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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落青衫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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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诺老脸一红,说道:“我确是想问,你和若是这梁子,是怎么回事?”

    以他们的阅历,自是不用讨论若是的手法。——无非就是利用柳初动这草包盗圣器。失败了,柳初动自然会拖云初定下水,诬陷他是主谋;盗成功了,丹心旗会放他到碧血旗的地界,他必然要与云初定相见。

    只要柳初动手执圣器与云初定面对面,这场面就有趣得很了。

    放还是不放这个犯了教中大罪的师弟?若是与云初定相斗多年,对这个“敌人”了解极深,陷他于忠义两全之境,显然比直接杀了他还要快意。

    而无论云初定作何选择,他都会在秋祭中发难,彻底将云初定打落尘埃。

    这是个连环计,四处都是陷阱。

    在是否令萨满教成为鞑靼国教的争议中,若是始终没法尽占上风。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除去云初定、除去云初定对整个萨满教的影响,而质疑云初定以汉人身份执掌碧血旗,便是他的招数之一。

    作为云初定来说,他既然是自由派,不主张萨满教成为鞑靼国教,就该保存实力、先避其锋头寻求支持,而不是带着退意、深涉险地,赴那显见的鸿门宴。

    因而雷诺才会问:你和若是这梁子,是怎么回事。雷诺从事追踪多年,见过各种复杂争斗、各种缠绵悱恻,不免猜测,他们有更解不开的前怨。

    云初定拎起酒袋,大大地喝了一口,陷入深深的沉默。

    雷诺摇摇头:“此行凶多吉少,就算你不惧,何不为你在乎的和在乎你的人想一想?”他意指云初定如果当真单身涉险,碧血旗诸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雷诺所言,云初定如何不晓?他眸子黯淡,却不改坚持:“我很了解乌都奈,他是个掌大局之人,且不敢违逆我的意思。至于其他人,云初定此生只负别人,哪里又值得别人来‘在乎’?横竖孑然一身,别说是鸿门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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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趁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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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定回答得豪迈,雷诺却苦笑不已:“我是无法劝动你了?”

    “你该明白,云某并非一个容易被说动的人。”

    雷诺叹了口气,不再劝他。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云大哥。柳初动与若是密谋盗圣器时,被我家那个笨女人偷听到了。我总觉得这个时机太巧。若是似乎早知婚礼中会有变,所以直接离开了婚礼现场,毫不担心圣女安危。”

    云初定眉头一挑:“你是说,我旗中有他安插的人?”

    雷诺点点头。

    云初定笑道:“放心,这人是谁,我大概在心中也有些底,多谢雷兄弟提醒!”他突将话题一转:“此刻风景不错,你我再谈公事,真叫‘煞风景’了,我看我们还是谈谈风|月罢!雷兄弟,你们两位几时大婚啊?”

    雷诺叹道:“我倒是想啊,可,可那丫头没到婚龄呢!心理年龄太小,当老婆还不适合,我打算调|教她一阵子再说。”

    云初定像是被他逗笑了,笑了笑,又笑了笑,雷诺被他笑得不明所以,顺他的目光回头一看——

    一个叉腰怒目的母夜叉站在身后。

    云初定长身而起,大笑道:“雷兄弟,展妹子,你们慢慢聊,好好聊!为兄我就不打扰了!”

    长笑声中,他渐渐远去,风中传来苍凉的《陇头歌》:“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展眉心中一酸,浑然忘了要和雷诺算帐;将身子靠住了他,问道:“小呆……你说,这事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雷诺叹了口气:“除非。他自己能放过自己。”

    …………

    夜已深,月光如水。离秋祭只有五日之期。

    碧血旗,阿黛墓前。云初定。

    举起酒袋,他说:“阿黛。我敬你!”

    酒,无声无息地没入土里,也不知道阿黛到底喝了没有。云初定凝视着化成了墓碑的阿黛,喝酒。

    一袋酒,两袋酒,三袋酒。云初定喝着喝着,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

    “出来吧!”云初定唤道,他以为是雷诺展眉。或是乌都奈,然而他猜错了。

    随着他的声音,那人从黑暗中走到了月色里。

    月光如水。

    如水的月光下站着一个如水的少女。

    如水的少女有毫无瑕疵的面容和一双如水的眼睛。

    如水的眼睛里透露着绵绵情意,如水的眼睛在黑夜里闪耀得像星星。

    云初定在这如水的目光下呆了许久才说得出话,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两个字叫出口有那么的难:“圣女?”

    没有穿着火红法衣的圣女,也不是穿着雪白常服的圣女,而是穿着浅绿衣衫、俏生生地在如水月色下的绿岫。她的身子很单薄,她的眼神里还有三分幽怨。这样的一个女子,不复是高高在上,端庄肃穆的圣女。

    “给我喝点儿。”绿岫迎着他的目光。指了指他的酒袋。

    鬼使阴差般,云初定递过了酒袋。

    绿岫的酒量不见得好过展眉,但她的胆量却好过展眉。于是。如昨日重现一般,绿岫不肯示弱地举起酒袋就大口往嘴里倒,然后与当时的展眉一样,狠狠地呛着了,弯下腰直咳嗽。

    烈酒所过之处有如火烧一般,浓浓的酒意在心中弥漫开来,绿岫感觉到云初定在她的肩头轻拍,一股绵柔内力入体,顿时浑身舒畅。

    绿岫只觉舒畅。云初定却是暗暗地吃了一惊。他的内力和见识都远高于绿岫,输送内力时。感觉到绿岫体内的内力对他的本能反击。

    他早知绿岫身怀武功,若只是本能反击。不足以惊到他,他所惊讶的,是绿岫体内的这股内力很熟悉。

    似极了一位故人。

    然而他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问,因为绿岫先向他发起了攻势。

    “云旗主,半个月后的秋祭大礼,请你不要参加。”绿岫一开口就是大逆不道的话语,“装病也好,直接远行也好,总之,你不要来送死。”

    云初定愣住了。难道绿岫彻夜偷偷返回碧血旗,就是为了要劝他不要赴那鸿门宴?他实在不知道她还能做出多少令他吃惊的事来。而他只能对她摇了摇头:“圣女何出此言?”

    绿岫咬住唇,她有点儿恨他的意思,因为他总是刻意地离她一段距离。于是她更前一步:“你本不是这里的人,留在此地,无非是因为你先妻阿黛夫人。如今她既然不再是你的牵绊,你何苦要将命留在这里?”

    云初定面色如铁,绿岫却还不停止:“中原不是你的故乡么?你为什么不回去?你不是同你的师妹穆初雨感情很好么?你为什么不找她?她分明还在等你……”

    “够了!”云初定说道。

    绿岫凄然一笑,心想,是啊,提到她,你便再也沉不住气……

    或者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云初定有点歉然:“圣女,此事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复杂……”

    “连我都能感觉到若是的杀意,你如何感受不到?”绿岫说道,“我还要告诉你的一件事是,神刀失踪了。”

    云初定神色震动。神刀是制约碧血旗旗主的圣器,而神杖是制约丹心旗旗主的圣器。柳初动之前到萨满神宫,本欲带走的是神刀,但却阴差阳错带了神杖走,神杖已被云初定夺回,交还神宫。而此刻圣女却告诉她,神刀失踪!

    他试探地问了一声:“初动,带走的只有神杖么?”

    “是。”绿岫回答。当时她在萨满神宫内受袭,受到不明人物的夹击,才会落于柳初动之手。她清楚地记得,柳初动带走的,只有神杖。然而几天后,她将神杖带回萨满神宫,却发现神刀竟也失踪。

    这说明有人在那次的乱战中带走了神刀。

    “如果柳初动带走的只是神杖,而你又取回了它,这事还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小。然而,现在神宫内有人认为神刀也是柳初动带走,事情便会越来越大。”

    “神宫内有人”是谁,绿岫并未明言,但是,很明显他到底是谁。

    “他以此发难,你脱不了干系,此其一;如果他日有人以神刀威胁于你,你无以自处,此其二。”绿岫苦口婆心,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停,“我屡次提醒过你,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希望你还没有忘。”

    云初定一怔。他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圣女说的,他不是想不到,甚至他比她想到了一些更严重的后果,但他依然摇了摇头:“如果你要我还的人情是这个,我不会还。”

    “你言而无信!”绿岫生气了,一双含泪的目直视他,叫他难以面对。他不是傻子,又非从未有过情爱滋味,如何看不出她的异样情绪?

    虽不知她的情意从何而来,他却知万万不可。于她,是大好的前程就此断送;于教义于教中势力制衡,都将使她遭到最可怕的制裁,甚至于丢了性命。而于他呢?他想到自己,清明的心忽然迷糊了一下,但他飞快把这念头赶出脑海。

    他沉吟得太久,绿岫恼得极了,狠狠地道:“你当真不走?”

    “云某不能走!”

    “好。”绿岫冷冷地道,“我求你走,你不走,我只好逼你走了。”

    云初定眉一挑,听得绿岫清冷冷地道:“你如果不走,我就去告诉若是,上次挟持我的人,正是你指派的,你碧血旗企图以我为质,将丹心旗的版图也把持手中,你碧血旗一心想要独霸萨满教!你不是不走吗?我就让整个碧血旗为你陪葬!”

    云初定被她一连串的话语惊着:“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绿岫忽然高兴地笑了,像一朵昙花在夜里忽然绽放,他终于称她为“你”,不再口口声声都是“圣女”,她傲娇地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到做到,你不妨试一试。”

    她笑得美极了,美得云初定心也不由地随之而一动,但是,没有什么能令他动摇。

    “胡闹!”云初定陡然蛮性爆发,抓住她的臂,拖住她往她骑来的马的方向去:“你给我回萨满神宫去!在这里搅和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没胡闹!”绿岫挣不脱他铁一样的约束,“我再说一次,我说到做到!”

    云初定不听她的任何话,只是沉声道:“回去!回萨满神宫去,做你的圣女去!”

    “我不回去!”绿岫的优雅全然不见,直接就往地上坐,用身体的重量来阻止云初定。

    她的身体几乎全然挂在他的臂弯,眼泪夺眶而出,她带着哭腔求道:“我不回去,我不要做圣女,我一点都不想做圣女……我不愿意命运由人不由己……云初定,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云初定就像中了定身咒一样,手不觉松了。绿岫软弱地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哭泣。他不得不低下身子去。

    才想安慰她,人各有命不是么,既然已在这条道上,便得有始有终……可他没能说出口,因为绿岫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第四十章 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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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体香满怀,云初定乱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绿岫抽抽泣泣地道:“云初定,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当你是天下最好又最笨蛋的男人。

    “我……我知道你不可能离弃阿黛夫人,因此从未有过任何奢望,只想远远看着你。然而,我又不甘心,我想要更多地接近你的世界。所以,所以我去中原……

    “我去中原,我想看看穆初雨;我以为柳初动与你师出同门,总会有一点相像。可是我错了,我全错了……

    “我回来草原,你抱着临终的阿黛夫人来找我。我,我,我诚心地祝她在极乐世界里得到平安喜乐……却又忍不住想,你安心地去吧,云初定,从此由我来照顾……我知道我卑鄙无耻,可是我不认为我有错!”

    她越说,云初定越是震惊,他完全想不起来除了在教内的各种大场合之外,同绿岫还有过什么样的接触……她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他一次一次地想要推出她,她却越抱越紧,死也不放:“云初定,我不会放手的,就算,就算头破血流……”

    “圣女!”云初定无奈地道,“云某何德何能!只怕是圣女看错了云某,云某……”

    绿岫毅然决然地打断他:“就算是错我也认了!谁让我爱你!”

    云初定愕然。

    绿岫因为说出了心里话而释然,云初定却是头大如斗。他只能任她靠在自己怀里,任她泪水肆虐。

    半晌,他说:“云某谢谢圣女青眼有加,可是,也只能谢谢。”只能谢谢么?他不觉地伸出手。把她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发理一理,她泪水涟涟,狼狈的样子不如平时好看。可谁又能说她不好看?

    她的发只到肩膀以下,平时都藏在头巾里。他没发现她的头发被削短了,这时看到,不免想,这是怎么了?然而他毕竟没有忘记她是萨满教圣女,而他是萨满教护教碧血旗的旗主云初定,唯今最重要的是,把她搞回萨满神宫去,省得给碧血旗带来莫大麻烦。

    于是他对她说:“你刚才说。若是对我有杀意。那你怎么知道我对他有没有杀意呢?”

    绿岫呆了一呆,他背对着月亮,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却是听明白了他言语中的、他所谓的“杀意”。

    如果是这样,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了,她本不该担心他。他自有他的安排,她真是白白担心!

    但……今晚这样,也很不错呀……她想着,带着泪笑了起来:“我,我明白了。是我多事。我,我是不是很傻……”

    云初定扶她起来:“不,你怎么会傻?回去吧。你出来久了,如果让人发现了,不好。”

    绿岫疑心道:“你莫不是在骗我?”

    云初定道:“我何必骗你?”

    他说得那么笃定,绿岫叹了口气:“就算你骗我,那又如何?”她在心里说,若你去送死,我便为你收尸,再追你去黄泉便是!

    她拉住他的手,笑着说:“最丑的样子也被你见了……”

    云初定无言以对。他现在唯求她快快离开,她的娇嗔他无心体会。

    绿岫又说:“你是不是还在爱穆初雨?她真的好美……”

    云初定站定。忽然什么话也不说,横抱起她。向她的马奔去,他不想再同她扯……也许,他是在害怕?害怕他再听她说下去,会抱住她跑到远远的地方去?

    可他们能跑去哪?萨满教的秘史中,不乏犯了情诫的圣女,无论跑到天涯海角,没有一个能逃脱教中长老的追捕,个个死得苦不堪言。

    …………

    冷不丁地,黑暗中有人跳出来厉声喊道:“私拐圣女!该当何罪!”

    两人一惊,却听来人哈哈哈地大笑“你们完蛋了,被我抓到了!快快用钱封我的嘴吧!”——不是展眉那丫头又是谁!

    绿岫羞得脸都发烫,可又实在不想从云初定的怀中离开,只能埋下了头。

    云初定放下绿岫,她依然软软地靠着他。

    展眉拿手指在脸颊轻划:“绿岫姐姐,不羞啊不羞。”

    云初定道:“展家妹子,你别误会,我正要送圣女回宫呢。”

    展眉笑道:“我才不管你们要去哪呢……要我说啊,去得越远越好!”

    云初定皱了皱眉:“展家妹子,你别胡说。圣女擅离教区,会受责罚的。”

    绿岫听了,离了云初定身边,看了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也没多说,走上前去拥抱展眉:“展妹妹!”

    展眉热情地回拥,在她耳边道:“绿岫姐姐,你好勇敢!放心,我站你这边!”

    绿岫笑了:“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而后,绿岫放开了展眉,对云初定说道:“云初定,你记住了,今晚的事,我一点儿也不后悔。你现在不一定爱我,但终有一天你会爱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独活。”

    她不再多说,甚至不再回头多看一眼,寞落地消失在黑暗中。

    见绿岫远走,展眉说道:“云初定,你真的任她这么走吗?”

    云初定不愿多作分辩,默默向碧血旗营地走回去。

    展眉大声道:“你至少送她一程啊!你怎么放心她自己孤伶伶地回去!”

    暗夜里,幽幽地传来绿岫的歌声:“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歌声随着马蹄的的,渐渐地远去。

    云初定脸上的肌肉突地一阵抽动,脚步也停了下来。

    展眉喜道:“你改变主意了?太好了!你们俩那么登对,不在一起岂不是暴殄天物?要我是你啊,早就拍马追她回来,娶进家门,生一大堆品种优良的小孩……”

    云初定却没接她的话茬,而是沉心辨别绿岫歌声的方向,忽然抬头说道:“不对,她不是回萨满神宫!她要去哪?!”目光一凌,就如利刃出鞘。

    一边向营地飞奔,一边撮唇为哨,他的坐骑已自迎上,云初定飞身上马,一夹马腹,那马吃疼,长嘶一声,半人立起来。

第四十一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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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云初定要去追绿岫,展眉急了,在他后面大声喊道:“云大哥,你别再一心想让绿岫姐姐回去了,她……她很苦!”

    云初定回身道:“我先把她找到再说。若我天明还未回来,你就让乌都奈到我大帐之中,我留了一封信给他。切记切记!”

    展眉还没反应过来,云初定已策马扬鞭,转眼间去得远了,与苍茫的夜色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身影。

    展眉呆了一会儿,想不出该怎么办,只得先去雷诺,两人再一同找到乌都奈。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但略过了绿岫的情意这一节,胡乱编了个她来的理由。

    乌都奈将拳头往桌上一锤:“好个尊贵的圣女,真是想害死我们旗主么!”对圣女本该尊敬万分,可是一想到是她一意放走柳初动,又莫名其妙跑到碧血旗,这两件事只会为云初定、为碧血旗带来祸端,便气不打一处来。

    雷诺问道:“乌都奈大哥想必令人去找柳初动下落了,有结果么?”

    乌都奈摇摇头:“我知旗主重情义,可这人实在太危险,为防着他再出妖蛾子,我瞒着旗主找了许久,可惜一直找不着。”

    雷诺点了点头:“你找不着他是正常的。若是我拿他作大用,自然是要把他牢牢地放在身边的。”

    乌都奈道:“你是说?他藏在若是手里?”

    雷诺点点头:“怕是如此。”

    展眉道:“这两个坏蛋!”又再想到自己曾对这两人心存幻想,简直想一头撞死。

    雷诺又问:“云兄可曾同乌都奈兄说过什么?”

    乌都奈苦笑道:“旗主对秋祭之行并不乐观,甚至,甚至向我交待过旗中往后之事。”

    雷诺叹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云兄明知萨满教内的国教之争,他的意见至关重要。为什么会在这关卡生了去意?难道是因为阿黛夫人的去世让他万念俱灰?但是,似乎又不该如此……乌都奈兄,对云兄接任碧血旗主前后的事。你若知晓,可否告之一二?”

    以汉人身份出任萨满教护教掌旗旗主之位。云初定一开始就倍受争议。这些年来,他率碧血旗屡救萨满教于危难之中,能力魄力有所共睹,这才渐渐地被教众所接受,进而赢得了他应得的尊重。除了一些冥顽不化的教众,很少人介意他的汉人身份。

    如今要回溯云初定执掌碧血旗的开初,乌都奈怔了怔,竟是要努力地回忆一番了:“此事说来话长。有些我也不甚清楚,只能挑重要的与二位说了。”

    “云旗主,并非萨满神宫选定的碧血旗旗主接任者候选人。”乌都奈想起一个已经不再存在于世间的名字,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是萨满教所有人都不想再提起的名字。

    就像圣女到了一定年限要更替一样,护教两旗的掌旗旗主也会更替。每逢一个周期,萨满教内都要选出几位年少才俊跟随老旗主进行历练,这几位候选人通过长老考核筛选后,经由圣女主持继位仪式,才能最终成为新一任的旗主。

    十年前的那次旗主更替。最终留下的两个年轻人,一是若是,另一个叫完颜晋。两人都在碧血旗接受前任旗主阿伦老爹的教诲。而阿伦阿爹不是别人。正是若是的妻子阿黛夫人的父亲,这三个年轻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听到这里,展眉拍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若是和完颜晋都喜欢阿黛夫人,可是阿黛夫人却爱上了云大哥,所以若是就很恨云大哥,对不对?”

    雷诺苦笑,这个丫头真是个挖掘八卦花边新闻的好手!

    然而乌都奈却摇摇头:“他们三人是如何的关系,我当时年纪不大。也不太清楚。也许正如展姑娘所猜,也或者另有内情。但是我们看到的结局就是。有一天完颜晋突然离开了碧血旗,几天后又突然回来。武功变得非常可怕。可怕到我整个萨满教无人能敌。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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