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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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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赵应乾惊呆在原地。

    方靖天早就料到王爷会是如此反应,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又恰逢逍遥宫来犯,白云山庄便如同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只因此次事件诱因复杂,变故重重,各级官员唯恐祸及自身,所以扬州官府才迟迟没能定案。”

    赵应乾怒喝道:“这样大的事情,州府官员竟然敢如此草草悬置!扬州官府身受我朝廷俸禄,竟是如此沆瀣一气,污浊不堪!”

    想到这里,赵应乾心中一时愁痛万分

    痛的是,自己心存敬仰的慕容燕夫妇的遗体极有可能落入敌人之手,难逃被辱的命运;亦痛司空毓儿已死,自己有负与她的约定,慕容筠玉兄弟如今更是命途艰舛,生死未卜;更痛的是大宋江山竟是如此地生生被这些无能的官吏蚕吞蛀蚀

    想到自己那日日殚精竭虑的皇兄,赵应乾就更是心痛难当。皇兄身在高位,国务繁忙,许多事情,必是不能亲见。别的尚且不说,只说他几番下扬州所见到的光景,就教人难能承受。

    “爷,您且息怒!靖天那里还有一个好消息没说给您听,就是慕容筠玉小兄弟他,很可能,并没有死!”德喜心系主子安康,忙上前宽慰道。

    赵应乾看向方靖天。

    方靖天只得道:“属下曾派人在崖下多番搜寻慕容筠玉和鬼影子兄弟,却并未曾得到任何收获,所以属下大胆地猜测,筠玉小兄弟他很可能没有死。”

    赵应乾心中稍有慰籍,却依然难释沉重。

    “想不到,只不过短短的数月,竟会是这般光景。”赵应乾心中不免感伤,痛苦地扶额渭叹。

    一时室内静若罔异,落针可闻。

    这时候,德喜再也按耐不住,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倒:“爷,奴才斗胆说一句。还望爷恕奴才妄言!”

    赵应乾摆手道:“你说吧。无妨。”

    德喜一直跟在赵应乾身旁数年,心中深知这位主子的斌性,见到赵应乾如此的形容,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少不得要劝解。

    因而德喜道:“爷您是做大事的人,且不说您公务繁忙,哪里兼顾得了这许多!说句不怕犯上的话,爷您这是身逢上不太平的年景,奴才跟随你多年,可是瞧得真切,您这每日里忧国忧民的心思,放眼本朝,有哪位王爷是可比的,又有哪位王爷是能比的!”

    “奴才知道,王爷您如此看重慕容彦大侠夫妇,只为敬那慕容一族满们的侠义。上一次影子谷一行,您与他们几位生死与共,才与他们结下了莫逆的情分。您心忧他们的生死,却苦于不能襄助。只是如今,朝局动乱不安,金人又不安分,自打前番我宋金合力灭辽后,金人便屡屡扰我边境。朝中之事,奴才本不该多言,可是此时此刻,爷您还要将心中的顾虑放下,才能更好地匡扶社稷。否则,也只是徒增慨叹,伤了自身啊!您若是有什么不好了,还有谁能为皇上这般分忧解劳,来回奔走呢?”

    听了德喜的话,赵应乾心中一震。

    难得德喜有这份忠心,真的是为他想到了。的确,他如此地一味担忧,却苦于分身乏术,终究是于事无补,徒劳慨叹罢了。

    赵应乾摆摆手,挥退德喜、方靖天二人,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情此景,独立于窗前,赵应乾大恸。

    江山传到自己与皇兄这一代,早已大不是时的光景了。身在帝王之家,便注定了要奔劳于江山社稷的千秋大业同时也注定了无法摆脱宫廷中的尔虞我诈,权术争斗。

    在诸位皇兄之中,他与皇兄赵应天(玄德)的感情最为宽厚。他们二人自小一同长大,素无猜忌,手足情深。在皇兄赵应天继承大统后,碍于手足情分,自己本为皇室要员,也为之奔忙出力最多。仅为谋臣,他尚且如此劳碌,事事思虑唯恐不及,可想而知,他的皇兄赵玄德,会是怎样的情景。只怕是每日比自己还要操劳,还要呕心沥血几分。作为臣弟,他也只能尽绵薄之力,恪职尽忠,但求为他分忧罢了。

    只是这种素无猜忌的手足之情可以维持多久?他日是否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念及此,赵应乾黯然不语。

    是夜。

    却说白菲儿与鬼影子已经投了客栈,正各自休息。

    此时正是夜半无人之时,四下里一片沉寂。

    白菲儿本是心事满怀无处投递,故而睡的十分轻浅。刚刚入梦之时,忽然听到窗户下隐约传来一声轻响。

    “什么人?”白菲儿惊醒,正要起身查看,忽然依稀瞧见床边纬帐下一个黑衣人影将手中的方巾往自己鼻上一捂,登时便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赵应乾与方靖天一起走进密室。

    “怎么会是他!”赵应乾看着昏迷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赫然是在上次影子谷被那神秘人士劫走的鬼影子。

    就连方靖天也大吃一惊:“小王爷,主上只说是会助您一臂之力,可是他们把这两个人给带来的时候,就连属下也是想不明白。”

    “她是谁?”赵应乾指着白菲儿问道。

    方靖天答道:“说来也巧。这位姑娘正是白云山庄原白霄老庄主的女儿。只因白云山庄当日被毁,她与鬼影子一起不知何故竟逃了出来,才流落至此。”

    楚淮王心中倍觉惊异。

    想不到自己数次微服各处,苦苦查访的东西竟然在一些“故人”的身上,如此情景,实在匪夷所思。

    “小王爷,如今有一事,还想请您的示下。”方靖天的神色十分不自然。

    赵应乾看向方靖天。

    “主上的意思,一旦寻回要找的东西,相关人等,一概格杀!”方靖天面露难色。

    “什么!”赵应乾惊呼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兄历来不是这般行事狠辣的人,为何此番竟要如此?究竟他要自己找寻的东西,隐藏着什么秘密?一想到皇兄每次都藏而不说,只是让自己全力找寻的情景,赵应乾就更觉蹊跷。到底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正在思量之际,方靖天已经将东西呈了上来。

    “小王爷,这就是了。”

    赵应乾挑起星目,往方靖天呈上来的锦盒看去。

    锦盒中安然陈放着两枚玉指环。环身打造精致,乃是用上好的血玉打造而成,竟像是皇室中才会有的东西。

    伸手拿起那两枚血玉指环,却见指环有一段各雕琢着些斑驳的图案。赵应乾审视半晌,将那两枚指环合在一处,便发现那雕纹之处竟可以嵌合,构成了一片图形。只是那图形竟像是缺了最重要的一角,看不出是什么内容。

    心念电转。

    “来人!将东西还给他们,把他们放回去。”赵应乾命令道。

    “小王爷,这样一来,主上那里”方靖天面露惊诧。

    “你只管照做就是。皇兄那边,我自会交代清楚。况且我决定放他们回去,正是为了找出那件东西的最关键的一部分。想这件东西,冥冥之中,有天意牵引。否则的话,今天这两枚血玉指环也不会聚到一起。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线索,大可以顺着指引,找到我们要的东西。我相信皇兄也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看着鬼影子和白菲儿二人,赵应乾不住地在心中叹息。为了完成皇兄所交代的重任,他也只能想出这一权宜之计。以后的路,以后再看吧。

    方靖天只得应了,退了出去。

    白菲儿从睡梦中悠悠转醒,醒来却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客栈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夜所见的黑衣人,竟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走下床去,正要打开房门去寻鬼影子,却不想迎面和正要进门的鬼影子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焦急万分,白菲儿被面前的极大力道一贯,竟被撞倒在地。

    “菲儿妹妹!你没事吧?”鬼影子大惊失色,匆忙上前去扶起白菲儿。

    “我没事。”白菲儿站起身,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却急急问道:“鬼影子,昨夜你有没有”

    “你也遇到黑衣人?”鬼影子竟像是知道白菲儿要问什么,脱口而出。

    白菲儿点点头。

    “奇怪,为什么我们都安然无事?而且,我查看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少!这些人如果不是强盗,又不是会来杀我们的人,那会是谁呢?”鬼影子费解地抱起双臂。

    两人站在屋内,苦思无果。浑然不知,慕容筠玉和楚淮王爷赵应乾,此时都在扬州城内。

    话分两头。

    却说慕容筠玉正要出城,手中啃着一个梨子,向通往城关的大街走去。

    忽然,他鼻尖微动。空气里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随风飘过。

    这香气竟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在那里遇到过

    慕容筠玉立住脚步,四处张望,却见人来人往之间,不辨牛马。正要抬步走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影影绰绰的走来。

    那是一位女子,一袭白衣,形容淡雅无争,头戴纱笠,面容若隐若现,看不清楚。她神容孤清,淡然走在长街之上,竟似乎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慕容筠玉呆立在原地。

    他几乎可以断定,那股淡淡的香气就是从那姑娘的身上发出的。可是他不知为何竟僵在那里,直直地眼见着那姑娘从面前走过,经过他的身旁。

    是她。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慕容筠玉一下子就想起来,在数月之前,扬州城的大街上,还是春日之时,她曾和自己撞了个满怀。只是当时她似乎正在追人,未曾和自己打过照面。

    慕容筠玉对那女子不知为何陡然升起一股熟悉和亲近感,心中竟像是遇到了故人一般激动,他急急地转过身。

    “姑娘。姑娘!”他追上去。

    那女子听到了自己的呼声,停住脚步。微微回头。

    慕容筠玉匆忙走到她的面前,不无兴奋地道:“姑娘,你还记得我么?几个月前,我们曾在这条街上遇到过。想不到,今天还能再次在这里见到,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慕容筠玉因为太过欣喜而忘形,竟不觉自己的唐突。

    那女子抬起头,透过面纱审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

    见到是他,她竟似乎受到什么震动一般,呆在原地。

    慕容筠玉只道是那女子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和他见过,故而笑道:“是我唐突了。姑娘恐怕记不起来我是什么人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牢牢记住了你身上的气息,所以,今天我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你!”筠玉说着,竟是十分的开心。

    那女子仍旧呆呆地看着他。

    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心头一热,司空毓儿泪意竟模糊了双眼。

    看着眼前人,想到已经去世了的慕容燕和方柔嫂嫂,她倍觉狂喜。可是,今时今日,她万万不能与他相认。

    凝注眼泪,定住心神,司空毓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抱歉。”便匆匆向前走去。

    “姑娘!”慕容筠玉又要去追,却看她走得是那么急,去的方向又与自己背道而驰,只得作罢。只是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变得空落落的,怅然若有所失。

    心中竟升起期望与她再次相见的念头,慕容筠玉失望地转过身,向城门方向走去。

    经过城门时,却听得那边告示栏下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好不热闹。

    只听得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这个叫碧游公子的不知是何方人士,竟然在短短的半个月之中坐下了这样大的几件案子!偷去了太尉府的一对价值连城的南海明珠不说,竟还将扬州城中的多处银庄也洗劫一空!”

    “最为令人惊异的是,他每次做完案子,竟然将自己的名字公然留在现场,如此藐视官府!他将银钱盗取,不知藏置隐匿,竟又四散给穷人百姓!扬州府衙因为这么个大盗,已经是被搞的人仰马翻了”

    众人又是一阵嗤笑。

    “说来也奇了,他既是做这无本的买卖,却又为何起了一个如此的雅号!”

    这时有人蓦地插了一句嘴:“你们有所不知。诸位可曾听过碧游门?”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只听得那人又道:“也无怪乎你们说不出这碧游的名号。这碧游门乃是一个极为隐秘的正道武林门派。听闻这碧游门虽是在武林之中名望极高,却从来没有人见过碧游门的门徒,也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碧游门门派之地的所在。只知道这个门派的人,来无影,去无踪,到处行侠仗义,悬壶济世,竟个个都好似神仙一般逍遥的人物!”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唏嘘。

    那人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又接着道:“只可惜,此碧游非彼碧游。偏这个大盗碧游公子,竟不怕犯了如此正派的名讳,敢在此地作乱,想来也实在是有趣,有趣。”

    一时又有人接过话音:“说起神仙,昨日扬州城好多人见到了神仙!那神仙白衣白袍,身乘白鹤,好不逍遥!”

    “我也看到了。当时有好多人都曾看见!那神仙白眉白须,一派仙风道骨,远远地往东去了!”

    有人又接过话茬,形容的有鼻子有眼,众人听了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慕容筠玉听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摇了摇头,他背着包袱向前走去。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还不是世人杜撰出来的罢了。就算是真的有神仙,想来也是极厌这腌臜俗世,独自在那深山修行,又岂会轻易现身,让世上的俗人看到呢?

    慕容筠玉轻笑了几声,又暗想,这盗贼碧游公子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是如此大胆。只可惜,入了偷盗的行径,不免有损侠义之风如此想着,便往城外去了。

    就在慕容筠玉站在城下的当儿,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悄地转过城墙上的一处角落,目光停驻。

    司空毓儿独自伫立在那处僻静地方,静静地看着那少年玩味的神情,直到那背影淡出视线,却久久不肯离去。

第47章 知音难觅() 
碧游看着手中的那几张官府告示,心中不由暗笑。

    不知究竟是何人近来一直在假扮自己,处处留痕呢?尤其是借着他的名讳,大有刻意为之的情景。此人手段也算高明,盗取了那么多的钱财不留丝毫踪迹,但他却不知已难逃自己的法眼。

    只要被他给碰上,他定要将这个小贼抓回官府问案。

    碧游笑着将手中的告示撕成碎片,任凭它们随风飘去。

    秋日长天无云,清风送爽。

    山林之中飞鸟成行,火红的枫树间布其间,真是美不胜收。

    此时,碧游公子正独立于扬州城外的一处山峦之上,极目远望。

    正在心旷神怡之际,忽然,一阵萧瑟的箫声乍起,曲调悠然回荡在山谷之中。

    这箫声十分的古朴萧瑟,空灵婉转,回荡在这山谷之中,于眼前的景象甚是相合。碧游仔细聆听,发现那是古曲西江月。

    又欣赏了一回,碧游却忍不住轻轻摇头:“这曲声萧瑟质淳,淡漠有余,只是太过于冷冽了。”

    料想吹成此曲的人,必是位饱经沧桑的世外高人,一时心中便生出一丝敬慕之意,也将怀中的长玉箫取出,轻抚箫孔,吐气成音,与那从对面山林中传来的箫声相和在一处。

    听到有箫声相合,那对面山林中的箫声只停顿了一下,又再次响起。

    一时两个箫声,一个低沉,一个清婉,兀自成势,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白衣公子心中大畅,不由地随着萧声,进入无尘的境界。

    正在心无旁骛之际,只听得对面山林中一阵深厚的内息循风而至!

    只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飘渺无忌:“一笑一啼一吹箫,春秋事了”

    那声音夹杂着一股强劲的内息,传声幽远。

    碧游心内讶然,不料那人竟是个女子。而且听声音,她竟如此年轻

    想这女子竟能以如此深厚的内力施展传音入密,内力修为一定不低。

    那箫声并未停止,碧游公子也没有犹豫,一时也用了传音入密之法,两袖涨起,一阵狂风荡过,将内息送至对面的山林中。

    这两座山头虽然相连相对,看似不远,事实上至少也相距数里。虽然二人皆有意韬晦,然彼此心下俱知,对方武功不弱,只是不明对方,是敌是友。

    碧游公回的是:“催动岁岁年年,应笑明月,盈亦相思,损亦相思,相思不老。”

    方才那女子言春秋,道尘止,话在风月,自己只笑叹明月无常而在久恒,也不过是风雅之言,回执以礼。

    对面再没有回应,双方敌友已分。

    箫声转过商音,渐渐沉息,一曲终结。

    碧游不由地心中释然,如此的知音人,不知何日再能有缘相见。无奈自己身肩重任,不可随意在一处过多流连,只得收了玉箫,下山去了。

    却说在碧游公子所在的山坡下,崎岖的山路上,密林掩盖之中,竟潜伏着一队重兵。

    这些护卫身着明黄锦绣铠甲,气息均匀,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重兵所拱卫之处,停着一架车辕。车辕并不十分华丽,却处处透着华贵之气。

    听着从这相邻两处山林中传来的箫声,车中人已经安坐了许久。

    箫声停了以后,他仍觉音律绕林,余韵犹存。

    一时忍不住感慨,他轻轻叹道:“曲是好曲,品格却不免太过冷冽。如此格调,终是曲高和寡!”想那林间之人,必是两位绝世高人。

    忽然,车外一声警鸣。

    只听得车前的护卫对着车中人道:“主上,前方出现情况,已经派人去查探了!”说毕又催动马匹,将车辕驾往隐蔽之处。

    那车中人待车辕停住之后,竟从车中走了出来,四处查看一番,走向一处高地。

    “主上”那护卫十分担忧对方的安危,无奈欲拦不得。

    那车中人远远望去,却见前面的山林中正飞速掠过一道白色身影。

    武卫看得真切,那是名白衣女子,轻纱罩面,神情冷冽,只是不知是敌是友。众护卫心系主人的安危,行动敏捷,迅速组成战墙,拦在主人身前。

    岂料那女子见到那重重的武卫,只在一处树上停住身形片刻。面似不屑,她一个翻身越向林间,竟并不与他们纠缠,只身不见。

    高地之上,那车中人目光熠熠,向身旁的护卫笑道:“那女子并非是为我们而来。我们继续赶路吧。”

    “是,主上。”那护卫同车中人一起走回车撵,继续前进。

    天黑时分,方靖天与扬州知府吴敬棠一起走进扬州当地的行宫别苑,来到赵应乾所在的书房。

    这行宫原本是天子造访扬州启用的,虽然如今天子已返回京师,但临行之时他特意嘱咐楚淮王继续住在那里。可见这位主上对自己的皇弟确实是宠信有加。

    二人来到书房,却不见赵应乾的踪影。

    只得又来到花园中。

    果然,花园中的一座凉亭内,赵应乾命人设了案几香茗,正在那里作画。

    赵应乾原本是来练字的,却不想心中烦闷之极,竟在纸上作起画来。而他一笔一画,手中所画的,竟是一个女子

    抬笔将伊人的身形细细勾勒,精心着色,但见伊人明眸素服,眼波流转,气质翩跹如云。

    一副美人图已成,赵应乾却对着面前的佳人黯然神伤。

    司空毓儿,难道你竟真的,就这么死了

    儿女情长于他,并非是那般难以割舍。可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他的眼中心中,竟依旧挂记着她。当日在听到她的死讯的时候,他心中竟是痛不可当;而今已过去数月,他依旧不肯相信,她已就这样白白死去。

    他是谁?他是誉满朝纲的楚淮王爷。

    他自幼生长在帝王之家,也曾金戈铁马,几度手握兵权,为皇室立下赫赫战功。

    他深受皇上的器重,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御前封王,可谓青云得志,呼风唤雨亦不为过。

    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不论是什么连城的宝物,多么难得的奇珍,身边的人必然会竭尽全力的取来,呈到他面前。而身为王室贵胄,他所见到过的红颜美人,更是不可胜数。上至百般疼爱他的人主、太后恩赐,下至有心逢迎奉承的臣工献媚,他一概笑而置之,从不曾入心头。可不想,多年来奔走于国事繁务之中,真正令他乱了心绪、梦萦魂牵的,竟只有这一个。

    “王爷。”方靖天与吴敬棠立在亭外,不敢上前,唯恐惊了这位主子。只是他已经连唤数声,却依然不见这位主子回过神来。

    赵应乾终将手中的画像放下,微微侧目看到二人,声音不疾不徐:“吴敬棠,你办的好差事。”

    吴敬棠心知此次楚淮王爷宣他前来必是有问责之意,如今听到赵应乾疾声呵斥,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说!你不是一直都回禀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无疑,为何如今竟会出了这样的差池!”

    赵应乾面上看不出喜怒,只将手中依旧蘸着墨的毛笔随手一掷,飞溅的墨汁顿时点污了吴敬棠的衣摆。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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