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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缺德,妃常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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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她只知道自己被薄久阑一路抱着走,不知走向何方,目的为何。

    她也问了不下数次,可薄久阑就没有搭理她。

    想挣脱,偏偏裹在蚕丝被里的这个愚蠢行为,让她根本就已经施展不开手脚了,动用内力强行冲破蚕丝被,不光会让她头疼欲裂,还会拉扯到身上的伤势。

    这一来二去的,她便觉得浪费精神,索性也就不问,不再闹腾了。

    反正这作茧自缚的滋味,她算是铭记于心了。

    从南到北,几乎是将大半个薄家给绕了一圈,好在薄久阑是薄家的爷,对薄家的地形相当的熟识,故而所行之道,大部分都是以就近的捷径居多。

    这不到两盏茶的工夫,就到了薄久夜的沐夜居。

    沐夜居,一厅三室,最正中央的是薄久夜的书房,左边是薄久夜的寝屋,右边是薄久夜的盥洗间。

    彼时,沐夜居大门紧闭,冷冷寂寂。

    只有通往沐夜居的那座石桥桥头处,有一队护院在把守。

    薄久阑抱着云朵到了桥头,被护院以武器相拦。

    这队护院的领头人,似对薄久阑颇为忌惮,见到薄久阑一路过来了,很是不安和惶惑。

    等薄久阑已经站定到了跟前,领头人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迎了上去,“三爷,您可是找相爷有要事?如果您方便,不若稍等片刻,相爷他现在正在处理一些……”

    “只是来看戏,不是来闹事。”薄久阑言词寡淡的打断了护院头儿。

    护院头儿脸上的笑容一滞,这薄三爷的意思他岂会不懂?

    三爷分明就是非要进去不可的意思。

    这真是难倒了护院头儿了,“可相爷吩咐了,不让任何人前去,否则,小的们不好交差啊三爷……”

    “要是想爷在这闹事,那就继续拦着。”薄久阑那冷冰冰的眼睛扫过护院头儿。

    护院头儿立刻就是一哆嗦,欲哭无泪了都,这三爷要是真闹起来,只怕大家更讨不得好。

    左右权衡下,护院头儿只得一咬牙根儿,以仰望的姿势对薄久阑哀求道:“小的这就让您进去,可三爷呐,您可一定要轻着点儿,千万别闹腾啊我的爷……”

    “哪回爷有食言过。”薄久阑跨出了步子,径直的继续往通向沐夜居的石桥走了过去。

    护院头儿几乎是含着泪花儿,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给薄久阑放的行。

    裹在蚕丝被里的云朵纵然看不见,但还是听得分明。

    听了之后,她也是挺无语的。

    她还没想过,原来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薄三哥,原来还是个专爱听自己大哥壁角的惯犯。

    要不然,这薄久夜手底下的护院头儿,也不会如此头疼他,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儿,更不会因为薄三哥这三两句,就真的放了行。

    左不过,薄三哥这个听壁角的贼人,不似别人那样偷偷摸摸,胆大包天耀武扬威的,只怕也是前所未有。

    不过,这倒是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薄久阑看起来在薄家不问世事闭不出户,但是对薄家上下之事,尤其是薄久夜的诸多事情,还能那样的了若指掌。

    本来云朵还以为薄三哥在薄家有什么神秘的暗线,有什么神通呢,到头来,居然只是这样的简单。

    简直超乎她的想象,让她不禁的,生出一股子啼笑皆非之感。

    莫名,之前她还火冒三丈的躁动情绪,得到了些许安抚。

    再转念一想,薄久阑带她前来沐夜居,明目张胆来听薄久夜壁角这种事儿,她的心情,又莫名的好了几分。

    薄久阑对沐夜居可谓已经是驾轻就熟。

    薄久夜的书房有一扇是临河而设的落地轩窗,但窗外,还有一道一人可过的走道,还有护栏。

    薄久阑到了落地轩窗前,拉开了镂空雕花的窗门,带着云朵明目张胆的,就从窗户踱步进了薄久夜最引以重视的书房。

    进到书房后,薄久阑便将云朵搁到了一张太师椅上,自个儿则坐到了云朵比邻的另一太师椅上,两个人中间,只被一小小的四方小几所隔。

    落地后踏实感,让云朵的精神下意识的放松了不少,蚕丝被虽然十分透气清爽,但她仍觉得憋闷,几乎是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从被子里,将自己的脑袋探了出来。

    这一番闹腾,她脑袋上的头发,着实乱的厉害了,像个蓬蓬乱的鸟窝一样。

    她自个儿是没有发现,只顾把手从被子里赶紧抽出来,好拂去挡在脸上的发丝。

    一边儿坐着的薄久阑却是瞧见了。

    向来没什么情绪的他,眸底竟蕴出了一丝绵软的笑意。

    两人这才刚一落座,书房连着的,只隔了一道薄薄的暗门外的客厅里,淅淅沥沥的就传来了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大哥,云惜不懂,大哥到底是听了哪个小狐狸-精的挑唆,要把自己的亲妹妹带到这里私下审讯!”

    厅堂里,薄云惜坐在厅中会客时,所用的那一排太师椅中,右手边儿最前面的一把。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她这位昔日在京都风光无限的第一世家女,却已经落拓的令人唏嘘。

    虽然仍是一身的穿金戴银,宝石不少,可那消瘦蜡黄的小脸儿,萎靡不济的精神面貌,还有一只已经乌青的眼睛,都在昭示着,她现在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落拓世家小姐。

    此时,她还捏着一方手帕,抹着眼泪。

    这要是搁在以前,她那张天生丽质的脸蛋儿这么一哭,肯定不知道多少的王孙公子哥儿要跟着心碎了。

    可如今她这嘤嘤啜泣的样子,简直只能用粗鄙丑陋来形容。

    实在,是让人怜惜不起来啊……

    薄久夜略带慵懒的坐在厅堂正中上的主位上,左手撑在手边儿的小几桌面上,支着半张脸,右手,则搁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右手的五指指尖,在很有规律的,敲击着扶手。

    敲击出的声响不大,但是,却很能让气氛轻易的,变得紧张沉闷起来。

    简直,宛如调节气氛的调剂音。

第324章 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薄久夜的脸,是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庄严中,透着几分可怕的阴沉br /》    令座下人,都不敢直视。

    他的一双眼睛是半阖的状态,目光低垂在覆密的长睫下,没有看向任何人,而是专注的,落在小几上,那端正恭敬的摆放在檀木支架上的一卷明黄圣旨上。

    他的眼神和目光,向来是随着他阴晴不定的情绪而变幻莫测,而最是有压迫感的五官部位。

    彼时他谁也不看,倒是令座下的几个人,轻松了不少醢。

    但是,此刻他视线的目标,因为薄云惜的这句话,而换了对象。

    这个对象是坐在他左手边儿的那排太师椅上,坐在最末尾的薄家十小姐,薄云颖。

    薄云颖在薄家,任何时候,任何细节下,都无时不刻的在昭示自己卑微的存在感缇。

    从不敢穿太花俏的衣裙,不戴漂亮的首饰,每次一个月一次的薄家全家在前院正厅聚膳,她甚至连好点儿的膳食点心,都不敢伸筷子。

    而每次找的座位,都是最不起眼的位置。

    现在她也是这样,似乎这种卑微的状态,已经在她那里深入骨髓,成了不可更改的习惯。

    她的胆小怯懦,在薄家上下的每个人那里,也是深入人心的。

    瞧瞧,这会子不过是薄久夜这个大家长给她过去了一个眼神,就把她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在那儿浑身发抖了。

    要不是她还坐在椅子上,真让人以为,她肯定是要吓得瘫坐到地上去的。

    坐在薄久夜右手边儿,等同于坐在薄云颖对面的那排太师椅上的薄五小姐薄云惜,还有薄九薄小姐云珂,但见薄云颖如此后,都相继的,露出了轻蔑和嘲讽的眼神。

    两个人,几乎已经有了胜利者的姿态。

    然而,薄久夜也只是那样轻描淡写的扫了薄云颖一眼,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而后,还把视线的聚焦点,落到了薄云惜薄云珂的身上。

    薄云惜与薄云珂一感受到薄久夜那幽深的目光,立刻就收敛了自己的举止神情,正襟危坐在那儿,甚至,还有些如坐针毡起来。

    两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薄久夜,并没有对薄云颖兴师问罪,而是将可怕的视线,落到了她们两人的头上。

    但是,她们又不敢多问,也不敢再多说。

    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说的多,就有掩饰什么的味道了。

    此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精明的两姐妹,是不会去做的。

    “在我这里,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薄久夜终于启唇说话了,开口的第一句,就已经极具杀伤力和胁迫力。

    令在座的薄家三姊妹,都是闻言一震。

    薄久夜的意思已经很简单明了,现在给她们讲真话的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错过了,那么后果,就由她们自己自负。

    薄云颖紧捏着自己的袖角,含泪的双眼,乞求的看向了对座的薄云珂与薄云惜,那模样,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薄云珂与薄云惜见薄云颖居然就这么看了过来,还用那种眼神看她们,登时就火了。

    两姐妹鄙视而极具避嫌意味的别过了头,无视了薄云颖哀求的双眼。

    薄云惜旋即,更是泪流不止的对薄久夜哭诉:“大哥,四姐姐中毒时,云惜和九妹妹都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呆着,您也知道,云惜最近都遭遇了什么……云惜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被人害的声名狼藉不够,以为回了自个儿家里头,能得到温暖和安慰,不想,还要被自己的姐妹如此对待,云惜真不知……到底往后还能去哪儿,哪里还能容得下云惜呜呜……”

    “五姐姐,这原就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这年头的人心实在是可怕。”坐在薄云惜旁边的薄云珂,一脸痛心疾首的拉着薄云惜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慰,“你不要怕,你还有妹妹我,还有母亲呢,若真是这儿容不下我们姐妹了,我们便去母亲那,陪着母亲青灯古佛的过活,倒也乐得清静逍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话里话外,都透着薄云颖在陷害两人的意思。

    薄云颖似是没想到两人把黑锅就这么无声无息却又明目张胆的背到了她的头上,她又是绝望又是害怕,独独还不敢生气,更是不敢再去看上座的薄久夜了。

    把自己完全的蜷缩在宽大的太师椅中,浑身剧烈的颤抖,就像是在等候不可抗力的命运,来抉择她的鸵鸟。

    薄久夜流转的目光,再度流连到薄云颖那儿,见薄云颖那副模样儿,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但他的眼神里,并没有生怒的色彩,甚至,还有些放心下来的意思。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收回在薄云颖那儿的视线,他投放到了身侧小几上,那一炉雕刻麒麟吐珠图案的青铜熏香小炉上,指尖敲击扶手的右手伸到小熏香炉的精美镂空盖子上,两指捏起了盖子。

    将盖子搁到了小几上,他又悠然闲适的拿了小几上搁着的一根竹木制的镊子,夹起了一旁,一只檀木盒子里,盛放的一块块香薰料。

    “我还什么都没说,别人也什么都没说,我的云惜,你急着辩解什么呢,嗯?”

    薄久夜那一套举止,可谓是悠然自得的不行,让人下意识的就被影响,根本紧张不起来。

    可他说的话儿,却让人刚放松下的心态,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被他指名道姓的薄云惜,很不幸,就是这个人。

    薄云惜语塞了,一时竟找不出话来替自己辩解,急的直冒冷汗,“大哥,云惜不是那个意思,云惜……”

    若是放在以前,薄云惜绝对不会是这样诚惶诚恐的样子,毕竟,她才是薄久夜最亲的同胞妹妹。

    只要仗着这一点,她就能为所欲为,就算堂而皇之的承认了,都不稀奇。

    且还恐怕是,会承认的理直气壮,无所畏惧。

    可谁让现在不一样了呢?

    她已经不是以前能在薄家横行霸道的嫡女五小姐了。

    她薄云惜,现在不光是在蟠龙山狩猎射杀陷害薄云朵后,就在京都人人鄙夷的,迫害庶出姐妹的歹毒女子。

    更是一个月前,在勾-栏-妓-馆中,红-杏出墙,给堂堂天家皇子戴绿帽子的荡-妇-淫-娃,被八皇子休弃的下堂妇!

    早说过,她薄云惜是薄家的嫡女,在外在内的言行举止,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她个人,还代表了整个薄家的世家颜面。

    可她这一番‘壮举’下来,不光是她自己声名狼藉,还同样连累整个薄家颜面扫地!

    而薄云惜是不笨的,她也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在薄家,就是一个再也上不得台面的污点,自然,就没有了往日的骄傲。

    她的骄傲,就是她可以倚仗的本钱。

    是可以在薄久夜那里得到寵爱,可以在薄家横行的筹码。

    没有这份筹码,现在她这个薄五小姐,就跟一只没了毛的凤凰一样,还不如鸡。

    九小姐薄云珂眼见局面突然反转,已经开始在向对己方不利的方向走,忙将手上还拉着的薄云惜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

    见薄云惜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不解的转头看了过来,薄云珂对她摇了摇头,眼睛,却是放到了上座的薄久夜身上。

    “长兄,五姐姐只是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而且,薄家上下都知道的,五姐姐同十妹妹四姐姐都不和,十妹妹又是四姐姐中毒现场的唯一目击者,五姐姐会多心,会往别的地方想,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

    不得不说,薄云珂这一番话,说的很有水准,把什么东西,索性都放到了台面上来讲,反而,让人觉得她们是心中坦荡,所以不惧人言。

    甚至,那一句‘十妹妹又是四姐姐中毒现场的唯一目击者’,真是直接把这件事翻了个儿,让人会很容易联想到,这是不是四小姐薄云朵与十小姐为了陷害五小姐薄云惜,而设下的苦肉计。

第325章 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让人会很容易联想到,这是不是四小姐薄云朵与十小姐为了陷害五小姐薄云惜,而设下的苦肉计。

    连薄久夜听了,都不由的顿了手中漫不经心拨弄香炉熏香的动作,朝薄云珂深看了一眼。

    甚至是书房里头偷听的薄久阑与薄云朵,都挑着眉,面面相觑。

    “这个薄云珂,年纪小小,怎么城府如此之深。”费了好半天力,云朵也没把自己的双手从裹得怎么就那么紧的蚕丝被里解救出来,累的懒得动弹了,索性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讥诮道。

    这话还是说的很有根据的,薄云珂排行薄家第九,还没有及笄,不到十五岁的年纪醢。

    十五岁不管放到哪儿,就以薄云珂这一直以来的作为手段,都是过于老练的。

    而不该是如此花一样年纪的少女,会做的出来的事情。

    “有其母,自然必有其女。缇”

    还以为不会搭理人的薄久阑,不紧不慢的接了这么一句。

    云朵斜了他一眼,嘴角上扬,“看来还真是被我说中了,那位续弦的薄老夫人,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之前她也只是玩笑话,故意在人前诋毁那位还未蒙面过的续弦薄老夫人,让薄云珂下不来台。

    就是对薄云珂的激将法,根本就没有往深处想。

    没曾想,竟是一语成谶。

    “比你省油。”薄久阑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呵呵呵……”云朵乐了,之前的怒火,几乎已经一扫而空了。

    薄久阑这话要是放在其它的女人身上,肯定要生气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夸赞的话,还很有暗讽她是个蛇蝎女子的意思。

    可云朵就是这么个另类,她就喜欢把这样的话,当褒扬来听。

    薄久阑斜睇兀自笑的乐不可支的云朵一眼,眼底的冷淡,有了些许暖色,嘴上却在嫌弃,“不想被抓,就小声点。”

    厅中。

    薄云惜反应也是够快,在薄云珂说完这些话以后,泪汪汪的眼睛一亮,又继续呜呜咽咽起来,“云惜晓得自己往日是娇纵了些,可到底也没对自家姊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儿,即便厌恶云惜好了,可大家总归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怎么就能如此狠心……”

    “五姐姐你莫要再如此想了,肯定这事情是有什么误会的,你自己也说了,大家总归都是一个血脉上的亲人,纵然不是,大家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也不是说没了就没了的,不是?”薄云珂苦口婆心的劝导。

    两人可谓是一唱一和,白脸和红脸,基本让两人已经演完了。

    就独独剩下的,只有黑脸了。

    不用再猜,从两人的言辞上,就已经把这个黑脸的帽子,无形的往云朵的脑袋上扣了上去。

    书房里的云朵,真是听得乐不可支。

    “三哥,你说为什么我给了她们这么多教训以后,她们非但不知道收敛收敛,学个乖,反而这脸皮上的功夫,还愈发的炉火纯青了呢?”

    薄三哥用竹签挑了小几上的果盘里,一片切好的雪梨片儿,随后伸手送到了云朵的唇前,“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蛤蟆。”

    梨,极有润肺止咳的功效。

    手脚被束的云朵也不客气,张嘴就吃下了那片儿雪梨。

    清甜爽口的味道,令她的心情,渐渐在往愉快方向发展。

    “哦?为什么?”

    有时候薄三哥的脑回路,就是云朵也有点儿跟不上,就跟薄三哥这个人一样,简直是谜之神秘。

    薄久阑波澜不惊,淡淡答道:“蛤蟆的皮总是又老又硬。”

    “噗——”云朵已经笑喷,“诶,我说三哥,那好歹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呀,居然被你比做了蛤蟆,那岂不是变相在说你自己也是只……唔!”

    薄久阑挑了一大块雪梨,往云朵嘴里一塞,让云朵一下子,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嬉闹,似乎都没有发现,在两人椅子后的一扇屏风后,有一双碧青的眸子,正透过屏风折叠时的那道缝儿,一瞬不瞬的凝视两人。

    那妖异的碧青瞳仁里,攒动流转的,都是即将喷薄而出的,嫉妒之火。

    厅中。

    薄久夜对薄云惜与薄云珂的一唱一和,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眼见小几上的香炉里,他适才添进去的几块熏香,渐渐燃起了袅袅的香烟,他便将之前拿下的香炉盖子,又重新盖了回去。

    慢条斯理的做完这种琐事,他这才回转了头,端正了坐姿,看向了左手最末位上的薄云颖。

    “十妹,你就没有任何话,要跟长兄说么?”

    言语间,倒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喜怒,让人觉不出他薄久夜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薄云颖就像身处噩梦,却被人无端的给惊醒了,浑身一震,身子瘫软的就像泥一样,一下子就往椅子下滑倒了下去。

    脸,煞白一片。

    “长兄……云颖……云颖有话要……”

    在薄久夜深沉如渊的目光迫视下,薄云颖抖若筛糠,怕的不得了。

    “十妹妹,你可要实话实说,切莫有半点儿的隐瞒,也好让你五姐姐,就此洗刷了清白。”薄云珂笑容温和恬淡的朝薄云颖看去。

    薄云颖下意识的抬眼,颤巍巍的看了薄云珂一眼,但视线并没有在薄云珂那可亲的笑容上停留,而是落在了薄云珂旁边的薄云惜,那擦脸的小动作上。

    立时,薄云颖的脑子里,就回响起了薄云惜对自己的威胁。

    “要是听话,乖乖的照做,保你安然无恙不说,往后还会给你许了好人家,可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五姐姐不念姐妹之情,把你毁了容,卖到最破烂最秽-乱的窑-子里去,让最老最丑最肮脏的男人,日日夜夜的与你共、度、春、宵。”

    薄云颖身子一抖,惶恐的垂下了眼,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云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薄云珂眉角一挑,嘴角微扬。

    还在拭泪的薄云惜,那眼里哪还有半点儿的泪意,全是得逞的笑意。

    薄久夜微微颔首,“很好。”

    不待薄家三姐妹明白这位兄长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时,薄久夜拍了拍手。

    一直候在厅堂紧闭的门前站立的一干婆子丫鬟立刻上前,颤颤巍巍的跪到了厅堂正中央的地上。

    一个背着药箱,典型儒士打扮,大概三十左右,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站到了一干婆子丫鬟的跟前。

    男子先弯腰拱手,给上座的薄久夜做了一揖,而后,习惯的摸了摸嘴上的胡子,娓娓道来,“相爷,敝人已经对四小姐午膳用的膳食,全都查验完毕,所有的食物,都是无毒的。”

    “哦?”薄久夜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三个妹妹身上风一样扫过。

    薄云珂与薄云惜,倒是听从容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薄云颖,那身上剧烈的颤抖,为之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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