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之刀锋天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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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总管，三年前李府一别，别来无恙啊。”上官仁说道，此言一出，场面再次炸开了锅。李泽是什么人，是西川郡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的家族族长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就连城守大人都不愿得罪他。可台上的青年似乎认得李泽，且不把李泽的身份放在眼里。

　　　　李泽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心念电转，此人只带几个随从微服出巡，想必不想让人知道身份。遂说道：“难得公子还记得老夫，公子此行有何贵干？”

　　　　“本公子的事一会再说，那些人今夜趁乱刺杀云姑娘，忘忧阁是你李家产业，于公于私你都有必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上官仁说道。

　　　　李泽闻言看了一眼他的随从，那名随从会意，前去审问去了。李泽想起之前唐元富所说的话，向持扇的青年问道：“这位小兄弟，听说你今夜参与竞价赢了，最后却说身无分文，可有此事？”

　　　　“不错。”青年依旧言笑晏晏，似乎在说的只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这位小兄弟即便不把李家放在眼里，可行有行规，今夜说不得要问问小兄弟扰乱忘忧阁经营秩序的罪了。”李泽说道，唐元富闻言一喜，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抢，云姑娘今夜是我的了。

　　　　“李总管稍安勿躁，在下若是能拿出价值二十万两之物，是不是也不算拿李家开涮。”青年说道。

　　　　“这是自然。”李泽说道，其实比起银两，像古董宝石珍珠之类便于携带而价值不菲之物在大额交易中更受青睐，毕竟便于携带。若真是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得拿五辆马车来拉。

　　　　青年闻言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副画，看画轴，此画只有一尺宽，从两端卷起，红色丝绳系于其上。青年拿出此画递给李泽，说道：“这幅《海生生明月》乃是小生偶然所得，想必还是值个二十万两银子的。”

　　　　此言一出，大厅中又是一片哗然，这声音却不是嘲讽，而是震惊。就连上官仁这样对字画研究不深的人都知道这幅图的来历，更别说大厅中居多的书生和富豪。原来这幅《海上生明月》是绘画名家沈家第二代，沈凌风和林语君之子，沈默然之父沈涵涤的遗作。沈涵涤的画作传世的不多，可几乎每一幅均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真正的有价无市。若此画是真迹，别说给独孤若云赎身，就是买下整座忘忧阁也可以办到。结合青年之前用出的武功身法，上官仁隐隐猜到了此人的来历。

　　　　李泽似乎也听说过这幅画，从青年手中接过画作之时手都在颤抖。可问题又来了，这幅《海上生明月》在大约四十年前不知所踪，几乎无人见过其真容，自然无法鉴定真假。李泽一看，确实是沈涵涤的落款印章，波涛汹涌的宏大景象竟然可以在这小小的画作中完美的展现出来，此画就算不是真迹，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正在李泽左右为难之际，前去审问的人回来禀报道：“大总管，问出来了，他们是西江县船帮的余孽，他们刺杀云姑娘是为了借刀杀人，希望借此来搬倒我们李家。”

　　　　李泽闻言正想呵斥一顿这个手下，却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云姑娘是忘忧阁的头牌不假，可杀了她，最多就是忘忧阁遭受一些经济损失，无法动摇李家根本。借刀杀人？借谁的刀？莫非这姑娘还有什么隐秘而高贵的身份？这二人举止亲昵，似是相识。哦，对，眼前年纪轻轻就封侯，手握六万陌云军的陌云侯，就够李家头疼了。原来如此，看来不能再留这个云姑娘了，李泽这样想着。

　　　　李泽怀着疑惑和猜测，走到已经下台的上官仁二人身旁，低声向上官仁问道：“敢问侯爷，这位姑娘的身份可否告知？”

　　　　上官仁在李泽耳旁轻声说了几句，李泽闻言差点就跪倒了。身份之高出乎意料，此人居然是当朝皇帝的妹妹，若不是今夜之事，来日李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朝公主在青楼谋生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当朝皇帝想为其消除一切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李家连死都不需要理由。

　　　　李泽稍微调整了一下，把老鸨叫过来吩咐了几句，老鸨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她自然不是知道了独孤若云的身份，只是不理解这位大总管为何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云姑娘，这个忘忧阁的摇钱树。

　　　　可老板发话只能依言而行，只见她上台说道：“诸位客观，今夜让诸位受惊了。刚刚，这位公子提出要为云姑娘赎身，事实上，云姑娘也只是忘忧阁请来的，并没有卖身于忘忧阁，云姑娘只要缴纳了违约金随时可以离开。因此明晚将是云姑娘在忘忧阁的最后一场演出，还请诸位不要错过，今夜恕不远送。”

　　　　此言一出，大厅中又是一片哗然，比之除了伤人案时还沸腾。那些人对上官仁和青年的憎恨又多了几分，二人均是笑笑。一众看客陆续退场，连在三楼享受特殊服务的客人也被请了出去。

　　　　“小的参见云公主，陌云侯。”忘忧阁关了门之后，李泽急忙下跪行礼道。

　　　　“参见云公主，陌云侯。”此刻忘忧阁里最大的李泽都跪了，其他人怎能站着，包括那名赠画的青年，急忙下跪异口同声喊道。

　　　　“诸位不必多礼，快快平身。”独孤若云说道，论地位还是她更高，自然由她发话，李泽带头起身，众人随即起身。

　　　　“云公主，侯爷，今夜不如落榻李府，也好让我家家主略尽地主之谊。”李泽作邀道。

　　　　“改日吧，今夜忘忧阁和李府想必诸事繁杂，就不前往打扰；依本侯看，后日，后日午时本侯再去府上一观。”上官仁拒绝了，当然只是今夜确实不便，如今同在一个主子下，再怎么不待见，表面上虚与委蛇的功夫还是要下的。来到西川城被认出身份，还不去李家坐坐，传出去全天下都知道上管家和李家关系不好了。

　　　　李泽闻言也不再坚持，交代了老鸨几句，将刺杀独孤若云的八个人带走。其余人收拾的收拾，清扫的清扫，各自忙开了，场中只剩下了上官仁几人。

　　　　“这位兄台想必是姓沈吧。”上官仁和青年打招呼道。

　　　　“上官兄，小弟沈宏博有礼了，当年在天峰山小弟与上官兄和公主有一面之缘，只是世事变迁，早已物是人非。”沈宏博说道。

　　　　“是啊，不知令尊大人可还好？”上官仁试探着问道，他问的自然是沈宏博的父亲沈默然。

　　　　“老爷子上个月去世了，临终前收到消息说东州林家还有幸存者，命小弟前去见个面。自从祖父带着老爷子来到云州，我沈家和林家的联系就少了。小弟本来和老爷子在西域游历多年，老爷子或许是感觉大限将至，和小弟匆匆赶回中原，总算死在了故土。”沈宏博叹道。

　　　　“哦，沈贤弟打算何时动身，愚兄这两个侍卫也要回云都复命，林远他们此刻应该身在云都，贤弟久离中原，或许可以为你做个向导。”上官仁建议道。

　　　　“此事倒不甚急。。。。。。云公主，似乎有话要说啊？”沈宏博说道。

　　　　独孤若云看看左右，低声问道：“老实说，公子的《海上生明月》是真迹吗？”

　　　　沈宏博也看看左右，低声回答道：“老实说，还真不是，那是小生随手临摹的。”几个大人倒还忍住了，两个小孩哈哈大笑，忘忧阁的人不明所以。沈宏博这么说，真迹自然还在他自己手里，上官仁这些人但凡有一丝歹念，沈宏博的麻烦就不会少，由此也足见沈宏博对上官仁一行人的信任，认出独孤若云之后设法救其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仁并没有直接带独孤若云离开，今夜还是各自落榻。回红尘客栈的路上，赵文轩见高枫神情有异，便问道：“高枫叔叔，爹爹叫你去找快乐，怎么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快乐啊？”

　　　　薛邦和庄扬闻言哈哈大笑，高枫也不恼，而是快步走到上官仁面前跪下说道：“公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有话就说，怎么跪下了，府上的规矩都忘了。”上官仁不悦道。

　　　　高枫闻言急忙起身，说道：“属下想为小翠赎身。。。。。。”

　　　　上官仁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从青楼出来之后愁眉苦脸还能是因为什么。上官仁就问道：“你是同情她的遭遇，想救她走出苦海，还是喜欢上人家想和她共结连理？”

　　　　“都有吧，属下也想过了，帮她赎身之后却不照顾她，她拿什么生活，还不如继续留在忘忧阁。”高枫说道。

　　　　“高枫，这个问题你想清楚再回答。无论如何，你说的那个姑娘都是出自风月场所，你以后会介意吗？你害怕别人知道她的过去吗？”上官仁说道。

　　　　“属下不介意，小翠卖身葬父，被迫进入忘忧阁。其实小翠之前从没接待过客人，属下也是第一次，所以。。。。。。”高枫说道，说到后来声音小了下去，听他的意思今夜并没没有完成既定任务，薛邦和庄扬此刻却不敢再笑。

　　　　“忘忧阁要价多少？”

　　　　“一。。。。。。一百两。。。。。”高枫说道，他的饷银每年不过二十两，靠他自己几乎要不吃不喝攒五年，对他来说自然是个很大的数字。

　　　　“你没用本公子的名号吓唬他们吧。”

　　　　“属下怎敢。”

　　　　“那就好，拿着，等回到安阳城本公子再给你置办宅院。”上官仁掏出一张银票说道。

　　　　高枫闻言再次跪下磕起了头，边磕边说道：“公子大恩，属下没齿不忘，属下愿生生世世为公子做牛做马。。。。。。”磕完头又慌忙起身，似乎想起上官仁说过不准跪，恭敬接过银票。

　　　　“我等能接受不代表世人皆是如此，对外就称是偶遇那女子卖身葬父吧，你们两个记住了吗？”上官仁说道，此话是对薛邦和庄扬说的。

　　　　“属下谨记。”

　　　　“行了，公主那里还是不能放松，你二人再坚持两天，去吧。”上官仁说道，吩咐薛邦和庄扬回去保护独孤若云，他们三人则进入了天涯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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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云都剧变（）　
找到了独孤若云，上官仁西川郡一行便告一段落，之后一行人分道扬镳，沈宏博和薛邦二人往东取道碧水郡前往云都，上官仁和独孤若云带着两个孩童，以及高枫二人直接北上返回安阳城。高枫赎来的小翠或是出自穷苦人家，身材虽不算丰腴，但看上去要比那些盈盈一握的大家闺秀要结实的多，和身材高大魁梧的的武人高枫倒也般配。上官仁一来看他们新婚燕尔，二来安阳郡落云郡毕竟自家地盘，也不带侍卫，和独孤若云在安阳城上官府小住几日之后便带着两个孩童往西游历而去。谢三娘生性冲淡，如今又有了上官云战这个寄托，倒也没说什么。

　　　　至此上官仁二人度过了一段宁静而快乐的时光，两个孩童之间的情感也日益深厚。独孤若云或许是眼红谢三娘给上官仁生了孩子，晚间一有机会就和他缠绵不休，上官仁自不必说，这些年始终觉得亏欠，当初要是不顾一切相认然后带着她离开，想必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二人也不是未经人事的雏，不过晚间还要提防两个孩童察觉，自然是惊险而刺激。

　　　　可是一连三月，独孤若云毫无反应，当时一行四人正在落云城赵府小住，上官仁就找到了当初为自己诊断的柳郎中。柳郎中诊断之后发觉独孤若云宫室虚寒，新生命生长不易，上官仁推测和当初独孤若云中毒有关。好在并非不可调和，柳郎中开了温养滋补的药方，独孤若云一连吃了三月，一行四人也在赵家住了三月有余。独孤若云也终于得见草原风光，大漠落日。自上官仁上次离开赵家已经三年有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事，包括重建上官府这样的事。此举赵家上下虽没有说什么，想必多少还是会有些裂痕，上官仁此次也算是借机修补关系。

　　　　直到两个多月前，独孤若云发觉自己信期有异，等了几天仍然未至，便去寻郎中查看，才发觉已怀有身孕，上官仁欣喜若狂的同时不敢怠慢，打算趁早回安阳城安养，一行四人便离开落云城缓缓往东回安阳城。

　　　　其实说起来上官仁和独孤若云虽然定情，可还没有夫妻名分，如此做难免受人诟病。不过此二人一个是皇帝的妹妹，一个是皇帝的表兄，全天下又有谁敢说什么；相反，此二人历尽千难终于再续前缘，在天下大多数痴情男女眼中反而是欣慰的，让他们对男女情爱之事又充满了期盼。还有一点，如果说能有人毫不介意独孤若云曾经嫁入南宫世家的经历，上官仁或许不是唯一一个，但绝对是第一个。

　　　　回到了安阳城上官府，独孤若云便深居简出安心养胎，谢三娘有过生育经历，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不说其他的，怀了身孕之后关心则乱，一点点异常便难免大惊小怪，此时需要一个有经验之人在旁陪伴劝慰。如此一来，二女的关系也还算融洽。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近两个月，到独孤若云怀孕大致满三个月时，时间已经来到太平历七二五年五月。从东边来的人带来的东边的消息，彻底打破了上官府近一年来的平静。

　　　　太平历七二五年五月初七，云州安阳郡，安阳城上官府

　　　　“鸿飞，你怎么来了？”出府迎接的上官仁问道。

　　　　“将军，云都出事了。。。。。。”段鸿飞风尘仆仆，一脸疲惫，背上的箭筒空空如也，身上似乎还有些皮外伤。

　　　　“不要急，进去说。”说着二人就进入上官府前厅坐定，此时面对厅门左手边第一客位上已经坐了一人，此人一身宝蓝色宽袖褙子，盘发戴冠，上唇无须，下唇一圈半寸长的胡子直接和鬓角连在一起，正是赵雄。

　　　　上官仁坐上主位，段鸿飞坐在赵雄对面，看见赵雄在此，似乎有些犹豫，上官仁见此便说道：“这位是落云郡赵家家主，现在受陛下之命暂领安阳城城守一职，鸿飞有话便说，无需隐瞒于他。”

　　　　“原来是赵前辈，在下失礼，其实此事和赵前辈也有些关联。”

　　　　“哦，莫非是我儿出了什么事？”赵雄面色微变，急忙问道。

　　　　“如今的云都皇城，已经在罗家控制之下。。。。。。”段鸿飞气愤道。

　　　　“什么？镇云候呢，只要有镇云候统领十万禁军，谁能觊觎皇城？”上官仁问道，这消息确实震惊。

　　　　“我女清霜和外孙如何？”赵雄则是问道。

　　　　“赵前辈放心，皇后和皇长子如今暂且无碍。镇云候被问罪，这又要从陛下遇刺，御林军统领葛振豪被杀开始说起，镇云候因此被弹劾，无力统领禁军为由被问罪？”段鸿飞说道。

　　　　“葛振豪死了？镇云候被问罪？那镇云候是不是也死了？陛下呢，即便镇云候有过失，他怎会行如此自毁城墙之举？”一连串的疑问从上官仁口中问出。按照他的想法，镇云侯戚少雄就算有过失，最多也就是呵斥几句，绝对不可能将其撤职，因为始终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可以让他放心统领禁军的人。

　　　　段鸿飞略作思索，开始回答道：“镇云侯倒没有死，只是被夺职软禁；不过陛下如今卧病不起，陛下若是清醒自然不会如此行事。”

　　　　“陛下卧病，这又是怎么回事？陛下年富力强，又是习武之人，怎会卧病至人事不省？”上官仁接着问道。

　　　　“据说是被下毒，这便是属下一开始说的和赵前辈有关之事，因为下毒之人便是在御膳房的赵家三公子。”段鸿飞说道。

　　　　“此事莫不是有人恶意中伤吧，天启给陛下下毒，说出来谁信？他的妹妹是皇后，陛下是他的妹夫，给陛下下毒对他有什么好处？”上官仁生气道，今天知道的这些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赵雄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将军和前辈息怒，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并非他人中伤；据说三公子在陛下毒发之后便不知所踪，留书说他是受人胁迫，对方抓了前林家外总管之女林惜晨，逼迫他行事。”段鸿飞说道。上官仁和赵雄闻言终于信了几分，林惜晨在林家祖屋被灭之后就不知所踪，也没和林远一行在一处。凭赵天启和林惜晨的感情，他确实有可能这么做。

　　　　上官仁听到的消息太多，如今才想起段鸿飞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此处，才问起他从何处来。原来今年二月大军东征，独孤陌的意思是要六万陌云军和三万云州军共同出征。可恰在此时云州总督罗骏卧病不起，有朝臣直言此不利于云州军，更何况陌云军和白川郡府军总共有七万，想必足矣。独孤陌觉得有理，就算不敌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增兵。陌云军也算争气，周睿和东州军主帅，蓝海郡王独孤跃战于阵前，独孤跃不敌，献城投降，陌云军兵不血刃拿下白川城。直言只要能留得兄长独孤翔性命，愿意前往劝说。无奈独孤翔孤注一掷，拒不投降。陌云军和独孤翔在苍岭城进行了东征中唯一的一场大战。

　　　　独孤翔当时只有四万余人，陌云军人数占优势，更有林家精锐助阵，陌云军以伤亡过万的代价拿下苍岭城。苍岭城破，独孤翔被擒，东征剩余之事便简单多了。周祁两位将军效仿陌云军在霁州化整为零清扫残余，历经三月终于扫平东州。

　　　　四月底，大军班师还朝行至白川城，上官扬来到军中，陌云军上下才知道云都的事。原来上官扬也是偶然得知，私自前往云都皇城一探，在皇城遇见了黑白双剑，这才知道云都发生的大事。罗骏控制皇城，左丞相蒋明杰投靠了他，二人把持朝政。上官扬当时想的是找勤王兵，自然就想到了陌云军。而周睿和祁泰华听说之后命令大军按兵不动，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陌云军如今仍维持六万人的规模，加上苍云军有十一万人。可云都附近的云州军有六万，加上被控制的十万禁军，他们并不占优势。如此大事自然还是要上官仁定夺，周睿一提议，段鸿飞就自告奋勇前往安阳城，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阻碍。段鸿飞说他一路从白川城奔袭而来，路上累死了三匹马，赶了四日才抵达安阳城。白川城据安阳城近两千里，不用驿站四日抵达，也算是难为他了。

　　　　“云儿，三娘，进来吧。”上官仁说道，他和赵雄听着段鸿飞的叙述，早己发现了来到厅外而未进门的二女。

　　　　二女闻言携手进门，这二女独孤若云容颜身段冠绝天下，此时怀孕只三月左右，身段并未大变；谢三娘原本偏瘦，生完孩子之后身段比以前略宽，更显少妇风韵，温柔秀丽。总而言之，二女各有所长，站在一处的差距也不似想象中那般大，二人见礼之后就在赵雄这一边座下。

　　　　“仁哥，皇兄他。。。。。。”独孤若云说道，面露担忧之色。

　　　　“云儿宽心，陛下暂时无碍，罗家如今最聪明的做法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并尽可能逼陛下传位于二皇子；如此只要陛下不松口，性命暂时无忧。”上官仁说道。

　　　　“如何行事，还请将军示下，陌云军上下唯将军马首是瞻。”段鸿飞起身单膝跪地说道。这自然是陌云军高层，也就是那几位总将的意思。当然其实这之间还有一层深意，最坏的打算，独孤陌无法幸免，罗颖的儿子继承大统。陌云军如何自处，如何行动全凭上官仁发话，即便要反也义无反顾。

　　　　上官仁起身将段鸿飞扶起，自己却没回座，而是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愁眉紧锁。

　　　　“侄儿，你打算怎么做？”赵雄问道，论实力和才智，此时他都已经不如上官仁。

　　　　“当务之急是要返回云都想办法将陛下救出来，只要能将陛下救出来并为其解毒，所有的一切迎刃而解。”上官仁说道，依旧来回踱步。

　　　　“罗家在云都四周都安排了不少眼线，将军若动身想必云都方面就会收到消息，罗家或许会提前动手，直接来硬的。”段鸿飞说道。

　　　　上官仁闻言若有所思，没有回答他，而是向赵雄问道：“二叔，你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祖万化祖老前辈吗？”

　　　　“千变万化祖万化，巧了，他此刻就在开阳城，最快一天便可到达，侄儿是想让他帮你做人皮面具？”赵雄说道，若有所思，面色也不似之前凝重。

　　　　“天助我也，还请二叔尽快请他前来，还有飞鸽传书给碧水城的夜风，叫他尽快秘密赶回来。”上官仁说道，赵雄闻言也不问缘由，直接去了。

　　　　“云儿，我要做一张陛下的人皮面具，此时真人不在此，只能将它画出来，你描述，让三娘画，画得细致一些。”上官仁吩咐道，独孤若云大概知道上官仁要做什么，没有过多言语，和谢三娘去了。

　　　　段鸿飞看得一头雾水，试探着问道：“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天风将军你见过，他做过本公子五年的替身；你的那句话提醒了本公子，罗骏定会密切注意我的行踪，更何况此处是罗家老巢。待祖先生做好面具，本公子趁机先行，火速赶往云都，赵将军作为我的替身携家眷缓缓而行，让他们以为我还在前往云都的路上，利用这个时间差。至于解救陛下，有两种方案，第一种就是冒充陛下重新掌握禁军，可禁军定会验令牌，陛下也会十分危险；第二种就是潜入云都皇城，把陛下换出来，用我来代替陛下。只要陛下得救，罗家的一切阴谋都无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