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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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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的清楚,为什么在黑夜中能够看到那弯起的眼角,这不科学!
第五十四章 婚宴
长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可以说是自己做错了,被贺子文抓奸了,可是总是觉得委屈,为贺子文的不信任,明明自从嫁给他之后,她再也没有同苏昱有什么联系了,为什么还是不信任自己?
她觉得委屈了。
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长平又觉得贺子文会这样想,这也没什么,若是将她换成贺子文的立场,或许她也会怀疑自己妻子去偷情的。
只能说,她们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该死的出现了某种巧合罢了。
“你哭什么?”贺子文又问了一句,“那么,这么说,你想要我怎么做?”他脸上的那抹笑意如同昙花一现,如今再也寻不着踪影了,仿佛那是长平在夜里的幻觉一般。
“表哥。”长平低低的叫了一声。
“……”贺子文没有说话。
长平有些忐忑,瞬间就想起了,那天夜里贺子文的质问,为什么到了如今还是只称呼他为表哥,长平抿了抿唇,道:“表哥,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至今称呼你为表哥,只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表亲的关系更加的稳固罢了。”长平低声的诉说着,弱弱的解释自己的想法,“若是你觉得表哥的称呼是我对你的不认同,那么以后不这样了。”她并不希望自己同贺子文之间的关系弄的这般僵硬。
“好了。”贺子文伸出手摸着她的长发,说道:“你别说了。”看着长平眼眸中柔和的仿佛能够溺死人一般,“我知道了,天色晚了,你且先去睡着。”
“……”长平心中虽说有些惊讶,但是此时只是看着贺子文,无声的询问着。
贺子文摸着长平发丝的手顿了一下,轻笑了笑说道:“夜里凉,还是早些睡着吧。”
他是在拒绝,长平知道。
她的自尊不允许在这样明显的情况下,再说出让他进屋睡的话语,她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站起身还要?出一丝笑容,“那,相公早些休息。”
长平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床幔,其实,她并不能看的很清楚,黑夜总是遮挡了很多东西,罢了,这样也好,长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生活还在继续,转眼也到了长乐成亲的日子。
她与长乐久未见面,长平还很是兴奋,长平站着镜中那张漂亮的容颜,弯下身子,站在长乐的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女子,笑着说道:“终于,你也走到了这么一天。”看着长乐有些嫣红的脸颊,轻笑道:“姐姐同六王爷是两情相悦的么。”
“……”长乐顿了一下,转身拍了拍长平的手臂,似是害羞一般:“说什么呢,也不知羞。”
“呵呵,这有什么,姐姐不好意思了呢。”长平挑眉笑着说道:“姐姐以后就是王妃了,听说六王爷很是喜欢姐姐,想来,以后,姐姐的日子定是在清闲不过了的。”
“妹妹不也一样么。”长乐瞪了她一眼,笑着说道:“表哥性子好,最是温柔不过了的。”
长平心下一跳,抿了抿唇:“姐姐……你是……”
“妹妹说什么胡话。”长平转过什么,看向镜子中的女子,说道:“你且安心,你是表哥的嫡妻,自始至终都是。”
“姐姐……”长平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走出内室看了一眼,将几个丫头打发出去,站在长乐身边,轻声说道:“姐姐是不是还喜欢表哥?”
“……”长乐扭过头,看着长平说道:“平儿……对不起。”说着低垂了下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姐姐有事也从不瞒你,只表哥这一件……姐姐对不起你。”
“姐姐哪里说这样的话。”长平摇了摇头,眼泪却是无声的流了下来,“若是当年,是你同表哥……”
话还未说完,就被长乐打断,道:“好妹妹,说什么胡话呢,即使当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长乐又将一朵金花插入发丝中,拉着长平的手说道:“以后,表哥还要你多照顾照顾的。”
“姐姐……你知道……”长平抿了抿唇,她不知道长乐是否知道沈冉的事情,长乐对贺子文一往情深,若是知道沈冉与贺子文的事情,也不晓得她会不会生气,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试探的看着长乐,“沈冉同表哥……”
“我知道。”长乐低垂了头,“表哥同沈冉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那你?”长平有些疑惑了,既然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还要付出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他喜欢别人,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长乐顿了一下,又道:“我喜欢他,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长平觉得自己的爱情观在长乐面前突然这么的微不足道,简直是逊毙了,“这样……会不会很累?”长平低垂着眼眸,那纤细的睫毛不住的颤动。
“累?”长乐挑了挑眉,摇了摇头说道:“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在乎这些。”
“那姐姐为什么会嫁给六王爷。”长平咬牙问道,“这样对六王爷不公平不是么?”
“公平?”长乐挑眉,似乎是听到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的笑了起来,“平儿,你自小就聪明,难道还看不明白么?”
“……”长平无话可说。
她明白。她比谁都明白。
“我既然同表哥之间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那么何必还要自寻烦恼。”看着长平愣怔的面孔,转头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你说是不是?”
长平歪了歪头,看着长乐平静的面孔,皱了皱眉,半晌之后才点头说道:“姐姐觉得好就好。”
“大小姐!”一个丫头在外面叫了一声说道:“大小姐可打理妥当了?”
“嗯,你进来吧。”长乐扬声说道。
长平站在边上看着喜娘匆匆而过,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在别人看来,这门亲事,却是云家高攀了的,可是长平看着长乐平静的面孔,心中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情形。
居然,如此的相像。
长平在热闹的人群中冷眼瞧着,内心中涌动出来的情绪让她有些悸动,这么多年来,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是面对一个即将注定不幸的女子,她却是无能为力。
六王爷很年轻,一张略显的稚嫩的娃娃脸,这并非是第一次瞧见六王爷,他身边站立的是四王爷,长平也是识得的,他们这些皇室中人,总是这样的,任何人任何事,在他们眼中恐怕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长平站在僻静处,瞧着用红幔环绕起来的大厅,仿佛所有人都在高兴,又仿佛所有人都很满足,可是又有谁想的到如今静静的坐在屋中的女子呢。
罢了,这也只是长乐自己选择的路,以后会面对什么,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又哪里有资格去为别人担忧呢?
既然是自己走的路,那么以后不管面对什么,都不要后悔。
长平出了宴厅,站在廊下,看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却不想碰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六王爷脸颊因为酒水的原因,有些发红,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平,“你独自一人在此处作甚?”
“六王爷。”长平蹲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王爷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这是我的家!”六王爷抿着唇挥挥手,说道:“我在自己家中还要像你一个外人报备么?!”长平看出他是有些醉意了的。
“王爷醉了。”长平静静的看了六王爷一眼,说道:“今日是王爷大喜的日子,王爷该高兴的。”
“高兴?”六王爷迷茫着一张脸,嘟囔道:“高兴?对,高兴,四哥也说我要高兴。”
长平眉间一跳,“这门亲事……”长平终究还是迟疑了片刻问道:“王爷不满意?”
“……”六王爷皱了皱眉,晃了晃脑袋,最后笑呵呵的说道:“满意,本王自然是满意的!”看着长平慢慢的走进,眼神有些涣散,这让他显的更加的稚嫩,等那眼神对准了长平,突然怒道:“都是你的错!”说着竟是伸手想要掐上她的脖子,长平惊讶的后退了一步。
“六弟。”四王爷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这让六王爷略微有些清醒,扭头无辜的唤了声,“四哥。”
长平抽了抽嘴角,对着四王爷行礼。
四王爷看着长平点了点头说道:“你起吧。”而后又看向六王爷皱眉道:“临钦,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弟妹她还在等着你呢。”
六王爷愣了一下,只能离开,长平挑了挑眉,原也准备离开,却不想被四王爷拦了住,只见四王爷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王爷说笑了。”长平忙道:“今儿是姐姐大喜的日子,哪里有不高兴一说呢。”
“是么。”四王爷也没理会长平的说辞,只是挑了挑眉,说道:“那许是我瞧错了。”
“什么?”
“刚刚在宴厅中,贺夫人似乎看起来并不是高兴的样子。”说着回过头来,看着长平又道:“还是说,贺夫人并不满意这门亲事?”
第五十五章 预感
“……”长平顿了一下,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多虑了。”长平知道,若是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怕是难了的,“只是我与姐姐自小关系就好,如今姐姐却要嫁入王府,日后,怕是……”长平话没说完,眼神忧虑,四王爷已然明白,哈哈大笑两声说道:“这有何难,你们姐妹情深,若是日后想六王妃了,这王府之中难道还不欢迎你的么?”
“是呢。”长平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倒是我想叉了呢。”
“贺夫人怎地一个人在此处?”四王爷看了一眼周围,疑声问道:“可是要找贺大人的么?”
“是。”长平点了点头,说道:“刚刚有些闷了,出来透透气,这会儿正要回去呢。”
“哦,这样啊。”四王爷点了点头说道:“贺大人该是在前厅。”
“谢谢。”长平微微颔首,行礼告退。
四王爷点了点头,又道:“临珏。”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又道:“本王名唤临珏。”
长平颔首,“知道了。”长平很是疑惑,不明白四王爷为什么要将他的名讳告知自己,这不应该不是么,不过却也没有在意。
距离那次婚礼也已经过了许久的日子,贺子文似乎更是繁忙了。他们如今的关系,不似夫妻,也不似亲人,倒是如同老板与员工一般了,这种莫名的关系总是让长平有些哭笑不得,有些失落烦躁,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这日,长平闲暇无趣,在园子中游玩,却不想碰到了一个贺棋朔,有些时日没有见过他了,这次长平却是差点没有认出来。
贺棋朔不似以往瞧着那般有些痞痞的样子,他的眼神阴郁,神色讽刺,看着长平让人如同被蛇盯上了一般,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让长平很是烦躁。
长平皱了皱眉,看着他说道:“你做什么?”
“总是听说蛇蝎女人,却总也无缘瞧见过,如今可是算瞧上了。”贺棋朔从鼻子中喷了喷气,很是讽刺的说道。
“三少爷说这是什么话。”芳卉忍不住上前愤愤的说道:“怎地对我们小姐这般说话。”
“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着一巴掌挥到了芳卉的脸上,芳卉一下子摔倒在地方,脸颊瞬间就肿起来,长平惊愕的抬起头来,直接喝道:“你发什么疯!”
“发疯?!”贺棋朔冷笑,上前一步,趁着长平不注意,一把钳住她的下颌,在他的耳边吹气,“我那么喜欢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却是怎么对我的?”说着手指滑过长平的脸颊,几乎贴上了她的身体,“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惜,里面的心却是黑的。”
“滚开。”长平使劲的挥开他的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长平转身就打算离开,却不想被贺棋朔一把抓住,“母亲的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长平甩开他的手就让阿奴扶着芳卉离开。
汀兰院。
“小姐,怎么办。”芳卉用冰块捂着脸说道:“三少爷定是疯了,他知道了什么?”
“不清楚。”长平抿了抿唇,看了看芳卉的脸颊说道:“你怎么样了?”
“不碍事的。”芳卉眨了眨有些水汽的眼睛,笑了笑说道:“小姐别担心。”
“小姐,三少爷应该是觉得三太太的事情是小姐做的?”阿奴皱着眉,看了长平一眼,轻声说道:“奴婢觉得这是个阴谋。”
“阴谋?”长平冷笑一声,“可不就是么,三叔母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贺棋朔才来找我,这可不就是被人挑拨了么。”
“可是会是谁呢?”阿奴皱着眉头,又道:“这事,小姐根本就没有插手,又怎会诬赖到小姐的身上?”
“还能是谁。”长平咬了咬下唇,握紧拳头,“那二姨娘可不就是等着看我倒霉的么。”长平走了一圈,狠狠的锤在桌子上,道:“这么好的机会,她能善罢甘休?”
“二姨娘?”芳卉歪了歪脑袋说道:“可是二姨娘这段时间为了养胎,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啊。”
“小姐可有什么证据的么?”阿奴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上击打了一下,道:“这样我们也可以将这证据交给少爷。”
“罢了。”长平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没有什么证据,更何况。”长平话音低了起来,深吸了口气,“更何况,就算是我们有证据,表哥也不会在意的。”
“……”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了,这么许久的时日,她们看的比谁都清楚,自家小姐,怕是彻彻底底的失宠了。
“小姐,要不……”芳卉皱了皱眉,最后方问道,“小姐怎地不将自己在贺家的处境告诉老爷?”
“何必去劳烦爹爹,倒是惹的他跟着操心。”长平摆弄着放在桌台上的花朵,“我在贺家怎么样,都是我自己所选择的路。”捏了朵花瓣,“如今,母亲身子总是不见好,又何必让母亲忧心。”
说起这个,长平皱了皱眉,母亲的身子真是越发的不好了,如今缠绵于病榻之上,总是不见好,长平原本想着回家照顾母亲的,可是却不想母亲每次见到自己,却总是泪流满面,这让她总有些不自在。
“母亲也不晓得怎么样了。”长平叹了口气,放下剪子,走到了窗前,“过些日子,我们再回去一趟,瞧瞧母亲。”
“小姐莫要担心,夫人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阿奴眼中也有些忧虑,却仍然说些安慰的话语。
长平强笑了一声,“你也莫要安慰我了。”坐在软榻上,长平又道:“这些日子,我总是觉得心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许是天气炎热,小姐有些烦躁吧?”芳卉走到窗前,伸出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皱眉道:“刚刚的天色还好,这个时候,却是阴沉的厉害。”关上窗子,芳卉走了进来,“小姐,奴婢瞧着,过会子可是要下雨的。”
“你着丫头们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长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皱眉说道,“这夏日里的气候总是难以捉摸的。”
“可不就是。”阿奴将一些帕子收拾妥当。
“唉,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长平自个儿拿着个小扇子烦躁的皱眉,“上次在母亲屋子里,没瞧见一块儿冰,母亲的身子受不得一点儿的凉,可是这夏天也真是热的要人命,若是没冰,母亲如何受的了。”
窗外风大的厉害,将树枝摇晃的劈啪作响,黑压压的乌云让屋子里暗的要命,阿奴不得不点了烛火,雷鸣闪电声让长平总觉得心慌,皱着眉,走至廊上,大滴大滴的雨珠儿啪啪啪的落在地上,瞬间破碎开来。
长平愣愣的看着暴雨,总觉得空落落的。
“小姐,我们回去吧。”阿奴提着灯笼,担忧的说道:“这暴雨天的,小姐站在廊下不好,很是危险的。”
“是啊,小姐,奴婢听说有人站在廊下却是被一道雷给劈了,直接丢了性命。”芳卉接口道,却不想这话刚落下,一道震天的闪电夹杂着雷声从天劈下,仿佛要将天撕裂一般,让长平吓的一哆嗦。
阿奴手中的灯笼也掉了下来,周围又暗了起来。
长平直直的盯着汀兰院大门的地方,她有种预感,心底有些痛楚,这让她很是心慌,在阿奴重新拿了一只灯笼之后,那扇大门被人一把推了开。长平忍不住上前走一步,只见贺子文全身都湿透了,长平朝着他身后看去,片刻后,一个半大的男孩从门后跌了进来。
是纪元!
“姐……姐姐……”纪元哽咽的声音让长平心底不详的预感更加的强烈。
“元儿……发生了什么事?”长平稳了稳声音,才让自己不至于颤抖。
“呜呜,姐姐!”纪元扑到长平的怀中大哭起来,“母亲母亲呜~姐姐~~母亲去了……”从纪元断断续续的话中,长平呆立在雨中。
“平儿……你千万莫急。”
“怎么回事?!”长平的声音有些哆嗦,抓着纪元的胳膊很是用劲,“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也不等纪元回答,就往外跑去。
她就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姐姐!”
“平儿!”
“小姐!”
长平不理会他们,没有人知道阿棠在自己心目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遥远的曾经,她的母亲为了钱,从不将她放在眼中,为了钱,她将自己卖进了她名义中父亲的手中,她过着怎样的日子,她从来不闻不问,就如同没有她这个女儿一般。
可是阿棠不同,她们之间是争吵过,是各自试探过,可是,自她从一个小小婴孩开始,阿棠给她的母爱,并不比任何一个母亲差,除了爹爹之外,对她最亲密的就是阿棠,这让她如何在突然之间听到她的噩耗能够静下心来。
事情似乎还不是长平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近一年来,长平几乎没有接触过云家任何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爹爹面临着怎样的事情。
第五十六章 后事
大雨仿佛浇透了她的心一般,长平失魂落魄的跌倒在云家大宅门前,满脸的不敢置信,直直的抓着大管家的衣襟,手臂上青筋暴起,“你说什么?!”
“大小姐。”大管家哭着说道,“老爷已经失踪了许久的时间,太太不让人通知小姐。”直接跪在长平的身前磕头道:“太太的吩咐小人不敢不从啊!”
“为什么……”长平手指仿佛失力般滑下,喃喃的等着眼睛,双眼无神,“母亲……母亲怎么就去……”她以为自己能够忍住,可是脸上的泪水混合着雨水,让她看起来很是狼狈。
“姐姐!”纪元跌跌撞撞的扑到长平身边,抱着她忍住自己的哭声,“姐姐莫哭姐姐莫哭。”纪元搂着长平的胳膊,道:“元儿一定会找到爹爹的。”
“元儿……”长平回过神来,摸了摸纪元的脸颊,说道:“元儿……母亲去了。”长平扭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又道:“爹爹如今也生死未卜……以后……姐姐会保护元儿的。”
“大小姐,小少爷。”大官家揉了揉腿站起来,忙让丫头们伺候长平起身之后,方说道:“太太的后事……”
“母亲身后是要回云家祠堂的。”长平顺着阿奴的手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说道:“回朔城。”
“大小姐!”官家惊呼,“可是老爷如今……”
长平咬了咬下唇,说道:“大管家,您也明白,眼下的形势,云家怕是得不了好的。”皱了皱眉又道:“爹爹是奉了圣旨迁入盛京的,若是没令,我们怕也离不开盛京。”
“那小姐……”大管家疑惑,纪元也看了长平一眼。
“大管家,您且去给六王爷递了帖子,将情况说明。”长平略有些烦躁的挥手,她也是明白的,这个时候,定然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盛京的,可是只有这样在接下来的事情中,有些话才好说出口。
爹爹如今生死未卜,可是母亲的后事却是耽搁不成的,她亦是明白,云家怕是已经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只是这别人,她却是无法得知的。
母亲卧床久已,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看着满目的白蔓,长平走到母亲的棺木前,低声哭道:“母亲……平儿这一世生在云家,享尽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得尽了爹爹与母亲的宠爱,可是,如今爹爹生死未卜,平儿却什么都做不了,母亲身前……也未能侍疾尽孝。”长平低声的哭着,并非那种放开了嗓子的嚎嚎大哭,也非默默的流泪,她如同从心底发出的声音一般,低哑的哭声,却似乎最能颤动人心一般。
长平心中很难过,觉得自己很无用,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是到头来,她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她,被护的好好的。
“大小姐,您别难过。”巧翠哭丧着声音,安慰道:“若是太太知道了,定然又要担忧的。”
“巧翠……”长平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说道:“我却是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未来得及瞧见。”
“太太她……是被活活吓死的!”巧翠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扑到长平身边,拉着她的袖子,哭道:“大小姐,太太身子一直不大爽利,可是可是却也一直没有什么大碍。”
“……”长平倒吸了口气,看着巧翠,厉声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呜呜,奴婢不知。”巧翠跪下来磕头哭道:“只是前几日,奴婢陪着太太在园子里散心,太太还在小姐的闺房中停了许久,后来,太太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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