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朝金粉-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已被抄家,家财全部充公,不该是有事的,可是如今外头到处的兵丁,乱的很,心中也总是放心不下的。

“姑姑且安心,表哥是个稳妥的,不会出事的。”长平看姑姑一脸的急躁,连忙安慰道。

“嗯,希望是我多心了。”姑姑叹了口气,拉着长平的手说道:“唉,平丫头,哥哥他们真是多亏了你了啊。”姑姑皱着眉头,叹气道:“云家百年的基业……”说着倒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长平鼻尖一酸,虽说姑姑早已经为贺家人,可是她的背后支撑的也是云家,如今好歹她还有一个做官的儿子,而自己……总归上是要艰难许多的。

宠爱?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就说的清楚了,不过,她仍旧感激贺子文这个时候对自己的维护。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丧钟也在京中各处敲墙,那沉重而又充满古朴的钟声响彻在皇城的上空。

国丧,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皇城脚下,长平不过只是一个小老板姓罢了,如今城门各处皆有重兵把守,进出城根本就不可能。

贺子文只在那日急匆匆的回来过一次,就慌忙的离开,连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嘱咐她莫要出门,国丧之后就是新帝登基,如今却也早已经是尘埃落定,四王爷黄袍加身,因着临安王的支持,终究是比他的哥哥更胜一筹的。

整日里,长平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越发的消瘦起来了,她总是睡的很轻,一丁点的动静就能将她惊醒,这让她看起来很是憔悴。

新帝登基,最是注重孝道,这日,长平刚刚起身,却见阿奴匆匆的走了进来,咬了咬下唇才说道:“小姐,老太太让人来传话,说是请小姐过去。”

“可有说什么事情么?”长平原本就大的眼睛因为消瘦的缘由看起来更加的大而深邃了,黑沉黑沉的,那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一般,看起来着实是有些渗人的。

“过来传来的丫头并未多说什么。”阿奴蹙眉抿唇,“小姐,我瞧着老太太来怕是没安好心啊。”

“慎言。”长平瞪了丫头一眼,如今新帝重孝,老太太传孙媳妇儿过去,若是被说为没安好心,自己怕是落不了什么好的。不过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怕的了,她的名声早就已经没有了,除了贺子文,家也是没有了的,她又害怕的了什么呢?

长平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番,看着镜中消瘦的容颜,还是那般的漂亮,只是那眼中却是没有什么神采的,长平抹了些胭脂,不让自己看起来那般的憔悴,待收拾妥当之后,才带着两个丫头朝着老太太的院中行去。

老太太精神看起来很好,红光满面的,带着笑意,看到长平来之后,脸上瞬间也就将笑容敛了下来,直接皱眉说道:“如今新帝重孝,既然你还是贺家的媳妇儿,那么以后就同几个姨娘一般来请安吧。”老太太翻了长平一眼,又道:“你是文哥儿的嫡妻,这般的没有规矩,以后还是要跟着二奶奶多学学的。”

“二奶奶?”长平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这二奶奶是怎么回事?

“沈氏。”老太太眼眸一眯,声音发沉,道:“沈氏她同文哥儿自小就熟识,也伺候文哥儿这么些年了,又孕有长子,如今同你一般是平妻,你可有意见?”最后一句话虽然是问长平的,却也只是来通知罢了,她不是那般不识趣的去拒绝,道:“这该是沈氏该得的。”长平乌黑的眼珠看了沈冉一眼,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很好。”老太太点点头,轻蔑的看了长平一眼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每日里多为文哥儿念念经,祈祈福不比什么都好?”

长平没有不应的。

沈冉笑了笑说道:“老太太您可莫要在多说了呢,这许多的规矩,若是累着了姐姐,日后在相公跟前儿念叨上那么一声儿,可不就是老太太的不是了?”

长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权当是没有听到,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老太太都会认为自己会如同沈冉所说的那般做的,如今怕是在她老人家眼中,自己就是那勾引她乖孙孙不听话的狐狸精。

索性什么也不说,反倒是好点的。

老太太说久了,长平却不似以前那般牙尖嘴利了,如今倒是如同木头人一般,你说你的,她应她的,你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自己倒是气的不行,直接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多在佛堂念念经书吧。”

“是。”长平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后,也就走了。

却说沈冉,眼瞅着长平就这样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转身就走,心中恨极,豆蔻染就的红指甲狠狠的一握,两片指甲就这样齐根而断,她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将两片指甲片握在手中,咬紧下唇,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长平回到院中的时候,呆呆愣愣的坐在榻上,总是会想起小时候的时候,同爹爹在一起的时候,一幕幕似乎挥之不尽一般,总是在眼前闪现,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泪流满面。

又一次,长平被阿奴拉回了神智,摸摸脸上的泪水,长平有些怔愣,猛的站起身来,神色严峻,直接对阿奴说道:“不行,不能等了,爹爹定是出事了!”

“什么?!”阿奴惊讶的皱眉说道:“可是小姐,如今我们出不了城啊。”这几日,京中四个城门全都紧闭,想要出城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第六十九章 倾颓
“管不了那么多了。”长平咬了咬下唇,说道:“阿奴,爹爹定是出事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下来,说道:“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你想想,三王爷的兵马驻扎在京外,想想这个,我心下就难安。”

“可是总要等姑爷回来了再做打算的吧?”阿奴皱眉说道:“如今不能出京,前些日子四……今上将三王爷的兵全都拦在城外,如今正是今上的登基大典,怕是再难出去的。”

“我明白我明白。”长平摇了摇头,哭着说道:“这些我都明白,可是,都是我都是我,当初若不是将爹爹送入京郊,爹爹和大哥他们又怎会陷入那种混乱的地方?”

“小姐……小姐,您冷静些。”阿奴蹲下身子,抱住她轻声说道:“或许没有那么糟呢,小姐别自己吓唬自己。”长平心中难受,趴在阿奴的肩膀上呜呜的哭起来,她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什么都做不了,在面对皇权的时候,她如同蝼蚁一般,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她心中亦是明白,自己的家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是一种来自血缘之中的天性,她能够感觉的到!
结局总是那般的残酷,登基大典结束后,城门也随之开放,长平急忙着人牵了马车来,却不想被告知,老太太不允许自己出门,长平脸色发黑,心中的焦虑如同炙烧般灼热的令人难受,直接出手打倒小厮?过一匹马直奔城门方向。

满院素白,长平从马上跌了下来,直奔入院中,她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白茫茫的一切,紧紧的咬住下唇,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要面对母亲和父亲的接连离世,她最近亲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她。

略有些呆滞的看着灵堂上摆放的牌位,看着崭新的棺木,多日来的忧心与彷徨,如今似乎是彻底的爆发了一般,长平黑沉黑沉的眸子看着摆放着的棺木,浑身如同抽力般的软了下来,眼前一黑,长平直接晕了过去。

她似乎是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人哭有人笑,她明明能听到声音,可是却总也看不清楚是谁在哭谁在笑,一个背影总是不远不近的在她的前方,她觉得熟悉,想要开口却张不开嘴巴,想要追上去看看那人是谁,可是却总也追不上,她追啊追啊,却似乎总是那么丁点的距离,她急的满头大汗,却总是无法追到那人,慌忙之下,她似是随手抓起一个东西,直接扔了过来,却不想那人转过身来,居然是一张没有面孔的脸。

她被吓了一大跳,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急促的喘着气,贺子文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她满头大汗坐在那里喘气,一脸的惊魂未定,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在边上,摸了摸她汗津津的脑门,问道:“怎么了?作噩梦了?”

长平看到熟悉的人,回过神来,略有些委屈的瘪瘪嘴,扑到贺子文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紧紧的搂着,长平埋在他的腰间,略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贺子文下颌在她发丝间蹭了蹭轻声问道。

“我梦到……”长平声音还有些沙哑,“梦到……”说道梦的内容的时候,长平突然皱了皱眉,直起身子,愣愣的看着贺子文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梦到了什么?”贺子文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我忘记了……”长平艰涩的开口说道,说完打了个冷颤,喃喃的道:“我居然忘掉了……明明……明明刚刚还……”

“好了。”贺子文轻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声说道:“你只是太累了。”

“是么。”长平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眼睛又有些发胀,“爹爹他……”长平声音中有些哭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爹爹也不会这般了……”

长平一直的重复着这句话,她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厌倦之中,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过一点。贺子文总是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不是她的错,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同纪青将爹爹的丧事打理妥当,长平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只是越发的沉默起来了。

纪青叹了口气说道:“妹妹若是这般,父亲也不会安心的。”这段时间,纪青看起来更加的沉稳了,且不似以往那般略有些自大的公子哥儿了,“哥哥能看的出,妹夫对妹妹挺好,以后哥哥也是放心的。”

长平低垂着眼眸,轻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珠,强自问道:“哥哥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们打算回朔城了。”纪青叹了口气,说道:“娘亲眼睛有些不好了,还有爹爹和母亲也该入祠堂的。”纪青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扭过头去,停顿了片刻才说道:“也该让他老人家好好的歇歇了。”

“爹爹究竟是……”长平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

纪青沉默,并不回她的话,只是说道:“云家该有这一劫的。”看向长平摇了摇头又道:“爹爹身前,最放下不下就是你了。”

长平低垂着眼眸,眼睛干涩的厉害,“爹爹总是放心不下我……”

“你且知道就好。”纪青点了点头,说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妹夫还是那里等着你呢。”说着示意长平看向远方,贺子文只是静静的站立在边上。

长平回过头,看着纪青说道:“如此,劳烦哥哥多费心了。”说着扭头就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她经历的离别已经太多了,她早已经厌倦了离别,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

“回家吧。”贺子文看着眼眶发红的女子,轻声说道,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

长平吸了吸鼻子,看着那洁白的手指,终究还是大哭起来,自那日醒来,长平总是沉默着,她总是经常默默的流着眼泪,似乎泪腺早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一般,她从来没有这么放声大哭过。

她哭的伤心,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伤痛全都宣泄出来一般,她最爱的父亲,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了,再也不会有人会揉着她的发丝,宠溺的叫她宝贝女儿了,不会有人将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着了。

贺子文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拦着她的背,借了个肩膀给她靠着,这份默默的关怀,让长平心中有些熨帖,她淋漓尽致的哭上一场之后,长平才站起身来,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睛,道:“我们回家。”说着伸手拉上贺子文的手心,跟着他离开。

她并不清楚,在长亭的另一侧,一个男子背靠在廊上,听着她的哭声,同样的站立了那么长的时间,待两人离开后,才站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长平因着痛哭,有些脱力,自到了贺府门口之后,却是被贺子文抱进了院中,长平乖巧的缩在他的怀中,将头埋入他的胸膛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

贺子文从芳卉手中接过参汤,就让丫头们都出去了,坐在床边上,让长平靠在自己的身上,“好歹吃些东西吧,若总是这般,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我不饿。”长平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精气神儿,“我就想这么靠着……很暖和……”

贺子文将她的身子向上拥了拥,想要她舒服些,道:“还是吃些吧。”勺子固执的伸在她的嘴边上,长平侧过头,她没有一丝的胃口,晃了晃脑袋,道:“我吃不下,还是先放那吧。”

“平儿。”贺子文双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你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长平看他神色中竟是有些恼意,低头看了看贺子文手中那青花瓷的小碗,“我自己来吧。”从他手中拿过勺子,吃过一口,却不想肚子中竟是痉挛似的疼了起来,反胃呕吐的欲望,让她更加的难受,急忙探出身子,干呕起来,这几日她本就没有什么食欲,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却似乎想要将胆汁也一同吐了出来一般。

“怎么会这样?”贺子文皱了皱眉,急忙将丫头唤来道:“快去请大夫。”

“不,不用了。”长平皱了皱眉,拉着他的手,艰难的说道:“我,我没事的。”接过杯子,漱了漱口,这才好受些,对着贺子文?出一丝笑意,说道:“表哥莫要慌……许是饿的狠了,这才如此的。”

“你你这般不爱惜自己!”贺子文又气又恼,道:“你若是真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只管随岳父大人去了,如今这般姿态,却是作于谁人看的?!”

“表哥……”长平苦笑了一声,手指微微用力,“我省的了,再也不会这般了。”她自己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平日里总是仗着身子好,就这般的糟蹋,如今却是连吃东西都有些困难了。

长平伸出手看着有些枯瘦的手指,慢慢的摸上脸颊,那么小小的一张,似乎只是巴掌大点的脸面,脸颊上甚至能够清楚的摸到脸骨,长平苦笑了一声,道:“如今的平儿……该是难以见人的吧……”





第七十章 卷终
贺子文突然有些酸涩,平日里多么要强,不肯吃一丁点亏的女子,如今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心中难免有些不甚好受的。

长平略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看到贺子文沉默中略带有心痛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说道:“这原该也都是命,怨不得旁人。”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上如今也有些干燥列皮,舌尖舔了舔唇瓣,说道:“表哥,我想喝些蜂蜜水。”

“好,我这就着人送上来,你先好好的歇着。”贺子文听她想要吃些东西,心下高兴,连忙站起身来,扶着她坐了起来,靠在软枕上,说道:“你且要放宽心,慢慢的也会好起来的。”

“是啊。”长平长叹了一声,嘴角有些干涩,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表哥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慢慢的靠在软枕上,长平看着贺子文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蜂蜜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长平慢慢的喝了小半碗就示意他放下了。

长平扭过头看着窗外飘下的落叶,心中酸涩,这汀兰院也慢慢的萧条了,她的父亲母亲皆以过世,母亲因着身体虚弱又连番受了惊吓,就这样去了,而爹爹却是因为死于兵乱,死了也白死,这让她如何甘心,因着气急,长平闷声咳了起来,贺子文连忙扶过她,怪道:“你慢些,还是躺下来吧,这样坐着容易气闷。”

“表哥……你在朝上可还好?”长平顺着他的力道,躺了下来,这个时辰他该是在户部办公的才是。

贺子文顿了一下,抻了抻她的被角,说道:“如今你正病着,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府上,告了假的了。”

长平点了点头,她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喃喃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从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死于那种狗屁的兵乱的,连她都知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的,就算是扳倒未家而牵连自家,可是爹爹一向严谨,故此才只落得抄家的下场,皇家想要谁死,不过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罢了,老皇帝是至死都没有放过自家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能怎么办?这苦果她只能自己咽了!她做不了任何事情,她不过只是一个失怙的女子,她的命运尚且不能自己掌控,她难道有那个本事去挑衅皇权的么?
她自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也是她呕心之处,她报不了仇,可是却又不想爹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爹爹明白,他早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他嘱咐纪青,什么都不要做,纪青也明白,可是在这样一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他没有那个胆子去恨,所以他只能带着爹娘的牌位,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长平明白,她为难不了别人,只能为难着自己。

她恨!

她的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恨意,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她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守护的家,一个个全都没有了,她的家,如今支离破散,她在乎的人,也离她而去。

秋去春来,转眼已过了一个秋冬。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长平的身子经过这一个秋冬的娇养,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三王爷被圈禁,未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变卖的变卖,未晴珠也没了消息,只是听说,似乎三王爷被圈禁后,府上死了一个侧妃,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有时候,长平会在佛堂上念念经,为她死去的那个孩儿,也就在那年入冬,她知道了自己曾经有个孩儿悄悄的在她的肚子里生了根,可是却还未等她欢喜,这个孩子又悄悄的走了。

沈冉被抬了平妻,老太太一再的抬举,让她在府上的势力一般无二。

贺子文官场上的生涯似乎慢慢的走向了瓶颈,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是因着未家与云家才这么迅速的爬高的,虽然是有些真才实学,可是新皇对他不信任。这注定了他在朝中很难有所作为,状元郎,三年一次春闱,并不稀奇。

长平眼瞧着他的郁郁不得志,却又无可奈何。户部掌管着天下的银钱往来,最是重要的,如今却是要时不时的会受到新皇的训斥,这让他总是有些愁眉不展,每每告了假回家养着,才肯罢休的。

“表哥……”长平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内疚,时不时因为她的缘故,这才让贺子文屡屡受挫,她清楚,如今贺家的一些流言蜚语,着实难听,谁在背后造的势,她没有不清楚的。如今她在贺家,除了贺子文,所有人都恨着她,包括她的姑姑。

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怜惜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维持多久,他们之间不止有这些东西,沈冉在贺子文的心目中也是个不一样的存在,纵使他对自己有着怜惜,可是对于沈冉,绝对不止是这样的,一次两次,他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可是若是别人说的多了呢,他们之间还留有什么?
这日,贺子文又一次被新皇训斥,却是被罚跪在正阳殿前的广场上,直至晕厥了过去,才被抬了回去。

当下,长平就被人绑了老太太的正屋,屋内坐满了人,长平眨了眨眼睛,心下暗沉,只听老太太直接怒道:“云氏,你可知错。”

“老祖宗明示。”长平咬了咬下唇,她自然是明白这些人问的什么,只是这同她何干?朝堂之上的事情,又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左右的了呢!

更何况,表哥他并非庸人,能当得状元郎,又岂是这般差劲的?纵使因着自家的缘由,那也不该是这般的,直接给扁了官岂不自在?
“自你嫁入贺家,我们可有半分对你不起的对方?!”老太太哭着咬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她道:“可你……可你……”老太太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你害我家至此,究竟意欲何为?!”

“……”长平咬了咬牙,苍白着脸,“孙媳确实不知老祖宗何意?!还请老祖宗明示!”说着就跪下来磕头。

“姐姐何必这般。”沈冉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家中遭遇,我们与老祖宗亦是十分痛惜,可是如今,因着姐姐……相公他……唉……姐姐难道想要毁了相公的一生么?”

长平直起身子,看着沈冉,说道:“表哥才华横溢……”

“是。”沈冉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来,道:“正因为相公才华横溢,却是受到了你的牵累,难道你的心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么?”看了长平一眼,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你又怎会愧疚?听说当年你为了得到云老爷的宠爱,同你母亲将你们府上姨娘同三姑娘陷害致死,姐姐啊。”沈冉啧啧的叹了两声道:“你心黑如此,真是枉费相公对你的一片宠爱之心呐。”

长平虽然心中惊涛骇浪,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沉着声音道:“二奶奶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如此冤枉于我,对二奶奶又有什么好处?”挑了挑眉,道:“更何况,二奶奶又是从何处听得此言?也叫我当面对上一对的。”

“姐姐且莫要狡辩,如今这事却又是谁人不知呢。”沈冉冷笑一声,却也没有在继续说出来,只是坐在老太太下首的位置上,她所要的目的已经有了结果,何必再多此一举将自己陷进去呢。

果然,老太太听这话之后,怒气冲天,直接将一个茶杯照着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