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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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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抚了抚衣服,抹去了药粉。
宁小闲也踏入了化妖泉之中,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呐。来自化妖泉的阴戾神力,在她经脉中疯狂奔流,她只运起《真一诀》勉力控制,却不像以前那般极力约束。
不知道是不是本心已经通透的缘故,今日运起法诀来,她感觉内息圆融顺畅了许多,无主的神力似乎也比较听话了,以比与往更加温驯的方式融入了内丹之中,然后被自主运行的法诀抽走了十之八九。去巩筑肌体、强壮腑脏、锻炼筋膜、扩展经脉。每多坚持一息的功夫,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一分。
这一回,她坚持了快一个时辰,时间之长已经空前。在最后一刻钟内。《真一诀》的运行陡然加快,内息的运行也跟着提速,冲击着体内若有若无的关卡,脚下的化妖泉源源不绝将神力输送到她体内,维持着巨大的消耗。在她的感觉中,自己就像暴雨之后的山洪,在大坝面前已经被阻挡了太久,借着最近一次洪水的威力,她终于驭着高昂的浪头,冲过了坝顶!
体内的关卡。无声无息地被打通了。
宁小闲睁眼,目中有青色的神光一闪而过。看得长天一怔,随后发现:她已经晋升到了大成期中期!
境界晋升带来的懒洋洋的舒适之感,很快被化妖泉神力的彻骨冰冷所驱赶。她苦笑一声,知道自己该出去了。
长天倚在黑石椅上。看她坚定地向自己走来。虽然在化妖泉中呆足了一个时辰,她的身体却不像过往那般结霜。
一步、两步……然后,她稳稳地走到他身边,第一次无须他出手相捞,而是自己爬上了黑石椅,再舒舒服服地躺进他怀里。
怀中的小人儿,肌肤依然散发着寒气。但身体关节却是柔软的。化妖泉,再也不能令她冻结了。长天心怀大慰,在她秀发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话说,我晋升到大成期中期了呀。”宁小闲将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吃吃笑道,“别人晋升。都得痛得死去活来,难得欲仙欲死,我怎么就感觉到一股暖流冲遍全身,然后砰地一下子就升上去了?”
她一说“欲仙欲死”这个词,他就忍不住舐了舐唇。才答道:“你说的是人族么?人族的功法晋级太快,难免就有疼痛、走火入魔各种副作用。妖族的功法虽然进展慢些,但稳扎稳打,不易生事端。”
“如你这般,有现成的神力可吸收的,天下也许再无第二人,所以你今后速度反倒是不慢。”他捉起她细嫩的小手。由于有神通淬体,她的手柔若无骨,半个茧子也没有,可以被他翻来覆去地揉捏,似乎能揉成任何形状,浑不似一般的练家子。长天把玩了一小会儿,也勾起尾指在她掌心划过,随后就看到她红着脸,嗖地一下子缩回了手掌。
长天心中顿生一股怒气。她的掌心果然很敏感!那个该死的骚狐狸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和她调情,他一定要它好看!
他的脸色突然好难看,是她突然抽回手的缘故么?她赶紧转移话题:“这套法诀,为什么要叫《真一道理诀》?”
长天心里想事儿,还是依习惯答疑道:“你可曾听说过,有理走遍天下?”
他怎么看,也不像个讲道理的人呐。宁小闲眨了眨眼,认定他在敷衍自己。
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信:“不是讲道理的道理两字!而是事物衍生发展之规律,不曾闻‘不循道理之数,虽神圣人不能以成功’么?所以这法诀取名‘道理’,正是要上体天心、因循而进。”他话锋一转,“运行至此,你炼的道理诀也该到第三层了吧?”
她闭目内视了一会儿,突然张眼惊奇道:“是第三层了,骨胳变作了淡银色,这是何解?”人类的骨骼颜色偏惨白,但她内视时,却发现自己周身的骨骼都焕出了淡淡的银光,虽不显眼,但实实在在就是不同于往昔了。
“骨骼为身体之栋梁,当然要首先锻炼。真一诀炼至第三层,骨骼如银;炼至第九层,骨骼如金;炼至第十五层,骨骼如玉!如此骨中造出的血,颜色也会慢慢转淡,到你真一诀大成之日,浑身的血液也会如我一样,变作金色,其稠如浆,凡人得一滴饮之,可无病无灾到老。”
他让她将今日购得的蓝色残片拿了出来。宁小闲奇道:“这是什么法器上的?”
“很快就知道了。”
宁小闲拿出獠牙交叉放置,将残片覆在两只匕首的匕尖上,随后古怪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质地如玉、坚硬胜铁的獠牙,匕身竟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融化。过不多时,已化作了玉水一般的流液,将蓝色残片全部包裹在内。
“这是?”好诡异的情形,这还是她的獠牙么?
“獠牙自炼成那一日,即带有的特性:吞噬,只是当时无物可为它用。”长天顿了顿,“它可以吞噬其他金属武器,撷取其外形和某一条特性为己用。你以神力催动,就能激发出它的新特性。”
她听得两眼泛光:“若我找一堆好武器来给它吞噬,它岂非能晋升为宇内第一神兵?”
“理论上是这样。噬得多了,它自身的品级也会上升。”
“但是呢?”
“但是,首先被吞噬的武器得能入它的法眼,品阶太差的它不肯吃,至少要地阶上品法器以上;其次,越了不起的特性,需要耗费的神力越多,你得确定你身上的神力充足才可以。”
芸芸法器中也有优良中差,套用现成的话来说,那是有学霸也有学渣,以“天、地、玄、黄”四阶分之,天阶最高,黄阶最次,每一阶内又分下、中、上三阶。
她的獠牙这么挑食!果然宠物和法器都像主人啊,她就很挑食。不过,地阶上品的法器都是有价而无市了,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她上哪里给它弄去?
长天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就一个字:“抢”!如果要用两个字表述,那就是“抢盗”。仅凭他的回答,她就能知道上古时期的世道是多么混乱的了。
他们说了这么一会子话,獠牙的吞噬还没有完成,只是残片的形状明显变小了很多。越是高阶的法器,吞噬的速度就越慢。
又过了盏茶功夫,獠牙才将这块残片吃了个干净,玉质般的液体懒洋洋地爬回刀柄上,重新慢慢凝固成那一对儿匕首的模样,连形状和大小都没有改变。
宁小闲将獠牙捡在手中,感受了下,半晌才苦笑道:“残片太小,獠牙也幻化不出它的模样来,但的确从这不知名的武器中撷取了一条特性出来。”能被獠牙看中的食物,本身也非凡物。结果他们始终也不晓得这残片的原形长什么模样,有怎样辉煌的过去。
她将这条特性命名为“败血”。獠牙击中敌人之后,可以由她自主发动败血特性,使强敌的伤口在半个时辰内无法止血,并且败血之力会潜入对方体内,造成脏腑的巨大疼痛,迫使血液流通速度更快。
总地来说,被败血之力击中的敌人,半个时辰血若井喷,体内剧痛。大妖还好,人族修士最忌一身精血外流,这条特性简直是歹毒至极。
她把玩着这双匕首,自是爱不释手,可是心里又有小小的抵触。到目前为止,她连个人都没杀过,当真肯用这么歹毒的武器特性么?
“这些先不要提。”她期待好久了,“现在我也到大成中期了,是不是该教我些神通了?”
“自是要的。”长天淡淡道,“待会儿你还要夜探玉田,多几分本事,就多几分胜率。你且附耳过来。”
第256章 小贼()
这样学习,算不算临时抱佛脚?宁小闲将新学的神通练了几遍,夜就已经深了。她到第五层的小屋子里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出了门。
这广成宫的滚滚云海太过雪白,哪怕今晚只有淡淡的月辉,也将四下里照得犹如黄昏。所谓偷风不偷月,现在其实不是当贼的好时候。可是,谁让她时间紧迫呢?
广成宫这么大一个门派,不可能没有安置因果回溯镜,所以七仔只载着她到附近的小山上,就打道回府了。它一身标志性的白羽,实在太过显眼,好在此时的广成宫鱼龙混杂,她这一路上也没少看到修士,广成宫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找不到她头上来。
她没有带着涂尽,做贼这种事,人越少越好。宁小闲收起外衣,露出里面黑色的夜行服,又戴起了新得的古木面具,一张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随后步行下了山峰,向着玉田走去。虽说是走,但一步就跨出了两丈,速度极快。这是长天新授给她的“缩地成寸”神通,这是上古法门,如今早已绝传。她临阵磨枪学了个皮毛,现在忍不住拿出来用一用。这门神通学到高深处,可以一步千里。她么,现在一步两三丈最多了。
他提醒她:“神力有限,省着点儿用!”她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新得了玩具一样好奇。
她在婆挲树影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靠近了玉田,也接近了广成宫布在这里的第一个阵法。这个大派大概自恃太高,这么庞大的一片玉田,只有阵法而无人力守护。
她等着长天的指示,结果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农舍里埋伏有人!今晚,暂不可行。”玉田旁边的农舍里埋伏着三个人,虽然都尽力敛息了。但怎逃得过他的五感?话说回来,尽管这些人都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但宁小闲是打算暗偷而非明抢,这个动手的机会。不甚恰当啊。
她传音道:“奇怪了,他们怎知道我们要来偷东西?”
“他们不知道。”长天沉声道,“所以,他们要等的是别人!”
意思是,她有戏可以看了?看来,觊觎玉田的不止她一个嘛。宁小闲耸了耸肩,安安静静地伏到大树上。这里离农舍很近了,但是得自长天的敛息术运用起来,在别人的感官里,她就是一截树枝、一把枯木。不带有丝毫生命气息。
此时正逢六月。夏虫的呢喃整晚不绝,风儿轻扬,送来远方的花香和稻叶的沙沙私语,几只萤火虫翩飞而起,落在她身边的树叶上。一派安宁之景。
小的时候,她也曾爬到舅舅家后山的大树上,这样俯看夏夜的原野。
不知不觉地,她的心神沉入了自然之中,感受这方天地风云的清韵和生命的律动,慢慢体会着无忧无喜的心境。
长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动,不禁无声莞尔一笑。穷奇正要说话。被他一指封住了嘴,吱不出半点声音来打扰她。原以为她的性子跳脱,不易进入这般天人合一之境,哪知道跨入真一诀第三层的这一晚,她就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自然之中。既已捱过了化妖泉中狂暴的神力洗礼,她接下来神通的进境自会一日千里。此后他只担忧她的心性跟不上修为,易招心魔。
这丫头最近给他的惊喜很多啊。
农舍里的人心境远不如她,在这枯燥的等待中发出了好几次粗重的鼻息,显然等得很不耐烦了。不知过了多久,长天才低声在她耳边道:“来了。”
此时月儿已经西倾。地面不如上半夜明亮了。
宁小闲睁开了眼朝下方的玉田望去。十几息后,果然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溜了进来。这玉田是设有十个防御阵法的,只要一脚踩错了,那不仅会陷在阵里,还将触动禁制,惊动整个广成宫,所以同为小贼身份的宁小闲,此刻心情也紧张得很。
还好这身影也很争气,在阵法里绕啊绕地,身形虽像个醉汉那样七扭八歪,十分不雅,但竟真地没有踏错一步。一刻钟之后,他就顺利突破了阵法的防御,进入了稻田之中,在沉甸甸的穗子上小心地抓了三四穗,放进一只小布袋里。
九穗禾毕竟是仙家稻禾,又被秘法催发,此刻的穗子已经灌饱了浆,正是成熟的时分。宁小闲却注意到,底下的小偷同样一身夜行装,蒙起了头脸,用来装穗禾的袋子竟然不是储物袋,并且他本人也只有炼气后期的修为。
就连赤霄派也会给筑基期以上修为的弟子发放储物袋,容量小归小,但至少是会给呀。这家伙犯过什么事才没了那枚储物袋?简直就是个仙派里的学渣啊,哪来的胆子偷盗穗禾?他应付这几个阵法如此娴熟自如,就连宁小闲在长天指点下也不一定能比他走得更快,可见这人来玉田里偷禾已不是一趟两趟的事了。
还是个惯犯!难怪迟早会露了马脚。可是广成宫既然不在这里派人值守稻田,可见对布下的阵法是有充分信心的,并且长天也检查过了,这里的阵法确实布得极有水平,可谓环环相扣,杀机重重,他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凭什么就能从惟一的那道窄窄的生门进出自由?
她瞟了农舍一眼,那里头的呼吸声变粗了,显然主人心情激动。不过农田里的小贼道行太浅,听不到,于是将布袋装回怀里,又循原路返回,摇摇晃晃地出了玉田。
他才辛苦踏出了阵法,面前人影一晃,农舍里的三名男子潜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三人也是黑布蒙面,压低了声音道:“计师弟。大半夜里不睡觉,跑来玉田里玩耍呢?”
那小贼计师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惊得身形一抖,听这人开口说话,颤声道:“魏师兄?你们怎会在这里?”
魏师兄嘿嘿冷笑:“这两个月来,计师弟你夜里行踪诡异,害师兄们好生担心。原来竟是跑来玉田里偷盗九穗禾!”
计师弟被抓了现行,眼珠子乱转,好半天才一声长叹道:“我……你们想要怎样?”
“到房子里去!”魏师兄指了指田边的农舍,哪怕站在摇曳的树影之下,几个人的轮廓还是隐约可见。最近广成宫里进驻的修士太多,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计师弟默然不语,跟着三人进了农舍。
农舍后墙上有个两尺见方的窗户。宁小闲也只好挪动地方,滑到农舍后方的大树上,借着浓密的树叶隐藏自己身形,悄悄看了进去。
计师弟自被发现之后,起初表现得很颓然,有了这几息思考的时间,似是镇定了些,此刻又说了一遍:“你们想要如何?”
不等其他人答话,他又接着道:“有人说,在稻田里抓我的师兄肯定不想将这事报告师门了,否则刚才触动了禁制即可,用不着让我进来。”他身上就藏着九穗禾的种子,阵法禁制若被触动,那就是人赃并获。只是这样一来,显然于其他三个蒙面人无益。
轻笑一声道:“计师弟决不似外形这般蠢笨啊。你说得没错,我们也不想让你承受师门重责,可是你偷盗玉田里的作物,那是要废去修为的大罪!若不想我们声张出去,日后要乖乖听我们的话。”
计师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没有吱声。
魏师兄突然伸手。计师弟猝不及防,被揭去了蒙面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他正好面对着窗户,宁小闲只瞅了他一眼,就明白魏师兄为何要说他“外形蠢笨”了,这计师弟小眼晴、大蒜鼻,嘴厚而宽,此刻半张着,下颌却很短,单从面容来说,确实没有半点灵气福相,只有呆楞之气。
魏师兄顿了一顿道:“我们广成宫的玉田有专人种植,连修为达到金丹期的师兄都进不得这田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够进出这护田大阵的,也不想知道。我们要你做的事,就是日后盗禾时,要连我们的份额一起盗了!”
计师弟吃了一惊:“你们……你们也要?!”
魏师兄哈哈一笑:“为什么不要?门内规定,只有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才有权利享用这九穗禾稻米。这门派内有大半人此生都只能在筑基期徘徊,连这种米香都闻不着!你这废物倒是好运气,不知道偷食了多少稻米了。从现在起,我们也要分一杯羹。”
他身后另一人低声嘿道:“九穗禾的灵力之充沛,天下灵米无出其右。我们若能得其之助,说不定也能冲进金丹期!”
“正是如此!”魏师兄放缓了脸色,温言道,“计振宗,你今后行事可要再小心些儿了,我们可都指望你了!你也别想着动什么手脚,小心我们向师门告发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于我等却没有损失,你却要被逐出门墙!”说到后来,语带警告,声色俱厉。
计师弟身体又是一颤,显然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低声应道:“……好。从下一回开始吧。”他也看出这几人不会揭发他,于是转身欲走。
第257章 蟒杀术()
魏师兄却拦道:“慢着,将今晚所得交出来!”
计振宗戛声道:“今晚没摘多少,我只预备给自己吃的。”此话一出,魏师兄等人就笑了起来,“刚说你不蠢,回头你就这样不上道了。拿来罢!”一人走上前来,揪住他领子,往他腰间掏摸。
魏师兄指点道:“他连储物袋都让人抢走了,你直接掏他怀里即可。”
计振宗挣了两挣,没有挣开,急声道:“把手拿开,我自己拿!我自己拿给你!”那人放开了手,还狠推了他一把。
计振宗咬着唇,在怀中掏了几掏,才心不甘情不愿拿出那只小布袋,攥在掌心中。魏师兄笑骂道:“蠢货就是蠢货,保不住的东西还不赶紧乖乖交出来。”伸手来夺。
仙派内,弱肉强食也是常事。欺侮弱小弟子的事,他们几人平时也没少干了,这样伸手去夺的动作,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他拽住这钱袋往后一拉,奇怪的是却没有多费力——计振宗居然就放开了手,没有再与他争夺。魏师兄正奇怪间,却见这蠢蛋的手顺着他的胳膊攀了上来。
这一下动作却是一反常态的又准又快!魏师兄还未反应过来,肩头就传来一股巨力,却是计振宗已经张开了宽厚的大掌,牢牢捏住了他的肩关节,随后口中一声低吼,掌中突然冒起一股黑气,转眼凝成一只腕口粗细的巨蟒,从魏师兄的肩膀游走而下,瞬间就将他周身团团缠住!
这一下兔起鹘落,三人都未反应过来,魏师兄就被这黑气化成的大蟒缠得结结实实,连手臂都抬不起。更可怕的是,这烟蟒居然能像真正的大蟒那样用力一勒,将魏师兄眼珠都勒得凸了出来。魏师兄骇极,正待大呼。脖子却被缠住,连呼吸都不能,喊声被卡在嗓子眼底,再也出不来。随后烟蟒张开血盆大口。在他心口位置用力一咬,咬得他痛得真抽搐。
另两人惊得退了两步才回过神来,一人去救魏师兄,另一人挥起玉尺便去打计振宗。这尺上发出了濛濛的青光,居然是件品相不错的法器,要是被打实了,计振宗恐怕非被打得筋断骨折不可。谁知这蠢人一反常态的灵敏,低头躲开了这一尺,脚底若安了弹簧一般,飕地一声撞了上去。
这人身材瘦小。计振宗却长得五大三粗。两人撞在一起,对方一个踉跄后倒,计振宗却嘎嘎一笑,扑上去用力抱住了他。这人只觉得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加诸身上,顿时眼前一黑。待要求饶,张口吐出来的却是一股血箭——他竟被生生挤抱得腑脏受损。
这一口血正喷在计振宗脸上,却刺激了他的凶性。他低喝一声,浑身骨节吱嘎作响,手上又再加力。他这一抱不似熊抱,反倒像是巨蟒绞杀,连双脚也勾在对方身上。姿势不雅至极,威力却大得吓人。只听“咔嚓”几声轻响,他掌中这人脊椎、颈椎、臂骨、胸骨、腿骨,一齐被他抱断。
待他放开手掌,这人再无力支持,如烂泥一般软软瘫到了地上。
看到这里。长天突然道:“在这农舍周围布下隔音结界,快!”
他语气急迫,宁小闲也不多问,随手放好了结界。
剩下那人挥了几下法器,却除不掉魏师兄身上的烟蟒。正焦急间,转眼看到另一个同伴遭此惨死。他呆了一呆,放开手里一切,朝着计振宗身后的门边扑去——宁小闲看到这里直想抚额:生死攸关之时,居然还想着从正门逃命!他手中执有法器,这里又不过是个农舍,直接在壁上开个洞尽可跑得。
这人要倒霉了,她心想,广成宫好大的名头,门下弟子也不过如此。权十方的修为还只有筑基期的时候,无论是言行还是战斗意识,比起这三人不知道要出彩多少倍。
果然,他才跑到门边,身形一晃,突然倒了下去。却是计振宗不知何时又放出一条烟蟒,就盘在门边,他一冲过来就直接缠住了他的双足。
这人行动受缚,终于想起自己可以放声求救。宁小闲身在结界之内,听他的声量真如夜枭尖啼。她不禁佩服长天的经验之丰富,若不依言布下结界,现在无论是计振宗还是她都得忙着逃命了。
计振宗也被他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拧断了他的脖子,凄厉的嘶叫声顿时戛然而止。他打开农舍门往外张望,看外面依然一片静悄悄,这才安了心:若是这人临死前的惨呼惊动了师门,此刻四下不会如此静谧。
他终究智力有限,也不去想其中的蹊跷,返身关好门,面露狞笑走向魏师兄。
魏师兄倒在地上,看他放翻了两个同伴,已被吓个半死。他虽然不知道大家口里的废物为什么突然发威至斯,但眼下小命要紧,烟蟒虽然将他缠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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