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神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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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清风却是叹息一声，道：“这一切都怪我，若是当年我早一点到，你也不会成了今这样。”

　　　　青菡道：“意如此，又怎么怪得了莫叔叔？再，莫叔叔并没有义务为我和竹轩哥哥做什么，如今竹轩哥哥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为梨花山庄活下，这一切，都是莫叔叔对梨花山庄莫大的恩德。”

　　　　莫清风鼻子一酸，没控制住自己，不由老泪纵横。

　　　　“轩儿能走出仇恨的圈子，如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这不是我的功劳，一切都是觅芳！”莫清风道。

　　　　“我？”觅芳不由震惊的看着莫清风，她并不知道二人口中的“竹轩”就是沈孤鸿，更不知道沈孤鸿在去沙漠之前，脸上带着笑容，却是装满仇恨的少年，直到这一次在金陵见到沈孤鸿，莫清风才真正的感觉到沈孤鸿完完全全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青菡看了觅芳一眼，道：“竹轩哥哥就是沈孤鸿，也就是你的沈哥哥，若是梨花山庄不出意外，而我，就是大娘的儿媳，而竹轩哥哥，就是我的丈夫，可惜呀，老给我开了一个大的玩笑。”

　　　　觅芳闻言，脑袋瓜子不由嗡嗡作响，她来这里就是来问沈孤鸿下落的，然而青菡的话却是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甚至忘记了问沈孤鸿，她心里面顿时『乱』做一遭：“难怪沈哥哥第一次见到你就是那般模样，难怪他冒着与下人为敌的危险，也要跟着你，我都明白了，可是有了你，我的位置又在哪里？”

　　　　觅芳一阵胡思『乱』想，呆呆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莫清风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青菡道：“我只能与莫叔叔，我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的。”

　　　　莫清风浑身一颤，被血梨花杀死的人，有八九成都是武林正道中成名已久的高手，这也是为什么叶千华下令抓住她，由武林正道一同审判的原因。当下他皱眉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青菡道：“除却一些黑道绿林中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当年都参与了梨花山庄的灭门惨案。”

　　　　莫清风眼中的惊骇之『色』，当真是无语形容，当年他进京查鬼面阎罗，却是中了鬼面阎罗的圈套，险些死在鬼面阎罗的手上，而知道这件事的却是他的几位好友，若是如此，他们会不会是阎罗殿的人？

　　　　“阎罗殿的人已经渗透到正道武林之中？”莫清风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在问青菡，或许都樱

　　　　青菡道：“何止是武林，朝堂之上的那些文臣武将，恐怕也有不少是阎罗殿的人，这些年来，我能查到的，不过是丁点皮『毛』而已。”

　　　　莫清风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青菡道：“该告诉莫叔叔的，早晚莫叔叔都会知道，如今我想与觅芳妹子几句话，您老人家回避一下！”

　　　　莫清风知道，青菡与觅芳都心系沈孤鸿，要他回避的，也只有他们之间的私事。他心中许多问题要问青菡，可是青菡已经这般了，他也不好留下，只得走出了牢房。

　　　　觅芳终于问道：“沈哥哥他在哪里？”

　　　　青菡道：“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觅芳还是很担忧，除非她亲自看到沈孤鸿没事。青菡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与他的事吗？我现在就与你。”

　　　　觅芳心神一颤，既是期待，又是害怕。青菡道：“适才我与莫叔叔的谈话，你应该都听明白了，沈孤鸿真正的名字叫沈竹轩，他是梨花山庄大庄主沈鹤『吟』的独生子，而我，则是梨花山庄二庄主素方的独女素凝菡，若是梨花山庄还在，我此刻已经是竹轩哥哥的妻子。”

　　　　觅芳闻言，心中甚是难受，但她也知道了，为何在去大沙漠之前，沈孤鸿为何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谁也休想走进他的心里，更不要知道他他的一切，就算是如今，她也才知道沈孤鸿真正的身份。她知道，在以前，沈孤鸿不愿意与他，那是因为不把她当做真正的自己人，而今不与她，是怕她会担忧。不管如何，这种改变，也是她所期待的。

　　　　青菡停顿一会，继续道：“十一年前，因为一些事情，梨花山庄全庄而灭，我与竹轩哥哥虽然都在机缘巧合之下活了下来，可是却是各自走向一边，否则你是没有任何接近他的机会的。”

　　　　觅芳知道青菡的是实话，但心里还是不舒服。青菡接着把她与沈孤鸿时候的事都了一番。青菡听得是如痴如醉，她本来就是一个极为善良，最能宽容饶姑娘，心中由不舒服，到感慨，再到同情，如今倒是希望沈孤鸿能与青菡和好如初，至于她，只要跟在沈孤鸿身边就好，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青菡与觅芳听，也是与自己，完之时，连自己也哭了。

　　　　“觅芳妹子，竹轩哥哥是个很傻的人，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他，爱他！”青菡忽然又道。

　　　　觅芳听得一愣，这像是交代遗言的感觉，她急道：“那你呢？你应该知道，在他的心里，你的位置是谁不可替代的存在。”

　　　　“这我当然知道，可惜有些事，从来都是不由饶。”青菡悠悠道。

　　　　觅芳道：“其实我······我并没有要求太多，我只要能看着他就好。”

　　　　“傻姑娘，转轩哥哥了，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看来他并没有错，记住，以后他是你的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竹轩哥哥不会，这是你的福气。”青菡不由破涕为笑，在这世间，她绝对算是最了解沈孤鸿的人，当下她心里想到：“所以我死去，或者是老的安排，或者也是我想要的归宿，因为这样，他就不会面临选择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金明池上较高低（一）（）　
觅芳道：“你这法，是你把他让给我的？”

　　　　青菡见觅芳生气的样子，不由一笑，道：“不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你同样是谁也替代不聊。”

　　　　觅芳却是皱眉眉头，道：“你实话，你到底则么样了？”

　　　　青菡道：“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怎样？”

　　　　觅芳以为青菡的是自己将接受下正道武林审判，以她的罪，确实是必死无疑。她道：“所以你将沈哥哥软禁起来了，等到这场审判完毕，他才能出来，是吗？”

　　　　青菡闻言，不由微微一笑，心道：“你怎么样想都好，就是这副明明在吃醋，却是偏偏不承认的样子不好，竹轩哥哥也是有福气的人，竟然能遇上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对他好的人，如此，我倒也是走得无牵无挂了。”

　　　　“他应该很快就能来找你了，好了，我困了，你与莫叔叔回去吧！”青菡道。

　　　　觅芳犹豫一会，又道：“青菡姐姐，若是你真的没有做坏事的话，我和莫叔叔他们都一定会力保你的。”

　　　　青菡温和一笑，点零头。

　　　　觅芳走出牢房，与莫清风一其回去，牢房的大门再次关上，刘勤又席地而坐，眼眸微微闭上。

　　　　足足三时间，沈孤鸿终于醒来，夜里昏『迷』的，醒来之时自然也在夜里。这是汴京城外离卞水不远的一处村庄，村里有七八户人家，因为家里穷，晚上点不起油灯，是以沈孤鸿睁开眼睛看到的自然就是一片黑暗。他坐起身来，『揉』了『揉』脑袋瓜子，将所有的事都给理了一遍，便晓得自己上了青菡的当。

　　　　“不行，他将我『迷』晕，显然要去做的事情万分凶险，不愿意让我掺和，我的快些找到她。”沈孤鸿心下急躁，将床边上装着灵宝弓和追风箭的玄铁黑子背起，连招呼都没有与这户人家打一个，便连夜走出了村子。

　　　　“一路走来，她都故意留下线索，但是其目的是在汴京无疑，我当下应当赶往汴京，其他的事，见着她了，自然有分晓。”沈孤鸿踩着月『色』，边走便沉思，想了一会，又否定自己前面的想法：“不对，若是她那么容易找到，就不会先将我给『迷』晕。”

　　　　“只是汴京虽大，但要找到她也是不难，除非······除非她是故意撇开我去做傻事，而且这傻事必须在我醒来之前做完。”沈孤鸿这般想着，心里已经大『乱』，轻功展开，向着汴京城狂奔。

　　　　以沈孤鸿的轻功，从那山村至汴京，不过用了两个时辰，当下已经是夜里丑时左右，繁华的汴京城已经宁静下来，城门也早就关上了。

　　　　这汴京城的城墙虽高，但要拦住沈孤鸿的步子，却是不可能的。进入城里，只见得各处巡逻的官兵行走在寂静的大街上，远处有打更的人传来拉长的沙哑的声音，这一切都将汴京城显得更加寂静。

　　　　“我该往何处去？”沈孤鸿急着找到青菡，可是却又没有任何头绪，当下真的是烦躁不已。

　　　　街道阡陌纵横，处处皆是可通，沈孤鸿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夜，亮时分，却是走到了了城西。恍恍惚惚间，沈孤鸿竟然鬼使神差的出了城门，来到金明池处，这也许是意，此处离镜湖山庄并不是甚远。只是『色』刚明，行人还很少，是以街道上还很冷清。

　　　　金明池开凿于太平兴国元年，池水引自金水河，是皇家用于水上游戏，演兵的场所，后逐渐开放，普通百姓亦可来此游玩，只是仙桥桥头位于水中央的宝津楼，却是一般人不能去的。

　　　　沈孤鸿站在池水之畔，怔怔的看着那明净的水面发呆，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四下一番张望，见得不远处一道大桥横水而卧，池水中央处五殿相连，正是那宝津楼无疑。当下使劲一摇头，暗暗自骂一声：“我怎么出城来了，这里应当是那金明池。”

　　　　沈孤鸿虽然未有到过汴京，但也知道金明池的存在的，当下他已经判断出来自己位置所在。

　　　　沈孤鸿正要离去，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老秃驴，你为何老是追着佛爷我不放啊，你老子私自逃出戒律堂，要拿老子去问罪，那老子问你，下山来老子杀的那些恶人，能不能抵过这次过错？”

　　　　这声音极是浑厚，方圆几里内的人都能听到。沈孤鸿循着那声音看去，但见得一个白眉老僧正与另外一个和尚斗得难解难分，不是他与青菡在嵩山脚下遇到的正、印二僧，还能有谁？

　　　　“阿弥陀佛，师弟你杀心太重，须知我佛慈悲，就算是那人是真的恶人，你也应该为他演佛法，令其感悟痛改前非，皈依我佛，如此，方可功德无量，而不是上去就直接将人给杀了，让他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樱”正大师虽然在话，但是手脚却是不慢。二僧皆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所过之处，劲力弥散开去，但见得池水面之上，被激起了千层巨浪。

　　　　“放屁，那些人若是能立即忏悔，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他们谁又真正的忏悔过？留着他们，只会害了更多的人，以杀止杀，才是佛法无上大义，老秃驴，佛爷看你是这些年来坐禅坐傻了吧？”印目『露』杀气，一拳一脚，均是含着无上劲力。

　　　　正大师乃是真正的内卫兼修的高手。不为外人所知，那是因为自入少林之始，便未有出过少林半步，每日除却参悟否佛法之外，就是研究武学，其武功之高，当下恐怕不会比叶千华这武林盟主弱上多少。此次出山，也是因为印打出戒律堂，还伤了方丈，无人治得了他。

　　　　印的大名虽不如少林方丈园大师那把响亮，但他对武学悟『性』极高，佛法之上亦是有自己的见解，因为入少林前的遭遇，他认为佛法渡人，应当以杀止杀，让好人活命，坏人就都得杀了，如此下方可太平，众生才能真正平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无论如何，杀人总是不对的，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正大师双掌推出，正是少林极负盛名的“般若掌”。

　　　　印也是少林门徒，自然识得这门掌法的厉害，他双拳齐动，分上下两路架开，击向正大师的手腕。正大师似乎已经意料到他会出此招，当下双掌晃动，如游鱼一般绕过印的双拳，掌势不减，向着印和尚胸膛击去。

　　　　印见得正竟然如此出招，不得已之下，身子向后倒『射』出去，向着水面上降落而去。

　　　　正大师也控制着身子，从墙上向着水面上跃下。印见正不肯舍弃自己，当下他眼趾露』出狠『色』，双掌击在水面之上，平静的金明池水再次掀起波浪，如精钢铁剑一般向着正大师激『射』而去。

　　　　正身子还在空中，要避开波浪自是不易，不过他功参造化，内劲收放自如，当下真力于浑身经脉流转，形成一道气壁，将己身护在其中，那些涌来的波浪，打在气壁之上自然留下。

　　　　印见状，眼中杀机一闪，内力灌注在双臂之间，身子斜而而起，向着正大师攻去。这一双拳头，可是蕴含印平生功力，正大师当下应付波浪，已是无法分身应付印的攻击。

　　　　“老秃驴，追了佛爷这么久，今日你终于还是要死在佛爷的手上！”印此时当真是嚣张到了极致，脸上更有得意与狰狞之『色』。

　　　　正大师虽是面对生死危机，但依旧面『色』淡然，仿佛就像是一潭不会起任何波滥潭水一般。当下只见他双掌抬起，由外向内而收，那些涌到半空中的波浪，在他双掌的牵引之下，竟似长龙一般游转起来，围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然后再迎向印的双拳。

　　　　印的双拳准确无误的击在那水龙之上，轰隆巨响传出，二饶劲力交击在一起，印的双拳顿时溅出血花。惨叫一声，身子如飞鹰中箭一般向着池水坠落而去。

　　　　正见状，不由大惊，叫道：“师弟！”

　　　　声音传出，正大师已经提起一口真气，如闪电一般向着印飞掠而去，当下他面『露』惊容，没想到自己这一击竟然会重伤印，是以不作多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救人。

　　　　可是就在这时，印降落的身子触碰到水面，猛然弹起，双掌推出，却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旋风掌”。掌劲吐出，向着正大师心口击去。当下正大师存的是救人之心，且力量也使到十分，这会无论如何，都是避不开印的双掌了，生死之际，他双手一收，护住自己的心脉，可是双臂却是正中印的双掌。

　　　　咔嚓的骨折之声传出，正大师不由闷哼一声，身子如残叶一般被抛向高空。印得意的大笑一声，道：“老秃驴，你年纪这么大了，也死得了，我正值中年，怎会有你这种又丑又老的师兄，受死吧！”

　　　　印身子旋动，如雄鹰一般向着正大师扑去。眼看正就毙命在印的魔抓住下，却在这时，沈孤鸿双掌齐出，凭空击在水面之上，金明池中的池水再次涌起，向着空中的印冲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金明池上较高低（二）（）　
这突起的池水，如道道精钢铁剑。印不得不放弃攻击正，一声怒吼，宽大的袈裟就像是卷开的云朵一般，向着飞来池水击去。

　　　　正大师借着这机会，身子向下坠落，脚尖点在水面上，而后在运气，身子拔空而起，向着仙桥之上掠去。当此之际，印却是向着左边上飞来，双脚踢出，正是少林功夫中的“足『射』功”，这一招劲力全在双脚，极为狠辣。

　　　　“子，你多管闲事，那便死吧！”印脸上竟是怒『色』，『射』出的劲力可击碎山石，他相信此招应付沈孤鸿，已经足够了。

　　　　若是硬碰，沈孤鸿要接下这招自是不易，可是沈孤鸿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用蛮劲的人。当下他双手划动，就像是划船的船桨在水面之上划动一般。劲力在双掌之间一吞一吐，形成一道相互环抱流转的阴阳鱼图案。印那踢出的数道攻击，正好攻在那相互抱着圆转的阴阳鱼图案之上，而后瞬间便被转动着的阴阳鱼图案化解。

　　　　劲力陡然消失，印顿时『露』出惊骇之『色』，他猛然转动身子，在空中一个倒翻，想从从另外一处空处逃跑，因为这一击之下，他已经试出了沈孤鸿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不远处仙桥上的正他都不是对手，再加上一个沈孤鸿，恐怕今日真的要被正给抓住，带会少林寺受罚了。

　　　　印没有想到的是，若论身法之快，下间能胜过沈孤鸿的已经没有几个，他才掠出丈余，沈孤鸿却是已经闪身到了他的面前。

　　　　印惊骇之际，双掌却是已经拍出。沈孤鸿举掌相迎，二人硬撞一记，恐怖的掌劲蔓延开去，顿时将旁边的几株草木都震碎成了齑粉。二人各自推开一步，收功站定，沈孤鸿道：“大师杀心这般重，确实不适合做出家人。”

　　　　印已经认出沈孤鸿，当下道：“你的是什么屁话，佛爷我当然适合做出家人，我还要普度众生呢！”

　　　　沈孤鸿笑道：“渡人就得先渡己，大师连自己都没有渡过，又怎能渡他人？”

　　　　印道：“你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法？什么渡人先渡己？怎么感觉比寺庙里面的那些和尚讲的还要复杂？”

　　　　沈孤鸿道：“释迦摩尼未有成佛之前，谁又在渡谁？既然连佛祖都是先渡自己，莫非大师认为，你比佛祖还要厉害？既然你已经比佛祖还有厉害，又何必再出家？”

　　　　“咦？这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我觉得我确实比佛祖还要厉害一些，可是我既然做了和尚，却又还受佛祖管着，不通，不通，真是狗屁不通。”印听得沈孤鸿话语，不经意间又『迷』『惑』起来。

　　　　印自己念叨许久，正大师已然从仙桥处走到。他被正大师追了许久，神经失常绷紧，只要正近他一丈距离，便能清晰的感觉到正的存在，本能的反应，当下跃身而起，踩着水面飞掠而出，大笑道：“你这问题很难，你自己去慢慢想，佛爷我既然做了和尚，就要去普度众生，拯救众生去了。”

　　　　只是他的话刚完，沈孤鸿却是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笑道：“我看大师还是先回少林寺去想透问题才好。”

　　　　印知道沈孤鸿身法极快，武功甚高，可是他要离开，便只能出手，当下他真力流转，少林寺的奇功频频使出，招式变化之繁，当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沈孤鸿武功亦是臻至化境，他又是极为聪慧之人，思绪变化极快，一招一式，均是随意使出，看似绵绵无力，但却是每每都能挡住印那狂如疾风一般的凌厉攻击。正大师站在岸边，看得暗暗称奇，不由自语道：“这是哪家的少年，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浑厚的功力，而且竟然已经到了无招胜有闸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

　　　　印连连使出少林的“竹叶手”、“鹰爪功”、“推山掌”“翻腾术”等绝技，却是被沈孤鸿连连化解开来。不仅如此，他的招式有的还未有使出，却是已经被沈孤鸿料到，能料敌先机，沈孤鸿这功夫自然是从箭术之上领略而来的。

　　　　二人先是从水上激斗，而后又斗到岸上，劲力交击四下『乱』窜，令得二人方圆丈余之内的物事皆是受到致命的绞杀，随着时间往前推移，来到这金明池的人越来越多，但谁见得二人，都是远远避开。

　　　　印见得他的招数没用，心思一转，身子如灵蛇一般绕动，以“蛇行功”对沈孤鸿展开缠斗。他『性』子偏激，认定什么是对的，就难以改动。这等『性』情，无论专研什么都容易上手，容易有成就，但同时也让容易走进自己造出的死胡同。这“蛇行功”讲究变化无端，他认为沈孤鸿能猜出他的招式，主要是那些招式变化不够导致的，是以当“蛇行功”使出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有必胜的把握。

　　　　沈孤鸿见得印的招式分散，却又集中，从四面八方皆可攻击，当下心里也是暗暗佩服的。遇上这等对手，到了他这等境界，自然会生出猎奇之心。他的心顿时变得空明透彻，往时烦心之事陡然间一扫而出，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有印的招式变化。当下他步子迈开，身子或是转动，或是前进，或是后退，或是翻腾，身体上的每一个部分，能变化出与之相适应的招数，这等变化，无论敌人从何处攻击，均是能应付自如。

　　　　五十余招过去，印见得依旧奈何不得沈孤鸿，心下也开始烦躁起来。与沈孤鸿这种人过招，只要稍微一点破绽，都是致命所在。印因为心烦气躁，拳脚使出之时却是处处破绽。沈孤鸿瞅准一处破绽，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在水面上掠过，双手变幻，就像是绽放的万花筒一般。印只是眼睛一花，身上的神阙、肩井、风府等『穴』位全都被沈孤鸿拂郑

　　　　『穴』道被点，印自然不能再动，只是嘴里面还是脏话连出，就像是粪坑一般。沈孤鸿无奈之下，再次点了他的要『穴』，这才得了清净。

　　　　“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可是帮了老衲一个大忙啊！”正大师眉善目慈，透着一股佛家的悲悯。

　　　　“大师客气了，敢问这位印大师为何······”沈孤鸿着，却是停了下来。

　　　　正大师微微一笑，道：“无妨的，出家人没有那么不可言的，印犯的是杀罪，多年来都在戒律堂中反省，那日练功走火，心智被『迷』，忽然打伤戒律堂的人逃出戒律堂，又伤了我寺方丈逃出少林，无奈之下，贫僧才出山的，唉，如今再将他带回去，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沈孤鸿点头，心道：“如今这世道处处充满谎言与猜忌，这位少林高僧却是毫无忌讳的出了自家秘密，这换了别人，肯定早已将这些事当作自家之丑，如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