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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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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如同美玉雕成的美人,柴少康走上前去,手臂一扬,那美人一声婴宁,便轻跌入自己怀中。

    柴少康再也按捺不住,如同啜饮美酒一般,轻轻地吻住她的唇。令他且惊且喜的是,也许是因着

    那摄魂大法的影响,美人竟轻轻地回应着他。

    怀中美人的回应,令柴少康意乱情迷,开始疯狂地索取。他狂乱地亲吻着怀中人的蜜唇和脖颈,抚摸着那温润的肌肤,继而吻向她的胸前、肩头。

    可就在柴少康疯狂地吻着她右肩的时候,他赫然停住。

    在那右肩之上,他看到了,一个青蓝色的狰狞狼首图案——

    次日。

    天色拂晓。

    “城主息怒!”一众鹰羽卫的首领,惊慌地跪倒在地。

    “说。”柴少康阴沉地站在华座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向自诩为自在城耳目的鹰羽卫。

    “城主容禀!此事绝非鹰羽卫无能,只是,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其中一个鹰羽卫的首领从怀中拿出一幅狼首图案的绘影图形,沉声应道。

    柴少康一挥衣袖,坐在华座之上,示意他说下去。

    四下里一片寂静,铜色灯架之上,烛火摇曳之中,气息浮动。

    时间在沙漏中匆匆流去,柴少康的面色却悄悄地起着变化。

    

第109章 檐上少年() 
“七日!本座只再给你们七日的时间!”在听完鹰羽卫的一番禀报之后,柴少康思忖片刻,长袖一挥。

    狼首刺青。狼首刺青。

    一种奇异的感觉渐渐升起,这幅狼首刺青图案的背后

    “属下等必竭尽全力!”

    “七日之后,如果依旧不能查出结果,自在城绝不留无用之人!”柴少康冷声道。

    “是!”

    “此外,本座要你们找到卓南风,告诉他,七日之后夜半子时,若他还不肯前来自在城,就让他等着为月姬和寒星收尸!”柴少康疾声厉色,长袖一挥。

    连连应诺,在听过城主柴少康的吩咐之后,数名黑衣武卫应声退出。

    柴少康轻轻走回内室。

    晨风徐动,吹拂的室内榻上的帷幔轻纱飞舞。

    轻纱之后,沉睡着一位美人。

    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女子,柴少康走上前去,轻轻抚弄着她发际,渭然一叹。

    “纵然你恨我惧我,我也绝不会放手,让你逃离这自在城。”

    说毕,柴少康轻轻走出屋子。

    司空毓儿从梦中惊醒。

    见到自己全身,正躺在柴少康的寝殿中,她惊慌不已。可是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匆忙穿上衣物,走到寝殿外,却被门口的武卫拦住。怎么,柴少康这是要将自己囚禁在此?

    冷笑着走回房内,毓儿来到大殿顶楼的看台之上。

    清晨寒风阵阵,她不由地裹紧了自己的披风。

    大殿看台与那沙华寺遥遥相对,她心中拧成一团。那沙华寺之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可以困得住武功独步天下的月姬?自己深陷囹圄,如今重伤未愈,如何才能救月姬出去?南风与自己更是失去了联系,可是她怎能坐视南风以身犯险,入这危机四伏的自在城?想起那日柴少康扬言要杀掉月姬和南风,她更是心忧如焚

    她无法恨他,即便是发生了什么,她也无法恨他!她在心中暗暗骂着自己的愚蠢。

    正在犹豫之际,忽然有一人轻轻走近。回头看时,却是千雨霏。

    司空毓儿转过头,一言不发。

    “怎么——你不想见我?”千雨霏道。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责怪南风有负于你。当日,我初嫁入逍遥宫之时,南风对我也是处处戒备。但他终是至情至性之人,不忍害我一生,最终还是接纳了我。”千雨霏轻声道。

    司空毓儿看也不看身旁的女子,沉默以待。

    “妹妹,这里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说着,千雨霏扶着司空毓儿的手臂,半拉半拽,强行将她拉进屋内。

    “妹妹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就让姐姐为你抚琴一曲,当做赔罪便是。南风他平日,也最爱听我抚琴了!”

    千雨霏说着,便去命人取琴。

    司空毓儿一言不发地看着千雨霏的动作,任凭千雨霏把自己按在椅上。

    琴声起,千雨霏弹得很是用心。

    忽然,毓儿道:“你的哥哥很是疼你啊。”

    千雨霏面色一变,琴声戛然而止——

    “在这自在城中,你可以随意出入,就连你犯下了让自在城与朝廷敌对的大错,柴少康还是对你宽仁有加。有个这么好的哥哥,相必,你根本不愿再回到逍遥宫了吧。”司空毓儿说得清冷。

    千雨霏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毓儿身边,面色化作平静。终幽幽地道出一句:“也许你并不知道,我本姓千,不姓柴。”

    司空毓儿面色一震。

    “哈哈哈哈!好哥哥!”千雨霏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带泪:

    “好哥哥会将我千家庄灭门,杀了我所有的亲人,毁了我所有的幸福,然后把我囚禁在自在城中十年?他杀了我的族人,却又救了我的命。十年之中,我逃走一次,就被抓回去一次,在这冰冷的在在城中,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无止境的噩梦!我不懂什么武功,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你知道那种在经历过杀戮之后,还要被迫喝下人血的煎熬么?!你知道那种亲眼看着母亲被人杀死,还要被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痛苦么?!我是可以在这城中自由出入,可是,不过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雀,不,比金丝雀更不如,我不过是他掌中的玩偶罢了,仅此而已!”

    “妹妹,我知道,你我同是苦命之人——也许你恨我抢走了你的南风,可是,你呢!?就在我每日都生活在绝望之中,每日都活在恩与仇的撕扯之中,把柴少康当做我唯一可以贪图的东西的时候,你却轻而易举地就夺走了他的心!我更恨你!”千雨霏说到这里,神色中流露出几分痴狂,看着司空毓儿的眼睛,早已流下泪来。

    司空毓儿惊愕地看着面前的柴雨霏。竟想不到,她有着这般惨痛的经历,竟想不到,她心中爱的,竟是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那个冷酷男子。

    “你说,你怀了南风的骨肉,到底是不是真的?”低了头,司空毓儿轻问。

    “是真的。”握紧手中的纱绢,千雨霏撒着谎。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遭遇,和自己一样可悲不是么?她同情她,但又妒忌她。为什么她可以与相爱的人远走天涯,而她,却只能为了心底的爱而痛苦?

    人在痛苦着的时候,相近不相亲,最擅长的,就是互相伤害不是么?就像森林中的刺貉一样,本是极亲密的一支动物,却永远无法亲近。

    “起初我十分恨柴少康将我送入逍遥宫,可是后来,南风——他待我很好。从我第一面见到他,我就知道,他是那种外表冷漠却内心赤诚的男子!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幸福。就算是我知道他的心中有个你,我也不再强求。也许你永远都无法原谅我的自私,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求了。如今我只希望,腹中的孩儿能够平安降生,待南风前来搭救我们,而后和你一起,与南风相守一生一世!”

    司空毓儿沉默了,面对这蒙蔽,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看着司空毓儿的模样,千雨霏仿佛见到了数年前的自己。

    千雨霏啊千雨霏!为何此时的千雨霏,就连自己都痛恨起来!你何必如此故作无情,枉做小人!

    紧紧抓住太师椅的扶手,千雨霏心中悲伤、痛恨、苦涩却又快乐着。哪怕,那快乐,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千雨霏心中也挣扎着,泪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止不住。

    两个女子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千雨霏摇摇头,终道:

    “我想明白了。我要放过自己,也放过你!妹妹。南风他一定会来的,我知道,他最爱的人是你。妹妹,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不会再回逍遥宫!他日,你们一旦可以离开这里,就走吧!”

    千雨霏站起身终说道。虚情假意,怎能抵过自我内心的折磨?所幸,她心存执念,但执念不深,并未疯魔。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连她自己都迷惘了。她本想狠狠地折磨面前的这个女子,把柴少康对自己的无情伤害加倍地转到她的身上,可是她还是不够狠心。

    “对不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出自真心。

    说完这句话,千雨霏拭去面上的泪痕,转身告辞。

    面对千雨霏的反复,毓儿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停止了思考。就连柴少康何时走在自己身侧都丝毫没有察觉。

    在经历了诸多沉痛的打击之后,她的心已化作冰冷。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就越是想念将自己抚养成人的慕容燕大哥。那种拥有亲人,可以依赖的温暖滋味,如今早已经成了奢求。

    至始至终,原来她都必须要孤身一人。

    遮幕山庄如今,怎么样了?

    那里似乎注定了并不是自己的依托之所在,可是却已经常驻心底。从自己幼年时期,自己就似乎注定了与遮幕山庄的后人有着种种缘分。

    她又想起了燕大哥的孩子,秉性纯良,有一群情意相挺的朋友,却时而带着几分傻气的慕容筠玉。想起当日在少室山下,他扬言与自己恩义断绝,可是后来却阴差阳错,自己反被他所救。如今,自己凭他走自己的路,决意与南风一起远离,自己所能再帮他的,也已不多。那个少年,是否也在孤身上路?

    想起那个懵懂少年,她竟轻轻扯动嘴角。他的年纪,只比自己小几岁吧,却和自己一样,死里逃生,数历坎坷——他是慕容燕的一份希望,也是自己的一份希望,不是么?希望他可以带着这众人的希望而活。

    面上带着笑意,泪——却流了下来。

    柴少康无声地站在帷幔后,看着笑中带泪的她,以为她又是在念着卓南风,面上一阵怒意。

    “怎么,又在想念你的情郎了!?”柴少康语出冷漠。

    她无言。

    “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许七日内,你便可与你的情郎相见了!因为——七日后夜半子时,是我给卓南风的最后期限!”柴少康说的冷酷。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戴着蝶形面具的男子。

    “七日后,只要他敢来,本座便可让这自在城,成为他卓南风的葬身之地!”

    她心内一阵痛苦。

    “他不会来的。”她无力地道。

    “他一定会来的!因为这里,有他此生最爱的两个女子!而且本座已经放了话出去,不管他来救哪一个,本座都会杀了另一个!无论是何种结局,本座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这七天,你就好好地想想怎么和他诀别吧!”扔下这句话,柴少康转身便要离去。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

    如同一阵风一般,司空毓儿从椅上忽然发动,飞袭出去,同时暗暗运起十成内力,催动焰霜决,红白相间的光芒闪动之间,一掌击向柴少康后心。

    柴少康有所察觉,却来不及躲闪,霎时聚起内力周游全身,硬接下那一掌。

    两强相抗,空气中内里激荡,纱曼随风浮动,而柴少康的衣袖亦随之鼓起,簌簌生风。

    柴少康轻笑一声,丝毫无恙。

    “你不是我的对手。”说完这句话,柴少康顿时双臂一震,使出自在神功的气劲,将司空毓儿生生震出丈外。

    毓儿一声厉喝,口吐鲜血倒地,经柴少康强大的内力一击,元气大损,旧伤未愈,又添新患,重伤积痼。

    “夫人好狠的心肠!”柴少康又看了倒在地上的司空毓儿一眼,冷笑着走了出去。

    弗经过大门的时候,只听见柴少康愠怒的声音传来:“来人,传医士!”霎时身影消失不见,大殿再次恢复平静。

    医士匆匆赶来,见到内伤严重的司空毓儿惊骇不已。

    柴少康性格怪戾多变,他的心思众人难以揣摩。这女子有伤未愈,如今又添新患,这般伤了治,治了伤,几时才能痊愈?见到情景如斯,众人不敢怠慢,只有给司空毓儿开出最好的药材调理医治也就罢了。

    是夜。

    柴少康并没有回他的寝宫。但是却命人将身受重伤的司空毓儿幽困在寝宫之内。

    司空毓儿厌恶那张大床,日暮之时便举灯来至顶楼,走入一间书阁。这间书斋十分宽阔,藏书颇多,竟也有医书于其间。挑了几本来看,她渐觉困顿,便在这处书斋中的锦榻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便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屋顶之上——有人。

    敌友难辨,毓儿心中一紧。莫非是南风?

    佯作梦中,她不敢有所动作。

    岂料那声响一时便消失不见,大殿之外,却响起忙乱的脚步声,像是那些武卫在四处查看。

    两名婢女持灯走了上来,见毓儿在睡中,不敢惊动,匆匆查看过后便离去。

    又听了一回,脚步声渐息,屋檐之上却再也不见了动静,毓儿忧思困顿,终沉沉睡去。

    次日毓儿醒来,便命人将药送至顶楼书阁,闲时看书解愁,或立在窗旁远望一回。

    七日的期限愈近,她心头就越是烦乱。竟似一刻刻地捱日子般地煎熬。

    夜色再度降临,婢女将汤药送来后,毓儿直接命她们各自安歇。

    坐在榻旁,她看着那碗汤药兀自失神。良久,才将那碗药端起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毓儿只觉身体一阵微微发热,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犹疑了一回,便睡下了。

    第二日晨起,毓儿运力吐纳之时,竟觉自己的内伤恢复神速。犹疑了一回,按捺不发。

    及至晚间,婢女再次送来汤药,毓儿挥退她们,却并不吃药,径自往榻上倚了再次睡去。

    果然,不知过了多久,有一物从屋顶横梁缝隙之间飞脱而出,十分微小,几不可见,落入药碗之内。

    毓儿大惊,此人究竟是何人,竟能躲藏于屋内不为自己所发觉。

    此人竟能够破了自在城的银铃大阵,躲过追袭藏匿在此;而且看他暗中在碗中施药的手法,力度轻巧,药碗中的药汁不曾溅出半分,是以昨夜她才没有察觉;来人内力和轻功修为均是不低。

    不容迟疑,为探明对方身份,毓儿以雷霆之势翻身而起,直直扑向屋顶处的气窗翻身而入。

    这里是大殿顶部的一处阁楼,空气潮闷,阁楼内除了一些横梁立柱,空无一物。几束月光透过最上方的气孔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方不甚清晰的亮光。四周漆黑一片,越显冬夜的清冷。显然,来人是由气孔进来的。黑暗之中,毓儿屏息凝神,想要找出来人的踪迹。

    可是那个人似乎有所察觉,有意压下内息,不露痕迹。司空毓儿拔出腰间红玉短箫,护在身前。

    灵机一动,她心生一计,随即施展身形,飞快地掠向最近的一处横梁,以流云灵幻术步法游走于各各横梁立柱之间,从阁楼一侧,逐渐逼近包围圈。

    果然,对方很快做出动作,她听到了细微的衣袂声响。

    毓儿当机立断,逐渐缩小包围圈,来人便不得不变动自己的藏身之处。

    “阁下既然是友,为何不肯现身相见?”毓儿低呼出声。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那道身影从一道气孔下掠过穿出,直扑向屋顶外檐。

    月光的映照一闪而过,毓儿看清楚了,来人身形十分矮小,衣衫破败不堪,身肢却异常灵活!

    竟是那小驼子!猜到是那日在林中鬼驼子的徒弟,毓儿急急掠出,随之来到屋檐之上。她看清楚了,那小驼子脚下使得竟是流云灵幻术!

第110章 香飘一枝梅() 
来人正是慕容筠玉无疑。见寒星追来,慕容筠玉速速急行于屋檐之上。

    “小驼子,不要再往前了!那里有银铃结界,你会惊动隐匿在暗处的武卫!”司空毓儿以传音入密之法急急对前方的身影道。

    对方听到后,果然有所迟疑,步法顿时慢了几分。

    司空毓儿见机急急掠至他身侧,拉起他的手臂,便回身而去,从气孔而入。

    一进入屋顶阁楼,小驼子便急急从寒星身边逃开,躲藏于黑暗之中的一处角落。

    司空毓儿走上前一步,气孔的月光便投在她衣襟上。黑暗中依稀映出她的身影,慕容筠玉却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司空毓儿想要再上前,想不到那小驼子忽然道:“不要再往前了!”

    她定在原地。

    慕容筠玉心事难定。看着黑暗中的寒星,他心中难以平静。自己救她,究竟是对是错?他竟然——没有勇气,去看清楚她的模样!他只怕她见了,会更不愿忘记,那种名唤相思的所带来的牵心动肠之痛。谁道男儿鲁莽,没有柔肠?谁道侠骨铮铮,不能为情所苦?

    碧游当日口中所说:“身为遮幕山庄的后人,倘若你今日不去救她,来日你必会自悔!”,其中深意,他不能明白,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才能心安。

    他们的苦心没有白费,他终于找到了她。此时此刻,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数步之遥。

    两人各自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司空毓儿终道:“你是来救你师父的侄儿千雨霏吧?”

    “回去吧,这里机关处处,死士成千上万,要救人,太危险,你会丧命在此。”司空毓儿说毕,转身便要离去。

    小驼子终动容道:“此次前来,我不仅为救她,还为救你。”

    司空毓儿惊呆在原地。她与这小驼子并非旧识,更是不过只有两面之缘,此时此刻他竟连性命都

    不顾,竟潜入这自在城中要来救自己?

    沉吟片刻,她终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我萍水相逢,你无须因我以身犯险。还有,纵使你们师徒情深,你师父的遗愿,只怕你是无法完成了。千雨霏,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她有她不能离开的理由。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保命要紧。否则,就太迟了。”

    小驼子没有回答,退入黑暗之中,从另一个气孔一跃而出。

    司空毓儿回到书阁,终因难以入眠,点了烛火,在灯下拣了本医书来看。只希望,那小驼子能知难而退。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毓儿忽觉鼻尖,一股暗香传来。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气窗。

    却见一物缓缓落下。

    司空毓儿走过去,想要看仔细落下的是什么东西。

    走近,俯身查看,却发现,那竟是一枝开的正艳的梅花。

    拿起那枝梅花,司空毓儿心中莫名动容不已。

    这小驼子想要以此举告诉自己,他并不会放弃;此外,他已熟谙自在城中的布局,而且自有办法破得了自在城中的银铃阵法,是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自在城的一角取来这只梅花。

    闻着那梅花的香气,正在沉吟之际,却又有一物飞了下来。

    是一个碧玉小瓶,封口处有一字条,她拆开来看,上面却写着:

    “此为治疗内伤独门灵药,必每日服之。”

    纸条右下角,却画着一个丑剌剌的猪头,滑稽可爱,引人发笑——

    扯动嘴角,司空毓儿抬起头,看着那空荡荡的气窗,沉吟不语。黑暗中,却有一丝久违的暖意注入心田。

    为了免人起疑,司空毓儿次日日间,便命那些婢女前去为自己折来梅花,插在瓶内,与那枝梅花混在一起,以掩人耳目。满室梅花,馨香扑鼻。

    第三日已至。

    情势越来越假复杂,司空毓儿不免心生忧虑。时间已经是第三天,她知道南风一定会来,而且是随时都可能会闯入自在城。

    令她担忧最深的,是那座沙华寺。那塔看似平平无奇,却处处透着诡异,其中必有玄机,否则,焉能困住武功已堪武林独步的月姬?柴少康必是蓄谋已久,才会如此胜券在握,态度不羁。

    还有那小驼子,他似乎抱定了救人的想法,可是纵然他能入了这自在城,也不免会被心思缜密的柴少康发现,入城容易,出城甚难。到时这自在城,只会又徒增一个冤魂

    司空毓儿躺在那锦榻之上,辗转反侧。

    正在烦闷之际,她忽然睁开双眼。

    又是那股幽香

    果然,从那气窗,又有一枝开得娇艳的梅花轻轻落下。

    可是那小驼子并没有现身。她缓步走下床去,捡起那只梅花,轻轻地嗅着,心内稍觉安定。至少她知道,那小驼子并没有出事。

    又有一张花笺,上面写着一个笑话:

    一天夜里,两个赶夜路的人在漆黑的树林中相遇,闲谈之下便结伴同行。走着走着两人一不小心一起跌进了猎人的陷阱。一个人问:“前面有陷阱,你怎么没看见?”

    另一个人答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是个瞎子。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也没看见?”

    之前的人沉默片刻,终答道:“我不止个瞎子,还是个瘸子。”

    司空毓儿不由莞尔。抬头看那气窗,笑而不语。

    第四日,第五日,那小驼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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