思地道。
鬼影子也是怔怔地看着窗外,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44章 玉指环()
第二日一早,依照那白衣女子所说,鬼影子与白菲儿不敢耽搁,两人匆忙收拾了行装,就离开客栈,开始向麒麟山进发。收拾行囊时,才发现,那白衣女子竟给他们留下了许多盘缠,供他们行路时用。两人心中不解,但少不得一并收拾了,开始长途跋涉。
一路上他们乔装打扮,谨慎行事,有意避开热闹的官道,专挑僻静的道路行走,以免泄露身份和行藏。虽然慢了些,但是只求平安稳妥。
直至第三日的傍晚时分,两人终于走至扬州城下。一路赶路匆忙,两人都不曾好好安歇,已是十分疲惫。
“白姑娘,前面就是扬州城了!这两天以来连日奔波,你一定很累了,我们进城之后,就找一家客栈好好安歇。”鬼影子背着行李,对白菲儿说道。
“鬼影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就叫我菲儿吧,我们年龄相仿,又一起经历生死,你总这么称呼我,实在是太外道了。”白菲儿浅笑道。
鬼影子叉腰点头说道:“好!我影子谷的鬼影子今天决定了,今后再不这么客气了。从今以后,我就叫你菲儿妹妹。”
说毕他一下子窜到白菲儿身后,不无搞怪地凑在白菲儿左肩后叫了一声“菲儿妹妹”,又窜向白菲儿右肩后叫了一声“菲儿妹妹”,油滑捣蛋的作风显露无疑。
鬼影子是天生的乐天派,一贯不拘小节喜欢插科打诨,是众人的开心果。白菲儿与他结识的久了,也早已对他的作风习以为常。
“菲儿妹妹,我真是,太喜欢这么叫你了!”鬼影子夸张地哈哈笑道。
白菲儿原本紧绷的心情终于被鬼影子逗得松驰些许,一时以袖掩口胡卢而笑。这时有一阵清风吹过,滑动她的衣袂和鬓旁的青丝。
白菲儿本是出身大户人家,知书识礼,玉洁冰清,举手投足之间都难掩其清馥气质。她秉性纯善,至真至璞,品行高洁犹如空谷幽兰,初与慕容筠玉和鬼影子相识之时,两兄弟都曾惊为天人,就连慕容筠玉站在她面前时都常觉自惭形秽,束手束脚,丝毫不敢有唐突之心,更罔论一贯乖张的鬼影子?
眼前的伊人这般娇羞的模样尽收眼底,宛若风中摇曳的水仙子,鬼影子看了只觉心荡神驰,神思都停了几转。又想到白菲儿小姐对自己曾有活命之恩,倍感亵渎,心中便忙把这念想收了,急急转身,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鬼影子,你怎么了?”白菲儿见鬼影子这般毫没来由地拍了自己一下,大为奇怪,忙问道。
“哇哈哈没事!没事!”鬼影子连连笑道,又说了个笑话,岔过话题。
未几,两人进了城,经过城墙内的布告栏下,发现那里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
鬼影子素来是个喜欢热闹的,一时兴起,也忍不住靠了过去。
“鬼影子!”白菲儿见状,只得也跟了过去。
却看见布告栏上张贴着许多消息,多是朝廷的文批,也有衙门通缉的布告,但是最让众人议论纷纷的,却是一张悬赏的告示。
鬼影子看向那张告示,一时不由唤道:“菲儿妹妹,你快看,那儿!”
白菲儿一看,上面说的却是,扬州城太尉府曹立仁曹太尉,在三日前的夜里家中失窃,失窃的乃是一对价值连城的至宝,南海明珠,现正悬赏万两白银,捉拿那偷了明珠的盗贼,碧游公子
白菲儿看了那告示,心中大震。一时呆呆地怔在那里。
只听得有人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一时引得众人随声附和。
“不知这碧游公子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番太尉设下了万两的悬赏,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任凭这碧游公子再神出鬼没,只怕这次,也会栽在这对南海明珠上!”
“南海明珠?这南海明珠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引起官府这么大的阵仗来捉拿那个窃贼?”鬼影子一时忍不住嘀咕道。
这时,原本站在鬼影子身旁的一个武林人士打扮的紫髯大汉,忍不住嘲笑他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居然连南海明珠都没有听说过!”
鬼影子冷不丁被人嘲讽一遭,一脸郁闷地看着那个大汉。
“那南海明珠,在江湖珍宝排行榜上排名第七,本是南洋番国进贡给当今皇帝老儿的礼物,后来被转赐给扬州太尉曹立仁。要说起夜明珠,原本也并没什么特别稀罕的地方。可这对南海明珠,那可是百年不遇,珠髓为质,性寒无比,用在死人身上,可保尸身万年不化,价值堪可抵几座城池。放眼天下,这南海明珠也就只有这两颗。那狗官曹太尉像供祖宗一样地供着这对明珠,本打算自己他日归西时随葬而用,却不想最终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可笑可叹!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这碧游公子不管有何神通也不过是个江洋大盗,待我去将他擒获,交给官府,届时这万两白银可就是我的了!”说毕,那紫髯大汉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那大汉的背影,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一时却又有人接下话茬,小声地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碧游公子虽是个大盗,却暗中将偷来的银钱散给穷苦百姓。最近几日,扬州城许多穷苦百姓都有曾受他的恩惠!”
“哦!此话当真?”又有人问道。
“此事确是真事,你们可去城中四处打听便是。连日来扬州城内多少家钱庄都莫名地被盗!现场只留下一张写着碧游公子的题字,官府对那偷儿的踪迹,却丝毫无头绪。眼下世道艰难,百姓的日子不好过,这碧游公子倒是有几分侠义作风,只可惜他与官府为敌,终不知是否会”
众人听了,又是一番叹息。
鬼影子原本还气忿方才那人狂妄,此时满腹蕴怒却又被这番话给压了下去。心想这碧游公子倒有几分意思,他却又纳罕这南海明珠究竟是对怎样的宝物,这个碧游公子又是何方神圣。一回头,他便看见白菲儿正在那里兀自出神。
白菲儿只看着那告示略略思忖,这盗贼的身份心中便已有了十之八九,只是不敢声张,忙拉了鬼影子离开那里。
“菲儿妹妹,你怎么了?”鬼影子看白菲儿神情不对,问道。
“没事,只是我有些累了,天快黑了,我们快去投宿吧!”白菲儿道。
鬼影子心知必定有事,看着白菲儿的神色,心中一动,一时竟说了出来:“莫非你知道那盗贼是谁”
白菲儿一惊,登时将鬼影子拉到路旁:“鬼影子,我们现时危难重重,千万不可再招来灾祸了!那神秘女子曾经告诉过我们,若想安然到达麒麟山,这一路上,我们必须谨言慎行,见到只当没见过,知道只当作不知道。”
鬼影子听了,点点头,低声道:“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偷去那一对南海明珠的,就是那白衣女子吧。”
白菲儿一怔,见瞒他不过,只得又点点头。“既然你已猜出,我也少不得要叮嘱你。此事只怕还有一番蹊跷,而且,当日我答应了那个人不能再向别人提及此事。”
鬼影子点点头:“安啦。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那白衣女子自己知晓!管他什么南海明珠,什么碧游公子,都和我们无关。那白衣女子爱偷什么东西,也都与我们无关。菲儿妹妹,我们走吧。”
白菲儿点点头,于是两人转身行路,往客栈寻去。
就在这时,路上忽然又一阵慌乱之声传来。前方不远处,一匹受惊了的脱缰黑马正飞驰而来,行人躲避不及,多被撞倒。白菲儿正待观望,却已躲闪不及,马儿已经冲撞到跟前。鬼影子情急之下,急忙将白菲儿推倒向另一侧。
两人摔倒在路边,都跌得不轻,形容狼狈。
见到鬼影子怕自己先摔倒在地而正抱着自己,白菲儿大为窘迫。四目相对,两人都红了脸。匆忙之间,白菲儿挣脱开来,面上一窘。
两人站起身,支吾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忽然白菲儿摸向自己的腰际,低头一看地面,忙将自己的锦袋捡起,把里面的东西拿在手中,万分小心地查看一番。
“这是什么?”看着白菲儿手中的那件东西,鬼影子一时好奇问道。
那是一个挂在一根彩色穗带上,戒指状的东西。不过那东西看起来十分普通,灰钝钝的一层外壳,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这是父亲在我十二岁及笄那年送我的礼物。他说我有了这件东西,就是将来执掌白云山庄的凭证。只可惜如今,白云山庄已经化为乌有”白菲儿眼圈一红。
鬼影子见了急忙安慰她道:“菲儿妹妹,你别难过,以后我和筠玉就是你的亲人,有亲人,就一定有家。”
“哎呀这里怎么会裂开!”看着那戒指白菲儿忽然惊呼出声。这可是父亲白霄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鬼影子本来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仔细一看,才发现蹊跷。那枚戒指本是乌灰色,可是现在上面却有一段灰色的外层露出一道裂缝。鬼影子把它拿在自己的手上,发见那裂缝之处,微微地透着红色的光泽。他用手指微微用力挤压,那外层竟然脱落了。
“鬼影子,你怎么把它给”白菲儿惊呼出声,可是当她看到那戒指露出红色的玉石表面,也不由地呆住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走。”
道路两旁人来人往,鬼影子将戒指握在手里,拉着白菲儿,找到一处地方投了客栈,安顿停当。
两人进了房门把门关上后,鬼影子这才坐在桌子前,把那枚戒指的外层全部清理掉。
白菲儿惊呆地看见,那枚戒指竟变成了一枚不知用什么玉石做成的泛着红色光芒的指环。奇妙的是,原本突出的一处,这时却变成了一种图案。只是图案斑驳不清,她也无法辨识。
白菲儿看着那指环,却发现鬼影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奇怪。
“鬼影子你怎么了?”
鬼影子一声不响,从脖子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只见黑色的绳结上,也挂着一枚指环,材质和白菲儿的那枚一模一样,唯有图案不同。
“怎么会这样!”白菲儿惊奇地道。
“你说,这枚血玉指环是你父亲亲手留给你的信物,是执掌白云山庄的证明?”鬼影子问道。
“嗯!”白菲儿点点头。
“我的这枚,是我已经去世的祖母活着的时候留给我的家传宝物,它是影子谷未来当家人的信物。祖母嘱咐我要随身携带,不可丢失。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它戴在身上!”
“为什么这两枚血玉指环看起来像是用同一种材质所做的,而且看起来,是如此的相近?难道我们的亲人在数十年前相识?”白菲儿大胆地猜测着。“你的祖母叫什么名字?”
“我的祖母,她叫上官嫣然。当年她把这枚戒指给我的时候,也是嘱咐我一定要妥善保管,不得有失。而且这其中,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白菲儿顿时好奇心大起:“是怎样的故事?”
鬼影子迟疑片刻,随即道:“我的祖母上官嫣然在年轻时,曾与一名男子相恋。那名男子本是满腹经纶,才华冠盖,他和我祖母一样,喜欢钻研奇门遁甲,战阵迷局,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可是好景不长,这名男子不知何故,忽然失了踪,不仅抛弃了我的祖母,而且在那之后再无踪迹。那时我的祖母已经身怀六甲,为了那男子承受了所有无法承受的苦痛,被逐出家门,漂泊在外。祖母因为对那名男子用情极深,所以转而对他心生怨恨。在与那男子分别之后她曾立下誓言,定要发明出世间最难勘破的一个谜局,引那男子回来破解。”
“想不到,鬼影子,你的祖母竟是如此痴情之人。那那个人,岂不是你的祖父?”白菲儿忽然听到这样凄婉曲折的故事,对鬼影子的那位如此痴情的祖母倍感同情。
“凡事皆有两面,爱的极致便是恨。你的祖母一定是极爱那名男子,才会立下这样的誓言,妄图用一个谜局困住那个男子,也困住自己。但不知最后,你的祖母等到那名男子了么?”
鬼影子摇摇头,随即又露出愤恨的神色:“那个男子,数十年来始终未曾出现。祖母她想用这个谜局困住那名男子,却只牢牢困住了自己。祖母为了等他,年复一年地守在影子谷崖间秘道的出口,为的就是能够再见那名男子一面。只可惜”
“祖母将这枚戒指给我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这枚戒指不仅是影子谷当家人的凭证,还可以解开一个秘密。如果有朝一日,那名男子能够找到影子谷的后人,才可以解开这个秘密。”
鬼影子不由一叹。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自己的这位从未谋面的祖父没有一丝的好感,反而有时心底会升起莫名的恨意。
听完了这个故事,白菲儿陷入了沉思。“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依你所说,你的这枚血玉指环是你的祖母留给那名男子的未解的一个谜,那我的这枚血玉指环又该做何解?我从小在白云山庄长大,从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这戒指还有什么故事。”
“鬼影子,你快看!这两枚戒指似乎是可以嵌合的!”白菲儿本在细细地查看那两枚戒指的纹路,这一惊非同小可。
果然,鬼影子发现,由于戒指本身材质相同,放在一起竟是异常的协调。而且,将戒指的指环合在一处,指环部位加宽了一倍,而那两处有图案的地方,竟然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这样看起来,仿佛他们合在一处,竟是个扳指的模样。
“不对,这似乎还少了一块!”鬼影子思索道。白菲儿再次看向那戒指,果然,斑驳的图案缺了一角,看不出是什么内容。而且最为蹊跷的是,那图案合起之后,竟隐隐闪露出异样的光华。
是夜。白云山庄之内。
山庄之内的房屋早已被破坏殆尽,墙基不复,四处一片漆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就在这惨淡荒芜的废墟之中,忽然走来一个人影。
明月淡淡,树影婆娑。
那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在这山庄之内,只不过这次装束有所不同。她一身男子的装扮,头上绾着白玉冠,一袭白衣,腰上别带着锦囊,怀中插着一支红玉短箫。
站在那片废墟前良久,她静默不语。仿佛那片废墟勾起了她对往昔不甚清晰的回忆。
过了许久,她再次来到那假山之后,打开机关,走进那间冰室之中。
双手一挥,催动内力,冰室之中的两口大石箱的盖子均被移开数尺。
“燕大哥,方柔嫂嫂,毓儿又来看你们了。”她缓步来到石箱之旁。
打开两具棺木的盖子,棺木中露出了一男一女的尸体,男的俊朗非凡,女的明艳动人。
看着安详地躺在其中的两个人儿,来人面上难掩的哀伤神色。
她打开怀间的锦囊,一片朱紫色的光华霎时充满整个冰室。
再伸开双手,手上便赫然多出了一对璀璨的明珠。
将明珠分别放入棺中那一男一女尸身的口中,来人耐心地凭足等待。不过须臾的功夫,但见那棺木中的尸体,瞬时变得栩栩如生起来,比方才所见,大是不同。
“燕大哥,嫂嫂,毓儿送你们回家”来人望着棺中的人,渭然一叹。
将棺木缓缓合起,石箱的封盖也合上,一切又再度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启禀城主,属下本可将东西带回,但是没想到逍遥宫的人也插手白云山庄,出手阻挠。来人不仅夺走了主上要的东西,还救走了鬼影子和白霄的女儿白菲儿。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上责罚”一名黑色玄衣武士神情紧张地站在幔帐之外,对着大殿内华座上的人回禀道。
华座之上,鬼面男子端坐其上,神情却甚是惬意。数位曼妙的女子正环绕在他身侧侍奉,有人打扇,有人捧炉,有人为他轻揉着太阳穴。还有一个最为艳丽可人的女子,正黯然伏在他的髀间小憩,眼睛如雾似梦,神色似睡未醒。
他的手缓缓地抚在那女子鬓间的青丝上,竟如同在抚弄着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
只听得那鬼面男子幽幽地道:“本座已经知道了。打听出来那人是谁了么。是金银紫碧四使中的哪一个?”
那黑衣武士更是紧张,额头冷汗直冒:“回禀城主,都不是。”
座上的人已经挑起了眉头。
“启禀城主,据白云山庄的人所说,来人自称是逍遥宫寒星使,武功十分高强。属下等目前尚未查出她的真正身份。”
“哦?寒星使。这位寒星使是男是女?使的武功是什么路数?”柴少康缓缓走下台阶,神色清冷。
“回禀城主,这位寒星使是名女子,她自称是逍遥宫宫主月姬的徒弟。至于她的武功,属下愚钝,虽与她交手,却并不曾看出!”那手下说着,心中已是惊惧无比。
“有意思!”鬼面男子嘴边一抹浅笑,“看来逍遥宫主手下,果然是能人辈出啊!”
那武士倍感震惊的,城主这次似乎并没有要兴师问罪取其性命的意思。只得继续硬着头皮禀报:
“此外,据在扬州城的探子来报,就在几日之前,我自在城在扬州城的数家钱庄都陆续被人洗劫一空,来人影迹全无,只留下了相同的一张字条。”说毕,那武士将手中的字条呈上。
鬼面男子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碧游公子”四个小字。
“属下前去查探的时候,几处银庄并不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见来人武功十分了得。只是,属下多番寻找,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讯息。那碧游公子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最为奇特的是,江湖之上并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个名号。属下斗胆怀疑是逍遥宫的人在作怪。”那黑衣武士解释道。
除了逍遥宫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敢跟自在城为敌。
“我们有多少损失?”鬼面男子轻轻扬过衣袖,散漫地问道。
“回禀城主,扬州的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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