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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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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有些傻眼的愣在那里，轻声叫道：“小姐？小姐~~这样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长平闷闷的说道：“我既是大房，就该有容人之量，更何况，这孩子可能真是天意的。”自沈冉用孩子还陷害自己的时候，她是做了一些事情，可是却想不到居然还是有了身孕。
“小姐，不管是不是天意。”阿奴轻声说道：“小姐，姑奶奶吩咐人不要告知小姐沈氏怀孕的消息，若是小姐这个时候给月冉轩送东西，这不是告诉姑奶奶您已经知道了么？”阿奴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这样一来，姑奶奶会怎么想。”
长平又坐了起来，咬了咬下唇，“你说的对，姑姑会觉得我对贺家的控制太过了，这样一来，得不偿失。”说着摆摆手，示意阿奴离开，长平皱着眉，坐在大床之上，轻叹了口气，“阿奴，你陪我一起睡吧。”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还显的有些空旷的床铺。
“……”阿奴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是，小姐。”
阿奴躺在身边之后，长平满足的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嗯，我们好久没有一个床铺睡觉了。”
“是呢。”阿奴点了点头，侧过头看着自家小姐，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小姐，您在伤心什么？”
“什么？”长平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伤心？我没有伤心。”
“您听到沈氏怀孕，你就很奇怪。”阿奴皱了皱眉说道：“小姐，您不是说，只要不对表少爷付出真心，就不会在乎的么。”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长平说道：“小姐，您是不是付出了些什么？”
“不。”长平下意识的摇头，说道：“你想太多了。”长平侧过头说道：“他只是我的表哥，这个永远都不会改变。”既然他同沈冉之间有着爱情，那么她就要看看，她给了他们想要的爱情，结果又会怎样？
呵呵，很明显，她们之间有了爱的结晶。
最终还是她输了，输的彻底的吧。
一夜无话。
长平醒来的时候，阿奴早已经收拾妥当，正端着清水进来，笑道：“小姐醒了？奴婢伺候你穿衣吧。”说着走到床边说道：“小姐要穿哪件？”说着阿奴拿了一件月白色裙裳与一件红色衣裳说道：“奴婢觉得还是这件最衬小姐了。”说着留下了那件红色。
长平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道：“是呢，这件很好。”她明白阿奴让她穿红衣的意思，只有正妻才能着红，阿奴是想要在一会儿姨娘来请安的时候，告诉沈冉，即使有了孩子，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什么也不会改变。
在请安的时候，气氛还是有些奇怪，或多或少的就会打量长平与沈冉。
长平请她们入座之后，笑着说道：“今儿怎么都这般少话，倒是有些奇怪了。”
“姐姐说笑了。”沈冉盯着长平的红衣瞧了片刻这才说道：“只是有些事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罢了。”说着手指似是无意的划过自己的肚皮，笑着说道：“姐姐这身衣裳真好看。”
长平伸出胳膊瞧了一眼，也笑道：“是呢，我也这么觉得。”
“呵呵。”沈冉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乎有些嘲讽，又似乎有些轻视，“唉，其实妾身早已经看清了，这女子这一生啊，还是有个知暖知热的人疼着宠着才算是好的，即使身份地位再不同，这整日里躺在大床冷铺之上，也着实冷人心呐。”沈冉瞧了瞧汀兰院，又看着长平笑道：“再有个孩儿围绕膝边，更是圆满了，您说是不是呢？”
“谁说不是呢。”长平点了点头，笑道：“所以我常说，二妹妹最是有福的了，虽说是个妾侍，可是独独你得了表哥的宠爱，也着实让人羡慕呢。”
一瞬间，沈冉脸色有些难看，却只是挤了一丝笑容说道：“姐姐说的是。”
长平笑了笑看着其他两人，又道：“四妹妹五妹妹定然也是羡慕二妹妹的吧？以后，可也要好好的伺候表哥呢。”
两人齐齐行礼说道：“伺候大少爷大/奶奶是妾身该做的。”
长平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坐吧。”看着二姨娘又道：“这说起来，妹妹们也伺候表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大姐儿，表哥却是连一子还未有，唉。”长平摇了摇头，自责道：“倒是我的不是了。”说着对着阿奴笑了笑说道：“阿奴，你且去回了姑姑，就说，表哥至今无子，三妹妹早去了，表哥原本妾侍就少，该是再有一房妾侍了。”说着笑了笑又道：“你且给姑姑说，姑姑房中的浣妍姑娘着实讨人喜欢的紧呢。”
“是，奴婢明白了。”阿奴笑着应了一声，就出了汀兰院。
一时之间，都有些安静，长平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们又是怎么了？”
“姐姐……”还是紫梧轻声说道：“姐姐想要提浣妍为妾侍？”
长平点了点头笑道：“正有此意呢，表哥这么久还未有孩儿，着实忧心呢。”说着看着紫梧又道：“表哥侧室只有二姨娘一位，我想着从你们之中在提一个侧室，这样一来，妾侍就只有一位了呢。”长平皱了皱眉，叹气道：“倒是有些不像话了。”
紫梧同绿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冉脸色难看的厉害，紧紧咬住下唇，手指紧握成拳，长平眼角的余光瞥见，想那手心中也该是有些血肉模糊了，倒也真是可怜啊，长平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长平知道，不会有人反对她的提议的，表哥再怎么喜欢沈冉，终究还是个古人，是不会有一夫一妻的这种意识的，而他对于妾侍虽然不热衷，可是却也不会反对。
而姑姑更是不可能反对，一直以来，贺子文身边的人都是老太太安排的，怕是也只有自己才算是姑姑的自己人，可是终究还是隔了一层的，所以长平要了浣妍，浣妍自小就在姑姑的身边长大，是姑姑亲自调教的丫头，她将这丫头留了这么久，每次自己与贺子文请安之时，总是这丫头伺候着的，姑姑打着什么主意，再是明显不过了的。
而老太太，长平轻笑了一声，她也不会反对，除了贺子文至今无子这一条，她就不会，只不过，若是浣妍提了侍妾，老太太怕是也会在寻一个丫头来的，或许，老太太怕是会让紫梧成为侧室的吧。
呵呵，这样一来，就算是沈冉不顾姑姑的反对，说了自己已有身孕，那么也阻止不了表哥纳妾的。
而自己，松口给表哥纳妾，只会得了老太太与姑姑的赞赏，得了贤？的美名的吧。
长平挑了挑眉，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看着沈冉难看的脸色，长平心中也觉得舒坦了不少，笑着说道：“妹妹们可还有什么异议么？”呵呵，除了沈冉，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有异议呢？
毕竟，侧室的诱惑可比妾侍大的多了。
“妾身都听大/奶奶的。”紫梧和绿意忙起身行礼。
长平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坐吧，表哥的身子不好，以后还要多劳烦各位妹妹多费心呢。”
“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很好。”长平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今儿就到这里吧，我乏了，你们都回吧。”说着长平摆摆手，懒懒的歪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离开。
第五十章 意外
第五十章
事情如同长平所料的那般，她这一松口，在贺家如同丢下了一块炸雷，瞬间就鸡飞狗跳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长平在贺家的影响那也算是巨大的，不管是喜欢她的还是讨厌她的，这一刻仿佛都选择忽视这个问题一般，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长平略有些好笑，真是疯了疯了。
不过只是一个侍妾罢了，居然引得这般的效果，这是长平所没有想到的。
“平儿啊。”姑姑笑呵呵的拉着长平的手笑道：“这浣妍也是姑姑自小看着长大的，有她帮你打理着贺府，姑姑可是放心了不少呢。”姑姑笑着拉着浣妍的手说道：“这也是你的造化了，大/奶奶瞧上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孝敬大少爷和大/奶奶，明白么。”
“是，奴婢明白。”浣妍脸上有些羞涩，给长平跪下来磕个头说道：“奴婢给大/奶奶请安，大/奶奶吉祥。”
“好，起来吧。”长平笑着示意浣妍起来，说道：“以后都是姐妹了，自家人哪有那般多礼的，可是见外了呢。”她看起来很是高兴，在浣妍起身之后，长平看着自家姑姑叹了口气说道：“姑姑，有件事情平儿还要向姑姑请教。”
“我的儿啊，什么事情就说吧。”姑姑看起来很高兴，笑着说道：“还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
“呵呵，姑姑说的是。”长平顺从的接口道：“老太太的意思是将紫梧提了做妾侍。”
姑姑眯了眯眼睛，思考了片刻说道：“只是这紫梧侍奉至今，并无子嗣，也无什么过多的宠爱，若是就这样提了侧室，怕是不好吧？”姑姑明眸斜飞，笑着说道：“我瞧着绿意是个好的，毕竟大姐儿是她的孩子，并且她原是你的贴身丫头。”姑姑又凑到长平的身边说道：“你且要想清楚了，绿意毕竟是你的人，哪有不抬举自己人的道理？”
“呵呵，姑姑说的是。”长平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想了片刻又皱了皱眉担忧的说道：“只是这样一来……”长平的神色略有些小尴尬，“姑姑您也知晓，老太太原本就不大喜欢我，这样一来，老太太不是更加的讨厌我了么？怕是会认定我是同她老人家作对的吧。”长平忧虑的看着姑姑。
“这也是……”姑姑轻咳了一声，讪讪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老太太还想给文哥儿指一房妾侍，可是真的？”
“平儿瞧着老太太是有这个意思的。”长平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说道：“姑姑也别放在心上，许是平儿听错了，哪里有做人祖母的倒是一直往孙儿房中送小妾的。”长平说完忙捂住口，赶忙道歉道：“姑姑，平儿说错话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你哪里有说错话。”姑姑冷笑一声，她本就是有气的，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可是她在贺家根本就没有势力，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当初也幸亏她强硬的将娘家侄女做了子文的嫡妻，她这才在贺家的势力好过一些的。
“太太，太太。”一个丫头兴冲冲的跑了进来，高兴的说道：“太太，您瞧谁来了。”
“疯疯癫癫的没了一点的规矩，像什么样子！”姑姑皱眉骂道。
“是，奴婢知错了。”
“好了，说，什么事儿，这般高兴。”
“太太，大小姐回来了！”小丫头忙高兴的说道。
“什么？婉丫头回来了？”姑姑急忙站起身来，高兴的说道：“可是真的？”
“自然，这会子怕是已经到大门口了呢。”
“姑姑，婉姐姐回来是好事呢。”
“呵，什么婉姐姐，如今你是她的嫂嫂，还叫什么姐姐？！”姑姑嗔怪了一声，眼中的光芒却是极盛的。
“是是是。姑姑说的算。”长平笑应着，说着就说道：“姑姑可有好些年头没有瞧见婉儿了呢。”
“是呢。”姑姑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脸上就有些焦虑拉着长平的手道：“婉丫头这个时间怎么会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姑姑别担心。”长平连忙安抚道：“许是婉妹妹只是想念姑姑，这才回了家中的。”
“对对对。”姑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是姑姑糊涂了。”站了起来，说道：“走，去看看婉丫头去。”
长平原打算跟着一起去的，却不想被一声略带哽咽的母亲打断，贺婉快步走了进来，拉着自家母亲的手叫道：“母亲，女儿……女儿回来了！”贺婉的脸色有些憔悴，声音哽咽。
“好孩子。”姑姑的眼中也有些泪花。
“母亲这般哭下去，妹妹心中也定是不好过的。”长平连忙说道：“都且进来说话吧。”
“是呢。”贺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嫂嫂说的对，母亲先进来。”扶着姑姑的臂膀走了进来。
长平并不想要夹在人家母女之间，遂笑道：“好了，都是嫡亲的母女，有什么贴己话儿，母亲和妹妹慢慢说，我这就先回了，一会儿表哥要回来了呢。”说着长平也就笑着起身离开。
贺子文回到家中的时候，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长平迎了上去说道：“表哥可是有什么喜事了么？”长平结果他的衣服，笑道：“平儿可是有个喜事要说给表哥听呢。”
“哦？”贺子文挑了挑眉说道：“平儿有什么喜事？”
“呵呵，婉姐姐今儿晌午的时候刚进门，现下正在姑姑处，平儿瞧着姑姑与婉姐姐许久未见了，该是想念的紧的，特意让她们自一处儿说说话的。”长平将沾水的帕子递给贺子文之后，说道：“还有一事，就是母亲身边的浣妍，指给了表哥做姨娘。”长平的声音很淡，贺子文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说道：“姨娘？”
“是的。”长平点了点头，接过帕子说道：“浣妍是母亲自小看着长大的，自三姨娘过身之后，表哥身边贴心儿的人是少了些的。”
“是么。”贺子文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长平一眼，说道：“那么你呢。”
“我？”
“是的。”贺子文点了点头，说道：“你也同意我纳妾的么？”
“……”长平愣了一下，略微有些不自在，“表哥说的哪里的话，我是嫡妻，自然是同意的。”
“可是……”贺子文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听闻，你曾经说过，你将来要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直直的盯着她继续说道：“你说，若是你真心喜欢一人，若是那人纳妾，你会阉了他？”
“……”长平移开眼珠，不知该作何回答。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于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情？”
“表哥？！”贺子文转过头，却也不看长平，继续说道：“贺府，对于你，只不过是可有可无，是不是？”
“表哥怎么会这么想？”长平惊讶的瞪大眼睛，那张小巧而精致的脸庞，在灯光下很是迷人，贺子文似乎被诱惑了一般，用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凑上前去，说道：“不然，你要我如何想？”眼睛盯着那双饱满红艳的嘴唇，呲牙咬了上去，铁锈斑的腥味让长平皱眉轻哼了一声，推开他疑惑的问道：“表哥……发生了什么？”
“呵呵，表哥？”贺子文苦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有着长平难懂的苦涩与无奈，“是啊，我们成亲三年有余，你至今却仍不改口，我早该知道的。”
长平看着贺子文有些伤感的面孔，突然之间就有些心疼，慢慢的走进他的身旁，抱着他的头，让他看向自己，轻声说道：“表哥……您怎么了？您……沈冉她……”
贺子文推开她，脸上也没有了那种伤心的神色，“是啊，沈冉，我还有沈冉。”然后对着长平笑了笑，说道：“对了，今儿我接了圣旨，说是明日带你进宫。”贺子文说完，就离开了长平的汀兰院。
行至门口的时候，贺子文轻声说道：“沈冉有孕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长平点了点头，又想到贺子文是背对着她的，说道：“是的。”
“若是个儿子，就让她做平妻吧。”贺子文淡淡的扔下这么一句，就提步离开。
长平眼中瞳孔紧缩，似乎没有听懂一般，喃喃的问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阿奴略微有些不忍，看着自家小姐很受打击的样子，侧了侧头，说道：“表少爷说……要提沈氏为平妻……”
“呵呵，平妻。”长平歪着脑袋，喃喃的说道：“居然是平妻……”随即皱了皱眉，“阿奴，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寻常？”
“……”
阿奴没有说话，长平继续说道：“表哥刚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好。”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是在我说了纳妾的时候……他突然就生气了……”
“表少爷怕是不想纳妾吧。”芳卉乖巧的说道，“小姐也别多想了。”
“不，不对。”长平摇了摇头，想到贺子文刚刚那句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话，她又从何得知自己以前的想法的？
是他……长平心中猛然一跳，想到了一个名字。
第五十一章 面圣
苏昱……
长平心中有些不安，甚至是忐忑的感觉。
她知道，苏昱虽没有在朝为官，可是，贺子文似乎同苏昱的关系挺好，难道是苏昱同贺子文说了些什么么？长平在屋内不由的转步，可是苏昱会么？
长平不知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是有种她也不知道的失落之情，有些事情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某些改变。
“小姐，您别伤……”被长平瞪了一眼睛之后，芳卉忙改口说道：“您别转了……小姐您眼睛不晕么？”
长平长叹了口气，气闷的揉了揉软乎乎的枕头嘟囔道：“啊啊啊，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啊！”
“……”芳卉偷眼瞧着自家小姐一眼，轻声说道：“他是你相公……怎么不关……”
“怎么话这么多呢？”长平咬牙使劲的捏了芳卉一把说道：“去，干活去。”
“小姐，您这是欺负人。”芳卉笑着嗔怪道。
“就欺负你的怎么了？”长平翻了个白眼，说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说着长平使劲的往榻上一靠，说道：“我累了，睡会儿。”
“小姐，这马上天就黑了，您吃完晚饭再去睡吧？”阿奴走了进来，看了看天色说道：“再说了，小姐，表少爷也是随便说说罢了，您也别生气。”
“知道了。”长平眨眨眼睛，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沐浴吧，不饿。”
次日。
贺子文早早的来到汀兰院，看着长平在阿奴的伺候下梳洗完毕之后说道：“走吧。”
“我穿着一身，合适么？”长平忍不住拉住贺子文，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宫呢。”长平心中有些许的激动，她还从来没有进过宫呢，嗯，虽说做宫里的女人难，但是若能参观一回，也是不错的哈。
“呵。”贺子文轻笑了一声，说道：“倒是还从来没有瞧见过你紧张的模样。”
“紧张？”长平吞了吞口水，反驳道：“我才没有紧张呢。”说着又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又道：“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贺子文摇头笑了笑，也没有在反驳她说的，只是轻声嘱咐道：“进宫之后，莫要到处乱跑，也莫要到处乱看，瞧见人也都是要行礼的。”瞧见长平皱眉，贺子文苦笑着说道：“你也省的，我官位不高，这能进宫中面圣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要在我之上的。”贺子文脸色淡淡的，看了长平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该是明白，这次进宫，应该你做了什么吧。”
“什么？”长平没有听清楚，疑惑的反问道：“这次进宫什么？”
“不，没什么。”贺子文摇了摇头，拉着长平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嗯。”长平点了点头，慢他一步，侧头瞧着他的侧脸，眯了眯眼睛。
虽说刚开始有些激动，可是在马车上晃荡了许久之后，长平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了下来，真的走进这临皇宫的时候，长平倒也平静。
安华郡主站在身侧，看着长平轻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我还以为你第一次进宫会害怕。”
“自然是害怕的。”长平抿着唇笑了一声又道：“只是瞧见郡主在边上，这害怕的感觉也就减弱了一些呢。”
“是么。”安华郡主笑应了一声，说道：“我们今儿也只是来瞧瞧九公主的。”
长平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
九公主的青鸾院在临皇宫中也绝对算的上是奢华了，亭台楼阁交相映辉，宫中以金砖铺就，梁上着以彩画，白玉香薰鼎炉在大殿两边各着一个，端的是气派豪华。
伴随着熏炉中袅袅的青烟，远处阵阵的丝竹声中，长平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九公主磕了个头，“臣妇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九公主的声音很是悦耳。
“谢公主。”长平这才站起身来，只听九公主又道：“我听安华姐姐说，你算学是极好的。”
“呵呵，臣妇原乃是商贾之女，这算数之事，只是略知一二。”长平笑着应道。
“是么？”九公主挑了挑眉，又道：“那你做来让我瞧瞧。”说着将手中一个锦缎着宫女递给她。
长平心中一跳，颇有些忐忑的感觉，看了安华郡主一眼，这才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缎，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时候，长平挑了挑眉，心下大安，对于她来说并非什么太难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些寻常的乘法问题。
“你会这些东西？”九公主挑了挑眉，惊诧的看了安华郡主一眼说道：“听父皇说这是大海那边的很远的一个国家带来的东西。”
长平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民妇可试一二。”说着自有宫女笔墨伺候着，长平点头道了谢之后，就提笔在锦缎上写出了答案。
在最后却是有一谜，行也坐，坐也坐，卧也坐。长平轻笑了一声，这才又提笔又道，行也卧，站也卧，坐也卧。也猜一物。
写完之后，长平才将锦缎双手奉上，宫女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九公主略有些怀疑的看着长平一眼，说道：“这些你可有几分把握？”
“十分。”长平淡定的吐出一个字，安华郡主抚掌大笑，“好好好，就是这股子嚣张劲儿。”又看向九公主笑道：“既然她说了有十分的把握，公主自可以一试。”
“好。”九公主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且先在殿内等候，本宫去拜见皇父。”说着就带着人走，长平眯了瞧了公主的仪仗，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怎么？看什么？”安华郡主走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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