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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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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昱,长平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慢慢的不一样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她面对苏昱的时候,甚至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了。

这让她感觉有些许的恐慌。





第六十六章 败落
自长平随着贺子文回到贺家之后,整个贺家的气氛总是有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尴尬,长平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的她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还能得到贺子文的宠爱,他的姨娘是否瞧自己不顺眼,她每日里关心的也只是云家的情况,悬挂在云家头顶上的那柄大刀,是不是已经掉落下来,这让她能够忍受一切。

不管是来自府内老太太的刁难,还是丫头们背后的指点,长平全然不在意,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等待的日子很让人焦急,长平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又有谁能明白她心中的苦?她的口腔内,如今却是一口的口疮。如今,对于她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等待着倾家之祸的来临,竟是这般焚心蚀骨。

“表哥……”长平急走了几步,脸上有些心焦,抿了抿唇问道:“朝中可有什么消息?”略带希冀的看着他,每日里他都会在汀兰院中待上半个时辰,不管他是因为什么,长平感激他,也正是因为这半个时辰,她总是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贺子文看了长平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每日里你总是问这样的话。”

长平失落的垂下头,片刻后却又安慰自己道:“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贺子文没有在说话,看向长平的眼光却又充斥着某种难言的情绪,一种长平不能理解的感情。

那一天来的又是那样的快,长平听到云家被抄家的时候,脸色发白,却是强忍着晕眩,问道:“爹爹人呢?人是怎样的?”长平拉着贺子文的手,急切的问道:“家中可有事?”

“你且放心,岳父大人是因着未家而受的牵连的,不会有事的。”贺子文连忙安慰道:“更何况上次岳父大人将几座城池中的商号全都上交,总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对对对。”长平有些腿软的应着,手指紧紧的抓住贺子文的胳膊,“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着就打算推开他朝外走去,却被贺子文一把拉住道:“你要做什么?你现在去却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府上现在有官兵把守着的!”

“无论如何,总是要做些什么的!”长平白着脸喊道:“你要我就这样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的么?!”

“你冷静些。”贺子文皱了皱眉说道:“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就这样冲过去,能落得了什么好?”

长平瞪着眼睛,现在只知道云家终究还是步了未家的后尘啊。长平心中焦急,可却被贺子文紧紧拦着,不让她出府。

终究还是被她寻了个机会跑了出来,长平看着被紧紧围住的家,眼中酸涩的厉害,可是却也知道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家中小厮婢女全都被发卖,待那宅院被贴上封条之后,长平才看到被赶出来的家眷,连忙走了上前,拉着爹爹仔细的看了看,连忙问道:“爹爹可还好?身子可还受得了?呜,都是女儿没用……”

“好了好了,乖孩子,别哭了。”云华卓似乎是老了一大截,拍拍她的胳膊说道:“不要担心,只要人好好的就没事。”

“是,爹爹说的是。”长平连忙点头说道:“如今爹爹可有什么打算么?要不随女儿……”长平原本是打算说是贺家的,可是想到贺家老太太定然会给爹爹难堪,才停住了嘴,说道:“女儿在京郊有个小庄子,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小子伺候,爹爹要不先在那里落脚?”

云华卓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人,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云家名下的产业全部充公,包括各位的宅子等等,如今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的了,这一大家子的人还是要先有个落脚地才好的。

“父亲。”纪青脸色亦有些不好,看起来很是疲累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从昨日起就没有瞧见二弟了。”

“……”云华卓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省的了,不用管他。”

长平偷眼瞧了一眼,自家父亲面无表情,但是那隐隐而出的怒火却是又如此炽烈,一时之间,长平也有些不敢说话了。

“爹爹真是无情。”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长平急忙扭过头来,却看到纪南带着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长平惊愕的看着那女子,心中有种隐隐的猜测,却又捉摸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云华卓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但是长平清楚的感觉到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猛然间一紧,长平回过神来,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静默的看着云纪南冰冷的面孔,或许,所有人都小看了他吧。

“父亲……”纪南突然间的沉默,让长平有些好奇,只听他继续说道:“当年,母亲和妹妹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华卓声音暗沉,看了纪南一眼又道:“你滚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说着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指紧紧抓着长平的胳膊,转身离开。

“您杀了她们!是不是?!”纪南突然吼道:“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您就杀了她是不是?!”

“……”长平停下脚步,脸上依然怒不可遏,扭头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哼。”纪南冷哼一声道:“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而后纪南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爹爹放心,云家如今落到我的手中,我定然会将被爹爹败掉的产业慢慢的拿回来的。”

长平心下一跳,不动声色的说道:“二哥真是好差的记性,如今如今所有的商号全都归国库所有了。”

纪南却是没有理会她,看向云华卓,直接说道:“爹爹可还识得她?”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女子,突然揭下脸上的面纱,长平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口中喃喃:“长菁……不,不可能!”长平连忙摇头说道:“不过长的相像罢了。”长平上前一步,直接问道:“你是谁?!”

“姐姐难道不识得妹妹了么?”那女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也是,奴家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罢了,难道还指望姐姐记挂奴家一辈子的么?”

“哼,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也,你以为我会信你?”长平挑眉,漠然的说道,又看向他们,眯了眯眼睛,说道:“母亲的死,是你们做的?!”

“那贱妇心中有鬼,我却也没有想到,这般的不禁吓呢。”那女子咯咯的笑道,那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浑然天成的媚态。

“你!”长平气的直哆嗦,什么叫倒打一耙如今她算是明白了。

“平儿!”云华卓皱了皱眉,叫住想要上前理论的长平,说道:“我们走吧。”说着就示意纪青扶着自己离开。

长平抿唇看了看似乎不欲多谈的父亲一眼,又咬牙怒视站在边上的两人,跺跺脚,直接追了上去,却不想,听到那自称长菁的女子,慢悠悠的说道:“亏心事做多了,难免会惹祸上身的。”

“不劳你费心!”长平皱了皱眉,直接离开,心中却也留下了一些想法。

等将所有人都安置妥当之后,已过了数日,爹爹的咳疾似乎越来越严重了,长平心下焦急,喝了些好些药汁却也不见好。

这日,长平将大夫送至门外,却正好碰到了贺子文,长平愣了一下,连忙拍了拍自己如今有些粗糙的衣襟,“表哥怎么来了?”看到贺子文瞧着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长平笑叹了口气说道:“表哥这么看着我作甚?”

“家中……”贺子文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在他看来,长平是一个精致到头发丝都靓丽的人,从来没有看到如今这般不讲究的模样。

“嗨,表哥想哪里了。”长平摇头笑着说道:“如今倒是让表哥笑话了,要进来么?”

“好。”贺子文点了点头,问道:“家中的丫头小子都没有了么?”

“大部分是被发卖了。”长平点了点头,说道:“几个大丫头将身契都给了她们。”长平走在贺子文的身边,笑了笑说道:“也都随她们去了。”

“倒是难为你了。”贺子文点了点头,又道:“岳父如今可还好?”

长平脸上有些黯然,轻叹了口气,说道:“爹爹自回来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如今更加有咳疾,越发的让人担忧了。”

“大夫怎么说?”贺子文轻垂下眼眸。

“总归上还是那些话,多养养吧。”长平心下有些尴尬,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说道:“表哥……我这般的……”苦笑了一声,叹道:“定是让表哥难做了的。”

“我?”贺子文倒是不在意,笑了笑说道:“如今家中遭难,我且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你在家中帮忙,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长平睫毛轻颤,终究还是将那三个字说了出来,抿了抿唇,抱住贺子文的腰,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除了一句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六十七章 不弃
贺子文轻微的侧了侧头,问道:“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长平退开了一步,歪着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不确定他说这话的真假,她已经没有了让他倚靠的本事不是么?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贺家呢?更何况,贺家难道还能容得了她的么?

她同老太太原本就有些不对付,以前是因着她身份的缘由,这才一忍再忍,如今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了吧。

长平垂着眼眸,并没有说话。

贺子文挑了挑眉,语气中已经有些明显的怒气,道:“你不愿意?”贺子文眯了眯眼睛道:“你还想着那苏昱?”

“没有!”长平急忙反驳道:“我说过,自我嫁与你之后,同他再也没有什么联系的了。”

贺子文脸色稍缓,说道:“岳父家中尚且有一家子的人,更何况还有大舅兄当家的,没道理让一个嫁出去的姑奶奶来料理着许多的。”他看长平脸上的神情,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大舅兄想想才是的。”

长平知他说的有理,爹爹还有几个姨娘,尤其是那个小姨娘,仗着家中尚小的孩儿,如今整日里的没个好话,如今爹爹因着身体的缘由是不大管事的,被纪青发作了几次,却也不知悔改,倒是嘲笑纪青身为庶子,管不着她。

自己在家中确实有些不尴不尬的,长平明白,这个小姨娘是个不消停的,如今家中落败了,她怕是不弄出些幺蛾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省的了。”长平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贺子文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能明白就好。”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主院,长平推开门,道:“爹爹,表哥他来看你了。”说着就将长平让了进去。

“文哥儿来了啊。”父亲放下手中的书册,笑着说道:“你且先坐着。”示意长平泡茶,待贺子文行过礼之后,方笑着说道:“平儿这孩子,确实是有些任性的,不过却也是个好孩子。”

“是,岳父大人放心吧,婿省的的。”贺子文站起身来行礼,道:“岳父大人身子不爽利,平儿侍疾是理当的。”

“嗯。”云华卓捏了捏胡须,笑道:“你自小就是个懂事的。”他并没有提长平在贺家的情形,也是不想女婿觉得自家女儿倚仗家中说夫家坏话的,如今这孩子还肯接女儿回家,就是个好的,倒也没看错他的,却是再也不能说提点什么的了,没得岳父去插手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情的。

说到底,他姓云,人家姓贺,纵使再是亲戚关系,也该寻摸着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的。

长平为两人泡了茶水之后,也并没有在边上,只是去寻了纪青,给嫂嫂行了礼之后,长平才笑着说道:“哥哥莫忙,有些话,我想同哥哥说说。”

纪青点了点头,对着张氏点了点头,那女人离开之后,长平叹了口气说道:“哥哥,这些你收着。”说着长平将一个匣子递了过去,道:“哥哥也莫要嫌弃。”低头苦笑了一声又道:“如今云家遭了难了,嫂嫂身子弱些,莫要委屈了嫂嫂。”长平眼圈有些发红,又道:“爹爹身子不好,每日里求医问药少不得一些钱财的。”

“你说这是做什么。”纪青皱了皱眉,道:“这些都是我该的的。”用手指点了点手中的匣子,道:“这是什么?”挑了挑眉看着长平的神色,“这是你陪嫁的铺子?”

长平并没有否认,直言道:“一切地契,银票,还有铺子。”这些都是她这么年手下的铺子赚来的,如今这些铺子并不在云家的名下,所以还得以保存,“哥哥,如今家中的情形你也晓得,莫要推辞了。”

“我不能收下。”纪青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是你的陪嫁之物,家中纵使再难过,也绝不会动这些东西的。”

“哥哥何必如此固执。”长平挑了挑眉,说道:“谁没有难过的时候?如今不过只是一时的困境罢了,如今家中大哥哥当家,该是有些决断的。”长平并不等他回话,又道:“小姨娘,未免有些心大了。”

“你想怎样?”纪青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四弟年纪尚小,小姨娘难免有些埋怨。”

“哥哥说的在理。”长平笑了笑,站了起来,又道:“以后……父亲还劳烦哥哥多忧心了。”长平心下有些酸涩,揉了揉眼睛,道:“表哥来了,我也不好总是在这里呆着的。”

纪青站了起来,道:“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同爹爹商议,一起吧。”长平点了点头,当下无话。

却说长平随着贺子文回到贺府之后,终究还是有些忐忑的,虽然汀兰院中还是当初离开的那个模样,可是长平的心终究是慢慢的变了。

以前,不管做出什么事情,自己的背后始终是有个云府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小心的思量着,一步一步的谋划着,总归上是有些今时不同往日了。

阿奴与芳卉是自己的陪嫁丫头,出么这么多事,两人去还是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长平心中亦是有些感动的,“你们且先去歇着吧。”

“我们不累。”两人笑了笑说道:“小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去睡吧。”长平摆了摆手说道:“这几日,府上的许多事情都是你们在打理的,哪有不累的。”长平有些疲累的说道:“我也有些累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嘱咐长平早些休息,也就离开了。

长平躺在床上,望着帷幔,虽然很累,眼中亦是干涩,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似乎有无数的事情压迫着她的神经,可是细究起来,却又似乎没有哪件事情是那么难的。

“大/奶奶可睡下了?”突然门外传来贺子文的声音,长平集中起精力来,听到开门声,长平忍不住闭上眼睛装睡,帘幔被掀开,突然的亮光,让长平的睫毛颤了颤,贺子文轻笑了一声道:“睡了?”

长平眼珠子动了动,并没有睁开眼睛,突然间有些难为情来,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孔去面对他了,知道贺子文脱了衣服掀开被子上了床,长平才猛的睁开眼睛,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你怎会宿在这里?”长平忍不住问道,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他们之间还能恢复到那种亲密无间的姿态了么。

他们的相处,相较于夫妻,似乎亲人更加的贴合一些,可是这一刻,那种亲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些许的变质,长平脸颊通红,甚至全身都在发烫,贺子文手指划过她脸颊,指尖与皮肤之间的接触,似乎让全身跟着颤栗一般,那种莫名的快感让长平的全身忍不住发颤。

天哪,她的内心在尖叫,她的身体似乎并不属于她一般,随便一个抚摸,都敏感的不可思议。贺子文明亮的双眼紧紧的追随着她的眼眸,两人的视线绞缠在一起,长平微蹙着眉头,痛楚中夹杂着欢愉。

赤裸的皮肤紧贴在一起,火热的胸膛将她按压在下面,长平趴在床上,腰间被贺子文的一双手拉起,形成了一种跪趴式,这样的姿势让长平的脸皮涨红,甚至是眼眶都有些发红,这种羞耻的姿势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这让她觉得自己下/贱,一种自甘堕落的甚至是乱/伦的罪恶感充斥在她的脑间。

真是疯了,长平闭上眼睛,头埋在枕间,手指紧紧的抓住身下床单,长平急促的喘息,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的头脑有些发昏,在床上,她一般总是很安静,并不喜欢大声的呻吟,总是紧紧的咬住下唇。

“看着我。”突然贺子文停了下来,将她的头从被子中挖了出来,长平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她不知道,那一刻,那茫然中又带着浓浓的欲望的脸颊,是那般的勾人,似乎游离在纯净与堕落的边缘,让人欲罢不能。

在床上,长平虽说不喜欢叫出声音,却是愿意去配合人的,人都有欲,这没什么,长平惊叫,却不想被贺子文托着屁股翻了过来,他的那东西并没有离开她的体内,那种摩擦让长平惊叫出声,沉迷的看着贺子文陷入欲望的脸颊,似乎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一般,长平的眼中只能看到那双陷入欲望之中愈发黑沉的眸子。

他的眼睛一向很漂亮,长平想,平日里总是带着一副温文的笑意,眼中的神色也很柔和,他似乎并不经常发脾气,倒是自己看到了他的气急败坏,他的怒气冲冲。

这么多年来,似乎从来没有这一刻,贺子文这个人在自己的脑中如此的鲜明,清晰的印入她的脑海之中,长平知道,或许在这一刻,她陷落在那双能够将人溺毙了的双眼之中。

这双眼睛,总是那般清澈透明,他的喜怒哀乐怨恨嗔痴似乎全都透过这双眼睛来传达,长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双腿缠在他的腰间,长平抬手拂过被汗水沾湿在脸颊上的发丝,搂过他的脖子,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嘴巴贴着嘴巴,心脏紧挨着心脏,身体紧紧的相连,他们用着最亲密的方式来索求着对方。





第六十八章 皇权
这段时间对于长平来说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原本不应该平静的后院,她过的倒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她知道,来自所有的压力,所有的质问,全被贺子文挡了去,她只消安安静静的呆在她的汀兰院中即可。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年少的时期,只是心中早已经不是当初那般的天真。如今她与贺子文的相处,倒似乎更加的符合曾经长平心目中的新婚夫妻一般,最是浓情蜜意不过了的。

或许,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们相处的最亲密的时期了。

“表哥,可有什么烦心事?”这日,长平进门正好看到贺子文烦躁的揉着眉角,似乎很是忧心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你别担心。”贺子文拉着她的手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说道:“只要你在府中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长平知他不想多说,知趣的按下了话头,遂道:“表哥,明日可有空闲?”

“怎么?”贺子文挑了挑眉,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坐好,说道:“可有什么事情么?”

“这几日,妾身总觉得心里发慌,想要回家中看看父亲。”长平抿了抿唇,忧虑的看着他说道:“我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说着叹了口气,哀伤的垂下眼眸。

“前些日子,我还瞧见大舅兄,倒是说起了岳父大人,瞧着神色并无不妥当的。”贺子文双手撑着软榻靠后坐着,看她神色还有些不郁,揉了揉眉心,说道:“这几日京中禁严,寻常人多在家中,怕惹了祸端,倒是不好走动的。”

长平失望的应了一声,道:“也不晓得爹爹那里怎么样了。”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贺子文说道:“那院落位于京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贺子文拍拍她的手心,说道:“你且在等几日。”声音压低了半分,说道:“老圣人也怕是这几日了,你且在等等,等寻了空闲在带你去。”

长平无法,只得按下心中的焦虑点了点头,贺子文说的她懂,如今正直皇位交替的紧要关头,三王爷四王爷争斗已经趋于白热化的状态,可以说,如今谁控制了京畿,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在第二次上朝之后,贺子文就再也没有回府,整个贺宅全都人心惶惶,就连走路的声音也轻了些许,生怕触了什么谁的霉头,长平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不住的转来转去,心中的却是烦躁的厉害。

大门紧闭,间或会听到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长平心头害怕的厉害,她想,是不是她推开了府门外的那扇大门,就会看到遍地的尸体?贺府在京师中并非是特别好的地段,有些偏西,正西北方向就是兵马司。

姑姑神色很是焦虑,疾步来到汀兰院中,看着静默的坐在那里的长平,直接说道:“平丫头,一起去中院吧,也好相互照顾着的。”

“姑姑?!”长平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迎了上去,搀扶着姑姑的胳膊说道:“姑姑怎么来了?我这会子心慌的厉害。”

“唉,谁说不是呢。”姑姑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子文进宫也已经两日了,如今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我这做娘的哪能不担心?!”

长平抿了抿唇,心中明白,自己的忧虑怕是不止有表哥,还有父亲那边的,表哥如今在宫中,只要不去做那出头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可是爹爹却不同,按理说爹爹此刻应该是安全的,已被抄家,家财全部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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