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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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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应乾面上看不出喜怒,只将手中依旧蘸着墨的毛笔随手一掷,飞溅的墨汁顿时点污了吴敬棠的衣摆。
吴敬棠哪里经得起这一掷,立刻跪在地上抖作一团,冷汗直冒:“卑职该死卑职也未曾料到竟会出这样的事!只怪那毛贼碧游公子手段十分高明,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怎么,难道不是逍遥宫的人动的手么?”赵应乾看向方靖天。
“王爷,白云山庄被逍遥宫的人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是不假,可是,咱们寄存在那里的两个石箱所藏之处十分隐秘,并不曾被发现。卑职与知府大人曾一同前去查探,在石箱被偷的地方,发现了这个。”方靖天说着,递上去一物。
赵应乾接过一看,竟是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碧游公子”四个字,不由地问道:“这碧游公子又是何人?”
“启禀王爷,这碧游公子神出鬼没,乃是最近刚刚出现在江湖上的一个大盗!他已经连续在扬州城作案多起,只因他武功极为高强,行踪飘忽不定,我等至今尚未将其抓捕归案!”吴敬棠说的胆战心惊。
“哦?什么时候江湖上又出来这么一号人物?本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赵应乾缓缓地踱着步。
“王爷,卑职等一定全力缉拿那个盗贼,尽快将此案了结!”吴敬棠再次俯首而拜。
“吴敬棠啊吴敬棠。该让本王怎么说你才是!全力缉拿?好!本王现在就限你在一个月之内缉拿这个名叫碧游公子的盗贼,不得有误!否则的话,你这扬州知府的乌纱帽,还是让给别人去戴吧。”赵应乾一挥长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
“是是是!卑职定当竭尽所能!”吴敬棠战战兢兢。
“起来吧。火速捉拿碧游公子来见我。”赵应乾沉声道。
“是。谢王爷!”吴敬棠起身,倍觉自己大祸将至。
素闻这位王爷在朝中极受荣宠,他的手段也是十分凌厉,如今所见果然极是。他也曾暗中打探有意疏通,岂料这楚淮王爷作风竟当真一贯刚正不阿,自己一直有心效拢,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犯下大错,该如何是好?
吴敬棠正起身,却见一阵风吹来,厅内案上宣纸浮动。用眼睛斜睨了一眼,却发现,画上竟是个美人。
吴敬棠心思本就玲珑,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反应迅敏,急忙将那女子的大致模样暗记于心。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下去吧。”赵应乾道。
“王爷容禀,卑职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吴敬棠只得拼死一试。他近前几步,刻意离那幅画近了几分,同时斟酌着自己的下文。
“讲!”赵应乾无状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袖。
“就在白云山庄出事之前的一天夜里,卑职曾在府中遇到刺客”吴敬棠决心要为自己打破重围。
赵应乾盯了方靖天一眼,方靖天却懵然无所知,只得低了头。
“就在那天夜里,有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蒙面白衣女子,突破我府上的守卫,潜入了卑职的内室。她以剑相逼,以卑职的性命相挟,定要卑职说出那两个石箱的下落。卑职自然是抵死不从,适逢我府中的护卫及时赶到,那女子才施展上乘轻功离开!当时的情形真可谓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至今想来,卑职仍是心有余悸啊王爷。”
赵应乾和方靖天闻言,不约而同地俱是面上一震。
“你说什么?”赵应乾莫名心头生出一丝希望,情急之下问道:“那女子用的是什么剑,轻功又是什么路数?快讲!”
普天之下,对这两口石箱感兴趣的,只怕除了遮幕山庄的敌人逍遥宫与自在城,就只剩下慕容筠玉与司空毓儿这两位遮幕山庄的后人了。可当时慕容筠玉正受困于白云山庄,无暇相顾。那么这名女子极有可能可能就是手持慕容燕宝剑的司空毓儿!
“这当时是在夜里,卑职受到了惊吓,根本没能看到那女子用的是什么剑”吴敬棠见状,心知自己已然抛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一时心中稍定,却仍装作胆战心惊的模样。
赵应乾失望地立在亭中,一言不发。
“王爷,卑职奉命办理这件事情之时,极为隐秘,未曾向外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就连白云山庄的老庄主白云飞和卑职是故交,卑职也不敢告知那石箱中的玄机。只是石棺被盗之事,如今被这碧游公子数起偷窃的案件一带,才被勾连了出来。所以,卑职大胆推测,这碧游公子一案,或有两种可能。”吴敬棠不无自得地道。
“其一,那碧游公子作案是真,那女子搜寻石箱也是真,只是盗取石箱,是那女子借用了碧游公子的名号所为。也就是说,那女子与那碧游公子,是两人作案。其二,那碧游公子的名号是假,扬州城中的几件大案,均是那名武功高强的女子所为!”吴敬棠抓住时机,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赵应乾陷入沉思。
吴敬棠所言也不无可能。如果司空毓儿还活着,难道真的会是她所为?想当日在影子谷之时,司空毓儿的武功平平,可如今听吴敬棠的描述,却又似不是她。可是,除了逍遥宫以外,究竟是谁,会对这两口石箱感兴趣呢?
赵应乾思忖半晌,看着吴敬棠的神容心下明亮,终开了口。“你的猜测不无可能,看来这件案子,还真是疑雾重重啊!”
“既然是这样,你就按照疑点一一排查,尽快查寻匪徒,务必破得此案。”赵应乾看着吴敬棠,刻意加重了一一二字的语气。他话中弦外之音,吴敬棠自然明了。
吴敬棠忙道:“是,卑职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雪儿,这么多年,想不到,还是只有你陪在我身边”轻轻抚着雪儿颈上的羽毛,司空毓儿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师父去世后,雪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然而,为免人生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司空毓儿一直都不曾把白鹤雪儿的事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最敬爱的燕大哥。
雪儿如同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张开双翅,发出几声欢快的鸣叫。
抚着雪儿,司空毓儿看向天际。
“可是我不能再轻易地就这么带着你出来了,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你,你随时都会有失去性命的危险。所以,不管我有多么的不舍得和你分开,我都要把你放在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司空毓儿轻轻一叹。
那一日她同雪儿一起经过扬州城,便已经引发诸多揣测和人言,这对雪儿,绝非好事。
扬州城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筠玉,暗中保护他,护送他回遮幕山庄,以后再图他想。
看着脚边河中自己白色的倒影,司空毓儿再次想起了那个记忆中害死师父司空曙的人。
碧游公子。这个名字,她记得太清楚。
十三年过去,纵然人事变更,旧景难再,这个名字她依旧记得明白。
燕大哥待她如同亲生妹妹,他的仇,她没有忘。可对她有多年抚养之恩的师父司空曙的仇,她更是不敢忘。
她并不喜欢白色。可是,身着白衣白靴,头戴白冠,手持玉箫,她就是要乔装成他的模样,盗用他的名号,做出人尽皆知的动作来。
既然碧游门素来以兼济天下苍生,逍遥自在着称,那么,她就多做几件案子,设法引碧游公子现身。待到他现身之日,就是她为师父报仇之时!
“雪儿,又要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去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不让任何人发现你!”司空毓儿露出久违的笑容,飞身坐在雪儿的背上,一手持短玉箫,一手抓住雪儿的背。
肋下生风,雪儿顿时震动双翅,直扑向一侧的万丈山崖。
在半空之中一阵回旋,雪儿继而直冲向半空之中——
碧游公子正漫步在山林之间,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山谷之中,传来几声奇特的鸣叫。
“晛”“睍”
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悦耳,碧游想要一探究竟,于是施展身形,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掠去。
却不想走了一段,前面已是没有了去路,一道山崖赫然横在眼前。
正在迟疑之际,忽见脚下的万丈山崖之中,云雾深深之处,再次传来几声鸣叫。
又一抹白云,正快速地向上浮动。
可是,碧游很快就发现,那不是白云,却分明地是一只白鹤。
鹤上有人!
碧游公子几乎是毫不加思索地就跳下断崖,飞身掠向满布藤棘的峭壁之上,扯过青藤,想要看清楚那白鹤上究竟是何许人也——
却见白鹤之上,赫然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循风动时,衣袂飘飘,神情清丽脱俗,恍若蟾宫仙子。鹤舞翩跹之间,惊鸿一瞥,犹如神芷
再去看时,那白鹤已经一飞冲天,直奔天际。
扯住青藤,稳住身形,碧游再难平复。天下竟有如此逍遥如神仙般的人物,就连自己都顿觉黯然失色。枉顾自己一向自己命不凡,是个自在之人。
伊人已远去。
碧游公子黯然掠回崖际,独立于山崖之上,若有所失。
第48章 奈何情深()
扬州城外的几条官道上,一队队官府捕快策马飞驰而过,扬起阵阵烟土。他们正在苦苦找寻的,是一个名叫碧游公子的江洋大盗。
只是他们却浑然不知,他们所要找的真凶,早已在十日之前就已将所有的财物分成多份,不动声色地转移。十数组车队和船只,早已沿着官道、山路、运河、大江朝向不同的方向进发,为的只是掩人耳目。
而此时此刻,真正的盗贼司空毓儿,已离了扬州,悄然出现在扬州城西数十里处的一间古庙处。
面戴轻纱,心中思绪繁芜,但神情却静谧柔和。她缓步走上那一节节陈旧的台阶。
古庙荒废已久。大堂正中摆放着一座残破的弥勒佛像,他正笑吟吟地看着门外,手捻佛珠,菡坐在佛龛之上。这尊弥勒佛姁姁正气,纵使残破不堪,也不枉他“大肚容人朝四方”的美誉。
司空毓儿一弹指,以内力聚气点燃供案上的残烛。庙宇中闪烁起幽暗昏忽的光线来。
盈盈在佛像前的破旧蒲团上跪倒,她双手合十,于心中默念默思。
我佛慈悲,信女司空毓儿谨在此诚心跪拜,祈求佛祖保佑师父、燕大哥和嫂嫂在天上一切安好,保佑燕大哥的儿子慕容筠玉此行路上可以逢凶化吉,达成所愿,顺利返回遮幕山庄认祖归宗,保佑他此生,平安无忧。
蓦然拜了三拜,司空毓儿起身来到庙宇的后殿角落。
吐气成力,她轻轻吹开帷幔。
幽暗的光线下,依稀可看见,帷幔之后,安然沉睡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皮肤略显黝黑,眉目却十分英挺。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宇间带着一缕愁郁之气,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神色间的俊朗非凡之气。
“这就是燕大哥的孩子,筠玉”司空毓儿忍不住幽幽地叹息。
她声音极轻,唯恐扰了那少年的休憩。
纤手轻轻覆上那少年的眉际,司空毓儿抚开那道皱曳,轻轻转向他的天灵穴处,一股真气徐徐注入。少顷,那少年便顿觉舒泰,安然睡去。
燕大哥,毓儿自幼孤苦无依,就连唯一的师傅也遭奸人所害我一度认为师傅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依托的亲人,可是绝境之中,与你相遇,我们相依为命。十三年来,你对毓儿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虽然乱世之中度日艰辛,燕大哥你从不肯让毓儿茹苦半分。这份养育的恩情,这份深厚的兄妹情义,毓儿该怎样,才能报答呢。
一想到慕容燕和方柔临终之前的情景,司空毓儿就觉如同在昨日,历历过目
那日,慕容燕颤抖着双手,神容痛苦,竭力将玉玲珑魑火放进她的手里。他说出临终前最后的嘱托,要她务必找到南风和筠玉,助他们重建遮幕山庄
那日,方柔嫂嫂萌生死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照顾筠玉的重担交托给她,只是,方柔嫂嫂却希望自己能够带着筠玉远离江湖,隐姓埋名,再不涉足江湖之事,躲开一切纷争
往日的情景再现,叫人如何不心伤悲,逝去的人再也不能回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继续这苦与痛,继续这希望
如今她已经找到了南风,也找到了筠玉,可是,今后的路,她怎不踌躇。
重振遮暮山庄的重任,太巨大太沉重,前进的道路,太曲折太艰辛,与眼前这少年的瘦弱身躯比起来,实在是太不相称了。
燕大哥,你希望筠玉能够重振遮暮山庄,可是,那将会是一条难逃杀戮,险象环生,用鲜血铺筑的道路。
若你在天上看着我,一定也会同意,我替筠玉所做的决定吧。我会用我毕生的力气,遵照嫂嫂的遗愿,引导他远离江湖纷争,保他一生富贵无虞
想到这里,司空毓儿再次一声叹息。
忽然,慕容筠玉的手臂微微一动。
司空毓儿见状,立刻摒息飞身跃出窗外。
慕容筠玉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火堆已熄灭,可也无心再去把它升着,于是伸了一个懒腰。正要继续睡时,却忽然睁开眼睛。
咦,那案上的蜡烛怎么还是亮着的。他明明记得当时已经把它吹灭了的。
慕容筠玉只得起身走了过去,再次把残烛吹灭。就在这时,窗外吹进一阵轻风。
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飘了进来,慕容筠玉鼻尖微动,心中一震。
“姑娘。”慕容筠玉顿时起身冲向窗旁查看,继而走出庙宇的残破大门。
是她,分明是她。就是这种香气,他一定没有记错。
“姑娘,是你么。”慕容筠玉再也按捺不住,扬声对着凄清的夜色叫喊出声。
没有回应。四下里空旷无人,就连林间飞鸟的叫声也无。哪里有人?
一时筠玉又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来这里。我一定是在做梦,梦还没醒。”说毕又怅然地走回庙中,兀自睡去了。
司空毓儿的身形从林间的密叶中掠下,再次走近那庙宇的破落窗棂旁。
看着那个少年,她的心中实在难抑欣喜。他,就是燕大哥和方柔嫂嫂的希望。
方柔嫂嫂,毓儿会的,毓儿一定会保他周全,让他可以避开争斗,远离江湖,安然度过此生
翌日。扬州城内。
扬州知府吴敬棠紧紧跟随在楚淮王身后,正陪着赵应乾微服查看街上的民情。
楚淮王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一路上并没有再提及限期捉拿碧游公子归案的事情。吴敬棠一路小心伺候,唯恐出了差错。
赵应乾看到路旁有家古玩店“清源斋”,一时兴起,便走了进去。乔装打扮的德喜与方靖天自然紧随其后。
吴敬棠轻拭额头的汗,心中暗暗叫苦,这一路他照应的十分辛苦。
众人刚走上那古玩店前的台阶,忽然,左边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混乱的动静。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形瘦小的乞丐,正被后面的几个彪形大汉穷追不舍。
那小叫花像是已经吃了那几个大汉不少苦头,衣衫褴褛,胳膊上腿上多处青紫,正慌乱地往人群中四处躲藏。不想却一个不小心,一头撞进了吴敬棠的怀里。
这一撞非同小可,吴敬棠登时被撞倒在古玩店门口,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胆!哪里来的小叫花,敢在这长街之上撒野!来人!”吴敬棠自打做官以来,几时曾丢过这样的脸,当下便怒不可遏,狠狠地训斥道。他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扶正自己的帽子,整理着自己的便服,气得脸色煞白。
吴敬棠身后的两个乔装打扮的侍卫连忙赶上前去。其中一个一把揪起那小叫花破烂不堪的衣领,扬手就要教训。
“住手!”闻声看到这一幕的赵应乾站在阶梯之上,喝住吴敬棠。
吴敬棠见状,忙松下脸色,拦住那侍卫。
那几个追上来的彪形大汉见此情景,只因不知赵应乾一行人的底细,一时住了手。
“你们几个人追着这小叫花做什么?难道他偷了你们的钱不成?”赵应乾负手而立,看向那几个大汉。
那几个大汉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其中一人道:“这个小叫花子,胆大包天,屡次在我们金粉阁偷东西。就在刚才,又打坏了我们牡丹阁里数件古董。如今我们是奉命抓她回去,做工还钱!”那几个大汉自恃有理,气势汹汹。
那小叫花身形瘦小,被那侍卫一提,双脚离地,这时却漫天漫地的扑腾起来:“我不过是偷吃了你们几个馒头,你们就将我一顿毒打!公子他们是坏人,公子快救我!”
赵应乾一愣,没有想到那小叫花竟是个女子。但是那小叫花披头散发,满身泥泞,模样却看不大清楚。她衣衫本就褴褛,经那几个大汉的追打撕扯,衣服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赵应乾又问吴敬棠:“金粉阁是什么地方?”
吴敬棠面上一阵难堪:“回公子,金粉丹阁是是一间青楼。”
赵应乾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如此公然地恃强凌弱,当街打人,你们还敢如此蛮横!这个小叫花虽然行窃在先,但你们也已经将她打伤,让她知道了教训。本公子奉劝你们就此作罢,莫要再横生事端!”
那几个大汉一听,这如何能成?临行来抓人时,金粉阁的老鸨已经吩咐过,那小叫花是必要拿回去了,他日一番做“姑娘”的。
登时有一个胆大的上前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我们牡丹阁的闲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一声招呼,一行四个人就扑了上来,想要给赵应乾点颜色。
方靖天见状,这还得了,哪能容他们在楚淮王爷面前放肆。剑未曾出鞘,只剑身一刺一挑,一记横踢,那四名大汉就已经全都栽倒在地,摔得惨叫连连。
“打得好,打死他们!多谢公子仗义相助”那小叫花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挥着手脚,却看的吴敬棠心乱如麻。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不想在此横生事端,都是那个小叫花,实在是晦气!
赵应乾挥手示意,那侍卫才将那小叫花放下。
赵应乾一声吩咐,命德喜拿出些银子来交给那小叫花,又对她道:“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拿着这些钱,去谋个营生,好好地过活。需知道,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有人解围的!”
那小叫花拿过钱,听了赵应乾的嘱咐,顿时跪倒,伏首在地:“多谢公子!”
赵应乾微微俯身,正待伸手将她扶起来,忽然,看到一物,他惊讶地呆住。
那小叫花的右肩头,衣衫因为被人抓破,露出了一片肩膀上的肌肤来。赵应乾看得分明,那里隐约有一个狰狞的刺青图案好像是一副狼首刺青。
那小叫花抬起头见到赵应乾的反应,又看看自己的右肩,慌忙将衣衫拉过盖住那刺青。
赵应乾忙将那小叫花拉起,又转向吴敬棠:“你把她带到府衙,好生为她医治伤势。我再逛会儿,自会回去。”
那声音听在那小叫花耳朵里,温朗清润,煞是好听。
她脸上脏兮兮全是泥垢,虽然披头散发,却仍是十分感激地看着赵应乾:“多谢公子!你真是个大好人,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又连连作揖拜谢。
赵应乾并未多作他想,转身离去。
吴敬棠自觉倒霉,只得答应了,拜别赵应乾,带着那小叫花和两个侍卫,往府衙去了。
到了府衙中,吴敬棠少不得让人请来郎中给那小叫花医治。因嫌她身上又脏又臭,又命人在客房备了水,让她梳洗一番,换了干净衣裳,好去向楚淮王谢恩。
那小叫花在内室梳洗完毕,从屋内走了出来,总算收拾出个干净的样子来。但是府内的仆从给她拿来的是件府内衙役的便服,又宽又大,走起路来前后晃荡,像个假小子般,模样不免十分古怪。她摆弄着衣服,一脸的不乐。
屋外早有人等着带她去见吴敬棠。
“快点,知府大人已经等了半天了!”那前来领路的下人甚是不屑地对她嘀咕着。
“知府大人?你是说方才那位,是扬州知府?!”那女娃咋舌道。
“你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一会见到了大人,可要好生仔细了。千万别惹怒了大人,否则,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女娃心中知道这些小厮是势力惯了的,心中虽然不忿,但也不与他计较,便跟着去见这位知府大人。
这边厢,吴敬棠正在偏厅的太师椅上坐着,品着刚沏的龙井好生歇息。这一上午,可真是累坏了他这个扬州知府。只怪这位王爷性子实在古怪,偏偏喜欢以微服私访为乐。他四面围补民情多方兼顾,真是如哑巴吃黄连般,有苦说不出。
那女娃被带到,按照那小厮先前的对她的吩咐,知道自己少不得要跪拜叩谢。于是闷闷不乐地跪了道:“草民叩谢大人!”
吴敬棠品着茶,头也不抬:“唔起来吧。说起来,这救你的并不是大人我。你也不知道,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报。你可知,今日在长街之上救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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