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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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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然而,惠海斋长门前却热闹异常。
从清早起,只至日上三竿,各个洛阳城中的商界名流,达官贵人,纷纷派麾下管家,司礼登门,送上裱贴和各色礼物,只为恭迎惠海斋的主人回返洛阳。
小厮们进进出出,各府的来人均不敢怠慢,恭敬地迎来送往,谈笑寒暄,将贺礼一一收好入名造册。人流不息如龙,惠海斋是十分热闹。大冷的冬日,忙碌的小厮竟额上冒汗,帽顶热气升腾。
更有甚者,一些名门望族的佳丽名媛,此时更是遣心腹丫鬟随从送来花笺,这些个丫鬟们行动遮遮掩掩,言辞闪烁,欲言还休,惟恐被人窥破自家小姐的行迹,会被人耻笑了去,种种忸怩,只
为邀请这位冷氏主人回返洛阳后过府一叙
这是为何?究竟这冷氏的主家是何等样的人物,竟赢得洛阳城中各界人士青睐至此?
莫非,这冷氏的主人生得手眼通天,有驾云御风之能,翻山倒海之术?
非也非也。这冷氏的主人,并非手眼通天,但却是人中龙凤,有着过人的手段。
此人年不过三十,年纪之轻,出乎众多商场鹤发苍龄敌手的预料。这位冷氏主人,不仅谙于经济之道,生的更是俊美绝伦,聪慧异常。人言他,常混迹风月场中,斌性翩翩,风流多情,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胸怀韬略,吐字成珠。冷氏三少不仅能文,武艺亦通。使得一把千年玄铁打铸而成的黑色铁扇,所到之处,风度逼人。一双凤目,时而威慑,时而含情——眉目思量之间,不知有多少商人败于阵下,亦不知有多少少女为其芳心自失
此人并非手眼通天,却具有通天的人际脉络,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无所不交,人称洛阳“小孟尝”。
此人为同辈姐妹中的独子,只因排行老三,与其熟谙之人,又称他“冷三少”。
正是这冷三少,一趟京城之行谒毕,回转洛阳,轰动数里显贵,引发无数追捧
雪还在下,两名在街前打扫的小厮将门前半尺有余的积雪清理完毕,站在廊下闲聊休息。
一个掸着身上的雪花道:“三少的车马什么时候才到?”
另一个道:“听管家说,三少的车队先行,最迟天黑回来。这次回来,一定又是嘿嘿!”说着,便露出熠熠的神色。
“怎的?”前者疑问。
“这还用问?三少哪次出行回来,车队不是满载奇珍?”后者讥笑道。“真是不知三少到底使了什么神通,每次搜罗回来的珍宝都是价值连城啊!”
“是是是——说起生意,三少果真是好手段!”前者竖起拇指,心中说不清的崇敬羡慕之感。
“这话说起来,年关将近,届时新年一过,三少的诞辰又到了!到时一定会轰动全城!”
“那是自然!今年可是三少三十岁的寿诞,正月十五上元灯节那天,少不了又是一番庆贺!今年三少寿宴上,放机灵些,我敢打赌,我们大开眼界的机会,来了——”后者一脸的眉飞色舞。
“哦?三少素喜结交朋友,每年三少寿辰,府里都是大摆筵席,那银子花的如流水,三少从不吝啬,那阵仗,啧啧啧——怎的,难不成今年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前者问道。
“这个么嘿嘿,我就要卖个官司了!你就瞧好吧,今年的寿诞一定轰动四海!”
“哦?到底是个什么名堂,你就别卖官司了!”前者心里急痒难耐。
后者看前后无人,这时压低了声音凑在那人耳边道:“就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听园子里的人说,今年三少寿诞,会有人前来献宝。”
“献宝?”前者听了,嗤之以鼻。“这不稀奇,每年府里迎来送往给三少献宝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是名副其实的宝贝?”
“这你就见识短了吧?你也不想想,以前献宝的人,那都是些什么人?!这次若非事先查明底细的,怎么会让他到三少寿宴上来卖弄?难不成要他当场折了三少的颜面?”后者冷哼一声。
“哦哦!哦!是是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前者顿悟。“那这次来人献的是什么宝贝?”
“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这次来献的宝贝非同小可,是一件江湖上各路人士都欲抢到手的宝贝,就连三少本人也被惊动。来人也是臊气,张嘴就撂下话非三少的寿诞不献。这不,三少才特准他在元宵灯节那天的寿宴上耍宝。”
“那这么说,今年一准是好戏连台了!”前者话中难掩的兴奋。
“可不是!这雪还没停!走吧,进园子去!”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往门内去了
雪花飞舞,西风凛冽。
冬日的天,亮的迟,昏的早。太阳刚落,天色便已黑了下来。
洛阳城外的官道上,一个少年,蓦然无声地走进了路边的驿站。
他头戴纱笠,路人看不大清楚他的容貌。他满身风雪,形容带有倦色,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这里地处郊外,此时已是黄昏,山路上一片寂静,被白雪覆盖,少有人走。
他拍下身上的雪花,走进驿站阁楼下的草棚。
草棚外简陋的马厩里,几匹马懒懒地吃着草料。
那草棚是从阁楼下面延伸出来搭建而成,棚顶都是厚厚的积雪。这个时间,草棚大堂中人数不多,西角靠窗,只有几个投宿的武林人士模样的人在那里喝酒闲聊。
见到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那几个武林人士自顾畅饮。
“小二,给我来几个包子,一碗哨子面,一份牛肉,一壶酒,再来几个烧饼带走的。”那少年声音并不大,并未引起屋内其他人的注意。小二哥眼尖腿勤,忙应了,不时为那少年一一端上。
草棚四周都是简陋的挡棚,西风顺着缝隙呼呼地刮进来,愈显深冬的寒冷。
草棚中央的炭火盆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伴随着那些武林人士肆意憨爽的笑声,愈显冬夜的凄清惆怅
那少年,手持酒杯,兀自安静地饮着,却又如同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在他身侧不远处,炭火盆中的火苗跳跃着,如同那一夜,久久不息的沙华寺的大火
那一夜的大火
那少年一抬手,将杯中的酒喝下
正在这时,一角处几个武林人士的谈话声传来。
“你们听说没?”讲话的人压低了声音。
“就在半个月前自在城与逍遥宫一场恶斗,月姬丧命,逍遥宫元气大伤,如今的自在城一方独大!自在城城主柴少康更是气焰盛极一时!”一个彪形佩刀大汉,声音低沉,因为自己活得一手情报,施施自得。
“听说了!曾几何时,那逍遥宫主月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算是叱咤武林一时的人物。只是万万想不到,会败在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手里!还有那寒星,自那恶战之后,被两家追杀,近几日却在江湖上消失了踪影!”一时有人应道。
“真是可惜啊!想来当日那寒星风光无限,被她师父月姬宠爱一时,又嫁入自在城做了城主夫人,这才不到半年的光景,月姬丧命,逍遥宫遭到自在城重创,寒星就被逐出逍遥宫,受到两方的追杀,成了丧家之犬!”一个青衣壮汉言语中皆是讥讽。
“哈哈哈!王兄,你怎地这般怜香惜玉起来!只不过,这寒星又岂是你能消受得起的!想这寒星,生的是艳如桃李,却又冷若冰霜,一出道便仗着她师父逍遥宫主的宠爱,杀人无数。这个女人不仅心肠狠毒,手段残忍,更是无耻放荡,水性杨花!她手上只单白云山庄一件案子,就有数百条人命!她先是跟了逍遥宫少宫主卓南风,又嫁自在城城主柴少康,如今群起而攻之,落得如此下场,也算罪有应得!”那彪形佩刀大汉,出言揶揄那青衣大汉,却又恶言贬扼寒星。
“听说如今与寒星曾结下梁子的各路人士都在四处捉拿她,都欲杀之而后快。想那寒星是见情势躲起来了!”又有人嚷道。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妖女,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来来来!干!”一时数人酣笑,举起酒杯。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狐裘大衣的英俊男子,在一个随侍的陪同下,从楼上的雅室出来,由木梯走了下来。一袭白袍,神色沉寂,眉宇英挺,难掩其特有的风流贵气。
听到那几个武林人士的喧闹,那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走进大堂居中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抬手示意,那随侍会意,匆忙前去安排酒菜。
慕容筠玉这厢早已听的是怒火中烧
不动声色。喝着杯中的酒,筠玉微微抬头,看看那一角的草棚,脚下一跺,地上一块小石头便被震起。
慕容筠玉故作举双手杯饮酒之状,左手放下之时随手一摆,便将那小石块不显山不露水地打了出去
那小石头带着气劲,直直飞向那草棚一角的木梁。
那大堂上的横梁本就年深日久,腐朽失修,慕容筠玉扔出的那小石头,带着他两成的内力气劲,直直地打了上去,威力不小。
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巨响,那一角的屋檐便应声而断,屋檐上的断落的横梁断瓦夹着积雪和草叶,直直地砸落向坐在窗下的那桌武林人士身上!
“啊呀呀!”这一下那一桌人都吃惊不小,躲闪不及,四散奔逃——
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让所有的人都顿觉一阵寒意。
“呸!小二,这是怎么回事!搅了老子喝酒的雅兴!”那彪形大汉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
小二哥见了慌忙上前去陪不是:“诸位客官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是小店的错,这屋顶年深日久,已经很久没有修了,想是积雪太重,压断了木梁!真是不巧,扫了各位客官的雅兴方才的酒菜,小店再给各位依样重置,重置!”
那几个人口中依旧骂骂咧咧,却也只得换了一桌,继续闲言碎语。
一丝笑意扯过嘴角,慕容筠玉轻扶斗笠,留下碎银,走出草棚。
堂中的那英俊白衣男子悄无声息地看着慕容筠玉走出草堂,目光熠熠。
“三少,要不要我去把那个人叫回来——”身旁的侍从公孙兰轩熟稔那白衣男子的好友斌性,低声问道。
“不必。我们,会再见的。”
说着,那双凤目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雪中不见。
“吩咐下去,我们即刻入城。”
“是。”
牡丹阁。
金兽炉中,余香袅袅。
金牡丹倚在芙蓉榻上,眉头微沉,昏昏欲睡
他已经很久没来看过她了。
她为什么要想起他,尤其分明知道他是如此对待自己,却依旧难以割舍?
那个冷酷而而又妖冶的男子,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正在意倦神怠之际,冷不防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啊——”金牡丹匆忙睁开眼睛,抓住来人的手:“你来了!”声音中难掩的欣喜之色。
可是在看到来人之后,那双美丽的眼睛却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失望之意。
“三少是你!”
“牡丹,是我!”冷三少开心地笑着,舒服地揽过牡丹,倚在芙蓉榻上。一双凤目,带着欢快的笑意,不住地睨着牡丹,就是瞧着。
就是那双眼睛,明亮的眼睛,眼底的情意,有时,甚至令牡丹都难以自持。
她金牡丹曾阅人无数,只是遇到冷三少,她竟不识,他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三少,您不是去了京城,怎么这时回来了?”牡丹笑意吟吟。
“不错,我费尽心思,尽快完成那边的事务连夜赶回来,为的就是尽早见到你。”
三少说着,伸出手来,在金牡丹的带着优雅弧度的鼻梁上轻轻地勾了一下,说不尽的宠溺。
“三少,我”牡丹心头一热,感受着来人微凉的体温,和宽阔的胸膛,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饮着风雪,只为了尽早见自己一面,是真的么?不由地在心底自嘲笑自己,女人啊女人,尽管不识真情假意,却依旧禁不住甜言蜜语。
“别说话。我实在是累坏了,让我在你这里好好歇一会”
冷三少闭了眼睛,抱着牡丹,竟似真的十分疲惫。
牡丹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心中五味难陈。
“牡丹,我实在是想念你。在京城的时候,总是在想你的样子,想你的舞姿。”
“今年元宵佳节,在我的寿宴上,再为我舞一曲,好么,就一曲——”
“三少”牡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痛苦。
“别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到时牡丹一定会艳惊四座,技压当场。”冷三少抓住牡丹的柔荑,眼底笑意暖暖。说毕,抱住牡丹,睡到在芙蓉榻上。
金牡丹沉默了。看着身下的男子,感受着他胸膛中温热的心跳。这个男子,总是说,拥着自己入睡,便会觉得莫名的安定。他对自己万分宠溺,却敬重有礼,从不委屈自己的意思。在他身上,她找到了久违的被呵护的感觉。
也许,只因这一丝丝的贪图,她注定了沉沦——
第120章 机缘难悟()
慕容筠玉一路饮着风雪,走回洛阳城北的那片密林中。
从一株苍松树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包袱,那里面是他暗藏的小驼子的乔装行头。把带好,筠玉换回那件灰暗的行头,把头发抓乱,拿着那把藏有催风剑的断木杖,摇身一变,又成了面容丑陋不堪,身形矮小的小驼子。
走近那“一叶障目”阵前,想着那林间的小木屋,筠玉心中不由涌起一阵苦涩。
胡乱地抓了一通本就很凌乱的头发,他灿然一笑,不由对自己道:“小驼子,既然你不肯相信,为什么不去证实呢!”
说完这句话,顿觉信心百倍,便向阵中行去。
林内很是安静。
大战那一夜
筠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一夜的事情。
他们已经躲在这里半月有余。期间她的伤一直反复。可是,最近的这次,她昏迷了五天五夜,实在是令他万分担心。
可是后来她醒来之后。
刚推门走进小屋,便觉颈后一阵凉意
一把匕首悄悄地横在自己颈上,冬夜里格外地冰寒彻骨。
“说!到底怎样才能离开这间小屋?!这屋外的阵法,如何破解?!”她的声音并不大,带着杀气,在暗夜中格外地冰冷。
对——这就是她醒来之后对他的态度,身受重伤,却依旧顽固地想要离开这间小屋
他把她救了回来,却安置在这里,不放她离去,她不免会有所误解。
她已将自己的行径看做是登徒子无疑,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区区虚名,不足挂齿。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了。那夜之后,逍遥宫四大护法率领残部退回了江南,逍遥宫少宫主卓南风至今生死不明,现在的逍遥宫群龙无首”慕容筠玉从怀中取出带回的食物,不管她的追问,只是说道。
司空毓儿只觉心中如同翻山倒海。生死不明生死不明
泪,不由自知,便悄悄涌了上来。
不。她一定要去找他。至少让她知道,亲眼看到,他还活着
虽然那夜,她心中本如同一片死灰,可是,在现在得知他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她无法再保持冷静!
她为什么要狠心远离他如果早知道结局如此,她宁愿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愿和他厮守在一起!
“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走出这里?”司空毓儿继续冷声追问道。
“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怎么走出这里。你可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追拿你么?”慕容筠玉丝毫不畏惧身后的冰冷目光,反而心头一阵坦然,直直地说道。
寒星沉声不语。
一滴冰凉的泪流了下来,司空毓儿拼命想要忍住,却发现它不听使唤。
筠玉察觉有异,微微侧身,看到她面上的泪痕。
她一定是又想起了他。
慕容筠玉眼睛骨碌一转,嘴边扬起一丝笑意,继而油腔滑调道:“想我小驼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出来,原本是打算讨你回来做老婆的,难道要我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你惨死在林外——”满嘴的戏谑。
他知道,只有这样,惹她生气,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她伤心,更何况,他已答应了那紫衣人,要好好照顾她
“你住口!”司空毓儿勃然大怒。
这十几日来,慕容筠玉虽然屡被寒星呵斥,然而他已然熟谙了寒星的斌性。正如当日的白兄弟一般,有时固执的不可理喻,却面上死撑,嘴硬心软
自从那日在洛阳城外得知,她就是自己的白兄弟的时候,他常暗自后悔,当日在少室山下,他与她一同泛舟江上,他为何会做出与她一刀两断的幼稚行为来。
他始终念念不忘,扬州街头的那白衣女子,还有那与自己把臂同游长江美景的白兄弟。他把所有的美好都留在心底,可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对自己
他很生气。气的是,她对自己的不公。在所有发生的事情当中,他明明是当事人,可却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她剥夺了自己所有的权利,如今,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有趣的是,如今,局面有些调转,当初被救的人,如今却成了救人的那个。
既然你曾用白兄弟的身份来欺骗我,那么这回我扮成小驼子来面对你,我们扯平了
“你想让我住口?那也行,你杀了我,包你耳根清净!我小驼子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杀了你的救命恩人的!反正你杀了我,也走不出这里!”慕容筠玉故作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你——”司空毓儿这厢,怒不可言,一时气急,血气上涌,触发了伤患,忍不住轻咳出声:
“你咳咳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咳咳”
听到寒星咳嗽,慕容筠玉忽然转身,放下嘴仗,十分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丝毫不顾忌转身之际,寒星依旧固执地紧握那匕首,脖间便被划破一道血痕。
“你”寒星见状,心中一丝不忍,不由地后退一步。
慕容筠玉吃痛,低吟出声。却依旧不顾,仍上前一步,道:“你快坐下,让我来为你运功疗伤!”
说毕,拉起司空毓儿的手臂,便扶她坐下。
她惊异地看着面前的小驼子,心中十分不解。
慕容筠玉这厢已经双掌运力,一股纯正的阳刚内力缓缓注入。
她微微侧脸,想要看看身后的人,手中的匕首却不由地松开,滑落在地上。
一盏茶过后,他收掌起身。“奇怪,为什么近几次我为你疗伤的时候,总觉你的内力愈发沉滞,伤势反而重了呢?”
司空毓儿看着那小驼子,沉默不语。他说的是实情,可可是就连她也解释不清,为何会如此。自从五日前月圆之夜逍遥散发作之后,她每次吐纳运行之时,也是越发觉得内力沉缓,伤势好的十分缓慢。
“五日之前月圆之夜,你似乎旧毒发作你到底,中了什么毒?”想起那一晚,慕容筠玉依旧心有余悸。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在月圆之夜毒性发作的样子。她身体冰火两重,内力不济,几乎虚弱到无法抵挡任何攻击。想起早前那次在林间的相遇,慕容筠玉心中暗暗惊心,若不是那次他及时赶到,也许
“我的伤已经痊愈,已经没事了。”司空毓儿沉下眼睛,避过话端,嘴硬寒声道。“你的脖子——”
慕容筠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血早已止住,笑道:“有你关心,就是再刺我几刀,我也甘愿。”
“你——”司空毓儿实在气结,冷声又道:“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敢杀你。快快放我离开这里,否则——”司空毓儿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戏言声打断:
“否则你必会要我亡命当场,然后独自想办法离开这里,对不对?”他施施道。
把从客栈中带来的食物,一一从包中拿出来,将烧饼放在火上细心地煨着,他又笑道:“你若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忙完,将食物递向寒星面前:“快吃吧,带了你最喜欢的芝麻烧饼!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寒星惊异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个小驼子,为什么待自己如此?要知道这半个月以来,她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筠玉懒洋洋地坐倒在柴草上,双手枕在头下,舒服地半躺在那里。“你不用再说了!你就是真的杀了我,也不放你走。你的伤根本没好,出去也是送死,我才不会放你出去。我可舍不得我的媳妇就这么没了!”
司空毓儿气结。斗不过他,不敢再逞嘴上之快,一时扶住肩头的伤,再次轻咳几声。
拿起那芝麻烧饼,她心中暗自盘算,这间小屋究竟外面设了什么机关?她曾经几次尝试着要走出这里,却发现自己竟被密林之间的小径引得失去方向,终点依旧是那间小屋。思量多日,料定那林外必是有什么阵法,才会如此。这阵法处处透着诡异,绝不是这小驼子这般人物能够做到的。
不由地再次想起碧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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